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3 部分阅读(2/2)

    一对眉毛不屑地挑高,“我与玛莉安静地度过了一个美丽的夜晚,她是我继妹,记得吧?”

    “我不想忘记。”她回答:“你呢?”

    他的眼光变得异常尖锐,“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她吞回剩下的话,恨自己为什么被苏卡洛昨天晚上的话所感染,以至于话中含有嫉妒的意思。

    “芬娜,你——”

    一阵刺耳的电话声在她桌上响起,打断了卡达的话,她感激地拿起听筒。

    “印通公司……”

    “等一下,”她将手小心地盖上话筒,抬起头看着卡达愤怒的眼光说:“一位叫苏哈先生,是大陆海运公司的,想要与你说话。你在办公室接吗?”

    “接过来。”他忿忿地命令着,当里面那扇门合上时,她才吁了一口气。

    她的头疼渐渐消退,但早上的电话似乎比平常多了一倍,每次一响,那烦人的声音就像一把剑刺穿她的脑袋,使她的脾气愈变愈糟。当她正想喝杯茶时,电话又响了,她无奈地压抑住自己的愤怒,拿起听筒。

    “芬娜。”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不用对方再说“我是玛莉”之前,她就知道是难了。

    “我替你接通卡达。”

    “不,等一下。”对方急切地阻止她,她的手紧张地徘徊在按钮上。“是你,我想与你谈谈。”

    “哦?”

    “你是否可以拨出一点时间与我共进午餐?”

    芬娜马上警觉地反应,紧紧抓着听筒,手指上的关节都泛白了。“我可以知道被邀请的理由吗?”

    “也没有什么特殊理由,事实上,”玛莉简单地笑了笑,“我只希望我们能好好吃顿饭,”她停了一下。而芬娜也继续保持沉默,玛莉又说:“请……你来好吗?”

    好奇战胜了芬娜的理智,她听到自己安静地问:“我在哪儿见你?”

    玛莉提了一家芬娜所熟悉的餐厅,“我可以在一点之后等你吗?”

    芬娜肯定地回答。但在她挂断之前,对方很快又说了一句:“别告诉卡达,好吗?”

    ☆☆☆

    一点多时,芬娜到达了约定的地方,很快就看到玛莉已在角落边的桌子等她。

    当她们面对面坐在棋盘花纹桌布铺着的桌前时,玛莉向她微笑,从她冷漠的眼光中可看出她依旧是六年前那个恶毒的人,芬娜已意识到自己目前的危险。

    “能再看到你,真好,芬娜。”

    “是吗?”芬娜缓慢地回答。

    “你变了一些,也许是发型的关系。”玛莉叙述着,冷漠地噘着嘴,然后又说:“我希望剪掉长发,但就我的职业而言,长发通常是项有利的条件。”

    “你来度假吗?”芬娜礼貌地问着。

    “噢,不。”玛莉戏剧化地伸出修长而涂满蔻丹的手指做了个手势。“我是有重要的事来找卡达,所以请了三天假,今天下午我就要走了。”

    当传者端上茶后,芬娜舒坦地叹了一口气,但她发觉自己太紧张了,以至于无法享受精致的沙拉,每一道菜她都只动了一点点,直到咖啡上来后,她们一直小心地彼此看着对方。然后玛莉终于展开攻击。

    “我必须说,当我知道你从未离开万隆市时,我十分惊奇。”玛莉毫无羞耻地先声夺人。

    芬娜小心地问:“我有任何应该离开的理由吗?”

    “嗯,我想,从所有发生过的事来看,”玛莉停了一下,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冷笑着说:“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

    芬娜僵硬地说:“在我的记忆里,我似乎没有逃跑的必要。玛莉,你早知道卡达永远不会相信我,即使我泄露真相,你还是掌握了他怀疑我的心态。而且你也知道,不论什么事查耶·鲁安先生可不像卡达那样看不见你的缺点,然而他已经因为你的贪心而去世,所以我有什么机会为自己辩护呢?谁会相信我?”

    “这是事实,我想。”玛莉承认,“如果你在卡达面前反对我的话,我想卡达只会相信我,就如同他现在相信我一样。你一定永远都会记得这点的,不是吗?”

    “你已表明了心迹,但我怀疑为什么我的缄默对你会这么重要?”

    玛莉笑得很牵强,“我不愿卡达再受伤害。”

    芬娜咽回自喉咙升起的嘲笑,控制自己,轻声地问:“受谁伤害?”

    “当然是你这种只要他钱的人!”玛莉毫不迟疑地回答,她的厚颜无耻真是无药可救。

    “你才是唯一可能伤害卡达的人,而且你弄错了一件事,玛莉。”芬娜冷冷的对她说:“我根本就不需要卡达的钱。”

    “你对查耶·鲁安留给卡达的一大笔遗产不感兴趣吗?”玛莉甜美的声音相当迷人,但是芬娜只觉得恶心。

    “如果我记得正确,玛莉,你才是那种内心歹毒、贪得无厌的人。也许你现在仍然是!”她了解自己已打中玛莉的要害,只见那女人满脸通红,但芬娜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她站起身来说:“我会为这极富启蒙意义的午餐结帐!”

    “等一下!”玛莉紧紧抓住芬娜的手膀,长长的指甲深深掐入芬娜的肌肤,“我能相信你的沉默吗?”

    芬娜甩开她紧抓的手,皱起眉头看着玛莉指甲所留下的印子,狠狠地说:“我已经沉默了六年,玛莉,再过三十六年也不会有所不同的,而且等到那时候,我们都已经老得不在乎这些事了!”

    玛莉很快地又恢复了信心,阴森森地笑着说:“你很聪明。”

    “再见!”芬娜吐出这几个字,然后无法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大骂出声地说:“希望,从此以后,我们彼此别再见面!”

    当芬娜回到办公室时,已无心情去烦卡达的事,所以当卡达耸着怪异的眉毛,看她生气地吞下今天第二次同样分量的阿斯匹灵时,他一句话也没说,迳自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她整个下午都在发烧的状况下工作,努力想排除自己郁积的愤怒,但苏卡格所提的那可怕的假设却再度浮现在她脑海,苏卡洛认为玛莉要嫁给卡达,可能是对的,不论这想法多么令她痛苦,她仍必须承认有此可能。

    几乎已到了下班时间,芬娜到卡达办公室归档,看见他站在桌旁,正在研究建筑师下午进来的蓝本。

    “到这儿来一分钟。”他招招手,但没有抬头,当她走过去站在他身旁时,他指向展现在前面的建筑草图。“你认为这个新的办公室与工厂的计划如何?”

    她伤心地低头看着这份计划,老的建筑将被新的钢条房屋取代,如此一来万隆市一部分具有历史意义的古迹将完全被毁掉。

    “它看起来颇能让人印象深刻,”她最后说:“而且有维护印通木材公司威信的感觉。”

    “你平常此时都做什么?”

    “没有啊!”她故意指着计划某一部分转变话题说:“那是什么?”

    “是新的家具工厂,它将具备最新、最进步的机器以适应市场需求。”他以令人惊奇和蔼的态度回答她。

    “如果你将来有这么大比例的家具生意,那我想你需要一间展示屋。”她只希望能赶快得到他的允许离开,所以不再多话。

    “嗯,这是个好主意。”他很有兴趣地看着她说:“一个非常好的主意。”他的眼睛注视着她,“晚上在我旅馆内共进晚餐如何?”他提出邀请,他的声音突然之间温和起来,而且极具说服力,但芬娜成功地拒绝了这诱惑。

    “不!”她以不稳的声音回答他,然后经诊一番考虑才说:“谢谢。”

    一丝勉强的笑容浮现在他那似刀雕的嘴角上,“你的语气相当坚决。”

    “是的。”她坚持,悄悄地站开他几步以保持距离,

    “为什么?”

    “我们同意彼此不打扰对方的,记得吗?”

    一段沉默之后,卡达唐突地点了点头,“好吧,就这么办。”他面无表情地回答之后,即转身离去。

    第六章

    辞职信

    当芬娜晚上驾车回去时,有一种被人跟踪的感觉。她不安地自后视镜看去,只有一辆大卡车在她车后,而且这卡车最后也开上另一条岔道去了,她嘲笑自己太会幻想并且心不在焉地继续开车,但仍无法完全排除那股不安。当她停好车之后,立即神经紧张地看了周围一会儿,几乎是希望真有人从某处跳出来,和她打招呼,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四周仍然像往常一样地宁静。

    她嘲笑自己的荒谬,慢慢地从大楼后门进入。但当她看到卡达欣长强壮的身体,靠在大厅接近电梯的墙上时,一颗心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你在这儿干吗?”她窒息地问,卡达从墙边走同她。

    “我一直在等你。”

    她的头向后倾斜,若有所思地问:“你是跟踪我到这儿来的吗?”

    “是的。”他大言不惭地承认,还用拇指按了电梯。

    芬娜的眼中充满了怀疑,不禁怯怯地问:“为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要跟你谈谈。”

    “你的意思是要来侮辱我?”她愤怒地反问他。

    “进去!”当电梯门滑开时,芬娜踌躇不前。但他粗野地抓着她,将她推了进去。然后他按下四楼的按钮,电梯立刻往上升。她缩到一旁,尽量与卡达保持距离。

    “我不想请你过去,所以你别浪费时间了。”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必须在这儿谈。”他凶暴地回答后,即按下紧急按钮,下巴的线条显得强硬而无情。接着只感觉到电梯忽然就停在楼与楼间。

    “你疯了?”她害怕得快哭出来了,然后一个劲地猛接控制钮,但他的手臂却伸出来挡在她前面。

    “我是跟你上去呢,还是我们就在电梯里说话,滔滔不绝地度过一个晚上?”他的话,把她像犯人一样拘在电梯里,她只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勉强地说:“很好;上来吧!如果你坚持的话。”

    一丝胜利的微笑闪在他的眼睛里,当他再度按下安全按钮,电梯又重新向上移动,芬娜保持僵直、严肃的态度,一直到他们进入公寓。

    “怎么样?”她生气地问,脱下外衣,将它披在椅背上,转身面对他。“你要和我说些什么?”

    “给我弄点喝的,并邀请我分享你的晚餐,然后我也许会告诉你。”

    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话,“你疯了吗?”

    “嗯,在你这儿可看到相当迷人的风景。”他故意让人生气地说,然后走向窗口,“非常不幸,我的旅馆面对其他方向。”

    她望着他的背影,真想给他一拳。无奈地紧抿着嘴,她漫步走向厨房,如果想要叫卡达讲理,那是不可能的。她只能希望他吃完晚饭后,说完他想说的话,并且快点滚回去。

    几分钟之后,她端出咖啡,看见卡达已经脱下外衣。松开领带,手中拿着烟,非常舒服地坐在她心爱的椅子上。他看来很疲倦,芬娜内心不禁产生一股怜爱的冲动,但当她注意到他正眯起监视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时,即狠下心来将杯子放在他身旁的茶几上,转身再回到厨房里去。

    她迅速熟练地准备牛排、新鲜蔬菜及沙拉。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没有什么可招待的,而且面对的人又是这么厚脸皮、自己邀请自己的人,她更懒得弄什么好吃的东西侍候他。

    正当她将蕃茄、生荣与莴苣从冰箱下后拿出来时,她抬头看到卡达走进厨房,一阵警觉似涟漪般袭向她。她转身在水龙头下清洗蕃茄,仍可感觉他视察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内心不由得紧张地发抖。

    “我能帮点忙吗?”当她放下沙拉去看牛排时,他问道。

    “不,谢谢你。”

    “我对做沙拉很在行呢!”他很热心地说。

    “卡达,请你出去好吗?这厨房对我俩来说太小了。”她僵直地转过头越过他的肩膀说,并抛给他一个生气的白眼,他耸耸肩,走了出去。

    当他们终于面对面坐在桌前吃饭时,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她,令她几乎受不了了,最后她干脆将只吃到一半的盘子放在一边,去倒咖啡。

    他一边喝着咖啡,一边从茶杯的边缘看过来,“你上一次为我煮饭是在……”

    “你不必提醒我!”她屏息地打断他,两手不自主地发抖,几乎将咖啡洒在碟子上,以往的记忆早已在她脑里鲜活起来。

    “如果我没记错,我们炖了罐头及蘑菇,晚餐后还冲了最好的咖啡——”

    “卡达!”

    “还记得那个晚上是满月。”他继续温和地说,每个字都像刀剑一般,准确地戮入她的记忆,“当月光照进游艇时,我们关掉电灯。”

    她的茶杯在茶碟上咋咯咋咯地响着,滚烫的咖啡溢在她手上,但她已伤心得感觉不出疼痛。“我不想谈这件事。”她冷冷地说,心不在焉地用餐巾轻轻擦干手上的咖啡。

    “也许你不愿谈它,但永远也不会忘记,不是吗?”他坚持地说,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性感意味,加速了她脉搏的跳动。

    “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真值得回忆。”

    “闭嘴!”她生气地大叫,然后从椅子上跳起来,无法控制全身的颤抖,眼中充满了痛苦。“这是另一种折磨吗?卡达。”她嘶哑地说,“我受的苦还不够吗?还要我继续付出些什么?我……噢,没有用的。”她痛苦地转过身去。将头埋在手里。

    “让我们忘了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让我们在今晚好好分享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他站在她身旁,将手温和地放在她肩膀上,喃喃地说:“芬娜,我需要你。”

    “不!”她沙哑地说,她想退却,但环绕着她的手臂已使她没有任何转寰的余地。他眼里熊熊燃烧的欲火,似乎要挖空她心灵的最深处。

    “你不会后悔的!”

    “我不会吗?”她讽刺地问:“你这次又想找什么样的字眼加诸于我身上?妓女吗?”

    “芬娜!”

    “有何不可?”她抬起头看到那双略微震惊的双眼。“这就是你那天给我的感觉。当我想礼貌地向你道歉时,你却给我钱,还残忍地说那是轻吻的代价。你是这么说的,不是吗?”

    卡达的嘴唇绷紧。“那是件遗憾的事。”

    “是的,”她屏息地说,用力将自己拉移开他,“但却让我联想到这么多的事。”

    “忘掉过去,你这傻瓜。”他又将她拉进怀里,奋力用嘴封住她反抗的意念。他一只手似铁圈般围住她的腰,阻止她逃跑的企图,另一只手则摸索她柔嫩的颈子,更进一步阻止她避开他突袭的嘴唇。他的吻似吞噬的火,而她的抵抗则薄弱得像纸一般,挣扎在欲望边缘。

    “如果我想要的话,不需花费大多力气就可征服你。”他胜利地一边吻她,一边说。

    “我知道。”她轻声喘息说,但当她想起过去的种种,即痛苦地清醒过来。“卡达,去想想等到了明天,我们将会如何轻视自己及对方!”

    “你不能否认你也需要我,芬娜。”他被惹恼了,所有的诱惑突然之间都失去了吸引力。

    她在他猜测她的意图时,很快地挣扎出来,与他保持距离。“不,我不否认我需要你,就如同我不否认我需要空气呼吸一般。但我若承认这个事实,就觉得自己卑贱,我轻视自己有这种感觉!我不会再被你利用的!”

    他的眉毛稍稍扬起,“谁利用你了?”

    “难道你所做的还不够明显吗?”她说,努力防止眼泪流出。“你要我跟你上床,一旦我这么做,你将立刻弃我而去!”

    卡达的脸上起了几乎是令人害怕的变化,他的眼光变得冰冷,瘦长的下已变得更为尖削,明显地压抑自己的愤怒。

    “我知道了。”他高声嘲笑着,“你想结婚。我父亲遗留的二万美元还不够你用,你希望获得更多。跟我结婚后自然能如愿以偿,所以除非结婚,否则你不会跟我作爱。”

    她本想说这样的假定如果用于玛莉身上将更正确,但她抑制了这个念头!而且她也曾想像过卡达也许有一天会降贵纤尊地来向她求婚,然而如今这个美梦也碎了。

    “我不要你的钱,卡达。”她平静地告诉他:“我也不会求你跟我结婚,我只希望你快点离开,让我清静一下!”

    他的嘴巴扭曲着,然后穿上外套,将领带放入口袋,眼睛傲慢地从她的头打量到脚说:“瞧你说得多纯洁高贵,但我知道你不是。在你的外表之下,仍然是那个我父亲所遇到的有阴谋的女巫。”

    “卡达,你又在绕路说话了。”她冷冷地提醒他,心灰意冷地说:“别忘了,是我将你父亲救起的。”

    “但后来事实证明你不是那么仁慈!”

    前门在他身后“砰”的一声关上。她仍站立原地不动,茫然地瞪着门口。忽然门铃又尖锐地响起,将她带向痛苦的现实。“不可能是卡达回头道歉吧?”她一边自我嘲笑,一边去应门。当她发现是苏卡洛站在门口时,不禁为自己完全正确的判断松了一口气。

    “那是卡达吗?我在走廊上看到他。”当她关上门,穿过客厅时,他问。

    “是的。”

    “我想也是。”

    “他自已邀请自己来晚餐。”当苏卡洛以好奇的眼光浏览着房问时,她听到自己生硬地解释着,“我很快就能将桌子清理好,然后再弄壶咖。”

    芬娜一面将开水烧好,一面清洗碟子。但她模糊地知道自己的生活已变成一个无处可躲的梦魇。她突然害怕起来,过去就像一张收紧了的渔网,使她怎么逃也逃不掉。卡达仍刻意地执行他的报复,由于她爱他,便得她受到了比原先想像还重的伤害。

    “今天下午你没把车子开到保养厂作定期修护吗?”苏卡洛问。当她端着咖啡到客厅时,她看了他一眼,然后才说:“我想我忘了。”

    “等以下我开你的车子走。留下我的让你用。”他平静地说:“明天晚上修护好了再开过来。”

    芬娜感到阵阵的愧疚,此时他应该离开,不要来打扰她。但就过去的经验,她知道拒绝他是徒劳无功的,所以她只是笑了笑。

    苏卡洛庞大的身躯坐在小小的沙发上,她坐在一旁开始从容不迫地看他。接着忽然有种念头涌起:“这是一条逃避梦魇的路。”她混乱地想看,虽然然打消这想法,但她开始发觉这想法相当吸引她,与他在一起,她将感到相当安全。

    “这样利用他是自私的!”她内心警告着,但她又想“为什么不呢?他爱你,而你也会好好照顾他,这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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