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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阅读(1/2)

    “那么,你建议如何?”

    “你可以试著亲切点,儿子。”她轻言。

    “不,那不是我的作风。”

    “有阵子你不是这么冷硬的,戈瑞。难道莫娜伤你到这种程度?”看到他眼睛眯紧,她赶紧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醒你的。但这女孩不是莫娜,难道你不能稍稍忍耐她一点吗?”

    “她在乎吗?”

    “是的。”她不害臊地答道。

    “那就让我看情形办吧!”

    斐娜好气,让他们以为她听不懂是她所要的,但要不回嘴有关她的话题实在难过得受不了。戈瑞已证实他是个冷酷无情的人,不比她所想像的好多少,至少现在她确实知道了。

    她发现他正冷眼瞪著她。“刀给我,小姐。”

    “不,你必须自己来取。”

    “戈瑞,看在老天份上,暂时让她留著!”爱丝急切地说:“你要在这里冒受伤的险吗?”

    “老天!”他吼道:“她是很勇敢,但你也太高估她了,妈,她自己也是。她是斗不过男人的。”

    “求你,戈瑞!”

    他内心交战一会,但最后他母亲的要求胜过他的本能。他转向斐娜,她正坚决地面对他。

    “你会平心静气地跟我来吗?”

    “会的。”她早有准备地答道,知道胜利是她的。“我会离开这大厅。”

    他指示她走在前头,她骄傲地照作,瞧也不瞧左右一眼。她把刀插在皮带上,确信现在没人会招惹她了。

    到了楼梯顶,斐娜要右转时戈瑞喊住她,反将她推进他房间。她没反对,至少他卧室有张软床。但她一踏入门口,他突然攻击她,一手挟起她,另一手夺去她的刀。然后狠狠地把她抛过去,她整个跌在冷地板上。

    “在楼下我就该这么做了,”戈瑞残忍地喝道:“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地位。”

    “骗子!”她站起来骂道,“你怕面对备战的我,你得像只懦弱的猪背后偷袭!”

    “小心点,妞儿,”他恶毒地警告她。“不然你会换一顿该得的毒打。”

    “原来你也毒打没防卫的女人呐?你卑劣的手段没完没了的吗?”

    “不是没防卫的女人,小姐——顽固的奴隶!”

    “哦哦!”她尖叫,开始冲向他。

    “站住,妞儿,如果你珍惜生命的话!”

    她根本不听,只想伤害他而已。但当她听到床上传来的低吠,她真停住脚步了。她惊恐地望向那边,看到一只壮大的白牧羊犬蹲在床上,正向她龇牙咧嘴。

    “如果你再攻击我,小姐,它会立刻咬住你喉咙。”

    “叫它出去。”斐娜害怕地低喃著,脸色死白。

    “不,我不想。这狗正是预防你淘气所需的。”戈瑞冷笑道。

    “你不能留下我和它在这里!”她大眼望著他。

    “只要你好好待著,它不会伤你。”戈瑞在门口停住,脸上有著逗趣的好笑。“我们还没缠斗哩,斐娜·卡马汉。但时候一到,我相信我会引以为乐。”

    她暂时忘记那只狗而斥道:“我也一样,维京人!”

    戈瑞开怀大笑,望向床上的动物。“好好看住她,狗儿。”他露齿而笑,然后关上门,留下女孩与大狗独处。

    第四章

    从阳台门吹来一阵冷风弄醒了斐娜。她打个冷颤,然后赶快把裸露的脚缩进长裙里。正当她缩成一团取暖时,房门打开了,而斐娜抬头望去。戈瑞端著一大盘食物站在那里。他命令牧羊犬出去,然后用脚把门踢上,再将盘子放在桌上。

    “你干嘛反对新鲜空气,小姐?”他酸刻地问,去把阳台门打开。

    “那你又为何反对暖和点?”她轻率地顶嘴。

    突然,他朝她笑了。“如果你认为这好天气会冷的话,妞儿,恐怕来冬你有得受了。”

    她因他的话而打颤。她怎么受得了即至的冬季呢?远在北方,又长又冷的月份将不像家乡那么舒适哩。而如果温德汉和戈瑞所说的是真话,那将不会有阳光可融雪的。

    “来吃吧,小姐。”戈瑞说,拉两张新椅子到桌边。

    “你的客人们终于散了吗?”斐娜口气鄙夷地问。

    “是的,我家已安静不少了。我们先吃,然后再谈。”

    她怀疑地看著他。“谈什么?”

    “你和你这里的新生活——你该做些什么。这一次我们把事情了结。”

    哦,老天!她觉得另一个战争来到了,而事实上她还没心理准备。难道她得永远任他摆布吗?自从她父亲死的那天起,她没有过一日的平静,而她是那么渴望它。

    斐娜叹口气,加入戈瑞坐在小桌旁。他带来两大盘日常早餐,还有热的土司面包。当斐娜伸手去端她的杯子,发现里头仍是热牛奶时,她愁眉苦脸了。

    “你把我看作什么?还像给婴儿似地给我热牛奶?”

    “我自己也喝牛奶,小姐,”他答道,“这该是有益健康的饮料。”

    “我讨厌牛奶!”她怒道,“这里的女人不准喝酒吗?”

    他往后靠著椅背,唇角有抹冷笑。“呃,她们可以的,但奴隶不行。”

    她有股强烈冲动想把牛奶泼到他脸上,洗去那抹冷笑。她迅速一想他会有何反应,然后决定最好不要。她再次诅咒命运,埋头猛吃,似乎把它当成戈瑞了。

    戈瑞一面吃,一面静静地观察地,注意到她泛红的脸颊。要激她发脾气并不难,只要提到她的新身分就够了。他从未见过一个女人这么骄傲狂妄,而他还不见得喜欢她属于他的这档事呐。

    他记起初见她的那一夜,她的脸是那么孩子气,美得不像真的。但接著他又回想起昨天她在楼下的样子——全身冒火,顽抗的神态。即使那当儿,他不得不欣赏她的美,灰眸中激闪的火花,气得泛红的脸蛋。看到她和母亲争论令他愤怒到极点。但接著他停下来听她诉说所经历的惨事时,他的愤怒消失了些,却又立刻因她威胁他哥哥而高涨。

    想想他的奴隶竟敢冒犯他的家人!然后他母亲又护著她,阻止他施行她该得的毒打。不过,幸好他母亲在场,不然他在盛怒之下铁会狠狠地伤害这妞儿,而事后再悔恨。

    “呃,现在你要颁布法令了吗?”

    她那傲慢的问题令他好笑,“你会听我的吗?”

    “我会先听听你说,然后再给你答案。”

    “很好,”他说,再次往后靠。“首先,不准再乱发脾气了。”

    “我没乱发脾气,维京人,我说出我的意见而已。”

    “你嘴叫的维京人非常刺耳,小姐,我不想再听。”

    “我才不叫你主人!”她斥道。

    “这点我让步,”他答道。“我有个名宇,你可以叫它。”

    “我也有名字,但我从没听你那样叫我。”

    “很好——斐娜。”他笑道。

    她唇角也掠过一丝微笑。“跟你决定事情并不难。”

    “哦?你的观点该保留到我们结束时才说。”他应道,看著少见的笑容消失。“现在,亚美建议你该跟其他两位女性住一起。珍妮和玛佳住在马棚后不远的小木屋,你将与她们同宿。你在那里睡觉和消磨自由的时间。这点你同意吗?”

    “同意。”

    “好。你的工作和其他女性一样,你协助煮饭、清扫、挤牛奶、磨玉米。其实也没有那么多可做,因为这家并不大,而你只侍候我。亚美在这里时会指导你,她不在时,珍妮会教你做。而因为我没太太,所以你偶尔也要帮忙缝补和裁制新衣服。”

    “就这样吗?”斐娜冷漠地问。

    “是的。由于我未婚,所以没有小孩好照顾,也没有女主人好侍候。你只要取悦我就行。”戈瑞答道,以为她没异议了。

    “你所描述的职务都是女人的工作。”

    “当然。”

    她平视他,试图保持冷静。“你说得没错,我该保留我对这会谈的观点,因为如果这是你给我的唯一选择,我们永远不能达成协议。”

    戈瑞皱著眉头,瞪著她。“你拒绝工作?”

    “我告诉过你,我不做女人的工作!”她粗声说道:“我从未做过,也不会去做。”

    他倾身向前,眼睛眯紧,正在冒火了。“你会的!”

    “不,维京人!我不会!”

    “你吃的东西,你穿的衣服,都是我的!你睡的房子也是我的!”他站起来吼道:“如果你不赚取所需,小姐,那你对我是无用的!”

    “我会赚取所需的。”她以突有的冷静口气令他吃惊地说。

    “怎么赚?绝不会在我床上,如果你有那念头的话。”

    “百分之百,那永远不会发生。伊林已同意只要你批准,我可以帮他照顾马匹。”

    “你什么时候跟伊林谈过话?”

    “你回来的第一天。”

    “那天你受命待在裁缝室的!”

    “我不习惯行动受限,维京人,我也不听命!”

    “呃,你得学学,妞儿。”戈瑞粗率地应道:“至于跟伊林工作,那是免谈。”

    “为什么?”她质问著,“你说我必须赚取所需,而我已告诉你我所同意的工作。我懂马匹就如我精通武器一样,而且我不反对清理马棚,因为我以前做过。如果那还不够,我也能狩猎。在家时,我供应餐桌的肉,在这里我也能做。”

    “那是你才能的极限了吗?”他讽刺地问道。

    斐娜突然露齿一笑。“不。如果你有个仇敌,我可替你杀死他。”

    戈瑞大笑出声。“你真惊人,妞儿。你真的想做男人吗?”

    她怒视他的嘲讽,声音暗哑。“我对自己的作风无能为力,我是这样被养大的。”

    “呃,你得改变作风的,小姐。”

    “你不让步?”

    “不,你要在屋子里工作。”

    斐娜站起身来,挺直肩膀,昂起下巴。“那么你是让我除了离开别无选择罗。”

    “什么?”他难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听到了,维京人。既然我不会做你派的工作,你又不答应我自己的选择,那就如你刚才说的,我对你无用。所以我就离开好了。”

    戈瑞缓慢地摇著头,双手抱胸。“不,妞儿,那是不可能的。你忘了你已不再有来去自如的自由,现在你是属于我的。”

    “你这气人的笨蛋!”斐娜怒吼道:“如果我要走,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

    戈瑞气得直起身于,他竟然能忍受她的不逊这么久。

    “如果你离开我的土地,小姐,几哩内的维京人都会被召来追逐你,然后你会被锁在一个黑洞里。”

    她嘲笑他。“一旦我走了,就不会被找到,所以你的威胁吓不了我。”

    “我已经容忍你太多,”戈瑞的声音冷得像冰,“但不再忍了,这次你该知道是谁掌权的。”

    斐娜看看关著的门,却不愿逃——等她夺下戈瑞皮带上的刀,赢得上风时再说。

    “你想干什么,维京人?”

    “先好好鞭打你一顿。”他说著,开始接近她。

    戈瑞以为她会逃,所以没想到她会冲向他,然后轻易地从他腋下溜走。吼出一声咒骂,他转身要抓她,却在看见她手中的刀时打住了。

    她笑他脸上的愕然。“怎么样?”

    “把刀给我,妞儿。”他狠狠地喝道。

    “来拿呀,该死的!”

    “你会因此尝到更糟的!”

    “小心,维京人,”她嘲笑著,“这次你的狗不在此保护你啦。”

    他一声低吼地冲向她。斐娜把刀摆在面前,只想防守他,并不想杀他。他是个自大的畜牲,但他并没伤她。她要流的是他父亲的血,不是他的。

    然而,不攻击他结果是项错误,戈瑞扑向她,抓住她握刀的手腕。他要她丢刀的拧压痛得难忍,但她咬紧牙关忍住;然后把刀口转向他手臂,于是他放开她了,她盯著鲜血好一会儿,注意到那只是小割伤。但在那瞬间,戈瑞的拳头落于斐娜的手腕上,而刀子落到地板上了。接著他反手猛击斐娜,那一拳几乎使她失去平衡。

    血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