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四章(二)(2/2)

是临时改变了主意?还是想进一步观察自己的应变能力以便能有针对性地一击而中地打垮自己?他为什么改变主意?他为什么要看看自己的应变能力?也许两者都不是?那——那又是什么呢?冷静,冷静!不要慌。方组长简单几句话就搞的自己如此紧张,他已经成功了。也许这就是他的目的? 不会!他决不会仅仅为了让自己心慌意乱而采取行动,他一定还有更加重要的目地;但那是什么呢?也许他认为对付一个中学生不需要花费太多的心思、只要暗示走资派欣赏他就已足够了?------那么,自己回答的正确吗?这件事的结果会是什么?最严重能到什么程度?还会牵连到谁?忽然,他想到了柳净瓶。是柳净瓶宣布让黑五类子女坐回座位的!自己只是“强烈要求”而已,是从犯。

    顾不上多想了。赵俊良急忙赶回教室,前脚刚迈进门,立刻就去看柳净瓶的座位。果然不出所料,那座位是空的!

    马碎牛并不认真地问:“俊良,咋没事?”同学们也关切地听着。

    赵俊良笑嘻嘻地说:“你想有啥事?”

    赵俊良屁股刚挨住椅子,马碎牛两臂一盘就爬在了赵俊良面前。他小声说:“我还不了解你了?少装,到底咋了?”

    赵俊良悄悄说道:“情况不妙。班长呢?”

    “刚让李蛋蛋叫走。”

    “谁叫她的?”

    “李蛋蛋说是方副组长叫她的。”

    “坏了!我真把她给害了!”

    “害了?你咋能把她害了?”

    “就是让黑五类子女坐下听课的事。”

    “这是个球事吗,就把你吓成这样子?让我来处理,你不要管。”马碎牛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赵俊良看了一眼他宽阔厚实的背影,心想:这次的事恐怕不是你能处理的了的。

    柳净瓶回来了。她满面轻松地坐到了座位上。就在她进教室的一刹那,首先就和赵俊良交换了一个沉重复杂的眼神,随即就换上了轻松的笑容。这让赵俊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看法:这个看似很小的事件有可能带来极为严重的后果。

    马碎牛压低声问柳净瓶:“净瓶儿,得是情况不好?”

    “不好。”柳净瓶悄悄说。

    “咋个不好法?”

    “很不好。”

    “很不好是啥意思?”

    “就是不知道坏到啥程度。”

    “他大那个驴仔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