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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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

    他本来没将程济方的这一举动当作回事,是以用力不大。然而程济方却并未顺势放手,仍牢牢地握着他那只脚,望着他俯下的面容,道:“主——”

    凌飞寒一推不动,已觉不对,蹙眉道:“济方,便是中,我也不须人如此伺候。”

    程济方没有答他,只微有些伤感地看着他,道:“主,你会在此处逗留多久?”

    凌飞寒目光与他一碰,但觉其中有些颇为不解又莫名心悸的东西,不觉垂下眉睫,道:“明日早起便走。”

    程济方不肯放过他,又道:“何时再来?”

    凌飞寒道:“无事最好。我又来做什么,平添波澜。”

    程济方怔了好一阵,方轻叹出一口气,道:“你看,我好容易见你一次,以后怕是到死也再见不着了。想好好服侍你一回,你便这也不肯,那也不成么?”

    凌飞寒心中一震,有些想安慰他,然而囿于门规,又当真是出于为他安宁的考量,对他的话却是无从反驳,只低声道:“我们携手同游半日,夜中……也勉强算是宿在一处,难道不够开心的?”

    程济方道:“不够。”

    他轻轻挪开凌飞寒的手,眼眸低垂,为凌飞寒脱下软靴罗袜,掌心摩挲着那只明显有些紧张僵硬的脚掌,强捺住心头的悸动,才能若无其事地将之放入木盆中,再去为他脱另一只靴子。

    凌飞寒手收回去,不由抓着床沿,浑身紧绷得如临大敌。程济方自然不知,眼下正被他小心乃至虔诚地捧入热水中细细清洗的双脚,十来天前曾被霍青压在地上试图奸`。凌飞寒这些日独自赶路,对那些事已有些淡忘,此刻被他刻意握住,浸在热水中细细揉搓,却还是不可抑制地想起了霍青顶在上面的热度,眼前亦不由浮起那时而痴傻,时而明,时而顽皮的面孔。

    霍青——

    程济方心情想必也有些复杂,凌飞寒的脚掌筋骨突出,尽管肤质细腻,被那肌筋骨一撑,触到的便全硬得似铁一般,倒像是一有不对,便要踢出一脚也似。他无奈地往上瞟一眼,道:“主……”

    凌飞寒眼神有些茫然地回看他,不知是否热水的温暖,玉白的面颊沁出了一丝淡淡红晕。程济方看得心头又是一跳,捉弄之心忽起,将指头扣在他脚心轻轻挠动,笑道:“主严厉惯了,可知泡脚时最好浑身放松,才能消除疲乏?”

    凌飞寒只觉脚心微痒,虽不曾与人这等嬉戏,却也知道是他在玩闹。好在这一下却将霍青那魔障的影响岔开,冰玉寒功运行无碍下,脚底这点小小把戏却奈何他不得,只“嗯”了一声,语声平淡得很,道:“洗好了,我便上床睡觉。”

    程济方捏着他一双脚,本欲为他揉`捏推拿一番。他既不合作,一身内力又非同寻常的强劲,程济方那手上劲道别说透不进去,就是透进去,怕也给他不懂风情地反弹了回来,只有作罢,给他洗净抹干,伺候他躺下,自己再去收拾凌乱物什。

    62、

    凌飞寒躺在床上,殊无睡意,睁着双眼安静地望着帐顶。纱帐外明烛轻摇,亦是一片静寂。

    程济方将店面门锁再检查一遍,拾掇齐整了,才回到屋里上门闩,轻手轻脚地开箱取出竹簟棉被等物,铺在床脚边,隔着纱帐瞧了瞧他,轻声道:“主?”

    凌飞寒“嗯”了一声,程济方道:“外面有些蚊虫,我想燃香薰上一薰,却不知你惯不惯闻这种香。”

    纱帐自可阻绝蚊虫侵扰,程济方睡在帐外,自然便成了蚊虫的美食。凌飞寒道:“委屈你了,你熏香便是,于我无妨。”

    若不是有霍青先例在前,他二人同宿一床亦无大碍;但自被霍青在共浴时趁醉做了那事,他再不敢大意,是以尽管与程济方再论平交,也没有要他与自己同床。个中缘由也难以向程济方说起,他心中颇觉歉意,对于程济方的这点小小要求,便不能拒绝。

    程济方便取出一只颇为陈旧的方形木盒,启开后小心捏出一撮雪毫银针般香料放入桌上摆放的小铜炉中,以纸媒点燃,便吹灭蜡烛,宽衣脱鞋,躺到那地铺上去。

    那香袅袅地在漫浸室内,透入纱帐。凌飞寒平静地呼吸着,但觉那香味似麝非麝,仿佛能贴着皮肤,渗进血骨骼,清新得浑身都有些通泰舒坦。程济方身为大夫,对于带药的香料必有研究,这驱除蚊虫的熏香本该有些刺鼻,但经由他手,或许加了些其他什么药物鞣制,便不但香味淡雅,对人体也颇有益处了。

    他过得确然很好,那便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脚上被揉`捏活血过的热度还在,凌飞寒身子暖烘烘的,分外有种安宁感,终于合上眼眸,沉沉睡去。

    花繁似锦,温暖遍及全身。一股柔和的暖流在躯体内奔流着,由内及外,浑身温度渐渐升高。

    不对……

    肌肤生出润泽汗湿之感,自颈项以下,膛腹部低陷处汗津津的,打直并拢的两腿内侧湿热得有些令人烦躁。他轻喘一声,翻侧身体,将微凉的手掌伸下去,入腿间降温。此法只得权宜,片刻之后,连手掌也给烫得一般灼热。他只好张了张腿,将双腿打开,让它们各自慢慢冷却。他将灼热的手掌收回来,却不自觉地搁在膛上。

    膛汗水涔涔,被被子厮磨着,那两粒小小`头已然凸起,因为胯间不同寻常的燥热气息,它们也不肯轻易平复,微绽着被汗水滋润而娇嫩敏感的尖不管不顾地挺立,隐约渴望着能有什么东西来碰触、满足它们。

    蝎钳。

    凌飞寒脑海中忽然冒出那样一个东西:金色的蝎子以强壮的带锯齿的左钳夹住自己`头,连着数颗颜色各异、五色斑斓的宝石镶嵌成的身躯,缀在前轻晃。

    “呜……”

    被胯间肌肤灼得滚烫的指尖自己探进中衣里,以食中二指熟练地夹住一粒珠用力摁压、拉扯,疼痛中带来一丝喜悦的欢愉,他又想到了那时位于自己下方,满目歆羡赞叹之色仰望着自己的霍青的脸。霍青面色棕褐中带着酒醉的酡红,不安分的手指拧捏着自己`头,不轻不重地揪扯、玩弄着,似乎很想将之吸入那温暖的口腔。

    “唔……啊!”

    63、

    缠绵的轻吟蓦地化作短促的惊呼,凌飞寒倏然睁开双眼,喘息未定,一只手仍扣在前,却是记起了霍青并不在旁。何况自己临去一刀,斩断与他的所有羁绊……

    ――他就是真的站在自己面前,也不会再起眷恋了。

    体内熟悉的热潮涌动,如汤沃雪地将本该冰封的`体消成三春之雪,夏秋薄薄被褥宛似蒸笼,让裹在其中的他给熏蒸得酥烂如泥,令他不能,也不敢乱动分毫。

    他心中立即明了发生了何事:与霍青交`欢之后,那向来恒定一个月的发作期限果然还是缩短了。并且正如师父所言,给那“魔障”连番玩弄过的`体变得更加贪婪脆弱。以前从发觉内息躁动至欲壑难填,其间至少有能有大半天时间让他做好准备,断不会似此刻这般,一醒过神,整具身躯便颤栗不已地只渴求着他人的抚慰。

    他直挺挺地躺着一动不动,以此克制自己产生更多欲`望。然而方才被玩弄过的`头胀痛发热,却与胯间那物一样,颤巍巍地顶起衣裤,一阵阵地往四肢脑海送去蚁咬虫啮般麻痒酸涩的快感,让他极想以双手覆盖上去,大肆揉搓抚弄,并放声喘息起来。

    然而他不能。

    床铺边,一重纱帐之隔,便是君子之交的程济方。这般情状,却怎能叫他察觉?

    床下地铺中的程济方显然已被他惊醒,道:“主怎么了?”一面翻身坐起,抓住纱帐一角,便要掀开来看他怎么回事。

    凌飞寒反应还在,右手一反紧握住纱帘,强自镇定,道:“无事。”

    程济方一拉没动,自然有些奇怪,更不会因他这一句“无事”便放心倒下睡自己的,坐在帐外侧耳一听,道:“主心跳过快,呼吸急促,不像无事。”

    凌飞寒只觉手足经脉、颈项头皮,乃至心脏脑海,都被那一次次窜来的快感闪电刺得酸麻无比。他也想控制住这些反应。然而就是在还未与人交`合之前,他要强压欲念,与霍青见面,能做出的也仅是表面的伪装。那体内血脉心跳与呼吸频率,自然瞒不住身为大夫的程济方。

    他右手紧抓纱帐,左手亦在膛上屈指握拳,将衣襟揪在掌心,指甲才没有陷进掌心里。

    可这等挣扎均是毫无意义的!

    喘息的冲动堵在喉头,麻痒的`头在一呼一吸中间断蹭上衣料,这若有若无的刺激只叫人更思欲若狂,甚至胯间那本来只是半软的东西经此撩拨,猛地坚硬肿胀,高高抬起头来。

    凌飞寒一瞬间有几近绝望之感,欲`望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已将他大半个身子吞没;而在纱帐之外,尚有一个无辜之人即将被他连累,他却无计可施。

    霍青也是如同此刻的程济方一般,被化身兽的他牵连的么?

    倘若不曾有过那事……

    “主!”

    右手握着的纱帐又是一紧,程济方见他不曾回答,着实担心,因此再次试图拉开纱帐。凌飞寒悚然一惊,将思绪从霍青傻笑的脸上拔离,右臂肌贲张,牢牢按住帐子,哑声道:“住手!”

    这声喝斥实在有些严厉,程济方一怔,接着温声道:“主,弟子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你方才梦中辗转,似是睡得很不安稳,醒来又气息不稳,着实叫人担心。你有什么不适,不妨告诉弟子,让我为你排解去除也好。”

    “我没有――”

    才说了这三个字,凌飞寒便不由住口。他现在是既不安稳,也不舒适,光是将话完整地自口中吐出,便是分外艰难。何况这急欲反驳,冲口而出的三个字,早带上嘶哑的颤音与急乱的鼻息,便不是大夫,也听得出其中问题了。

    夜幕虽浓,只隔着这一层轻薄纱帐,难道还能就在程济方眼皮底下瞒天过海,度过连续几天的煎熬?

    别说这毫不牢固的透明纱帐了,便是本来万无一失的中密室,在欲令智昏时不也被自己胡乱打开,才撞上霍青那个“魔障”的?

    霍青……霍……“青……!”

    脑中一出现这个名字,身体便似对之极为欢欣似的,涌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欲狂潮,几乎将他彻底淹没。他自牙缝中微不可察地挤出那一个字,随即紧咬牙关,闭目平息这阵冲击。

    和那……“魔障”不同,程济方终究是玄冰弟子,虽说退隐江湖,与自己平辈论交,但他到底还要听从自己的吩咐,又是……值得信任的朋友。

    他终于想明白,顿了好一阵,方压住体内沸涌的情`欲,勉强恢复了平静声息,道:“济方,你这儿,有无隐蔽安全之所?”

    有那样的地方,便将自己反锁进去,尽情地释放这蓄积了许久的强烈欲`望!

    尖如同着火一般烧灼着四周肌肤,膛、腰腹、大腿,每一处都有在被尽力约束中,提前品尝到了一种欢愉而禁忌的甜美滋味。整具躯体的毛孔都为之张开,皮肤为之紧绷,肌为之颤抖、跳动。

    程济方却不知他这崩溃前宁静的难捱,诧异道:“此处仅我一人居住,更无他人打扰,难道不是隐蔽安全之所?”

    凌飞寒紧闭双眼,只觉一颗汗珠顺着眉毛滑下颧骨,流入耳孔,痒痒的格外难受。他几乎要哭出来,耳中却听见自己口中吐出的话语仍旧正常:“有无密室地窖?”

    程济方更是有些纳罕,道:“此为普通民居,密室自然没有;地窖……只是窖藏过冬蔬果所用,不知主作何打算?”

    凌飞寒对他下半句恍若未闻,只道:“在哪儿,带我去。”

    “啊?大半年没用,那里面暗发霉,不知积了多少灰尘蛛网,你……”

    “济方!”

    凌飞寒左手握拳以指关节狠命顶着左侧肋骨末端,以压出的尖锐疼痛来保持清醒的头脑,挣扎着半坐起来,低低喘息道:“带我去。其他、一概――不必多问!”

    程济方皱了皱眉头,身躯一侧,左膝着地半跪起来,抬手拉着纱帐边缘用力一扯,“嗤”一声撕裂半幅帐子,同时带得犹自握着半端纱帐的凌飞寒身子一斜,差点歪倒下去。他及时起身往床上一俯,双手自然而然扶向凌飞寒身躯两侧,道:“主,小……”

    凌飞寒陡一声切齿轻叱:“别过来!”随之而来是一道锐利锋刃落上臂腕的疼痛。

    程济方“啊”了一声,哪知他反应如此激烈,当即手腕一翻,拿住他握有利器的右手腕脉往他背后一剪,惊道:“主!”

    凌飞寒却也同时“呜”了一声,身躯急颤,暴怒喝道:“放手!你……济方,别碰我!唔……啊!”

    敏感的肌肤隔着两层衣料,数寸距离,便感受到俯在自己身上那男子熟悉,又因过度亲近而有些陌生的灼热气息。

    自然熟悉,那是他千里迢迢也要前来看上一眼的朋友。

    自然也陌生,这等肌肤相亲,呼吸相融的紧密接触,原只与霍青有过。他非但没有淡忘与霍青交`欢的种种,还因欲`望怒涨而记忆愈发鲜明――那张脸,那具剽悍有力的身躯,那结实宽厚的怀抱;不该――变作了眼前这个人!

    他自与霍青共浴发生意外,离开后便于肘下缚了一把能以机簧开启的龙舌短剑。然而剑刃加于程济方身上,本只作警示之意,岂知程济方知难反进,一把将他握剑的手扣住,并毫不迟疑地制住他另一只手,跟着抬腿膝行上床,分跪他双腿之上,趁势将他两腿也牢牢压住。此时姿势,宛如将他拥在怀中。

    程济方反剪着他双手,将他迫得只能挺起腹,两粒尖不期便顶着了他的膛。他在黑暗中审视着呼吸凌乱的凌飞寒,仍是温柔的语气,道:“主,为何要去地窖?我不是说过,这儿也是一样的隐蔽安全?”

    男人结实而有力的`体!

    凌飞寒只觉自己神志一瞬间的昏乱,竟产生一种要合身与他贴到一处的荒谬念头。那敏感尖触到的丰厚肌,火热大腿碰到的结实臀,均让他呼吸一乱再乱,简直要立即丢盔弃甲,向他认输求饶!

    他到底没说出一个字,程济方却体贴地搂紧了他,让他当真与自己贴在一起,微有些凉的嘴唇印在凌飞寒滚烫的耳处,轻声道:“嗯,主向来冰肌玉骨,怎地今晚如此灼热,热得我这颗心也要……烧起来了呀……”

    凌飞寒思绪一片混乱,喉头干渴,道:“不对!济方,你、你做什么,快带我去……唔嗯!”与口中的反驳不同,他浑身肌肤与早如花蕾绽放的`头乃至胯间高昂的`,却对程济方的拥抱与轻微摩擦甘之如饴。

    程济方在他耳畔轻轻喘息,舌尖探出,轻巧地戏弄那小巧的耳垂,又含入口中吮`吸,呢喃道:“主想要消火,一个人再地窖怕是不够。你这儿――”故意以膛碾着凌飞寒那两粒坚硬`挺立的小小`头,接道,“这儿――”却以下腹磨蹭他濡湿了裤裆的`顶端,喘息愈烈,跟着握紧他被反制在背后的双手,小心以那半尺长的细薄剑锋贴住他脊线肌肤,一寸寸往下滑去,竟将之抵至挺翘臀丘,半嵌在那诱人沟壑之中,语声这却带了些调笑,道,“还有这儿,处处都热得要化,烫得要熟一般,只等人伸手摘来吃了,却把自己藏进地窖里做什么?”

    凌飞寒给他弄得快感连连,被他刻意逗弄又不予满足之下,禁不住打了好几个激灵,神志混沌中忽然被一道极可怕的恶寒之意劈开欢愉,直迫心头:“济方,你知道了?”

    程济方动作微微一顿,抱他的力道反大了一些,嘴唇不轻不重地在他面颊、颈项上亲吻吮`吸着,柔声道:“知道什么?”

    凌飞寒浑身汗湿,身躯已似一盘散沙,只脑中恶念盘旋,还给他一线清明,虚弱低微地道:“你修习毒功,以剧毒分种奇经八脉,相济而生强劲内力……”

    程济方道:“我武学本无天分,唯有医药一道可以倚仗。此功虽毒,为偿夙愿,也是心甘情愿之选。”他以单手抓住凌飞寒两只手腕,腾出一只手到他臀瓣上,握了满把柔韧臀揉搓玩弄起来,道,“陈年旧事,主何须再提。不如……将腿打开一些,迎我进去,可好?”

    他最末一句紧贴凌飞寒耳孔,声音极轻极柔,比起说话,倒更像故意朝里呵气。

    凌飞寒不出所料地一个轻微哆嗦,道:“放开我。”

    64、

    程济方没有放开,手指沿着剑刃所压之处,慢慢往臀瓣深处滑去,道:“主,我不能抱你么?”

    他抓着凌飞寒双手的力道极大,再用力一拉,令凌飞寒挺腰拱腹,倒像是迫不及待迎向他一般,胯间隆起的那物同时碰着程济方的,亦是一样的火热坚`挺。程济方腰身轻摇,顶着他一阵厮磨交锋,将凌飞寒摩擦得忍不住又一声呜咽,看来是无法回答。

    程济方舌尖在他喉结上转着圈舔舐,更清晰地察觉到他试图强咽下那些呻吟呜咽的频繁震颤,只是他并不心软,吻着这具温香软玉的`体,喃喃道:“你睡在我床上,辗转反侧,婉转呻吟,却要我做那全无心的泥塑木雕,不去胡思乱想么?”

    “哼……”

    `体的接触更多,凌飞寒不可抑制地轻轻扭动,语声本就低微模糊,此时更是耳语般几不可闻:“你与我下毒,催我功行增急,只是为了此事么?”

    程济方不觉一俯头,双唇一张包覆住他一只`头,跟着合齿咬啮,却不出声。

    凌飞寒道:“济方,你将我……当做什么?”

    `头本是他敏感之处,被牙齿咬啮,又有舌尖轻顶尖小孔,他呼吸更急,膛起伏,咬得一口牙几乎碎了,才没让服软的呻吟冲口而出。程济方清楚地感到那樱桃核般小的首在唇齿间再度肿胀,如同吸饱了他口中津正在成熟的红果,实在无比美味。他再吮了一口,挺起上身,一抬头,道:“主。”

    “我将你当做我的主,我的恩人。我想一辈子对你好,敬你,爱你,疼你。”

    他好像也确实那么做的,恭顺有礼,小心奉承。凌飞寒恍惚回想一下,那明明应该是极其完美的,既知心,又体贴的一个朋友,就是眼下,倘若顺从于他,也绝不会受到任何委屈。

    然而那温润如玉的人影却在他眼中裂开一道凶险缝隙,只须轻轻一碰,便会裂痕遍布,处处透出漆黑的内里,怵目惊心!

    凌飞寒在他怀中瑟缩一下,声音浸透绝望的凉意,道:“骗我。”

    “我……”程济方似想反驳,却忽然哑了声,沉默片刻,道,“我在这里,已等了八年。”

    他说着,猛将凌飞寒往怀中紧拥,头颈交叠,耳鬓厮磨,向来沉稳的嗓音竟也控制不住地变了调,道:“我知道记名弟子或许终其一生,也不会再与主有任何瓜葛。只是我以为,主怎么也要记得我的。你……在这种时候,难道便想不起我?”

    他情绪变得狂暴激动,一面说,一面把自己大腿顶入凌飞寒大腿下方,迫使他双腿抬高架到自己腰上,臀瓣自然也随之分开,隔着薄薄底衫,却比裸露出的肌肤更叫人兴奋。他索握着凌飞寒的腰,挺着自己那物往凌飞寒打开的腿间顶去,喘息道:“你每回春`心动荡,会不会想着我来自`慰?我却……便在这张床上,想着你在我怀里,在我身下,自己抬高双腿,摇动屁股,向我求欢的诱人样子,次次都……到了顶点!”

    “你说,你躺在我的床上,发出那种声音,我又怎么忍得下去?何况你……”他不理凌飞寒被顶得含泪哽咽之声,蓄积已久的情感猛烈迸发,张口咬住凌飞寒嘴唇,先仔仔细细吮`吸舔舐了个遍,方才喘了口气,声音重回低落,道,“你这般狠心,见我一面,转眼就要离去。甚至,不肯再见。”

    “呜!”

    “我想你。每天每夜,每时每刻。主,有我在此,你何须如此难为自己?就让我们成了好事,日后……尽享这神仙滋味,岂不比你时时压制本更好?”

    “你这功夫说到底,与我……与玄冰那些武功有何区别!”

    “你告诫我不要贪图毒功强大,达成目的即应舍弃。都是这样的缺陷重大,你自己又为何不干脆舍弃了它,与我来过更顺心,更舒适的日子?”

    65、

    程济方甚是忍得,便在这般**狂热之时,亦没有急着与他裸裎相对,赤身搏,反而压着重喘息与他论了一番道理,听来头头是道,竟极具诱惑。

    凌飞寒下处被他顶撞厮磨得胀痛不已,瞬时便与某个记忆画面重合起来。他心里极端难受,身体却满是欢愉地竟有些期待着被那物真正入,将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的狂风骤雨。然而他还分得出眼前这人与那窥尽自己所有不堪隐秘的“魔障”的区别,程济方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尽管行为心出了偏差,离那真正的万劫不复终还有一段距离。他仍欲守住这最后一点壁障,颤声道:“济方,我不能同你……啊……做……唔嗯!”

    程济方有所克制的灼热呼吸在他面上不住梭巡,吻遍他的脸孔,道:“为何?你与我做了,我们便再不分离。你走也罢,留也罢,我们总在一起,不是很好?”

    不好!

    本是想也不想,这强烈抗拒的念头便完全占据脑海。凌飞寒更没有时间力去思考为何不好,只对程济方还留着一丝冀望,哀泣道:“我……求你……”

    “求我……要你么?”

    “济方!”

    被故意曲解的憋屈,令本就力无多的凌飞寒尤为难忍。他蓦地一声厉叱,被程济方一手钳制住的双腕猛力一挣,龙舌剑机簧忽动,控制剑舌“噌”地弹回袖里紧跟着再度弹出,锋刃所向竟是他自己的半边翘臀。

    那机簧弹何等迅猛快捷,程济方才意识到怎么回事,鼻端已然嗅着一股血腥味,不由心神巨震,捉着他双腕慌忙往后押去,刺入臀的剑锋这才脱出,鲜血随之滴滴落下,无声地洇湿衣衫被褥。疼痛的呼声被他咬在牙缝中,并着一股玉碎的强劲气势,迸出利刃般的四个字:“你还要么?”

    程济方已不敢只以一手掌控他,两手分握他双腕,令那缚在袖中的机簧剑刃离他身体远远的,一颗心勉强放下,却转瞬又被他这句话剜得也几乎滴血,惨然道:“你这是何苦!宁愿戕害自身,也……不肯与我在一起么?”

    凌飞寒不答,手腕纵在他钳制中,臂膀肌却一块块隆起,毫无妥协之意。

    程济方于黑暗中等了片刻,终于沉着嗓音,又道:“你恨我,永远也不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