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玉才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寒雪狂情 > 第 6 部分阅读

第 6 部分阅读(1/2)

    “我刚来时他找过我几次,”珍妮答道:“不过,他对我失去兴趣了。他会到他父亲家去找他的女奴玩。伯凌是席登的父亲,这点我很确定。”

    “伯凌?”

    “他是戈瑞最亲密的朋友,他们是歃血誓盟的兄弟。那是六年前,戈瑞才十九岁,而伯凌二十三岁时。”

    “是的,他常来看我,而且告诉我很多事。”

    “伯凌知道席登是他儿子吗?”

    “当然。”

    “那他为什么不娶你?”

    两个女孩盯著斐娜看,好像她是个白痴。“维京人不能娶奴隶,那是不准的。”

    “如果奴隶自由了呢?”

    “我在这里不会自由的,斐娜。我知道获得自由的唯一方法是在战争时替酋长杀死一个敌人。甚至那样,自由也可以被否决的。伯凌曾想向戈瑞买我;他正在找机会提出,等戈瑞的冷漠稍微融解时。”

    “我们刚来时,戈瑞是个快活的青年,对每个人都温和亲切。一年前伯凌的妹妹改变了他。现在他怨弃所有的女人,而且会嘲笑伯凌爱上我,伯凌的妹妹好让我们生气,尤其是戈瑞。”

    斐娜的兴致来了。“她就是那个莫娜吗?”

    珍妮谨慎地看看门口,确定没有人才答道,“就是她。我说她是个冷酷的泼妇——一点也不像伯凌。呃,戈瑞爱上莫娜,以为她也回报之。其实,他们是要结婚了。但有个有钱商人经过此地后,莫娜跟他跑了,财富胜于爱情。从此,戈瑞就不同以往,他发誓怨弃女人永远不娶。他变得狠心、残忍且事事挑剔而失去很多朋友。有两个冬季他爬山涉水去狩猎,聚得上百件毛皮,弄得他精疲力倦。去年春天他东航去把那些毛皮和奴隶卖掉,他要成为暴发户的需求很强,至少他得到了。伯凌说他现在是个有钱人了,也不再对我们那么粗暴。但他还是冷漠且不信任人。”

    “你认为他想以这些新得的财富赢回莫娜吗?”

    “或许,”珍妮答道,“我不了解他的心思。我只知伯凌告诉我的,即是戈瑞不会为另一个女人付出真心了。他爱的唯一女人是他的母亲,那女人在他眼中不会有错的。”

    “是的,我在大厅曾看过他对她的尊敬。告诉我,她为何只教戈瑞我们的话,而没教另一个儿子?”

    “浩夫是长子,且是继承人,所以必须是道地的维京人。她不能公开表现她对他的爱,因他是众人瞩目的,她把他给了他们。戈瑞是她二儿子,她可以尽情溺爱他。他懂我们的话,我们的神就如他自己的一般精通。他的亲切、温和就源自她给他的爱,直到莫娜抹灭了它。”

    “我难以相信一颗破碎的心会有这么大的伤害。”

    “看来你还没付出真心过,斐娜,不然你会了解魔鬼会如何摧残悲伤的心灵。在戈瑞,他变成有恶意、轻蔑。有人戏称他硬心肠的戈瑞,那并不是嘲讽而已。”

    斐娜沿著小路走到马棚,发现伊林正替一匹马包扎伤脚。

    “我已怀疑你对马棚失去兴趣了,小姐,”看到她走近,他说:“今早我本需要你来安抚这只被踢伤的母马。”

    斐娜轻抚马鼻。“我还以为没有戈瑞允许,你不接受我的帮忙哩。”

    “他准了,昨晚。”

    “真的?”斐娜惊问,然后开怀大笑。“原来我赢了。”

    “我不知道什么输赢,他说要我让你工作到受不了。”

    “呃,我就知道他输不起。”斐娜笑道,觉得好乐。“不过,我甘愿卖力工作。来,让我替你完成那个。”

    伊林慢慢站起身,她弯身替他照料那匹马。他挑剔地看著她工作,但她不介意。她知道要向这老人证明她的能力得需要时日。

    “冬季快来了,”斐娜聊著,“我爬上山坡时觉得有点凉哩。”

    伊林低笑。“如果你尝过这里的冬天,你会喜欢这清凉的天气。不久之后,你会祈祷地狱之火来暖和你的。”

    “绝不会,”斐娜硬著嘴。“或许冬雪来时,我可以跟马睡在这里。”

    “胡说!”他喝道,“戈瑞主人绝不会准的。”

    “你说他不准我在此工作,但他准了。戈瑞并不难说服。”她好奇地问,“冬季他都做些什么?”

    “一下雪,谁都没啥好做的。主人不是打猎就是召集好友痛饮,通常他会和他哥哥浩夫花一个月北上找北极熊。”

    “他现在在那里?”

    “在做他的晨骑。”

    “他每天早上都骑马吗?”

    伊林奇怪地看她。“为何问这么多,小姐?你看上主人啦?”

    “才不!”斐娜驳道:“但如果我留在这儿,我得弄清楚这里主人的所有习性。”

    “如果?”他扬起眉,“你别无选择的,小姐。”

    “我有,伊林,别怀疑。”她有自信地说。

    他皱起眉头了。“你有何念头,女孩?为了你好,我得警告你,主人对逃走的人是很严厉的。”

    “如果他找到的话,没人从这里逃过吗?”

    “有,两个。有个女的在酷冬时想逃到山里,但主人轻易就找回她。她在黑洞里待了两天,放出来时几乎快冻死了。去年她被卖啦!”

    “你说两个?”

    “另一个年轻人去年逃走。因为戈瑞不在,浩夫办他。那人在众人面前被鞭打至死。”

    斐娜打颤了。“那黑洞真存在啊?”

    伊林严肃地点点头。“是在地下室。尤立克建的,因他不喜欢鞭打人。只是个小房间有扇很重的门,门有个洞通气,也灌入冷空气。那不是个好地方,但主人偶尔会用。”

    “呃,别怕,伊林。我不会到那房间的,如果我走,我会离开这土地而不会被找到。”

    “搭船?”他失笑。“怎么搭,小姐?这峡湾只有三艘船。主人的,他父亲的,而另一艘是另一族的。这些都要到春天才会开航,而你单独一人也无法应付的。”

    “我没有幻想我能。”斐娜有点失望地应道。

    就在那时他们听到有人骑马靠近,没一会儿,一匹大黑马踱进马棚里。戈瑞直坐在马背上,一身黑色骑士装。

    斐娜的眼睛欣赏著马和骑者。马是那么俊美有力,而骑者也是一样,她不害臊地暗赞。他的身体强壮有劲,而脸笑时是那么孩子气,严肃时又那么英俊。说真的,斐娜从没见过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有点不安地想著,她能看他好几小时也不烦哩。

    戈瑞不动地坐好久,讶于斐娜对他大胆的品凝。他很快地注意到她似乎过于自得。无疑地,她以为她胜了他一局。

    戈瑞唇角渐渐浮出一抹微笑,他下马后把缰绳丢给斐娜。她接著,不等吩咐地牵马到马房去。伊林向前要移下笨重的马鞍,但戈瑞伸手阻止他。老人回到马棚后,低喃他的骨头可以好好休息了。

    “这马需要清洗,小姐。”戈瑞终于故示恩惠地说。

    “你认为我不会?”她驳道,“这是个试验罗?”

    “不,这是命令,妞儿。你早被试验过了  做吧。”

    “你——哦!”

    她闭上嘴,怒瞪了他一眼,然后去解马鞍。用力拉几次才移下,而那重量几乎使她往后退,她使尽力把马鞍挂在棚栏上。她胸部因用力而起伏著,却胜利地看著他。

    “喏!”

    戈瑞双手抱胸靠在棚柱上。“喏什么?你还没做完呐,要我告诉你下一步该做什么吗?”

    “我比你更会照顾马,维京人。我打赌我更能应付它们!”她斥道,拿块碎布去擦马身。“如果今早是我骑它的话,它就不会踢那匹母马了!”

    “你抓住每个机会要当男人,”他讥笑她。“但我已看过你的另一面,妞儿。”

    “去你的!”斐娜怒喊著,满脸通红。“我不必你监视!”

    戈瑞开怀大笑。“现在你竟命令我离开我自己的马棚。你的无礼是没限度的吗?”

    她看著他,忍不住笑了。这次她是越限了,她知道。

    “你对。”她说,不生气了。“爱待就待,虽然我不知你为何要待在这里。”

    他不但不指出他不需要她的准许,反而平静地观察地,注意到她确实知道她是何许人。当她拿燕麦给马时,戈瑞又说话了。

    “你昨晚过得如何?”

    她以眼角瞄他,怀疑他的关心。“还好。”

    “你不想念我的软床吗?”他问她,眼中有著恶作剧。

    她因此扮鬼脸。“我发现我的新床更好,因为我不必与人分享。”

    他靠近她,利用她的好情绪而托起她的下巴。“你凭什么认定你不与人分享它呢?”

    在她回答之前,他搂住她吻下来。这吻对她的感受是项震惊,感觉上他的吻与浩夫那次强吻是如此的不同。戈瑞的唇轻轻柔柔地盖住她的,然后他以舌挑开她双唇甜美地探索著,这又给了她一阵颤悸。

    斐娜吃惊地发现这种亲密好令人喜悦,她血脉偾张得头昏眼花。她也发现她想要更接近这男人而双手圈上他后颈,把身体牢牢地贴在他那身结实。她觉得他惊得一跳,接著他搂得更紧,吻得更深,好像要整个吞下她似地。

    难道她那简单的举动激起他这强烈的反应吗?她喜欢它而不要他停止,觉得欲火正烧著她。他是敌人,但那似乎不影响她那背叛的肉体。

    这不对的,她告诉自己,即使在她心荡神驰的时候。她必须阻止他,她必须。她终于使出力量移开双唇,取得恢复神智的时间。当他不放开她时,她在他耳边轻笑。

    “你不顾伊林在附近,而在草堆里占有我吗?”

    他双手迅速放开,害她踉跄一步。他脸色阴沉地看了她好久,然后转身走开了,而她不得不忍住笑,免得他听到更加生气。她又赢了一回合,虽然这次是困难得多。

    第五章

    过了两星期,如今斐娜每天都见到戈瑞,在他晨骑时,还有大部分下午也是。每次他回来,他会把汗流浃背的马交给她。他们不说话,其实,从那天起他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他甚至不承认她的存在,除了把缰绳丢给她;然后他就僵挺地走开了。

    斐娜非常困惑他为何故意这样忽视她,而怀疑他所说的话是真的了,除非生理需要,不然他懒得理女人。她对他没影响力这点多少令她气恼,因为她开始有别的想法了。反之,他却有能力令她深深意识到他的存在。她经常发现她满脑子都是他,而使她心绪不安。最气人的莫过于她忘不了他占有她的那一夜。戈瑞显然已完全忘掉了。

    斐娜浸在小浴缸里,头枕在缸缘,浓密黑发浮在水面上包围著她。她心思平和、情绪轻松。小木屋里只有她一人;珍妮和玛佳还在大房子里服侍戈瑞用晚餐。

    斐娜没听到门开的声音,但当一阵冷风令她打颤时,她意识到有人侵入。她抬头看到一个很高的维京人站在门口,惊讶的绿眸正盯著她。

    “滚回去,维京人,把门关上免得我感冒。”

    他关上门,却从里头关的,然后走近她。斐娜低头确定一下头发是遮盖著身体,然后存疑地回看那侵入者。她以前没有见过这人,但他的身架使她想起戈瑞,于是眼睛慢慢地欣赏他。他的脸俊秀悦目,而且有著幽默及亲切之神。

    他显然不懂她的命令。这语言障碍实在真烦人。她本可说清楚,但她仍不愿。反之她以手势要他走,但他只是摇著头,仍然带著笑容。

    “滚,该死的!”她挫折地叫道。

    “你不必生气,小姐。”

    她眼睛瞪大了。“你说我的语言。”

    “是的,年轻时戈瑞教我的。”他说道。

    “你是谁?”她终于问道。

    “伯凌。”

    她的表情了然。“如果你是来找珍妮,她不在。”

    “我看得出,”他说且靠得更近。“原来你就是戈瑞的新奴隶,我久闻大名了。”

    “彼此彼此,”斐娜怒驳道:“我不尊重一个不承认儿子的人。”

    伯凌显得好震惊,然后他皱起眉头。“原来珍妮是个长舌妇。”

    “别怪珍妮,”斐娜冷冷地说:“她谈到你时只有爱和骄傲,根本没怪你的懦弱。你不在乎别人抱你儿子的母亲吗?”

    他脸上掠过一抹深痛。“我在乎,但我对它还没办法。她是属于戈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