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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阅读(2/2)

关系!

    头顶却传来顾夜深的回答:“我上次去‘忘川’做脑部按摩,听说骆琛新投资的制药厂出了点事。”

    骆琛的制药厂给仁爱医院送去的一批药里出现了伪劣产品,有患者用过后病情恶化,甚至死亡,患者家属要状告医院,医院将责任推给制药厂,骆琛坚称没有伪劣产品,是被人陷害,但医院害怕承担责任,即使人命关天,亦不肯彻查。

    仁爱医院隶属W。D集团旗下,自北海道那次偶遇,顾夜深和W。D集团总裁陈原野开始有了一些私人交情,便致电请他下达指令彻查,陈原野于公于私都不会拒绝,最后查到那批伪劣产品与骆琛的制药厂毫无关系,是W。D集团的竞争对手存心给陈原野抹黑,骆琛的制药厂不过是被随机选中的替死鬼。

    顾夜深仔细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才解她心中疑惑:“骆琛的制药厂已经没事,所以如瑾今天特地来谢我。”

    “你很关照如瑾啊……”有困难即使是她的丈夫也会帮。温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酸的、怪怪的。

    “暖暖,你这是在吃醋吗?”顾夜深笑眼瞥她,看她急了,才敛了笑正色道,“其实也只是举手之劳。”

    做头部按摩时,纪如瑾心不在焉,他随口问了一句,听了事情始末后,顺手挂了电话给陈原野。

    仅此而已。

    温暖此后再也没有主动去过二十八楼总经理办公室,那天她太莫名其妙了。

    幸而顾夜深似乎考虑到她的窘状,一连几天的非上班时间也不再约见,甚至每晚十点左右的固定电话时间都基本取消。

    温暖正值心理动荡期,也没多想,他工作起来给忙忘了也是有可能。

    直到元旦前一天临近下班,他才打电话给她:“暖暖,想吃你烧的菜了。”

    温暖此刻正因先一步拿走办公室里的最后一张设计专用纸,被同样有需要却来迟半步的甄甜甜用刀子眼扫射。

    几天没有碰面,似乎是时间和空间拉长了想念,突然听到他在电话里如大提琴低醇的声音,立刻心情雀跃起来,大方将设计专用纸递给甄甜甜,然后装作捡东西弯腰钻在办公桌后低声问:“去我家做还是你家?”

    即使答应和他在一起,温暖仍住在蔷薇花园。

    “我家,你先坐计程车过去,我七点钟回来。”顾夜深今天的声音格外温柔。

    “好,我去做好等你。”下班时间已到,温暖挂断电话,立刻收拾东西。

    整幢楼的下班高峰期,电梯里挤满了人,温暖一眼瞧见桑落微和Kimi都在,但奇怪的是,这次Kimi非但不像以往默默地站在桑落微身后当护花使者,反而与她站了相隔最远的位置,并且把头偏向另一边,看不清他的表情。

    桑落微则一味低着头,却似乎紧咬了下唇,脸色有些苍白。

    到底楼后,Kimi率先出电梯,头也不回走掉,其他人都鱼贯出去后,桑落微还站着一动不动,温暖把她拉出电梯,关切地问:“桑桑,你怎么了?”

    桑落微这才抬起头,眼睛有些红肿,她勉强摇头笑笑:“温暖,我没事,对了,我有急事要去办,先走一步。”她说着快步离开,背影消失在瑟瑟寒风里。

    恋爱中的人小吵小闹,温暖只能给予一声轻叹,总归要和好,干嘛还要吵!

    买了菜到滨江花园,以前用的钥匙还留在她手里,进去后,发现一向爱整洁的顾夜深,家里竟有些乱,她收拾了一番再淘米、洗菜,掐着时间炒菜,刚全部炒完,推门声轻响,顾夜深七点准时到家。

    “你回来了,赶快洗手准备吃饭。”温暖系着围裙端了两盘菜往餐桌去,脸上漾着自然而然的笑意。

    很温馨的家的氛围,好像妻子在等待丈夫归来。

    顾夜深微笑望着她倾着身子把菜放上桌,拖到七点才回,就是想享受一次这种平凡的俗世之暖。

    在外忙了一整天,回到家里,屋子里的灯亮着,有个人系着围裙在里面忙碌穿梭,在他进屋时说“你回来了”,还有热的饭菜在等候……

    这是他,曾经深刻嫉妒唐子旷的。

    只是如今他也拥有,却又能持续多久?

    他从来不是悲观之人,却在这一刻,悲从中来。

    温暖见他从进门后就忤着不动,像在发呆的样子,不由笑着过去:“夜深,怎么了?洗手吃饭了。”她接下他的公文包,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顾夜深回过神来,去厨房洗手,出来时眼底隐着笑意:“暖暖,其实我们很早就在一起了,是不是?”

    从她第一天住进来的时候开始,或者从她被刀切破手,他邀她一起吃开始,又或者,从他们轮流做饭的时候开始……

    不管从哪一刻,他们在一起的时间,算起来就长多了,否则,如果按她答应的那天开始算,就太过短暂。

    短暂得,他的心都开始抽搐地痛。

    温暖也想到了从前住在这里的时光,两个人很舒服地相处。

    很早就在一起了,应该,算是吧。

    那就是吧。

    用餐过后,温暖收拾餐具,去厨房洗涮,乐在其中,完全忘记,若在以往,一人烧饭,另外一人便会负责收拾善后。

    顾夜深今天没有动,就那样懒懒散散地斜躺在沙发上,没有开电视,因为他要细心聆听锅瓢碗筷奏响的乐章,要记下她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身影。

    他拿着DV对着厨房的方向摄影。

    有些微朦胧的白炽灯光倾泻笼罩在她身上,她体形清瘦,身材比例却很好,该凸该翘的地方既不过分张扬,也不觉得含蓄,该平该凹之处也不多不少恰如其分;

    因为屋子里有空调的关系,她的外套早已脱下来,只穿一件紫荷色长款羊绒毛衣,衬得她肤白如雪,腰上有银色链子作腰带装饰,鸡心领的,围巾已经取下,露出高耸美好的锁骨,身子微微向前倾时,便出现一个引人无限遐想的沟壑入口;

    她的五官算不得精致,但皮肤白皙,组合起来恰到好处,看着很舒服,特别是那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像两颗成色极好的黑宝石浸润在月光下的水里面;

    斜刘海,长发随意用发夹挽着,一小撮发丝脱离控制任性垂下,有一种别致的凌乱美;

    她捋起衣袖,腕上戴着他送的“天上人间”,搭扣处的两个小人儿在她的动作里欢快地晃荡着,纤纤素手在水里出出入入,餐盘碗具在相互碰撞以及哗哗的水声中变得洁白无瑕……

    顾夜深多希望,能把这些画面、这些声响像烙印一样刻进记忆,无论如何都不要忘记。

    他贪恋这样的美丽静好,却恐命运不待见。

    她即将收拾完毕,他放下DV任它自动拍摄,缓缓从沙发上坐起,头又开始微微地疼了,眼前有片刻的黑暗眩晕,歇了几秒,才起身去厨房。

    厨房里已被她收拾干净,他从身后把她圈在怀里,拿起毛巾替她擦去手上的水渍,动作缓慢而温柔。

    她回头朝他嫣然一笑,贝齿红唇,令他心旌摇荡。

    “暖暖,以后每天晚上,都过来给我做饭,好不好?”仔细擦干她的手,他状似无意地问。

    温暖将毛巾晾起,偏头看向他,眸子里清波荡漾,笑意盎然:“来当老妈子啊,这我得想想看……”她皱起眉一脸正经的思考模样。

    顾夜深眼微微一沉,笑着扳转她的身,间不容隔低头覆住她的唇,只容她轻呼一声,便长驱直入侵占城池,缱绻流连。

    温暖隐约听见他咕哝:“老妈子……哪有这样的待遇。”

    好吧,他的吻已让她无力思考,允了。

    从此以后生活变成这样的节奏:

    早晨两人从各自的住处出发上班,都会掐准时间在上电梯时相遇,那时并没有过多言语,她是职员,与其它同事一起恪守本分与他招呼,他是上司,一视同仁颔首,不苟言笑。

    只偶尔,看到年纪小的姑娘们有他在的时候眉飞色舞,她会趁无人注意时朝他挤挤眼,他目不斜视,轻轻上扬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进办公室后,各自忙碌,间歇休息的时间,他会打电话给她,她假装捡东西蹲在办公桌后应两句,挂断,然后一整天都心情愉快。

    有时候站在设计部的窗口会看到他和桑落微坐在车里出去回来,听说沈秘书上手很快,桑落微有辞职的意向,但未走之前,桑落微仍是他的得力助手,见客户、谈判都是两人一起。

    晚上去他家烧菜,他有时回来晚,但不会超过七点,有时很早,她前脚刚进门,他随后就跟了进来,帮忙打下手。

    吃饭,涮碗,看电视,聊天,九点半左右,他开车送她回蔷薇花园,从不留她过夜。

    第二天,新的轮回开始。

    时光如梭,岁月静好。

    温暖满足于这种规律的生活,顾夜深越来越贪恋这样相处的时光。

    转眼即将放假,两人的事情都不约而同多了起来,顾夜深更是觉得疲累。

    那一晚吃过饭后,他的头又开始微痛起来,回卧室去找清凉油,却突然记不起它放在哪个位置。

    翻来覆去捣鼓半天,直到房间已显得凌乱,都没能找到那小小的盒子,他有些泄气地站在门口:“暖暖,过来帮我找个东西。”

    温暖刚好收拾完厨房,擦了擦手上的水便过来问:“找什么?”

    “清凉油。”顾夜深让开位置让她进去。

    “又头痛了?”温暖进门便直奔向床头,掀开枕头拿出一个圆形小盒,“你不是一直都习惯放在枕头底下吗?怎么记性越来越差了!来,坐到床边,我给你揉揉。”

    顾夜深目光黯了黯,依言坐过去,苦笑:“人大概只长年纪,不长记□。”

    “我看你是年纪往上长,记性往回长。”温暖取笑,盘膝坐在床上。

    “唔,有道理。”顾夜深完全赞同。

    清凉油涂在太阳穴的位置,微凉带辣的感觉在她灵巧的指尖下弥漫散开,头里隐约的痛渐渐在她的摩挲中蛰伏下来。

    每一次头开始微痛,用清凉油擦擦揉揉,便能缓解。

    良久,顾夜深突然开口:“暖暖,如果有一天,我的记性往回长,长到不记得你了,你会怎么样?”看似随意问起的一句,声音却不可控制有了轻微的颤抖。

    温暖顿了顿手上的动作,然后继续按摩他的太阳穴:“你在说什么傻话呢,人的记性真有往回长的吗?”

    “呵,说的也是。”顾夜深也因“记性往回长”这个说辞兀自笑了,然后他抓下她按摩的两只手,侧转身,眼沉如水望着跪坐在床上的她,“暖暖,我是说,假如有一天,我不再记得你了,你会怎么样?”

    温暖有点莫名其妙他抓着这个话题不放,但没有正面回答,只阴着眼有恃无恐:“你会舍得忘记我?”

    一瞬间诡异的沉默。

    顾夜深忽然把她紧紧拥在怀里,低低地吟喃,“当然不舍得,暖暖,我舍不得忘记你,真的舍不得!”

    温暖正奇怪他的言行,他却忽然把她推倒,整个身体覆上来,下一秒,她的唇齿已被侵占。

    他并不是第一次吻她,但都不似这一次带着蛮横的霸占和侵略,还有一丝不由自主的颤抖,仿佛要把她和他的唇挤压碎了再粘和在一起。

    她既享受他的触碰带给全身的颤栗,又因他太过用力痛得想要推却,可越抵抗,身体却被他的双臂箍得更紧。

    那是一种因为害怕而在潜意识里用出的力量,大得可怕。

    待终于得以喘息,他火热的唇舌又不知足地顺着颈脖滑到锁骨,大手伸进她的毛衣,探索流连在她的前胸后背。

    这一段时间,即使情绪好气氛好,他也会在吻过她后克制自己,她已经不是纯洁的小女孩,这一次,他抵着她的欲望以及收不住手的动作,她清楚地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他不想压抑克制了。

    可她,真的准备好全身心地接受一个人了吗?

    “夜深……”她想推却,又似乎敌不住内心的渴望,拒绝的声音好像低吟的邀请。

    他吻着她,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溢出:“暖暖……你爱我吗……你会爱上我吗……”他此刻的声音格外低醇沙哑,却又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哀伤,不该是动情时的氛围。

    爱吗?

    温暖懵住了,身体也在一瞬间僵住。

    她爱顾夜深吗?

    答应和他在一起,到底是因为已经爱上他,还是童耀让她失望?抑或是,她只是渴求一份温度刚刚好的温暖?

    她还没来得及理清,顾夜深的动作已经停住,头还埋在她胸口,急促地低喘着:“暖暖……抱歉……”

    该死的!

    顾夜深有些懊恼,如果不是她的身体突然僵硬起来,他已经强迫她了。

    她要的,从来都是公平的感情,要么相爱,身心合一;要么双方都没有感情,完全靠欲望支配。

    现在,在他们的感情尚在单方面的天平下,他再也不能像曾经的顾夜深一样,以为自己爱着,就够,和不相爱的人做最亲密的事,最后会得来怎样的结果,他已经吃过那种苦头。

    再也不能重蹈覆辙。

    所以,她只要有一丝一毫的不情愿,他就不能……

    而且,现在的他还能给得起这份温暖和幸福,但不久以后呢?

    他不敢想象。

    挑起的欲望被生生打断,温暖亦心生愧疚,推了推他:“夜深……”虽然免不了有一些抗拒,但不可否认,如果他继续,她似乎,好像,应该,可以接受。

    顾夜深伸手替她整好已经凌乱的衣服,不再看她一眼,翻身趴到一侧:“抱歉,暖暖,头有些晕……”

    是这样吗?

    温暖觉得他的声音怪怪的,闷闷的,淡淡的,又像冷冷的,她说不出所以然。

    第二天下班之前,他发来一条信息:“暖暖,晚上不用去我家做饭。”

    温暖愈发觉得奇怪,也并没有多想,他年底的应酬本来就多,但是连续好几天,她都看不见他的人影,电话也没一个,甚至,她打他的私人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发信息也如石沉大海,没有回音,她有些不安了。

    终于在星期五的下班后,她坐计程车去了滨江花园,但顾夜深一直不曾回来,大约深夜十一点,她尝试着打他手机,终于接通,却是有些迷糊的女声:“喂……”

    隐约听出是桑落微的声音,温暖忍不住问:“桑桑,是你吗?你们在哪里?”

    “……明珠……”那边口齿不清吐了两个字后,再没了声音,大概是累得睡着的样子。

    温暖挂断电话,举着电话的手半天都放不下来。

    一种不安的感觉漫遍四肢百骸。

    因为她一瞬间的迟疑和推拒,所以他……

    她不敢再往下想象。

    从傍晚开始一直下着的大雨伴着寒风仍在户外无休止地肆虐,沙沙沙的雨声敲打着她已经有些乱掉的心扉,搅得她毫无睡意。

    傻傻地在他家的沙发上盘坐了一整夜,他一夜未归。

    早晨,骤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一屋子寂静时,温暖几乎是跳起来去拿手机,来电显示却是“花开好”。

    “温暖,桑桑昨晚有没有跟你联系过?”按下接听键, Kimi焦虑着急的声音在耳边嗡嗡响着。

    “桑桑她怎么了?”她下意识地问。

    那边顿了一下才有沮丧地回应:“我们之间出了一点问题,她昨晚生气跑出去,我以为她回自己的住处了,可今天早上去找她,她并没有回去过,下那么大的雨,她一夜未归,电话又关机,我找不到她。”

    说到最后,他已经是颇为着急了。

    想到昨晚桑落微接电话的情状,温暖心里没来由一突,无意识地问:“Kimi,明珠是不是一家酒店?”

    “是酒店,在锦园东路绿杨路……”Kimi顿了一下,似有所悟,“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电话“啪——”地被挂断,温暖呆了呆,立刻拨顾夜深的电话,却只有冰冷的女声回应着“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不容多想,她抓起钥匙出门。

    坐计程车找到明珠大酒店,她才记起这是韩哲上次道歉时带她来过的酒店,属于南风家的产业。

    她去前台询问:“小姐,请帮忙查一下桑落微住哪间房?”

    前台小姐查询过后,“这位小姐,很抱歉,昨晚没有桑落微这个人入住。”

    没有?温暖心一沉,不由自主绞着手指头,声音有些颤抖再问:“那,查顾夜深……”

    “小姐,2046号房。”前台小姐回答后又自言自语,“咦,刚刚也有个人查不到桑落微就查顾夜深……”

    温暖心中一空,不及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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