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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点头,的确,孔子耍了滑头,这话并没有说清生死鬼神的问题。

    四阿哥接着说道:“这放灯不论是敬鬼还是敬神,其实就是拜佛,拜佛也就是拜善心,善念。”我和十三面面相觑,十三耸肩无奈的笑笑,我微皱眉,不太懂这话的意思,正想开口问这是何意时,一个温和低沉的男声响起:“好一句拜佛也就是拜善心,拜善念。”

    我们三人扭头望去,不远处长堤那端缓步走来四人,为首两人走到四阿哥身边,我仔细一瞧,是八阿哥和十四阿哥。我心里一沉,猜想后面两位一定是九阿哥和十阿哥了,果然,后面两人刚走到十三身旁,就听见其中一人,声音洪亮,中气实足的大声嚷着:“什么拜善心,拜善念?拜佛就是拜佛,哪有那么多花花肠子弯弯绕。”

    八阿哥脸往后微侧,低声喝道:“十弟,不要胡闹!”扭过头来,微笑对四阿哥说道:“四哥这话说得好,说得通透,果然非同一般,比庙里的大和尚说得还要好。”四阿哥淡淡的瞧他一眼,点了点头,平静无波的说道:“佛家无所谓好坏,只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八阿哥摇着手里的折扇,微笑点头。

    我瞧这二人你来我往,丝毫不见火气,但也丝毫不见兄弟情意,倒像是两个路人在这里客气寒暄。我离四阿哥太近,只有两三步的距离,八阿哥站在斜对面,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衫,手里的折扇亦是雪白一片,只是那雪白的扇面上画着三两枝墨竹,旁边无题无款,月光下这墨竹隐隐泛着幽光,越发衬得他丰姿如玉。

    趁这会他们说得热闹,都没有主意到我,遂躬身低头慢慢往后挪去,才挪了两步,一个黑影突然从侧后方挡住了我的退路,我侧头一瞧,是十四阿哥。刚才他不是站在八阿哥旁边吗?什么时候绕到我后面去了?我皱眉,刚才注意力都被八阿哥吸引去了,确实没有注意到他。

    他正好站在我的侧后,挡住了我找十三的视线,四阿哥还在前方堤边和八阿哥寒暄,这里只有我和他二人,我只好转身俯身行礼:“奴婢见过十四阿哥,十……”身子刚俯到一半,吉祥还没有出口,就听他说道:“免了。”我停住,慢慢直起身子,低头回道:“谢十四阿哥。”

    他淡淡的说道:“我才从额娘那过来,元春已经回去了。”

    我一愣,忘记这茬了!

    第二十九章

    “是,奴婢这就回去。”我连忙回道。

    “不忙,也不急在这一会功夫。”十四阿哥微笑说道。

    我无语,站立在一旁,他从我的左方踱到右方,趁这个空我偷眼一瞅,原来十三被十阿哥缠住了,不知道在那里罗嗦些什么,这个可恶的十阿哥,怎么不打雷把他打晕呢?怎么不刮风把他刮走呢?我心里暗咒,十四阿哥在旁边轻笑道:“我只当你和十三哥要好,没想到四哥对你也另眼相看。”

    我皱眉,又来了,这位主向来都是问些我没法回答的话,但我还得回,谁让人家是主子呢!我恭谨的回答道:“奴婢今夜在此放灯,偶遇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我说的是实话,你不信我也没有法子了。他侧脸斜瞥我一眼,阴阳怪气的冷笑道:“偶遇?”

    我心中无奈,早就知道你不会相信了,那我还能说什么?我默立一旁。他瞧我这样,上前一步似乎要说什么,突然听到十三喊了一声:“十四弟”,他扭头望去,十三大步走来,站到我身前,我趁机退到十三身后,耳听十三笑道:“本和四哥约好晚膳后要去看娘娘,临时有事绊住了脚,等抽开身天也晚了,怕打扰娘娘休息就没去,刚听十哥说你们才从娘娘那儿过来?”

    我低头听着十三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说着说着突然看见他双手反背,一手四指合并成掌,微微扇动,示意我退下,我心里暗笑,忙行礼道:“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奴婢告退。”十三头也未回,嘴里应道:“下去吧。”十四阿哥冷冷的瞧着我,一言不发,我忙低头退下。

    一路头也不敢回,快步走回德妃居住的偏殿,天色虽然黑了,但好在我记得始终往东路而走,所以也没有迷路,到了偏殿,果然元春已经回来了,娘娘刚睡下,所以我悄悄回到耳房,刚坐到床边,元春推门而入,小声问道:“你逛到哪里去了?怎么才回来啊?刚才八阿哥和十四阿哥来了,十四爷还问起你呢!”

    “啊?”我愣愣的接了一句,他和八阿哥来了我倒是知道,没想到他还问起我来了。元春推了我一把:“啊什么呀,我还逗你不成?八爷和十四爷前脚来,我后脚回来,娘娘问起宫里放河灯的事,十四阿哥就问起你了。”

    我皱眉:“他都问些什么?”

    元春噗哧一乐:“瞧你,也没有问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问我们俩一起出去放灯,怎么只有我一人回来了呗。”我微笑:“那你怎么说得?”元春给我一个大白眼:“我还能怎么说,只有说宫里放灯的人太多,把我们冲散了啊!”我一听,忍不住一笑,连忙自己拿手捂住嘴,往后笑躺在床上,元春躺在我旁边,也笑着说道:“唉,幸好你这会回来,要是早回来一点啊,我这话还不被拆穿了!”我笑得气喘吁吁的说道:“我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元春一听,扑上来边做势要掐我的脖子,边说道:“我的小祖宗,下次别再这么巧了,多来几次我的小命都要吓没啦!”我大笑讨饶。

    过了中元节,天气就越来越凉爽,到了九月北京城秋高气爽,很是惬意,所以过了九月康熙就搬回紫禁城,最大的主子回去了,我们自然也就跟着走了。到了紫禁城回到永和宫,还真有点熟悉的感觉,毕竟也在这里住了半年时间,去畅春园在我感觉反而比较像是旅游了。

    这天我和元春照例伺候在德妃身边,四阿哥和十三来了,元春给他们二位沏茶,听十三对德妃笑道:“娘娘,今日我来除了给您请安,也是来辞行,过两天皇阿玛就要去阅查永定河,我也随同。”

    德妃望向他问道:“皇上要去永定河?除了你还有谁随同啊?”

    我站在德妃身子侧后,瞧十三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我心里明白,能够和皇上一起去查看永定河的水情,十三心里是骄傲的,他笑说:“除了我还有二阿哥。”

    德妃又问道:“几时动身那?”

    十三喝了口茶,答道:“皇阿玛今个早朝吩咐的,过两天就走。”

    德妃点头:“出门在外,凡事要谨慎些,你跟在皇上身边;要多注意皇上的身子,你自己也要……”我听德妃对十三叮嘱着,德妃有时候把十三和十四阿哥还当作是小孩子,凡事都要嘱咐上两句,倒是没有瞧见她对四阿哥这样谆谆叮嘱过。我瞧他和十三进来之后,还是坐在老位置,慢条斯理的品茶,安静的听着德妃与十三讲着话,果然还是和平时一样,云淡风轻,辨不出情绪。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四阿哥和十三起身离开,十三说要回府收拾准备,说罢便告辞,照例德妃吩咐我送二位爷出永和宫。

    我放下门帘,跟在十三身后出去,十三放慢脚步与我同行,四阿哥在前面一两步的距离。我侧头对十三问道:“你这次出去要多久?”十三扭头对我笑笑:“说不好,视水情而定,这永定河河道迁徙无常,皇阿玛忧心的很啊。”

    我点头微笑道:“那你凡事小心啊!”,十三一脸受不了的表情,大笑道:“放心吧!”我突然想起一事,忙问道:“你会游泳吗?”十三一愣,继而一副倍受侮辱的样子说道:“秋璃,我水性好着呢!”我嘿嘿笑着,连连点头,估计只有我是个旱鸭子了!十三又说道:“说起游水,还是四哥教我的呢,四哥的水性比我好。”

    我瞧向走在前面的四阿哥,看不出他还会游泳呢,走到永和宫门口,对十三笑说:“一路顺风啊!”

    …

    算起来,十三随同康熙去视察永定河也有七八天了,这永定河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它是北京地区最大的水系,源出山西太原的天池,一路往下流经北京,建国以后河上建有三家店、卢沟桥、屈家店三座大型枢纽工程,至于在这古代,枢纽工程自然是没有的,所以在历朝历代这治水防水都是政府担心的头等大事。康熙对水利从来都是不遗余力,仅在每年河工的花费上就上百万两银子,这次光看他们视察,就知道他是如何重视永定河了。

    十四阿哥这些天都没有来给德妃请安,倒是四阿哥前些天来了一次,没有十三和十四阿哥陪伴,就他和德妃两人,气氛多少有些冷清,我觉得他对德妃是恭敬有余,亲昵不足,除了那么几句家常式的寒暄,彼此也没有别的话题,我想他要是和十四阿哥一样,从小在德妃身边长大,大概就不会出现这样的尴尬了。

    自从回到永和宫,德妃就吩咐我誊写那本太子送来的佛帖,不过字要临的大些,便于她诵经,毕竟是五十开外的人,眼睛难免老花。这毛笔字我以前上学的时候练过,不过那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真正练字还是从阴差阳错来到清朝钱家开始的,那时额娘为了磨我的性子,专让我练习柳体,这柳体是唐晚期书法家柳公权的字体,结体谨严端庄,笔力遒劲峻拔,气质清丽高雅,在额娘的监督下,也练了半年多,字有没有进步不敢说,但练字确实能让我心境平和,所以我也乐得给德妃抄经。

    今个早上我和元春伺候完德妃,我就去书房抄经,写到‘世尊,善男子善女人’这句,其中这个善字,横画长短我拿捏不好,不由屏住呼吸写完最后一笔,轻吐口气抬起头来,发现不知何时,四阿哥已站在书房门口,我忙放下毛笔,离开书桌行礼道:“奴婢见过四阿哥,四阿哥吉祥。”

    他绕过我,走到书桌前,说道:“起吧。”

    “是”我站起身来,瞧他低头正在看我写的字,心想:这下可真真是献丑了,他的字我这会是没见着,可在现代我看过雍正的字画啊,我个人认为他的字比康熙的字好,他的字畅朗娴熟、宽辍自然、文雅遒劲,继位后的字更显得谋略深邃、格调非凡、气势宏伟,有皇帝的气派。

    他这时拿起笔,抽出张纸,提笔写下一字,然后说道:“你过来看。”

    我走到他身旁,低头一看,原来他写的就是刚才我写的那个善字,他的这个善字虽写的是柳体,但是却有董其昌那流畅和美的风格,我心里佩服的紧。我知道康熙推崇明代董其昌的字,所以满朝皆学董书,那些追逐功名的士子几乎都以董书为求仕捷径,他自然也是临仿过董其昌的字,不过他的字不是一味模仿,其中也有柳体的风格,可以说是博采众长。

    他放下笔,扭头看向我说道:“柳体你写的不错。”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四爷说笑了,您面前我哪里敢班门弄斧,献丑了!”

    他微微一笑,拿过我写的那张纸,说道:“柳体之所以适合女子临写,是因为他字形瘦挺,气质清雅,但他骨力遒健,对腕力有讲究,所以呀,女子写柳体大都显得绵软,你的字舒展圆润,笔力遒劲,确实难得。”

    我愣愣听着,以前没觉得毛笔字有这么多讲究,只觉得练字能让我心情平和,听他这么一说,觉得老祖宗留下的这门学问还真是博大精深。

    他拿起刚才他自己写的那个善字,放到我面前,微笑道:“柳字的横画有长短区别,短画粗而上昂,长横细而下覆,你刚才的那个善字的横画若是这样写,就会好的多,你来瞧瞧。”

    我细看两个善字,一比较就知道我的毛病,点头道:“四爷说得是,我的这一横太细。”他点头,往旁边让了两步说道:“你来写写看。”

    我抬眼瞧他,他脸庞含笑,唇边有小小的笑纹,满眼认真,忙低头移了过去,拿起笔,瞧了一眼他的那个字,然后提笔写下一个善字。他上前一步,低头看字,轻声道:“嗯,比刚才那个好”,我心里高兴,他又说道:“不过这一横须写的长些,你看。”他伸手指了指善字的第三横,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点头,正要提笔重写一个,听见门口一人喊道:“四哥。”

    我和四阿哥抬头望去,原来是十四阿哥,我忙放下笔,走上前来俯身行礼:“奴婢见过十四阿哥,十四阿哥吉祥。”,这时从他身后走出一人,温和道:“起吧。”我一愣,是八阿哥!

    我直起身来,躬身退到一旁,八阿哥微笑着边走向书桌旁边说道:“我和十四弟来给娘娘请安,赶巧了,四哥也在。”十四阿哥站在原地,既没有进书房也没有离去的意思。四阿哥点头淡笑:“我来有一会功夫了,你们是……”八阿哥笑道:“我们才来,听德妃娘娘说四哥您在书房,我和十四弟就过来了,我们兄弟也有些日子不见了吧。”

    ……

    最近一直忙着网店的事情,还要给老妈熬中药,

    妈妈咪哦,这中药真是不好熬,想想古代人真不容易^_^

    写的少多包涵,我会加油写的!

    第三十章

    四阿哥微微一笑,点头不语,八阿哥继续说道:“再过些日子就是四哥的生辰,不知四哥有什么打算?”四阿哥扭头瞧他,淡笑摇头,语气平静道:“只是比去年长了一岁,倒劳你记着。”微一停顿后说道:“眼下二哥和十三弟随同皇上还在永定河,这事就缓缓吧。”八阿哥不急不躁,微笑点头,语气温和道:“四哥说得是,前个永定河南北岸两分司还上了个折子,说是恐怕这永定河今年要改道。”四阿哥点头道:“嗯”微一思量,迈步离开书桌,边朝门口走来边问道:“折子给皇阿玛呈上去了么?”

    八阿哥随他一起走向门口,说道:“说是今个加急送了过去。”两人说着话离开书房,剩下十四阿哥还站在门口,我躬身站在书桌旁,低头仍瞧的见他那粉白底的靴子,只见他移步进屋走向书桌,看着书桌上的字,低声问道:“这是你的字?”

    我转身朝向他,低头恭谨答道:“回十四阿哥,是奴婢的字,娘娘吩咐奴婢抄写《金刚经》,奴婢刚抄了一章。”

    “嗯”他点头:“写的不错。”

    我将身子往下低了低,表示谦虚,没敢答话,生怕一句不对这位主子又较起真来,这会十三不在,我还是小心为妙。

    耳听他又说道:“过两天我要去永定河,你有什么话要捎给十三哥吗?”

    我一愣,他也要去?看来今年这永定河有些麻烦,心里忍不住哀叫连连,在他面前我哪敢给十三带话啊!忙回道:“多谢十四阿哥,奴婢不敢当,只愿主子们一路顺风,诸事如意。”

    他轻笑:“我自然是顺风如意,”说罢上前,向我走近两步,说道:“不过,只有这么一句给十三哥么?”

    我退后一步,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听见门口一声召唤:“十四弟,走吧。”我一听,心里一松,是八阿哥的声音。十四阿哥回道:“这就来。”说完向门口走去。我抬起头来,只见八阿哥站在书房门口,我瞧他脸含笑意,双眼似乎正打量着我,忙低下头,十四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往永和宫门口走去。

    没过几天,皇上回宫,十三和二阿哥还有接驾的十四也都随同回宫,只是十三自打从永定河回来之后,每次来永和宫都是匆匆忙忙,说不上几句话就匆匆而去,说是皇上吩咐他写一个治河的折子。

    这治河谈何容易啊,虽然我不懂如何治理,但永定河是因为河床泥沙淤积而增高,河床增高了堤坝自然就拦不住,接下来自然就会改道乃至于泛滥成灾,要想根治水患,必须清理泥沙,而清理泥沙就不光要种树以保持水土,更要禁止农民大肆无序的开垦田地,这在以农为本的古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要知道,仕农工商,农是摆在首位的。

    所以我也帮不了十三,每次见他,只能安慰两句,说这治河急不来。他嘴上应承,却依然同四阿哥忙忙碌碌,看他们兄弟这样,我也只有暗自摇头,这拼命十三加一个勤政为名的未来雍正,旁人劝也是无用。

    就这样日子滑到了冬至,冬至后就进入腊月,天气渐渐冷下来,说起御寒,我就十分佩服古人,这清朝起源于关外,他们睡炕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冬季日常取暖,他们就不光是有炕,连脚下的地砖也被利用起来。这宫里的房子不是直接建在地上,它底下还有矮矮的一层,相当于建在一个地下室上面,只是地下室是专门用来烧炭的。冬天到了,这地下室由专门的太监烧得暖暖的,走在上面一点也不冻脚,加上房里摆了一个炭笼,更是温暖如春。

    这天早上醒的早,睁开眼睛发现元春在一旁未醒,我在床上静静躺了半晌,突然听见外面传来几声小鸟鸣叫,我悄悄起身,穿好棉衣走出门来,顿时惊喜无限,原来昨夜不知何时下雪,整个永和宫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往远处望去,晶莹雪白一望无际。我进屋,忙唤醒元春,元春起来一看,喜笑道:“我就说要下雪嘛,昨个天就阴沉的厉害,你瞧,这可是今年入冬第一场雪呢。”

    我们四个贴身宫女伺候德妃梳洗用膳,外面四个丫头忙将被雪覆盖的道路清理出来,大家各司其职,转眼一个早上就过去了。在书房写完经书的最后一个字,我长吁一口气,收起笔,细细端详一番,还算满意。将纸张收好之后抬头往外望去,只见几只小鸟落在书房门口的积雪上,我轻手轻脚的挪过去,原来是两只小麻雀。

    我蹲下身子,瞧着它们在雪地上一蹦一跳的样子很是有趣,它们低头在雪地上似乎是在觅食,忽然想起书房长几上有一盘点心,轻轻起身,扭头转回书房拿了一块,掰成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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