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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点了点头,随之娇娇地说道:“谢谢爹爹。”

    爹爹摸摸我的脸,笑说了声:“傻孩子。”

    虽然不明白爹爹的这声傻孩子是什麽意思,但看他高兴的表情,我也跟着咧嘴一笑。管他是什麽意思呢,只要爹爹待我好就足够了。

    ☆☆

    街道两旁的店铺高高挂起了大红灯笼,青石板路上被高挂的灯笼洒上了昏黄的光,发散出莹润柔和的光泽。

    爹爹携着我的手,移步轻缓的在热闹的人群中行走。一会儿看看游龙戏珠,笑指好玩好看的要爹爹一起看,一会儿又揪了爹爹的手,跑去猜走马灯上的灯谜,赢得了几盏走马灯送了在青石板路上玩闹奔跑的小孩子。

    孩子们扬起小脸蛋甜甜地笑:“谢谢姐姐。”

    我弯了腰,笑摸了他们的头,知道了自己这一生也许不会有孩子了,我对孩子越发的喜爱了起来。这也许就是人的劣根性吧,不能拥有了才开始珍惜,开始渴望。

    爹爹在旁边看了这一幕,勾唇浅浅笑。见我站直了腰,爹爹上前来握了我的手,又往前走去。

    闲步悠悠地来到了一处梅香处,梅花树下,放置了一架古琴、几桌文房四宝、几桌茶果点心。

    梅树下的人是雅士,认识爹爹也自然。见爹爹走来,纷纷拱手行礼。爹爹淡淡一笑,没说话,看了一眼开的格外好看的梅花,他牵了我,踱步上前,折了一支,递给了我。我笑笑,接过来,道:“谢谢……相爷。”有人的时候不能唤他爹爹了。

    爹爹笑了笑,牵了我没握梅花的小手,走进人群淡笑寒暄着。

    风儿起,爹爹的衣袍下摆微微卷起,如墨长发在空气翩跹交织,我心猿意马地歪着看,爹爹无论在什麽情况下都风姿翩然,慵懒优雅,宛如水池中的白莲花。

    ……

    人群里,爹爹看了看那架古琴,然後侧头凝望我,笑道:“殊儿从来没见过我抚琴吧。”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

    爹爹轻笑一声,伸手抚了抚我被风吹乱了的刘海,松开了我的手,越过人群走向古琴。我垂了眸,脸上热腾腾的,爹爹怎麽可以在人群里对我做这麽亲密的动作?看吧,大家看我的眼光都带了浓浓的稀奇。

    再抬眼,见爹爹已经优雅地坐在锦凳上了。他抬眼凝了我一眼,眼眸弯了弯後,垂了眸,伸一手试了几个音,才抬了双手轻轻挑拔起了琴弦。

    ……

    琴声优扬中,天上悠悠飘起了雪。

    雪花片片中,爹爹正垂着眸,神情专注又漠然,仿佛天地万物都不在他眼里了,这样的爹爹让我感到陌生,却也更加心驰荡漾了起来。

    “爹爹……”在心中轻轻地叫了声。

    爹爹像是听见了我的叫唤,缓缓抬了头,流光溢彩的眸穿越人群定定看向我,嘴角淡淡勾。这样的专注,这样的温柔,仿佛世上那麽多人,他却只看得见我一个。

    我心一暖,与爹爹遥遥相望,拿了梅花,轻轻摩擦着自己的唇。

    脑子钝钝的,像是废掉了一般。

    脸儿越发热了,勾了唇角,甜甜的笑。爹爹在人前抚琴,为我抚琴。满足的叹了口气,心里满满都是甜密。

    ……

    一曲过後,爹爹慵懒起身,在众人激越的赞叹声中,爹爹举步走向我。牵了我的手,又淡笑地和众人寒暄几句,便出了人群。

    信步到灯火阑珊处,爹爹停了脚,抬手轻抚去我肩头的雪,低软笑问:“爹爹为了殊儿特特抚琴,殊儿可有高兴?”

    一听爹爹的话,脑袋又开始发晕了,心里甜丝丝的,就像是吃了蜜似的。心中隐隐畅快,爹爹这样的人居然会为了我花这麽多心思,说了这麽多情话。

    我露齿一笑,畅快的同时不忘点头。

    见之,爹爹满意地笑了笑。

    可这时候我却想起了娘亲说的话:不要爱爷太深,他不是你所认为的那样子。

    不是我所认为的那样子,那麽爹爹究竟会是什麽样子?

    娘亲所说爹爹少年顽劣,女人小官从来没少玩。

    女人小官没少玩……

    “爹爹。”我叫了爹爹一声。

    “嗳。”爹爹轻应一声。

    我仰头对他笑笑,问道:“爹爹少年时候是个什麽样子的?”

    爹爹怔了怔,笑问:“殊儿怎麽突然好奇起爹爹的少年时候?”

    我歪着头,拿起手中的梅花擦了擦嘴唇,笑道:“就是突然想知道了。”

    爹爹笑了笑,眸光黑亮,神采飞扬,“爹爹少年时候爱玩爱闹,和还是皇子的当今皇上,做了很多荒唐事,打架斗殴、折人骨头,捧红戏子……”

    原来爹爹真如我以前猜测的那样,是个活脱脱的纨裤。

    那麽,在少年时候,爹爹究竟和多少个人睡过?

    思起此,不由心下一抽。刚才的畅快被冷风吹散,空留了满心惆怅。

    作家的话:

    看了留言,YY无尽说称谓错了。在此,再次谢谢给我留言的读者们,亲个。

    曾经的相爷,就算退了还是可以称相爷。卢鸣聪唤百里卿笑相爷是尊敬。

    一般时候,大家听了都会笑说:“我已经不是XXX了,直接唤我Xxx即可。”

    可百里卿笑是什麽人?虽然他自己说对名利权势不看重,但是一个不看重名利权势的人能混的那样好吗?名闻天下,甚至留名史册。

    ☆、80伤心之人

    情景番外。伤心之人。

    ☆☆

    一年後。

    在春暖花开的季节,夏侯枭和长空瑜来到了百里卿笑的隐居地。

    闲暇时,夏侯枭问道:“听说你喜欢上了一个像自己女儿的女人。”

    百里卿笑轻轻一笑,算是承认了。

    夏侯枭惊讶了,“这事原来是真的。朕倒好奇到底是什麽样的倾城国色居然让你这麽的不顾名声。”

    长空瑜虽然失了两年的记忆,但也听人说起百里卿笑的女儿是他的前妻。对百里卿笑喜欢上象他女儿的女人,他虽然有别扭,但更多的却是好奇。百里卿笑从来都是个荒唐人,像女儿的女人都能喜欢上。

    百里卿笑微微一笑,笑而不答。他心里想了:若是你们知道这个女人就是你们曾经爱的狠的人儿,是不是也会露出这样好奇的表情来?

    夏侯枭又问:“究竟是怎麽回事?我可不相信你有痴心的一天。”

    百里卿笑的眸光闪烁了几下,盯着手中的酒杯淡淡的笑,道:“我不过是对一个女人有兴趣罢了。”

    夏侯枭摇摇头,道:“身为男人,喜欢美色自是无可厚非,但为了美色毁了名声也是不能的。你还是想法子让这则‘爱情传说’在民间消失吧。”百里卿笑虽然少年荒唐,但他名声向来极好,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不过现在闹了这麽一出,对他的名声有点不好了。

    长空瑜也笑着附和道:为了个女人毁了名声不值得。

    百里卿笑又笑了,“我当初既然这麽做了就不会再後悔了。”世人都如此,就连夏侯枭和长空瑜也是如此,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却要求别人做到。想当初长空瑜为了殊儿差点失了性命,夏侯枭为了殊儿改了性子,对女色淡了起来。自从殊儿离开後,他看似一切如常,却改了心性,对女色再也提不起兴致来。也就是说夏侯枭生病了,这种病让他对女人再无法热情起来。

    不过他不是他们,他们不能做到的事情,他自信可以做到,只要他想。

    ☆☆

    夏侯枭和长空瑜来的这几天,百里卿笑让殊儿不要出来走动。殊儿忙不迭的点头,她惊的手脚发凉,如果见到长空瑜,她是不怕的,可是如果见到了夏侯枭──

    她连想也不敢去想。

    只是殊儿没想到等夏侯枭和长空瑜走後,百里卿笑待她却渐渐疏离了。以前他就算再忙,晚上都会来她的院子里坐坐,可如今却是隔了三五天才会过来一次,有一次她亲他身子的时候,嗅到一股很好闻的香味儿,直觉告诉她,这是女人的体香。她的心从此不安了起来。

    又是几天过去,百里卿笑还不来她院里,她耐不住心中的焦虑,便跑去寻他了,管家说他在书房里,她便巴巴的赶过去了。

    走进书房,见他站在书案後,一手执笔,一手摁纸,优雅的在画些什麽,听到她进来的响动,只问道:“殊儿找爹爹有何事?”说话的时候,眼皮都没抬一下。见此情景,她的眼睛湿润了,满心的委屈却不知道该如何述说。

    她垂了眸,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便出去了。

    百里卿笑抬眼看向她离去的背影,不由蹙了眉,又在使小性子了。

    早些年刚和殊儿一起的时候,那是图个新鲜,想他位及宰相,怎麽样的美人没见过,可他就没见过殊儿这类型的,加之殊儿又是他的骨血,行那事时的感觉就更加刺激了。去年一年里,如胶似漆,很不能让那物生在她的穴儿里。

    只是和她温存了一年多,新鲜淡了,刺激也淡了。她若再这样下去,他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厌弃了她。他是男人,对男人的劣根性清楚的很,没得到时心心念念,得到了玩不了几天就腻了。

    看着挺聪慧的一个孩子,怎麽就看不透这一层?

    旁的女人腻了就弃了,他不会有负担,但是她与旁的女人不同,她是他的女儿,他不能那样对自己的女儿。

    百里卿笑垂眸继续画他的山水画,心里却想着:我必须想个法子让殊儿不要这麽任性才行。

    ☆☆

    又过了几天,殊儿身边的丫鬟急急地跑来向她禀报,“小姐,不好了,爷从外面带回了一个小姑娘……”

    殊儿呆了愣了傻了,提了裙子没命的往外跑,不顾众婆子的阻拦,跑到了他给那位“小姑娘”的院子里头,只见他正握着那“小姑娘”的手微笑了在说话,那“小姑娘”才十五六岁,嫩的象水葱似的。

    殊儿的天在这个时刻塌陷了,她软倒在地下,很想哭嚎,张大了嘴却一个声调也发不出来。难过的仿佛快要死去了,为什麽会这样,爹爹不是喜欢我吗?

    百里卿笑对她到底是不同的,见她脸色惨白,连忙放了新人的手,大步走过去,不顾婆子丫鬟惊异的目光,抱了她就往院外走去。

    到了殊儿的院落,进了殊儿的卧房,他轻轻地把殊儿放到床榻上。

    经过长时间的压抑,殊儿的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落,晶莹欲滴,像断了线的珍珠。

    殊儿绝望极了,她的心好疼,望着百里卿笑清雅如莲的脸庞,她心凄惶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自古越是难以得到的东西越是让人记得久。容易上手的东西,就算不会过眼就忘,也不会让人记得长久。我才二十多岁,在爹爹眼里就已经成了昨日黄花了。

    殊儿缓缓撩眼,纤长的睫毛宛如花上脆弱的蝶翼,一扯就断掉了,“爹爹,你到底当我是什麽?”

    百里卿伸手轻抚了她的脸颊,柔声道:“爹爹把你当是掌中宝。谁也比不过你。”面对的是殊儿,他愿意拿情话来哄。

    殊儿机械的重复:“掌中宝?”

    百里卿笑微微蹙了眉,“爹爹把你捧在手里疼着还不够吗?”

    殊儿泪眼婆娑,涩然一笑,呐呐道,“被爹爹捧在手心里……听来是一种幸福。可是,实情并非如此。”说着,她起身走向圆桌,拿起碟子里的一块糕点,握在手心里,用力一捏,摊开手心,掌中的糕点已经变成渣子粉末了,手一扬,糕点粉末纷纷飘落。“我就像这块糕点一样,爹爹高兴的时候就捧在手心里玩玩,不高兴的时候,只要用力一握手,我便会碎成一团渣子了。”

    殊儿脆弱的可怕,百里卿笑的心不由拧了一下。“殊儿?”准备好要教育殊儿的一番话全堵在喉咙里无法说出口了。

    殊儿捂着脸,呜咽的哭了起来,“既然不能长情,当初为何要费尽手段把我弄到手?为什麽?”一说完,她的眼泪落的更加凶猛了。

    为了和爹爹在一起,她让娘亲伤心了,让哥哥伤心,现在又让自己伤心了。

    一年前,她回来了,娘亲就对她说“你爹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子,答应娘亲,不要爱他太深了。”哥哥对她说“殊儿,你既然经选择了这条路走,那麽今後我便不再是你哥哥了。我只当我的妹妹百里殊已经死了。”

    ☆、81命比纸鸢

    纸鸢番外。命比纸鸢

    ☆☆

    十三岁那年,父亲因贪墨了朝廷赈灾银子三十万两被斩首,母亲绝望的在牢中自缢了,我和弟弟则被发卖为奴隶。

    因生得美貌,被一个青楼老鸨用高价买下来了,那时候我满心的绝望,心想着:一个官家大小姐,却沦落到这样的地步,还不如跟着父亲母亲一起去。

    在我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一个男子像鬼魅一样的出现在我面前,捏住了我的下巴,笑眯了一双桃花眼,转头对老鸨说道,“我出十倍的价钱,把这个女人卖给我。”只一句话,便让我又升起了活的心思来。只要不去青楼被人糟蹋,我还是愿意活着的。

    青楼老鸨毕竟阅人无数,可能看出买我回去也是一具尸体,也可能看出眼前这个男人不好惹,便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

    ☆☆

    在路上的时候,这个桃花眼男人告诉我他叫墨非,今次出来是为自己主子采买一个绝色丫鬟的。

    当时我怔愣了,只一个奴才就有这样的风姿气度,不知他的主子又会是何等的风华绝艳?

    ☆☆

    初见主子的刹那,我愣在当场了,从来没想过这世上有人的脸容能生得这样的慈悲,宛如是那九天上的神佛,只看一眼,便会觉得心里无比宁静,心底的哀伤也瞬间消失无踪了。

    既然身为奴婢,那麽以前的名字便不能再用了。当主子要给我起名字的时候,我抢先跪下了,磕头对主子说道,“奴婢想为自己起名为纸鸢,还请主子成全。”

    主子凝望向我,翘了翘嘴角,颇有兴味的问道,“为什麽要为自己起这麽一个名字?”主子的语调柔软空灵,嫋嫋如仙音。

    我知道这次话若回答的好,便是一个上位的机会,毕竟丫鬟也分许多等,即便为奴,我也只想成为上上奴,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奴婢的命就像纸鸢,能掌控奴婢的,只有握着绳子的主子而已。”只这一句话,让我成为主子身边四大丫鬟之一。

    ☆☆

    楚腰纤细掌中轻,笑语盈盈暗香来。能在主子身边伺候的都是绝对的美人。

    因为长得美,难免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只是她们都忘了美丽的女人不止她们一个。

    我从小在大家族里长大,自然知道越是“心比天高”的丫鬟,越是容易“命比纸薄”。所以一直很努力的克制着自己,不许自己好高骛远,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来。

    因为我不争,那些争的丫鬟在背後没少嘲笑我太傻,没一点鸿鹄之志。

    我笑笑,主子这样的男人谁见了不喜欢?只是也要看看这样的男人是不是自己能够肖想的?

    时间证明我是对的,主子身边的婢女换了一批又一批,最终留在主子身边时间最长的婢女只有我一人而已。

    人人都道我是幸运人,居然如此得主子喜欢,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是因为我遵守本分,从来没有侍宠生娇过。

    ☆☆

    主子不是个**强的男人,过了少年荒唐的岁月後,和他有肌肤之亲的女人也只剩下我一个了。於是渐渐地我就想了,也许我可以一直留在主子身边。虽然身为丫鬟,若心比天高,就有可能落个命比纸薄的下场,但是,我并没多求,只想以丫鬟的身份陪伴在主子身边而已,只是这样而已,这样的想望应该不会是非分之想吧?心底深深处当然也会想:如果幸运的话,也许将来有一天主子会……

    可世事怎能皆如人意呢?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主子会喜欢上一个叫小姝的女人……

    小姝会到主子身边来,是因为墨非想要娶她。

    墨非是我的贵人,若没有他,我早就死了,不会遇到主子,也不会有了大把的银子为弟弟赎了奴身又置办了家业。

    所以在最初的时候,因为墨非的关系,主子对她也只是考察的心思,我待她自然是极好的。

    後来不知为何,主子对她越来越奇怪了起来,本来的考察演变成了引诱她敦伦。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听信了主子的话,认为主子只不过是在考察小姝是不是有资格成为墨非的妻子,并没有真正和她敦伦的意思。可惜这次我却错了,主子不仅和她敦伦了,还在大庭广众下敦伦了。

    当时,我认为她是被主子的风采所迷,抛弃了墨非,对她很是看不起。心中十分气恼,便暗示了小丫鬟在她的饭食里下了巴豆。

    本以为她会吃下这个哑巴亏,没成想她却把这件事情一状告到了主子面前:“主子,奴婢的饭食里被人下了药,害奴婢拉了一个下午的肚子,请主子为奴婢做主。”

    我不由勾唇笑了,记得曾经也有一个侍宠而娇的女人把因被人下巴豆而拉肚子的事情告到主子面前,主子连眼也没抬地说:“连这等小事都应付不来,我留你还有何用?纸鸢,叫婆子进来把她拉出去卖了。”

    我心里畅快,不由想了,看着她一脸的聪明象,却原来也是个糊涂人。也是,如果她不是个糊涂人,怎麽会放着喜欢她的墨非不要,偏要心比天高的爬上主子的床,这不是糊涂人还是什麽?

    可接下来的发展并没如当年的一样。

    只见主子放下了手中的书,对她说道,“起来说话。”

    “嗯。”她轻应了一声,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颤着肩膀,像个孩子一样的用手背擦眼泪。

    真会装模作样,我嫌恶地扭开头去,心里有一团火一拱一拱的燃烧起来。

    随後又听主子温柔地说道,“过来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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