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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楼19-22(未完)(1/2)

    如意楼第十九章:暖风骤远遗夜寒全家都作房奴了,还要拿钱装修……悲剧阿!

    好好的城市拆迁干什么!好好的房子卖那么贵做什么!

    真是纠结……tt(一)那尖叫一下子惊醒了小星,他连忙闪出门去,把房门带上。神色甚是尴尬。

    薛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南宫少侠,还是要进去搜么?」小星想了想道:「这女子来路不明,如果那蒙面女子确实离不开此庄的话,毫无疑问就只能是她。她赤身裸体,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劳烦薛庄主代劳了。」薛怜微微一笑,道:「好,那我进去看看便是。那蒙面女子眼角有一颗泪痣,辨认应该不难。」说罢她转身进屋。小星却是一愣,素心的脸虽然自己并未仔细端详过,但白白净净的脸上绝对没有什么痣。

    莫不是……错怪了她不成?

    心中犹疑不定,暗下决心不管这个素心是什么来路,明日动身之后到的第一个市镇要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她送出去。

    约摸一盏茶功夫,房门打开,薛怜走了出来,对着小星摇了摇头,便往廊下走去。小星跟在后面谨慎的问道:「什么也没有查到?」薛怜说道:「下人来给他送衣服的时候,她在房内,她让下人打水给她的时候,她也在,蒙面的那条灰巾没有找到,她眼角也没有那颗泪痣。我没办法再继续怀疑她了。」「是这样么……」小星沉吟着,总觉得有些不对。

    「而且,我假借替你给她赔礼,用内力从她的手试探了一下,她……身上没有武功。双手掌心细腻,也摸不出用药水处理过茧子的痕迹。倒是几根手指间有些毛笔磨出的茧子,更像是个大家闺秀。」「那就怪了,难道那蒙面女子现在还在庄里么?」「这就不清楚了。」薛怜往院中看了一眼,道,「敝庄的眠月阵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阵法,逃脱也是有可能的。」把小星带到他的客房附近,薛怜拱手道:「不打扰南宫少侠和夫人了。请回。」小星回道:「给贵庄添麻烦了。」薛怜微笑道:「不碍的。」说罢转身匆匆离去。

    小星知道她多半又要仔细搜查一遍,这庄子布局诡异,自己实在帮不上什么忙,便推门进屋,休息完了明日上路,相信就没有人再给伴月山庄添乱了。

    冰儿在床边坐着,头靠在床柱上,闭着眼睛睡着了的样子。

    小星微微一笑,进来把门闩上,走到桌边顺手灭了灯烛,轻轻把冰儿抱起,小心地放到床上。

    动作甚轻但还是惊醒了冰儿,她睁开还有些迷茫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说道:「相公……你回来了?去了这么久,吓死冰儿了。」小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啪的一掌打在她的俏臀上,「是么,都把你吓得睡着了么?」冰儿红着脸捂着屁股扭着身子笑道:「那又不怪冰儿……那……那是冰儿太困了。」本来就已经半解的罗杉绸裙扭动中变得凌乱,片片玉肤香肌裸露出来她却浑然不觉,仍然朦胧着惺忪睡眼帮小星脱着衣裳,想伺候他睡觉。

    柔滑的小手替他宽衣解带,不免蹭过他的肌肤,他眼前微恍,不久前素心那惊讶而来不及掩饰的成熟裸体又莫名的出现在脑海里,柔软的腰肢,**般的屁股,丰腴饱满的胸膛,在他眼前摇晃着。

    小星甩了甩头,对自己因此而燃起的欲望感到不屑,却被冰儿误会成对她的不满。她眨着眼睛,一边继续半坐着帮他脱衣服,一边问道:「相公,怎么了?」才问出口,刚刚把他外衣迭好然后扶在床边等他脱下裤子的手臂就碰到了她熟悉的隆起。

    「相……相公……你……你想……了么?」她抬起小脸,脸上露出偷腥的小猫一样的微笑,双眼也变得水汪汪的。

    小星把注意力转回到冰儿身上,拍了拍她的肩,哑声道:「你不是很困么,还是早些睡吧。」说完也不脱裤子,把冰儿的身子往里挪了挪,就躺到了床上。

    冰儿却双眼晶亮的笑眯眯的爬起来,轻轻用脸颊磨蹭着他的小腹,柔声道:「看见相公这样,冰儿突然不困了呢。」冰儿心底想的却也是那个素心,不管小星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女子的存在却毫无疑问的激起了她心底的战斗意识。

    冰儿的俏脸一路往下磨着,最后那小下巴甚至搁在了被撑起的裤裆上,一边用下巴后那处柔软的凹陷压在撑起的帐篷顶端上,一边向上抬眼望着小星,带着低柔的喘息声轻轻道:「相公困了么?」小星眯起眼,微笑着看着冰儿。她上半身趴在他腿上,两团绵软就那么压在他大腿上,即使隔着衣物,那柔软的触感都异常清晰。她掍眭漱p脚丫还不老实的贴住了他的脚,用她的足背磨蹭着他的脚心。

    「我要是真的困了呢?」小星笑道,然后故意打了个哈欠。

    冰儿抿唇而笑,说道:「那相公便闭上眼睡吧。冰儿帮你脱了裤子,睡起来凉快。」说着玉手一伸,已经把那裤子褪下半截。

    小星也不说话,悠闲的把双手枕到脑后,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时候他还是不得不认同他师兄曾经说过的话,「女人能帮助男人摆脱很多不适,不管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不过,他和师兄不同的是,他比较在乎这个女人是谁。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人是会改变的。短短几个月前,冰儿对于他来说还只不过是一个照顾他母亲起居的所属于他的侍女,因为曾经很冲动的把她光溜溜的送回到楼主那里去,所以见到她时候甚至还会有些不好意思。那时他绝对想不到,会有现在这样既不是燕儿也不是白若兰,而是冰儿悄生生的在他身边给他一个女人所能给的全部的情况。

    对于燕儿……他甚至已经开始模糊了……不过显然冰儿并不是真的要让他睡觉,也没打算让他安静的思考下去,她垂下小脸,用手扶正了那热乎乎的棒儿,先在上面吻了一下,然后稍稍吐出舌尖,在棒儿顶上那个小孔里轻轻点着。

    比起平日的乖巧体贴,骤然多了几分热情主动。小星被这灵巧的小舌头点的阵阵舒泰,鼻子里发出舒服的哼声。

    用唇瓣抵住肉龟,用香舌推了些津唾上去,冰儿屈指握住肉茎,一边在根部上下套弄着,一边用另一手的手指把那些津液在肉龟上抹匀开来。

    小星正闭目享受间,冰儿突然问道:「相公,你闭起眼睛,是在想素心姑娘么?」小星皱眉反问道:「我想她做什么?」冰儿嘻嘻一笑,调转屁股坐在他胸口上,说道:「看见那样一个光溜溜的大美人,是男人都会惦记着吧?」说着,那紧实的小屁股开始不老实的在他胸口扭来蹭去,臀尖压过他胸前,让他浑身一阵发热。

    刚才偶尔出现的素心的裸体一下子变得模糊了起来,他的全部注意力成功的被这娇俏的小少妇吸引住了,他勾起唇角微微一笑,双手罩上她的臀峰揉捏起来,「我现在就惦记着……怎么让你变得光溜溜的。」说着双手向下一扯,那裙腰一下被扯到了膝弯,白嫩浑圆的屁股在夜里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冰儿呻吟着抬腿把裙子脱下,然后抛开小褂,只留下一件兜儿裹在胸前,接着轻笑一声,伏下身子唔的一声,把那肉茎含进了小半根。

    小星只觉一阵温热,硬邦邦的阳根顶住了柔软滑嫩的舌头,那舌头贴心的沿着肉茎上的青筋细细的**着,香腮一收一放,好像膣内嫩肌一样夹挤着他,虽然动作青涩牙齿不时会碰到他的肉茎,但这种青涩加上冰儿的认真反而给了他心里十分的满足。

    他抬起上半身,冰儿分开的双腿尽头,那一丛柔顺的毛发似乎浓密了一些,高高翘着的屁股紧紧并着,白嫩的耻丘中仅能看见并拢的**和诱人的嫣红一线。

    他凑近了些,双手也向两边拉着她的臀肉,像**从中分开一般,已经带着些水气的幽穴在昏暗的房间内模糊的暴露出来。

    察觉到视线集中在自己的阴户上一般,冰儿含着棒儿扭动着屁股从鼻子里发出唔唔的哼声,似是不情愿,但那被看着的穴口,却显然更加湿润了。

    小星微微笑了笑,伸出舌头在那还被嫩皮包裹的小巧阴核上轻轻一舔。冰儿大腿猛地一绷,双臀骤然夹紧,但无奈那圆滚滚的小屁股正掌控在小星手中,纵然那小蛮腰摆的再急,却也无法让幽穴离开小星唇畔。

    想到之前冰儿所说的那句「冰儿才不会叫」,他不禁玩心大起,把脸几乎埋进冰儿的股间,用舌头一点点剥开阴核外的嫩皮,然后双唇夹住那充血凸起的小小肉粒,用唇尖快速扫弄起来。

    (二)「相……相公……别……别用嘴……那里……那里不干净……」冰儿一下子放开了嘴里的棒儿,仰着脖子弓起了背,双腿微微颤抖着,连话音都颤颤的带着呻吟。

    小星深深地嗅着冰儿幽谷中的女儿香,冰儿较为爱洁,穿衣时香囊从不离身,每晚即使无法沐浴的时候也会简单擦洗一下,但今晚显然冰儿还没来得及打理身子,那股带着淡淡体味的香气浓浓的充斥着他的鼻端,让他的小腹下燃烧起来一样。

    「相公……真的不行……不行了……」冰儿第一次直接感受到蜜穴被口侵占的感觉,阵阵鼻息直接喷在阴门之上,让她浑身酥软,而不停被**得阴核,更是让她的心尖都整个儿的酸了,这时她那里还记得自己说的不会叫之类的话,双手攥着床单啊啊的呻吟起来。

    虽然让她叫了出来,但小星却也怕被巡夜的庄丁听见,便抬高臀部晃了晃被冷落的阳根。

    冰儿喘息着低下头,用手扶住棒儿再次送进嘴中,刚刚含进去半截,就觉得阴核处一阵酥麻直贯脊背,连颈子都软了,结果一下子把棒儿吞到了底。

    阳根前端挤进了嫩肉圈成的一个狭小所在,让小星一阵爽快,但还没有细细体验,冰儿就咳嗽着抬起了头,像被呛到一样,「呜……顶……顶到喉咙里了……」小星也连忙起身拍着她的脊背,笑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就这么一张樱桃小嘴,做什么如此贪吃,竟要整根吞下去么?」冰儿胀红了小脸,唔唔了半天才羞道:「都是相公不好,你……你舔……舔的冰儿一下子浑身都没力气了。」「这样啊……那我要怎么补偿一下娘子你呢?」小星一边调笑,一边不着痕迹的把身子拉了回来,半跪在小星身上的冰儿还在咳嗽着,注意到自己身下本来该是小星的那根棒儿的地方却变成了小星的双腿时,不由得奇怪的唔了一声。

    那一声还没落下,就立时变成了酥软的呻吟,阴门一紧,冰儿的紧滑嫩腔一下子就被小星的棒儿插的严丝合缝,肉龟狠狠顶住花心,当真是不留一丝缝隙。

    冰儿哀哀呻吟着,连叫声都听起来软弱无力。

    小星仔细享受着紧缩的腔肉包裹着肉茎的感觉,却不急着抽动,按着她的屁股让她随着自己躺下坐下,感觉那棒儿又顶进几分,几乎要顶穿了花心一样。冰儿捂着小腹,无力的向后仰倒,跪分的双腿间紧密结合的地方随着她的移动滋的挤出几点浆液。

    小星双手绕过冰儿的腰,一手上滑到肚兜之中,把那汗津津的滑腻乳房大掌握住,按揉挑逗着,一手下探到二人**处,寻到那已经挺立凸起的小小阴核,轻柔的拨弄起来。

    在小星手中不断变换形状的乳房又闷又胀,被满满的填充着的幽穴中更是憋闷的让冰儿焦躁的扭动着,阴核处不断传来让她浑身酸软的麻痒。她舔着发干的樱唇,哼着苦闷般的呻吟,自己开始拱挺着腰。

    因为被小星搂在怀里,无论怎么动作,冰儿都只能把屁股抬起一点,身子里的棒儿也只能在她的动作下抽出寸许,抬高放下几次,这浅尝辄止的感觉反到让她更加难受,尤其是那热乎乎的顶端只能不轻不重的点在花心上,让冰儿花心那团嫩肉将酸未酸,欲麻不麻,直叫她汁水不断却无法痛痛快快地泄上一次。

    「相公……这样不动,你也会舒服么?」套弄了几下,冰儿穴中酸痒难耐,终究忍不住开口,但女儿家的矜持还是让她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小星笑道:「不碍事,你舒服就好。」说着双手的动作更进一步,一手按住乳头,一手按住阴核,用指肚压住,不轻不重的画着圈子按揉起来。

    冰儿幽穴一紧,又是一股滑水儿冒了出来,她呻吟道:「可是……可是冰儿不舒服啊……」小星暗自微笑,把腰挺起抬着她的屁股猛地向上耸了两耸,粗长的棒儿结结实实的在冰儿幽穴中捣了两下,口中道:「那这样是不是就舒服了?」冰儿穴中被那肉茎畅快的一磨,花心被重重一顶,浑身一阵哆嗦,软声道:「啊啊……好……唔唔……好舒服……」然后听见小星笑声,心中一阵害羞,嗔道,「相公……你……你就知道取笑冰儿……」小星哈哈一笑,抱着冰儿坐起,让她紧耸的屁股坐在自己腰胯间,冰儿一阵呻吟还没结束,小脸已被他扳了过来,小嘴被他从后面探头吻住,舌津纠缠的同时,有力的双手也抱住她的双股,向上抬起放下,棒儿就随之在紧热湿滑的幽穴之中抽插起来。

    小嘴被小星堵住,冰儿只有鼻子里哼出畅快无比的声音,跪坐的双腿早就伸直,一条垂在床边,一条伸在床内,不断的抽动着。

    「哈阿……哈阿……」冰儿双颊憋得通红,猛地挣开小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相公……轻……轻些……」抬起的时候肉茎抽离,蹭在嫩壁上让她浑身颤抖,落下的时候全赖她自身重量,每一下都坐的实了,花心被推挤的都有些酸痛。

    小星却觉得棒儿偶尔刺的深了,挤进花心之中,那一团柔滑之中无比紧窄,吮在肉龟上说不出的受用,只嫌无法次次深入,又怎么舍得就此轻些。冰儿那幽穴本就生的浅窄,这一下下直捣穴心捣得她既胀痛又酥麻舒爽,口中的呻吟也混乱了起来,「啊啊……相公……疼……但……不要……不要停……」背后抱着冰儿虽然姿势新奇,但动作不便,想要更加深入的阳根也碍于那丰美臀峰相隔,小星心念一动,拔出阳根扶着冰儿让她躺倒。

    冰儿双颊酡红,眼看就要泄了身子却突然觉得下体一空,心头虚虚的登时没了着落,不禁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小星,皱巴巴的肚兜下的双峰起伏的更急了。

    小星半蹲在床上,抓住冰儿秀美的双足高高举起,然后向冰儿上身那边折了过去。冰儿身子回弯,双腿不由得分开向两边,直弯到双膝几乎迭到了酥乳两侧,抬高的屁股绷得紧紧地,中间鲜嫩的蜜穴斜对上空。冰儿娇喘道:「冰儿……这样……要喘不上气了。」小星也不理会,径自趴在她身上,双臂架扛住她的双腿,让她身子无法伸直,阳根自上而下对准湿淋淋的**,毫不费力的向下一压,噗滋一下直插到底。

    冰儿阿的一声仰头呻吟起来,血脉不畅之下,阴户里传来的每一阵感觉都那么清晰明显。

    臀丘再也无法阻碍到小星的侵入,他追寻着幽穴尽头花心中的销魂感觉,一下下更深更狠。

    冰儿穴内空虚被猛烈的填补,还未抽送几下,那一双小脚就猛地绷直,足心蜷起美丽的波纹,剧烈的颤抖着,花心积蓄的酥麻一下子扩散到全身,好像身子里有什么崩开一般。

    第一波尚未止歇,第二波就接踵而来,小星的棒儿真的刺穿了她身体内的什么地方一样,让她的穴中再没有其它感觉,只剩下让她几乎无法承受的快乐源源不断地传向已经麻痹的脑海。

    外翻的腔肉带出阵阵汁液,两人肌肤拍击得啪啪声也愈加响亮,小星运足腰力,趁着冰儿的膣内正因为愉悦而推挤紧缩,快速的做着最后的冲刺,结实的脊背上泛起一阵汗光。

    冰儿终于在那一阵美胜一阵的快感中绷紧了全身,双眼大大的睁开,红艳艳的小嘴大大张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她脑海一片空白,全身的感觉彷佛只剩下被奸弄着的**,会阴处的嫩肌不受控制的剧烈收缩起来,尽管被小星压在身下,却整个人要飘起来一样,花心彷佛不见了一般,一股股汁水随着膣内收缩尽流而出,已然泄了阴精。

    小星本就到了最后关头,插在冰儿体内的阳根也是已经硬胀到极限,冰儿阴精一出,在那火热的肉龟上一淋,再加上丢精中的女体肉紧异常,决计不是寻常舒畅时候夹紧的阴户可比,精关不由得大开。

    小星浑身一颤,紧紧搂着冰儿娇美的身体,把浓浓的阳精尽数喷射进冰儿幽穴深处……(三)尽管对于习武之人,只要不是练的童子功,一次尽情地交欢不会有太大影响,但第二天早晨起床的时候,冰儿还是满脸倦容,伴月山庄的下人送来梳洗的热水,她去开门的时候还差点一头撞在门框上。

    那下人是个三四十岁的老妈子,自然知道年轻小夫妻早晨会如此困倦的原因。

    看那下人想笑又不敢的表情,冰儿不由得大窘。

    昨晚看小星的那样子,再来个两次三次的,看起来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她昨晚实在不济了,小星也没再索欢,两人才安心睡下。醒来之后阴户到没再有胀痛红肿,看来那柔嫩的幽穴已经逐渐适应了云雨之事。

    冰儿拧了巾子递给小星,眼光一溜过小星抿着的嘴唇,不由得双颊一阵绯红,脑海里又浮现昨晚那嘴在自己腿间的销魂感觉,双腿一软险些坐倒。

    小星拉了她一把,奇道:「真要是困成这样,你就再睡片刻。英雄大会还有近半个月,咱们也不急着早这一时半刻的。」冰儿连忙道:「没事,冰儿……脚滑了一下而已。」两人收拾停当,便在屋中等人来领路,有了昨晚的经验,小星说什么也不会再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了。找不到路事小,让薛怜再看一次笑话,伤了小星那大男子的自尊心就事大了。

    沏好的一壶茶说说笑笑间喝了大半,才有人来叫二人往内厅过去。到了那边,素心已经坐在最角落的座位中,怯怯的低着头。伴月山庄似乎是没有早晨这一餐饭,小星也不好开口询问,便摸了摸肚子拉着冰儿坐下。

    端坐在当中的是何若曦,身边站着几个庄内弟子,却不见薛怜。

    小星本想再问问昨日何若曦的话究竟是什么用意,但将要开口又觉对方昨日不说,今日自然也不会说,心中也不愿在此耽搁,便开口道:「庄主,在您这里打扰的也差不多了,如果没有其它事情,我们就趁早出发了。」何若曦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竟没有听见一般。小星便又提高声音重复了一遍,何若曦这才猛地抬头,说道:「你要走了?……这样也好。」她思索片刻,继续道,「昨晚的事情,说明你行踪已露,一路过去千万多加小心。我不知道风三姐怎么安排的,但她应该没有多余的人手来保护你才对。」小星微笑道:「前辈多虑了,我虽然武功平平,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自信是好事,」何若曦笑道,「但自负就不是了。昨晚那两个男子身上的东西有鸽子的标记,很可能是一组属于某个势力的杀手,那两人仅仅是来探查摸点,武功就已经远在我伴月山庄大半弟子之上。」她似是有意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素心,沉声道,「江湖诡计陷阱,防不胜防,你历练不足身边又有娇妻在侧,好自为之吧。」小星看了一眼冰儿,回道:「我知道了,多谢前辈教诲。」何若曦唤过下人,拿了些银票给他,小星知道她的身份,加上这一次时间漫长,也不虚情假意的拒绝,痛快的接过放进怀中,躬身道了声谢。她瞥了眼素心,问道:「你们怎么动身?要不要多准备一匹马给你们?」小星踌躇了一下,冰儿不会骑马,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素心估计也不会骑,或者是会也要装作不会,便开口道:「还请庄主准备一辆马车,至于那匹马,就留在贵庄好了。」何若曦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吩咐下去。不多时便有弟子进来报告,马车已经停在庄门外。

    小星与何若曦也没什么更多的话好说,便拱手道了声后会有期,带着冰儿素心驾车离去。何若曦也不远送,马车行进林中小道,那伴月山庄的大门,就沉重的关上,拖曳出长长的闷响,犹如蛰伏老迈的狼,垂死前低沉的叹息……车厢内,冰儿左顾右盼十分不安,蹙眉看着陪在她身边的小星,非常不解。

    时不时的想探出去到前面看看素心,却被小星搂在怀里动弹不得。

    坐在车厢内的,是他夫妇二人。坐在前面赶车的,自然就是素心了。

    用了约摸半刻左右教会了素心怎么赶马车,之后小星就陪在冰儿身边再没出去过。倒不是他不懂怜香惜玉,而是他心头的疑虑没有消除干净,始终不敢留她和冰儿单独处在车厢里。

    还好那素心并未有什么怨言,而是任劳任怨的用那看起来提水桶都吃力的小手拿着粗糙的马鞭做起了车夫。

    找个老实人家把她嫁了是个说起来感觉很容易的处理方式,但是真到了实行的时候,难度却也不低。小星在车内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如何对一个陌生的人开口说媒。而且,如果这素心是个陷阱,那老实人自己前脚离去后脚就要倒霉,如果不是,那这身世坎坷得可怜女子岂不是要被自己的怀疑耽搁一生?

    越想越心烦,搂着冰儿的手也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勒的冰儿都有些不舒服了,只好道:「相公,你是嫌冰儿胖么?」小星疑惑的阿了一声,冰儿的身段在天璧皇朝可以说是太过瘦小了,怎么会胖。他这才注意自己搂着她腰的手不自觉用得力道大了。

    「相公想什么想得出神了?」小星叹口气,凑到冰儿耳边低声道:「这个素心,怎么才能把她摆脱掉?随便嫁掉感觉不太好……」冰儿眼睛一亮,认真思考起来。帮夫君处理这种情况的时候,女人的脑子总是好用一些的。

    「不如到湖阳城调查英雄大会的时候,介绍给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好了。真要是背后有什么阴谋,那些人与咱们敌对,咱们也不用愧疚,要是好人家的姑娘,遭遇大劫后嫁给名门弟子,也不算委屈了吧。而且咱们去了免不了和他们打交道,冰儿听说,江湖上的名门弟子们,对于这种身世凄楚貌美如花又没有不幸失身的,可是喜欢的不得了。」小星忍不住笑了出来,摸着她的头道:「好,就这么办好了。」冰儿斜眼望了望小星,笑道:「相公,你真的对那素心姑娘没有动过心?」小星愣了一下,拍了一下冰儿的屁股笑道:「你难道真当你夫君是淫贼啊?」淫贼的称呼不免又让他想起白若兰,神色稍稍一黯。

    冰儿缩起屁股嗔道:「老是打冰儿这里,打扁了不好看相公可不许生气。」小星嘻嘻笑着摸上她浑圆的臀峰,道:「有么?我摸起来,可是更丰腴了。」笑声中突然车子一震,像是轧倒了石头之类的东西。小星也没在意,伸手搂紧冰儿,但马上察觉不对,便上前撩开马车的前帘,果然,驾车的那个位置空空如也,素心竟然不见了!

    他连忙勒住马缰,马车缓缓停下。跳下车来向后看去,小路上安静如常,这种大早本就偏僻的路上自然不见什么人影。

    果然江湖中人和马车这种东西犯冲,关在那么个大木盒子里,简直是在勾引偷袭的人下手。

    小星叫冰儿从马车里出来,两人四下张望了一番,竟然见不到人影。看来被掳去已经有段时间,要不是马车颠簸了一下车子偏离路面,没人赶车的事情怕是还不会被发现。

    能从小星眼皮子底下身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单从轻身功夫来讲,就已经惊世骇俗了。

    虽然这马车行的不急,甚至算是迟缓,但素心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如果不是来人轻功极好小星都没有发现就瞬间把她制服带走,那就是素心本身就有问题。

    没有内功,手上没功夫,只有练毛笔的痕迹,要不是薛怜判断错误,那么如果素心背后有阴谋的话,那个主使也足够大胆的了。

    不过为了什么?跟在自己身边这么一天,能得到什么?小星越来越觉得奇怪。

    道路两边皆是野地,虽有长草覆盖,却也难藏下一个成人。看来素心已经不在附近了。

    带着冰儿一起坐在驾车的位置,让冰儿掌着缰绳,小星开始凝神戒备四周,马车继续缓缓前行。这次真的要是被那些内奸的人盯上,隐瞒身份怕是难上加难,在湖阳城那正道云集的地方,一旦被揭破很难全身而退。念及于此,小星心头不免又沉重了几分。

    如果真的是总管级别的人反叛,为什么至今都还没有出现象样的狙杀?高手不足?可是那天那个躲在棺材里的女人武功就已经不低,更何况柳长歌这种人都只是马前卒,怎么会缺人手。

    做好了被追杀的准备,却一路平静,到了伴月山庄任务完成,却开始起了波澜,小星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小路曲折向东北弯去,行了小半个时辰,仍然无事,就在小星紧绷的神经将要放松下来的时候,一直专注的看着前方驾车的冰儿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小星望路前看去,就见一棵枯树上绑着一个女子,一身破烂的粉色衣裙看去正是素心,小型连忙奔过去。就见素心身上衣裙被扯得稀烂,兜儿内衣根本不在身上,只有破碎的布片说是蔽体不如说是仅仅挂在身上,雪白的大腿露在外面,内侧还布满斑斑血迹,双乳裸露出来,白嫩的胸口用不知是什么的血写着小字,「滚回如意楼,否则就不仅仅是你老婆」。

    「素心,素心。」听到小星的唤声,素心抬起头,苍白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双眼无神,面无表情的沙哑着声音道:「恩公……有人……买了人要折磨冰儿……你……要小心……」说完,便头一垂,晕了过去。

    (四)「妈的,竟然抓错人了!」小星正要解开捆着素心的绳子,就听见一个粗豪的声音传来。抬头望去,四个高壮汉子拿着大刀站在路边的野地里。

    「你他娘的还说你的粗,把别人老婆都能干出血来,原来便宜了你这王八蛋,让你破了个雏儿!」另一个汉子哈哈大笑道。

    一人淫笑道:「那又怎样?那小屁眼儿不还是被你拔了头筹。」接话的人望着冰儿道:「这男人的老婆不如这女人标致,这次就让你们先好了。」小星皱起眉,心道凭这几个乌合之众不可能俏没声息的把人掳走才对。这时一个听起来低沉悦耳的男子声音从小星身后的树上响起,「你们几个的本事也就是对付对付女人,真要和这男人动手,你们还不够资格。我不知道那是个雏儿让你们赚到了,心中不是很好受,你们若再多嘴,我就只好让你们安静了。」背后不远的树上,竟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容貌十分俊秀,手上拿着一把短剑把玩着,剑上缀着七星装饰,衣着看起来很是华丽,加上出口的话颇为轻浮,好像纨裤子弟一般。

    但小星看他眼中神气内敛,温润有光,决不是真正的浮滑之辈。

    那四人不满的嚷嚷道:「姓宁的,我们兄弟四个虽然当年名号没起好,在江湖上不如你出名,可你也不要太小瞧我们。大家一样拿钱办事,你也不要惹毛了老子!」那姓宁的跃下树来,也不看小星,径自走向那四人,笑道:「你们的名号可响亮的很,说起太湖四霸江湖上可是个个都知道,只不过……叫太湖四霸的人太多了,连一辈子没到过太湖的也敢起这个名号,怎么说不出名呢。」说话间已经到了四人面前,那四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齐刷刷拔刀扑上,那四人虽然看起来蠢头蠢脑,但四把大刀配合默契,身形起落间攻势凌厉,一看便知也是久经江湖历练的。

    那姓宁的身子一扭,一边后退一边躲开四把大刀,口中犹有余暇道:「看来大家都知道黑吃黑的道理,少一个人就多一份钱。我就喜欢这种懂事的搭档,省了我很多愧疚。」小星在旁观战,几招下来就知道那四人已经死定,不免留神起那姓宁的男人的武功,知道一会儿怕是要有一场恶战。

    「他娘的!这王八蛋脚底下有鬼么!」攻的大汗淋漓,那四人仍没有沾到姓宁的一片衣角,一个性子躁些的已经忍不住一边挥刀一边大骂起来。

    那姓宁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下辈子如果还要闯江湖,选个好师父吧。」说完转身便走向小星。

    小星轻声赞道:「好快的手。」他一直凝神看着那姓宁的,他说话同时拔出短剑飞快地在四人每个人的咽喉上刺了一剑,那一句话说完,短剑收进鞘中,利落无比。

    那并不是什么剑法,也看不出什么招式,就像不懂武功的人只是单纯的去刺对方咽喉一样,只是比起不会武功的人来说……甚至比起很多江湖好手来说,都快上很多。

    更可怕的是,他杀人的时候完全没有杀气,就好像他杀的不过是一只鸡一样那么自然。

    那四个人站在原地,手上还握着刀,张着嘴想要说什么,但喉头已经有鲜血飙了出来,他们抽搐着倒下的同时,小星拱手道:「敢问阁下和七星门宁三当家的是什么关系?」那人微微一笑,抱拳道:「一个拿人收钱替人消灾的买卖人,说什么当家的那么正经。区区不才,正是宁无行。」小星转了转眼珠,问道:「不知在下何处得罪了七星门,要劳你大驾来对内子下手。」宁无行笑道:「别人给钱,我又乐意,这个理由还不够好么?七星门神鹰堡如意楼,不都是买卖人么。难道小哥你不是江湖人么?」听他说出如意楼,似乎不像是知道小星的身份的样子,小星一边把冰儿挡在身后,一边道:「在下虽然初出茅庐,却也知道七星门的规矩,既然如此,动手吧。」宁无行笑道:「你既然知道七星门的规矩,就该知道我要做雇主让做的事情。

    既然那四个莽夫被我杀了,尊夫人就由我亲自出马好了。请放心,比起那四个家伙,我要怜香惜玉的多。」小星冷笑一声,道:「不杀了我,休想。」冰儿握住腰间软剑的剑柄,羞恼道:「好不要脸,只会欺负女人么?」宁无行哈哈大笑,道:「我欺负的女人,最后没有不欢喜到求饶的,夫人不想试试看么?」冰儿啐了一口道:「看你衣冠楚楚的,竟然如此下流。」宁无行说道:「你错了,脱了衣服,我就更下流了。哈哈。」笑声中,短剑出鞘,却甩手扔了出去,钉在一边的树干上,「雇主说不能杀你,我只好委屈一下先丢了兵器,不然收不住手,要影响我进腰包的银子。」话音未落,双拳一错已经攻了过来。

    小星怕波及身边,一个纵步迎上。七星门虽然势力不大,但仅靠杀手买卖也能跻身七门之列自然有其独到之处,这人又是七星门的顶尖人物,自然不敢托大,出手便是风绝尘亲传的孤烟掌。

    当年风绝尘以独狼之名纵横江湖的时候大半所使的是幽冥九歌上的功夫,独狼代代相传的孤烟掌反倒用得甚少。小星此刻施展出来,一来配合自己的独特内功阴阳隔心决,二来不怕被宁无行认出自己的身份。

    唯一怕的倒是战的久了,阴阳隔心决运力过度,阳脉再次反噬而已。

    几招过去,小星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宁无行。

    他的拳和他的剑一样没有招式,每一拳看起来都是随意击出,但快准狠的程度让小星应接不暇。加上小星虽然习武天赋甚高,但临敌经验不足,加上本性平和,即使有风绝尘和骆严两人督促教导,练功时候也是能省则省,平日对付武功远远不及自己的人还显不出什么,此刻对上宁无行才发现威力无穷的孤烟掌到了他的手上竟只能疲于防守,左支右拙没有半分如烟缥缈的意境。

    若是风绝尘此刻看到,估计也要连连摇头了。

    冰儿观战越看越急,拔出腰间的软剑想要帮忙,但两人出手实在太快,拆架格挡之间没有自己半分插手的余地。

    腰腹吃了两拳,连骨头都隐隐作痛,但并没有造成任何内伤,小星由此看出了对方留手确实不想取自己性命,心头一宽掌法自如了许多,宁无行攻的急了的时候小星也敢强行出掌对攻解围。

    宁无行自己也颇为错愕,他拳上虽然没运十足内功,却也抱着把对方打成重伤的目的,哪知道拳击到对方身上,反倒被一股钢劲震的手腕发麻,另一拳打上却好像打进了冰窖之中阴寒无比。这掌法仅仅是防守,在他眼中看来就已经招式层出不穷繁复异常,只是看起来用得并不圆转如意才只能防守。

    小星的孤烟掌逐渐由生疏到熟练,阴脉阳脉之间也逐渐交割自如,三五招内,也能反攻两掌。宁无行本来只是随便动手,现在却不由得收起轻视之意,这少年虽然年纪不大内功却深厚的很,只是发挥有限,尽管如此那一阵阴冷一阵阳刚的古怪掌力已经逐渐让他应付不来,他双拳一错,不敢轻敌,沉腰立马双拳封出,虽然是再常见不过的长拳套路,却带上了十足劲道。

    这种寻常招式就是进过几天武馆的也能看破来路,小星双掌一扫,封住小腹空门。不料宁无行拳到半途突然向上一抬,这威猛的一拳竟然只是虚招。

    若被这一拳封了面门,这一战也就不用再打了,小星双掌力道用老,无法回救,百忙之中向上纵起半尺,胸口剧震,硬吃下了这拳。

    小星后退几步,擦去嘴角的血丝,正要上前,就听冰儿一声娇斥,挥舞软剑攻了上去。

    冰儿剑法虽然得过冷星寒指点,却也仅仅是简单的点拨,并不比别的婢女多学了多少,即使风绝尘传了内力给她,面对宁无行这种高手却也无计可施。

    宁无行轻浮的笑着却不还手,轻松躲避着悠然道:「小妇人的滋味我倒真还没尝过,不过你剑法这么狠毒,在床上我可要加倍讨回来。」冰儿面色绯红,手中软剑舞得更急了。但剑锋却总是堪堪贴着宁无行的衣角扫过,几招一过,更加焦躁,一剑刺出招式用老,被宁无行侧身轻松避过,伸指在剑身上一弹,冰儿虎口发麻,痛呼一声软剑脱手。

    宁无行哈哈一笑,伸手便去擒冰儿肩头。

    (五)「拿开你的手!」手尚未摸到冰儿肩头,宁无行就觉身侧一阵疾风扫来,连忙回拳反攻向力道来处,砰砰两声过去,宁无行肋侧中掌,小星肩头却也吃了他一拳。中掌处一阵阴寒直透骨髓,宁无行神色一凛,一面暗暗运力消去中掌处的滞涩感,一面故作若无其事的道:「年轻人内功能到这种地步果然了得,硬吃了我一拳还不痛不痒的年轻人,你是第一个。」小星忍住肩头痛楚,笑道:「你这种花拳绣腿,再来几拳我也不怕。还不日我家娘子撒娇力气大些。」宁无行也不理会小星的挑衅,径自走到树边,拔下了插在上面的短剑,轻轻抚着剑身道:「你这样的年轻人很容易激起我们这种人的冲动……」小星笑道:「怎么,终于要下杀手了么?」「终结一个将来的隐患和一万两银子比起来,明显重要的多。」宁无行微笑着握住短剑,知道日后一旦这少年经验丰富了,自己再要取胜难度就非现时可比了,立时起了杀心。

    生死关头,小星反倒平静了下来,他上前两步,双掌一上一下错开,左阴右阳运足掌力,双目紧紧盯着宁无行手里的短剑。

    那短剑不过半尺左右,看起来华贵精致,更像是一件装饰品。

    但小星知道,这装饰品在宁无行手上,就是要人命的利器。

    小星在心中默默回忆了一遍孤烟掌的要诀,知道不管是自己的性命还是冰儿的贞节都在此战,断不可败!此时他才有些后悔,自己平日不喜欢与人动手是个多大的错误。

    「七星门的这位朋友,这里怎么说也算是伴月山庄的地界。你的买卖在这里做,怎么也要卖我个面子吧?」紧绷的气氛被这句话骤然打断,小星看向来人,那正从一匹白马上翻身下来的,正是伴月山庄庄主,月狼何若曦。

    宁无行却不认识,双眼一扫,淡淡道:「不知阁下是伴月山庄的哪位?」何若曦微笑道:「见笑,正是伴月山庄庄主。不知阁下是七星门的哪位高人?」宁无行想了想,像是在从记忆中搜寻这么一号人物,片刻才恍然道:「原来是庄主,我是宁无行。……不知你和这小子有什么关系要为他出头呢?」作杀手的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更何况伴月山庄在江湖并不算很响亮的招牌,自然说话也就不那么客气。

    何若曦仍然微笑道:「原来是宁当家的,这位小兄弟是我伴月山庄的客人,不知道能不能卖我个面子,放他一马。」「哈哈,庄主好大面子。」宁无行不屑一笑,道,「我们拿钱办事,就算少林武当都在此地,我至多也是换个时候下手罢了。」何若曦微微蹙眉,伸手握住了腰间的刀柄,那是一把看起来很小巧的弯刀,像一个放大了的月亮一样,她叹道:「既然如此,我只好用别的方法说服你了。」说到这句,她本来温和的眼睛骤然放出幽冷的光,彷佛冬夜悬在天空的清冷明月一般。

    宁无行身子骤然绷紧,江湖上打滚多了的人,对于危险有着本能一样的察觉,但这却让他的双眼更加兴奋。

    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打败一个武功高强的美女更加有吸引力了。

    「何庄主,我不喜欢年纪大的女人。」他舔了舔嘴唇,笑道,「不过你这样的,我可以破例。」何若曦微微一笑,淡淡道:「这话,赢了我手里的刀,你再来说吧。」「好!我马上让你知道女人唯一应该待着的地方,就是床上!」宁无行说完纵声长啸,啸声中冰儿痛苦的摀住双耳,躲到小星身后。小星也觉得胸中翻涌,不由得运起内功压摄心脉。

    何若曦却八风不动的站在原地,一手甚至还牵着马缰。

    啸声止,身形已动。宁无行有多高功夫并不容易看出来,但谁都看得出来在杀人这件事情上,他一定是专家。言语的轻浮任谁也会觉得他要生擒何若曦,但这一剑却毫无疑问的直指何若曦心口,身形变幻间正对她牵马缰的手侧,毫无疑问选择的是最有利把她杀死的角度和位置。

    小星张口几乎呼喊出来,冰儿则直接惊呼出声。

    因为这一剑比刚才和小星缠斗时的出手快了太多,如果刚才直接这样一剑刺过来,就算小星能勉强避开要害,也不免被这一剑废掉一半战力。

    但这一剑仅仅刺到了何若曦的袖口。

    她身子轻轻飘开,并未见多快,就好像是被这一剑的风吹开的棉絮一般。但小星很清楚,这正是自己和师兄一直无法彻底掌握的狼影幻踪里的高深步法。

    一剑落空,显然宁无行有些惊讶,身子微微一顿,但马上剑锋转平疾向何若曦跃开的方向斩去,同时展开身形,尽力去贴近何若曦。

    刀法往往大开大阖,不管那是怎么玲珑的一把刀,刀法的魂不会变。而近处,则是他手中短剑最有效的距离。宁无行的选择毫无疑问是最明智的。

    一连声短促快速的金铁交击声从两人身形间传出。

    宁无行刺出的每一剑竟然都被何若曦用刀鞘挡了下来。她出手并不很快,但彷佛能够读心一般,每一下格挡都在等他送上门来一样。

    不过品口茶的功夫,宁无行已经狂风暴雨般攻了百余剑,而何若曦也紧锁眉头挡下了百余剑。

    宁无行愈发焦躁,清啸一声剑交左手,出剑的节奏骤然一慢,但招招反手剑都斩向极其诡异的方位,而且剑路虽慢不乱,反而更加狠辣。

    何若曦刀鞘握在左手,本来格挡宁无行的右手剑还算顺畅,剑交左手后刀鞘顾及不到的方位一下子多了起来。想要施展步法远离,但短剑攻势太过凌厉,没有十足把握也不敢贸然躲闪。

    小星和冰儿双手交握,贴着的手心全是冷汗。小星一阵惭愧,心道凭自己那愈发生疏的功夫,无论如何也无法和此刻的宁无行拚斗这许久。若是能逼他比拚内力,恐怕才有获胜的希望。

    宁无行攻的过急,后力有些不继,咬牙又连刺数剑之后,飞起一腿踢向何若曦,打算凭这一腿拉开距离好让自己换下胸中这一口浊气。

    就在这一刹那,何若曦的刀已经出鞘!

    宁无行的眼前,骤然洒下一片月光一样的刀光,冰冷,清幽,无处可避,瞬间,寒气就已及体。

    一声脆响,两人分开站定。何若曦摸着手中的刀,神色黯然道:「久不动武,果然生疏了。二十年前,你这等功夫,断然接不下我一刀。」宁无行双手剧烈的颤抖着,他的短剑在最后的一瞬凭着野兽一样的本能去护自己的咽喉,尽管如此,那一道长长的血痕仍然拖过了他的脖颈,直达胸腹,衣衫尽裂,结实的胸膛上清晰的一条红线正在渗着鲜血。他哑声道:「这不是眠月刀法。」何若曦淡淡道:「当然不是。这是我的刀法。它的名字很简单,就叫做月光。」宁无行双眼骤然圆睁,然后缓缓恢复,他收回短剑,道:「原来是你……我不是你的对手。你杀了我吧。能死在月狼手上,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了。」话虽如此,他的眼中却充满了不甘。

    何若曦叹道:「你去吧。不要再找我小兄弟的麻烦。我不是月狼,我只是伴月山庄的庄主。如果你真的非要做这次买卖,那么你就会见到现在的月狼了。」宁无行沉声道:「让我走,你一定会后悔。七星门的人,睚眦必报。」何若曦不再看他,走向小星,淡淡道:「何若曦从不做后悔的事情,伴月山庄里,随时恭候大驾光临。」宁无行闭起双目哼了一声,飞身离去。

    冰儿惊魂稍定,连忙把绑在树上的素心接下来抱回马车。小星则被何若曦叫到了一边。

    「我来是要给你送这封信。」「信?什么信」小星心头尚且混乱,随口问道。

    「是你如意楼的密函,朗珲钱庄的管事送过来的。他们一大早收到的信鸽。

    而且有三只,内容一模一样,可见发信的人很是紧急。」「是说什么?」小星连忙接过那个竹筒,同时问何若曦。

    何若曦笑着摇摇头,「你们如意楼的密信,我不方便看。倒是那管事看过了,所以只带来了一个。我没问内容。你自己看吧。已经送到你手上,我也要回去了。」小星还没打开竹筒,便躬身道:「多谢何前辈出手相救,给您添麻烦了。」「不必如此客气。我也是帮风三姐而已。你路上多加小心。和怜儿会合后,就安全多了。」说着何若曦已经纵身上马,马儿扬蹄飞奔,转眼绝尘而去。

    冰儿在车内照看素心,小星一边走向马车,一边打开手上的字条。然后双眼圆睁,好像看见什么急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那字条正面是一些符号,表明写的人是他的师父骆严。而背面则是短短的一行字。

    「总管叛变,楼主遇袭失踪,岳玲登位,无论谁召,勿归,奇峰镇分舵见。」

    花絮:如意楼第十九章(一)

    小星却是一愣,素心的脸虽然自己并未仔细端详过,但白白净净的脸上绝对没有什么痣。

    莫不是……他有高丽那种水平的整容技术?

    (二)

    「而且,我假借替你给她赔礼,用内力从她的手试探了一下,她……身上没有武功。双手掌心细腻,也摸不出用药水处理过茧子的痕迹。倒是几根手指间有些毛笔磨出的茧子,更像是个大家闺秀。」「薛庄主……假借赔礼可以摸这么仔细的么?」薛怜忸怩道:「不是……是她抓着我的手不放。」

    (三)

    「相公想什么想得出神了?」「不是……我有点晕车。……呕。」

    (四)

    笑声中突然车子一震,像是轧倒了石头之类的东西。小星也没在意,伸手搂紧冰儿,但马上察觉不对,便上前撩开马车的前帘,果然,拉车的那个位置空空如也,那马竟然不见了!

    远远的林中宁无行背着一匹马边跑边骂:「这女人真他娘的沉……」

    (五)

    看来被掳去已经有段时间,要不是马车颠簸了一下车子偏离路面,没人赶车的事情怕是还不会被发现。

    「相公你怎么一脸很遗憾的样子啊?」「要是能一直拉到下一个市镇,这匹马就能卖个好价钱了。」

    (六)

    「年轻人内功能到这种地步果然了得,硬吃了我一拳还不痛不痒的年轻人,你是第一个。」「胡说八道,你一拳打在我笑腰穴上,快痒死我了。」

    (七)

    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打败一个武功高强的美女更加有吸引力了。

    「错!怎么会没有。」「是什么?」「打败两个武功高强的美女。」

    (八)

    宁无行有多高功夫并不容易看出来,但谁都看得出来在杀人这件事情上,他一定是专家。

    「导演,宁无行不演了。」「啊?」「他说你骂他。还让我捎句话给你。」「什么?」「你才是专家,你全家都是专家!」

    如意楼第二十章:红颜余恨,美玉微暇(一)看到密信,小星胸中热血上涌,几乎马上飞身上车驾回第二堂看个究竟。冰儿用包袱里仅剩的衣裙帮素心打理好狼狈的裸躯,才注意到小星神情有异。

    小星心中犹豫不定,便把密信给冰儿看了。冰儿看到後花容失色,但无奈江湖经验也并不丰富,要在短时间内对这种大事提出建议实在难上加难。

    两人面面相觑,小星咬牙道:「不行,咱们还是回去看看吧。」冰儿颤声道:「可是,何前辈说咱们不能回去,信上也说了岳……岳总管掌了权,万一信上是真的,咱们……咱们不是很危险?」小星端详了一遍那信,骆严的标记决计错不了,但若是与骆严相熟的人伪造倒在不难,翻过信纸看了看字迹,歪歪扭扭虽然是骆严的笔法但看起来像是受伤後写的一般,道:「这信也可能是假的,若是引咱们去奇峰镇分舵,遇上陷阱不是更加麻烦?」冰儿一时也没了主意,轻声道:「两边都按最坏的打算的话……至少奇峰镇的危险小些。」小星皱着眉头坐到车前驾着马车继续赶路,知道冰儿的话并没有错,两边都用最坏的情况考虑,奇峰镇相对是更安全些的目的地。加上这一路都未见那个幕後势力的高手亲自出马,反倒是雇佣了七星门做打手,而且要逼自己回去,多半他们可能真的对楼主群起而攻之得手了。

    那麽师父的信八成就是真的。

    「好,咱们先去奇峰镇。」幸好过了偃城改道就可以直达奇峰镇,也不会太耽搁行程,而且奇峰镇离英雄大会的湖阳城并不远。

    心下实在不安,也怕路上再被重金请来的什麽杀手袭击,被杀横竖是一死,但若是被擒冰儿免不了受尽羞辱,自己也很可能成为引楼主出现的人质。念及此处,在到了一个小村庄後,小星让冰儿拿些银子去农户中买了几件农家衣物,又把马车与人换了一驾板车,买了些农用杂物搁在车上。

    换了粗布麻衣,小星扣上了大草帽,冰儿换好布衣荆钗,弄了些尘土抹在脸上,看起来倒在是像模像样的一个农家俏媳妇,给素心换好衣服,让仍在昏迷中的她躺在板车上,杂物堆起边上的人倒在看不清她的样子,这样一来就算到了奇峰镇,一时半刻也不会被认出来。

    如此驾车一路行去,果然没再出现波折。

    两日间,素心自醒後便沉默寡言,神色总是木然呆板,只有双眼会在对她说话的时候偶尔回视,大多时候就像一个跟着两人的幽灵一般。冰儿觉她是代自己受过,才会遭此凌辱,便处处对她照顾,小星也不好再说什麽。

    加上他纵使想管,事到如今也无法开口。

    与宁无行那一战让小星阳脉每晚隐隐憋闷,虽然并不严重但经脉滞涩颇为不畅。只是这两日赶路颇为匆忙,冰儿也要多照顾一个素心,每晚又大多借宿於民家,小星也只有忍耐。

    除了阳脉的顽疾,这一战给小星带来的另一个变化,便是他开始借一切可能的机会努力练功。

    如意楼风平浪静之时他还不觉得,现在风雨欲来,他才发现自己曾经以无争平和的心态行走江湖有多麽愚蠢。真正刻苦的那五年,竟还是为了早日出了内三堂方便他去寻白若兰。

    他自嘲似的想,楼主无数次夸过他和师兄天赋极高,但习武之事,果然仅靠天赋是毫无意义的,五年苦练和三年闲散,认真地和江湖高手过招,自然会落的这个结果。若是师兄在……也许就不需要何前辈出手了。

    就在阳脉的鼓动已经影响到小星静修内功的第三天,那简陋缓慢的板车终於抵达了奇峰镇。

    进去的路上有几个衙役,正在顺次检查过往的行人,手上拿着一叠画像,对着过往的女子比比划划的。到了小星他们,先是对着冰儿比了比,之後摇了摇头,衙役嘴里的「过去吧」还没说完,他身後的一个人推了推他,然後那个衙役才发觉板车的杂物中间还躺着一个女人。

    小星虽然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不想惹麻烦,便把素心叫起来让衙役们对比。

    不料竟然有个衙役惊讶道:「嘿,和这张还挺像。」小星一愣,赔笑道:「官爷,这是我姐姐,您说和什麽人像啊?」「你姐姐?」那衙役拉长声音斜眼看着小星道:「前几日南边几个小镇丢了些姑娘,怕是给什麽采花大盗掳去了……我看,你就很可疑。」小星连忙回身对素心道:「姐,告诉官爷,你弟弟可不是什麽采花大盗。」素心怯怯的不敢抬头,低声道:「回官爷……奴家真的是他姐姐。」那衙役悻悻嘀咕了两句,他身後一个衙役却挤上来笑道:「这麽水灵的姑娘,又和画像上的张小姐这麽像,怎麽会是农家女人,乖乖跟差爷走,让爷好好审审你。」第一个衙役拉了拉他道:「别滋事,玉捕头在镇上,你不要命了?」那衙役撇了撇嘴,强辩道:「这女人说不定真是被掳去的女人呢。你看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哪里像个农夫?他旁边那女人哪里像个农妇?」冰儿心念一动,抽出张银票递给小星,使了个眼色。

    小星会意,立刻拉过衙役的手把银票团起塞进他手心低声道:「小弟和妻子是被人追杀,决不是采花大盗,贼人可能就在我们後面,这些银两官爷们拿去,小弟的身家性命,还全赖官爷们保护了。」那衙役眉开眼笑,把银票收到怀里,大声道:「好了,你进去吧。……兄弟们後面查严点,维护本镇治安是咱们的职责,不能放一个贼人进来!」小星松了口气,驾着板车驶进镇内,到了衙役听不见的地方才回头低声问道:「你可是那被劫掳的张家小姐?」素心红着眼眶垂首摇了摇头,低声道:「不是的。」不愿再勾起她不愉快的回忆,小星也就不再追问。

    奇峰镇的分舵设在这里的一家古董行中,因为各堂早就下了召集令,有武功的弟子都不在了,只剩下古董店的掌柜和他的家人,看起来就和寻常店舖没什麽两样。

    为了保险,小星先把板车停在了店舖後巷,这是前店後院的格局,後院应该都是家眷什麽的。让冰儿陪着素心,小星跃上房檐,环顾四周没发觉有什麽异样,一个下人在收拾着院子,掌柜的小女儿正在院子里追逐着蝴蝶,她的母亲和姨娘在一边坐在凉椅上带着微笑看着。一切如常。

    小星贴着屋後一路探头看了一遍,并没有见到骆严,却也没看到什麽可疑的人。

    他衡量了一下,翻墙出来,让冰儿和素心等在後门那边,自己绕到前面店中。

    那掌柜眯着眼睛正在柜台後打着瞌睡,一个夥计拿着抹布看着小星不满道:「干什麽的?这里是古董店,不收你们的粮食,去去去,赶紧出去。」小星推了推草帽,那掌柜也仅仅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虽然没有十足把握,但还是走到柜台前,也不理会那夥计的叫嚷,低声唤道:「执事。」那掌柜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然後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冲还在喋喋不休的夥计挥了挥手,然後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小星,迟疑着问道:「这位面生得很……不知道是楼里哪位兄弟?」小星左右看了看,低声道:「是我,南宫星。」分舵不懂武功的弟子身份本就是秘密,那掌柜自然不会怀疑,惶恐道:「少主……有外人在,属下无法施礼,少主见谅。」「不碍事,我和两个朋友要在这里等人,你看看能安排地方住下麽?……对了,我师父骆严来过麽?」那掌柜低声答道:「回少主,另两位执事走後,空出的两间卧房不知道够不够您和朋友居住,不过因为对外说是给护院住的,房间稍微简陋了些……骆总管没有来过,不过西三堂的徐副堂主来了封密函,说近日不管总堂有什麽命令,都叫我们先不要理会,这让属下十分惶恐。」「是徐霜玉?」「正是。」小星沉吟片刻,心道估计霜玉姐也收到了出事的消息,便道:「徐副堂主说得没错,总堂那边出了点乱子,大家都要多加小心。」(二)冰儿还在等着,小星也不愿多说,掌柜把店舖交给夥计,便在夥计奇怪的眼神注视下带着农夫打扮的小星走向了後院。打开後门,把板车拉进了院里,院子那边的小姐太太们都惊讶地望着对着农夫显得甚至有些谦卑的老爷。

    小星也没心情在意这些人的眼光了,这里的院子还算大,侧院的两间卧房虽然简陋,但器用俱全,至於那掌柜如何和他家人解释,他也懒得去管了。

    他交待给掌柜,除了骆严徐霜玉之外,任何人找过来,都不要说他在这里。

    那掌柜对这种事情也算颇有经验,说了句「房间简陋,委屈少主了」便退下了。

    冰儿把房间整理好後,打来一盆井水对着铜镜仔细的擦洗起来,她本就爱洁,抹着灰土这麽两天过来,她几乎恨不得用巾子搓下一层面皮来。

    小星盘腿坐在床上,开始运力疏导不断鼓动的阳脉,引导着阴脉内劲冲了几冲,那股阳劲渐渐平复,但随之而来的那股阳气却让他整个下腹都憋胀了起来。

    又运了阵功,心中更加烦躁,便抬头看冰儿在做什麽。却恰好看到冰儿正在铜镜前梳着湿漉漉的乌发,上身的麻布褂子脱在一边,露出大片雪背和一双皓臂,仅有兜儿绳子绑在上面的裸背还沾着几点水珠,看的小星下体骤然一阵火热,阳气一个控制不住,开始猛地在四肢百骸流窜起来。

    冰儿刚才看到小星在练功,不敢打扰他,便慢慢的梳着散开的头发,晾乾里面的湿气,怕弄湿了褂子,便脱下放在一边,想必也没人会进来看到自己半裸的样子。

    突然背後一暖,却是被小星从背後搂住,她疑惑的回头,却看小星双眼灼灼的盯着自己裸露的肌肤,不免笑道:「相公你这是干什麽,又不是没看过。」说这还故意用手扯了扯绷在胸前的兜儿,让大半个粉白的乳房在小星眼前闪了一闪。

    小星双手扶在她肩上,她才觉得不太对,担心道:「相公,你手心好热……怎麽了?」「冰儿……我……阳脉反噬,有些难受。」冰儿脸上一红,用手去摸他档下,确实硬胀胀的顶在裤子里,她心跳的愈发急促起来,为难道:「可是……这青天白日的……」时间不过刚到中午,怎麽往迟里说也不过刚到未时,要说午睡倒是合适,可是这时候要她行周公之礼,一时还无法适应,便娇声道:「相公……晚上不行麽?」小星努力克制着自己顺着冰儿那清凉滑腻的肩头一路摸下去的冲动,勉强笑道:「也不是不可以等到晚上……就怕阳气冲得急了,让我像上次那样失神。」冰儿浑身一颤,上次那回忆可是多少次愉悦的行房也难以抹去的。

    小星见她仍在迟疑,强笑道:「只是可能而已,也许没事的……万一……你承受不住,让素……」小星话说出口,便自更改,「让掌柜去寻青楼女子,只要你不介意,也是无妨。」知道小星刚才险些说出口的正是素心,虽然明知他是随口说说,但冰儿还是咬住下唇认真思量了起来,片刻後,满面绯红的走到窗户边,伸手拿下撑窗的棍子关上窗户,还不忘扒着缝隙看看院中有没有人。然後才迟疑着弓背抬腿宽衣解带起来。

    「相公,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一来就是好几次吧?」虽然已经是妇人身心,但照那种样子弄上两三个时辰,冰儿估计自己怕是下不来床的。

    小星的双眼死死盯着从她大腿卷下的裙边,那一截雪白粉嫩的肌肤在半透明的衬裙中若隐若现,他觉得喉咙乾渴,燥热难以压抑,一时竟没听清,便含糊的回了句「嗯」。

    冰儿深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一下加快的心跳,把裙子叠好放下,然後走到门边,检查一下门闩时候否真的闩好了。用手拨了拨那门闩,又拉了拉门,确定进不来人,才松了一口气。

    正要转身,却觉得双臂一紧,身子已经被小星搂住,一口口热气直接喷在冰儿颈後,喘息的甚是剧烈。

    「相公……冰儿衣服还没脱好……你……你别这麽急啊。」冰儿向後摸去的手惊讶地发现小星已经脱掉了下裳,火热的肉龟恰好顶在她手心,更让她惊讶的,是那棒儿竟比平时还要粗上一圈,长上几分。

    「别……别!让冰儿先润润身子。」小星突然撩起她的衬裙,把她上身向下压去,一条火热棒儿在她股间乱顶着,她连忙低叫,同时用手摀住阴门,那棒儿若是就这麽直插进去,非把膣内媚肉磨破一层嫩皮不可。

    小星虽然有些恍惚,倒还没有失神,他勉强停住动作,被他内息导向阳根出的阳气几乎要把他撑裂一样。上次因为失神,阳气在体内乱窜,冰儿和白若兰徒费了半夜功夫,才把阳气耗了个七七八八,这次小星心神尚在,所以把反噬的阳气尽数引向了发泄的地方,虽然可以一次成功,却也让那棒儿变得和运起阳脉行房一般威武异常。

    冰儿趁小星动作停下,连忙转过身子面对着他,但看到那昂扬的阳根暴着青筋看起来有些可怖的样子,不免担心地问:「相公……会不会涨的很难受?」小星勉强笑了笑,哑声道:「没事,还好。」冰儿叹了口气,奈何下身确实尚干,无法硬迎阳根入户,只好蹲下身子,一手捞进衬裙,抖索着寻到平日小星挑逗的几个地方,生涩的自己按揉起来,一手握住棒儿送进小嘴之中,润湿了肉茎,便紧紧握住,用滑腻的掌心套弄起来,同时双唇夹住肉龟,舌尖也卖力的在光滑的前端舔着。

    虽然不若膣内软嫩挤夹那般妥帖舒爽,但也聊胜於无,让小星胀痛的阳根略微好受了一些。

    用嘴唇包上那根棒儿,冰儿才发现以前能吞吸到只留一小截在外面的阳根,此时已经顶到喉咙了却也还剩下一小半在外面,也不知那窄浅阴户最後究竟能不能把这棒儿纳进体内。

    手指的动作,加上想到这粗长巨物就要进入到自己体内,冰儿喉中发出一阵酥软的哼声,一直在柔软**间努力的手指终於感觉到一片温润,浸湿了指尖。

    冰儿抬眼望了望小星,看他皱着眉头似乎在忍耐的样子,心中不安,用小舌仔细的把整根棒儿舔了一遍,让整条肉茎都沾满了口水後,便站起身,声若蚊鸣,羞道:「相公……冰儿……可以了……」小星睁开眼,一把搂住冰儿的身子,伸手到她股间摸了一下,确实摸到了那一小片温润滑腻,若有若无的舒了口气,然後就这麽把冰儿的身子压在桌边,衬裙撩到腰间,扶住阳根便顶进冰儿的臀股之间。

    冰儿半身被压在桌上,一双淑乳被压得扁扁的,有些气闷,加上桌子就在窗下,虽然窗纸并不透明,但却让她担心无比,急急低声道:「相公,别……床……去床那边好……麽……唔唔……嗯阿!」话音最後险些变成高亢的喘息,冰儿连忙把手指咬在嘴里,仰着脖子唔唔的闷哼着。

    尽管润滑并不充分,那棒儿还是毫不停滞的直插到底,尽管外面还剩下一小截,但膣内却毫无疑问被肉茎完全的充满,一阵胀痛和充实中,冰儿甚至觉得花心都被顶的向里移了位。

    因为身子娇小,小星又进入的甚猛,冰儿的身子都向前冲了寸许,大腿硌在桌边,硬硬的好不难受,她忍着体内火热的胀痛,挺臀缩腰想把身子往後挪挪,结果臀尖一热,被小星的大手按住,嫩腔紧紧包裹的棒儿猛地抽出,肉棱刮的冰儿浑身一个哆嗦,力气都失了几分,还没缓过那阵酥麻轻痛,下身像被桩子夯了一下一样,直夯的她一阵胀痛一阵擦痛,却不争气的腰後又酸又软,说不出难受还是愉悦。

    「啪啪啪啪……」的响声越来越密,像是孩童拍掌一般。

    冰儿蹙眉眯眼,咬着口中那根手指,下身一阵阵快感和些许的痛楚让她的手指越来越痛,她却不敢松口,她知道只要自己小口一张,自己都不知道会叫那一墙之隔的素心听去多少。

    阳根胀大,相对那幽穴自然更是紧窄,阴门被磨的充血肿胀,紧紧夹住出入的阳根,显的整个阴户愈靠外愈加紧缩,抽出颇为费力,插入也紧涩难行。

    内腔的嫩肉被肉茎撑展,几乎没了褶皱,冰儿明明觉得那**几乎要被撑裂一般,却偏偏心酥身软,粉汗直冒,不但不再在意那痛楚,甚至觉得这掺杂着痛楚的粗暴奸弄,让她体会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百余抽後,阳气更加凝聚,棒儿也火热了几分,小星愈加烦躁,双手更加大力的捏着掌心下因为汗水而有些滑腻的臀瓣,被向两边扯开的臀肉中间,那紧缩着的臀缝都随之展开,紧闭着的淡褐菊蕾也展露在小星眼前,连上面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辨。

    (三)冰儿双腿微微颤抖着,小脚高高踮着,绣鞋早已松脱,宽松的布袜缩在脚跟,露出一截纤秀的足踝,猛地,那秀足又踮高了几分,本来颤抖的双腿绷得笔直。

    小星仍然在快速的进出,那**紧缩了几分对他来说已经是察觉不到的事情了,只有滴落到地面的那点点水渍,和冰儿紧绷僵直的娇躯表明着她已然不支,花心酥醉,阵阵淫汁开始汩汩流出。

    小星动作并没放缓,反而更急,因为汁水润滑,抽插更加省力,入的狠了,整根棒儿几乎尽根。

    冰儿趴在桌上,衣服早已汗湿,硬硬的乳头因为挤压陷在乳肉中,顶着桌面随着身体的摇动磨来擦去,光裸的屁股在小星的揉弄中变幻着形状,股间已经失了其余感觉,仅剩下花心处一点酥麻不断冲击着她。

    那酥软不断积蓄,似乎在等待着猛烈的冲击让它在临界後释放。突然,冰儿觉得臀缝一紧,竟是小星的一根手指刺进了臀眼之中。谷道一阵奇异的感觉传来,让冰儿会阴一酸,弓腰挺臀畅快的丢了阴精。

    她想要告诉小星那里不可以,想要告诉小星那里脏,但松开了手指的小口却发不出声音,在臀缝里扣摸的指尖也不知刺激了哪处,配合着阴穴内持续进出的棒儿让她攀在丢精的巅峰之上无法下来。

    也不知泄了几次身子,但小星却偏偏还是没有一点要到最後的徵兆。

    阳气充盈的阳根对女子本就颇为得利,加上冰儿又连日燕好不断,身子正是敏感柔嫩之时,直被小星奸弄的几欲昏死过去。

    小星听她口中压抑的闷哼渐渐微弱,硬生生忍住小腹聚集在一处的火热憋胀,抱起她瘫软的身子,放到床上,踌躇着皱眉看着。

    冰儿撑开双眼,双颊似火目光如醉,虚软的语声也尽是愉悦後的娇媚,「相公……怎麽了?」「我……怕你受不住了。」小星有些尴尬的握着还一柱擎天的阳根,表情尽是压抑的焦躁。

    冰儿蹙眉道:「相公,燕儿……她受的住麽?」小星皱眉道:「她……跟我久些,恐怕……适应了也说不定。」冰儿转了转乌黑的眼珠,撑起身子挪到床边,上半身躺回床内,把一双雪白柔滑的腿垂在床外,腻声道:「冰儿没事……相公尽管做吧,其实……其实除了开始有点痛,一直都很舒服的。」小星笑道:「太过舒服,有时候也受不住的。」冰儿轻轻扭了下屁股,娇声道:「相公,冰儿……冰儿喜欢这样的舒服……」看她脸一路红到颈侧,明明已经一幅满足的样子,却为了他犹自做出扭腰摆臀挑逗他的媚态,小星再也按捺不住,心下暗道反正女子少有因欢而死的事例,自己应该不用如此多虑。便不再犹豫,举起冰儿垂下的双腿架在肩头,顺手扯掉碍事的布袜,在裸露出来的小脚上吻了一吻,再次把阳根插进冰儿穴中。

    膣内余韵尚在,说不出的紧滑柔嫩。

    冰儿连忙伸手掩住小口,却不敢咬住,忍着一波波冲击不敢呻吟,一脸憋闷。

    小星身子前倾,直把她双腿折了回去,一边在水淋淋的**中快速进出,一边伸手拉开冰儿小手,把自己的拇指进她口中。

    冰儿差点便叫出声来,连忙收紧牙关,却又怕咬痛了小星,情急之下只好拼命吮住那根手指,又舔又吸只怕一个不小心收不住几乎到了嘴边的呻吟。

    这无声的**平添些许刺激,小星用空闲的手拉开冰儿衣服,把肚兜向下一扯,紧绷的兜儿上沿把弹出来的乳丘向上推挤成粉柔柔的两团,他按住其中一团,合着下身的动作揉弄起来。

    本来穴中就余韵未去,再加上乳首口中的多方感受,冰儿不几下便花心一紧,再次陷进愉悦的洪流之中。昏昏沉沉的甚至在想,这反噬,其实难道莫非原本难不成是一件好事麽……小星把憋在阳根的阳气再催了催,感觉腰後阵阵酸麻,看来即将到达极限,心中一喜,动作又快了几分,那肩头上的一双小腿,摆得更急了,摇动的秀足上纤长的足趾紧紧蜷着,酥红的足心因而皱起,看起来分外诱人。

    随着小星阳气催动,丝丝热气探进冰儿花心,在上面游走着,彷佛一个软软的爪子在花心上不轻不重的搔挠着。棒儿刺进,在花心重重一顶,棒儿抽出,膣内被美美的一磨不算,留下的热气还搔在冰儿穴心痒处,冰儿再也忍受不住,猛地松开小星的手指,抓过被单一角塞进嘴里死死咬住,压抑着仅鼻後发出令男人骨酥的唔唔声。

    小星的阳根终於被那紧致嫩腔吮到了极限,他粗喘一声,放开冰儿双腿趴在了她的身上,精关一松,埋在她体内的阳根跳动着喷射出股股阳精,夹带着那憋闷了许久的阳气,一股脑射在酥软的花心上。

    冰儿耳边轰的一声,只觉得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舒展开来,最敏感的幽穴深处像是有什麽一连串的炸开了一样,脑海一片空白,被角不知不觉从嘴里滑脱,她张着小口,却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叫出来了没有。

    而同一时刻,在远远的一处不知名的地方,一间阴暗的石屋中,少女的惨叫却毫无压抑的回荡在斗室中。

    屋子的一边是一间囚牢,里面四散着几个面色或茫然或惶恐或无神的少女。

    她们偶尔对牢笼外那个被再次带来的少女投出一瞥,却也没有任何感情的波动。

    羞辱和蹂躏,早已让她们麻木。

    而第一次接受到直接的奸淫的那个少女,却还在惨叫。

    很多人喜欢的,是女人在兴奋时候无法抑制的发出的呻吟。但也有不少人,喜欢女人痛苦的哀鸣。

    宁无行明显是後者。

    他精赤着上身,胸前那道血痕还清晰可辨,可以预见今後会成为无法磨灭的一道伤疤。他阴郁着脸,本来儒雅俊秀的面孔扭曲而狰狞,手下的那些男人也被他吓到,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观看淫行,趁他心情好还能分一杯羹,而只能去门外侯着。

    宁无行喜欢身下少女发出的惨叫,更喜欢少女股间因他而流出的鲜血。

    少女面色苍白,身上被剥的一丝不挂,柔软的乳房被攥在宁无行手中,捏得几乎要爆开一般,被绑在桌腿上的修长双腿丝毫动弹不得,只有大大的打开,任男人的阳物在她处子的体内冲撞。

    被抓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贞操不保,事已至此她唯一的念头,就仅仅是能留下残躯回家,照顾自己再无其他儿女的父母。

    所以她仅仅是因为疼痛而哀鸣,自由的双手却仅仅是扒住桌边,而不敢丝毫反抗。

    宁无行毫不联系的大幅抽插着,他需要发泄,发泄这次失败的郁结,而这个女人,这个和他此刻的雇主一模一样的脸很好的让他找到了发泄的渠道。

    他深深的刺进去,再在深处娇嫩的地方狠狠的搅动,磨擦出更多的鲜血,再靠这鲜血的润滑更顺利地重复着。

    那少女几乎已经要昏死过去,却还微弱的想确认自己的命运,「……奴家……奴家替你们做到了……请……请放过奴家一条生路吧……」宁无行掐住柔软的乳头,狠狠一捏,柔软的娇躯因疼痛扭动颤抖着,阴户也缩紧了几分,他道:「我们已经履行了诺言了。」「哪……哪有?」少女惊慌的盯着宁无行,然後花心被狠狠一撞,又啊的一声仰起了头,喘息道,「你……你们明明说过……事成之後,予我自由……怎……怎麽可以……」宁无行看着她惊讶愤怒绝望掺杂在一起的脸,无比兴奋,他猛的挺了几下,然後把阳精射进初破瓜的阴户之中,俯下身子,一边喘息着揉着她的乳房,一边低声道:「你现在的确是自由的,不过……并不是这里的你。」少女颤抖着身子,不敢相信的瞪着双眼,脑海滑过的,是那张不知道用什麽手段而变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看着绝望成为她脸上的主导,宁无行满意的抽离了身子,他掏出一块锦帕,在她下身抹了一抹,然後从阴户上的毛发间揪下一绺,仔细地包在染血的帕子里,心情好了很多,愉悦道:「其实你本就应该知道,江湖中人事成之後,做得最多的不是信守承诺,而是杀人灭口。」「你们……你们无耻!」宁无行毫不在意的提上裤子拍了拍手,一群在外面听声音听的双目赤红的男人立刻冲了进来。

    他淡淡的说道:「这女人你们要用的尽快。用完,她就该消失了。」男人欢呼着扑向了桌子,桌子上的少女绝望的惨呼起来。

    惨呼声中,宁无行悠然走出房门,抚摸着胸前的刀疤,低声自语:「一万两银子,一道疤。我……看来闲逸太久了呢。」(四)在房内用完了晚餐,小星运了一遍功,气息已然通顺无阻。冰儿仍在床上甜甜的睡着,看来一时半刻也不会醒转。

    刚才去看了看素心,她沉默的坐在屋子里,就像是房间里的一件装饰一样。

    让她遭了如此变故,小星心里也有些愧疚,嘘寒问暖了一下,素心并不怎麽热心接话,也只好悻悻然回到房中。

    小星练了两个时辰内功,眼看月上枝头,夜色渐浓,帮冰儿把蹬下的被单拉好,换上一身劲装,取一条灰巾蒙上半边脸孔,把头发束到脑後,对着铜镜照了照,便推门出去,翻身越过了院墙,落在古董铺的後巷。

    虽然这分舵内没有任何异常,但小星还是担心城内其他地方会有陷阱,趁着夜晚把城内暗哨打探一边,确定无事的话,自己也放心许多。

    奇峰镇并不是一个比较大的地方,如果不是有分舵在此,本来两个暗哨便足够了。不过尽管如此,这里也不过只有三处暗哨。现在暗哨弟子应该都不在了。

    迅速绕了半个镇子,两处暗哨确实无人。向第三处去的时候,小星突然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

    那应该是个经验很丰富的盯梢者,如果不是小星因为路边一株野兰情不自禁的回了回头,根本不会发现有个身影一直在远远的地方跟着自己,也不知道已经跟了多久。

    看那身影修长健美,像是女子。小星心中一动,心道该来的终於来了,便改换目标,不再往第三处暗哨去,而是在交错的民房中绕起了圈子。

    转了几圈,发现身後的女子并没有别人随行。小星看了看稍微空旷一些的地方都还有些百姓店舖正在打烊,不便动手。只好一路往镇外荒凉处走去。

    幸好那女子并未起疑,依然若即若离的跟着。

    行到空旷的一片草地,百步之内无法遁形,小星微微一笑,转过了身,大声道:「城内你还可以说是顺路,一路跟到这边,难道打算对我图谋不轨麽?」那女子知道行迹败露,闪身出来,让小星颇为意外的,这女子并未蒙面,身上也非劲装,穿着的是黑底白纹的官差服饰,竟然是六道门的人。

    更让小星惊讶的,是随着这女子走近而越发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的美丽。

    经常看着母亲那样的绝代美女,使小星一直对美貌不甚在意,母亲的绝世风华也确实让他觉得没有女子可以比的上。但见到眼前这个女人,他才不得不感叹,母亲虽然美丽,却终究是年纪大了,不相上下的绝世容颜,平白败了几分青春。

    那不是江南美人的模子能铸就的芳容,因为黛眉下的黑亮双眸,满是逼人的英气。嫩红的菱形小口紧紧的抿着,却不减她半分动人。这添之一分则长,减之一分则短的丽颜上,唯一的缺憾,就是肌肤并不如寻常美人那般水嫩,看起来常经风霜洗礼,尖俏的小下巴上,甚至能隐隐看到反白的一道细小伤疤。

    「你……你是谁?」虽然心中大概已经有了答案,但小星还是不相信那个人会跟踪自己。

    那女子低声开口,语声全无娇嫩婉转,却一如她的人一样,美玉般清冷,「我姓玉,是奉命办事的捕头。」小星暗道一声,果然是她,便扯下面巾,拱手道:「玉捕头,小民并未违背王法,不知道为何要跟着小民?」对江湖逸闻稍有兴趣的人,玉若嫣这个名字都会耳熟能详。

    男人酒足饭饱後的话题往往离不开女人,尤其是美女。好事之徒每隔四五年评出的江湖四绝色虽然不能说绝对公正,但她们确实代表了当时常在江湖行走的未婚女子中,最为美丽的那些。

    玉若嫣的名字,就在现今的四绝色之列。

    但很令人哭笑不得的,她不但不能算是严格意义上江湖人,还可以说是很多江湖人的死敌。因为她是一个捕头。而且,是一个很厉害的捕头。

    镇南王府藏龙卧虎,历数南方英豪,不知有多少投身其中,但那些武功也许很高的人,名头却远不如玉若嫣响亮。那张绝世容颜,自然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不是没有人打过她的主意,色胆包天敢在镇南王府头上动土的人不是没有,但那些人的下场毫无疑问都是消失。

    就像他们从未出现在江湖过一样。

    以她的功勳,早已不必继续当一个捕头,但时间不断流逝,她却依然是一个捕头。

    站在小星面前的这个美女,自然毫无疑问便是她。

    对於小星的话,玉若嫣并未回答,只是浅浅的勾起唇角,虽然轻蔑却依然妩媚的一笑,然後看着他那一身夜行装束。

    小星尴尬一笑,摸了摸後脑,说道:「玉捕头,小民这身装束确实会让你有点误会,不过……小民遇上了一些麻烦,实属不得已才这麽行动,绝没有触犯王法的意思。」玉若嫣冷笑道:「你鬼鬼祟祟的看了两户无人民宅,这像是遇上麻烦的人该做的事情麽?民女失踪案我几日未有头绪,没想到在这不相干的小镇遇见了可疑人物。」小星连忙摇手道:「玉捕头,小民虽然是江湖中人,但绝没有做那采花盗色之事,下午入城时候,官差大哥也查验过了,小民绝没有一点可疑。」「那你现在在做什麽?」「我……小民……」小星一时语塞,不能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和行动,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不用多说了,跟我去和那些民女家人对质,你若是无辜的,我保证还你清白。」玉若嫣口中说着,铮的一声已经拔出了腰间长剑,「你若是不肯束手就擒,就休怪我剑下无情。」玉若嫣眉宇间颇为焦躁,看起来这个案子全无头绪让她十分困扰。

    小星自然不能和她进官府,虽然是江湖中人,却也知道官字两个口的常识,他一介草民,如意楼少主的名号吓不住九品门房,一被抓进去当作嫌疑人,碰上个懒得费劲的傻官爷,自己这个黑锅就背定了。

    反正这玉若嫣仗着镇南王府行走,自己未必有什麽真功夫,真动起手来,小星自然不怕,便笑道:「玉捕头,小民的麻烦挺大,没闲功夫去官府参观。恕难从命。」那命字刚说出口,小星的笑容就瞬间消失,一道寒光扑面而来,眨眼间就到了面前寸许,小星猛地错身踏步,剑刃几乎擦着他的脖颈刺过,稍慢一分,便要被架在颈侧,动弹不得。

    小星登时收起轻视之心,双掌一错反攻对方侧腹。那一剑并未冲着小星要害,小星自然也不好痛下杀手。

    玉若嫣剑锋回转,疾削小星手腕,招式老练简直像出娘胎便在习武一般。小星招式尚未用老,回腕一拨,拍开剑身的同时,另一掌已使出孤烟掌中的招式,三实七虚的拍向她肩头。

    玉若嫣轻赞一声,飘飘然退开两步,长剑一圈护住身前。小星赤手空拳,自然不可能让对方轻易把距离拉开,右掌运起阳脉虚拍三掌,身子随着那股阳刚掌力前移,阴脉催动,左掌无声无息的向玉若嫣腰侧拍去。

    一股劲风及体,玉若嫣自然而然用剑反刺力道来处,但见到小星右掌只为掩护左掌之後,竟在出招半途把剑一偏,向自己腰前斩落。小星一声低喝,掌势骤然加快,本来如青烟缥缈的掌风猛地凝成一股,剑势方到一半,掌力已经沾上了她的衣襟。

    但因为凝力着实不小,小星在最後关头微一迟疑,电光火石间,那柔弱无骨的纤腰一拧,掌心所向空空落落,已经无处着力。

    而那斩落的一剑也在空中稍稍一顿,小星连忙沉肘撤掌,虽然身形踉跄有些狼狈,却也躲开了这一剑。

    这几招过後,玉若嫣借势飘开,两人相距五步之遥,她长剑斜指地面,森然不动,想要再度逼近明显不能。小星站在原地,双掌错开前後,双足踏着狼影幻踪的起始,却也让玉若嫣不敢妄动。

    方才的短暂交手,双方均有轻敌,此刻自然不敢再次大意。

    小星并不愿和玉若嫣死战到底,一来自己并未犯案,二来对这样一个女子实在无法使出全力,真若一个不小心伤了她的性命,不仅平添镇南王府一个大敌,自己怕是在要得罪不知道多少仰慕她的男子。

    但此刻又无法转身逃脱,玉若嫣的架势明显是在等待出手的机会,那并不是防守的架势,一旦小星出手不慎,怕是反倒要被她拿了自己性命。

    如此僵持了片刻,两人额上都有些许汗光,小星依然神态自若,玉若嫣却有些沉不住气,剑尖开始细微的抖了起来。

    小星经与宁无行一战之後信心受挫,反倒沉着了许多,仍然耐心的等待玉若嫣的出手。

    「我本不想伤你性命……看来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和我回去了。」玉若嫣缓缓开口道,接着剑尖扬起,突然向左右斜劈两下,一个旋身,剑光直取小星胸腹。

    小星双臂一振,一招「御风而行」,向着闪着寒光的长剑迎了上去。

    (五)两人斗了片刻,玉若嫣的长剑几次险险扫过小星衣襟,小星的掌风也数次逼的玉若嫣气息憋闷。

    百余招过後,仅有三十一式的孤烟掌在小星手上愈加纯熟,而玉若嫣的剑路也渐渐被小星摸清。

    玉若嫣看起来所学甚杂,最初使的是当年六大剑派中华山一系剑法,剑招含而不露蕴而不吐,但攻势不够凌厉,便换上了西南品剑门的入门剑法,虽然剑招简单但在她手上锋芒毕显,小星打起十分精神才尽数挡下。玉若嫣看似不愿久战,在被小星再度一掌逼开数步後,清吟一声,竟然使出了一套小星全没见过的剑法。

    那剑招大开大阖招招紧逼,全然放弃了小巧精妙处的变化,若是由功力高深的男子施展出来,小星用双掌只有躲避的份。玉若嫣施展出来未能显出这套剑法的威力,小星的孤烟掌招式她已经看了三遍有余,却就是无法寻到破绽斩到小星身上。

    尽管玉若嫣剑法中已经有了足够让他脱身的破绽,但小星此刻竟有点舍不得转身逃掉了,练武单练招式对小星来说是很无趣的事情,能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与自己功力相若又稍逊一筹,当作练武也是美事一桩。

    玉若嫣抢攻了几剑,心中愈发焦躁,横下心来亮出肋下空门,拚着挨上一掌也要把小星拿下。但小星却当没看到一样仍然一味与她剑招拆解。

    她本就心性甚高,此时不免气恼,长剑急刺竟不再防守,这一下到把小星给攻了个手忙脚乱。

    小星正打算脱身之际,却听一声破空轻响,一个小球滴溜溜落在两人身边,砰的一声,方圆数尺立刻布满淡淡的烟雾。

    小星掩住口鼻远远退开,去听雾里玉若嫣的声音叫道:「就是这种烟,原来是你!」小星一怔,旋即看见雾中两个纤细的身影交上了手,却看不清哪个是玉若嫣。

    几声脆响之後,一个劲装打扮的女子远远逃进林中,玉若嫣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持剑冲出烟雾,毫不犹豫地追了过去。

    小星犹豫一下,觉得那个逃走的女子身影看起来十分眼熟,灵光一闪突然想起,这便是当时躲在棺材中的那个女子!当下向那边纵身追了过去。

    追进林中,失了两人踪影,小星静心想要听到什麽动静,却只能听见虫鸣鸟啼。四下转了一圈,也未能找到两人去向,转念又想此时不宜多生枝节,便一路回了镇子。检查了一下第三处暗哨确实没有人,便回了古董铺的後巷,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被人盯梢,才翻过院墙回到侧院。

    走到素心门前,小星心念一动,伸手敲了敲门,屋内并无声响。

    小星皱眉又用力敲了敲,这次却听到素心的声音在屋内应道:「哪位?奴家睡下了,可有事麽?」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刚睡醒一般。

    小星松了口气,答道:「是我,没什麽事,刚才有人出去,我以为是你罢了。」「谢恩公关心。奴家守在屋中……不会再给恩公添麻烦了。」「那……你休息吧。我回房了。」「恩公慢行,恕奴家衣衫不整,不便迎门。」小星笑道:「不碍的。」回到房中,冰儿还在酣睡,半裸着身子抱着被单,不是发出满足的低吟睡得十分香甜,小星也不愿吵醒她,盖灭了灯火,脱衣躺倒睡下。

    让小星意外的是,第二天正午,几个衙役大大咧咧的进了内院。而玉若嫣,则是领头的人。

    知道无法藏住,小型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拱手道:「玉捕头,小民在此。」而这时,玉若嫣竟然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对掌柜说道:「劳烦掌柜请这里所有女眷都出来。」小星诧异道:「玉捕头你不是找我?」玉若嫣神色有些古怪,低声道:「昨晚我错怪了你,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便是。我现在办案,你不要捣乱。」看来那个女子才是玉若嫣要找的人。小星恍然大悟,回侧院把冰儿和素心引到内院,「玉捕头,这是内子和我一个同伴。想必不是您要找的人吧?」玉若嫣看了一遍掌柜战战兢兢的家中女眷,又仔细看看冰儿和素心,然後皱着眉头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说完便带着一干衙役离去。小星侧头看了看素心,素心依然木然无语,倒是冰儿惊叹的拉着小星衣角,不停问玉若嫣是谁,并感叹着自愧不如。

    小星被冰儿沮丧的小脸逗笑,捏了捏她水嫩的脸颊,笑道:「怎麽?怕相公嫌弃你不成?」冰儿却少见的回应了一句:「有人比冰儿怕。」见小星神色一黯,冰儿连忙笑道:「相公别生气,冰儿开玩笑的……冰儿是觉得等在这里,白姐姐……要等的着急了。」小星自然知道,白若兰还在等着自己去找她。但师父那封信却让他不得不等下去。

    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十天。

    这天,小星仍像往常一样练功完便去街上闲晃,希望能看到师父出现,冰儿一如既往乐於陪着他东转转西转转。因为确定了镇子里已经没有什麽武林人士,连玉若嫣也早就离开,两人也就仅仅简单乔装了一下。

    正在一个杂货摊贩的小车前陪着冰儿挑些容易带着的胭脂水粉的时候,小星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身,便看到了徐霜玉勉强微笑着但心事重重的容颜。

    跟着徐霜玉七拐八拐的到了一间普通民房,进去後徐霜玉对着里屋指了一下,沉声道:「骆总管就在里面。」撩开布帘,走进屋内的小星就听到了那他熟悉的包含沧桑的声音。

    「小星,你来了……」床上的那个面色苍白微有胡须的中年男子,便是小星的师父骆严。他倚在床边,双唇没有一点血色,眼中也没有丝毫神采,一幅身受重伤的样子。

    小星冲到床边,惊讶的看着骆严,颤声道:「师父……谁?谁把你伤成这样?

    到底发生什麽事了?」骆严勉强笑了笑,低声道:「为师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上次见到你,还是你和白若兰重逢的时候,现在看来,你也成长了很多。为师……咳咳,已经不必再像以前那样总是照看着你了……」「师父,先别说这些了,你告诉我,谁伤了你!我……我一定替你报仇!」小星握着骆严的腕脉,那脉象虚弱像是被人用重手打伤,但这内伤的感觉……却莫名的十分熟悉。

    骆严摇了摇头,说道:「为师来,是要告诉你如意楼现在发生了什麽。你听了,便知道……为师的仇,你不能报。」小星站在床边,急道:「师父,我……我先帮你疗伤!」骆严摇头道:「不必,为师不会死。那人没下杀手,已是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了。」小星还想说什麽,但被骆严用手势制止,他继续道:「现在,如意楼的楼主,已经是岳玲了。」小星浑身一颤,但知道师父就要把事情仔细到来,只有听着。

    「那天,岳玲带着我们其余三个总管,去找楼主,说关於这次反叛的内奸,已经清查清楚……」……风绝尘坐在椅中,淡淡的扫视着站成一排的四个总管,她并不相信刚才岳玲的话,她看着郭四小姐,等着从她口中听到她为自己辩解的话。

    但郭四小姐只是沉默,一向豪迈的她什麽也没有说,只是镇定的看着风绝尘,她不屑辩白。

    风绝尘摇了摇头,走下座位,拉着郭四小姐的手,低声说了什麽。郭四小姐的表情并没有变,但谁都看得出,她的眼眶已经发红。

    孟飞走上前,垂手像是在劝说着什麽,不时地指点一下岳玲。郭四小姐终於发起了脾气,她径直走到岳玲面前,正要说什麽,孟飞的双掌,就印上了她的後背。

    风绝尘神色一变,飞身一掌逼退孟飞,回足一拨震开了逼上来的岳玲……「孟飞和岳玲……难道都是叛徒?」小星不敢相信的问道,但风绝尘若是真的失踪,决计不是岳玲一个人能够办到的。

    骆严却并未回答,而是继续讲述道:「……我在这时候,退到了楼主身边,楼主看了我一眼,便要把郭四小姐交托给我。」说到此处,骆严闭上了双眼,胸膛起伏看起来十分激动,半晌才缓缓地一字一句道:「我便趁着这个机会,打了楼主一掌。」

    真如意楼第二十章(一)

    如此驾车一路行去,果然没再出现波折。

    若说有点不足,就是农家货买的尽是萝卜,顺气效果颇为明显,一路下来声音味道都很令人尴尬罢了。

    (二)

    小星虽然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不想惹麻烦,便把素心叫起来让衙役们对比。

    不料竟然有个衙役惊讶道:「嘿,和这张还挺像。」

    小星凑过去一看,惊讶道:「官爷,这是我姐姐不是潘金莲,你拿金瓶梅的画本这是要抓谁啊?」

    (三)

    打开後门,把板车拉进了院里,院子那边的小姐太太们都惊讶地望着对着农夫显得甚至有些谦卑的老爷。

    一个小妾悲怆的掩面低呼,「老爷越来越过分了,现在……连农民都不放过!」

    (四)

    小星对着铜镜照了照,便推门出去,翻身越过了院墙,落在古董铺的後巷。

    却发现後巷里熙熙攘攘的挤满了蒙面打扮得人,有男有女。

    「喂喂,让让你踩我的脚了!」

    「真他娘的,这年头怎麽都喜欢晚上行动啊!」

    「废话,要不是夜行比较讨女孩子喜欢,你以为我一个书生愿意来做这种事啊!」

    「你们男的不还是一样,就喜欢对着紧身衣想入非非,害的老娘大半夜还要来小巷子里面角色扮演!」

    「……」

    (五)

    看那身影修长健美,像是女子。小星心中一动,心道该来的终於来了,便改换目标,不再往第三处暗哨去,而是在交错的民房中绕起了圈子。

    转了几圈,小星环顾了一下四周,沮丧的回头道:「盯梢的……帮个忙,我迷路了。」

    (六)

    对於小星的话,玉若嫣并未回答,只是浅浅的勾起唇角,虽然轻蔑却依然妩媚的一笑,然後看着他那一身夜行装束。

    小星尴尬的摸了摸头,笑道:「您知道……现在运动装比较流行。」

    (七)

    追进林中,失了两人踪影,小星静心想要听到什麽动静,去听见林中隐秘处不断传来的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语声。

    「姑娘……你中了春药,恕在下无理了……」「嗯嗯……啊啊……」

    「张郎,你偷偷出来,不怕你家夫人吃醋麽?」「怕什麽,那母老虎现在正和书僮耍的正欢呢。」

    「媚儿……几日不见,你那小洞,又紧了许多啊……」「啊啊……官……官人,你进错林子了……我……我不是媚儿。」「……」

    (八)

    正在一个杂货摊贩的小车前陪着冰儿挑些容易带着的胭脂水粉的时候,小星突然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一回身,便看到了一个邋遢的叫花子。

    「哇,不得了啊不得了,你有道灵光从天灵盖喷出来,你知道嘛,年纪轻轻的就有一身横练的筋骨,简直百年一见的练武奇才啊,如果有一天让你打通任督二脉,你还不飞龙上天,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警恶惩奸,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