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5 部分阅读(2/2)

听到没有?”她终于忍不住大叫,彻底失去一向自豪的冷静。

    袁睿缓缓转过身来,阴沈地瞪着她,冶硬的表情溢满野蛮,令人望之不寒而栗。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

    直至背抵着床角,才戒备地瞪着他。

    他在做什么?他……居然……居然脱起衣裳了。

    “你干嘛?”雨脉双眸瞠大。

    他已经上身裸裎,爬上床来——

    “我……警告你,别过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雨脉涨红脸,想撂下狠话却说得结结巴巴。

    他挑起眉,捉住她因羞愤而甩过来的手掌。

    “睡觉。”袁睿面无表情地抛下这二个字。

    “要睡你去书房睡!你不是一向都睡在书房的吗?”她才不要跟他睡呢!

    “从今天起不一样了。”袁睿深深凝视着她。

    “有……有什么不一样?”他蕴涵深意的目光让她心跳陡地漏跳了一拍。

    袁睿伸手将她捉入怀中,紧紧抱住,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就这么紧密地躺卧在他们的新床上。

    “我说过,我要和你做一对真正的夫妻。”他低沉嘎哑的嗓音在她耳畔轻喃。

    真……真正的……夫妻?

    雨脉全身都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紧贴着他胸膛的背部传来阵阵不规则的心跳,究竟那怦然心跳是来自她或他,已无法分辨。

    没多久,他的肌肉似乎放松了些,但仍没放开对她的钳制,像怕她逃走似地。

    他满足地睡了,可是雨脉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脑海中一直回荡着他的那句话……

    辗转一夜,雨脉才在破晓时分睡着,醒来才发现身上少了禁锢的力量,身侧的枕巾早已冰凉,她怔忡间隐约有一股奇妙的失落感。

    “小姐,你终于醒了啊?”宁儿走进来。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感觉上她睡了好久,她已许久不曾有过这么安稳的沉眠了。

    是因为被他抱在怀中吗?脑子里刚窜过这个念头,立刻被她惊骇地压制下来。

    “都过午了呢,小姐你还睡得真久。”宁儿憨憨地笑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雨脉看着宁儿,突然想到什么,遂问道。

    “我来伺候小姐啊!”宁儿一脸仿佛雨脉问了个傻问题的表情。

    “可是……”雨脉僵着丽颜,轻咬下唇,“你跟袁睿……你们不是……难道他没给你名分吗?怎么你还要做杂务?”

    宁儿倾头看主子飘匆的眼神和强装镇定的表情,突然弄懂了她这相处多年的主子,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小姐,你真的希望姑爷纳宁儿为妾吗?”宁儿笑意盈盈地问。

    “我……”怎么回事?她连面对宁儿也会心慌?“关我什么事?他爱纳谁为妾我才不想管!”雨脉僵声道。

    “真的吗?”宁儿不信的问道。

    “当……当然是真的!”

    “小姐,你就别逞强了,你明明爱着姑爷——”

    “谁说的?”雨脉的脸一下涨得通红。“你少瞎猜!”

    “是宁儿瞎猜吗?那天你要离开袁家,我明明看到你哭了。”

    “那才不是哭,是……是沙子跑进眼睛!”雨脉倔强的狡辩着。

    “是吗?”宁儿不怀好意地贼笑。“小姐,你老实告诉宁儿,一年前那个晚上,是不是你救了姑爷?你跟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雨脉倏地脸色剧变的从床上跳起来,“他……他跟你说了什么?”

    “姑爷什么都没说,是宁儿猜的啦,姑爷老是说什么要对宁儿负责,感谢那夜宁儿替他疗伤。我想破头也搞不懂姑爷干嘛对我说那些话,我记得那时我把他安顿在破庙里,就跟小姐回马车上了。那个晚上就咱们两个女人,疗伤什么的宁儿又不懂,所以我在想……”

    她顿了一下才续道:“其实,替姑爷疗伤的应该是小姐你吧?”

    雨脉一阵心惊,她别过脸不让宁儿看出她的心虚。

    “姑爷到现在还留着小姐的丝绢喔!”

    “什么?什么丝绢?”

    “应该是小姐你不小心遗落的吧?姑爷还以为是我的。”

    雨脉脑中一片空白,蓦地,她想起那天早上,她匆忙擦拭自己身上的血渍,然后……

    天,她怎会那么粗心,留下那罪恶的证据,血液顿时冲上她的脑门,她觉得自己快晕了。

    “小姐,你还好吧?”宁儿扶住她摇晃的身子,关切地问。

    不好,她怎么会好?雨脉恨恨地想,枉她宋雨脉聪明一世,竟然一时糊涂的栽在他手里!可恨哪!

    “来,小姐,你先喝口茶,顺顺气。”

    雨脉呆然接下那杯茶,无意识地暍了一口。

    “小姐,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宁儿眨眨眼天真地问,“为什么姑爷一直说要呵“负责”啊?”

    “咳!咳!咳!”向来优雅从容的宋雨脉,生平第一次被茶水呛住!

    夜半,四下寂静,林中有一白衣女子飘然疾行。

    快!女子脑里想的全是这件事。快逃,别让那个野蛮人捉到!再半个时辰就可以安稳地回到云霞山居了。女子终于停下来喘息,一路的平静让她稍棺放下戒心。

    他不可能追得上来,她下的迷香可是她特制的,药性极强。更何况……她下了比平日多三倍的分量,就算一头猛虎也要倒下。

    她会不会太狠了点?万一,他成了傻子怎么办?心中有个良善的声音质问她。

    不会!体内邪恶的部分立刻反驳。他壮得像头牛,没那么不堪一击,再说,就算他成了傻子,也是他应得的报应,谁敦他要这么欺负她!

    宋雨脉望向前方的密林,黑暗笼罩着她,四周只有遥远、不知名的虫声相伴,脑中却不期然地窜进今儿个下午与宁儿的一段对话——

    “宁儿,老实说,你对那家伙有没有意思?”

    “说没有是骗人的,姑爷对我而言,就像天上突然闯进人间的神仙一样,对我这平凡的不得了的女孩这么好……”宁儿梦幻地叹口气。

    “你太夸张了,那家伙哪有你讲得那么好,只不过是个臭汉子,又鲁莽、又霸道、又冲动得可以。”她嗤道。

    “不会呀!姑爷不但生得魁梧俊朗,而且个性沉稳又负责任,是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呢!”

    不知怎地,雨脉只要一听到“负责”二字就会脸红。

    “那你是喜欢他啰。”雨脉难掩护意酸溜溜地道。

    “没有啦,我现在已经不会痴心妄想了。说到底,这一切只是误会一场。”宁儿叹了口气,好像有无限遗憾。“只要小姐你跟姑爷俩甜蜜恩爱,宁.儿也就开心了。”

    “谁……谁要跟他甜蜜恩爱了?”雨脉嗔怒。

    她在想什么?雨脉倏然一惊,更令她惶然不安的是,当她听宁儿说要放弃,袁睿时,她居然……居然感到如释重负。

    天,停止胡思乱想,雨脉再次斥责自己的逦想。

    十五的满月从云间露出来,照耀着林间一片光华,雨脉重新迈开步伐。

    “你真以为自己逃得掉吗?”

    突地,背后传来鬼魅似的冷冽嗓音,下一秒她的身子被一股强力卷入怀中,雨脉抬眸对上他狂怒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分外狰狞恐怖……

    “要是你以为我会这么任你宰割,那就错了。”她镇静无畏的迎视他。

    “我早知道你会逃。”他咬牙切齿。“可是你居然该死的给我下了这么重的药,要不是我把那碗甜汤倒掉——”

    “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吗?”她瞪他一眼,不耐烦地打断他。

    袁睿面色铁青,嘴角在抽搐,“是啊,可镖局里那只倒楣的狗,在舔了一口地上的甜汤后,就口吐白沫立即昏厥了!”

    啊?雨脉脸儿倏白。

    “我又不是故意要毒害它。”她还嘴硬。

    “我知道。”他阴鸷的俊颜上乌云密布。“你要毒死的人是我!”他大吼,收紧双臂恨不能捏死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雨脉吃痛,眸中涌上一股泪雾,却忍住不求饶。

    袁睿瞪视怀中的人儿,她那咬着下唇、不肯认错的倔强容颜,在不知不觉中融化了他的怒意。

    “你弄疼我了。”她嗔声控诉。

    “这是你应得的教训,”他嘴上虽仍恶狠狠的说,双臂却称稍放松了,但还是紧紧抱住她……

    “放我下来啦。”

    “不行,我好不容易捉到你,怎么可能放你下来。”

    什么嘛,雨脉噘着红唇,索性也不挣扎了,倚靠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突然有个念头闪过脑际——她,为什么要逃走呢?

    难道……就是为了让他这么霸道、强悍的将自己镇在怀中?

    刚刚她明明可以不用停下来休息的,为什么下意识地在林中逗留?

    难道……她,在等他追上来吗?思及此,她的脸儿倏红。

    袁睿的视线从没离开过她的脸,因此也看到她粉颊上可爱的晕红。

    “奇怪,每次我抱你,你好像都会脸红……”他好像突然明了了什么。

    她这个样子真的比平常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好太多了。

    “哪有!”她当然不承认。

    “真的。”他坚持,为了证明自己所言属实。他搂紧了她,还吻了她的额头、鼻尖、嘴唇……

    “你……做什么……不要……不要亲我……”她的手在推拒,她的嘴在抗议,可是脸蛋儿却如他所言,愈来愈红……甚至不只是脸,连身体都热了起来。

    “这样可爱多了……”他喃喃低语,灼热的鼻气喷在她红通通的耳垂。

    “不要……”她连呼吸都困难了。

    他不理会她微弱的抗议,将她虚软的身体推靠在树干上,唇舌与双手迳自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做尽他想做的事。

    天上月儿好像也为这火热的一幕感到娇羞,悄悄躲入云间,体贴地留给这对恋人一个黑暗而隐密的世界……

    “你……不可以……那里不行,天哪!”

    静谧的林间偶尔会传来女子难耐的惊呼,然后就是男女炽热的喘息,一直持续了好久,好久……

    阳光洒进密林深处,照在纠缠在一起的一对男女赤裸的肌肤上。

    宋雨脉木然的直视前方,她的呼吸凌乱而微弱,身体还被男人紧紧地缠庄。

    太……太过分了,她还无法自震惊中平复,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被拆开来重组过,酸痛到几乎死去,就算小时候练功练得再辛苦也没有这么累过。

    “你够了吧,可以放开我了吗?”她试图板起面孔,强作镇定,无奈气若游丝,根本没有一点威严。

    男人将头埋入她的颈项,闷声低沉地笑了出来。

    可恶!他在嘲笑她吗?她转头瞪他一眼,男人才稍稍松开她,撑起上半身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清晨的曙光清楚照出他黝黑精壮的身躯,厚实的胸膛和一双肌肉结实的强壮臂膀……对男人这样恬不知耻地赤身裸体,她愤怒极了,回想起昨夜自己是如何被这具永不饱足的身体凌虐、折磨、占有,雨脉有种杀人的冲动。

    “让我起来。”雨脉冶冶地说。

    袁睿根本不理会她,反而好整以暇地伸手玩弄起她颊畔的一缕青丝,好像一个刚得到新玩具的大男孩,对怀中的小人儿怎么也玩不腻似的。

    突然,林间传来人声,雨脉全身的寒毛都紧张的竖了起来。

    “你不怕等一下有人经过吗?”

    “不会,这里够偏僻。”他悠哉地转移阵地开始抚弄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一边凉凉地说道。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宋雨脉铁青了脸,用尽全力一脚踹开他。

    这回他倒没阻止她,大刺刺地仰躺在地上,微笑着看她狼狈地穿回衣衫。

    她的双颊犹带一抹嫣红,微肿的唇办也证明他曾占有过,那整齐乌亮的长发如今凌乱地纠结在一起……

    能让她整个失控,带给他绝大的满足。

    他薄唇畔的那抹男性自得的笑容碍眼极了,雨脉怒瞪他一眼后,转身离去。

    “你去哪里?”袁睿唤住已经走了二步的宋雨脉。

    “回、家。”

    “我想你说的家应该是武扬镖局吧?”他看着她的背影从容不迫地说道。“否则——”

    “否则怎样?”她转头,挑衅地扬起眉眼。

    哼!要是他以为她会乖乖任他摆布、跟他回袁家,那他未免太不了解她宋雨脉了。

    “否则,我只好照昨晚的方式再好好罚你一次。”

    血色自她脸上消失——他虽说得很轻、很轻,可是雨脉却顿觉毛骨悚然。

    不!她绝对不想再重复一次昨夜的“惩罚”了。

    “怎样?”他还一脸幸灾乐祸地睥睨着她。

    雨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僵硬地转过身,往武扬镖局的方向走去。

    她恨死了自己的屈服,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恨死他了!

    正文 第十章

    宋雨脉回到武扬镖局时,一路上累积的熊熊怒气,足够把四周都燃烧起来——

    “夫人!”

    清晨起来在武场上练功的镖师们看到她,都很热切地打着招呼。

    在他们眼中,宋雨脉不但美若天仙、性情温驯,气质更是优雅端庄,简直挑不到半丝缺点,对于能娶到她这种贤妻的总镖头,大伙儿是又妒又羡。

    前阵子总镖头居然笨到让这么好的妻子回娘家,甚至一度还传出她是被休离的,几个镖师还甘冒生命危险,大胆臭骂了袁睿一顿。

    由此可知宋雨脉在镖师们心目中崇高的地位。

    “夫人,你来看我们练功吗?”

    “夫人,是不是这回又准备了什么甜汤给兄弟们喝?”

    “夫人……”

    烦死了,这群满身臭汗、脏兮兮的男人,雨脉双手捏握成拳,紧靠在身侧“夫人,你来找总镖头吗?他不在这儿呢?说也奇怪,他从没迟到过……”

    听到“总镖头”二个字,雨脉眸中的怒焰轰地一声冲上脑门,终于隐忍不住地吼道:“滚!”

    一声愤怒的娇斥把一千镖师都吓傻了。

    “夫……人?”

    眼前这个眼露凶光,浑身带着杀气的女子,真是一向娇柔婉约的总镖头夫人吗?大家都愣住了。

    “夫人,你怎么了?该不会中邪了吧?”一个胆子还算大的镖师走上前去询问道。

    “滚!”语落,那名镖师已经被打飞出去,撞倒墙边一排木架。

    现场一片死寂,就连那名被打倒的镖师也忘了喊痛,全部的人都瞠目结舌,一脸的不敢置信。

    “还有谁耍跟我过招的?”她冷泠地睥睨全场。

    在场的镖师不约而同地退了一步,不只因为她的架势骇人,更因刚刚她出招时每个人都看出她的武功高深莫测,全镖局能赢过她的,大概就只有总镖头了……

    “哼,胆小如鼠。”雨脉不层地嗤道。“看你们个头那么大,原来不过是孬种。”她故意激他们。

    也算他们倒楣,她现在正好一肚子怒气,找不到人发泄。

    “夫人,你说这话太过分了!”

    禁不住挑拨,几个大汉跳出来,出手便往雨脉身上攻去,这回没人敢轻敌,使尽全力,目的是要扳回男人的面子。

    “唉啊!唉啊!唉啊!”

    只听得一连串的哀嚎,那几个壮汉全被打倒在地,爬也爬不起来。

    “真没用!全给我站起来,重新再过招!”不过瘾!她还没发泄够呢!

    “夫人,你就饶了我们兄弟吧!”众人敬畏地仰头看她。

    她的胸膛因方才的“运动”而上下起伏着,几缕不驯的发丝垂在脸庞,眼中进出狂炽的怒气,看起来有说不出的狂野难驯。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面目——一只带着利爪的小野猫。

    “起来!”她暍斥。

    众镖师哪敢再战,纷纷夹着尾巴逃之夭夭。

    “没用的东西!”宋雨脉悻悻然道,转身回房。

    “小姐?”宁儿见到雨脉全身凌乱的模样大吃一惊。

    “你是怎么了?身上脏兮兮的。唉啊,怎么头发上还沾了几片青草呢?你到底是去哪儿了,怎么会搞成这样?”

    也难怪宁儿会被吓坏了,她自小服侍雨脉,从没见过她哪一天不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就算是雨脉小时候,也从不像其他四个小姐一样调皮爱玩,永远从容优雅得像个小公主似的。

    “小姐,你没事吧?你的样子……怪怪的……”宁儿忧心地说。

    宋雨脉走到铜镜前,见到镜中的那个女子,不禁一呆。

    那是她吗?那个双颊泛红,看来愤怒而脆弱的女子是她吗?她暗暗心惊。

    从未在人前失去理智,总是成功地藏起自己真正情绪,而掌控局势的她居然也会有失控的一天……而那个有能力激怒她到这个地步的人——

    是“他”。

    怎么会这样呢?会不会他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比她所想的还要大上许多?

    雨脉清楚看见镜中女子眸中的慌乱……

    “总镖头,你要想想办法啊!”

    “是啊!兄弟们已经撑不下去了。”

    “再这么下去,迟早会闹出人命……”

    袁睿看着眼前东倒西歪,一群鼻青脸肿的镖师,蹙紧了眉。

    “夫人三天两头就拿我们当沙包练,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承受不了啊!”

    自从那天以后,宋雨脉再也不隐藏她强悍嗜武的性子,几乎每天都要找这群倒楣的镖师练练拳,试试各种新奇古怪的兵器,弄得整个武扬镖局可说是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她以为这样捣乱胡闹,他就会受不了而休了她吗?

    雨脉呀雨脉,你未免太小看我了……袁睿脸上虽不露声色,心里却冷笑道。

    这些弟兄虽然无辜,却也正好给他们机会锻炼锻炼身手,至于被打……是他们自己技不如人,可怨不了谁。

    “唉,睿儿,看来你也得好好说说雨脉了!”

    谷函月虽偏袒这个媳妇,不过,身为当家主母,也不得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娘,您也认为她不对?”

    “也不能说不对,练武是好事嘛。要当武扬镖局的女主人总不能一点功夫都没有,说起来,这媳妇儿的武功还真不是盖的。”说着说着,谷函月难掩对雨脉的满意,嘴角不由得往上扬。

    察觉众人责难的目光,她才正色道:“可也不能拿镖局里的兄弟作靶子嘛。”

    袁睿苦笑,所有人中,对雨脉的真面目最“欣然”接受,还不改其爱护疼宠的,就属娘了,真不知该说是娘的肚量大,还是这对婆媳真的有缘。

    “袁睿!”大厅外传来凄厉的惨呼。“救命哪!”

    袁睿疾冲出厅外,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由一怔——

    裴骥在地上不停打滚,嘴里还喊着:“痒……好痒……袁睿,快救救我……这女人不知给我下了什么毒……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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