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玩玩!”
沈妮儿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这般俗的混话,登时气得面色全无,浑身打颤。
她扑在门上,抖着手脚想要将门推开。
却发现门已经被人从外面闩上!
☆、撕破脸皮
沈妮儿敲打着门。
房间外有绰绰的人影,她拼命呼救。
然而那人影一闪,就消失不见。
那边王庆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满身的痞气显露无疑,他嘿嘿笑着:“放心吧,不会有人打扰咱俩的好事!沈君盼那小子算什么,就他娘的一个小白脸!哥保证你舒舒服服的……”
再绝望不过,身后王庆的气息越来越浓,沈妮儿转身耸着肩贴在门上。
“王庆!你若敢动我,我绝不会饶了你!”她的声音忍不住的发颤,脱口而出的狠话反倒多了娇柔风韵,惹得对方嘿嘿=笑,伸手就朝她抓过来,边喘着气道,“妮儿,你这小样儿,可爱死哥哥了!你可千万别饶我!”
他边说着边扑过来。
沈妮儿一闪身蹲了下去,从王庆腋下钻出去,没头没脑就朝屋内跑去,沿途乒乒乓乓撞碎了一连串的茶碗器皿,弄得满屋狼藉。
犹如逗弄小鼠的猫,王庆的兴致越发浓厚,忽快忽慢追了沈妮儿几圈后,兽=欲终于奔腾至顶点,他怪叫着扑了过去。
后背撞击在冰冷的桌面上,沈妮儿疯了般的挣扎,然而她此时才发现,男人的力量绝对要比想象中大得多。
她不相信会无人听见她声嘶力竭的呼救,然而,真的没有一个人闯进来救她。
她的心冷到了极点。
她的恨意也到了极点。
脑子里嗡嗡响个不停,令人作呕的嘴脸愈发靠近,男人贴过来,作势要亲吻。
被按在桌沿的手机械地挥舞,蓦地,抓住了一个什么东西。
她如救命稻草般抓紧,朝男人头上狠狠凿了下去!
砰的一声。
伴随着男人刺耳的惨叫,她感觉到一滴滴温热的血溅在脸上,粘滞的。她推倒男人坐起来,厌恶地将那些猩红的血擦掉。
然后就那样垂着双腿坐在桌面上,冷冷看着男人痛得满地打滚,几近痉挛。
殷红的血渐渐淌的满地皆是。
她残忍而模糊地笑。
有人冲了进来,接着发出刺耳的尖叫:“杀人啦!啊!杀人啦!”
她便扭过头去,血泪模糊的脸挂着浅浅的微笑。
被扯烂的碎花底小袄从颈部半开着,露出鲜嫩细腻的皮肤。她哐啷一声扔掉染血的烛台,艳红葱白相间的小手拨了拨贴在粉腮处的缱绻乌丝,她眼波流转着,柔声说:“怕什么?他还未死透。”
那人瞪大眼睛看着她,见鬼一样的神情煞是好笑,而后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顾不得救人。
“沈小姐疯了!沈小姐疯了!”
她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整理好棉袄和发辫,撑着手从桌面上跳下来,而后仰首跨过已经奄奄一息的男人,旁若无人地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在惊恐看着她,如躲避瘟疫般的眼神。
她漠视地笑。
身后的一切嘈杂哭叫都与她无关。
她向前走着。
昂首挺,抬高下巴。
像一个骄傲而不容侵犯的公主。
虽然她此时,衣衫不整、满面血泪。
“你要去哪?!”舅舅拉住她。
她停下来慢慢回头,用眼角余光冷冷看他,看着他拉住自己胳膊的手。
锥子一样的眼神蜇地王光祖下意识松了手,本想质问的话便也再说不出口。
在自己外甥女的冷眼下,他竟感到抬不起头。
沈妮儿蔑视地哼了一声,冬日里凛冽的风将她原本散乱的发吹得更乱,她唇无血色、狼狈凌乱,却竟美得让人无法直视。
她冷冷地问:“舅舅,你有何要说?”
像是被一块巨石牢牢压在口,王光祖艰难叹了口气,歉意地说:“妮儿,我会教训他……”
毫无意义的道歉尚未说完,方才还在竭力哭叫的女人突然披头散发冲过来,挓挲着手便给了沈妮儿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沈妮儿被打得歪过头去,向后踉跄了两步。
女人依旧不依不饶,挥舞着手臂撕扯着沈妮儿,谩骂声尖锐而高亢:“你个恶毒的小贱妇!勾引我儿子不成,还想杀他!我今天就撕烂你这张脸!”
苍白细腻的脸慢慢浮上五鲜明的指印。
沈妮儿也不那指印,回头冷冷看着女人:“你那个儿子,死有余辜。”
“你这不要脸的小骚=货!从小就与那小白眼狼睡在一起,学得一身不正经的东西,我们庆儿年纪小,被你勾引迷惑,险些丧了命,啊!天杀的狐狸啊!啊……呜呜……我的儿啊!”
王光祖抱住自己张牙舞爪的妻,急急冲沈妮儿道:“你快走吧!你如何还不走?!真想把你舅母气死吗?”
呵,这就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不,沈妮儿嘲讽地笑了,所谓的亲人,从来都是她自以为是。
从娘亲死的那一刻起,她便没有亲人。
“我可以走。”沈妮儿站在‘患难情深’的夫妇面前,伸出血淋淋的掌,道,“我家的东西,还给我。”
方才软在自己相公怀里的女人猛然振奋起来,大叫道:“你家的东西?!哪里有你家的东西?!”
沈妮儿直视她:“银子,我娘带来的银子。”
“没有!没有!”女人尖叫一声,生怕失去似的怒视沈妮儿,“你这没良心的小白眼狼!这两年来,你吃我的用我的!家底都被你败光了!你娘死了还是我发的丧!现在你翅膀硬了,居然还腆脸跟我要银子?!你这天杀的小白眼狼!”
“家底败光?”沈妮儿怒极反笑,看着穿金戴银的舅母,一字一顿道,“敢问舅母身上的环佩绸缎,这满院的家丁佣人,都是用谁的银子买的?”
女人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那是我自家的银子!”
沈妮儿直视她:“怎么得来的?”
“种地!”
“那二亩三分地?”
女人接的顺溜:“是!”
沈妮儿笑出声来。
舅舅在一旁臊红了脸,对自己的夫人低声喝道:“闭上你的嘴!”
王光祖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偌大的家宅被他打理地日渐衰落,若不是每年得姐姐沈王氏的接济,只怕一家人连饱饭也吃不上,更莫说是供一个秀才,养一院家仆了。
“妮儿,”王光祖面红耳赤地对沈妮儿道,“舅舅不会赶你走,你就是舅舅的亲闺女。”
沈妮儿顶着通红的五指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王光祖羞愧地低下头。
舅舅,如果是你的亲闺女,你舍得她受到这样的欺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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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祸害留千年,王庆出奇地命大,被铁烛台在脑袋上凿了个洞,居然没死,养了半年,就能下地了。
只是再也不敢看沈妮儿一眼。
作为王家人眼中钉中刺的存在,沈妮儿除了吃睡,每日在他们眼前晃悠,给他们添堵,成了她唯一的乐趣所在。
这日,天色不好,细雨迷蒙。
沈妮儿本就昏暗的房间更是晦涩朦胧,一个人安静坐在最为沉的角落,她享受着这种晦涩朦胧。
鲜有人造访的房门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沈妮儿盯着一副模糊的画,置若罔闻。
那人在门外等了须臾,还是推门进来,饶是他已预知了房间的昏暗,还是不适的皱了皱眉:“妮子,是舅舅。”
沈妮儿的手指从并蒂莲的花瓣移向底下隽秀的小字,一遍遍摩挲,她低低念着:“赠妮儿,君盼……赠给妮儿的呢……”
王光祖显然习惯了沈妮儿的失魂落魄,这幅模样总好过她眼神冰冷如刀的时候。
他捡了整个房间最为明亮的靠窗处坐下,冲那模糊的影子道:“这次是个好人家,独子,比你大一年,岁数也相当。”
那影子动也未动,王光祖便叹息道:“你要等到什么时候?难不成一辈子等下去?”
沈妮儿还是许久不说话,就在王光祖心灰意冷的时候,她却突然开口:“好,我嫁。”
“真的?!”王光祖差点喜极而泣,随手将桌面山的一柄线轴握在手中,连连道,“放心,舅舅会为你准备丰厚的嫁妆!绝不会亏待你!”
沈妮儿却倏然喝道:“放手!”
王光祖一愣,就听得沈妮儿换了一副幽幽的口吻,叹息道:“那是娘的东西……”
像是被手里的东西狠狠蛰了一下,王光祖匆匆放开线轴,又猛然想起他姐姐沈王氏就死在这屋里,登时觉得毛骨悚然,竟片刻也不敢多呆下去,起身慌慌张张走了。
身后传来少女轻飘飘的声音:“关门。”
他忙不迭地应了一声,待到出门时才发现,手心里竟全是汗。
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下章小君盼出场。
☆、甜到极致
她以为是不爱的,起码不是那么爱。
然而她这样固执的等着他,又是为何?
如果可能,她会拉着他的手说:我就在这里等你,我哪里也不去。
给他一个承诺,也给自己一个坚持下去的理由。
然而从前每次他要她等一会儿,她总是不高兴地说:“不!偏不!我要走了!”
他眼中的她总是那样任。
他不会相信,她会依然站在原地。
所以越等便越发没有信心。
况且舅舅家,她一刻也呆不下去。
她还是要嫁人了,随便哪一个都好。
她想起俏俏有婆家时,对看不见的未来既憧憬又担忧,羡慕她说:“你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毕竟与君盼从小一起长大。”
她没有反驳,因为那时是那样的笃定。
然而她现在要嫁人了,那人却竟不是君盼。
常言说,越是想当然,越是容易失算。
他们都太想当然了。
她知道自己的名声并不好,若不是舅舅怎样也要把她嫁出去,狠心舍下丰厚的嫁妆,那人未必肯娶她的。
然而她不在意这些,坐在晃动的花轿中,想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
小时候就喜欢做新娘子,然而她不如俏俏好看,每次玩过家家,她只能学县里的张媒婆,在腮上点一颗黑痣,扮起来惟妙惟肖。
她回家哭闹,拉着君盼玩结婚。
如愿当了新娘,却使坏让君盼做媒婆。
他背她下喜轿,却竟是以媒婆的身份。
她突然觉得遗憾,太遗憾。
她闭上眼,回想他背着她的时候。那时他的肩膀还不够宽,隔了很厚的棉袄,还是被他的骨头硌到。
她戳他脖子后的一块硬硬的突起,他就闷声说:“疼。”
她偏要戳。
她掀开喜帕,从起落飘摇的轿帘看出去。
叫闹欢笑的孩童,围观指点的村民,摇头晃脑的吹唢人……隔着晃动的泪珠,一切都那样恍惚而不真实。
她吐口气,握着娘亲留下的线轴,强迫自己再想点什么。
然而,她发现自己的脑子,慢慢变得一片空白。
花轿停了下来。
花轿外的喧嚣也好像停了下来。
沈妮儿的心却突然鼓动如雷。
她紧紧咬着唇。她十分肯定,如果不这样做,那懦弱的心一定会从嘴巴里跳出来,逃窜的无影无踪。
暗红的轿帘慢慢划开了一个口子,大量的阳光争先恐后倾斜了进来,灼目、耀眼。
她以为天气会体贴她的心情,变得沉闷灰暗。
然而没有,外面竟是一个浓烈的艳阳天。
竹声声,锣鼓唢呐,欢声笑语。
噗的一声,一切世俗的嘈杂突然便涌入她的耳朵,强迫她接受这样一个喜庆的现实。
等待的时间有些长。
如同断头台前的拖延,与犯人来说,并不是善意的施舍。
她握着线轴,几次想就这样冲出去。
然而身体,却纹丝不动。
终于,一只手伸了进来。
她顾不得看清,那只手便强硬拉住她,不由分说将她拉出花轿。
她的喜帕落了下来,她看到腮上有痣的女人张大了嘴巴,满眼惊恐。
视线开始晃动,男人们七零八落倒了一地,竹还没有燃尽,兀自欢笑着。
她捂着口,软底鸳鸯绣鞋在红裙下若隐若现,她索拉高裙摆。
她感受着紧握自己的手,她看着那人变得宽挺的肩膀,他浅色的衣服,他很长很长的发,在风里摇曳。
很快地冲出人群,她看到身着喜服的男子扒拉着人群冲出来,气急败坏的模样,喜帽也歪掉了。
她便幸灾乐祸笑出来,边跑边将头顶繁复的花冠用力甩出去。
看着那些珠玉翡翠噼啪洒落一地,觉得畅快无比。
她气喘吁吁地笑,嗖嗖拂面的风,将眼泪汗水统统吹干。
年轻力壮的村民很快组成队伍追过来,眼看着将他们团团包围。
他不再拉着她狂奔,而是将她挡在身后。
他高了很多,过去,他挡在她面前的模样难免可笑。现在,却是那样的理所应当。
她站在他身后,轻轻地说:“我就在这里等你,我哪里也不去。”
他的背影动了动,踹倒了一个村民。
又有一个冲上来,换回“啊”的一声惨叫。
惨叫声越来越多,沈妮儿忍不住探头看过去。
她咬了唇,眼皮跳了一下后,猛地闭上。
她忍不住抓了他的袖口,嘶声道:“别打了。”
他顿了一下,有人趁虚而入。他尽管躲开,还是被硬物划伤了手臂,他反般奉还回去,一脚踢出去的时候,已然后悔。
身后果然没了声音。
他有些忐忑,想再去拉她手的时候,忍不住抬眼观察她的神色。
她还是那么好看,上了妆的模样尤为妩媚。因为奔跑而粉透的腮,雾蒙蒙的大眼,倔强的红唇。
她直直看着他,那么大胆,无所避忌。
他的心就骤然缩到了一起,像被一只小手紧紧紧紧地攥着,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他忍不住把她揽在怀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沁出眼泪。
公然抢亲是罪。
他做了完全的准备,跑出县大门,就看到一匹强壮的黑马。
他将她抱上马背,一路策马扬鞭。
过了旱界,改走水路。
沈妮儿土生土长的北方姑娘,未出过远门,未坐过船。
她抓着竹篾,面色苍白。
君盼抱着木盆从船那头走过来,里面有清凌凌的水,随着船的摇动,迸溅出来。
他弯腰钻进船篷,挡住了大片的阳光。
她抬头看他,她已经有两年没有看他。
她觉得他变了很多。
然而眼睛还是那样流水的眼,脸颊还是那样如玉的脸,微笑还是那样温和的笑。
他依旧漂亮的不可方物。
他哪里变了,她说不出来。
他还似从前一样,递了水囊和她爱吃的枣子糕给她,又自顾自蹲下来,给她脱掉绣花鞋,在她推脱的时候说:“晒了一天的水,热的。”
她就停下来不动,任由他给她脱了袜子,将两只脚逐个放进满是细小水泡的水里。
他捏脚的力道,还是那么合适。
不,比以前还要多了些技巧。
她闭上眼想着。
将船篷的帘子放下,他从竹筐里找来一套素净的衣裳,递给她:“换上吧。”
她穿这样一身大红的喜服,走到哪里都是视线的焦点。
她接了衣裳,他便转过身去。
她悉悉索索整理了一番,发现这身衣裳不肥不瘦如同订做的一般,她就笑笑说:“合适。”
他便回过头来,用眼神小心翼翼看她一眼,脸上带着点受宠若惊的笑意。
她想说点什么,这两年多来,她无时无刻不挂念他。她想问他过得好不好,可他忙忙碌碌地做这做那,连与她眼神碰撞的时间也那样短暂而仓促。
她便坐在船沿,看那匆匆的流水。
里面有鱼,她发现。
船走的时间并不很长,一切都好像被准的算计过似的,天落黑的时候,船靠了岸。
他抱着她下了船,上了一辆等候已久的马车,然后很快到了一家客栈。
这回她想自己走下去,虽然不确定已经到了什么地界,可她知道那些村民不会再追上来,她想挽着他的手,看看沿街热闹的小玩意。
她小时候,就有这样的梦想。
可他恳求地说:“过几日再,好不好?”
他抬起眼帘看着她,好像小时候被欺负了的模样,她便心软依了他。
他高兴地转身蹲下去,扭头笑道:“上来,我背你。”
她虽然觉得不妥,还是爬上去,扒拉开那乌黑的发,戳他后颈硬硬的骨头,他便回头弯眼说:“疼。”
她趴在他背上,笑着笑着就掉下眼泪来。
进入客栈也没见他打招呼,直接背着她就上了楼。
一开门,竟是一间套房,里面有两个相通的小间。
桌上摆着烧好的菜,都是她曾经喜欢的菜式,她走过去试了试碗壁,竟是热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厢立在门口,挺腼腆地笑着。
幢幢的烛火打在他的脸上,是梦里熟悉的少年。
她回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晚上的时候,她被咚咚咚的踹墙声吵醒。
心有余悸的坐起来,胆颤了好久,才想起这不是舅舅家。
君盼就睡在她隔壁的房间,她颤声问:“君盼,发生了何事?”
话音刚落,那踹墙声就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应声道:“没,可能是隔壁房有人在踢墙吧?”
他说话的时候,好像闷在被子里。
上气不接下气的。
沈妮儿嗯了一声,又躺下去。
她有些不确定那些咚咚声从哪里传来,只是心跳依然剧烈,闭眼平息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君盼,你睡了吗?”
“嗯。”
须臾,又听到他说:“别怕,我在呢。”
她安下心来,沉沉睡去。
朦朦胧胧的梦里,依旧有人在剧烈的踹墙。
不过,她没有醒来。
一觉到天亮。
他已经坐在床边看她,她睁眼的时候吓了一跳。
觉得他似乎比昨天要憔悴许多,不过他一笑,就好很多。
他把她拉到桌边,迫不及待的告诉她:这粥是他做的,里面放了糖。
她已经没那么喜欢吃甜食,但还是眉飞色舞地大吃了一口。
她知道,他喜欢看她幸福无知的模样。
“你以前可不会做这些的呀?”她边吃边问。
他眯起眼道:“现在只要你喜欢吃的,我都会做了。这两年我……”他顿了顿,面色没什么改变,继续笑着,“我都学会了。”
沈妮儿看着他的眼睛,也笑:“那我以后就有口福了。”
沈妮儿觉得自己演的还是不够像,若是搁在从前,她不会顺着他的话说,定会不屑道:“嘁,谁稀罕?!”
她想试着将一切再变回从前,刚想犹豫着开口,那边君盼却匆匆避开她的眼,盯着地面道:“哎呀,我还没洗脸,你吃着,我去洗洗。”
沈妮儿也看着地面,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
她吃了一口粥,却意外地发现,甜到极致竟是苦。
作者有话要说:毕竟两年的时间,难免都会有些改变,希望这改变不会太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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