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39-43(2/2)

定是你的?”

    “江漓,别说了。”

    “那要不要做个检查什么的?”

    “我要你别说了!”男人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低吼道。

    “……哥,我来看着她吧,你还在发烧,先休息一下好吗?”

    “不!我要留在她身边。江漓,你先走吧。我想和她单独待一会儿。”

    ……

    “树懒,我知道你累了,你好好睡吧,我会陪着你。可是,你要记得醒过来啊……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儿吗?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任何男人伤害你吗?我想你可能不知道,因为当时,你也是像现在这样躺在病床上,树懒,我知道你受的伤太多了,我也知道,你和我在一起,总有一天会被我伤害,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可以躲着你,甚至躲到英国去念书……你醒过来吧,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

    “我们会挺过这一次的,树懒,你相信我……”

    ……

    声音断断续续的传递进我的耳中,我蜷缩在温暖的黑暗中,而这声音始终无法让我安心。像是从无尽黑暗的尽头,涌进我的世界,让我没办法安静一会儿。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对我说话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好像有老妈,老爸,还有绵绵。我其实是有些担心老妈的,她哭哭啼啼的声音让我有些不忍心所在黑暗中,可是这里的一切都让我留恋。不想出去。虽然知道,这样可能会伤害她,但是,我实在太累了,就让我自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大家轮流过来看我,我其实很想告诉他们不用这样的,但是,我在我的世界里。这个世界与外界不通。我的想法无法传递给他们,可是只有那个男人的声音一直萦绕在我的耳边,刚开始的时候,我总觉很烦,很讨厌,可是久而久之,他的声音像是情人的耳语一般,低儿温暖,时不时的给我念念报纸,或者书。有时候也会给我讲故事,让我想起小时候,江南也会在睡觉前给我讲故事。

    当然,他不会讲我喜欢的《胡桃夹子》或者《海的女儿》。他总是给我讲二战时期的事情,都是一些战争的内容。我还记得那时候他对武器和战争近乎痴迷,或许,很多小男孩儿都有这样的经历。他会绘声绘色的给我讲俄罗斯和德国部队怎么作战,怎么布防。后来居然也引起了我的兴趣,听的津津有味起来。所以,我决定给那个在黑暗中给我念报纸和故事的男人定名为故事君。

    故事君很好,每天在我的耳边柔声倾诉,时间仿佛已经在我自己的世界里静止了。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祥和。直到有一天,另外一个男人出现在我黑暗里面。我听到他低沉有力的声音和平常给我念故事的那个有些不一样,他的呼吸声也比较沉稳。

    “张总,你来干什么?”故事君今天的声音有些不高兴,态度也很不善。

    “我来看我的未婚妻有什么问题吗?”另一个声音说道。

    “难道是我的记忆里出了问题,我记得我和念锦还没有离婚,她怎么可能是你的未婚妻呢?”故事君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正因为你们没有离婚,所以她才是我的未婚妻,要不然,他早就成了我的合法妻子了。”

    两个人好像在争什么妻子,我在黑暗中听壁脚,突然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无聊,这有什么好争的呢?世界上的女人岂不多得是?

    “你做梦!”故事君有些生气了。

    “哦?你不信?那为什么她怀着我的孩子?难道你没有做DNA测验?现在医学很发达,不用生下来就能检验,要不,你现在就测验一下?”另外一个男人声音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轻佻,淡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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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2

    我以为故事君听到这话会勃然大怒,毕竟是他的妻子,竟然被另外一个男人指认有了他的孩子,这顶绿帽子扣得可算是又大又重。可是,故事君并没有表现出我预想的那样,只是轻轻的笑了笑,又缓和了语气,说道:“看来张总最近有空的很啊,新酒店刚开业就被停业整顿的事情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到您的心情啊!”

    “哈,还是谢谢楚少关心,我张某行得正坐得正,随便谁来查都可以。”

    “好一个‘行得正,坐得正’!”

    “好说,好说!”

    两个人又打上了太极拳,推来推去的,好似刚才那一瞬间的火药味,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我听得有些无聊,想要再次沉沉睡去,却发现已经不可能了,黑暗的世界出现了一个裂缝,刺目的光透了进来,晃得我有些睁不开眼睛。身体突然沉重起来,四肢百骸的钝痛像是从指尖儿一点点儿的涌向身体的各个部位,迅速扩散。

    这时候,男人清晰的声音终于从我的耳朵里面传入,而我,也似乎找到现实中自己的身体,五感逐渐的归位,喉咙里像是有火在燃烧,张了张嘴也发不出声音。就连手指的轻微移动都好像整个身体马上要散了架一样。我努力整了整眼,强烈的光线刺痛我的双眼。两个模糊修长的身影在阳光下,隔着大约两三步的距离。

    我大约分辨出,背对着我的是江南,另外一个则是张蠡。

    “内人还没有醒,张总还先回去吧,不送!”江南不冷不热的说道。

    内人?内人你妹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文邹邹的了?

    我听着有些好笑。不觉得轻轻咳嗽了两声,试图发出点儿声音,给那两个完全无视我的男人一点儿提醒。

    楚江南听到我的声音像是触电一样回过头,一步跳过来,抓着我的手急切的说:“树懒,你醒了?”

    他不跳还好,他一跳也吓了我一跳。这还是那个有严重洁癖的楚少爷吗?双眼凹陷,满脸胡茬,眼底乌黑。黑色的衬衫胡乱的腕上袖口,衣领也敞开了两三个,他一脸急切的看着我,抓着我的那只手将我捏的好痛。

    目光望向他身后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的张蠡。他微微蹙着眉头,双眼犹如一潭看不见底的黑潭,直直的看着我,渴望和痛苦显而易见。

    我看了他们俩一眼,挪了挪身子,想要坐起来。楚江南立刻扶着我的肩膀,将枕头竖了竖,然后将床头摇的高一些。从床头柜拿过来一杯水放在我的面前,我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这才似乎找回自己的声音,皱了皱眉,慢条斯理的说道:“一个我已经不要的男人,和我即将不要的男人。你们有什么好争得?”

    江南一听见我的说话就急了,抓着我的手说道:“树懒……”叫了我的名字,可是又好像不知道怎么继续接下去,声音就像是掉进井水里的石子,响了一声就沉入水底,消失了下去。

    张蠡依旧没说话,嘴角抿的僵直,面上带着一抹凌厉的色彩,紧紧的盯着我。

    我不耐烦的将江南的爪子从我手腕上掰开,说道:“疼!江南,你出去,我要和张蠡单独谈谈。”

    “谈什么?有什么好谈的?”江南脸色一黑,冷声说道。

    “出去!”我提高了两度。

    某人心里有愧,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乖乖的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还可怜巴巴的看了我一眼。让我想起被人遗弃的流浪狗。

    江南走后,张蠡的眼神缓和了一点,向前走了两步,来到我的床头,声音不辨喜怒的问道:“身体好点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要说出来。”

    我看着他不说话。

    “对不起,苏……”终于,他柔声说道。

    “辞职信我明天给让绵绵带到你办公室去的。”

    他看看我,眼中像是有无尽想要诉说的东西,一点点的溢出,蔓延,可是,四目相对,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你和李家的账本在我手里。”又过了很久,我开口,打破这沉默。

    “你没给楚江南?”他有些惊讶,随后又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怪不得,只是停业整顿,没有什么其他的消息。”

    “我暂时不会给他,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但是,这账本我会好好保存,希望你能真正放过楚爸和楚家,不要再找他们的麻烦。楚爸确实对不起你们张家,可是,他也不是情愿的,有时候人为了自保,是要选择自己的阵营的。我不否认他的自私,但是,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个人不是自私的呢?害死你父亲的主谋已经定了死罪,也可以告慰伯父的在天之灵了。如果,你在做出对楚家不利的事情,这账本我一定会交给我父亲的。”我看着他坚定的说道。

    他看了我半天,突然弯起唇角露出一点儿笑意,说道:“苏,连你都变得会谈判要挟人了,这世界又无趣了不少。

    “那也是被你们逼得!”我翻了个白眼,说道。

    “放心,既然送你了账本,就算是把柄送给你了。你好好留着吧。”他脸上又温柔的几分。

    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很好看,若是以后能长笑就好了。

    我知道仅凭自己的实力是不能取到他和李家交易的账本,若不是他故意放水给我,我怎么可能拿到如此重要的东西,可是,我十分想知道的是究竟为什么?

    我这样想的,下意识的也问出口:“为什么故意露出马脚给我?”

    他看着我,突然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发顶,笑意从眼底溢出来:“你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

    “或许,是我想放你走。或许,是因为我爱上你了吧……”他说着,转过头,似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借机躲过我的眼神。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愣愣的看着他。他收回手,转而抓着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说道:“和他好好生活吧。楚江南得到了我的宽恕,你也会得到我张蠡的祝福的。”

    他说着,站起来往外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急忙撑起身体说道:“张蠡!”

    他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我。

    “非烟姐没有多少时间了,你错过了那么多,不应该错过最后的这个机会。”我说道。

    “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里?”他摇摇头,神色有些暗淡。

    “你知道的,只要用心找,总会找到的。”我说。

    他停下来,想了一会儿,然后冲着我点了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

    房间里,终于清净了下来,我试着活动活动身体,除了酸痛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一想到身体里正孕育着一个突如其来的生命,除了惶恐之外,渐渐的又升起一种甜蜜感。或许这就是每个女人需要经历的一个过程吧。我摸摸自己还看不出来什么肚子,觉得生活也开始变得有意义起来。

    我试着下床,也不知道自己睡了究竟多长时间,身体有些虚浮。这时候门打开了,我以为是江南,却没想到是杨毅。他一身白大褂,看起来依旧人模狗样的,一见到我扶着床头的柜子想要站起来,两步迈到我身边托住我的胳膊,说道:“你要起来就按铃啊,万一摔倒怎么办?”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北京城这么多医院,为什么偏要把我送到你工作的医院来?怎么?今天又来客串妇科医生?”

    “没有没有,我是特地来看看你的。”他陪笑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前这男人总是一副好人样儿,我也没办法对他怎么样?况且,大家毕竟是同学,虽然他和江南相似的少爷风气让我很是受不了。

    “谢谢你。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我缓和了语气说道。

    “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了,你知道医院的漂亮小护士是很喜欢八卦的,要是遇到像我这样的帅哥医生,那不就什么都说了?”他笑起来,两个眼睛弯成两个狭窄的月牙形。

    我终于被他逗得笑喷了出来,说道:“你这样子谁敢嫁你?”

    “话你还别说死了,没准儿就像你这样的,整天说讨厌我的,最后就嫁给我了呢?这世界一般都是讨厌什么来什么。”

    “呲——”我对他呲之以鼻,说道:“不可能,你这么不着调的样子,我已经嫁过一个,绝不可能再跳一次同样的火坑。”

    我们俩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气氛渐渐融洽起来,他扶着我在地上走了两圈。我渐渐的找回了自己双腿控制权。然后发现,我很久没吃东西,突然间饿的要命。

    “我饿了……”我说。

    “那我们逃出医院去吃东西吧!”他提议。

    我斜了一眼他,说道:“为什么要逃?大大方方的走出去不行吗?”

    他回了我一眼,说道:“你的生活真无趣啊!要用逃的才刺激啊!况且,我这真的算是逃啊,逃班嘛!走!说走就走!”

    “就穿这个?”我低头看看自己的病号服。

    “怕什么?你在乎别人的眼光怎么看你?他们又不认识你。”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些年来,确实活的中规中矩,从未做过现在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于是,微微一笑,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作者有话要说:要回帖哦,要打分哦……不然我继续虐了啊……哇哈哈哈……淫、荡的迎风大笑中……

    043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坐在了挺有名的李记粥铺里面,吃着香喷喷的红薯粥,随着滚烫的粥流进食道,整个身体都好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杨毅直愣愣的看着将第二碗喝掉之后,下巴都差点没掉下来。

    “姐姐,你这样儿的还真不好养啊,太费粮了!”他说。

    一个勺子飞过去,砸在他的头上,骂道:“谁费粮啊!”

    “吃饱了?”他看我终于放下碗筷,故意做出一个松了一口气的表情,问道。

    “怎么?怕我把你吃穷?”我笑着说道。

    “本来不担心,但是照这样来看,还真不一定。”他撇撇嘴,对着老板招手结账。

    胖嘟嘟的李老板走过来,笑着打招呼:“杨毅,又带女朋友来吃饭,也不介绍介绍?”

    杨毅笑笑,说道:“她叫……”

    “丽莎?”李老板抢着说道。

    “不是,这位是……”

    “哦哦,我知道了,小美啊!我说看着面熟呢?前两天刚来过。”李老板又抢着说道。

    “李哥,李老板,你可别玩我了。这位是我老同学,苏念锦。”杨毅站起来,又对着我说:“我经常来这家吃东西,李哥人不错,就是喜欢开玩笑,你别介意。”

    我笑笑。

    李老板搂着杨毅的肩膀说道:“苏妹妹别介意,我刚才开玩笑的,其实这小子从来没带女人来过这里,你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其实他专一得很呢。”

    “放心,我不介意。只要他肯付账,我什么都不介意。要是他不付帐,估计李老板你就该介意了,因为,我没带钱。”我翻了翻病号服的兜说。

    从粥店出来,杨毅将我送回医院。本来我真的以为他整天无所事事,毕竟以杨家的实力,两个人都在经商,送个最小的弟弟到市里最好的医院做一份悠闲地工作并不是难事。可是,却没想到,刚进门诊部的门,竟然有人匆匆来找。

    我听见杨毅接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在医院门诊部的门口。不到两分钟就有一个漂亮的小护士,突然见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抓着他的胳膊说:“杨大夫,我总算抓住你了。卢大夫到处找你,你快去吧!”

    “好好,我马上去,等我把我的病人送回病房的。”他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那怎么行?手术室都安排好了。你再不去卢医生要去找院长了!”小护士郁闷的说道。

    不管小护士再怎么苦口婆心的劝说,杨毅就是不去。直到我再三表示可以自己回去之后,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这时候我才想起,这丫不是说他是学中医的吗?进手术室干个毛线啊!

    于是,顺口问了句来传话的小护士:“小姑娘,杨医生在你们医院究竟是干什么的啊?”

    那小姑娘惊讶的像是看外星生物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这位小姐,您不知道杨医生是国内首屈一指的脑外科医生吗?他可算是医学界的怪才,论文在美国的医学杂志上都有不少的发表。就是性格有点问题,总是神出鬼没的,这医院的杨院长又是他爷爷,所以,全医院都拿他没办法。平时,他都在研究所忙些我们都不知道东西,只有碰到相当困难的手术时候才请的动他。”

    “脑-外-科——医生?”我几乎快要惊叫出来。

    这男人究竟还有多少种身份啊,还是真是误人健康啊!

    我突然有些不太相信这座医院了……

    谢过那个和我八卦的小姑娘,我自己回到病房。一进去,就看见江南正坐在沙发上,两个手肘放在双腿上,头深深的埋在双臂之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把我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又怎么了?

    “江南?”我试探性的叫了一句。

    男人听到我的声音,身体轻轻动了一下,然后头慢慢的从双臂间抬起看向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怎么了?”我刚想问,他已经一步冲过来,将我紧紧的搂在怀里,双臂像是烧红的铁钳一样,似乎不把我彻底压碎就决不罢休的样子。我何时见过这样的江南,紧抓着某件东西不放。从来都是他风轻云淡的拒绝别人,这样的江南让人心疼,时光仿佛又回到了楚妈离开的那一刻。我躲在门口,看见他稚嫩的双拳,紧紧的握成拳头,嘴唇雪白,却倔强的抿着。

    “我以为你和他走了!树懒,我不许你走!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他抓着我肩膀,在我耳边呢喃。

    我这才想起来,刚才出门忘记和他打招呼了。他回来的时候肯定看见我不知所踪,所以才误会了。我轻轻拍拍的他手臂,说道:“江南,你抓的我好疼。”

    他这才好似反应过来,重新将我搂在怀里,用脸颊摩挲着我的脸颊,柔声说到:“别走……”

    “你傻啊!去问问护士就知道我还没有出院,怎么可能轻易走呢?”我有些哭笑不得。心脏却很痛,是那种很真实的痛,随着心脏的跳动,一跳一跳,像是与生俱来一般,只要我还生存下去,就会随着生命延展。我这才意识到,江南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身体的一部分。我离开他,就像是将我身体的某一部分硬生生的撕去,必定会鲜血淋漓。

    可是正因为这样,我更加没办法和他在一起。

    只要看见他,就会想到他站在瑞典的某个房间里面,望着窗外无限遥远的中国,眼睁睁的看着我走向张蠡的怀抱。感情从不是受理智控制的东西,现在,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已经失控,爱情却走到了死角。

    “我们重新开始吧。”他急切的说。

    “江南……”我轻轻推开他的手,退后一步,说道:“有些事情,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办到的?我们可以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可以!一定可以的!我们的前半辈子都是在一起的。所以,我们后半辈子也一定要在一起!”他再次抓住我的手,急切的说道。

    “对不起,江南。可是,我不想再这样过下去了。我要离……”我还没说完,他狠狠的将我扯进她的怀里,绵长的吻就落下下来,动作温柔,可是气势却很霸道。不容我一分一毫的挣扎,灵巧的舌头滑进我的口中。

    我挣扎不脱,干脆不做反抗。亦或者,内心深处有那么一部分是不愿意反抗。甚至渴望,渴望着他的气息围绕着我。

    是啊!二十年的时光,他围绕着我周围,将我保护的密不透风。我安心的呆在他身边,假装自己从来没长大过,可是,越是逃避,就越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来长大。

    慢慢的,我开始回应他的吻,双臂渐渐抬起,搂住他的身体。他感受到我的回应,那个吻更加深入起来,越发的缠绵悠长。我的世界渐渐的失去了所有的感觉,只有他的气息紧紧的包围着我。五官渐渐失去了能力,嗅觉只能闻道他身体散发出来的味道,触感只能触摸到他坚实有顺滑的皮肤。味觉只能体会到他微甜的舌尖……

    其他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

    就连时间都停止了下来,四周的一切都静止不动。

    直到他停下来,伸出手,用拇指的指腹擦去我脸上布满的泪痕,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哭得一塌糊涂。

    江南,我是多么想原谅你!

    他指腹微微粗粝的感觉,摩擦着我的皮肤 ,带着他特有的触感透过皮肤的神经末梢传递给我。

    “别哭!丫头别哭!”他矮□子,直视着我说道。

    “江南,我想和你谈谈孩子的事情……”我擦干眼泪。

    “现在我们别说这个问题,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再慢慢的讨论。”他摸摸我的头,笑着说道。

    “江南……”

    “好了,快先躺下。”他打断我的话,将我推倒床边,眼神不经意的躲闪过去。像是在逃避什么的样子。

    我于是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乖顺的按照他的意思,重新躺下。

    他帮我盖上被子,然后说:“我去给你几点热水,给你洗个脸。”

    “江南,我已经申请了曼哈顿艺术学院的入学资格,夏天过去之后,我会离开中国。”我看着他的背影,说道。

    他的背后一僵,并不回头,停住脚步说:“这件事情,等你出院了,我们再谈。”

    -

    第二天,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确认我和孩子各个方面都很健康。只是我的身体相对比较虚弱,按照医生的话,需要在家静养。出院时,江南没告诉太多人,只是打电话给爸爸妈妈们,不过叫他们等我们到了家再过来看,不必来医院了。

    我回到家里,却恍如隔世,两个月的时间,却像是一辈子。所有的东西都还放在原处,好像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又像是静静的等待它的主人回来。

    晚上亲戚朋友们轮番过来看了一次,带来了各种水果和补品。晚上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之后,我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江南强制性的把我的房间门锁了,非要我和他睡一个房间,我觉得他这样子挺有意思,像个孩子一样把着自己喜欢的玩具不放手。于是,就也随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班好累,留言好少,心情好郁闷,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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