历史

76-80(2/2)

    “周专员还记得我这个师妹?”诸航抬起头,做出吃惊的样子。

    周文瑾不动声色凝视着她。

    “如果你对我有一点印象的话,你应该记得大学里,我擅长的不只是游戏。”诸航像个孩子般没心没肺地显摆着。

    “我们都知道,你擅长网络攻击,那个时候,你曾戏言若有一日做黑客,你就用梵高的鸢尾花作为你的形像,你欣赏梵高,你觉得他是惊世的天才。”替周文瑾回答的人是科长。

    “是呀,我的屏保多少年都没换,一直都是蓝色鸢尾。所以当我看到攻击几大银行的黑客也用蓝色鸢尾时,特别特别气愤,简直就是抄袭我的创意,忍不住上去发了个贴。”诸航气呼呼地鼓起双颊。

    她对自己都有点崇拜了,居然还能这么淡定。

    那些年,那么的努力,就想和他一决上下,其实她潜意识里不知该怎么去吸引一个男生的注意,只会用那样的一种方式。蓝色鸢尾的故事,她也只在他面前讲过。

    没什么可唏嘘的。

    他要把回忆当作外衣,披在身上满街跑,那就接受众人的围观吧!娱乐大众,也是美德。

    “事情都明摆在这,你还要狡辩?”科长板起面孔,严厉地问道。

    “我又没犯罪,需要狡辩什么?”诸航一脸无辜的询问。

    “你就是蓝色……”

    周文瑾举起手,打断科长,轻轻颔首,“请让我和她单独聊会。”

    其他三人相互看了看,点点头,走向阳台。黑客不比其他罪犯,属于高端人才,只是走岔了路,不能用寻常方式对待。

    周文瑾领先走进里面的房间,隔了一会,诸航才走进去。

    “猪,你是不是认为我在栽赃你?”周文瑾双臂交插,看着窗外。这儿楼与楼之间间隔很小,只看到灰暗的墙壁、锈迹斑斑的窗。

    “周专员,你现在在执行公务,还是叫我诸航吧!”诸航皱皱眉,这房间估计很久不睡人了,灰尘味有点呛鼻,“不管是栽脏还是栽树,总得有一块土壤。目前还是块荒漠。”

    “三年前的夏天,在网络上出现的蓝色鸢尾不是你?”周文瑾转过身。

    “我们都不是作家,可以随便编造情节。犯罪学的第一要素,不就是证据吗?”

    “我会给你看证据的。”

    “好啊,那时再抓我也不迟。”诸航满不在乎地撇了下嘴。

    “那时,只怕有人想捂也捂不住。你现在主动说出来,我会尽量不把事捅出去,至少……为你留点面子。”

    “不需要,我丢得起这个脸。”呃?这话首长好像讲过一句类似的,她笑了。

    “他也丢得起吗?”周文瑾冷笑。

    “那就再记一次大过,反正我已让他受累了。累几次都是累。”

    “看来你对他很有信心,那咱们拭目以待。”周文瑾声音恢复平静,没有一点点波动。

    “我可以走了吗?”诸航指指大门。

    “我还有一句话要说……”他咄咄地看着她的眼睛,这么明澈,这么清灵,坦坦荡荡,仿佛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诸航点头,“说吧!”

    他不容抗拒地慢慢抬起她的脸颊,因为用力,她白皙的肌肤很好印出一圈淡淡的红色。

    诸航没有挣扎,察觉到他的手指冰如鬼魅。

    “不管你成……什么样子,我……我会永远当你是我的……师妹。”空气中,像有只铁棒,狠狠地击向他的心窝,他疼得五脏六腑都在哆嗦。

    他突然有点可怜自己。

    “谢谢周专员,真的很荣幸。”诸航摆摆手,走了出去。

    她是薄情的人,对于她说,从前的周师兄已是敌人。

    电脑留在这里,没有得到安全司的允许,不准离京一步,随时等候安全司的询问。科长对诸航说道。

    诸航明白,从现在起,她就是一嫌疑犯,必须在警方的监视范围内。

    仍然是灰色的君威把她送走的。来时,是上午,也没说几句话,怎么天就暗了呢,冬天的日光真那么短?

    “请送我去国防部。”诸航对开车的高大男人说。

    “去那?”高大男人有些讶异。

    “是的!”诸航猜测她的一些事,周文瑾可能并没有和他们说起。

    她在路头下来的,然后步行过去。

    暮色跟在她的身后,一点点将她包围。

    她给卓绍华打电话,手指稳键地拨键,“首长,我在你对面的马路上,我来接你下班。”

    卓绍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等不及勤务兵去开车,他希望可以像往常一样从容,但在出大门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小姑夫说了什么?”他本能地就这样想,不然她不会这么着急地跑到这儿来,这可是前所未有的。

    诸航仰起头看着首长,路灯还没亮起,他的面容不甚明朗,可是还是很俊伟。

    她缓缓抬起手,去摸他的脸,半空中给他捉住,首长脸红了。“我们回家说吧!”这儿可是车来人往的大街,他还穿着军装呢!

    “不想回家。”她摇头。

    “那找个地方吃饭?”

    晶亮的大眼睛骨碌碌转了转,“首长,我们回家带上小帆帆,去我姐家蹭饭吧!”

    呃?他从没干过这样没品的事。

    “走吧!”卓绍华目瞪口呆,这孩子主动牵他的手。

    “诸航,出什么事了?”

    她噘着嘴,“我饿得前心贴后背,快点,快点。”

    小喻早把车开过来了,在十米之外泊着,窘得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看好。

    他拿她没办法,轻笑摇头,“仅此一次。”

    大手一板,将她的小手包在掌心里,大步向车走去。

    “首长,其实我是个有污点的人。”诸航突然停下脚,表情很认真。

    卓绍华拉开车门,将她塞进车里,“明儿脱下来,让吕姨洗洗。”

    她呵呵地乐,斜过去一眼,仿佛在说:我就知你会这样说。

    79,心之忧矣,於于归说(一)

    蹭饭呀——需要的不是一点两点勇气!

    卓绍华苦笑看看怀中的小帆帆,坏家伙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完全不像昨天刚发过热的人,精神劲都达到了巅峰。

    诸航也像个青春叛逆期的孩子,敲门是用脚的。

    他忙捂住帆帆的眼睛,免得被污染了。

    “航航!”骆佳良开的门,拍拍心口,“你可回来了,爸妈和盈盈急得要报警。”

    诸航翻了个白眼,“受不了,真是大惊小怪。姐夫,晚饭好了没?”

    “正在做。你想吃啥?”骆佳良越过诸航的肩膀,看到后面还站着一大一小,刹时愣住。

    “我要吃水煮鱼片,还想吃炸酱面,嘿嘿,姐夫的炸酱味我怎么也吃不够,不过,今天那佐料,你让妈妈来拌,多放点辣子。首长,你喜欢吃什么?”

    卓绍华很想微笑地点下头,抱歉地说:我大概走错门了。

    “说呀,没关系的,姐夫最疼我了。”诸航叫得理直气壮,很有“怕啥,姐挺你”的气势。

    “我不挑食。”卓绍华尽力保持风度。

    诸航突地一拍手掌,“首长爱吃清蒸鲈鱼。”

    骆佳良窘态十足,“这个……不知……绍华要来,家里没有准备。”

    “让姐去超市买,春节期间货物很充足的。对了,蒸的时候要注意色相,首长有时候很在意外表呢!”

    卓绍华太阳穴突突地跳,无力到无语。

    “佳良?”诸盈听到说话声,和诸爸、诸妈从房间跑出来。

    “帆帆?”诸妈妈眼尖,看见那拽着她心的小人儿,声音都打颤了。

    小帆帆从来就是最佳男主角,他先是眨巴眨巴大眼睛,然后一笑之后,像欲推还拒般躲进卓绍华怀中,接着又缓缓转过身,哗地咯咯大笑,向诸妈妈张开了手臂。

    诸妈妈那颗心柔软得如丝般,“乖乖肉、心肝宝贝,快,给外婆抱抱!”

    半途中跳出一程咬金,诸盈抢过了帆帆,瞪了瞪诸航:“怎么这么不懂事,帆帆刚发过热,哪能这样出来吹风?”

    诸航赔着笑,“坏家伙结实呢,没事!”

    诸盈还是不放心,用手背拭拭帆帆的额头,又贴贴小脸,确实没有热度,这才松了口气,“结实也不能这样胡闹。”

    “我没办法,帆帆想外公、外婆、大姨,一直吵,我只好带他来。是不是,帆帆?”诸航晃着帆帆的小手。

    帆帆咧开嘴,哼哼哈哈,就差唱给大家听了。

    一屋子的人全笑起来了。

    帆帆退了热、诸航平安回家,还有什么比这更好呢?诸盈和骆佳良相视而笑,今晚不想从前不想以后,守住眼前的快乐最重要。

    诸盈对卓绍华说:“晚上就随便吃点吧!”

    卓绍华汗颜:“谢谢大姐,我也没带礼物过来。”那孩子一牵他的手,他头脑发热就过来了,现在想想很不礼貌。

    诸盈看看他,欲言又止。

    小帆帆被诸爸、诸妈抱进了卧室,他们调果汁、冲奶粉,先给他准备晚餐。骆佳良进厨房和面去,诸盈还是去了超市。

    卓绍华想拦阻,诸航拽了下他的手,对他摇摇头。

    她拉着他走到前面的小院,“我小的时候,一生病,便会肆无忌惮地向爸妈提很多要求,他们总会尽力满足我。首长,知道吗,那不是不懂事,而是那样,爸妈会安心。爱你便愿意为你受累、愿意被你折腾。今天,你要是把自己定位于客人,礼貌与疏离,他们会很不开心。现在这样让他们忙碌着,他们心里肯定乐开了花。只有家人,才可以提无理要求,所以不要不自然啦!”

    原来这孩子存了这份心思!

    她在替他说情,她在替他努力,她在把他拉近、融入。

    “是不是有点不习惯?”她看着他的胸口缓慢地起伏,似乎在控制着某种情绪。

    “我确是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他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可怜的首长。”大首长那种军人作风,估计没人敢提无理要求的,“不要遗憾,从现在开始,你可以尽情地向我提。”

    “真的?”他心头一喜。

    “我骗过你吗?”

    他喜上眉梢,朝房间内飞快地瞟了一眼,捧起她的脸,深深一吻。

    屋里这般喧闹,梓然一直呆在房间内没出来。小脸黑着,眉心不知打了多少个结,那个叫帆帆的小屁孩不知得意个什么劲,从进屋到现在就笑个不停,百分百是傻子,真令他讨厌。

    喜新厌旧的小姨把他这房间当成了超市,想来就来,抢他的零食,还鄙视他游戏打得烂。他水平高得很,是她让他烦,好不好?

    还有那个小姨夫,背着两手往那一站,他就联想到学校的教官,现在明明是寒假,让他开心点,行不行?

    小姨又来了,还抱着小屁孩。

    诸航顺手抢了几块薯片塞进嘴里,“梓然,假期作业做得怎样了?”

    “小姨,我又不是你生的。”所以这事你甭管,管好那小屁孩就行了。

    “你是我带大的。”诸航发怒了。

    “拜托,别吹牛了,我做学生时你也是。”

    诸航又抓了块薯片嚼着,“那又怎样,反正我辈份在这,你反抗得了吗?”

    梓然忍气吞声,好男不和女斗,埋头攻打僵尸。

    哇……小帆帆突然放声大哭。

    诸航一块块地嚼薯片,他像只小燕子般,嘴巴张着,等了很久,诸航都没给他。他一跃身子,咬上猪猪的嘴。

    薯片是辛辣味的。

    诸爸、诸妈听到哭声忙跑了过来。

    梓然站起身,严肃地为自己辩解:“我没惹他,一直坐在这儿。”

    诸航抿着嘴,好气又好笑。

    “帆帆,告诉外婆,谁欺负我们了?”诸妈妈抱过帆帆,又是亲又是哄。

    帆帆含着泪眼,嘴巴扁着,指控地看向诸航。

    “是妈妈?”诸妈妈板起脸,“好,我们叫外公教训她。”

    诸爸爸佯装举起手,然后轻轻落到诸航身上。

    诸航做出很疼的样子,直揉眼睛。

    帆帆止住悲声,目不转睛看着诸航,突地向诸航扑去,要不是诸航反应快,他差点栽到地上。

    他紧紧搂抱着卓航的脖子,小脸贴着,还噘起小嘴,要诸航亲,俨然一幅母子相亲相爱的和谐佳景。

    “帆帆心疼妈妈喽,不和妈妈生气了。”诸爸爸笑道。

    小帆帆挂着眼泪,又*笑。

    梓然朝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真想说:他的家人是一群弱智。

    在客厅里布置餐桌的诸盈听到笑声,朝房间看看,也笑了。卓绍华站在她身后,轻轻唤了声:“大姐!”

    她回过头。

    “明天下午,大姐能抽出一个小时吗?”

    诸盈沉吟了下,点点头。

    “我有些想法想说给大姐听听,我在银行斜对面的茶室等大姐。”

    “好!”

    80,心之忧矣,於于归说(二)

    名副其实的晚饭,八点半才开始动筷,结束都快十点了。虽然有炸酱面,骆佳良还是又弄了个火锅,气氛非常非常的好,好得诸盈都想把时光定格、封存。

    小喻的车停在小区大门口。

    诸妈妈看着满天的星辰,说道:“还有三天就除夕了。”

    “今年的除夕会很特别。”卓绍华拉紧睡袋,小帆帆玩累了,在桌上就睡着了。

    没有人吱声,仿佛生怕破坏这么宁静温馨的夜晚。

    骆佳良拉开车门,踮着脚把手臂抬高,挡着门框,让卓绍华上车。

    “盈盈,先忍忍吧,把这年过了。”诸爸爸拍拍诸盈的肩。

    诸盈呵出一口热气,苦涩地笑。

    诸航轻轻地推开院门,一长一短的身影嗖地被灯光拉进了院中。她偏过头,卓绍华低声道:“走吧,睡得可沉了。”

    小喻停好车,回自己的房间了。

    吕姨和唐嫂房间的灯都熄着,破例的也没为他们留盏灯。走廊上有点昏暗,水仙花新的一簇又开了,清雅的香气染了寒意,特别特别的悠远。

    脚步声一重一轻在走廊上回响,诸航侧耳听着,重一点的是首长,*的当然是她了。很奇怪,听起来却非常的默契、和谐,仿佛演练过多遍。

    卓绍华在客房门前停下脚,手里有帆帆,他不好腾手。

    “诸航,开门。”

    跟在他身后的人没反应,他扭过头,角度刚偏到五十度,突地感到一具温软的身子轻轻贴着他的后背。

    幽幽地叹息,“首长,你别回头。”

    他语气柔缓,“好!”

    “你说我是不是踩坨*了?”

    他清咳两声。

    “不然*运乍这么好呢?我居然摘到了你这颗星!”她想起初次见首长,在那样的黄昏里,看着他从车里出来,小艾的老乡恭敬地向他敬礼,她和小艾抱着尖叫。

    那个男人如今是她的老公!!

    孩子就是个孩子,找个比喻都让人叹气,“外面冷,我们开门进去说。”

    “别插话,首长,我难道这么……浪漫!”浅浅的夜风撩起她的发丝,她拂开,迟疑了下,慢慢环抱住首长的腰,闭上了眼睛。

    抱到了,首长的背真宽呀,很安全!

    卓绍华深呼吸,想笑却不敢出声,浪漫哦!

    “上帝大叔真的温柔,关上一扇门,立马给你开一扇窗,让你不会错过任何风景。”小脸在宽阔的背上蹭了蹭。

    “北京有*教堂的,改天我们一起去那儿感谢他?”

    “上帝从不索取回报,不象我,首长,我……”哎哟,咬唇,羞死人了,说不出口。

    她缩回手臂,抓抓头,冲上前把门开了。

    “我今天不要和坏家伙同床。”她堵在门口,她不想重温尿床的恶梦。

    “嘘,不要在背后讲人坏话,当心他听到。”卓绍华微笑地把帆帆往她怀中一塞。

    她忙噤声,悄悄揭开斗蓬,还好,某人睡得嘟嘟的。

    卓绍华转身去了婴儿室,回来时,手里提着出门时帆帆坐的婴儿车,也等于是一张移动的婴儿床。

    他将婴儿车搁在床边,吩咐诸航去打水给帆帆梳洗,结果……小帆帆还是留在了客房,不过不和诸航同床。

    “满意了吧?”卓绍华捏捏诸航的鼻子。

    诸航看着首长,他温柔的笑意掩去了眉间的冷峻、沉稳,俊眸中似有一湾静水,却又暗藏万丈波澜。

    她被震慑住了。

    “这么久,我都没有抱过你!”他轻叹,声音哑了又哑。

    “我……有点沉。”

    “有多沉?”他极缓慢地眨了下眼,欠*,将她抱进臂弯里。

    失去重心,总令人惊惶,她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

    “首长……”没有这么细致过的看过首长,她抬起手臂,*他的浓眉、挺拨的鼻梁、温热的薄唇。

    很自然的依向了他,知道他正在走向床。

    左边是他,右边是她。

    她睡在他的臂弯里,修长的双腿裹住她的,像连体婴般。

    也许她从不愿意去承认首长给她的强大的磁场,可是她的身体远比她的心诚实。

    他在看她,温情款款,耐心地等待她的提示。

    今夜,她是他航程中的指南针。

    “首长,”她吞了下口水,“不管什么原因,不管什么阻力,我都不会出国的。”

    猪,你好棒,这么煸情的话,你竟然都没结巴。

    “是为了我吗?”卓绍华坐直了身子。

    她重重点头。

    “只给我一个人,这里,这里,这里?”他指着她的心口、脑门,再从头发摸到脚趾。

    很羞涩,却不愿意躲避。

    “嗯!”

    “如果我现在吻我的妻子,会不会被骂流氓?”他笑着问。

    “试一下就知道了。”她也笑,羞羞的,怯怯的。

    她有一点后悔了,这并不是之前那种唇齿相依,首长*了她周身的每一个角落,以柔情,以火热,缠绵悱恻而又小心翼翼。

    她在这吻中成蛹、化蝶。

    要不是帆帆睡在隔壁,他想做的可能更多,但此刻,拥抱、亲吻、*,比一场火热的*更悠长深远、甜美。

    他们第一次的亲密体验,他想给她一个特别特别的夜晚,不是今日,坏家伙也绝对不能在场。

    他要酣畅淋漓的让她知道爱是什么样的滋味。

    “我曾经有一个梦想,我要做世界上最优秀的黑客,不是那种黑人家网站的流氓,而是像义侠一样的,在网上惩恶扬善。”她趴在他身上,摸着他的耳朵。

    他笑,这梦想很配她的个性。

    “我也曾经*过边缘,首长,如果我学坏,破坏力也会很大的。”

    他刮她的鼻子,“从前怎样想,都可以,现在有了帆帆,你可是他的启蒙老师。”

    她郁闷地嘀咕,“所以说我伟大的梦想就这么夭折了,怎么办?”

    “我赔给你。”他很认真,“但是之前,你还是先读书。做我学生怎样?”他也是硕士生导师。

    “那我们就是师生恋了?”

    “鲁迅和许广平也是师生恋。”

    她突然笑了起来,“鲁迅的文章是国文,从小到大不知读了多少篇,宁檬却说他是自虐狂。”

    “呃?”好新颖的说法。

    她凑近他的耳朵,“他不是前面娶了个妻子叫朱安么,他不喜欢她,可*妈又

    不让他休妻,他可是孝子。他遇到许广平后,想爱又不能爱。他为了禁欲,在冬天只穿一条单裤。因为冷,就不能想别的,这不是自虐么?首长,你呢,这么久,怎么禁欲的?”她开起他的玩笑来。

    黑眸戛地一沉,如散发出危险气息的猎豹,“你确定想知道答案?”

    “呵呵,”她察觉到他的紧绷,识时务地滑下来,乖乖地躺平,“我没那么好奇啦!”

    “诸航,是自己喜欢的女子,等多久,有多辛苦,都能忍受,那不叫自虐,而是幸福。”腰间的手臂紧了紧,不让两人之间有任何缝隙。

    哦哦,她应了两声,弯着嘴角闭上眼睛,放任自己睡去。

    首长的怀抱很温暖,正好契合她的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