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38花瑶被污为灾星(2/2)

“太后,虽然钦天监有不察、失职之罪,但他最后那句话不无道理。”

    拓跋思薇捂着心口,畏惧道:“太后,好吓人啊。这灾星一定会妖术!不然,凭她一个卑贱的婢子,怎会跳《仙人指路》这种舞。”

    有几个大臣奏请,立即将灾星火祭,以免她祸乱朝纲、危害社稷。

    自然,这几个大臣都是郑国公的人,一个鼻孔出气。

    花腰静观其变,反正这时候她已经没有开口的资格,而且说多错多。

    “太后,不如去仁先殿看看损毁情况。”

    鸢夜来掩饰了眼里的森凛之色。

    大臣和女眷都随周太后、拓跋彧前往仁先殿,周扬押着花腰走在后面,低声道:“瑶儿,不如……”

    以他的武艺修为,趁此良机带她出宫,逃出洛阳,并非难事。

    她明白他的意思,轻轻摇头,“亡命天涯,有意思吗?”

    相信,鸢夜来会有办法的!

    ————我是天下无敌、风华绝代的分隔线————

    仁先殿的大火已扑灭,东墙烧黑了,损毁的也是东面,所幸所有灵牌都完好无损。而那跌落的兽首,四分五裂,成为碎片。

    周子冉和拓跋思薇看着周太后面上的冷郁怒色,不禁欣喜。

    “太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周子冉再次进言。

    “薇儿什么都不懂,不过,一想到灾星危害这么大,心头就发怵。”拓跋思薇目露惧色。

    鸢夜来进殿看了一圈,昏黄的光影照亮了他眼底的阴霾,“臣愚见,仁先殿走水,乃有人蓄意纵火,而非什么灾星降临。”

    郑国公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蓄意纵火烧仁先殿?诛九族都不足以谢罪!太后,说不定纵火之人便是灾星的同党,一个都不能放过!”

    鸢夜来凝视周太后,她静静地望着仁先殿,凤眸深幽如古井,神色不明,不显喜怒。

    “来人!将灾星火祭!”

    周太后面无表情地下令。

    鸢夜来心神大震,周扬亦如此,心头一寒。

    花腰本是不太担心,如今却有点急了,如若鸢夜来救不了自己,怎么办?

    两个侍卫过来押人,周扬沉声道:“太后,这灾星有妖术,臣押着她为好,不让她逃脱。”

    侍卫执着火把走过去,周子冉不禁在心里欢呼雀跃,快了,这贱人很快就死在她手里!

    拓跋思薇也喜不自禁,眼梢含笑,贱人,去死吧!

    花腰看着火把越来越近,目光冰寒,眼里的杀气越来越盛。

    鸢夜来聚集在眼里的杀气沸腾了,准备在火把移向瑶儿之际夺人。他看着周扬,用眼神交流。

    “小路子,慌慌张张做什么?”拓跋彧忽然喝问。

    “皇上,太后,奴才抓到纵火之人。”小路子向一旁喊道,“把人带上来!”

    两个侍卫押着一个侍卫过来,拓跋彧怒声审问那侍卫:“是你纵火烧仁先殿?”

    那侍卫砌词狡辩,小路子道:“皇上、太后,奴才早先一步来仁先殿看看情况,发现此人藏在附近隐蔽处,鬼鬼祟祟的,奴才和两个侍卫便抓住他。他身上有火折子等物,他的衣袍还有油污的味道,由此可见,是他蓄意纵火。”

    证物被搜出,这侍卫绝望了,不再狡辩。

    “是谁指使你纵火?说!”鸢夜来厉声喝问,“不从实招来便诛九族!”

    “没人指使卑职,是卑职一人所为。”

    说毕,这獐头鼠目的侍卫咬舌自尽。

    鸢夜来义正词严道:“太后,皇上,仁先殿走水一事已明了,是这侍卫蓄意纵火。想必飞檐上的兽首也是他做的手脚。虽然他不肯供出主谋,咬舌自尽,但此事非同小可,务必彻查!”

    拓跋彧慷慨陈词:“母后,仁先殿不比其他殿室,仁先殿被人蓄意纵火,以致有损,是儿臣与母后对先祖不孝。儿臣定当查出幕后主谋,以期对先祖英灵有个交代!”

    周太后冷冽的目光缓缓扫过,扫过周子冉低垂着的头,扫过那些战战兢兢的大臣与女眷,扫过暗黑与光明,“查!彻查!”

    话毕,她愤然转身离去,繁复的深青凤袍裹挟着雷霆般的怒气。

    周子冉抬起头,神色平和,目有柔光。

    本想污蔑那贱人指使那咬舌自尽的侍卫纵火,想了想,还是罢了。

    因为,她的姑母,周太后,已然动怒。以周太后的头脑,只怕想到了这事的微妙之处。

    ————我是天下无敌、风华绝代的分隔线————

    这场宫宴不欢而散,诸臣携家眷出宫。

    各家马车停放在丽泽门,花腰跟随王悠然来到王家马车前,却见周子冉往这边望过来。花腰和她对视了一眼,她便上马车,离去。

    齐国公夫妇俩一辆马车,王悠然和侍婢一辆马车,一前一后地驶出宫门。

    “周子冉好可怕。”王悠然小脸发白,眼中惧色分明,“我担心死了,若你被当作灾星烧死,我岂不是害了你?”

    “我没那么容易死的。”花腰握住她发颤的手,微笑给予她宽慰,“周子冉的可怕之处,在于她非常冷静,喜怒隐藏于心,装得端庄柔婉,骗了所有人。”

    “确实如此。这样的女子,才可怕。”

    “恃才傲物的王悠然也会害怕?”

    花腰打趣道,基本断定,她这害怕,不是假的。

    王悠然嗔她一眼,“其实,我最怕的人是你,你比周子冉厉害。只不过,你不如周子冉狠毒。”

    花腰莞尔,“我应该要心狠手辣一些。不过,在抓到她的把柄之前,我不会轻举妄动。”

    眼下,便见招拆招,走一步算一步。同时,她也要好好谋划,如何让周子冉死于意外。

    马车驶出不远,她们听到后面传来马车快速行进的声响,而且近在咫尺。花腰从车窗往后望去,大吃一惊,一辆马车朝她们的马车急速奔来,那骏马像是癫狂,不过那马车上好像没有人。

    下一瞬,那辆马车便会撞上来。她们逃生的时间,只有一分钟!

    花腰当机立断,叫车夫跳车,一手拽住杏儿,一手拽住王悠然,“快!冲出去!”

    王悠然的心快跳出来了,被她拽着往外冲。

    花腰飞奔而出,踏上骏马,飞身而起,然后稳稳地落在地上。

    王悠然终于站稳,心跳剧烈,几乎魂飞魄散。

    “砰”的一声,两辆马车撞在一起,车体破裂,骏马凄厉地嘶鸣。

    那癫狂的骏马还没安静下来,王家马车的骏马也受惊,四处乱窜。那癫狂的骏马朝她们冲过来,杏儿花容失色,惊叫着闪避。花腰拉着王悠然闪开,那两匹骏马拉着残破的马车往前奔去。

    一辆马车从后头徐徐过来,车夫的位置坐着拓跋思薇。她居高临下地看她们,高傲而蔑视。

    忽然,她一抽马鞭,朝她们身上狠狠地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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