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仪是他找来的,目的是希望可以引导雨脉说出事情真相。
“当然见。他在哪?”听到好友来访,雨脉眼睛一亮。
“大厅。”
雨脉不等他说完就飞身离去,只留下宋原德一个人感叹自己在女儿心中地位低落如斯。
“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呢?”
雨脉和苏子仪漫步在云霞山居的花园,一边谈话。
“不是很好吗?和我当初的预想并没差多少,反正我现在过得很自在,很写意。”
真是这样吗?苏子仪观察好友的笑颜,依旧艳丽炫人,只不过——那笑意并没有蔓延到眼里……
“我总觉得你并未完全对我坦白。”他专注凝视她。“如果你真那么写意、自在,为什么你会这么不快乐?”
雨脉不能反应,只觉胸中的空气突然被抽走了,动也不能动。
“不……会啊。”她转开脸,“我怎么可能不快乐?这正是我想要的,不是吗?”
苏子仪将她微颤的双唇和惶乱的眸子都看在眼里,他叹口气说道:
“你——该不会爱上你的丈夫了吧?”
她猛地抬头,想否认自己爱上了他,怎知才一张口,泪水竟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他一定是疯了!居然忘不了那个冷血的女人,虽然气极她绝情的离去,却怎么也压抑不住想见她的心情。
“贤婿?你是来接雨脉的吧?太好了……”宋原德见到袁睿出现在家门口,简直要喜极而泣。
“雨脉在哪里?”袁睿僵着俊颜。
“在花园!快,你快去找她,雨脉见你亲自来接她,一定会高兴的不得了。”
这点他倒是怀疑,袁睿心里讽道。不过他不露声色,只对宋原德颔首为礼,就依着指示来到后花园。
他怎么也想不到映入眼帘的居然是她在一个陌生男子怀中哭泣。
“你们在做什么?”袁睿暴吼,双眼冒火,胸臆问净是狂涌的酸醋和护意。
苏子仪自是惊骇莫名,察觉和雨脉的姿势太过暧昧逾矩,他连忙跳开。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雨脉则瞪视着这个粗蛮无礼的闯入者,毫无一丝惧意。
“谁说我们没有关系?”她高傲的姿态、绝冷的语气,终于将袁睿逼至疯狂的境地。他几个大步缩短了和她的距离,狠狠地攫住她的肩头,用力收紧。
“他是谁?你跟这个男人在做什么?”他恼火地瞪视她。
“我们在做什么?你自己不都看到了,还用我说吗?”可恶,他的蛮力简直要捏碎她的肩骨了,雨脉忍着痛,嘴上仍丝毫不肯示弱。
袁睿一震,倏地将带着血丝的红目转向苏子仪,那残暴的视线仿佛一头狂狮,要把敌人撕成碎层。
“这……位想必是袁兄,你千万别误会,在下与令妻只是……朋友。”苏子仪心头怦怦直跳。
“是啊。我们是可“最要好”的朋友。”雨脉却在此时火上加油,故意以极甜腻的声音说道。
“宋姑娘——”苏子仪哀嚎,她……这不是陷害他吗?
雨脉不理苏子仪,只是冷冷地看着袁睿。
“你走,你没有权利在这里威胁我和我的朋友,我和他做什么,也不干你的事。”
一句“不干你的事”彻底击溃了袁睿仅有的理智!!
“不干我的事,是吗?”他咬紧牙根,眼光锋利而冰冷。“我会让你知道有多干我的事!”
“你——”雨脉才拧起眉头,还来不及反唇相稽,下一秒她的身于已腾空而起,狼狈地倒挂在他肩上。
在她既惊且怒的低呼中,她被他气冲冲的带走——
云霞山居的某一间房里——
“你做什么?别过来,我警告你,我爹不会容许你乱来的。”
“你爹?”袁睿嗤道。“就算你爹也不能阻止我将对你做的。”
“你要做什么?”
“做一件我早该做的事。”他恨恨地道。
躺在床上的,是被点了穴、全身虚软无力的宋雨脉:站在床边俯视她的,是赤裸着精壮上身、恼火而暴怒的男人——袁睿。
“你不能……”她从没感到这么无助和恐惧过,强悍的口气不由得弱了下来。
“去他的我不能,你是我的妻子,我早该享有这个权利。”他额际的青筋跳动。
“我不是你的妻子了,你忘了吗?你已经休了我!”
“没有休书,咱们还是一对夫妻,没有人可以否定。”他眯起双眼,匆尔邪恶地勾起唇角。
“不要……”在他阴沈的眼光下,雨脉觉得有股寒意直窜心头。
嘶地一声,他的大掌扯裂了她的衣襟,露出她雪白如玉的肌肤。
“啊……”雨脉紧咬唇瓣,拚命摇动螓首抗议他粗暴而野蛮的巨掌在她身上肆虐的暴行。
才一会儿,她的衣裳已被他扯乱,娇躯赤裸的在他火热的注视下无所遁形,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你瘟了……”
没错,他是疯了。当他看见她在别的男人怀中哭泣,他体内的疯狂因子就——爆发出来。
袁睿沉默地盯着她,狂热的眸子一路往下,膜拜着她饱满的胸脯,细致平滑的小腹,修长柔嫩的双腿……
雨脉只能无力地躺着,任他为所欲为,她的小脸儿涨红,眼眶里蓄满羞辱的泪水。
她的胸脯柔软、白皙,两端的高峰各顶着一颗坚挺的粉红蓓蕾,在他目光扫视下立刻硬挺地颤抖着。
“好美……就和我想的一样……”
他着迷的大手取代视线,——探索她诱人的胴体,在她身上点燃不可思议的火花,她必须用尽全力,才能阻止自己逸出难耐的呻吟。
仿佛看出她的压抑,袁睿邪恶的手指更是不放过她,反覆抚摸、揉弄她的每一吋肌肤,直到她雪白的肌肤都布满红痕。
雨脉顿时慌了、乱了,全身像火烧,又像雨淋,冷热交错……
“可恶……有种你就解开我的穴道。”她终于哭了出来。
他倾身向前,覆住她的身子,在同一时间解了她的穴。雨脉很快就了解到,不管有没有被点穴,她始终无法摆脱他的钳制。他烫人的身体紧靠着她,他的气味浸染了她,让她无从逃避。
这样的姿势,这种亲密让她无法不回想起一年前的那晚……不同的是,现在她已经知道,他将会变成一头疯狂的野兽。
“放开我!”她想起那撕裂般的疼痛,害怕让她开始疯狂挣扎起来。
“你这泼妇!”袁睿闷哼一声,因为雨脉竟用力咬住他的肩头。
他发了狠,反手按住她的双颊,想也不想就用唇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再有机会咬人。
这个吻里有血腥、有愤怒、有激情,他仿佛要把她吞到肚子里一样,来回侵占她甜蜜的檀口,逗弄她闪躲的舌尖,融化她不配合的唇办。
而她逃不开这样的强烈索求,睁大了眼,只能任他强取豪夺。
“你这……禽兽……”好不容易他放开唇舌,她已是气喘吁吁,虚软无力。
“禽兽也好,反正今天我要定你了!”他没反驳,唇角浮现残酷的冷笑,看来令人不寒而栗。
“畜牲!”她换了另一种说辞,可是一样没用。
不顾她的叫骂,他将自己身上最后的屏障也除去了,滚烫的肌肤紧紧相依再无一丝空隙。
“不要……求求你……”感觉紧抵着小腹的灼热巨大,雨脉恐惧地瞠大眼。虽然要她说出求饶的话语简直像要她的命一样,但比起死,她更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袁睿停住动作,看进她眸中清楚的害怕,蓦然想起这是她的第一次,他的心不禁软了下来,粗暴的双手也变得温柔。
“别害怕……”他喘息粗浊,在她耳边低喃:“我不会伤害你的,把自己交给我,听话,我保证不会弄痛你的……”
骗人,她在心里尖叫。
雨脉的抗议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袁睿便低下头去,无比柔情地吻住她,手指则像有意折磨她似地在她身上来回划圈,惹得她娇喘不止,浑身发颤。
“快……住手……”她恨自己的羞辱与屈服。
他根本不打算放过她,他的大手来到她的腿间,反覆逗弄那敏感的欲望核心,直到感觉她的湿润温暖……
“你不会要我住手的,现在你也跟我一样想要了。”他满足的叹息听在雨脉耳中有如丧钟。
“不!”她惊叫起来,感觉他火热的尖端缓缓探入。
她的惊惶在他眼里成了处子的娇羞,袁睿疼惜之心顿起。
“嘘……别怕,一下子就好了。”他低哄着,并放轻了动作,要她慢慢适应他的存在。
她猛地逃开,袁睿心一急,下意识抓紧她的纤腰,一举将自己完全没入她体内——
那一刻他脸色难看至极,惊讶、愤怒,种种情绪一闪而过——
她……并非处子?
他震怒鄙夷的表情像一个热辣的巴掌打在雨脉脸上。她当然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但她不想解释,也不层解释。
“走开!”她用力推他,用脚踢他。
在他对她有这种鄙视的念头下,这样亲匿的接触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为什么要我走开?”他暴吼出声,阴鸷的面容满布乌云。“你都可以给别人,为什么不能给我?”
想到有别的男人曾占有她,看逼这具应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美丽胴体,他就有股杀人的冲动。
“我就是不要给你!谁都可以,就是不要你!”雨脉怒视他,口不择言地开口。
“你!”他气得掐住她的脖子。
“怎样?你嫌我身子脏就别碰我!”她就是忍不住要挑衅他。
“我就是要碰你!”袁睿的眼中喷火,他抓紧她细瘦的肩头,猛力一送,将自己肿胀的灼热全没入她紧窒的体内。
雨脉惨叫一声,整张脸都疼得紧拧在一起。
他当然看到她苍白的面容和疼痛的表情了,可是强烈的怒意和生理的欲望却使他变得残酷冷血,他不容她退缩,一遍又一遍来回侵占她的美好。
雨脉无法言语,纵使内心尖叫着抗议,然而身体却随着他惩罚性的律动,被一波波愈来愈汹涌的情潮给淹没。
最后,当袁睿将种子撒入她体内时,她竟无法克制地颤抖起来……
他紧紧抱住她,久久不肯撤离。他的汗水把两人都浸湿了,他的气息浓浊地喷在她的颈项,他的一部分也还嵌在她体内。
“够了吧!”雨脉瞪视着上方,愤怒、挫败、羞辱,各种纷乱的情绪随着高潮的消褪而涌上心头——她居然在他恶意的占有下还无耻地回应了他,她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原谅害她失控至斯的他。
袁睿撑起上半身,看着怀里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对她的欲望并没有因一次的发泄而得到平息,相反的,在尝过她的滋味以后,他只有更加沉溺其中。
“不够。”他的声音渐趋嘶哑,鼻翼翕张。“怎么可能够呢?”
雨脉瞠大眼,瞬间明白他要做什么,“你不要得寸进尺了!”她发出怒吼。她才不要再经历一次……
袁睿根本不听她的拒绝,迳自开始抽送。
雨脉再也忍不下去,使尽全力,把他踢开,两人气喘吁吁地相互瞪视,雨脉怒气腾腾,袁睿也好不到哪去,更糟的是他还得咬牙承受下腹近乎痛苦的欲望。
“是刚刚那个娘娘腔的家伙吗?”无法舒解的窒郁令他的情绪更加失控,他嘶声质问。
“你在说什么?”雨脉皱起眉头。
“是因为他对不对?当初你之所以千方百计要杀我、要离开袁家,就是为了要跟那家伙双宿双飞,是不是?”他捉住她的肩,面目狰狞,双眼布满血丝。
雨脉寒着一张脸,不承认也不否认,倔强地咬紧下唇。
“你为什么不承认?你的第一次就是给了那个男人的,是不是?或者,你还有其他的男人?”她的沉默让袁睿更恼了,嫉妒已经啃食了他的理智,让他口不择言。
太、过、分、了!
雨脉扬首,以充满恨意的眸光瞪视他。
“滚。”她吐出绝冷的一个字。
他一震。
“我不想再看到你。”她的眼里没有心虚、慌乱,只有愤恨与鄙视。
那是因为她不爱他。袁睿顿然领悟,并大受打击。她不爱他,她爱的是那个男人,所以她会这么理直气壮、义无反顾。
他默然放阴她,一脸灰败。他不再需要答案,他已经知道了。
起身、着衣,一切都是木然、没有表情的,然后他甩门离去,再也没看雨脉一眼。
她孤独地被留在凌乱的床褥之中,呆滞地瞪视紧闭的门,许久都不曾移动……
正文 第九章
宁儿推开姑爷的房门,望见桌上分毫未动的饭菜,原本忧虑的小脸儿拧得更紧了。
自从姑爷和小姐从京城回来,就发生了好多事。先是小姐突然回云霞山居,姑爷虽没说什么,可那几日谁都看得出他变得沉默少言,暴躁易怒。
就算是那样,也不像现在这模样来得令人忧心。这一、二天,他是什么也不吃,武功倒是发了疯似地练,再这么下去,身子怎么撑得住呢?
她知道二天前姑爷去看过小姐了!八成是小姐的倔脾气,又给姑爷罪受了。
宁儿走进内室,看见躺在床上的姑爷一身酒味,床下还丢了几个空酒瓶。他醉倒了,纵使在睡梦中,一双剑眉仍紧紧纠结在一起。
宁儿叹了口气,低下身来收拾残局。她再钝,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小姐离开袁家那天掉的眼泪,着实让她吓了一大跳,她从小伺候小姐,还是头一回见她在人前落泪。那时她就知道小姐对姑爷……恐怕不如她嘴上说的那么绝情。再仔细想想,姑爷虽待她体恤关切,但与其说那是男女之情,不如说他是将她当成妹妹一样对待。
虽然不愿承认,但恐怕她的凤凰梦是碎了……
宁儿其实不会太难过,反而有点儿如释重负。
本来嘛,姑爷对她的荣宠,她一直没有踏实感,总想他跟小姐才是郎才女貌、璧人一双,而两人是互有情意,只是都倔强的谁也不肯让谁。
可倒楣的却是她——不但被袁老夫人责怪,还惨遭下人们孤立,大家都把她当成破坏人家夫妻感情的狐狸精了。
冤枉啊!她哪有那能耐啊……人家她才不会死赖着姑爷不放呢,那天小姐要回云霞山居,她本来就要跟小姐一起回去的,是小姐不准她跟,还要她照顾姑爷,她也是千百个不愿意呀!
“姑爷,别睡了。”宁儿摇着他壮若蛮牛的沉重身子。“这样会着凉的,先起来换件干净的衣裳。”他的衣襟都被酒沾湿了。
袁睿睁开眼,空洞的双目中布满血丝。他花了半晌才听进宁儿的话,他跟踉跄起身,勉强直起庞大的身体。
宁儿为他宽衣时,自他的衣襟内飘下一缕月牙色的丝绢。她弯腰拾起,映入眼帘的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绣帕。
“姑爷,您明明念着小姐、想着小姐,为什么还让小姐走?”宁儿幽然叹道。
袁睿虽然因酒醉而头痛欲裂,但还是把宁儿的话听进去了。
“谁说我想她、念她来着的?”他怒恼地低吼。
不承认,他绝不承认这种事!
“您就别再骗宁儿、骗自己了。”宁儿看着他的目光充满怜悯,她扬了扬手中的丝绢。“若您不爱小姐,又怎会贴身收藏着她的绣帕?”
“你刚说什么?这是雨脉的?”宁儿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他脑中一片混乱……
“是啊,这是小姐用惯了的绣帕,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您瞧,”为了证实自己的话,她让他看丝绢一角的精致绣蝶,这还是我帮她绣的呢!”
袁睿呆立着,感觉像被当头淋了一大桶冰水。
无数个画面在他脑中闪过——
新婚之夜他对她表白自己另有所爱:她对他若有似无的恨意;他总在她身上感觉到的熟悉感,还有……二天前,他恶言指控她婚前失贞!
他的脸倏地刷白——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认出他来,他却一直被蒙在鼓里。想到她是如何冷眼看他的苦恼、疯狂……
“姑爷?您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宁儿忧心地问。
袁睿没有听到她说什么,他一会儿抿紧嘴唇,恼火地眯起黑眸,一会儿又匆地满脸涨得通红。看他这个样子,宁儿忍不住担心起来。
“姑爷?您要去哪?”
在宁儿的惊叫声中,袁睿陡地冲了出去,宁儿则跟着追到房门口。
“你的外衣都……还没穿呐……”她喃喃对着已空无一人的回廊说道。
雨脉在睡梦中猛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她袭来,她无暇细想就反射性地挥出一拳。
想不到她用足力道的一拳在空中被拦截下来,她连忙睁眼一看——
“你来做什么?”
袁睿伫立在她床前,一头黑发披散,下颚布满胡渣,脸上阴鸷危险,更可怕的是衣着凌乱,看来真的……好吓人!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嘶声怒吼。
虽是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宋雨脉明白他在说什么,然而,她还是倔强地不肯轻易松口,脸上不露任何情绪。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出去,别再来打扰我。”她冶冷地睨他。
“别再装傻!”他额上青筋暴凸,她的镇定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夜被我占了清白的女人是你?”
宋雨脉猛震了一下,血色顿时自脸上消失——
“那没什么,我都忘了。”她从容地抽出几乎被他折断的手掌。
说谎,他不信这种事她会“忘了”,他猛地攫住她的肩头,气愤的收紧。
他怒视着她,而雨脉也无惧地回瞪他,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溢满倔强而不肯认错的神情让他若恼,同时也令他深深沉溺。
该死的!他究竟要拿她怎么办?
“跟我回镖局。”袁睿恶狠狠地命令。
“不要!”雨脉也干脆的拒绝。
“我不可能让你再任性下去了,现在我知道那夜的女子是你,我再也不可能放你走。”
“我也不可能乖乖地随你回去,那夜对我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我只当是——”她在脑中搜寻一个恰当的形容词,“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
什么?这女人,居然当他是一条狗,袁睿气疯了,他的脸不住的在抽搐。
“很好。”他咬牙切齿地低吼。“就算你当我是狗,我也是这辈子唯一能“咬你”的狗!”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傻话嘛!
气极的袁睿为了证明他说的并非傻话,便将宋雨脉整个人像个布袋似地,架在他肩头。
“你放我下来——”她的尖叫声愈来愈远,愈来愈弱……
袁睿就这样架着雨脉往武扬镖局而去——
“让我走。”雨脉冶冷地开口,姿态依然高傲。
袁睿将雨脉带回镖局就沉默不语。
“我并没答应要跟你回家。”她试着讲理。
袁睿依旧沉默不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