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04-111(1/2)

    正文

    夜里不知几点,我忽然醒来。

    思及睡前的那一番胡闹,不禁伸手去摸他的腰,轻声呢喃:“都说身体不好了……怎么还有那么多力气。”

    辛穆大概是被我扰到,不耐烦的嘤咛一声,吓了我一跳,赶忙把手缩了回来。

    黑暗中他的面目并不陌生,以前很多个午夜梦回,我都曾这样盯着眼前的人看着。只是那时候没想到,我们之间,明明那样相爱,却也终究要历经诸般坎坷。

    唐僧历尽九九八十一难,方取得真经。

    如此看来,举凡这世上珍贵之物,得来都需不易,才显珍贵。

    还好相爱的这颗心,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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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里也不知几时睡去,再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辛穆在我身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

    吓我一跳:“你干嘛啊?”

    “看你。”

    “我知道啊。”我伸手推他“别这样看我,吓死人了。”

    辛穆撇撇嘴:“媳妇儿,我做梦都想你在我身边自然醒。可……可你也不能太自然醒了啊!!!”

    我打了个哈欠:“托你的福哦……我本来可以更早起的。”

    “身体这么差。”

    “我表示身体更差的人没资格指责我。”

    用脚踢了踢他:“起来那么早不做早饭,想饿死我嘛!!”

    “家里哪有东西可做,你要吃什么,我叫他们送来吧。”

    我肚子里的确饿了,想了想,道:“我还想吃昨天那家西餐厅的松露。”

    “行!”辛穆拍拍我“起床了。”

    我磨磨蹭蹭的,贪恋被窝里的温暖:“一时又不想出去吃了……”

    他伸过手来捏我的鼻子:“怎么跟清清似的,耍臭无赖。”

    “就臭无赖了!”

    辛穆低头,隔着被子抱住我:“那我叫人送来?”

    “家里有餐具么?”

    他仔细的想了想:“大概是有的。”

    我:“……”

    辛穆略显挫败:“我还是叫人顺便送来一副餐具吧。”

    “你这房子就是中看不中用!!谁要当这种怪房子的女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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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穆的“手下”,办事很有效率,不过一个钟头,各式精美的菜样就摆在了

    我睡了个回笼觉,辛穆在楼下忙活完,才上来,揉了揉我的头发:“小懒猫,快起来吧,饭菜都好了。”

    我抱着枕头深吸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拽我起来……没劲儿了。”

    辛穆坐在床边,俯*两只手搂着我的后背将我抱起来。我刚要下地,他却不放我,还咬我的耳朵。

    “好啦好啦……”我拍着他的胳膊“我先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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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楼,看见辛穆围着桌子还在忙。

    我问他:“你做什么呢?”

    辛穆把一块松露装在盘子里递给我:“空运过来的,尝一尝。”

    我鲜少见识松露是长成这种模样的:圆圆小巧的模样,铺满绵密入口即化的奶油,上面铺满芒果。

    我尝了一口,味道还真不错。于是拿勺子挖块给辛穆,他摇头说什么也不吃。

    “很好吃的啊,你以前不是也喜欢吃么?再说大老远空运来的,花的还是你的钱,都叫我吃了算什么?”

    “我不吃甜,你替我吃。”

    哦……也对,上面的奶油着实甜了些,可是甜而不腻啊!我看了他一眼:“当真不吃?”

    他摇摇头,只是微笑的注视着我:“看你吃就够了”

    这边我正津津有味的一口一口的将松露吃尽,那边辛穆的神色却开始慌张了起来。

    终于,等我满足的舔干净勺子上的松露时,他脸都吓绿了。

    “初尘,吐出来,你吃进去了,晓晓!”

    我假装很奇怪:“我当然吃进去了。要不然呢?”

    “唉我说……你能抠吐吗?不能算了,我们去医院。”

    “干嘛啊你,这松露里有毒啊,不能多吃?”

    辛穆也顾不得了,急的风度全无:“你吃进去了,你就没有尝出来吗……”

    我看着他那个样子,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辛穆才意识到自己是受骗了:“你……”

    我扑哧笑了,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张开手,手心里是一只黏满松露的戒指。

    “喂喂,辛先生,你这手法太老派了。而且很恶心唉……你瞧瞧……都是松露,啧啧,还有我的口水。”

    辛穆怪罪的揉我的头发,在我面前单腿跪地。

    “你可吓死我了。”

    “我要是真吃进去了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去医院呗。”

    我打了个冷颤:“开膛破肚把戒指取出来吗?”

    一只血淋淋的戒指……太吓人了吧?

    “瞎想什么呢,当然是想办法让你消化它,然后我再买一只给你。”辛穆牵起我的手“不过这只戒指是我半年前预定的,再买,恐怕就没有这只精贵了。”

    我握住戒指:“不早说……”

    “那么,晓晓,答应吗?”

    戒指上奶油和着蛋糕屑,我慢慢的一点点吃干净了,吧嗒着嘴,然后在自己的衣服上抹干净了水渍。仔细的看着这戒指,原来是红色的钻。

    辛穆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脸颊罕见的扑了一层潮红。

    我笑了笑,却抬手将戒指塞进他的衬衫胸前的口袋。

    辛穆很错愕的看着我,过了良久,眼神黯淡了下去,猛的抓住我的手。

    “是……太突然了么?”

    我摇头。

    “那……你不爱我了?”

    我看着他,没声音,不点头也不摇头。

    辛穆也看着我,渐渐的红了眼圈,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却只是错愕在原地。

    “辛先生……麻烦你把戒指上的松露和我的口水清理干净,择吉日给我戴上。好吧?”

    单腿跪地的那人,本就红了的眼圈,终于啪嗒啪嗒的流下泪来。

    温暖(正文)

    正文

    求婚这件事情,有个比较喜剧的结尾。

    就是医生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里来,催促我赶紧带辛穆回去。整个就是一跟家长告孩子状的幼儿园老师。

    我跟躺在床上据说刚刚经历了“人生中至关重要的环节”而“紧张虚脱无力”的辛穆小朋友说:“快点起床啦……”

    辛穆整个人呈大字状趴在床上,听到我喊他,微微侧过半张脸来,英俊的脸被**挤压的变了形,分外可爱:“媳妇儿……你刚才吓死我了。”

    “唔……咋没吓死你呢。”

    “哼!”

    辛穆小朋友不满的又把脸埋在了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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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清清的爷爷早来的,是我魔都的闺蜜们。看见一大帮子人出现在我家门口的时候,我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

    何静几乎瘦到了产前的样子,看我呆呆傻傻的站在那儿,就上来推了我一下:“我说……生完孩子把智商也带出去了?”

    我这才认识到这帮家伙有多疯狂,居然一声不吭的就跑来了。

    用手指着她们:“我说……你们这是魔都混不下去投靠我来了??”

    小漏嗤之以鼻:“得了吧您呐,天下晓打你走后,业绩 一直斐然啊……我们还合计呢,以前一直做不出突破,是不是就因为你的错误指导!”

    说实话,她们来邀请我一块HAPPY,若换了几年前,我会翻出最炫的衣服,化最妖娆的妆,然后在大街上同朋友旁若无人的玩闹,因为那时青春正飞扬,正是一个人最肆无忌惮的美好时光。

    我说:“就在家吃一口吧,这地儿我也不熟,再说我还有孩子要带。”

    姐妹笑着说我:“哎哟真是宜室宜家了你。”

    到超市买东西。

    给清清买了她喜欢吃的磨牙饼干,虽然诗人们总是在强调生日其实是一个女人的受难日,但天下的母亲似乎并不理会当初自己受过的苦楚,看着高高兴兴吃着生日蛋糕的孩子,脸上一概是自豪的微笑。当然是可以为之自豪的,世上本没有这个生命,因自己而产生,并且渐渐长成,从一个粉红的小肉团,学会睁眼了,学会蹬腿了,学会笑了,学会爬了,学会走路了,学会蹦词了,学会句子了,学会跑了,学会拉着大人要东西了,学着甜甜的拍母亲的马屁了……母亲微笑着看他们成长,无论他们哭了笑了,悲伤了高兴了,都是自己的心头肉。

    我在超市有一搭没一搭的胡乱想着,随手买着鱼和菜,我在做一大堆菜之前,从来没考虑过饭后有我最讨厌洗的碗。享受烹饪的*,然后承受清洗的失落,物质的两面性我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

    回家的时候天色接近傍晚,街灯已经亮了,不知从哪里涌出来那么多年轻人,玩闹着,开心着,他们因为有朋友而热闹,而我因为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世界大同,地球是个村庄,果然如此。

    我下了车,拿钥匙开门进屋。

    东西还没放下,家里的电话已经先来了。

    不出所料的辛穆小朋友。

    他的声音透出浓浓的不满:“你今天怎么没来?”

    “我?啊……小漏、何静还有我的那帮姐们儿都来了。我要招待她们呢,不说了我手里还拎着东西呢打电话不方便。”

    我挂了电话,换了衣服,拎了鱼去厨房洗剥。把武昌鱼剖成两片,在脊背肉厚的地方划了几刀,抹了料酒和底盐。炉上是锅,锅里有水,水上是屉,屉上是盘,盘里架了筷子,放上鱼,盖上盖,扑扑的热气从锅盖的边缘处冒出来,厨房里云山雾罩,竟有了一丝热闹的意思。

    然后我细细的切着葱姜丝,这是呆会要洒在鱼身上的。清清爽爽的葱姜丝,喧腾的鱼块,再浇上热油,刺啦作响,自娱自乐。

    龙头里是热水,温温热热的水流,冲过双手,冲过碗盘。我把菜刀擦干放好,坐在小凳子上,一边开海鲜酱油的盖子,一边等着鱼蒸熟。客厅里传来她们逗清清的声音,我听着听着就笑了出来,觉得此刻岁月,才是光华流转,情谊不变。

    温暖(正文)

    正文

    我这一手厨艺露的是颇让她们吃惊,五六个人凑在桌子前面研究我这到底是自己做的还是打饭店买回来的。

    后来还是小漏胆子大,夹了一块尝一尝,颇为严肃的鉴定道:“应该是丫自己做的……咸盐放的老多了!!!”

    大家这才安心落座……

    吃饭的时候也不消停,大概就是一个审问现场,问的问题大多是我如今和过去发生过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外人,所以我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只要有问题,咱就回答。

    一顿饭吃的热闹极了。

    饭毕,小漏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慢慢悠悠的告诉我:“其实是辛穆给我们打电话,说怕你在这无趣……我们这次来青岛,算是公款吃喝。”

    我当时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虽然说辛穆总是做这些让我感动的小事情,可是这“公款吃喝”四个字委实让人意外。

    “啥意思?”

    “就是头等舱双飞,无星级酒店总统套房……都记在你老公的账上。”

    “你们!!!!!”我掐着腰,手指着这六个酒足饭饱的人“你们给我走回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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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了求婚,渡过了和姐妹们甜蜜的小聚会。一切似乎都可以尘埃落定了吧?

    辛穆和我又跑到了别墅,他非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怎么了?”

    清清被我们带到别墅里,别墅现在也请了一个月嫂,一个保姆和一个做饭的阿姨。是以我们三个人在这里住下,生活上也并不难以打理。

    女儿坐在我怀里,见我们的样子,也凑热闹似的吼了声。

    我揉了揉女儿的头发,琢磨着什么时候给她剪剪头发。

    “之前跟你说过,我父亲要来青岛。”

    我一怔,看着他。

    辛穆有点不安:“你是不是……还不太接受他?”

    “不知道……你到现在也没有告诉我,我父亲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情绪。”

    他双手交握,难得的紧张:“我知道……等到时机成熟,我一定告诉你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在这之前,你要相信我。”

    我半天没说话,低头看清清。

    孩子都这么大了……上一辈儿的事儿还没屡清楚呢。

    “好吧……我回家跟我舅舅说一下。”

    想了想,又问他:“如果我舅舅不答应,怎么办?”

    “负荆请罪。”

    我不满的瞪着他:“说正经呢。”

    辛穆坐到我身边来,亲了亲我的脸:“很正经啊。”

    看我依旧鼓着脸,辛穆把我揽到他怀里:“什么时候起吃顿饭吧。”

    我仰头看他:“由你通知我舅舅舅妈他们俩。”

    “好。”

    犹豫了下:“如果……我是说万……”

    “没有什么万一不万一的,你已经是老婆了,以后你解决不了事情,就交给我。”

    他正视我的眼睛:“记住,我们现在是夫妻。”

    “好了啦知道了……搞得那么严肃!”

    “还有……”

    “啊?”我不耐烦的看他“你好啰嗦哦!”

    辛穆笑着拍了拍我的头:“好吧……算了。你高兴就好。”

    说完就乐呵呵的上楼给我舅舅打电话去了。

    他打完电话之后下楼来,笑着把我拉到他腿上。

    “舅舅说这两天没空,定这个星期六吧。”

    “哦。”

    我继续瞪着他,改口倒挺快。

    他捏捏我的鼻子:“怕你老公被舅舅欺负?”

    “油嘴滑舌。”

    辛穆拥紧了我:“其实我们也是为好。”

    我点点头,这道理我自然明白,又不是任性的十七八岁。

    怀里抱着的清清有点坐不住了,被月嫂抱走。我看着他们进了婴儿室,忽然记起什么,拍拍辛穆的手,示意他放开。

    然后也上楼,从卧室出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辛穆。

    “什么东西?”

    我坐回他身边,笑着解释道,“芦荟胶,是舅妈给的,也不知道对消疤有没有用。”

    辛穆手术之后,胸前一直有一条很长的伤疤。

    “男人有点疤,也不错。”他笑着来回转着手里东西。

    “试试呢。”

    我扯着他衣袖,其实并不介意他身上有没有疤痕,只是每次看到那些*不平伤痕,心里就不舒服。

    “好,都依你。”

    今晚风很凉爽,就没有开空调,把中间过道门打开,客厅和卧室正对通风。有清清在,我尽量还是让她多吹吹自然风。

    她现在有很严重的空调上瘾症,片刻离不开。

    半夜里她睡着了,我怕空调给她吹感冒了,偷偷关掉,不出半个小时,她准得哭。

    我洗了头发出来,我和辛穆坐在阳台上吊椅乘凉。 阳台两侧都悬着吊兰,保姆在早市买了三角梅,合果芋、长春蔓……

    并不非常美,可是特别接地气儿。我看着欢喜,就让保姆也给我挑了几盆仙人球,我没有养花天赋,除了仙人掌,还是不去摧残生命了。

    与别者情侣相处不同,我和辛穆真正意义上在起,差不多已经三年了,期间当然也有吵架。有暗暗怪自己没出息,赖死赖活的喜欢他,离不开他。

    可是却总是有种感觉:与他情分愈发浓厚。

    心里住了人,下就安定了。

    就像现在这样,呆在他身边,起挨着吹风看远处景色,就觉得很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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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六晚上饭局,定在香格里拉酒店。

    上午就给舅妈打了电话,告诉他辛穆的司机会去接他们两个,叫他们两个到时候不要着急。

    时间还早,我们两个都在衣帽间里对镜“梳妆”。

    我帮辛穆系好领带,夏天选是丝质轻软型领带,领带结打也较小。

    退了步,上下看看,“好了。”

    他直随在那边摆弄,只是最后看了眼穿衣镜,笑着点点头:“去换衣服吧。”

    “哦……”我

    看他站着不动,就推了推他:“你,出去等。”

    “这里有空调,凉快。”

    “扯淡!家里中央空调,哪儿不凉快!”

    他这才不情不愿的踱了出去。

    到了香格里拉,包厢已经预定,我和辛穆在楼下点菜。

    六个人,正式些,也点了几个凉菜。

    酒店老总亲自招待他,搞得一班服务生和前堂经历诚惶诚恐。

    辛穆去挑螃蟹,身后跟着一帮人,看起来像极了电视里某个领导慰问贫困家属。真滑稽!

    我看着他背影,微微弯着腰和服务生正说着什么。他身体恢复其实已经没有问题了,只是力量还不够。不过就这么站着不动话,其实看上去与以前样。

    “发什么呆呢。”他朝我走来。

    我笑着摇摇头,挽上他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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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见辛穆的父亲,那个曾经对我很伪善的老男人,我一直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就好比说你吃桔子,却在桔子里面吃出了一块榴莲……虽说不恐怖,但到底不是那个滋味。

    辛穆这厮一直三令五申的对我说信任二字。

    信任二字看起来简单,若要做到真心实意,委实也难。人都是自私的动物,我说句不怎么要脸的话,咱如今也算得上是半个辛家儿媳妇儿,就算以前的关系再怎么乱,毕竟有清清这一层,咱总不能不叫孩子认祖归宗,而且辛家百年世家,能给清清一个相当可观的人生。当妈到都自私,我就希望她身体健康,衣食无忧。至于什么大的理想抱负,有没有也就都那么回事儿了吧。

    反正又不耽误她好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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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见辛老爷子的路上,辛穆率先出了状况。

    当时我们正堵在青岛市最繁华的街道上,整个就是一西直门交通情况的缩小版,车堵的一个挨着一个,那叫一瓷实。

    我前一秒还和辛穆侃侃而谈呢,下一秒就见这厮惨白着一张脸,脸色跟墙灰似的。

    “你怎么了?”

    辛穆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他平日里就是个要强的,这副模样最不喜被人见到,我自是不会理会这些,只握住他的手,然后跟司机说:“去医院!”

    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辛穆。为难了好久,才开口道:“夫人……这路太堵了……”

    话未说完,辛穆的手机就响了。我见他挣扎着去接电话的模样太过难受,便替他接了电话。

    电话一放到耳边,便听到辛老爷子浑厚的声音:“你们怎么还没到!!哪里有我等你们的道理!!!”

    我很平静的告诉他:“您儿子生病去不了了,您要是太饿了就自个儿先吃点,反正我们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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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老爷子出马,不到一个小时辛穆的车就横冲直撞逆行超速直奔医院了。

    白色的床单,淡绿色的椅子,让我想起上次在医院里看到他生病的模样,我哭得比谁都凶,还要辛穆来安慰我。现在我却不敢掉一滴眼泪,因为在辛老爷子那杀人的目光中我只能躲着。

    安安静静睡着的辛穆那么憔悴,脸上稍微有些浮肿。医生说没事,就是疲劳过度,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

    医生走了,辛老爷子站起身,“小初,你出来一下。”

    小初,多有意思的称呼。

    我跟着出来。

    长长的走廊,随着时间的流逝,来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多。辛老爷子问,要不要去找个地方坐坐。

    我摇摇头:“您有话就说吧。”

    辛老爷子沉着脸,用心的教育我:“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其实……”

    “是吗?”

    我也说不上来这是回答还是提问。

    辛老爷子看看我,显然并不喜欢这样的回应,

    没有多想,我很干脆额打断,“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抬眼就对上辛老爷子错愕的眼神。

    “知道?知道什么?”

    我笑了,“呵呵,知道很多。”

    站着有点累,我坐在最近的椅子上,“你跟高一在书房里做的那场戏,其实是故意演给我看的吧。”

    是的,我改变了谓语的称呼,将这种事情不需要那么虚伪的尊重了。

    我确认着辛老爷子的表情,又说了一个问句,“但是你没想到,这么一来反而激起辛穆对你的不满。弄巧成拙很后悔吧?最主要的是,揭发我爸的报告是谁递上去的,最有利的证据是谁出的,谁是那个出卖他的老战友。对不起,这些我都知道,而且早就知道。”

    往事又一次历历在目,而至今我依旧无法完全得知当年老爸死亡的全部事实。但是辛穆姑姑的忠告,老爸的沉默让我猜到了这个人。还记得在看守所里我父亲就说过,不要多问。如果当时我肯听老爸的话,今天应该不会这么痛苦吧?或许比现在还痛苦也说不定。于是,我苦苦的寻找所谓的真相,也只是只言片语的知道所有的yīn谋都只瞒着一个人,这个人却不是我,而是辛穆。

    一层纸被戳破其实很简单,不过大家都装傻也没什么不好。

    辛老爷不可置信的问:“你都知道?都知道你为什么还跟辛穆在一起?你要报复吗?报复他还是报复我这个老的?要报仇冲着我这个老头子来,别在他身上打主意!你看看他现在成什么样子啦?就当可怜可怜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暂时都不会做什么报复的事情,也没那么多闲心。”我推开病房的门,回身跟辛老爷道,“对我而言,对付你还不如回家给我女儿刷奶瓶子来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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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穆的病情反反复复,之前看他的样子,明明是好的差不多了的。辛老爷寸步不离的守在病房内,做足了慈父的模样。我简直懒得搭理他,索性只在他不在的时候去看看辛穆。

    他现在身体虚弱的很,有一次我带了清清去,他本想伸手抱一抱女儿,却不成想差点没把清清摔出去。

    经此一事。他便越发沉默。

    我知道男人都有所谓的自尊,等闲不能被伤害。女儿又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血脉相连的亲人,从前他就时常跟我说,总觉得赚钱没用,现在有了女儿,也算是赚钱有个奔头,给清清一个自己的世界,让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