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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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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这燕王倒是个有血性的,可惜是个女子,否则我大燕何惧强敌!”楼上的一间包厢里有一人说道。

    “我大燕缺少武将啊!”另一人感叹道。

    “我说,燕王的功绩的确斐然,但她那名声可实在令人不敢恭维,明明是个女子,却豢养男宠,太不像话了!”

    “是啊,也不知先帝爷和当今圣上是怎么想的,怎么就容她做出那等事来?”

    “人家可是金枝玉叶,先帝爷含在嘴里都怕化了,连当今圣上未继位之前都要让她三分,自然是由着她了。”

    “人后莫论是非,你们少说几句罢!”有人看不过去。

    “王兄此言差矣。既为之,便不畏人论之。燕王她既然做得出来,就该想到别人会如何议论!”

    几人争吵几句,无果,便齐齐地看向邵峰,却见他似乎听说书听得入神,大为惊奇。吴唤见状扯了邵峰的袖子一下,令他回过神来。邵峰抬头便见大家都看着他,不解道:“可是有事?”

    那几人便把方才议论的话说了,末了还问问他是如何看燕王的。

    邵峰的脸沉了沉,不悦道:“人后道一个女子的是非,你们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气氛顿时有些紧张,吴唤连忙转移话题道:“别说燕王了,说说谢兄罢,你们后来见着他了么?”

    “他也被抓起来了,听说他是冯仑的长子,与冯煦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荒唐得很!”

    “是啊,就跟那戏台上唱得一样。”

    “冯仑被判了满门抄斩,他与冯煦想必皆逃不过一死,咱们今年的免试名额算是浪费了。”

    “真是可惜!”

    众人一阵唏嘘,不知是可惜冯煦和谢文轩还是可惜那免去乡试的名额。

    “咦!那位公子好生出众,怎么以前没有见过?”

    “那位公子前些日子不是去过书院么?”

    吴唤与邵峰闻声看去,原来是孟七几人,不过孟七身边的那位可是燕王身边的红人李侍郎,莫非那位孟公子出身显贵?

    他们坐的包厢不是独立的,也不设帘子,里外都能看到,因而无双几人也看到了邵峰与吴唤。无双只看了一眼,倒是李晏微笑着朝二人点了点头,就随引路的小二上了三楼。

    这家茶楼是有些讲究的,一楼是大厅,二楼是不独立的大包厢,三楼便是豪华独立包厢。邵峰这厢正在讨论孟公子的身份,无双那厢便派人来请邵峰与吴唤了。吴唤依旧笑得灿烂,邵峰则蹙了蹙眉,似是不愿,却抵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二人便打了声招呼就跟那人走了,留下一桌或艳羡或嫉妒的同窗。

    二人走进三楼包厢,孟公子正在闭目养神,李侍郎好像在说些什么,看到他二人来了便住了口,朝他们点了点头。李侍郎毕竟是高官,邵峰与吴唤少不得跪地行礼,还未等他二人跪地,李晏便道:“出门在外,不必这么讲究,都免了礼罢。”

    二人坐定,柳月连忙为二人斟茶。此时无双已经睁开双目,深不见底的眸光使得邵峰心中一惊,他定了定神,沉声问道:“孟公子与李侍郎可是旧识?”

    无双微微颔首,道:“算是罢。”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邵峰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沮丧。不料无双主动问道:“邵公子可有什么志向?”

    以邵峰这等敢言之人,必会滔滔不绝才是,可他却自嘲一笑,道:“家父希望我能入朝为官,可是自己明白,我性子太直,极易得罪人,害了自己便罢,若累及家人,枉为人子,这官场怕是不适合我。”

    邵峰家中之事吴唤是极清楚的,他似是不经意地看了无双一眼,笑道:“邵兄不要过早下定论,说不定朝廷如今正需要邵兄这等敢谏之才。”

    无双深深地看了吴唤一眼,抿了口茶,缓缓道:“你的答卷本王看了,画得极妙,大燕国如今的形势都被你绘于图中。你隐藏多年,是为何故?”

    邵峰闻言一惊,猛地看向无双,听到后半句又看向吴唤。吴唤不骄不躁,也不显丝毫慌色,微笑道:“等待时机。”

    无双挑眉:“那你如今可是等到了?”

    “殿下若是不来燕宁,唤恐怕还要等上几年,可殿下来了,唤觉得等到了。”明明是一副娃娃脸,偏偏说出的话却打着禅机。

    “你早就看出本王的身份。”无双不是在询问,而是肯定,肯定吴唤在书院第一次见到她便猜出了她的身份。

    吴唤看向无双的左手,笑道:“殿下极为爱惜左手,听说殿下的左手日夜不离手套,很是少见。”

    无双拍掌赞道:“你是个妙人,本王送你一件礼物。”

    说罢,无双便起身欲走,走到邵峰跟前低声顿了顿,低声道:“吴唤说的正是本王心中所想。”

    邵峰一愣,顿时了然,转头却只看到她的身影。

    “殿下,冯仑一家已经命人押送进京,参与金矿开采的苦力也正一一盘问。”李晏轻声说道,怕扰了无双的休息。

    无双蹙眉道:“此事由龙一禀告就好,你何必亲自跑一趟?”

    李晏此时应该在行知县处理剩余事宜,而不该出现在行宫。

    “臣担心殿下!”

    见无双迟迟不语,李晏接着说道:“殿下累了!”

    无双敛下双眼,却敛不去眼中的倦意。正如李晏熟知她一般,她也熟知李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于是抢先说道:“别说了!”

    “臣要说!”可惜李晏今次却不打算听令,“自从蒲华那名刺客死了之后,殿下就露出了倦意,那名刺客可是像一个人?”

    “李晏!”无双难得地对李晏动了怒。

    “殿下真的累了,不妨歇一歇罢,其他事臣会替殿下处理,殿下不必担忧。”李晏说着,竟伸手触了触无双的眉间,似要为她舒展眉头。

    无双抓住他的手,看着他,却迟迟不语。

    良久,她的双眸温润起来,低声道:“那就劳烦李侍郎了。”

    剑客孟七

    待金矿及宁王余党之事处理完毕,人犯被押送抵京之后,李晏与燕王自然要离开燕宁,燕宁的大小官员及燕宁书院的院士庄隽和一些学生皆来送行。

    吴唤没看到燕王本人,发现车上的人影,只道燕王早就上了马车,便对李晏拱手道:“李大人,学生想请教殿下几个问题,可否请大人为学生通传一声?”

    日前院士庄隽唤吴唤单独聊天,将燕王赠他的礼物给了他,他才知道燕王所谓的礼物是什么。那日燕王问他时机可等到了,他答到了,然他今年并未通过乡试,要想入朝必须再等三年,可燕王却不再给他退缩的机会,将贻误的时机送还给他,着实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李晏知道吴唤想说什么,转头看了马车里的人影一眼,笑道:“既然是殿下赠与你的,你收着便是了,殿下这些日子太过疲惫,在车里歇着,不想露面。”

    吴唤无奈,只得应下。

    上车前,李晏在庄隽耳边低声道:“殿下让本官转告先生,总是隔岸观火也不妥当,终有一日那河水干涸了,也会引火上身。”

    庄隽面色不动,一本正经道:“庄某谨记殿下教诲。”

    真是个老狐狸!一向斯文的李小公子见状也不由在心中冷哼一声。

    待马车行远,邵峰才迟疑地问吴唤道:“燕王殿下她……赠了你什么礼物,竟让你破了不定神功?”

    听到好友的打趣,吴唤有些哭笑不得:“殿下将那免试的名额给了我。”

    邵峰闻言一怔,随即笑道:“殿下惜才,这个名额是你该得的。”

    离去的马车上,李晏看着作闭目养神状却将将周遭一切响声收入耳中的燕王,不禁笑道:“辛苦你了。”

    燕王睁开双目,淡声道:“为殿下办事,是属下的本分。”

    “她”一睁开双眼,李晏便敛去了面上的怔色。龙七善易容模仿,扮起燕王来容貌、声音、动作无一不像,连李晏见了闭上双目的眼前之人都有些发怔,然他一睁开双眼,李晏便知他不是无双。眼睛的形状或许可以改变,甚至连眸色都可以模仿,但无双那双犹如无底深潭一般纯黑的眸子谁也无法模仿,即便是龙七也不行,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双一模一样的眸子。

    或许无双的孩子可以,李小公子不合时宜地想。

    只是无双生子呀……实在想象不出来。

    李晏回过神来便见龙七有些怪异地看着自己,笑着拍了拍他有些紧绷的肩膀,道:“不必如此伤神,外面跟着御林军,若有异动很快便能发觉,你时刻保持警惕,太辛苦了。”

    龙七闻言微愣,肩膀有些松懈,随即绷得更紧,他有些无奈地说道:“习惯了。”

    只是他此刻还模仿着燕王的声音,就连说这话的神态都与燕王一般无二。李晏闻言一怔,想到那个坚定的身影,他心中微痛,随即又有些欣慰,她此时怕是到了楚州了罢。她虽未多言,但柳月打理的包袱里多是单薄的衣裳,他们必然是往南方去了。

    李晏透过车窗看向南方,不自觉地露出一丝笑意。

    我的殿下,放下沉重的责任,玩得愉快些,忘了那个人,再回到我的身边来。

    十二月,北方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南方却是鸟语花香一片春景。宁州与楚州只隔了一条楚江,可江南江北的气候完全不同,楚州的冬天如春天一般温暖,就是那风都似女子绵软的手心一般温柔地拂过你的脸庞,忽而在你耳边低语。

    瑶山郡就是这样一个四季如春的好地方,此郡因山得名,郡内两处名景,一为瑶山,一为林泽湖。因着天高皇帝远,地方官府管制不严,瑶山各色人种齐全,经商者众多,因此很是富硕。

    此时,一个年轻的男子身着白袍,腰佩双剑,正行走在瑶山最繁华的街道上。路人虽因惊诧于他的俊美而多看他几眼,却未多看他的佩剑一眼,只道他是个剑客。这位剑客想必是哪个名门正派出来历练的后起之秀罢,路人大抵都是这般想的,相貌与气韵都极不一般,身后还带着小厮。呃……那个小厮比起他主人来可逊色得多了,长了一副丢到人堆里就找不出来的大众脸。

    不怪路人这般想,这瑶山与京城不一般,除了达官贵族、商贾贫民外还有一种人,那就是流离于这些人边缘的江湖人。历代朝廷都禁武,就是怕江湖人不服朝廷管制、动摇皇权、危害江山社稷,不过近几十年来大燕的皇帝都忙着对抗外敌平衡内乱,对江湖人的管制便松懈了许多,导致各大门派逐渐壮大起来。京师重地,盘查甚严,因此江湖人不多见,就是有也多行事低调,可管制松懈的地方上就不一般了,如瑶山这等距京城较远的地方,江湖人随处可见。而这年轻男子腰上佩剑,身上穿的还是时下青年侠客因能衬得自己格外风流倜傥而极喜欢穿的白袍,被看作剑客并不稀奇。

    路人眼中容貌“普通”的小厮心中此时正自责不已,若不是他笨手笨脚地落了水,包袱也不会跟着他落水,公子的衣裳就不会都湿了,穿着这等粗制滥造的衣裳,公子心中定然不悦。他一介小厮,并非娇生惯养之人,只是公子平日身上所穿皆是宫中精品,如今让他穿着与许多人身上穿得一模一样的成衣,连他这个小厮都为公子感到委屈。明明那成衣店的老板说公子身上的那件袍子天下间仅此一件,正因为如此,价格极高,因而搁置许久无人肯买。

    老板说的是实话,可惜他小看了世人的仿制技术,真品还未卖出,仿品却已经满天下了。如今年轻剑客身上穿着的明明是真品,可别人看着也只以为是料子比较好的仿品罢了。

    “柳月!”只听那位公子唤道。

    “殿……公……公子!”小厮连忙快步跟上。

    “你是被江湖中人推下河的。”清俊的公子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一句。

    小厮有些不解,公子这是看他自责,心生不忍,特意出言安慰他的么?他不禁有些感慨,公子离开燕宁之后的确有些不一般,似乎要温和许多,虽然还是冷着脸,但那股凌厉之气已经全部收了起来,如今看着只是个不苟言笑的公子,而不是那位高权重气势逼人的燕王殿下了。

    原来这位感慨良多的小厮便是掩了容貌的柳月,那位年轻的剑客公子自然就是燕王殿下了。

    “不过你还是练练功夫罢。”剑客公子又道。

    柳月闻言苦了脸,殿下,其实你是嫌弃我的罢?

    “下面的人小心啊!”

    柳月抬头一看,大惊失色,怎么凭空掉了个人下来?他愣了一下,竟忘记躲避,待反应过来却是闪躲不及,危急关头他被人拉了一把,堪堪避开,待回过神来却见是自家主子一手接住那人,一手还将自己拖至一旁。

    围观众人皆面露惊色,就连从天而降的那人也有些惊诧,一时竟未反应过来。清冷的剑客不等他回神,手一松,他便摔到地上,风度全无,众人见状都哄笑起来。他连忙爬起来,理了理凌乱的长发与衣裳,端庄了神态,竟也是个清俊的公子。

    他不慌不忙地朝剑客公子拱手作揖,笑着说道:“多谢阁下出手相助,阁下好大的气力!”

    众人闻言皆暗暗点头,竟能徒手接住一个从天而降的大男人,这位剑客的确气力非常。

    那人见剑客并不理睬他,也不气馁,接着说道:“在下南宫水月,敢问阁下贵姓?”

    成功扮演了清冷剑客的无双依旧不答。

    柳月见那南宫水月面上似有尴尬之色,瞧着自家主子并未不悦,便替自家主子答道:“我家公子姓孟。”

    南宫水月笑道:“原来是孟兄,方才……”

    他还未说完,便闻一人笑道:“南公子,你还不快上来,咱们家花花的演出快开始了!”

    众人抬头一看,原来是个美貌的姑娘在楼上说话。

    南宫水月面上一窘,立即反驳道:“我复姓南宫,你该称呼我‘南宫公子’,不是什么‘南宫子’!”

    那姑娘撇了撇嘴,道:“说起来拗口嘛,反正是一个音儿,念一次跟念两次没什么差别。”

    “怎么会没差别,差别大着呢!”南宫水月不满道。

    “好了好了,你到底要不要上来,待会儿又错过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那姑娘有些不耐。

    南宫水月却是不信:“你胡扯!花花哪里会这么早就演出?”

    那姑娘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有人一掷千金呗!”

    “我刚刚才被丢下来,要不你下来请我上去?”南宫水月腆着脸道。

    那姑娘丝毫未给他面子,冷笑道:“谁让你偷窥花花上妆,活该!你自己有腿,上不上来随便你!”

    众人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来龙去脉。他们如今站着的地儿不是普通的地儿,而是豪情阁的门前,那位南宫公子也不是从天而降,而是因偷看花魁上妆而被豪情阁的护卫扔下楼的。上妆包含了换衣裳这个步骤,本就是极私密的事儿,自然看不得,豪情阁又极宝贝当家花魁,自然不会对不要脸的南宫公子手下留情。

    南宫水月此时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他满脑子想的是被人当众丢下楼还屁颠颠儿地爬上去这种极没面子的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但是他又想看花花的表演,实在是左右为难。左思右想,他把主意打到了面前之人的身上,“孟兄,天色已晚,不如由在下做东,进这豪情阁用个膳,以谢救命之恩。”

    柳月闻言,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天色,天还亮堂着呢,这位南宫公子可真会睁眼说瞎话,可转念一想,他们现在在瑶山,南方气候暖和,日长夜短,与北方不同,北方此时早已天色全黑。

    孟剑客不欲与南宫水月纠缠,便拒绝道:“不必。”

    南宫水月岂肯放走这个大救星,一把抓住剑客的手臂,也不管他冷如寒霜,只谄笑道:“请孟兄务必要给水月一个面子,方才若非孟兄出手相助,水月一定凶多吉少,救命之恩若是不报,水月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啊!”

    剑客不愿理会,冷声道:“放手!”

    南宫水月自然不肯放,费尽了口舌劝说她答应陪他上楼。

    楼上的姑娘见状,不由有些同情那位被南宫水月缠上的苦命人。那南宫水月什么都好,就是没脸没皮,想当初她也被他的装腔作势给骗了,以为他是个翩翩贵公子,待被他缠上之后才后悔莫及。此人极为难缠,阴魂不散,可他纠缠她多日,喜欢的却是花魁,让她岂能不恼!

    “发生了什么事?”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那姑娘转头看到来人,惊呼道:“花花,你怎么出来了,这妆还未上好呢!”

    那人淡淡道:“不碍事。”

    虽然语气极淡,可那姑娘还是看出了他的不耐,明白是外面的吵杂扰了他,便朝楼下指了指,道:“还不是那个迷恋你许久的南宫水月,方才偷看你上妆,被护卫发现扔下了楼。明明是个没脸没皮的,却死要面子,这不,正扯着方才救了他一命的剑客陪着他上楼呢,不过那人不买账,似是不想上来。”

    楼下许多人已经注意到楼上的光景,皆发出惊叹声。南宫水月抬头一看,自己的心上人露了面儿,连忙大喊:“花花,我这是在请救命恩人一起上楼呢,你别着急,我马上就上去!”

    南宫水月那一嗓子吊得极高,离他最近的孟剑客便遭了殃,他有些恼怒,也抬头看了一眼,这一眼却定住了。原来那位“花花”是个男子,是个很是清雅的男子,一袭简单的白衣,露出的光彩却足以让天下间的少年少女再也不敢身着白衣。

    楼上那位姑娘见着了剑客的真容,不禁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