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从未在风中飘过 第九章（6）

    但随着1984年的专辑《今夜》（Tonight）的出版，鲍伊开始走背字。当各种批评铺天盖地袭来时，鲍伊解释说：“是因为有条狗把录好的音带吃了下去，它才听着不顺耳的，不信你听听样带。”大概也只有狗才会相信鲍伊的这番话。3年后的专辑《从不让我失望》（Never Let Me Down）继续让人失望，那个光彩照人的鲍伊不见了，那个善于在变化中超越自己的鲍伊不见了。鲍伊曾是个对时尚脉搏把握很准的人，可惜到这时他已江郎才尽，力不从心了。

    从他随后组的一支“罐头机器”（Tin Machine）乐队就能看出这一点。进入90年代，鲍伊发现，另类音乐有抬头之势，他比那些嗅觉灵敏的记者还要敏感，于是他一反常态，早早组了一个乐队，试图赶在这场声势浩大的另类潮流到来之前占领有利位置。鲍伊确实另类了，他们出的唱片听上去和“妖精”乐队差不多，但鲍伊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妖精”走红。无奈之下，鲍伊解散了乐队，而此时，刚刚是1992年，正是另类音乐风起云涌之时，鲍伊只有坐看云起，没有参与的份儿。

    但鲍伊不是个善罢甘休的人，在后来的日子里，他依旧通过各种变化来试图证明自己，但人们似乎对这个中年美男子没什么兴趣了（除了个别超级模特之外）。1993年，他找回了原来的伙伴尼尔?罗杰斯，合作了专辑《黑色领带，白色噪音》（Black Tie, White Noise），试图朝爵士、电子领域发展，不过唱片公司早已对这个朝三暮四的人失去了兴趣，鲍伊只好在一家不太知名的独立公司发行这张唱片。两年后，鲍伊又开始玩起了工业噪音，虽然专辑《外面》（Outside）赢回了一些乐评人的好感，但谁都能看出来，他已是个出局的人（outsider）。1997年，鲍伊又带着一张《俗人》（Earthling）回来，这正是电子浪潮时代，鲍伊当然不会错过它，正如《滚石》杂志对这张专辑的评价一样：“这证明了在三十多年之后，鲍伊仍然能把握住时髦元素的脉搏。”但把握是一方面，成功是另一方面，鲍伊并没有因此咸鱼翻身，这种浅尝辄止的心态并没有像“苗条胖小子”（DJ Fat Boy Slim）那样在改行后大获成功。相反，他在接下来的《时刻》（Hours...）中包罗进去更多时代符号，但仍然毫无起色。为此，Virgin唱片公司把他扫地出门。

    客观地讲，鲍伊90年代“失落”三部曲完全可以和他的柏林三部曲相媲美，但遗憾的是，他在90年代一直是拾人牙慧，整个90年代，鲍伊都没有突破。

    上个月，可爱的戴维又出版了新唱片《异教徒》（Heathen），他仍然在寻求变化，媒体在这样评价鲍伊：“甚至更重要的是，鲍伊似乎希望能保持年轻，以便能和现在的音乐齐头并进。”我们可以说《异教徒》是一张很好的专辑，让人看到鲍伊的另一面，但与这个时代无关。

    “我确实是著名的，但是没有什么著名的事情发生在我身上。”摇滚变色龙、超级摇滚歌星戴维?鲍伊像个怨妇一样在抱怨。“时间可以改变我，但我赶不上时间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