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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系统哲学和教育破碎危机(1/2)

    一个智识方面令人忧虑的情况正困扰着当今世界。这是多种矛盾构成的令人忧虑的情况。这些矛盾的证据可以在正在日益严重地威胁着人类文明的生命力的各种教育的、社会的、生物学的和物理学的趋势所构成的相互关联的网络中发现。

    乔治·凯普斯曾绝妙地证明了这样的观点:这些矛盾正在使作出种种努力来使我们的教育制度现代化的那些明智、好心好意、勤奋——但不起作用——的教育工作者们感到灰心丧气。在给《艺术与科学的结构》一书所写的编者导言里,他把这种情况描述成一场通讯的危机。

    如今,那些在文化和科学领域里工作的人承认有一种通讯方面的危机,这种危机是由经验的破碎和知识分散到许多独立的、越来越有自己独用语言的学科中所引起的。这种交危机已经危及我们对一个有内聚力的世界的了解。尽管我们有丰富的知识,但是我们正在受到文化上的贫乏的损害;科学已经为我们打开了巨大的新前景,但是我们未能充分利用我们的新技术或者聪明地分享这种新技术。

    正是在这个矛盾重重的令人忧虑的情况——这种通讯的危机——的背景下,才能最恰当地解释和理解拉兹洛教授在本书中所概括的主要概念框架和重要性。粗略看一下少数这些令人沮丧的矛盾,就可以为识别和评价本书对未来教育制度的预期影响作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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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积累起来的信息量在以几何组数增加时,我们对基本知识的理解似乎正在逐步隐入地平线。过多的未消化的信息所引起的混乱使我们感到疑惑:这种信息爆炸是否可能证明是一种灾难而不是一件好事。当社会变得更加复杂和互相依存,而且需要更大程度上的合作时,我们却看到更多的群体扬言要破坏这个系统。最后,在我们的全球社会越来越接近生存要求要我们变得更加虚心和灵活的时刻,我们却在僵化,变得更加刻板和不灵活——从而对未来更加感到担心。

    幸亏世界各地被唤醒的公民们并不满足于守株待兔。十多年来,焦虑不安而有想象力的男男女女已被动员起来采取行动。这些群体看来都有这样的信念:与其无所事事地等待别人来为一种缓慢地恶化的形势做点什么,倒不如进行某种试验性的变革——即使可能失败。

    遗憾的是,大多数这些群体在努力为自己和社会设计一条新的路线时,似乎在使用一只老式的指南针和一幅毫不相干的地图在一个复杂而迅速变化的世界上,绝对价值观——即使是新的绝对价值观——的指南针不可能有很大的帮助。这种指南针往往引导群体去消除症状而不是去消除病因。

    在一个动态的、相对变化着的世界上,固定不变的地图或蓝图也不可能把这些群体引向更好的境界。所需要的地图与哥白尼的宇宙图而不是与托勒密的宇宙图有共同之处。而且,在一个哥白尼的理智世界上,使用托勒密的宇宙图是把力量集中在相对表面的、固定不变的控制技巧上,而不是集中在使有意义的控制成为可能的动态信息流上。

    像许多这些群体感到灰心丧气那样,我们社会的另一个大群体甚至可能更加灰心丧气。这个群体是由好心的人——尤其是有专业的人组成的,他们意识到需要做相当重大的变革,但是他们不与任何以行动为目的的群体为伍。他们只是说:“我能做什么呢?——是制度需要改变。我显然不能改变制度。”

    还有另一个群体,或者说实际上是几个群体,一直在诚心诚意地、耐心地和孜孜不倦地通过发展和改进诸如循序渐进教学、计算机辅助教学、模拟、小组协同教学、感受性训练和快速阅读教学等做法来使教育制度现代化。尽管这些群体也感到被他们的教育制度所“限制”,但是大多数这些群体继续把它们的努力局限于在现有制度范围内的局部变动。

    尽管教育方面的这些革新是有价值的,但它在很大程度上被付诸东流,因为这些革新不能提供所需要的那种前景。航天时代的大学生所需要的是一种简单的跨学科模式,这种模式可以帮助他确定实际上在任何情况下需要什么信息。他必需被看成是一名理智的航海家,而不是一名理智的“依法定居者”。曾经有过一个时候,在一个相对静止的、简单的、高度专业化和事先规划好的世界上,“依法定居者”对一个固定领域的知识的“权利”是可以承认的。

    换言之,在一个复杂的、互相依存和相对来看不为人知的世界上,新出现的迅速变化的趋势正在迅速改变着教育的需要。如今的大学生不仅必须学会航海,而且必须学会终生独立地在相对陌生的、动态的、互相依存的和复杂的理智的、社会的和物质的世界上航行。

    早先受到批评的方法不能提供全貌的动态前景,主要是因为这些方法是在一个过时的、有组织的知识框架中使用的。当代的真正需要是把知识重新组织在各种简单的、综合的和灵活的构型中,这些构型适用于各种现象。

    彼得·德鲁克在《不连续性的时代》中生动地描述了这种需要。

    最可能的设想是,每一种旧的划分、学科和院系都会变得时而成为学习和理解的障碍。我们正在从笛卡儿的宇宙观——重点放在各个组成部分和要素上——转向一种外形观——强调整体和构型,这个事实对各个研究和知识领域之间的每一条分界线提出异议。

    杰罗姆·布鲁纳的《走向一种教学理论》一书中的下述两种说法进一步证实这种观点:

    如果有任何适应变化的办法,这种办法必须包括……发展一种元语言和处理变化的连续性的“元技巧”。

    在这种加速发展的情况下,教育系统的第一个反应是培养出技术人员、工程师和科学家,但是这种优先考虑是否能培养出管理企业所需要的人才却在未定之数。因为没有一种特定的科学或技术提供一种元语言,用这种元语言来考虑一个社会、它的技术、它的科学和不断革新的变化。

    在给两期特刊写的导言《在一个变化着的社会里设计学校的课程》中,R.W.伯恩斯和G.D.布鲁克斯也强调需要使我们的19世纪类型的知识现代化。

    基本的课程改革首先声及内容的结构……主要的问题是课程内容,今天的课程内容与19世纪学校的课程内容没有多大区别。

    一旦发生了必要的那种知识的重新定向,教育的学校课程就可以得到发展,从而使近几十年不起作用的教育革新能够获得新的生命。而这正是拉兹洛提出的系统哲学起作用的地方。系统哲学能够为使基本上过时的教育系统的参数——知识结构——适应当前的各种需要提供一个概念基础。

    由于这种新兴的系统哲学,现在看来有可能发展学校课程,使学生能够同时学习几种技巧、方法和概念,比他单独学习任何一种更快、更少花钱、更有意义。

    这种期望——如果能实现的话——的意义是巨大的。这就意味着,这种教育方法可以用在全世界,帮助发展中国家和技术先进国家的贫民窟里未受良好教育的人越过传统的教育程序,直接获得航天时代的教育机会。教育和研究方面的这些有关发展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帮助一般的人成为正在塑造我们这个社会的新兴技术系统的主人——而不是牺牲品。

    有了本书关于系统哲学领域的明确建议和一般看法——聪明的外行人和这个领域的内行人都很容易看懂——实在是件好事。本书是由一位相当杰出的哲学家所写,这一点也有助于使一般系统领域增加了可信性,而广大教育工作者还有时间熟悉这个领域。在这种情况下应该指出,拉兹洛以学者和权威的身份指出消除哲学家、科学家和人文学家之间的隔阂的方法,更增加了他这本先驱著作的价值。

    系统哲学使之成为可能的综合教育模式最明显的成果之一是,工业部门、教育部门和政府部门以及一般的专业部门有了受过良好教育的工作人员。看来已经接近这样的时代:从工作安全和专业继续得到发展来看,增加灵活性、多面性、想象力和对社会的关心,对取得成功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一个不太明显但更加重要的成果可能表现为重新强调个人的尊严和自由。由于我们的社会变得更加不断变化、更加复杂和互相依存,所以同舟共济就变得更加至关重要。过去的每一个月的各种事件似乎越来越表明,基本的选择正在缩小到两个一般的范畴。

    第一种最明显的选择是,主要依靠一个中央政府的直接控制,认为可以用现代协调人们的活动,更加明确地规定,为了生存,他们可以做什么和不可以做什么。在这种情况下,教育系统的责任就倾向于变成使人们的心理习惯于欢迎被免除为自己作出重要决定的责任。经过一段时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