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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2/2)

    温暖回到办公室后,脑子还有些转不过弯。

    深康深康,她竟没想过顾夜深和顾康康竟是兄妹,更没想到,她会离婚,是一场含金量并不高的预谋。

    诚然,她和唐子旷的这段婚姻感情基础太过脆弱,当初她虽想过要一辈子,但究竟能走多远,她心里也没有底。只是竟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不堪一击的婚姻,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关于离婚,温暖也曾思考过,假如关心悦不曾回来,她和唐子旷就能够走到白头吗?外面诱惑这么多,没有关心悦,也会有李心悦刘心悦。然而,她这样想的时候,心里又会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反对。

    唐子旷固然不是那种正儿八经的君子,从他在认识关心悦之前出入魅影殇以及干“银货两讫、各取所需”此种交易上可以看出,但是,一旦他需要背负某种责任,又是很坦诚认真的。

    温暖不知道他和关心悦在一起的六年是不是这样,至少在和她的两年婚姻里,他是坦荡磊落的。

    下班按时回家,即使有应酬或者需要加班,也会提前打电话告知,也不逢场作戏,衣服上从来不会有女人的香水味或者莫名其妙的印子……不管怎样,他恪守了做丈夫的准则,不越雷池半步。

    而关心悦,在她决绝离开后,仍然占据了唐子旷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如童耀之于她,相较于旁人说他薄情,她反倒能给予充分的理解。只要试着想一下,如果童耀再度活生生出现在她面前,她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事来,就能很好地理解唐子旷的背叛。

    她甚至相信,如果关心悦永远不出现,他们真的可以白首到老,虽然可能会有一些遗憾,但一定是“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而现在,这个期许被一个阴谋打破了,她或许能相信康康初始时不知情,却无法不怀疑,顾夜深有没有参与其中。

    正恍惚着神思发怔,有人推门进来,她迟钝地抬头去望,尔后腾地站起:“顾夜深……”如果他也参与其中,他所说的、所做的一切,将会遭到她的鄙视!

    顾夜深目光深深望过来,凝视几秒后,走到她的办公桌旁,“暖暖,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好吗?”

    这话说的,好像两口子吵了嘴,男方妥协开始哄女方似的。但是,温暖心里涌起的所有不快,偏偏在他这一句轻声细语中,灰飞烟灭,特别是他那一句“好吗”,轻软得让她硬是开不了口再说一个字。

    不消说,顾夜深显然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又要问什么。

    温暖一整个下午都打了水漂,脑子里纠结得很。下班时间一到,顾夜深从里间办公室出来,她望向他,是不是现在就可以回家了……然而他的视线落在另一边,吩咐还忙得跟陀螺似的桑落微:“桑秘书,进来汇报一下明天的行程。”

    温暖趴回桌上假寐,五分钟后,桑落微汇报完毕出来,她也收拾东西准备下班,顾夜深站在门口:“温助理,加班。”

    万恶的资本家!温暖重新坐回座位,埋首画设计稿,幸好面对这个,她可以专心一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摸了摸因低头过久而酸痛的脖子,说不清是一种什么力量牵引,她忽然回过头望向办公桌后面的玻璃隔断,赫然发现顾夜深正站在玻璃的另一边,双手闲适地插在裤兜。

    他望着她,眉目静好。

    接收到她的目光,他眼里闪过一丝窘意,继而淡淡慢慢地笑了一下,随后走出来,“暖暖,走吧。”

    若无旁人在侧,即使在公司,顾夜深也已开始唤她“暖暖”,她没有丝毫觉得不妥,就已经接受。

    车子平缓行驶在华灯初上的街道,两人都未开口说话,狭小的空间更显□。

    温暖摸索着想去打开音乐播放器,却怎么也摸不到按钮,最后气馁放弃。

    顾夜深直视前方,深眸里隐隐闪烁着笑意,他伸手开了音乐,“暖暖,想去哪里吃饭?”

    边吃边坦白?

    汗,她好像有点迫不及待想知道,顾夜深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她尽量表现自然:“去渔港吧,想吃那里的酸菜鱼。”

    “好。”

    然而直到吃完饭,顾夜深都没有要坦白的意思,只若无其事帮她挑鱼刺,随意聊一些诸如“明天好像得去一趟超市,植物油用完了”等一些家长里短,温暖觉得,她无形中被拐骗了。

    经过一下午的自我放逐及让情绪自生生灭,她已经不能冲口去质问。主要是问不出口,总不能脱口来一句“你为了得到我竟然卑鄙地设计拆散我的婚姻”吧,那多不要脸面。

    回到家,顾夜深打开空调后,直接去了浴室,温暖打开电视窝在沙发上,好吧,夏天热,浑身是汗,等一身干净清爽了再来坦白。

    没多久,顾夜深果然一身清爽干净出来了,碍于两人不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他在卧室以外的地方绝不会穿着睡衣晃来晃去,顶多随意一些穿T恤和短阔腿裤。

    这一次,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长裤,宝蓝色衬衫,挨着领口的两粒钮扣未扣起,健康的麦色胸肌若隐若现暴露在清凉的空气里,洗过的头发还带着湿意,整体看上去,有一种很Man的性感。

    嗯,着装正式,该坦白了。

    顾夜深坐到她旁边,幽幽的沐浴乳香混着男人香沁入鼻息,她吸了吸鼻子,无聊地乱翻着频道,以掩饰心里因期盼而产生的紧张。

    怎耐半个小时进去,他却坐在一旁,半句话也没说。

    温暖不由侧头望他,他若无其事回望她一眼,抓过她手里的摇控,“唔,你还不去洗澡。”

    温暖眨了两下眼,起身。

    得,等她也清爽干净了再来洗耳恭听。

    但是,当洗完澡香气宜人再次坐回沙发,顾本尊仍一副老神在在、气定神闲根本不打算说什么的时候,温暖淡定了。

    淡定不是因为不想知道,实在是,上眼皮和下眼皮大肆作战,她困死了!

    恍恍惚惚间,她的身体好像悬了空,迷糊睁开眼,顾夜深坚毅面部线条朦朦胧胧清晰起来,这才意识到他正抱着她往他房间走去,心中一个激灵,睡意顿时一扫而光,她挣扎着要下来,他却将手收得更紧:“乖,别动。”

    只这一句,她便像被施了定身符一样,手也僵硬地挥在半空,被轻轻放到床上后,她才记起把手放平。

    顾夜深拉过床头的薄毯给她盖上,又调了空调的温度,“睡吧,明天早点起来。”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像哄小孩一样。

    温暖睡意已无,眼着圆鼓鼓的眼望着他,瞳孔深处隐约有一丝委屈,明明说有什么事等回家再说,他却保持缄默什么也不说。

    原来他的话,也不怎么靠谱。

    仿佛读懂了她的眼神,顾夜深轻轻一笑,俯身,轻轻吻过她的额头,如蝴蝶掠过莲花,明月清辉洒落极清极浅的池塘,没有惊扰,没有沉溺,亦没有难解的欲望,只一味地温暖妥帖。

    “明天,明天一定说。”他墨黑的深眸灼灼发亮,“晚安。”

    他出去轻轻带上门后,温暖还在怔忡中,这个毫无冒犯之意的额吻,让她忘记回应一句“明天的明天还有明天”,可是,她怎么就这么给忽悠了?还有,她干嘛这么想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认识她的呢!

    初见

    Chapter 旧事

    那些没有正面交集的旧事,在当时却只道是寻常际遇,从而当初顽劣的她,在他的世界里,也不过是印象较为深刻的陌生人。人影憧憧,烟尘漫漫。当流年婉转渐逝,那些旧事却在时光的洗礼下,在七年来不断忆及使得其影像愈来愈清晰后,变得像古董一样弥足珍贵。

    ——顾夜深

    温暖望着车窗外缓缓倒退的朦胧景致,迷糊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她怎么会一大早天还没完全亮就坐在了顾夜深的车上。星期六根本不用去上班,而秦记的小汤包也在前天早晨才去吃过。

    “顾夜深,这是去哪?”她困倦地打着哈欠。

    “你眯一会,到了我叫你。”顾夜深目光炯炯望着前方,精神很好。

    温暖半睨他一眼,动了动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闭上眼径自补眠。被叫醒的时候,顾夜深已将车子停在种了两排玉兰树和香樟树的路边,他下来打开另一边车门:“暖暖,下来。”

    “这是哪?”温暖出来,环顾四周林立的高楼大厦,感觉颇为陌生。

    “看不出来了?”顾夜深轻声笑着,像从鼻腔里溢出来。

    温暖茫然。

    顾夜深笑笑,极自然地拉着她的手,也难怪,枫城近几年的变化颇大,特别是W。D集团参与城市规划整改后,枫城已一跃成为新型现代化大都市,很多东西都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

    拐一个小弯后,他指了指前上方。

    暖凉的晨风里,“樱枫附属重点高中”几个墨色大字饱满凝练镶刻在设计别致的建筑物上。

    居然是她的高中母校。

    温暖困意顿减,多少年没回来过了?

    天色已渐渐亮起,两人沿着夏花绚烂的荆棘路缓步走着,星期六的校园很安静,晨风轻拂,空气清爽干净,置身其中,分外舒爽惬意。

    温暖放眼打量四周景致,与她念高中时相比,现在的校园除了老教学楼以及八角楼,几乎全部翻新,并增加了科技馆等好几幢新建筑,面积亦扩大了一半,原本已做得很好的绿化更上一层楼,满园风景美不胜收,不枉“园林式校园”称号。

    在这空气清新的早晨,她心境甚是愉悦,几欲伸腰懒,动了动臂膀,才发现右手不知何时已被一只大手亲昵地牵着,她怔忡着停了脚步。

    顾夜深返转头,注意到她的神情,才慢慢地顺着她的目光望下去,她已略微仓皇地抽出手,他动了动触感还残留的指尖,微微而笑,若无其事收回手放在裤兜。

    温暖赧然,他们牵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自然而然了?

    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枫叶映入眼帘,她忽略那份轻微的尴尬,忍不住惊呼:“这些红枫树都还在。”

    水泥路径两旁都是粗壮的红枫树,因是夏天,叶子尚是深绿,然挨挨挤挤的也甚是壮观。

    据说,自建校伊始,这里的红枫便已存在,如今算下来,每一棵红枫都应该超过一百年,这一片风景,堪称“镇园之宝”。

    若到秋天,一大片红枫叶全部转为橙红或玫瑰红,堪称美景中的极致。

    温暖心境更加惬意起来,念高中时,她可喜欢这一处风景了,常常流连于此。

    停在最大的一棵红枫树下,她忍不住伸手抚摸它被岁月雕刻的痕迹,抬头仰望间,仿佛想起了什么趣事,唇角含笑,目光灼灼发亮。

    顾夜深缓步跟在后面,眼底隐约含了笑意,他亦抬头望这一棵枝繁叶茂的枫树,半晌后开口:“喏,就是这棵树。”

    “什么?”温暖侧头,这棵树?

    “嗯。”顾夜深缓缓点头,“第一次看见你,就是在这棵树上。”

    “哈啊?”温暖大为惊讶,能在树上看见她,那该是多久远的事?

    “唔。”顾夜深单手插在裤兜,斜斜地靠着红枫树干,“我念高中时常常爬这棵树。”

    温暖浑身一个激灵,她高中时,也经常爬这棵红枫树。可是,按年龄来讲,她上高一时,他应该已毕业上大学。

    “初次见你,在我入大学没多久。”顾夜深慢慢地笑着,那时候,他还有些留恋高中校园,因为从枫大到附属高中,只需要穿过一大片香樟树林,是以他偶尔会在清晨过来,爬上这棵得天独厚易于攀爬的红枫树。

    第一次见到温暖,是在他大一那年的九月末,晨光微熹,校园里还很安静,他坐在红枫树顶端的枝丫上听韩文发音,后来,树下传来清伶悦耳、欢快活泼的笑声,被扰了清静,他忍不住坐起来,便看到她轻轻松松爬上树,停在第二个大分枝上。

    那时候她大约刚升高中,还剪着短碎发,眼珠子黑漆漆圆溜溜的像吸了满满的光,有着一种不谙世事的单纯,却浑身有一股动如脱兔的调皮劲儿。她躺在树干上,双手枕头,单膝曲立,惬意地吹着口哨,曲调是一首童谣,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很欢快活泼。

    后来她大约吹得太得意,忘记自己是躺在树上,翻了一个身,结果,直接从上面掉下去,他在上面惊了一身冷汗,正要下去,她却只皱了皱眉,便没事人一样,直接躺在地上继续吹未完成的曲调。

    他那时尚是个对周围的人或事都不太上心的性格,加上遗传了父亲的沉默少语,在旁人眼里也许已成为清高,除了纪家大小姐,他对别的女孩极少会多看两眼,但这个顽皮的小姑娘,却让他印象深刻。

    温暖惊讶地瞪圆了眼,那时她刚念高一,尚未脱掉男孩子气的顽劣,常常做一些不属于女孩子的惊人之举,那一次好在爬得并不高,只摔痛了屁股,知道时间尚早,不会有人看到,便懒得爬起,直接在地上躺着。

    她绝对想不到,原以为不会被任何人看到的场景,竟全部落入一个人的眼里,并且,时隔十三年,这个人能将那个场景如此清晰地描述,连她都可能忘记的细节也一清二楚。

    他从那个时候就开始喜欢她?怎么可能!

    顾夜深望着她,眼底都是笑意,她脸上闪过的每一个表情,他都能猜出她在想什么。

    “相信吗?我在那个时候就对你一见钟情。”他目光深深,如大海一般,望不见底。

    温暖大感不可思议。

    但很快,她狐疑起来,“顾夜深,你骗人。”如果他那个时候真的对她一见钟情,为何他们竟不相识?

    顾夜深眸光微闪,只说,“你那时候太小,等你长到足够大,又有了男朋友。”

    温暖望向他,相信,又有所怀疑。

    “顾夜深,你对于我来说,是一个谜。”她喃喃低语。

    顾夜深没有接话,只站直身子,慢慢走在前面。天光早已大亮,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荡出一条条金色光线,剥剥落落在他高大挺拔的背上流淌着。

    温暖更加迷惑。他认识她,竟是在那么久远的时空下,只是,真的是一见钟情吗?

    逛到八角楼的旧电脑机房外,他才又开口:“你曾经用‘霸王花’这个网名玩过一款叫《侠客行》的网游。”他用的是陈述,而非问句,轻易地加深了说服力。

    温暖一开始茫然,偏头想了想,好像有这么回事。

    大约是高二那年,有一段时间迷恋上兴起没多久的网游,但也不过半个学期便偃旗息鼓,因为在玩那款网游时,她很前卫地网恋了一把,单方面喜欢上一个网名叫“夜瑾”的大神,每天一放学就跑去网吧,在打网游的同时与他聊天。

    只是,最后的结果不尽如人意,她尚未告白,便在与其它玩家聊天时意外知道,夜瑾已经有未婚妻,她单纯的暗恋就此胎死腹中,怎么说这也是她第一次心动,虽然动得莫名其妙,郁猝之下,就再不去玩网游。

    只是,“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她若不仔细回想,都已经忘记有过这回事。

    “唔,我也玩过那款游戏。你的网名很有特色,操作也很强,是排名前十位里唯一的女性玩家,留意过。”

    “我的意思是,在游戏里你怎么知道本尊是我?”

    顾夜深回头望她一眼,轻笑,“听到有女生喊你的网名。”有一次去高中部办事,恰好在运动场看到她,一个女生大声喊她“霸王花”,并要求PK,还提到那款网游,大约是她在网游里结了梁子。

    温暖汗然,那时候她可真够顽劣的,纯粹是一个假小子。提到这些陈年旧事,她兴致被勾起,记忆里一些事情,原本以为会自然而然被尘封,可忽然有人提起来,并和你一起回忆分享,那种感觉很奇妙。

    而且,他们的缘分也很奇妙,她几乎要相信,他真的在那个时候对她一见钟情。

    钟情

    “你用什么网名?”她随意问着。

    “夜瑾。”

    “什么?!”温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夜瑾?”排在前三位的大神夜瑾!

    “唔。”顾夜深不以为然。

    温暖轻声抽一口气,这缘份也太玄妙了些,顾夜深竟然是她曾经暗恋过的大神!

    忽然之间,心里好似有一股异样的感觉缓缓流过,好像微弱的电流。

    可是不对!

    顾夜深那时已有未婚妻,而闲瑕时听桑落微提过,他很爱他的前妻,怎么可能对她一见钟情!而且,就算是一见钟情,为什么那么长远的一段时间,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顾夜深,你忽悠我!”她停下脚步,“你根本不曾对我一见钟情!”

    如此笃定的语气,顾夜深浑身一震,眸里的光慢慢黯淡下来。

    他的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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