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38花瑶被污为灾星(1/2)

    “太后,皇上,大周先皇先祖以仁孝治国,民间亦奉行‘百善以孝为先’。这婢子宁愿不要宫中荣华、自身富贵,执意回乡侍奉重病的老祖母,可见她心存孝义,一心为老祖母尽孝,值得称颂。”鸢夜来侃侃而谈,风度翩然,“自古以来,忠孝难两全。倘若皇上因一己私欲而令她的祖母无人侍奉,老来凄凉,孤苦无依,这不是为民间再造一出晚景悲剧?”

    “丞相此言有理。”拓跋彧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的老祖母怎能跟太后相提并论?纵然无人侍奉、孤苦无依,那也不能跟太后抢人!太后……”拓跋薇儿据理力争,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贱人逃出生天。

    “住口!”周太后呵斥妲。

    拓跋思薇猛地噤声,被她的怒色吓到了。

    周太后发话,此事无需再议,进宫与否,由那婢子自行决定。

    花腰谢恩,尔后退出大殿。

    ————我是天下无敌、风华绝代的分隔线———窀—

    更衣后,花腰回到大殿,击鼓传花不再玩了,场中表演的是盛世太平的宫廷舞。

    王悠然摸摸她的手,“没事吧。”

    花腰一笑,“这宫宴还有一个时辰才结束,我先出宫。”

    不是她怕了周子冉和拓跋思薇,而是她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且殿内人太多,空气太少,实在闷得慌。

    王悠然明白她的心情,同意她先出宫,“当心点儿。”

    这时,一个公公形色匆匆地进殿,走到连公公身边,低声说了两句。

    连公公面色一变,躬身在周太后耳畔低语。

    周太后也是面色大变,挥退舞伎,“究竟怎么回事?说!”

    方才那个进殿的公公禀奏道:“太后,仁先殿走水,还有,一只兽首从檐上掉下来。”

    众臣闻言,无不变色。

    拓跋彧沉重地问:“怎会走水?眼下火势如何?救火了吗?”

    那公公回道:“皇上,已有宫人、侍卫提水救火。”

    连公公请缨前去救火,周太后让他速速前去。

    殿内议论纷纷,忽有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太后,皇上,仁先殿是供奉先祖先皇英灵的殿室,无缘无故走水,怕是不祥之兆。再者,兽首跌落,怕是先祖对我等有所警示。”

    又有一大臣道:“太后,皇上,可传召钦天监来问话。”

    鸢夜来觉得事有蹊跷,现在又不是天干物燥的秋冬时节,怎会轻易走水?他看向花腰,看见她的手势,剑眉一蹙,传音入密对她说:“此时你不能走,太过惹眼。”

    花腰想趁这个良机溜出去,却没想到他不同意。

    周扬也对她摇头示意,她无奈地翻白眼,好吧,原本就有人时刻盯着她,这会儿她溜出去,说不定被扣上什么罪名呢。

    不多时,钦天监匆忙进殿,说了一番天象,星宿升降潮汐涨落神马的深奥难懂。

    “言简意赅地说!”周太后凤眸一凛,凤威慑人。

    “太后,微臣夜观天象,星宿转移,灾星降临。”钦天监语声沉重,“灾星降临宫禁,危害社稷,祸乱朝纲,邪火入宫,焚断大周先祖英灵与龙脉。先祖英灵大怒,让兽首掉落,以表愤怒,与对太后、皇上的警示。”

    一番言辞,令大周君臣面色剧变。

    周太后紧绷的脸庞布满了怒色,“为什么会有灾星?”

    钦天监眯着眼,掐指神算,念念有词:“灾星现世,降落宫禁,轻则祸乱朝纲,重则生灵涂炭……”

    这老头子钦天监还真是煞有介事啊。

    花腰不屑地冷笑,若他真能算出什么,为什么算不出这里有一个不属于这里的灵魂?

    鸢夜来与周扬深谙官场的黑暗与龌龊,都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他们对视一眼,直觉不妙。

    忽然,钦天监睁眼,浑浊的眼睛变得清亮有神,“太后,皇上,灾星就在这殿中!”

    此言一出,满殿喧哗。

    “灾星在哪里?”周太后站起身,凤姿威凌。

    “微臣再算。”

    他先是掐指心算,接着目光扫向大臣与女眷。

    鸢夜来的玉面乌云满天,一双桃花眸被黑雾笼罩。

    周扬的浓眉犹如一柄朝天的利剑,眉头紧蹙成一座小山。

    钦天监凌厉的目光落在花腰身上,手指一指,“太后,皇上,灾星在那!孽畜,还不速速现身!”

    这声大喝,令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向她。

    花腰心头一震,随即冷笑,她真想为周子冉鼓掌,今日宫宴,精彩好戏一出接着一出,想必她死了不少脑细胞才想出这么多杀她的阴谋诡计。

    辛苦了,周子冉,为你点一百个赞!

    “她是王家侍婢,怎会是灾星?”

    周子冉疑惑地问,这演戏的功夫还真不错。

    <钦天监凝重道:“太后,皇上,灾星作恶宫禁,焚烧大周先祖英灵,图谋不轨。若不及时处置,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来人!”周太后喝道,凤凰金步摇无风轻晃,灿亮的金芒分外刺目。

    “你如何确定她是灾星?”鸢夜来的眼梢蕴着一丝冷鸷。

    “莫非相爷不信下官有此本事?”钦天监语含薄怒,“下官精通医卜星相、阴阳术数,任职钦天监已有二十年,这等小事岂能不知?”

    “今日灾星降临宫禁,你为什么不察?仁先殿走水、太后传召,为什么事发后你才来禀奏?之前你在睡觉吗?”鸢夜来厉声怒问,“你还有脸说任职钦天监二十年?这二十年,你于社稷、朝廷有何功劳?仁先殿走水,兽首跌落,事关先祖英灵此等大事,你事先没有察觉,没有未雨绸缪,不能为太后、皇上分忧解惑,要你这钦天监何用?”

    这番话,掷地有声,振聋发聩,令人胆战心惊。

    钦天监反驳不了半个字,灰白的胡须一颤一颤的。

    周子冉低垂的眉眼精光毕露,抬起脸时便目光柔婉,“太后,钦天监实有过错,实该严惩。然,眼下责难他也于事无补,不如让他戴罪立功。”

    花瑶,这灾星的帽子扣到你头上,你休想脱下来!

    拓跋彧气愤道:“渎职之人,不可再用!母后,先将他收押大牢!”

    周太后挥手,两个侍卫进殿押人。

    被带出去的钦天监扬声大喊:“太后明鉴,皇上明察,微臣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灾星不除,灾祸连连,朝纲不稳……定要将那灾星火祭三日三夜,才能消除孽畜,还大周清明……”

    我擦我擦我擦!火烧三日三夜?

    花腰瞪向周子冉,颁给你一个奥斯卡奖项:最最最歹毒的女神,可好?

    周子冉也看着她,目光清澈温和,却是绵里藏针。

    鸢夜来道:“太后,此事涉及社稷安危,非同小可,不如传召钦天监监副来问话。”

    “将灾星押下!”周太后凤眸微缩,严厉地下令。

    “是!”

    周扬自告奋勇去押人,低声对花腰道:“放心,我和鸢夜来会想法子。”

    郑国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