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13节(2/2)

,更容易理解一些,但我们很快意识到他们逻辑中存在的缺陷,后来我们重新回到亚里士多德和康德,重新欣赏他们的智慧。

    尽管迪默斯教授尊崇柏拉图等认为存在着可以证明的确定性的哲学家,但他给我们灌输了一种观点:看法和解释永远是由修正和进一步发展所决定的。他会转向柏拉图或其他哲学家以向我们证明,要证实任何观点在最后或最终意义上是真实的是不可能的。迪默斯鼓励我们不仅要理解分析的逻辑,而且要发现理论的大厦是以何种观点为基础建立起来的,是依靠假设、猜测还是信仰。

    这些观点引起了我的共鸣,我甚至曾考虑过主修哲学。尽管最终没有那样做,但迪默斯的课促使我朝着怀疑论和批判性思维的方向发展。我经常把自己受迪默斯启发所产生的观点概括为,“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被证明是绝对的”——这一立场受到那一时期更博大的哈佛精神的鼓舞。当时我同学当中的思维模式是不承认教条、质疑权威——而且回顾起来,我会说我从哈佛所获得的最有价值的发展是不根据表面价值确定自己的观点,对我所听到、读到的任何事都以一种探究和怀疑的思维去评价。但迪默斯所播种、哈佛所培育的这种思维并没有简单地导致我怀疑一切。一旦你把自己无法在绝对意义上证明任何事的概念内在化,生活就变成了更多地是关于成功的可能性、选择和交易的事。在一个没有可以被证明为真理的世界上,现存的给概率下定义的惟一方式就是凭借更渊博的知识和理解。

    多年后,我在与艾伦·格林斯潘讨论时,他告诉我说,断言“一切都是不确定的”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因为宣称不确定性本身是确定的。当时我没有与艾伦辩论这一问题,但一个答案他是正确的——对不确定性的基本断言是无法予以证实的。但这正好让我们回到我们的出发点——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被证明是确定的。

    从学术上说,我在哈佛的学习计划是循规蹈矩的。大部分选择法学院的人主修的是政府政治学,我曾大大咧咧地以为我就是这样。我开始时学政府政治学,但后来转到经济学。在当时,人们对经济的关注主要还是概念性的,我发现这尽管学起来难但还是很吸引人;后来,这一领域变得越来越成为严格的计量经济学,而我本来没有适当的途径主修它。

    我四年级的优等论文的指导老师是经济学家托马斯·谢林,他以将博异论应用于国际关系并用他解释核威慑理论而闻名。当时,他刚刚从耶鲁大学来到哈佛,而我是他指导的惟一的学生。我在坎布里奇度过了三年级和四年级之间的假期,没有工作,睡在与人合租的一套公寓的客厅里的一个破烂沙发上,提前全力以赴做我的论文。每天在韦德纳图书馆里钻研和写作是我在哈佛为数不多的享受之一。我的论文写的是巴西通货膨胀和经济发展的关系,我所以对这个课题感兴趣,部分是因为拉丁美洲看起来对企业发展来说,是一个潜在的有前景的地区。我找到了大量的英文数据和分析以检测关于通货膨胀的各种假设。1995年,在我会见巴西财政部长佩德罗·马兰时,他已经完成了他的研究。他说巴西财政部查阅了我在哈佛的论文,我在论文中提出的结论至今在很大程度上仍然是非常准确的。

    就社会层面而言,哈佛由各种亚文化组成。我实际上不属于任何一种亚文化,但我喜欢在咖啡店闲待着思考自己的事,那时还没有星巴克,而只是一种带有放荡不羁气氛的地方并且咖啡也不是特别好。我实际上不是经常去咖啡店,而是时常在顺道时到蒙特奥伯恩47俱乐部或其他俱乐部坐一会儿,人们在那里围坐着,一些民歌手和**抗议人士常在那里唱歌。我喜欢这种围坐着思考生活问题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