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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竞千舟白衣渡长江 纵万骑轻装略边郡(2/2)

立即命人到他的内室去搜查,果然查出了许多珍宝古玩,有些都是无法估价的稀世之宝,只有王公贵族家才有,而且与清单上所列相符,人证赃证都有了,吕蒙问道:“潘将军,此物可是汝家世传之器?”

    潘才看了看,无可辩驳,一声不响,低下了头去。

    吕蒙厉声道:“潘才,汝身为父母之官,却强索民物,贪赃枉法。此等恶徒,留之何用。来,推出斩首!”

    手下立即将潘才绑着推到了衙前的四叉路口,一声炮响,发落了潘才。吕蒙立刻命人写好罪状,四处张贴,同时教军士到内室仔细搜检,将清单所列赃物一一搜出,然后全部送还刘璋。吕蒙知道刘璋原是一家君主,虽已败亡,颇有影响,公安一带的群众基础相当好。这样一来,刘璋感激,百姓也觉得吕蒙为大家伸张了正义,由此民心稍服。

    却说孙权得知吕蒙已经发兵,便聚集文武道:“众位,吕子明巧用诈死计,荆州重兵已撤,如今欲思白衣渡江,一举收复荆州,一统长江南北。”

    文武至此方知吕蒙并没有死,而是为了引诱关羽撤军,自然主战的文武占多数,认为收复荆州到时候了,劝吴侯机不可失,派兵接应吕蒙。少数反对派见孙权战意已决,斗志昂扬,还有谁敢说不是。只有老实人诸葛瑾,他不管主公持何见解,大家有何看法,仍是不改初衷,急步走到孙权之前道:“主公,暗取荆州,恐江东祸之不远!”

    孙权问:“子瑜何出此言?”

    “君侯远离荆州,定难回救,必往蜀中求救。荆襄乃汉中王立足之所,岂肯相舍。若起倾国之兵来与主公相敌,江东岂不要大难临头?况主公前番所思三计,既不用第一计,助君侯灭操贼,也不用第二计,助曹操击君侯。今日怎又一反常态而取荆州?”诸葛瑾一向与鲁肃的观点一致,而且脾气也差不多,不管有多少人反对,自己的观点仍要阐明,劝说主公不要与刘备为敌。尤其是鲁肃和国太相继去世,吕**掌了兵权,夺取荆州的呼声越来越高,这使诸葛瑾感到劝谏主公更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了。

    孙权慨然说道:“子瑜,依汝这般息事宁人,按兵不动,孤何日可成大业?”

    《三国》中称孙权为英雄,在前段书中只表现出他的英雄之气,并无英雄之胆,因此在赤壁之前,弄得武将要战,文宫要降,分成两派。自从这一战以后,又经过十多年的磨砺,心雄胆壮,成了名符其实的英雄。

    诸葛瑾被他这几句话说得目瞪口呆,无言以对。从他的内心世界来说是万分矛盾的,一方面忠心孙权,要助他创立大业。另一方面又不想得罪关云长,一心想说得关羽自动退兵,把荆州好好地让给江东,两家不伤和气,永结盟好。因此,为了一个荆州,这几年里他没少动脑筋,也没少出力,从江东到西川,从西川到荆州,奔波数千里,备尝艰辛。可弄到现在两家仍要交兵,这使诸葛瑾感到十分惋惜。见孙权主意已定,只得缄默。

    孙权见他一时语塞,便向两旁道:“孤即刻发兵,愿往者速速退堂。”

    大多文武都退堂自去准备。诸葛瑾亦退了出去。像他这样有身价的人,尽管与主公所持政见不同,一旦定了的事情,还应当不折不扣地执行。更何况他还存有异想:或许到了荆州还有挽回局势的可能,所以非去不可。

    即日,孙权调集五万人马,在文官武将的簇拥下,一起下了船,往荆州进发。一路无事。小卒报到荆州,吕蒙急率文武到码头迎接。大队上岸,逶迤向城里而去。行至半道,忽然天公变脸,渐浙沥沥下起细密小雨,继而倾盆。今天是大喜之日,除了诸葛瑾等人并不怎么高兴之外,孙权早令文武披新甲,穿新袍,就连军卒也全都遍体新衣,就好像百姓人家过年过节一般焕然一新。谁知天意不美,一场大雨把大队淋得通体都湿,而且旷野之中连个躲雨的去处都找不到,只有孙权和吕蒙等人都有伞盖,其余都像落汤鸡相仿。然而吕蒙军令整肃,大队竟无一点杂乱,仍然整齐阔步进了荆州城。城内百姓闻知孙权亲到,聚集道旁夹道迎接。爆竹响亮,喜气洋洋,就像当年迎接刘备进城一样。

    雨越下越大,身上越湿越冷。降将左贤自以为献烽火台有功,深得吕蒙欢宠,便离队向道旁一老翁借伞,老翁尚在犹豫之中,左贤出手就抢了过来,以为一个百姓人家必不敢多言。不料这老翁被人抢了雨伞也十分不甘心,也没看清这抢伞者是谁,本能地上前去夺回,被左贤以肘一推,将他推倒在地。这老翁越发不肯忍让,大声呼叫了起来。顿时引起了一阵骚乱。

    吕蒙听得后面的嘈杂之声,忙问:“后队因何惊慌?”

    早有手下报至马前:“禀都督,降将左贤强占老翁手中雨伞,并将老翁推倒在地,因此喧哗。”

    “停队!”吕蒙立即转身来到左贤面前,见他果然撑着一把伞,道旁一老者躺在泥水之中,遂令军士将老人搀扶起来,将雨伞还给了他。然后问道:“左将军,此伞莫非从老翁手上所取?”

    左贤想,从老百姓手中拿一把伞算什么大不了的事?也值得你都督亲自来过问?因而无所谓地答道:“吕大都督,如此滂沱大雨如何行军。此伞暂借,雨止便还,何劳都督操心?”

    吕蒙见他毫不在乎自己的犯法行为,勃然大怒道:“本任有令在先:不犯民间草木,敬老爱小,违者当以军法论处。自本督进城以来,三军秋毫无犯,皆以军法(人敬)之。唯汝胆大包天,无视军法,强抢民物,违吾将令。”说到这儿,威喝一声:“来,将罪将左贤就地斩讫报来!”

    借一把伞,要还一个脑袋,吓得左贤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希望看在他献烽火台的情份上饶恕这一次。吕蒙毫不理睬,转身便走。无多时,手下来报说斩讫。吕蒙这才又传令向前。到衙门,吕蒙吩咐了各队的驻地,遣散了众军,方才领着孙权上堂。孙权坐在吕蒙的身旁,想到刚才一路上看到的一切,特别是立斩左贤,以整军威,觉得吕蒙作事很有决断,认为荆州被刘备占领了十多年,吴军初到,一定要军令森严,执法如山,给百姓有一个良好的感觉,不使百姓失望。

    吕蒙杀贪官、斩罪将这二事,确实深得民心,满城百姓都看到了江东的军队军纪严明,爱民如子,消息不胫而走。没几天,邻近的郡州除南郡、长沙、桂阳、零陵之外,闻风而降,纷纷来投降书。吕蒙乃与孙权商议道,这四郡都是用兵要塞,特别是南郡,乃是关云长屯粮之所。若能取得此郡,关某断粮绝草,不攻自破。遂升堂聚众问道:“哪位将军往南郡攻打?”

    一旁傅士仁走出,“大都督,小将归顺并无寸功报效。南郡守将糜芳,与某交厚,昔日共守襄阳,皆遭君侯贬斥。不须都督一兵一卒,小将亲赴南郡,定然劝得糜芳率众来降。都督意下如何?”

    吕蒙见他这般殷勤,倒也颇中心怀,便一口应允道:“傅将军能这般识大体,本督岂有不允之理?汝可先往南郡,本督率军随后便到。”

    傅士仁辞别了吕蒙,出荆州往南郡而去。

    等傅士仁一走,吕蒙立即调兵遣将,封锁住任何通往襄樊一带的道口。然后对孙权说:“主公,待某领兵前往南郡,兵略四郡,一统江上之地。请主公坐镇荆州,耳闻捷音。”

    吕蒙当堂点了潘璋、董袭、蒋钦、陈武、马忠、朱然这六员大将,去营中调来五万人马,出大堂,与众将一齐上马,各提兵刃在手,离了荆州。

    先说傅士仁马不停蹄赶到了南郡,求见糜芳。荆州失了这许多天,糜芳还在梦中。首先,吕蒙封锁了一切消息;第二,汉军无一走漏;第三,糜芳毫无警惕,根本没有想到。因此他在南郡还很安稳。忽儿手下来报:“糜将军,公安傅将军到。”

    糜芳和傅士仁臭味相投,结下了莫逆之交。此刻听说傅士仁到此,老友相见,分外高兴。传话相请。心想,自从我二人失却襄阳以后,各分一处,好久不通消息了,如今不速而至,不知有什么事情。

    傅士仁上堂,笑容可掬地走上前去,“糜大哥,兄弟在此有礼了!”

    糜芳起身而迎,让座献茶毕,笑何道:“士仁从哪里而来?有何要事?”

    “大哥,兄弟从荆州至此,特来造访。”

    糜芳只知道当时关羽将他发落到公安,听他说从荆州而来,只以为他说错了,忙问:“士仁,君侯命汝驻守公安,怎说自荆州至此了?”

    傅士仁并不立即说出自己的来意,换了个口气说:“禀大哥,你我自建安十七年结识以来,弹指已八年了,昔日相处情同手足,宛如同胞,早晚相聚,何等快乐。虽不能同生共死,却也患难与共。如今各分东西,好不苦闷。”

    糜芳想,这家伙老远赶到这儿,别的不说,却来叙旧,这种事情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了,何必说得这样明白呢!看来定有要事相求。说道:“士仁,远道至此,叙此旧话则甚。汝说苦闷,何不说来一听?”

    傅士仁叹了一口气道:“嗨!一言难尽。”

    糜芳道:“汝言从荆州至此,莫非……”

    “糜大哥,不如与你言明了罢。江东吕蒙并未病故,乃是一条诈死之计。”

    糜芳大吃一惊:“啊?!如此说来,君侯中计了?”

    “是啊,岂止中计!吕蒙已白衣渡江,取了烽火台,夺了荆州,又命左贤赚了公安,某已归降了吕蒙。”这家伙将自己投降的责任推到了死坯的身上,死无对证。“吕蒙仁义用兵,不犯秋毫。小弟见大势已去,特来奉劝大哥共投江东,助吕蒙一统江上之地。”

    糜芳想,怪不着你今天说起话来像城头上出棺材——远兜远转,吞吞吐吐,原来已经傲了卑鄙小人,出卖了君侯。再一想,明明江东三军缟素,怎说吕蒙没死。便又责问道:“士仁,休要胡说,吕蒙死亡多日,天下尽闻。况陆逊拜帅,又命吕范至君侯军前犒赏。此话怎讲?”

    “大哥,君侯所惧者吕蒙也。吕蒙诈死,君侯便将荆州重军撤走。陆逊命人过江犒劳,不过是探视君侯虚实耳。小弟所言,并无半句是假,若不信,吕蒙率大军少顷便到。大哥不必犹豫,归降为上。”

    糜芳见他说得这样真切,方才信了此事。暗忖:江东吕蒙果然刁猾,行事这等机密,莫说远在襄樊的君侯毫不知晓,即使是我亦如在梦中。糜芳虽与他深交,但碰到了这种事情,还不肯草率从事。因而低头沉思起来。

    傅士仁见他不作声,进一步上前道:“大哥,若能献关纳粮,保汝高官晋爵。”

    糜芳听到这样厚颜无耻的话,怒骂道:“贪生怕死无耻小人,献城谋反,尚敢到此劝降于我!南郡乃君侯屯粮要地,岂可失之?”

    傅士仁听了他的话,摸着一撮小胡须放声笑道:“关羽去日,痛恨吾二人,倘一日得胜而回,必无轻恕。大哥细察之。”

    糜芳道:“吾兄弟久事汉中王,兼有郎舅之谊,岂可一朝相背?”

    傅士仁讥讽道:“大哥,东西二川平定,关、张二人皆封侯晋爵,汝可曾分得一城半地?况糜夫人身亡十余年,刘备又纳妻室,与汝郎舅之情已绝,汝尚沽沾自喜。前番失守襄阳,关公可曾念及此情?大哥,倘再执迷不悟,恐追悔莫及!”

    就在此时,忽报关羽遣使至。糜芳接入大堂。使者从襄樊赶到沈这儿,一路上毫无阻拦,因此根本不知道荆州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只道依然如故。忽见公安守将傅士仁也在这儿,并未引起注意,便上前参见了糜芳,说道:“关羽军中缺粮,特来南郡取白米十万石,令将军不辞辛劳,星夜解去军前交割。如迟立斩。”说着,将关羽的催粮文书递了上去。

    糜芳展开书信一看,果然是来催粮,不由得大惊。心想,荆州一带已为吕蒙所取,各处要隘定有吴军把守,这许多大粮怎么过得去?

    傅士仁见糜芳面有难色,便趁势指着来使道:“汝速回复君侯,荆州已失,粮草全无,此处已归东吴所有。”

    糜芳忙制止道:“士仁不得妄言!”

    来使见傅士仁这般神态,已知其意,厉声道:“傅士仁,尔莫非已反叛了汉室?”

    傅士仁轻蔑地笑道:“本将军弃暗投明,何反之有?”说着,对糜芳看了一眼,“不必多疑!”遂拔剑斩来使在大堂之上,拭去血迹,归入匣中。

    糜芳见傅士仁杀死来使,惊问道:“士仁如何斩之?”心想,你闯出了泼天大祸了。

    傅士仁道:“关羽此意,正要斩我二人。我等安可束手受死?大哥今不早降东吴,必被关羽所杀。”

    正说间,关外炮声隆隆,忽有手下来报:“糜将军,吕蒙引军杀至城下。请定夺!”

    糜芳惊恐万状。傅士仁得意地笑道:“吕蒙兵临城下,此时献关,尚可求功。若攻破城池,则玉石俱焚。小弟告退了。”说罢便要走。

    糜芳到了这个地步,也不及多想,拉住了傅士仁说道:“士仁慢走,某愿降便了。”随即从城上扯出降旗。

    有不少汉军都是久随关羽至此的,听说吕蒙杀到,又见糜芳投降,义愤填膺,纷纷逃出南郡。然而四处都有吴军把守,任你有多大本领,还是被捉了回来。

    南郡城门大开,吕蒙领兵进关,早有糜、傅二人恭迎。吕蒙大堂坐定,糜芳上前参拜,“大都督,糜芳愿降。”

    “糜将军献关有功,待本督平定汉上之地,定在吴侯之前保举将军高官厚禄。请起!”

    南郡好比是第二个荆州,一旦失守,就可以长驱大进。要是不失守,关羽还不会致走麦城。糜芳和傅士仁之罪就大在这里。

    吕蒙取了南郡,留下二员副将和一万军队驻守。第二天,带着糜芳、傅士仁,以潘璋为头队先锋,兵进零陵郡。

    零陵太守姓刘,名陀,单生一子,取名刘贤。《三国》这本书中人员众多,上下几十年,同名的人不少。徐州太守陶谦手下有个大将叫张凯,后来曹操平定了河北,收降的大将中也有个叫张凯的大将。江东有个战将叫马忠,西川刘备手下也有个马忠的战将。赤壁之战中,曹操手下有个张南,西川中也有个张南。前三国中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在黄河渡口遇到的一个太守叫刘贤,刘备败走当阳时,诸葛亮奔走夏口,其时夏口太守也叫刘贤,今天零陵太守之子也叫刘贤,同姓同名,而且一字不差。真是无巧不成书。刘陀年过六十,所幸晚年得子,刘贤今年二十三岁,父子俩同堂叙话。忽有探子来报,吕蒙领兵来犯零睦。这突如其来的军情,使刘家父子吃惊不小。刘陀原是刘表的部下,后来归了刘备管辖,一直在关公手下供职,守了几十年的零陵,也过了几十年的太平日子,称得上是刘家数十年的忠臣。忙与儿子商议道:“儿啊,荆州几时失守?吕蒙如何赶到此地?如今怎样?”

    刘贤年轻气盛,并不像父亲那样害怕,也没父亲想得那么多。便说:“爹爹,我家乃汉室忠良,岂容东吴吕蒙来犯。俗话道:‘兵来将挡’,孩儿领兵前往抵敌。”

    刘陀想,儿子虽说自幼习武,但从未上过阵,也看不出他的本领到底是好还是坏。但有一点可以知道,儿子缺少上阵作战的经验,尤其不懂得用兵。因此制止道:“儿啊,汝尚年幼,恐难力胜。以吾之见,紧守关厢,命人前往襄阳禀报君侯。”

    刘贤被父亲止住,心里老大不快活:习了武,不临阵杀故,武艺怎会上进呢?兵临城下,难道被人困死不成?小伙子对老子心怀不平。

    老太守见儿子不乐意,便道:“儿啊,速与为父准备马匹,待吾上城一看,再作区处。”

    刘贤到了外面上马执枪,到关厢点兵一千,开了城关就冲了出去。太守刘陀得知儿子出关的消息,急忙赶到城上,命手下紧闭城门,吊桥高悬。刘贤冲出关厢,行不到三里路,遇到了吴军先锋将潘璋。一见面就交起手来。

    潘璋早已看到城中驰出一将,带着一千人马,打着“刘”字大旗,渐渐走近,一看原来是个白袍小将。便喝问道:“小将住马,与吾留名!”

    “本将军刘贤便是。”

    “小子刘贤,东吴大将潘璋在此,速来马前受缚,饶汝一死!”

    “大胆贼将,休得狂言,只管放马较量!”刘贤血气方刚,哪肯示弱,纵马向前,起手中长枪,直戳潘璋咽喉,“贼将看枪!”

    潘璋不知来人底细,急起手中七十五斤重的一口金刀,以刀钻全力向长枪上枭去,“小子慢来!”

    刘贤哪里知道世上竟有这样大力的武将,双手休想握住枪杆,不由自主地松了手,长枪不知落到了什么地方。心里一慌,掉马就走。

    后面大队赶到,吕蒙高喊:“潘将军休要伤他性命,只须生擒活捉便可。”

    潘璋何等精练,大刀左手一执,恰见刘贤圈转马去,便轻展猿臂,将他拦腰抱住,喝一声:“小子下马!”将他摔到了地上。翻手之间,活擒刘贤。吴军一拥上前,将他捆绑了起来,押到吕蒙的马前。

    吕蒙劝他归降,刘贤至死不从。一打听,原是太守刘陀的独生儿子,便心生一计,引众军住城关而去。

    刘陀看到儿子遭擒,十分伤心,顿时滴下了两行热泪。看着吴军大队已到城前,心想,不论儿子生死如何,这城关绝不能献。

    吕蒙到城前停队,命人押着刘贤到了护城河边,向上大喊道:“老太守,令郎已遭擒,汝可速献关厢投顺,本督免其一死。”

    刘陀指着吕蒙道:“大胆逆贼,老夫乃汉室忠良,奉君侯之命守此关厢,老夫但知‘头可断,膝不可屈’,汝休生妄想!”

    刘贤听得父亲这样讲,顿起英雄之心,昂首向上道:“爹爹,孩儿一死何足惜故,关厢千万不可失。”说罢,一阵挣扎,甩脱吴军,纵身向河中“噗通”分一跳,一阵水花,人影不见。

    老太守见到如此壮举,一阵晕眩,口吐鲜血,人从关厢上翻了下去,摔死在城前。父子双双为国捐躯,如此豪情,令吴军赞叹不已。零陵郡没了主将,成了乌合之众,只得献关投降。吕蒙走马得零陵,上得大堂,安抚百姓已毕,令军士打捞起刘贤的死尸,和刘陀一起,买了两口上等棺枋,念他们忠心贯日,厚葬在零陵城外。

    来日,留下五千军马守零陵,吕蒙带领众将又赶往桂阳。这一日,来到离城五里,突然见前面来了一彪人马,旗上大书“常山赵”三字。吴军看到这面旗,无不惊恐,顿时乱了阵形,“不好唻,赵子龙来啦!……”正是:

    凛然独骑常山赵,惊煞众男江南吴。

    欲知来将是谁,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