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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楼8-11(2/2)

到要害我的是谁了!」「谁?」「一定是如意楼的厨娘!当年是我害的她下岗了!」「……」(蛇足)「一日,貂蝉与吕布同游,小憩于华丽阁楼,时楼侧莲池夏收,有三藕掘出浮于池上,貂蝉遂语于吕布曰:「咦,有三藕浮碧池。」」「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再转别的人的笑话我就和你玩命吧……另外,你才是「sonofbitch」。」「好吧……那我继续我的片尾曲计划好了。」「呃,你想好要祸害哪首歌了么?」「为了和主题曲表现截然不同的风格,我决定选用一首比较舒缓平和能让人心情悲痛的音乐。」「比如?」「周杰伦的牛仔很忙怎样?」「……」

    如意楼第十章:劫(上)

    嗯……很忐忑地问一下。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意楼有可能出实体书的话,会有人支持麽?

    ******************************************************(一)

    雨儿长发垂散在枕侧,显得正中的小脸格外白嫩,双眼迷蒙的向上看着,双颊带着醉人的晕红,一只手指放在樱唇中,随着身体的晃动时而轻轻咬住时而含在嘴中。

    纤长的脖颈下,是大片粉色的肌肤,好像刚刚从热水中出来一般布满汗水,一双娇小但浑圆柔软的乳房正有节奏的上下摇动,体会着来自下方的一波波冲击。

    一只迷途的小手无处可放,恰恰盖在了嫩鸽一般的乳尖上,遵循着胸中的热意一下一下揉搓着。

    纤细的腰肢供挺着,连那小屁股也几乎悬空,一双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腿勾在叶飘零腰後,随着身体的摆动一下下晃着。白玉透着酥红的小脚紧紧蜷着,还在回味被他吻遍每一处的滋味。

    股间交缠之处,早已是一片狼藉。

    叶飘零已经泄了一次阳精,但第一次如此迅速的他心中颇有不甘,又一次用手把雨儿弄得丢了身子後,他才发现雨儿泄身後那一段短短的时间内,和她将要泄身前的那一刻,蜜穴会好像多出无数道肉褶一般,层层叠叠的把肉茎向里面吸去,那一刻的阳根当真是舒爽到了极点。

    本来不过是自己怜惜这娇弱女子,不想却拾到一个天生尤物,叶飘零这一刻倒真是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幸好,这种时候说什麽都是多余的,只要做便是。

    这次他学乖了,抚慰着雨儿直到泻身的感觉渐渐平息,才分开她的双腿,缓缓滑进她的体内,抽送起来。

    倒是泄身後的雨儿一次比一次敏感,蜜穴已经完全适应了他的大小,完全的把那阳根容纳进体内後不过抽了几十下,雨儿就又娇喘吁吁,挺腰扭臀起来。

    甚至在他一次故意的浅抽深送之下,让雨儿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在夜间颇为响亮。羞得她满面通红,把一根手指咬在嘴里,忍不住的时候便一口咬住,憋在口中咿咿唔唔一阵,听起来倒在别有情趣。

    「雨儿……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叶飘零牢牢的锁住她的视线,低沉的说道。

    雨儿怔了一下,张了张嘴,叶飘零恰好在这时候重重的往里一撞,火热的肉菇正撞到他的酸处,她心口一酥,一阵呻吟几乎脱口而出,但心中一阵羞惭,硬是又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唔唔的哼了两声。

    叶飘零皱了皱眉,垂首咬住她昂扬的乳尖,让坚硬的蓓蕾被他的牙齿轻轻研磨着,同时架着她的双腿的手也收了回来,一只手去揉搓她另一只乳房,另一只手则再度捻住耻丘上俏挺起来的那一个小肉粒,大肆玩弄起来。但一直缓缓抽送着的阳根,却在这时停了下来,只是深深的埋在她体内,静静的纹丝不动,只让那火热的前端抵住她娇软的穴心,仅仅随着本能的脉动震颤着她最酥软的地方。

    果然不出他所料,三管齐下不过顷刻间,雨儿就涨红了娇颜,指节被她咬得都有些发白,蜜穴中那层层叠叠的嫩褶又开始渐渐出现,一圈圈小嘴一般吸吮起里面的肉茎,还不断的吐出粘滑的口水,一股股浇在那肉菇头上。但她就是不愿叫出声来,楚楚可怜的眸子中还有着她最後的坚持,那份保留的尊严是她家破人亡以来最後没有失去的,她可以献上自己,但无法忍受自己发出那种淫声浪语……但偏偏……但偏偏这销魂蚀骨的感觉每一阵都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拿开自己的手指,放声的呼喊。

    看到她眼中最後一丝壁垒正在逐渐支离破碎,他突然升起一阵残忍的快意,他知道身下的这个少女虽然身经劫难,但是仍然是值得人去珍惜的,而自己正在逐渐摧毁她最後一丝自我,让她真的成为这次任务的一个代价。

    但他并没有停下,他反而在一阵愈加轻柔的动作之後,突然重重的牙上用力,把那在他牙关间的娇挺的嫣红一点突然咬成了扁扁的一颗,一只手骤然用力,把汗水密布滑溜溜的那一只乳房捏挤成了扁扁的白肉,而一直玩弄那只肉芽的手指,则先是在芽尖上用指甲轻轻一刮,然後像是按什麽开关一样猛地按了下去。

    「唔唔……唔唔!嗯啊啊啊!」雨儿娇小的身子突地弹起,一直压抑的呻吟破口而出,虽然极力压抑着,但那决堤的声音却再也阻拦不住,一连声的冒将出来。她一边呻吟着,一边更加剧烈的扭动起来,紧缩的蜜穴好像泄洪一样,花心大开奔流滚滚,层层叠叠丰富多汁的嫩肉紧紧地吮住肉茎,贪婪的向里吸着。

    这一阵强似一阵的吸吮竟让叶飘零的腰後又开始一阵阵酸麻,他索性双手按住她双乳,逆着那吸力大起大落的抽插起来。

    雨儿在他的抽送下,整个人渐渐的酥软下来,双眼怔怔的望着床顶,两行泪珠顺着脸颊流下。她浑身红的好像煮红的虾子,微微颤抖着,随着叶飘零最後的动作上下摇动着娇躯。她并没有丧失神志,虽然那会令人上瘾一样的酥软还在一波波的传来,但她仍然清楚地知道,自己那高声的呻吟,那不知所谓的呼喊,都清楚地落在静夜的窗外。

    她流着泪,却不知道自己的泪是为了一份酸楚和无奈,还是喜悦和解脱。

    紧致的蜜穴中,那灼热的肉茎深深的刺进去,顶着她的花心跳了几跳,突然一阵热流射在她的深处,好像射在她心头一般让她浑身一抖,又在婉转呻吟中丢了一阵。那令人疲乏的冲击渐渐平复,让她又惊又喜的阳根也软软的离开了她的身体。她虚软的起身,下地拿过湿巾,细细的替他抹净了身子,她并没有学过如何伺候男人,只是本能的遵循着想要让他舒适的愿望在行动。擦净了他的,她无力得靠在他怀里,慢慢地擦着自己的下面,湿巾蹭过花唇,肿肿的有些疼痛,但没有一丝不快,从她叫出声的那一刻,有什麽东西在她的心底改变了……那改变虽然令她感觉失去了什麽,但心头的宽慰和轻松,却终究是让她愉快的。

    她依在他怀里,眼皮终於还是再也强撑不起来,湿巾跌在床边,沉沉的睡了过去。叶飘零看着她粉嫩的睡容,淡淡地笑了笑,放平了她的身子,把沾湿了的被单团在床角,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将长剑放在身边,穿好衣物,搂着她的娇躯睡去。

    江湖永远不是能令人安睡的地方,任何风吹草动都足以让叶飘零从睡梦中醒来,更何况是这种几乎是故意让他醒过来的声音。

    那是一声极其轻微的细物撞击声,但却是正正的击在他屋子的窗上。他猛地睁开双眼,握剑长身而起,轻巧的越过熟睡的雨儿来到窗边,刚推开窗就看见一团白影像随风而坠的雪片一样飘向远远的一个灰衣女子,正是燕逐雪。

    想到这个绝世美人昨晚就在自己的屋顶,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去,叶飘零纵然一向不以女人为然,此刻也有些面上发热。

    敲在窗上的东西想必是那灰衣女子所发,但那女子带了一顶帷帽,垂下的纱巾恰好遮挡住了脸,从身形上看难辨年龄,只能从那成熟的体态推断年纪不会太小。燕逐雪也不问来人,身形飘至,只见娇怯怯的白影骤然一闪,连叶飘零也因为没有凝神细看此刻竟然只能隐约看清似乎有一道剑光从燕逐雪的手上飞起,接着便是叮的一声,是长剑被什麽架开的声音。

    燕逐雪难得的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的剑,彷佛不相信这一剑会被架开一样。

    叶飘零连忙凝神看过去,却见那灰衣女子转身轻飘飘越过院墙,飞鸟一般掠了出去。

    一招推窗望月,叶飘零流星一样冲出了窗子,燕逐雪也提气飞身,双双追了出去。那灰衣女子身形颇为灵活,在小巷中几个转向,便到了城门。

    天刚破晓,东方不过鱼肚白,守城门的士兵刚刚打开城门,不过举手打了个哈欠,就觉得三阵疾风刮过,彷佛有三个身影掠过一样。但定睛细看,却又不见人影。心中一抖,嘟囔着闹鬼缩回岗哨中去了。

    叶飘零展开狼影幻踪的步法,身形弓起好像捕猎的狼一般疾冲着,燕逐雪则彷佛御风而行一般足不点地,却始终跟在叶飘零身後半步。那灰衣女子看不出是什麽身法,但每一步都举重若轻,好几次明明两人即将追上,但那灰衣女子也不见发力,仍然不紧不慢的大步而行,却偏偏又拉开了距离。

    追了约摸一刻,叶飘零隐约觉得不对,步下微缓,燕逐雪目光生疑,却也跟着减慢了速度。不出所料,那灰衣女子虽然不见步法变慢,但仍然在两人身前数丈处也不见远去。

    叶飘零看向燕逐雪,她虽然身法精奇但终究身为女子,如此长途奔波已经双颊生晕,额上隐约看见香汗薄晕,他吐气开声,低低道:「燕姑娘,我怕是我的对头调虎离山,劳烦燕姑娘帮叶某一个忙,替我回去照看那三位姑娘,这个女人就由我来追便是。」燕逐雪回望他一眼,神色带着一丝古怪,但并未犹豫太久,点了点头,便顿下步子,返身去了。

    叶飘零看了一眼前面依然若即若离的灰衣女子,好胜心大起,狼影幻踪全力施为,猛地一下追上了将近一丈。

    (二)没想到那女子也不见如何加力,就又渐渐把这一丈拉开了去。叶飘零不禁心下暗叹,此人轻功如此了得,自己竟然丝毫看不出对方武功家数。叶飘零在如意楼这一代弟子当中,除了与他的小师弟无法分出上下之外,基本可说为如意楼本代弟子武功之首,看那女子身段无论如何也不会超过五十年纪,那腰肢纤细臀峰饱满,甚至可能是三十四十左右的妇人,江湖上这等女子又有如此武功,自己竟然还分辨不出,决计不是现在仍在江湖走动的高手。

    但这二十年间退隐江湖的武林中人如此之多,又如何分辨这女人是谁呢。

    渐渐眼前地形开阔起来,竟然一路追到了一片平缓的山坡草地上。叶飘零正要放弃打算回头,却见那灰衣女子突然高高跃起,在空中一个优美的翻身,落地时已经面对着他。他连忙顿住去势,双足一点直扑而上,手中长剑呛啷一声出鞘,心知对方武功深不可测,也不再隐瞒武功路数,出手便是血狼冷星寒名动天下的血狼剑。

    那女子身子一颤,也不知是认出了这武功家数还是吃惊於剑势之快。她娇躯一侧,如风中弱柳一般斜斜飘出,身法清奇姿态优美。尽管身法极其高明,但叶飘零剑势实在是太过诡异迅速,她躲避不及,身上灰袍的腰侧已然被剑芒斩过,裂开一个尺许的口子,露出下面青色的布衣。

    那女子显然吃了一惊,展开身法围着叶飘零打起转来,手上却不亮兵刃,只是在剑势所不及的范围外快速的兜着圈子。叶飘零以静制动,长剑斜斜垂在身侧,周身放松只有灵台一阵清明,仔细地感应着身侧快速流动的气息。

    流动的风突然一顿,叶飘零猛然回身一剑刺出,果然那女子正悄无声息的拍出一掌,见叶飘零剑势逼人,那女子收掌飘身再次急奔起来,但这次所绕的圈子小了许多,一边绕圈,一边双掌连拍,一股股完全不似女子的雄浑掌力直向中间的叶飘零压过去。

    那女子身形越来越快,掌力也一阵强似一阵,在中间舞剑护住要害的叶飘零只觉得周遭压力越来越大,长剑好像斩在水里一样无比迟滞,刺出的每一剑都再也难以沾到对方衣角。如此霸道的内力又身为女性,就算整个如意楼里怕是在只能找出两个女人有这种实力,而那两个女人,都是叶飘零不敢招惹的。

    不过此刻要是那两个女人中的一个在的话,倒是能解了他的围。叶飘零苦笑着想着,手上的长剑已经被掌风压迫的甚至开始弯曲,剑法完全施展不开,现在几乎是在苦撑希望对方内力不足能攻势稍缓,好让自己有机会反击。

    清脆的一声「啪」,叶飘零惊讶的看着手上的长剑被一掌拍断,紧接着一股劲风,一只苍白枯瘦的手已然到了自己胸前。他展开狼影幻踪步法,双足交叉後退,顺势一扭身,把手上的断剑丢了出去。

    那女子回左掌拍开断剑,右掌几乎贴着叶飘零侧开的胸前擦过,掌风如刀,锋锐无比,叶飘零的外衣竟然被这一擦划开了刀砍一样的一道口子。

    那女子这一掌已然用老,叶飘零心知良机稍纵即逝,左腿屈膝磕向那女子小腹,右掌切向那女子的右手手腕。如此近的距离,再好的身法也无法展开,就算是毫无武功的地痞流氓在这距离袭击一个只懂轻功的人也多半不会落空。

    的确那女子旧力已竭新力未生无法躲避,但阻那断剑的左掌却毫不犹豫的强攻向叶飘零胸前,同时右掌向外一甩,卸去了他切过去的掌缘上大半掌力。

    叶飘零同样也无法躲避如此近的一掌,两声闷响过後,叶飘零连退十几步,踉跄站定,那女子向後飘出数尺,稳稳的站住,左手握住右腕,微微有些弯腰,可见也不是毫发无伤。

    叶飘零深深吸了口气,站直身子,紧闭双唇,冷冷得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透过轻纱也直直得看着叶飘零,片刻後,突然微微一叹,用暗哑的刻意地沉下来的声音缓缓道:「以你师父的道行,教不出你这样的徒弟。」叶飘零微微眯起了眼,但还是不发一言。

    那女子继续道:「回去告诉你们楼主,有些事情有些人,她不可能藏一辈子。」她低沉的嗓音带着无尽的诅咒一般,留下了最後一句话,「狼魂中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说完,那女子转身缓缓离开,并未施展轻功,也没有再回头。

    直到那女子离开了叶飘零的视线,他才捂着胸口缓缓坐倒,调动内息,嘴里那一直含着的一口鲜血,缓缓沿着嘴角流下。

    好厉害的女人,和西三堂吕总管北三堂郭四小姐两个女人斗起来,怕是在会不分胜负吧。叶飘零足足用了一顿饭功夫,才压下胸中刀割一样的剧痛,吐出一口浊气。

    这次频遇强敌,楼主也不知想好应对之策没有。叶飘零有些头痛的站起来,想到逐阳城中还有一大堆麻烦,不免一阵烦闷,抖擞精神沿来路回去了。这一奔竟然奔出半个时辰,看来回去至少也要到中午了。

    一路无事的回到客栈,院子里竟然一片凌乱,他的房门外还有数滩血迹。他连忙推门回房,看到三女均完好无损的坐在屋内的桌边,才放下心来。见他进来,陈悦容微微一笑,松了一口气,杨心梅呼的舒了口气,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眼里既有担忧也有疑惑,雨儿则有些惊慌的跑了过来,摸着他胸前的血迹,担心地询问着。

    他随口答了几句,然後看向一边远远的站在窗边的燕逐雪,问道:「燕姑娘,发生什麽事了?」燕逐雪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并没说话。

    雨儿在他身後低声回答:「刚才有些不知那门那派的弟子,喝得醉醺醺的,硬是……硬是要邀请陈姑娘和杨姑娘去外面陪他们喝酒。」杨心梅不快的接着道:「那些什麽少侠啊,根本不知所谓,咱们明明已经把酒菜叫进房间了,和他们也井水不犯河水,他们庆祝就庆祝,拉咱们算什麽。我姐妹两个,难道是陪酒的婊子麽?」陈悦容拉了拉杨心梅的衣袖,柔声道:「那几个弟子有些醉酒,言语失态,和杨姐姐吵了几句,然後……然後说了我们百花阁几句重话。杨姐姐便要和他们动手,没想到那几个弟子刚刚拔出剑来,这位……」她看了一眼燕逐雪,既有些恭敬也有些害怕似的继续道,「这位燕姑娘便出现了。那些弟子……」她眸子转了几转,却不愿再继续说下去。

    杨心梅哼了一声,感激得看着燕逐雪道:「那些弟子活该,燕姑娘一出来他们言语就不乾不净起来,有一个还端着酒杯上去就要摸燕姑娘的脸。亏得还是名门正派,和下九流的纨裤子弟一般。要是这一代精英弟子尽数是这种东西,还不如狼魂重新回来,让这些拿自己当王法的家伙通通去死好了。」陈悦容小声道:「杨姐姐,也不能这麽说……」叶飘零听了个大概,心头烦闷,皱眉问道:「门外的血?」雨儿拧了一条湿巾,一边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迹,一面回道:「是那几个弟子的,燕姑娘……斩了他们的右手。」陈悦容瑟缩了一下,彷佛还有些害怕提到当时的情况,杨心梅却愉快道:「还出来一个什麽师兄想要讨回公道,燕姑娘一报清风烟雨楼的名号,那个峨嵋的万鸿便连忙把他们都劝走了,还都人模狗样的,呸。」叶飘零到不关心那些弟子的死活,他问道:「可有人知道他们庆祝什麽?」雨儿和杨心梅皱着眉答不上来,陈悦容欲言又止,燕逐雪突然开口,淡淡道:「灭分舵,庆功。」叶飘零心中一紧,陈悦容犹豫着接道:「我出门回来隐约听到他们说……剿灭了如意楼一家分舵……」只听哐啷一阵门响,叶飘零已经不见踪影。

    一路急奔到那饼铺,却仍然是昨晚的模样,他跃进院内,一切如常,仍然没有人,桌上的一切都没有动过,只是那只死狼和地上的血迹,诡异的不见了。

    他又回到街上,焦急地看着这饼铺,周围有几个百姓疑惑得看了眼还没有开张的饼铺,缓缓走开。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完全没有。

    正疑惑间,远远的陈悦容匆匆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他:「叶……叶公子,你……你这麽急着来这里做什麽?」「为什麽这里没有一点打斗过的痕迹?」叶飘零没有回答,喃喃自语着,然後回头问:「屍体呢?如意楼那些人的屍体呢?」陈悦容奇怪的回答道:「按他们说的,应该是在城外的土地庙啊……他们说如意楼的分舵就在那里啊。」「什麽?」(三)江南的一切都那麽温柔,连正午的阳光也柔和的照耀在山脚下那普通的木屋上。院内的菜畦间护院的狗伸着舌头卧着,懒懒散散的。但屋门,却反常的紧闭着。

    这里稀稀落落的住着三五户人家,曾经有一户正是小红的家。

    小红是她还在这里时候的名字,成了点苍弟子之後,在江湖她自然有了另一个很威风很好听的名字。

    这里已经没有什麽可供她怀念的亲人,只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姐妹。这次和同门一起来江南应邀代表点苍弟子参加英雄大会,她自然要回自己的故乡看看。她青梅竹马的那个姐妹,现在也不知道怎麽样了。

    於是,她在她青梅竹马的姐妹家里住了一晚。於是,灾难牵连到了那平凡的一家。

    紧闭的屋门内,桌椅家俱歪了一地,一个老人倒在地上,喉头断开双目圆睁,卧室门口,简陋的布帘下一个年幼的男孩坐靠在门框上,胸前尽是口里流下的鲜血,已然毙命。

    卧室内,那个曾经叫做小红的点苍女弟子正被压在床上,纹着点苍派标志的外衣破布一样被丢在地上,红艳艳的肚兜垂在床边,一只白袜掉在地上,另一只则塞在她的嘴里。但其实不塞进那只袜子,她也无法叫喊了,她光洁小巧的下巴已经被打碎,布满了紫色的淤血,一只眼睛高高肿起,本来俏挺的鼻梁也歪在一边,鼻孔中仍然在冒出鲜血。

    她上身紧紧地贴在床上,双手被绑在一起摆在身前,一双乳房被压的扁扁的,但也能清楚地看见白腻的乳肉上青紫的印记,後背布满了晶亮的液体,大半是汗水,里面掺杂着几丝阳精。曲起分开的双腿摆出羞耻的姿势,股间的**红肿的有些发亮,好像一碰就会破开一样,肿胀的**间是一片血精狼藉的**,穴口的嫩肉向外翻出,上面布满擦伤和裂伤,早已看不出处子元红所落何处。

    她的身子仍然在剧烈晃动着,只因为她双腿间还跪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精赤着身体,虯结的肌肉在汗水下闪闪发亮,但那黝黑粗长的巨物并没有出入於那已经被蹂躏的不堪入目的**,而是按着主人的喜好,藉着混杂在一起的各种汁液的润滑,快速的在她的後庭里抽插着。

    一边的桌子上,一个清秀的少女被绑成一团摆在桌上,双腿被拴在两条桌腿上,麦色的健康肌肤上也一样满是淤痕,富有弹力的大腿中间,红肿的肉穴正缓缓回流出白浊的阳精,一个半裸着上身的男子正眯着双眼回味一样坐在桌边,一只大手还意犹未尽的盖在少女因捆绑而格外挺拔的乳房上,掐着乳头在肉丘上肆意捏摸着。那少女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颈子上勒出一道红印,除了起伏的胸膛外和死人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任那男子在自己的娇躯上肆意妄为。

    坐在桌边的男子打了个哈欠,对着床上道:「老四,你这走旱道的习惯真他娘的无趣。」老四掰开那女弟子的臀缝,呸的吐了一口口水到那有点乾涩的屁眼上,继续抽插起来,道:「三哥,两个女的都让你玩残了,我不走後门才叫无趣。」「算了算了,赶紧搞完,你要愿意咱们就把这女的带走,你到时候连她的後门也开了,这个点苍的娘们不能再留了。你再弄两下赶紧收拾了。」老四嘿嘿一笑,从背後压上女弟子的身体,双手圈住那纤细的颈子,猛地掐住,向後拉起。她喉中发出格格的声音,双眼开始凸起,舌头也伸了出来。

    「更紧了!真他娘的爽!」老四高兴的喊着,更加剧烈的抽插起来,双手同时再度加力。

    那女弟子肿胀的脸变得紫红,双眼翻白,双腿开始抽搐着摆动起来,一阵水响,红肿的**中金黄的尿喷射了出来,沿着青一块紫一块的大腿向下流去。

    「嗯……来了!好他娘的紧!」老四狠狠地插进那被撑开到极限的屁眼深处,一边喷射着阳精一边手上又一阵加力。

    喀的一声轻响,那女弟子四肢抽搐了几下,软软的不动了,老四抽出沾着秽物的**,把女弟子的屍体丢在一边,呸了一口道:「真他娘的臭,这些正道女人的屁眼,比婊子的还臭。」他骂骂咧咧地走到桌边,把被捆着的少女身体往桌边拖了拖,揪住一个乳头,把乳房整个拉长,好像用抹布一样用那乳肉擦起了自己刚抽出来的**。

    「大哥二哥的仇,尊主有说什麽麽?」老四把**擦乾净,拿过裤子穿上,坐到桌边问老三。血池四煞虽然不是血亲,但这四个恶人却远比某些名门正派更重视兄弟情谊。大哥二哥的死讯今早传来後,老三几乎疯了一样险些把点苍的那个女弟子生生干死在跨下,上午更是丢下这两个女人跑了一趟。

    「尊主不在,左护法说叶飘零和那三个女人一旦抓住,就任咱们兄弟处置。」老三越说越心头不快,手指加劲,几乎把那红艳艳的乳头快要扯断。那少女在剧痛下,终於微弱的呻吟起来。

    想到那从他嘴下逃脱的杨心梅,老四就一阵无名火起,他走到少女腿间,两根指头在那粘稠的液体间搅了一阵,然後抽出塞进少女嘴里,把那恶心的浆液尽数涂抹在少女的舌头上。

    那少女抖了两下,但已经十分虚弱的身体再也没有更大的动作了。

    「再让我抓住那姓杨的娘们,我一定干完她之後把她整个屁股砍下来,然後塞进那姓叶的王八蛋的嘴里。」老四恨恨地说道,一拳砸在那少女的耻丘上,一声轻响,耻骨竟被打碎,那少女身子微微弹了一下,嘴里发出低低的痛苦呻吟,股间一阵血肉模糊。

    老三皱了皱眉,「你这是干什麽,难道要老子和你一样走旱道麽?」老四嘿嘿一笑:「对不住了三哥,我一激动没收住手。你也试试後门?别看这娘们就是一村姑,可你看这屁股蛋子,滑不留丢还又圆又挺,小屁眼玩起来一定很过瘾。」老三撇嘴道:「老子没兴趣。」老四还要说话,却听卧室外关着的房门发出一声轻响。两人对望一眼,一起拿起单刀走进了堂屋。

    屋中翻倒的八仙桌边唯一还立着的凳子上,竟然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高高瘦瘦,带着文士方巾,一身灰色文士长衫,手上拿着一个长包袱,没看见他二人一样环视着屋内。

    「你是什麽人?」老三拿起刀虚劈了一下,大声问道。

    那文士叹了口气,温文尔雅的说道:「两位可是血池四煞?」老四上前一步,恶狠狠道:「知道就好。知道还不快滚!」那文士面色不变,依然温言道:「如此煞气既伤他人也伤自身,在下奉劝二位还是改过自新积德向善,才能长命百岁。」老四道:「去你娘的,老子长命百岁,我看你倒是活到头了。」老三隐约觉得不对,拉过老四,上前道:「阁下到底是什麽人?莫不是要替这屋内的死人报仇麽?」「报仇?」那文士笑道,「我与这里的任何人都非亲非故,要不是故人硬要我出山,我现在本应该与儿女一道享天伦之乐才对。」「那我二人就此离去,阁下不会做什麽吧?」老三盯着那文士手上的长包袱,拉着老四缓缓後退。

    「不成,」那文士缓缓道,口气依然像是秀才论事一般温文,「那个点苍弟子死就死了,江湖中人练武之日本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弱肉强食,被你们奸淫杀死在只能说是业报。但这一屋子无辜百姓,平白遭了你二人毒手,可有些说不过去了吧。」老四狞笑着举起刀,道:「绕了这麽大弯子,原来你也是如意楼的人。」「这可不对。」那文士微笑着站起身,开始缓缓的解着手上的包袱,「风绝尘搞出的这个大摊子我可从来没有加入过。但是我欠那女人的情,看在过往情分,我不帮她也说不过去。」老三心头有些恐惧,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独狼风绝尘和如意楼有什麽关系?」那文士有些惊讶,柔声道:「你们绞尽脑汁陷害如意楼,莫不是竟然不知道如意楼的楼主名字麽?看来我那风妹妹果然低调了许多呢。」那包袱逐渐散开,渐渐露出里面一把长剑。

    「风……风妹妹?你到底是谁?」老三向老四使了个眼色,两人突然一起挥刀砍出,一上一下疾攻向那人。

    灰影一闪,那凳子处竟然只剩下了一张包袱皮,老三惊讶的回身,发现那文士竟然不知何时到了两人身後,他想要再和老四一起出手,却听砰的一声,老四已经摔倒在地上,颈上一道红线这才显出,缓缓流出鲜红的血。

    看那文士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长剑,血红色的剑刃从狼头一般的剑锷中伸出,闪着诡异的血光。

    老三浑身一抖,好像生命都随着那把剑的出现而消失一般,他觉得脸四肢都失去了力气,一阵腥臭,裤裆里竟然已经屎尿齐流,那已经不仅仅是死亡的恐惧,而是好像有一种魔力侵蚀了他的心灵一般。

    他人生中的最後一句话,终於还是从颤抖的嘴里说了出来,虽然他说出的时候,那血红色的长剑已经刺穿了他的喉咙。

    「血……血狼……冷星寒……」(四)无论如何,小镇的驿站终究不如客栈,并不十分宽敞的居室四个人怎麽安排也十分拥挤。小星把两张桌子拼到了一起,对付了一夜,硬木板加上风寒,天刚亮他便醒了过来。

    床上冰儿偎在白若兰怀里,两人睡得正甜,徐霜玉的位置却已经仅剩下了皱皱的床单。

    小星走出门,深深地吸了一口院子里清晨的新鲜空气,天性活泼让他无法一直沉重下去,他笑了笑,运了一遍内力,身上的反噬已经无碍。

    回头看了看屋内,知道对手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冰儿无法自保的话,燕儿自然也好不到哪里。本打算带着白若兰在身边一路调查下去,现在看来,也只有让她先和冰儿他们一起往如意楼暂避了。

    听霜玉姐的说法,师兄正护送两个女子回百花阁,自己索性也往那边过去,正好楼主正在南三堂中的第二堂,离百花阁所在的江幽城甚近。顺便回去问一下今後的计划,这样一直被动下去,实在不是楼主的风格。

    小星自嘲似的笑了笑,立自己为少主之後自己对这身份一直颇为抵触,甚至几年也不愿去见楼主一次,现在自己反到主动回去,经此一事怕是要甩掉少主这个包袱更加难上几分。

    其实,师兄那样冷静镇定又有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天赋的人,才是下任楼主的最佳人选吧……「小星。」门口传来徐霜玉的声音,她带着薄汗跨进门来,双颊晕红像是涂了一层胭脂一样,显然刚刚急奔回来。

    「霜玉姐,你这一大早的,去做什麽了?」小星连忙递上一条手帕,让她擦汗。

    徐霜玉抹了抹额上的汗珠,答道:「我担心昨晚那个怪人会去找那处暗哨的麻烦,便去通知他们小心,谁知道正好得到楼主通知到各地暗哨的事情。」「什麽事?」楼主已经很久没有直接过问最下面的人的行动了,难道这次的事态真的如此严重麽?

    「楼主通知各处暗哨分舵三天内撤岗,各自回到所属堂口,东南西北各堂精英弟子全部中止任务,收到通知後七日内赶到江南。」徐霜玉脸上满是疑惑,显然不明白什麽事会让如意楼放弃苦心经营的各处分舵暗哨,全部收缩回江南。

    小星皱眉沉思了片刻,突然问道:「没有别的消息麽?」徐霜玉想了想,道:「没了……再有,就是那个暗哨的弟子提起,曾有一封密函经过这里传出,据说是楼主亲自发出,不经各堂堂主和各大总管,没人知道里面是什麽内容。只知道经过这里的那一封是传给附近一个小村子的一个郎中的。」小星挠了挠头,突然想到了什麽,惊讶道:「难道楼主知道敌人是谁,打算决战了麽?」徐霜玉愣了一下,道:「怎麽会这麽说?要决战的话,怎麽也应该让咱们知道敌人是谁才对吧……」小星道:「可能,楼主怀疑如意楼有内奸。」徐霜玉惊讶的「啊」了一声。

    小星继续道:「对手对於如意楼了解颇深,目前所出现的人,都或多或少与狼魂有恩怨纠缠,费这麽大力气笼络到这些人,那对手的目的,恐怕决计不可小觑。」「幽冥爪那人是破冥道人的传人毋庸置疑,那怎麽会和狼魂有仇呢?」徐霜玉颇为不解,当年破冥道人公开与黑白两道为敌站在狼魂一方也算是武林一件大事,即使他的弟子们不与师父一心,也不至於与狼魂结仇才对。

    小星犹豫了一下,似乎不愿提起一样叹了口气,然後问徐霜玉:「你知道咱们楼主以前的身份吧?」「那是当然。」徐霜玉也是内三堂弟子,从小在楼主身边习武,自然知道那看起来病弱不堪的美丽妇人,正是当年名动天下的狼魂残党之一,独狼风绝尘。

    小星又叹了口气,道:「那麽不管是凤绝颜还是韩绝念,都肯定和如意楼有很深的宿怨。」徐霜玉也敏锐地感觉到这些名字的共同点,凤眼满是疑惑的看着小星。

    小星长出了一口气,回头确定那两女仍在梦中,才继续低声道:「楼主是破冥道人的女儿。破冥道人对其余弟子都一人只传了一种功夫,而那些保留的武功秘籍心法,尽数在楼主这里。」江湖中人对武学典籍本就趋之若鹜,更何况是本就该属於自己的东西,因此生怨再正常不过了。

    徐霜玉想到什麽一样道:「可是楼主的身份,应该只有能进到内三堂的人才会知道啊。」小星笑了笑,道:「所以,如意楼内,一定已有内奸。这几年我几乎没有回过内堂,我是完全没有头绪了,霜玉姐你敢找楼主私谈,想必知道内情不少,你心中可有怀疑的对象?」徐霜玉啐了他一口,嗔道:「去你的,少拿我开心,小师叔你不在内堂的时候,我都被分到西三堂两年了,你明知道我不愿意向那时候的事,干吗哪壶不开提哪壶。」那时候徐霜玉好胜心强,不满小星师兄弟能得到楼主私下指点,曾经单独去找楼主面谈,结果如何小星并不知道,但那之後徐霜玉便申请调去了西三堂,一次酒後微醺,还颇为幽怨的对小星说过,「我是没有楼主说的天赋……但是……我迟早会证明给楼主,我不会比你们弱……我……我要比你们更强。」小星又和徐霜玉调笑了几句,把稍显紧张的气氛带了过去,然後磨着徐霜玉去做早饭,磨到她无奈的进了厨房,小星进屋把两女叫醒时,清晨已过,天已大亮。

    吃饭时候,小星犹豫了一下,还是试探着问白若兰道:「兰儿,我要回如意楼一趟。你,愿意跟我去麽?」白若兰怔了一下,没想到小星会有此一问,离家日久,说不想家是不可能的,何况暮剑阁现在正和如意楼心结难解,自己这一失踪不知道爹爹要担心成什麽样,一时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才好,回暮剑阁,那下次与小星相见又不知要到何时,去如意楼,自己无名无分,又算是什麽人呢?

    小星笑着看白若兰呆呆的神情,调笑道:「兰儿,小淫贼舍不得你走,和我回去见过师父,咱们先成了亲吧……将来我和你上暮剑阁,我再向岳父大人负荆请罪好了。」「去你的,」白若兰脸一红,道,「没个正经的。我爹都不知道,咱们两个不成……不成私奔了麽。」但一颗芳心,却莫名的还有几分期待,斜眼看向小星,不由得幻想这笑嘻嘻的少年穿起红袍时的样子,那一脸的不正经和新郎官的样子着实想不到一起,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冰儿奇道:「白姐姐,你说到私奔,怎麽笑起来了?」徐霜玉促狭道:「你家白姐姐春心萌动,说到私奔自然是开心得不得了。」白若兰脸一下子红的像张绸子一样,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下面去。

    小星偏偏还笑道:「你们不要欺负我家娘子,她脸皮薄,万一害羞得厉害不嫁给我,我可唯你们是问。」白若兰羞红了耳根,单冰儿在到还罢了,偏偏有个徐霜玉,她不由得在桌下狠狠拧了小星大腿一把。

    小星夸张的哎哟一声,拱手作揖道:「娘子,小生不敢了。您这龙爪手,还是不要再施展了。」一桌子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小星也笑着道:「好了,兰儿,和我回如意楼吧。我叫人替你和你爹报个平安,你写封信给他,也好让你那傻乎乎的哥哥别再东奔西跑了。」白若兰嗔道:「你才傻乎乎的。」「啊?」小星指着自己道,「我这麽聪明潇洒玉树临风,你那里看出来傻了?」白若兰扬头微笑道:「你不傻谁傻,你答应过要带我找如意楼,现在却还来问我去不去,难道,我要夸你聪明麽?」小星怔了一下,然後嘿嘿笑了起来,知道白若兰已经答应和他回如意楼,心情大好,摸着自己的後脑道:「好,我傻。那以後,便只有靠你这聪明的娘子了。」众人一起笑了起来,白若兰虽然也笑着,但心中还是有一些茫然,习武十余年,不懂三从四德,不会琴棋书画,更不要说女红家事,美貌不足,娇蛮有余,看着同样也是定然会跟在小星身边的冰儿,想着必定是自己姐妹的燕儿,一颗心在笑声中,不由自主地慌乱了起来。

    成亲,本以为是很遥远的事情呢……(五)虽然已经确定了要往如意楼去,但是燕儿并不知道这个决定,所以冰儿白若兰和徐霜玉先向着目的地去了,小星则前往与燕儿会合的地方。约好了下一处集合的地点,三女和小星在釜镇暂时分开,一路向东而行。

    徐霜玉知道敌人势大,虽然三女都有武功,但仍然十分凶险,一路上绕开官道,小心谨慎缓缓而行,终究没出什麽状况,傍晚时分便顺利到达了如意楼一处分舵。

    那分舵执事弟子是个三十多岁的北方大汉,身高体壮和白若兰平日见到的江南男性大大不同,不免好奇的多打量了几眼。那大汉知道这便是白若兰之後哈哈的大笑了一阵,然後像看什麽新鲜事物一样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着,让白若兰一阵羞恼。

    那汉子打量完了,直接脱口而出,道:「咱们少主的眼光……」然後觉得不妥,没有说下去,嘿嘿笑了几声,让白若兰更加不快。心中也颇为纳闷,原来这如意楼上下,果然大都知道自己麽……徐霜玉笑斥道:「没大没小的,将来这可是如意楼的少夫人,白姑娘要是在小师叔那里告你一状,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那大汉哈哈笑道:「少夫人可别恼,俺是个粗人,一向这麽心直口快的,少主因为你和楼主吵架的事情全如意楼都知道,俺还以为一定是个美若天仙的宝贝,是俺失言了。俺道歉,自罚三杯!」说着端起桌上的碗,咕咚咕咚灌了三碗酒下去。

    一个清秀的少妇轻嗔薄怒的走过来夺下他的碗,先冲白若兰赔了个不是,道:「白姑娘见笑了,外子一向这麽少根筋,如有得罪白姑娘还多多包涵。」然後一指戳向那大汉脑门,叉腰道,「罚你个大头鬼,说了你一天只许喝一碗,你今晚不想回房睡了是吧?」那大汉立刻哭丧着脸道:「别啊娘子,俺这不是难得看见来了这麽多人,心里高兴麽。」冰儿在一旁悄声介绍给白若兰,这大汉叫郝一刀,外号就叫好快一刀。本来他是北三堂职位颇高的执事,却因为看上了这分舵的女弟子锺嫣,死皮赖脸的赖在了这里,前一阵子终於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拜过了天地之後,因为锺嫣所属的堂主不放人,郝一刀也就只好娶鸡随鸡娶狗随狗的自降身份跑来分舵做打杂的了。

    因为郝一刀武功是附近分舵毫无疑问最高的人,再加上冰儿对这里也比较熟悉,所以小星让大家在这里等他。

    听到好快一刀的外号,白若兰明明还在生气,却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道:「那有人取这种外号的,听着好没气势。」郝一刀听见也不生气,反而嘿嘿笑道:「这才说明俺是老实人,江湖上起外号总喜欢起那些文绉绉的,俺不喜欢,俺这人就刀快,自然就叫好快一刀。」白若兰颇有兴趣地问道:「那有多快呢?」郝一刀为难的摸了摸头,倒还真没有人这样直接问过他,他问身边的妻子:「阿嫣,俺的刀算是怎麽个快法啊?」锺嫣嘻嘻一笑,道:「反正比王老二得快。」白若兰不知道王老二是谁,听得一头雾水,分舵内的其他弟子却笑了起来,冰儿咯咯笑着贴到白若兰耳边,却故意大声说道:「王老二是这里的厨子,却……却连杀只鸡都要三刀,所以也叫王三刀。」恰好那围着油腻腻的围裙的乾瘦老头儿走了进来,迷茫得看着笑着的众人,问道:「谁叫我?晚饭你们要吃啥?」笑了一阵,几个人各自坐下,锺嫣对白若兰很是好奇的样子,硬是把她拉进了内屋,徐霜玉笑吟吟得看着,安心的在座位上喝茶,冰儿却怕白若兰有什麽不适,跟了进去。

    本来白若兰确实有些忐忑,但锺嫣的热情无形中感染了她,不几句两人便熟了起来,称呼也亲昵了许多,白若兰正好问她:「嫣姐,刚才你家相公说……说小星为了我和你们楼主吵架……是为了什麽啊?他以前就认识我麽?」锺嫣有些惊讶的看着她道:「若兰,你小时候的事情,你全都不记得了麽?」白若兰皱着眉道:「我十岁上生了一场大病,爹爹说我高热烧伤了脑子,不少事情我确实记不得了……我隐约记得小时候那场饥荒时候的事情……好像……尤其是最近,总是梦到那时候的事。」锺嫣爱莫能助的拍了拍她的肩,道:「具体发生了什麽我们也不清楚,可能冰儿知道吧。」冰儿连忙摇了摇手,道:「我也不知道,少主从没有对冰儿说过和白姐姐究竟有什麽瓜葛,我就知道他和楼主吵架,好像是因为楼主给他安排了练功用的婢女,他便大吵大嚷着去和楼主闹了一场。」白若兰惊讶道:「婢女?练功?」冰儿连忙摀住嘴,低低道:「我……我什麽都不知道。不……不能说。」锺嫣笑着拉下她的手,对白若兰道:「没什麽可藏着掖着的,这种事情少主可能不好意思向你提,我告诉你便是。」白若兰隐隐发觉和那晚的反噬可能有关系,便没有接话,只是准备听。

    「少主练了楼主一门功夫,但那功夫阴脉寒柔阳脉极盛,需要两脉并练,女子的话本身性阴,只需联系阴脉的时候有纯阳内力注入便可顺利渡劫。但是男子若是修习,阳脉与体内阳气反冲,纵然可靠纯阴内力消去阳脉的反噬,但在这之前必须靠女子来宣泄掉阳脉引发的阳气。」白若兰脸上一红,自然的想到那晚自己和冰儿帮助小星宣泄阳气的时候。

    锺嫣继续道:「但是少主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硬是和楼主顶上了,非要……非要让楼主把你找来,说自己只想娶你,不愿意碰别的女人。楼主自然不会答应。」白若兰吃惊的摀住了嘴,更讶异自己什麽时候莫名其妙成了别人非君不娶的对象了。

    「结果我就被退了回去,」冰儿愤愤的道,「白姐姐,少主当时好过分,冰儿……冰儿被送过去的时候全身光光的,结果,结果少主用被子把我一卷就送回去了,还直接丢进了楼主的屋子里。弄的冰儿足足半年都没脸见人了呢。」白若兰不知该说什麽,讷讷地问道:「如果不渡劫,会很危险麽?」锺嫣看了白若兰一眼,眼里有一种奇怪的期许,她继续道:「不渡劫,就会死。」她顿了顿,看着白若兰苍白的脸道,「後来,从小伺候少主的燕儿,要替他渡劫。但燕儿一人无法承受,少主在燕儿几乎被折腾死之後终於不再坚持,便又选了几个婢女。」白若兰听着这些属於小星的历史,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滋味。难怪他熟知风月……原来,原来曾经阅女颇多。

    锺嫣看着她的脸,笑道:「我们当时都不知道为什麽连直接负责少主的冰儿都没有中选,却是几个和少主之前几乎没有接触的婢女,今天才明白,原来若兰你的样子,对少主影响颇大呢。」白若兰模模糊糊的听明白了锺嫣的话里的含义,但混乱的脑海不愿深想,只知道确定了小星对自己的心意,而这让她惴惴的芳心,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还想再问一些小星的其他,却听门外郝一刀叫道:「阿嫣,快出来!」白若兰一愣,连忙跟着锺嫣出来。

    却见郝一刀手上拿着一只信鸽,另一手展着一张纸条,他一改刚才不正经的样子,神色凝重的对白若兰道:「白姑娘,暮剑阁弟子在江南的这一队,是你哥哥带领的没错吧?」白若兰点点头,不知道为什麽说起了他哥哥。

    郝一刀叹了口气,端起一碗酒一口喝了下去,一拍桌子骂了一句娘,然後把纸条递给锺嫣,自己转身出去了。

    锺嫣看过纸条,脸色一片惨然,表情复杂的看着白若兰。

    白若兰有些不安地问道:「嫣姐,发生……什麽事了麽?」锺嫣想挤出一个微笑,但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她抽泣道:「我弟弟……他所在的暗哨,被暮剑阁……血洗了……」白若兰连忙抢过纸条,上面一串奇怪的符号之後,写着仓促潦草的一句话,「暮剑阁袭,锺勳刘芳如亡。」

    第一部祸起江南第十一章第十一章:劫(一)

    小星往预定的会合地点等到了燕儿,匆匆问了她几句,知道她已经把调查孙秀怡下落的任务交待了出去后,心下稍宽,在集合处购了两匹好马,快马加鞭往约定的那个分舵赶了过来。

    路上不敢招摇,专找些羊肠小路绕下来,却也追不上那三女多少。到达那分舵的时候,已然将近深夜。

    这分舵是用官道驿站作掩护,倒在不必担心多出两匹马惹人生疑。小星匆匆在院外拴好了马,带着燕儿急急进去,却发现屋里仅有白若兰和冰儿在,而且白若兰双眼红红的坐在椅中,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冰儿也愁眉苦脸的坐在一边,搂着她的肩却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看见小星进了门,冰儿见到救星一样冲过来拉着小星的手道:「少主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冰儿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发生什么事了?」小星心疼得走过去捧着白若兰的脸,白若兰看着他关切的目光,突然哇的一声孩子一样哭了起来,把小脸埋进他的怀里,说什么也不再抬起来了,小星只好一面温柔的抚着她的秀发,一面转头问冰儿,「冰儿,到底怎么了?」

    冰儿皱着鼻头苦哈哈的低声道:「嫣姐的弟弟死了……」

    「锺勳?兰儿认识锺勳么?他们是朋友?」小星只想到了这种可能,顺口道,「嫣姐呢?谁杀了锺勳嫣姐知道么?」

    冰儿叹了口气,无奈道:「少主,锺勳死在暮剑阁弟子手上,而且……很可能是白若云下的手。」

    「什么?」小星双手一抖,然后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白若兰一阵瑟缩,又连忙搂紧了她,道:「傻兰儿,别自责了,你哥哥……你哥哥也是受人蒙蔽,我会替你向锺嫣解释的。你要是担心你哥哥,我交待他们不要伤到你哥哥就是了。」

    「我哥哥他……他……」白若兰抽泣着,却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她不愿为自己哥哥行事鲁莽解释,却又想说什么让他们理解哥哥的所作所为,但又觉得让如意楼的人理解太也说不过去,只好继续在小星怀里低泣着。

    「看来,有必要让白若云来做一下客了。」小星沉吟道。

    门外一个声音接道:「不必了,小师叔,白若云咱们不好请到了。」

    白若兰颤声问道:「霜玉姐,我哥哥,他怎么了?」

    徐霜玉面带愠色的走进来道:「你那好哥哥,带着暮剑阁弟子去参加四家联名发起的英雄大会了,暮剑阁作为主持者之一,他身为大弟子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

    「英……英雄大会?」白若兰疑惑的问道。

    郝一刀怒气冲冲的走进来,坐到桌边仰头喝了一碗酒,直勾勾的看着白若兰道:「你们暮剑阁拉拢了峨嵋派的糊涂蛋、唐门的愣头青和玄空堡的傻小子一起发了个什么英雄贴,号召江南英雄为了什么狗屁公理正义来剿灭俺们如意楼。你说说,你那爹爹是不是老糊涂了?」

    锺嫣变得有些沙哑低沉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斥道:「老刀,少说两句。」

    郝一刀几乎跳将起来,低吼:「阿嫣!你的弟弟俺的小舅子,让人捅了个透明窟窿!你让俺怎么少说两句?」

    锺嫣跨进门,皱着眉看着郝一刀,双眼红肿脸上犹带泪痕,她瞥了白若兰一眼,甩手道:「郝一刀,你愿意吼便在这里吼,我要休息去了!你愿意丢人,我可不想让少主看笑话!」说完转身进内屋去了。

    郝一刀看了看小星,又看了看被小星搂在怀里的白若兰,喘了几口粗气,忍耐道:「小星别怪俺失礼,俺就这臭脾气。那些暮剑阁的龟孙狗屁不通,俺……俺……」他发现白若兰正可怜兮兮的望着自己,终究没有说完,唉了一声对小星一拱手,跟进内屋去了。

    小星皱眉看向徐霜玉,问道:「霜玉姐,到底什么情况?」

    徐霜玉垂首道:「分舵中六名属下尽数被杀,两名执事弟子皆死於暮剑阁落日神剑中的余晖万里,大抵可以判断是白若云下的手。而且分舵附近直属的暗哨弟子也全部被人杀掉,可见暮剑阁对那个分舵掌握了足够多的情报。」徐霜玉顿了顿,皱眉道:「但相邻很近只是和那个分舵没有从属关系的暗哨却都安然无恙。」

    小星示意冰儿带着白若兰去另一侧客房休息,等白若兰进门,他才道:「分舵与暗哨的详细位置和名单只有直属堂主和四个总管清楚,你的意思是……内奸在他们之中?」

    「不管内奸是谁……」徐霜玉惨然道,「现在他们的目的是达到了,暮剑阁等四个门派联名发起的英雄贴,已经有很多势力响应,如意楼与江南势力一战,在所难免了。」她随即笑了笑,低声道:「这下,倒是能打得痛快了呢。」

    小星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笑了笑,靠在椅背上闭着眼道:「看来咱们只要和各大门派打到两败俱伤,就能知道谁是内奸了呢。」

    燕儿淡淡的道:「凭暮剑阁现在找到的这些门派,还不配和咱们两败俱伤。」

    徐霜玉接道:「至少目前他们还不够格剿灭咱们,卧龙山庄拒不参加,清风烟雨楼没有动静,算上欠如意楼人情的几个小帮派,顺势把这些无聊的武林人士好好教训一顿,也不是不可能的。」

    小星叹了口气,道:「希望莫要出现这种情况吧,要知道一旦出现这样的事情,楼主一定会找他的那些故人出来帮忙。到时候可能就要演变成整个武林的大劫难了。」

    徐霜玉走到桌边,突然端起一碗酒喝下去,大声道:「劫又如何?咱们不循江湖规矩逆武林原则而动这么些年,就算没有人出来挑拨,这些闲得没事做的名门正派还是会找个理由跳出来,和咱们斗上一斗的。只不过,他暮剑阁既然要揽下先锋的担子,就要准备付出代价!小师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白姑娘,也该做个选择了!」

    小星皱了皱眉还没说话,燕儿已经起身道:「徐副堂主,请注意你的身份。」神态间隐约带着对她口气的不满。

    徐霜玉扯了扯嘴角,半眯凤眼看着燕儿,半晌才道:「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但如果你家少主为了那个白姑娘对暮剑阁不闻不问的话,小师叔……」她转向小星道,「锺嫣是咱们一起练武的姐妹,你最好不要良心不安!」

    小星看着徐霜玉,确定她不再说话之后,才缓缓道:「我要带兰儿去见楼主。

    至於暮剑阁……」他苦笑道,「若是兰儿因为这个恨我,我也只能说……我们有缘无份了。」

    这时关着的内屋门突然打开,白若兰冲了出来,满脸泪水的站在小星面前,哀求道:「小星,我不求你们如意楼放过暮剑阁,我……我只求你能让我回暮剑阁,把一切说清楚,之后我一定带着我哥哥来这里请罪……你们……你们愿意怎么报仇,到时就怎么做!好不好?」

    小星闭上眼睛,显然在犹豫着,他想了想,睁眼道:「霜玉姐只是有些激动,你不要和她一起说傻话。」

    白若兰一下跪倒在地,搂着小星的腿弯,道:「这不是傻话,我如果不去说清楚,以后还会有更加残酷的事情发生,小星,你也要想想我的感受啊!至於……至於咱们两人的事情,可以等以后再说。」

    小星摇了摇头,道:「我现在必须去见楼主,你也必须和我一起去。如果你现在往暮剑阁的人那边去,你便永远也没有说清楚的机会了。而且,你的死,多半也会赖在我们头上。」

    白若兰这才想起,隐在暗处的人,还在等待着杀她的机会,自己若真的离去,怕是要正好遂了他们的心愿。

    徐霜玉冷哼一声,道:「我说的可不是傻话,锺嫣一向尊敬楼主,心里那么伤着,楼主不说,她也不敢做什么。但我可不是她,锺勳小的时候跟在我们姐妹后面那一口一个的姐姐,我徐霜玉不会忘!即使白姑娘将来是少夫人,我也不会放过白若云!大不了,我杀了白若云,再把一条命赔给她就是了!」

    小星突然一拍桌子,怒道:「够了!徐霜玉,整整一个分舵被灭,你以为只有你心里难过么!暮剑阁受人挑唆,犯了错,不管他们要付出什么代价,兰儿可有说过一句求情的话么?你是不是要兰儿现在把命交给你你才开心!」

    徐霜玉愣了一下,没想到从小一直嘻嘻哈哈的小星也会有扳起脸来的可怕样子,但嘴上却丝毫不软的应道:「好啊!她不是要回去把事情说清楚么,你让她回去啊,少了暮剑阁这一股,咱们也轻松的多!你要是担心有人杀她,我和郝大哥一起送她回去!只要你不急着娶这个少夫人,我保证把白姑娘一根汗毛不少的送回暮剑阁!」

    (二)

    小星一怔,没想到徐霜玉会有此一说,他犹豫着看向白若兰,扶着椅子扶手的手微微抖着,的确徐霜玉的行事能力加上郝一刀的功夫,平安送白若兰回去并不困难。但要让自己就这么与白若兰分开,却又十分不舍。

    小时候便记到现在的约定,甚至还来不及让她回想起来,真要就此别过,这次劫难过去之前,还会有机会相见么……

    小星还在考虑,却听呛啷一声,一道剑光飞起,银蛇般缠向徐霜玉,竟然是燕儿!

    徐霜玉大吃一惊,却也怕自己反击伤到她,一面狼狈的躲避,一面喝道:「燕儿!你要做什么!」

    燕儿一边一剑剑刺过去,一边冷声道:「燕儿不会讲话,只懂用剑,既然你硬要逼少主,那就先杀了燕儿吧。」

    徐霜玉哭笑不得,燕儿的剑法,要伤了她自然十分困难,但屋内本就狭小,这样一剑剑劈斩过来,只躲不攻自然不是办法。自己又不擅长点穴,当真是为难至极。

    小星低喝道:「燕儿,不得放肆!」白若兰也紧张道:「燕儿,别……别动手,霜玉姐姐能送我回暮剑阁,那是一件好事啊。」

    燕儿这才收剑回鞘。退到小星身边,又像刚才一样安静的站住。

    小星叹了口气,拉住白若兰的手,道:「兰儿,我不在你身边,我实在放心不下,但是我现在必须赶去见楼主,送你回暮剑阁的事情,只好拜托霜玉姐了。」

    白若兰泪眼婆娑的点了点头,虽然一直理不清自己对小星除了失身带来的复杂感觉之外的感情,但此刻明确了将要分开,才发现心头痛得一阵收缩,眼泪控制不住一样不断流下来。

    小星正色道:「徐霜玉,我现在以如意楼少主身份命令你夥同郝一刀锺嫣二人,将白若兰送回暮剑阁,任务完成后前往楼主所在与我会合,明天,你们就动身吧。但这次事情结束之前,不可向暮剑阁出手。」

    徐霜玉怒容稍减,躬身道:「徐霜玉领命。」抬身看到白若兰茫然悲伤楚楚可怜的样子,心头又是一阵不忍,拱手道:「那就委屈白姑娘了。」

    白若兰垂首低声道:「是我劳烦霜玉姐才是。」

    徐霜玉不再多言,往自己的客房去了。小星心下烦躁,唤冰儿出来拉白若兰回房休息,交待燕儿也早些睡觉,自己便出门坐在了房屋顶上,呆呆得看着夜空的繁星。心中说不出的烦闷难受,却不知道可以说给谁听,他这不到二十年的生命里,第一次由心底感到一阵厌恶,纵然以往自己面对了无数的恶人败类,都不如今晚这般令他纠结。

    他终於明白,很多事情,当不关系到自己的时候,是无法体会到个中心绪的。

    习武多年,他一直没有杀心,这次,他却惊讶的感觉,一旦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被揪出来,自己想要杀死他的欲望,竟是这般强烈。

    和他一起长大的男孩本就不多,大部分又都是和他师兄一般独来独往,整个如意楼算上他,也不过三个爱粘人的小孩儿……想到锺勳小时候傻呵呵的跟在自己后面拖着两管鼻涕的样子,小星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凉意,他伸手摸了摸,苦笑着低下了头……终究,自己还是流泪了。

    「小星。」随着一个粗豪的声音,郝一刀拎着一个酒坛子,坐到了屋脊上他身边,一掌拍开泥封,放在两人中间,道:「俺知道你心里也不痛快,来,一起喝酒!」

    小星并不喜欢喝酒,甚至有些讨厌,他处理过的任务里,有不少是因为武林人士酒后乱性,露出道貌岸然的外表下赤裸裸的本性。

    但这次,他难得的想要让自己醉一次。他接过酒坛子,苦笑道:「郝大哥,你喝酒不拿杯子的么?」

    郝一刀道:「平时阿嫣管得紧,只好用碗喝,今天俺心里也不痛快,不用坛子,那还喝个鸟!」

    小星举起坛子,就住坛口咕咚便是一大口,直觉满口辛辣火热一路沿着喉咙向下而去,浑不若平日偶尔浅酌的江南佳酿醇香宜人,不由得咳嗽几声。

    看着郝一刀抢过坛子灌了几口,小星问他道:「嫣姐……她还好么?」

    郝一刀一抹嘴,道:「好个鸟,俺还不知道,她疼那个弟弟比疼俺还厉害,俺在房里劝了她一个时辰,她这是哭累了才睡下。」

    小星皱眉道:「那……明天嫣姐还是不要去了,和我一起见楼主去吧。我怕她见到暮剑阁的人,心里……心里不舒服。」

    郝一刀又喝了一大口,然后把坛子递给小星,骂了句娘,道:「你不用操心这个,俺家阿嫣知道正事要紧,她可不像那个红母鸡,咯咯个没完没了。」

    红母鸡?徐霜玉一身红衣,想必郝一刀说的便是她了。小星不好接口,捧起坛子灌了两口,那股辛辣弥漫在周身,暖洋洋的甚是舒服,人轻飘飘的,好像提气想施展轻功时候一样,他抹嘴道:「郝大哥,锺勳的分舵,是属於哪个堂的?」

    郝一刀想了想,道:「俺没记错的话,那里是直属分舵。和这里是一样的。」

    直属分舵……就是说直接归总管负责,也就是属於小星的师父管辖。小星眉头紧锁,若是属於哪个堂管理,调查堂主想必能得到蛛丝马迹,但是如果是直属分舵,那详细情况就只有四个总管知道。这四个人是内奸的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他苦笑一下,喃喃道:「希望楼主能找出谁是内奸吧。」

    郝一刀拍了一下腿,道:「他娘的,俺最恨被人出卖,让俺知道是谁,一定要砍他个鸟下来!」他又喝了一口酒,突然问道:「小星,那白姑娘,就是以后的少夫人么?」

    小星微扯嘴角,道:「是不是少夫人很难说,但是……她肯定是我南宫星的妻子。」

    郝一刀愣了下,喝口酒道:「俺不明白,你说话和秀才一样爱绕弯子。俺不喜欢。那个白姑娘俺也不喜欢,要不是冰儿燕儿是丫头,哪个也比了她下去。」

    小星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老刀?你在哪儿?」这时隐隐传来锺嫣虚弱的声音,想必是蓦然惊醒不见郝一刀,便出声呼唤。郝一刀连忙把酒坛子塞给小星,低声道:「以后俺再找你喝酒。」说完一个翻身下去,匆匆回房了,小星看他紧张的样子,知道关心则乱,心中不免想,若是将来自己与兰儿成了夫妻,会是怎样的一番情形呢?

    本以为这次出来,可以如愿将兰儿带回如意楼,笃定了一切,才一开始就迫不及待的占了她的身子,好不容易渐渐拢住那一颗芳心,她却又要远离自己。

    心头不快,便抓起酒坛子,一口口喝了下去,只觉得脑海越来越混沌,也不知最后究竟喝了多少,才昏昏沉沉摸回房里,瘫倒在床上……

    梦境中,彷佛又隐隐看到了川北暮剑阁大门前不远处的林中,一个小女孩依依不舍的看着身后的小男孩,撅着嫣红的小嘴一幅要哭出来的样子。

    「兰儿,好了,回去吧。」

    「你……你来暮剑阁学武好不好?」

    「傻兰儿,你送我见了师父,现在又要我叛离师门么?」

    「可是,」小女孩终於哭了出来,「可是我回去,就见不到你了。」

    半个多月的行程,在两个孩子心里都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小男孩忍住鼻头的酸楚,故意道:「你老说我不如你哥哥,那你现在回去见到你哥哥,你该高兴才是。」

    「那不一样哇,」小女孩索性坐在地上,「你说过现在我保护你,将来你要保护我的。」

    「是啊,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咱们要是不在一起,你……你怎么保护我啊?你赖皮!」

    「咱们老是在一起,那……你可要嫁不出去了。」

    「那有什么关系,我嫁给你不就好了。」小女孩天真地看着他,嫁人对现在的她来说,就是要在一起的代名词。

    「那你哥哥呢?你不是一直说长大要嫁给你哥哥的么?」

    小女孩一皱鼻子,道:「我不管……大不了……我两个都嫁。」

    「傻兰儿,亲兄妹不能成亲拜堂的。」满意地看到小女孩因为话题的转变忘记了哭泣,小男孩逗她道,「只有和自己喜欢的人,才能成亲的。」

    小女孩皱着眉头认真地想了想,撒娇道:「我不管,你说过将来要保护我,不许抵赖。」

    「好好好,但现在我还没有武功,等将来你长大了,我变厉害了,我就来保护你。」

    小女孩破涕为笑,但然后担心的道:「那我要是嫁不出去呢?」

    小男孩豪气干云的一拍胸脯,道:「那我娶你。」

    「哼,美的你。」小女孩故意骄傲的挺着小小的胸膛,然后伸手道,「来,拉勾勾,不许耍赖。」

    「好,拉勾勾。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那……我走了。」与梦境中最后一句话重叠着,在柔软冰冷的嘴唇吻上他的嘴之后,**让他从梦境中离开,与梦里稚气未脱的声音交叠在一起,说着同一句话的,是那个长大了的,本已经在自己身边的兰儿。

    他想睁开眼,但疼痛的头,一直让他停在黑暗之中。直到身边芬芳的气息,消失不见。

    (三)

    温热的毛巾让他的头稍微好过了一些,他睁开迷蒙的眼,正对上坐在床边拿着毛巾替她擦脸的冰儿担忧的双眼。

    「少主你醒了,头还好么?有没有舒服一些。」冰儿摸着他的头,柔腻的掌心尽是冰凉的汗水。

    燕儿端过一杯解酒茶,扶起他让他喝下,淡淡道:「少主,白姑娘已经动身了。」

    小星怔了一下,苦笑道:「也好,省了长亭送别,倒在不用让人看戏。」

    冰儿嘴快,低声道:「长亭送别没有,梦里偷香可让我们看了个清清楚楚。」

    小星能一声,摸着自己的嘴唇,彷佛回忆梦中印在上面的柔软。

    冰儿看燕儿出门去准备早餐,连忙紧张的凑近小星,道:「少主,你不该答应让白姐姐回去的。」

    「我也没办法。」小星苦涩道。

    「白姐姐前些日子就说,她癸水一直没有来。我昨晚问她,还是没来。」

    「啊?」小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疑惑的看着冰儿。

    冰儿跺了跺脚,「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白姐姐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也不知道,」她红着脸,低声道,「我那天半夜抓药的时候就找人问过了,那个……那个该来的时候一直不来,肯定和风寒没关系。」

    「那是怎么回事?」隐隐猜到了癸水指的是什么,但不明白冰儿的意思。

    冰儿脸越来越红,最后哎呀一声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就是说,白姐姐可能有小宝宝了。」

    小星啊的一声跳了起来,急问:「他们什么时候出发的?」

    冰儿道:「一大早就动身了,四个人四匹快马,现在怕是已经出了翼州地界了。冰儿昨晚劝了白姐姐半夜,她怎么也要回去。万一……万一被那些老顽固知道,少主,我怕会有麻烦啊。」

    小星思忖片刻,道:「没办法,只有回去写封书信,尽快送到暮剑阁说明原委,说不得,我便了了这厢的事情后亲自走一趟。现在如意楼有难,我说什么也不能离开江南。」

    燕儿端了餐点进来,小星穿好衣服,三人草草用过早点,交待分舵里剩余的弟子尽快撤离,之后在小星的带领下,一路向南三堂第二堂去了。虽然小星不喜骑马,但事态紧急,也只好把不会骑马的冰儿揽在身前,两匹马三个人绝尘而去。

    与此同时,一处山涧尽头幽暗山谷内的庄院内的小楼上,那个幽灵一样的男子正焦躁的坐在床边。床是硬硬的板床,上面只有薄薄一层床单,简陋的小屋内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家俱。

    任何享受在他眼里似乎都是多余的,除了女人。

    他最爱的女人,已经离他而去,他现在最想得到的女人,却高不可攀。昨晚发狂后的欲火还残留在体内,烧的他浑身燥热,纵然自己一夜狂奔了数百里,却没有丝毫消退。甚至没有让他感到疲惫。

    他眼前似乎又出现自己一直喜欢着的那个娇小的女子,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娇笑扭动,香汗淋漓的样子。那时候他不敢进去,只敢在外面看着本该属於自己的女人快乐的享受着另一个男人的冲刺抽插,心甘情愿的接受那个男人在她体内留下种子。

    这不愉快的记忆又让他心头痛楚起来,但他却发现随着这痛楚,裤裆中已经坚硬如铁。

    他气恼地站起来,走出房门,幽暗的通道两侧,列着无数房间,他走到最尽头的房间外,隔着半开的窗棂向里窥视着。

    山涧清幽,屋内并不炎热,但屋内榻上安睡的女子衣着却十分清凉,中衣半敞,湖蓝的肚兜露出半截,上面白嫩酥红的香肩若隐若现,隐约可见颈窝还有淡紫的吻痕,显得无比诱人。坟起的双乳下,薄薄的一层纱裙裙腰被蹭的变低,露出半截雪白的肚腹,浅浅凹陷的小肚脐随着平稳的呼吸起伏。一只玉腿从纱裙中伸出,足上并未着袜,秀美的一只小脚软软垂在床边。少女的年纪,却已有了少妇的娇媚,这样的海棠春睡图,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

    何况本就已经心头火起的他。

    他在窗外吞了口口水,那硬物顶着裤子都有些发痛。但他不能进去,因为里面还有一个男人。那个他觉得早就可以杀掉的胡灵崇。一想到这些日子,自己带着仇恨四处奔波的时候,这个男人就这么心满意足的躲在这房间里,搂着这样一个娇美的女人,终日胡天胡地,他心头就一阵气愤。

    正看着,屋内的孙秀怡喉间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纱裙向上翻起,另一条腿浑圆的小腿也露了出来,纱裙并不足以遮挡太多东西,他甚至可以窥见纱裙下两瓣**一样的屁股中间,那一抹淡淡的黑色。

    他扭转身,大步跨进另一端的大厅,走到大门处低唤:「来人。」

    「在,请问护法有何吩咐。」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突然从他身前的阴影里出现,好像刚才就一直在那里一般。

    「去告诉那个胡灵崇,今天起他要开始做一些事了。先安排他去巡山,警戒一个时辰。」

    黑衣男子一躬身,又没进了阴影之中。

    他喘着粗气,急躁的等着,心里却已经在幻想,孙秀怡那已经熟透了的果实,被自己抓碎揉烂刺穿的时候,会有多么甜美。

    不多时,那男子再度出现,躬身道:「回护法,胡灵崇已经领命去了。」

    「他有没有说什么?」

    「回护法,没有。他领到命令,还颇为开心。」

    他挥了挥手不再多问,让那男子下去。自己又吞了一口口水,回身走进那条走廊,果然胡灵崇已经穿戴整齐,正向外走着,看见了他,恭恭敬敬的躬身道:「见过护法,感谢护法能给在下任务,灵崇已经等待很久了。」

    他不愿与胡灵崇多废话,点了点头道:「去吧。」

    「是,灵崇定然不会辜负护法的期望的。」

    看着胡灵崇佩剑出门,他不再等待,直直走向尽头刚才的房间,站在窗外看进去,孙秀怡已经起身,正坐在梳妆台前梳头,侧面对着他的脸颊上还能看到红扑扑的印子,显得慵懒又风情万种。

    他吸了口气,好像能闻见屋内散发的幽香一样。摸了摸再次蠢蠢欲动的裤裆,他阴狠一笑,过去伸手推门。

    没想到一只枯瘦的手突然从他身旁出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猛然回头看去,一个灰衣女子带着面纱站在那里,冰冷的目光透过面纱直射向他,不再需要掩饰的声音成熟沙哑,带着说不出的诱惑,但语气却毫无温度,「我说过,胡灵崇谁也不许动,他的女人自然也不可以碰。」

    「尊主!您不觉得应该给个理由么?我想不出这两人究竟有什么用。」

    「你杀了我,便可以随你。」那女子冷言道,然后淡淡的下令,「去内堂,我一会儿再和你说话。」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满,躬身点头,转身离去。

    灰衣女子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推门走了进去。

    孙秀怡回头看见是她,连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道:「秀怡给您请安了。」

    灰衣女子面纱下的双眼露出柔和的光,她过去扶起孙秀怡,问道:「近来过得可好?灵崇他没有欺负你吧。」

    孙秀怡红了脸颊,垂首道:「没……他,待我很好。」

    她有些安心的拍了拍孙秀怡的手,柔声道:「让你在这里憋闷着,也算委屈你了。」

    孙秀怡连忙摇头,眼里露出颇为骄傲的光芒,道:「不碍的,能做您的儿媳,是秀怡的福分。只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瞒着灵崇。」

    她叹了口气道:「以后……你会知道的。我走了,有空,我会再来看你的。你好好养着身子,莫要让我失望。」

    孙秀怡恭敬的点头道:「秀怡一定尽心伺候灵崇,希望……」她脸红了红,继续道,「能尽早得喜。」

    她赞许的摸了摸孙秀怡的头,转身离开,临出门时候,淡淡的道:「如果生下孩子,记得要叫我来起名字。毕竟以后可能他们都不会再姓胡。」

    孙秀怡有些惊讶的抬头欲问,但门已经关上,门外隐约传来一声叹息,和一句低语。

    「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期待我的孩儿能姓南宫么……」

    (四)

    他站在内堂,裤裆里几度起伏,任哪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脾气变坏,更何况他本就脾气不好。刚才那个端茶的侍女相貌平平,却也让他有一股想把她剥光了丢到床上的冲动。

    但他见到那灰衣女子走进来的时候,还是恭恭敬敬的躬身道:「尊主。」

    「你憋了很久么?」冷冷的问句。

    「不……不久。」冷汗沿着他的额角流了下来,几日前他一时失常把那个供他玩乐的女子淫虐致死,惹得座上那女子已经十分不快,虽然这几日对他来说已经很久,但却也不敢说出来。

    「韩绝念,咱们所办的事情,不是为了让你淫乐。你明白么?」

    韩绝念听到尊主直唤其名,连忙跪下道:「尊主,属下知罪。」

    那女子微微颔首道:「男人本就如此,也不能算罪。是我疏忽了。但这两天我要去见风绝尘,来不及安排人去找青楼女子回来。」

    听到风绝尘的名字,韩绝念眼中一阵寒光,道:「她招您回去?莫非……她已经怀疑尊主了?」

    那女子淡淡道:「女人之间,本就没有信任可言。我去一趟,也算安了她的心。」

    「还请尊主小心。风绝尘那婊子万一招出她那群故人,尊主恐怕会有不测。」

    「她还没怀疑到我。即使怀疑了,也没有证据。你多虑了。……我知道你身上有暗疾,心里又有旧伤,现在风绝尘和凤绝颜我都没办法找来给你,你会心性失常,我也有责任。」

    「不……不敢,是属下自己无能。」

    「这样吧……你还记得七巧童子的那个女儿么?」

    韩绝念皱眉道:「那个女人和他老爹尊容不相上下,而且拿到天巧擒拿手后尊主已经把她赏给了血池四煞。想必……已经用不得了。」

    那女子道:「我知道,我只是要告诉你,淮南王家的大鹰爪功的心法,那对姐弟已经完全默出来了。」

    韩绝念眼中一阵发光,道:「尊主的意思是,那对姐弟已经没用了?」

    那女子靠上椅背,颇为疲惫的道:「我这两天不在的时候,那对姐弟就由你处置吧。按老规矩办就可以。」

    韩绝念兴奋的点头道:「是。」说完匆忙的转身便要离开。走到厅门,却听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补充了一句。

    「若是你碰了胡灵崇和孙秀怡一根汗毛,找到凤绝颜后,我便一剑杀了她。」

    他背后一阵冷汗,连忙加快脚步芒刺在背一样离开了。

    逼问王家姐弟时候,韩绝念就对那姐姐稍有垂涎,因为她和他心中的那位女子,眉宇间竟颇为相似,只是为了要让弟弟心甘情愿默出心法,他不便下手。现在,终於不必顾忌了。

    下到地下,竟是一处颇为广阔的地牢,一间间石室分列两旁,并无任何看守在此,可见那厚重的铁门甚是让人放心。韩绝念走到中间一间石室门口,拿出钥匙打开门上的锁,推开了沉重的铁门。

    屋内仅有一桌一床,桌上有微弱烛光,和狭小的天窗构成了屋内仅有的光源。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妇人听到门响,连忙从床上爬起,问道:「到了见我弟弟的时间了么?」

    这几日每天都要有人带她去见弟弟一面,证明她安然无恙,本以为今日也是如此,不想进门来的那个瘦削男人却没有回答,只是上下的看着自己。

    其实除了五官略有神似,其他的地方,这女人都不是他心中需要的样子。自小华服美食供养,让面前的女人即使已经出嫁数年肌肤依然洁白水嫩,体态也是成熟妇人的丰腴,鼓鼓囊囊的一对乳房几乎要从高腰宫裙的单薄上衣里跳将出来一般,束腰勒紧了小腹,恰到好处的突出了宫裙下高耸圆滑的臀峰。一双水嫩的手正绞着裙裾,显然正在忐忑不安。

    他有些鄙夷的撇了撇嘴角,那手上没有一点练过武的痕迹,他也听说了面前的李门王氏除了是淮南王家的女儿之外,与武林并无瓜葛,但一个武林世家出来的女人,竟然一点防身功夫都不懂,这江湖,看来真的平静太久了。

    「你……不是来带我见弟弟的?」王氏迟疑着问道,自从被掳来这里,一切最坏的打算她都计量过了,但真的事到临头,若说不惊慌,是不可能的。

    「跟我来。」他不想多说,走在前面引路。王氏虽然疑惑,却也只能跟着他。

    两人一路回到他的卧室门口,他推开门,道:「进去。」

    女人的直觉开始预警,她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颤声道:「你……要做什么?」

    韩绝念冷笑一声,突然右手疾伸,在空中虚抓了三下,然后手腕突然下沉,彷佛腕骨没有硬度一般向后一勾,然后雷霆万钧的疾攻七爪,彷佛巨鹰捕食般迅速威猛。

    她虽然没有资格学习大力鹰爪功,但也看得出来这正是其中的绝招「七鹰煞魂」,握紧的手心不由得布满了冷汗,道:「我弟弟……已经全……全默出来了?」

    他点了点头,他一向不愿在女人面前多话,对他来说,这些女人的洞的功能,就是发泄,而不是交流。

    「那……你们……要怎样?」知道姐弟二人已经再无利用价值,她不禁一阵惶恐,家中两岁的女儿和温良的丈夫都在等待着自己,父母更是在等待着弟弟的平安归来。

    「按理说,灭口。」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走进了屋子。

    她只有跟进去,哀求道:「我们……我们什么都按你们说的做了,看在我王家与如意楼素无恩怨的份上,求你们放过我姐弟二人吧。」看面前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坐下,她屈膝跪下,抱住他的腿道,「我们……我们什么也不会说的。这里的一切,我们只当没有发生过。求你放我们走吧。」

    韩绝念看着面前的女人哭泣哀求的模样,眼中开始泛起血丝,扶在椅背上的手突然伸出,一把攥住了她一边高耸的乳房,抓得她痛呼起来,才道:「现在你来求我了么……那时候呢?你和他走的时候,我求你的时候,你都不记得了么!」

    柔软丰满的胸膛被钢勾一样的五指掐住,她疼得几乎要晕过去,但却完全听不明白面前的男人在说什么,只有哀号道:「我……我第一次与您见面,你这话从何……啊!」话尾终结在惨呼中,不仅胸前那一块绸缎被他一爪扯掉,乳肉上竟也留下了五道血淋淋的爪痕。

    他双目赤红的盯着裸露出来的那一大片白皙,和晃动的玉峰顶上紫红的蓓蕾,裤裆再度紧绷起来。他抓住转身欲跑的小妇人,双臂用力猛地一抛,那柔软的身子种种的摔在了他的板床上。

    坚硬的木板撞在她的后脑,让她一阵头晕眼花,清醒后下意识的还要下床,却见那男子已经脱光了衣服,昂扬着巨大的紫红阳根近乎疯狂的看着她。她连忙向床内缩去,但最多不过睡下两人的木床实在狭小,那男子毫不费力的就抓住了她的一只脚。

    足踝握在手中,他顺势连鞋带袜一并褪下,露出里面柔弱无骨的白嫩小脚,他定定的望着这脚,也不管她拚命的踢打,低吼一声一口把那秀足五趾含进了嘴里。

    她自幼如同寻常闺阁千金般长大,十六岁嫁入官宦之家,丈夫温文尔雅,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何曾遇见过这等阵仗,被困数日无从洗浴,这样的一只脚,竟……竟被那男人含进了嘴里。不单是含住,那舌头竟然也在趾缝间游走起来,仿佛她的这只玉足是什么美味佳肴一般。又是湿热,又是麻痒,又是恶心,她奋力挣了几挣,但足踝彷佛被钢箍圈住一样动弹不得。

    眼见他添过了足趾,竟又一路向足心舔吻过去,登时传来一阵狠痒,直冲心肺,让她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足心一蜷一张,另一脚不停的蹬踏,却怎样也摆脱不了他的嘴和手。渐渐的,她笑的涕泪具下,四肢酸软,浑身都想要散开一样,但那白嫩滑腻的足心上,仍然有一根舌头在耐心的舔来舔去。

    「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哈哈……我……会笑死的……」她不停告饶,但那舌头仍然在动作,终於,她股间一阵放松,尿液喷涌而出,由内到外衬裙宫裙尽数染湿了一大片。

    这时,他才放开了一直被他蹂躏的那只脚。

    她虚弱的摊在床上,只觉得天地一片昏暗,不仅隐秘的玉足被陌生男人如此把玩,自己还被害得在人前失禁,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就此死去,反倒不用受这许多折磨。

    (五)

    毫不在乎她一塌糊涂的下身,他直接把她的身子拉到床边,把被尿湿的衬裙宫裙一并撕了个粉碎。丰腴处不显赘肉,纤细处柔不见骨的一双玉腿,骤然裸露了出来,依稀可见青筋的白嫩股间,还残留着些许淡黄色的尿液。

    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护住仅剩一条汗巾和一只鞋子的下身,但本就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再加上笑得浑身酸软,对他已经毫无抵抗之力。

    他扯下被尿的透湿的汗巾,凑近鼻端嗅了一嗅,然后突然掐住她的双颊,一把塞进了她的嘴里。

    一阵腥臊扑鼻而来,她几欲呕吐的伸手要把那巾子扯下,纤细的手腕却被他一手抓住,扯过一条绳子绑了起来。

    俯瞰着只能在床上痛苦的扭动的半裸娇躯,他尝试着让脑海里的倩影和这女子重叠,却始终无法成功,他有些恼恨的盯着这成熟丰美的身子,完全不是娇小玲珑的样子。反倒是昨晚几乎得手的那个叫冰儿的,更加能引诱出他最不愿示人的一面。

    「啪!」,他突然拉起她,然后重重的一掌扇在她的屁股上,她呜咽一声,屁股登时肿起一块。

    他一把把她推到桌边,她小腹撞上桌沿,赤着一只脚站立不稳,一下子上身趴倒在桌面。她挣扎想要站起来,却觉得背后一阵重压,被绑在一起的双手被解开反绑在了背后,被牢牢压住的身体只有双腿能无助的踢动。

    相公……对不起……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她已经感觉到火热的巨物紧紧的顶着她的宫门,随时可以叩关而入。

    虽然已经生养过一个孩子,但近年为求贤淑她为丈夫纳了两房妾室,夫妻之间倒在甚少温存,所以那颜色略深的**中的蜜穴,竟仍然鲜嫩紧窄。

    他并不是怜香惜玉之徒,眼前的女人连作为代替品让他稍感安慰的功能也失去了之后,这女人对他来说就只是一个工具而已。用完,丢了便是。

    所以,他也不管那穴中依然乾涩,吐了些口水抹在阳根上,掰开她的屁股,一手抓住她宫裙上装的后领,彷佛骑马一般一挺腰,粗长的肉茎尽根而入,粗黑的毛发紧紧贴在了她的耻丘上。

    她呜的一声咬紧了嘴里的汗巾,只觉柔嫩的蜜穴骤然被硬物充满,深深的顶到了从未到达过的尽处,从未体验过如此巨物的穴中一阵胀痛,深藏其中的花心也难逃一劫的被重重一撞,让她痛楚中却又带了些莫名的酸软。

    「啪!」,又是一掌扇在另一边屁股上,她浑身一阵紧缩,下身的蚌肉也随之紧紧咬住里面的肉茎,随着红肿的掌印的浮现一下下蠕动着。

    「打的你越痛,你反而吸的越紧呢。」他一边抽送起来,一边贴在她耳边说道。

    她羞耻的摇头,但马上屁股上又传来一阵阵疼痛,伴随着他有些疯狂的声音:「你们这些婊子就是不会说老实话!明明想得厉害,却非要装三贞九烈!」

    没有……我没有……她痛苦的流泪伏在桌上,承受着背后一波波撞击,悲痛欲绝。领口突然勒紧,却是他把她向后提起。

    上半身被微微抬起,下半身仍然保持着**,屁股上的痛和股间的痛混在一起已经让她有些麻痹,但没想到后颈旁一阵疼痛,竟被他俯身咬住一块嫩肌。

    「唔唔!」听着那闷哼让他心头不快,一把扯下了她口里的汗巾,一连声的痛呼呻吟马上充满了不大的房间。

    「啊啊……放过我……好痛……不要了……求你……不要了……」她几近崩溃,与丈夫完全不同的野蛮抽插却在适应了那大小之后逐渐浮现出一阵阵陌生的清潮,那感觉让她无比惊恐。

    但此刻的哀求往往只是助长了他的兴致而已。

    他似乎幻想出那个娇小绝美的少女,趴在自己身下,用这口吻向自己求饶的画面。这画面让他又兴奋了几分,他猛地把她的身子从身后抱了起来,像给孩童把尿一样托住她的腿弯,股间羞耻的画面顿时一览无余。

    她垂下头,悲哀的看着那根不属於自己丈夫的肉茎在属於他丈夫的禁地中畅快的抽插着。这羞耻的姿势让他的每一次进入都顶的她五脏六腑移位一样,但那深深的刺激却逐渐撩拨到了她从来不敢触碰的感觉。

    他开始托着她的身子上下起伏,丰腴的身子掀起一阵阵乳波臀浪,毕竟是久旷的少妇,虽然他的动作粗暴而简单,但那被摩擦着的肉穴还是渐渐的开始分泌出滑腻的汁液。

    「啊哈……哈……不能……」她惊喘着,发觉胸前的娇软开始变硬,敏感的肉芽也开始肿胀,不禁哀叫着摇头,不愿在这一阵阵的疼痛酸麻中屈服。

    「淫妇!」他突然怒骂着,抱着她走到窗边,上下晃动的双乳一下子暴露在温暖的阳光下,白嫩肌肤上五道血痕显得无比夺目,「我要让所有人都看见你那淫荡的样子!」

    「不要!……求求你……回去!回去啊!」窗外是并不算大的院落,但里面几个巡逻的黑衣弟子的眼睛已经齐刷刷的盯在了她露出的一个乳房上,如果视线可以用力,她相信上身剩下的衣物会在瞬间变成碎片。

    「不要?下面的嘴可不是这么说的!」大量的淫汁已经润滑了粗大的肉茎,他的进出开始顺畅,对应的那肉穴也开始节律的收缩,分泌出更多的润滑,「来吧,让人看清楚点!」

    他用力把她挤在窗边,腰架在窗棂上,上身直接探出了窗外,他站在窗台上,大笑着捏着她的屁股,骑马一样快速抽插起来,一面动作,一面胡乱撕扯着她上身凌乱不堪的剩余衣物。

    「放我进去!不要!他们在看!他们在看啊!」她哀号着,束腰以上的宫裙已经变成破布,飘向了楼下,晶莹的汗水让她的肌肤显得更加明亮,本就破了个洞的肚兜几乎失去了存在的意义,下面的弟子已经凑到了楼边,仰着头哄笑着。

    「啊!」又是撕心裂肺的一声惨呼,她高高扬起头,身子剧烈的抖着。

    红肿的阴户中的肉茎突然拔了出来,然后分开她柔软的屁股,往那紧缩的菊蕾中深深插了进去。那是她完全想像不到的地方,带来了不逊色於破瓜之时的剧痛,她顾不上下面还在观望的众人,惨叫道:「拔出去!好痛!痛死我了!求你拔出去啊!那里不行!」

    下面的弟子哈哈笑道:「护法一定是干进这女人的屁眼里了!」「护法替你开了另一处,是你的福气,哈哈。」

    肉茎开始在炽热的谷道中疯狂进出起来,他结实的小腹一下下撞在她高耸的屁股上,几乎要把她撞出窗外,疼痛恐惧和羞耻让她脆弱的心像一张纸一样被紧紧攥住,揉烂成皱皱的一团。

    她不再哀求,只有无声的哭泣,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掉向楼下,人来下面人又一阵哄笑,「这骚娘们,竟然被干的哭出来了。」「一定是老公不中用,被护法操的爽过了头!哈哈」

    他紧绷的欲望渐渐接近极限,他从她后庭中撤出,再次插进她的肉穴中,润滑的肉穴不再像开始那样紧致的包裹着他,让他十分不快,他扭住她被反剪在背后的手,运力一拧,喀吧一声,她长声惨叫中,左臂已被扭断。

    随之而来的,是她全身肌肉的抽紧,阴户中的嫩肌自然也随着紧紧缩起,终於把他推上了高峰,他深深插到里面,让自己的阳精突破重门叠户,灌溉进那生命诞生之地。

    她半张着小口,双眼失去了神采,口涎顺着下巴滴落,整个人都失了魂一样。

    低下的弟子又叫道:「护法,这娘们升了天了,哈哈。」「护法,也让弟兄们乐一乐怎么样啊?」

    他搂着她的屁股,直到阳根从她体内滑出。欲火平息下来后,他突然对面前这个高挑健美的北方女子说不出的厌恶,就像刺了他一剑的那个红衣女子一样,让他只想用各种方法来把她毁灭。

    他瞥了一眼下面十几个健壮的男人,冷笑着把她抛了下去,道:「你们接住,用完了给我送到刑堂!」

    她近乎赤裸的身体就这么被丢了下去,被很多只手接住,然后她已经混乱不堪的神志里能辨认出来的,就只剩下男人,数不清的男人。

    挤成一团的男人中,两条雪白的腿在外面摇晃了起来,一只脚上还穿着绣鞋,里面隐约传出女子的呜咽,却旋即被什么堵住。

    他在楼上看了看,转身穿好衣服,往刑堂去了,与进入女人的身体完全不同的另一种快乐,他不久就能享受到了。

    残酷的快意之后,他脑中又幻化出那少女美丽天真的笑颜,微笑着看着他,娇声软语道:「师哥,师哥。」他双手一阵颤抖,突然抱着头蹲在了墙边,痛苦的用头撞着坚硬的墙面,嘴里喃喃的念着:「绝颜……绝颜……为什么!为什么离开我!」

    (第一部分祸起江南完)

    花絮:真如意楼第十一章(一)

    看见小星进了门,冰儿见到救星一样冲过来拉着小星的手道:「少主你可算来了,你再不来冰儿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怎么?你和兰儿女人的问题女人办不了了么?」

    (二)

    和他一起长大的男孩本就不多,大部分又都是和他师兄一般独来独往,整个如意楼算上他,也不过三个爱粘人的小孩儿……想到锺勳小时候傻呵呵的跟在自己后面拖着两管鼻涕的样子,小星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凉意,他伸手摸了摸,苦笑着低下了头……终究,自己还是流泪了。

    「锺勳……我好想你……」

    「喂喂,不要擅自加台词啊……」

    (三)

    郝一刀一抹嘴,道:「好个鸟,俺还不知道,她疼那个弟弟比疼俺还厉害,俺在房里劝了她一个时辰,她这是哭累了才睡下。」

    「嫣姐还是那么疼她弟弟呢。」

    「是啊,要不是知道锺勳不喜欢女人,俺非要吃醋不可。」

    「喂喂,不要擅自改人物属性啊……」

    (四)

    小星微扯嘴角,道:「是不是少夫人很难说,但是……她肯定是我南宫星的妻子。」

    「啊?白姑娘嫁了几个男人?」

    (五)

    这不愉快的记忆又让他心头痛楚起来,但他却发现随着这痛楚,裤裆中已经坚硬如铁。

    为什么……为什么每当自己心痛的时候,就会这样……

    他痛苦的想着……难道自己真的是m?

    (六)

    他吸了口气,好像能闻见屋内散发的幽香一样。摸了摸再次蠢蠢欲动的裤裆,他阴狠一笑,过去伸手推门。

    没想到一只手突然从他身旁出现,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回头,就见胡灵崇一脸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护法,这山好大,能给张地图么?我是路痴。」

    (七)

    「这样吧……你还记得七巧童子的那个女儿么?」

    韩绝念皱眉道:「那个女人?她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回身走出三百里,回头一眼算我流氓……」

    (八)

    「按理说,灭口。」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走进了屋子。

    「那太好了,你们都是无理之徒,那快放我们走吧。」

    (九)

    他瞥了一眼下面十几个健壮的男人,冷笑着把她抛了下去,道:「你们接住,用完了给我送到刑堂!」

    她近乎赤裸的身体就这么被丢了下去……然后在地上摔出一个大字。

    「我说,你们都不说接住的么……」

    (蛇足)

    「作为第一部分的祸起江南到这里就算结束了呢。」

    「你是什么时候划分出这个分界的?而且……明明这一部什么都没有交代吧?」

    「也对……所以我本来是打算把这一部分叫做「序」的。」

    「序写十几万字么?」

    「怎……怎么,不行么?」

    「你不知道序一般要用很少的文字来引导全文么?」

    「这样么……那这一部分似乎可以这样写呢。「如意楼,江南遇劫。完。」」

    「嗯,后面几部也这样写的话,你就创纪录了呢。」

    「最短小说纪录?」

    「最脑残纪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