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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误入歧途(1/2)

    殊哥上山也有一段时日了,什么都很正常,可有一天晚上,熄灯已好久了,师兄弟们应该都睡熟了。而仇放迟迟未眠,一年一度的竞技赛事就快开始了,往年他总和二师兄一组,拉他一把,最后的成绩总不至于太差,可今年老二一走,他就要孤军奋战了,不用猜都知道一定是很惨的结局。越想就越不能入睡,头脑思路越发清晰了。

    忽地,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也似乎还没睡着,翻来覆去的,而且隐约还有轻微的呻吟。他没有立即起来看个究竟,先凝气细听。隔了不久,那人好像爬了起来下了铺,蹑手蹑脚地出去了,不过脚步有些沉重。仇放躺不住了,好奇心驱使着他一探究竟。出了门,他左右一看,什么人也没有,万籁俱寂。在周围绕了几圈,却一无所获,他不敢太张扬,万一被巡夜的长老或弟子发现了就不妙了,又得解释半天的。他只好回去了,留意了一下,是殊哥的铺位空着!半个时辰之后,他回来了,依旧小心翼翼的,没有惊动任何人。仇放想不通他半夜三惊的出去干什么了,难道他进少林寺是另有目的的?也可能纯粹是自己想多了。

    第二天早上,殊哥没有如往常一样的早起,众人都洗梳整理得差不多了,他还依旧躺着。汪强过去叫他,他没回答。其他人觉得奇怪了,都围过去了。陆水春瞧他脸色凝重,眉头紧蹙,看起来有些痛苦之状,摸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也没听见他咳嗽,那就不是伤风感冒了,不过是像很难受的样子。他们叫了老半天,他才睁开了眼睛,蒙蒙地对汪强说:“大,大师兄,我……不太舒服,全身无力,今天恐怕爬不起来了,你……能代我向师父请个假吗?拜托了……”冯崤道:“大师兄,我看师弟的病不轻,是不是找师父来给他看看?拖久了会误事。”羽戏笙说:“是啊,小师弟才来不久,大概是还没适应,所以水土不服身体不舒服了,叫师父来看看也好。”“不,不,不要——”殊哥忙抓着大师兄说,“大师兄,不要劳烦师父了,我这病早有了,我自己最清楚,我趟趟就好,真的,明天,明天就没事了。”黎老泉道:“是不是留个人照顾一下啊,他没力气动,等会儿口渴了怎么了,那可怎么办?”“嗯。对,殊哥才来,应该多照顾的。”汪强表示赞同,他让大家表决一下,谁愿意主动留下来。仇放道:“大师兄,你怎么不带头做个表率啊?”汪强知道他是故意要他难堪,心平静气地说:“我当然愿意,只是竞技赛就快开始了,师父很多事情交由我去办,不像你,整日悠闲得很!”方回趁机道:“欸,那不妨就由五师弟留下来照顾吧,别看老五什么事都不正经,其实还是挺心细的!大家同不同意?不赞成的请举手——”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谁都没举手,汪强便说:“好了,一致通过。五师弟啊,那就麻烦你照顾了,小师弟他要吃什么要喝什么,可都由你张罗了。”仇放想拒绝都不行了。方回临走前,冲着他说了一句:“老五啊,你就安心待在这儿好好照顾,反正啊,你今年的竞技赛是绝对输定了,再努力也是徒劳!哈哈哈……”“他妈的,死人!输给谁我也不输给你——”仇放朝他背影放了几拳。

    他们都走了,就只有他和殊哥了。殊哥捂着肚子,蜷着身子,死劲拽着被褥,像是腹痛。仇放靠近他,问道:“你究竟怎么了?不舒服昨晚上还跑出去!”殊哥神情陡变,看着他说:“你,你知道?那你还知道什么,我去哪儿、做什么,你都知道了——”仇放道:“我等着你告诉我呢!我好奇,追你出去了,可没追着,兜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殊哥舒了口气,道:“我昨晚上就犯病了,难受又不敢叫,怕惊扰了各位师兄,所以就跑出去了。我找了个僻静的地儿,一个人待着,你当然找不着了!”仇放道:“你犯病了还一个人跑出去,也不怕回不来啊?说真的,你得的什么病,该不会是不治之症吧?”殊哥生气地说:“你才得不治之症呢!我不过是小问题,不劳你操心。”说着说着,他又抱成了一团,还痛得打滚。“小问题?你看看你自己,这是不是小问题,都痛得这样了!”仇放见他实在痛苦的样子,想想还是把师父找来的好,“你等着,我马上去请师父!”他刚要走,却被殊哥拉住了衣角:“别去,不能去——我……一阵就过去了——没事,我没事……”仇放蹲在他面前,说:“你这人还要不要命了?又不是丢脸的事,你怕什么!”殊哥就是不依,痛得死去活来,甚至还呕吐,可死活不让他去,差点以死相逼!仇放还真没见有这种人,也不知道他执着什么,就由着他去了。殊哥痛一阵,好一阵,反覆了将近三个时辰,终于不再痛发了。仇放本来还真担心他熬不熬得下去,看他没事了也就安了心了。依着他的意思,仇放去弄了碗热汤来,殊哥趁热喝了,然后躺下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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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在茈崴山庄逗留了几日,离一个月的期限已近,再不返回,那一定是迟了。大棠虽执意留下,可这几日也没见他做什么,毫无动静,真不明白他究竟想的什么?

    明兮郁这几日可不怎么好过,一面担心大棠会出什么事,一面又不得不对东方昕与留个心眼,那样的事发生过一次就足已,再别有谁因他而为情所困。

    东方无遗突然有些神秘兮兮地来找他们俩,原来他想带他们出去逛逛。闲来无事,明兮郁倒无所谓,棠萩雨则兴意阑珊,但还是被拖着去了。其实无遗是不得已,不拉着他们俩,妹妹一定不让他随便出门去。

    东方无遗一直带他们往西行,可又不肯说去哪儿。棠萩雨道:“无遗兄,你到底卖什么乖?我们赶了这老远的路,也该教我俩知道值不值得啊?”明兮郁也道:“是啊,无遗,透点口风也行,我们可干着急的!”东方无遗到底还是说了:“洛阳牡丹甲天下,洛阳的美女也不差的,你们来了这么久见过没?”“美女?”棠萩雨哑然失笑,“敢情你今天非带我们出来,就是去看美女?”无遗笑道:“正是!绝对的美女啊——”可他俩似乎没多大惊喜。明兮郁到哪儿身边也不乏女子包围,美女是见得多了;而棠萩雨则心有所属,其他女子现在哪入的了眼!东方无遗见他们俩无动于衷,这倒有些意外,他身边那些朋友,个个一听到有美女那是雷厉风行、摩拳擦掌的,巴不得老远就冲上去!“怎么连美女你们都没兴趣吗?不是吧——”无遗惊奇地望着他们。明兮郁道:“真可惜,辜负了你一番好意!”“哦——明兄,我知道你是心有余悸了吧?不过你大可放心,这回绝出不了那样的事!”“不是,我没有这么想。只是觉得不妥——”明兮郁竟有点腼腆。棠萩雨道:“是什么样美女?”东方无遗道:“这个要先保密,否则一点悬念都没了!”明兮郁问道:“大棠,你真要去?”“都已经被骗了,还那么远的路,不去——那不亏了?”棠萩雨倒实在。无遗道:“你俩别打退堂鼓了,又不是要你们上刀山下油锅,换了别人早欢天喜地的了!”棠萩雨调侃道:“无遗兄,你可不知道,我们明老弟的眼光可高着呢,你所谓的美女未必能教他看得起哦……”东方无遗拍胸脯道:“那好,就打个赌,棠兄你来作证,我们就三个人,若你认为的确是美女,那便我赢了;若不然,我输了,随便什么要求你们只管说!”棠萩雨大笑:“这好啊,横竖我都不吃亏,我是双手赞成的!”明兮郁无奈。

    “还要多远?该不会到日落西山吧!”棠萩雨问道。

    “快了,就在前面了,再坚持一下吧。美女等着呢,只管这么想,那就好过些了。”东方无遗道。

    “这法子不错,不过等下子千万别教人失望!”棠萩雨瞬间想起了曲婉铮,她长得虽不算美,但胜在气质、个性,这正是吸引他的地方,不知她会不会偶然间也想起他,或许早就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

    明兮郁似乎看到了什么,道:“无遗兄,那些人你认识吗?”

    在前方离他们十几长外,站着三四个人,其中有人还朝他们挥手。

    东方无遗道:“他们倒早到了一步!快,他们一定帮我们抢了位置了。”

    棠萩雨问:“什么位置?看美女还排队么?”

    东方无遗道:“不妨告诉你们,其实那美女——我也没亲眼见过!听他们说的,不过我信得过他们的眼光,准错不到哪里去,不是十成十,也是九成八!”

    明兮郁有不良的预感,总觉得这里不该来,没料到自己竟也会到这种莺莺燕燕的地方来!

    这里已是洛阳西郊,附近有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湖泊,成片成片的竹林茂荫,倒还算清幽。当他们临近时,那些人就主动上前来了。

    “东方,怎么搞的,被你妹妹管怕了?这么迟才到!”黄效一上来就毫不客气。

    崔群道:“我们可都等得不耐烦了,快快,还有几个在里面了,占了位置了,最前面的,绝对看得清楚!”

    东方无遗下了马,道:“够朋友的!来,先给你们介绍,这位棠萩雨,这位明兮郁,都是我庄上的上宾,也是我的好朋友了。”棠萩雨与明兮郁打揖道:“兴会!”平韧峰、黄效和崔群都一一自我稍作介绍,之后便伙同一块儿朝里进去了。

    上了一条窄窄的竹木桥,底下湖水泛泛熠熠,波光渺渺。起早出门,这时却已时日头高照,虽已立秋,可秋老虎不饶人哪,依然灼热恼人。这里好在有竹木遮荫,又近水袭风,迎面吹来还带着水丝,凉凉快意。过了几段竹桥,拐进一间屋子,可却是空的,再往里,沿途竟载了不少花花草草,有些甚至是名贵品种,只是很多尚未到盛开时节,否则一定美不胜收。他们几个只管径直往里走,根本无暇顾及这些闲花野草,似乎都是多余的,这教明兮郁犯疑:难道这里面的女子当真有这般美丽?越来越近了,已听到里面的嘈杂声声,看来人还真不少。这与这秀竹玲珑屋、湖光明静图极为不协调!

    青竹湘帘,紫绡罗幌,被阵阵秋风掀起,似如少女的摇曳裙摆,风姿动人,撩人心弦。与其说它是屋子,倒不如说是亭子,因为它四面没有墙,只有六根柱子,长幅帷幕作遮掩之物而已。稍作留意,发现来此的人不是江湖中人,便是地方上的有头有脸人物,光看衣着打扮便猜得到了,连逯汀尺也在其中。若非事先有人替他们占了坐位,还真得一边站着了。

    之后好一会儿,前台也未见有人上场,难怪大多数人都耐不住了,发牢骚的有,捶桌子砸椅子的也有,高声喧哗的更是不少,大概天热也是原因之一,即便有阵阵凉风也吹不散众人心头的火气。

    棠萩雨道:“也不知这里的主人是何许人也?竟引得这许多人物竞相捧场!”

    东方无遗道:“有兴趣了吧?我也好奇着呢!”

    崔群道:“这里的人大都没见过其人真面目,只听说是位绝色佳人,能来这里的人可都不是贩夫走卒,我们几个可都是占了东方兄的光了!人家请的可只有他一个!”

    林缘胜道:“可不是!要不然我们可就没这眼福了——”

    东方无遗笑道:“好说好说,大家都是好朋友,这么说就见外了!”

    棠萩雨又道:“那可知道这位佳人的来历?总不会是凭空冒出来的吧——”

    田淳扇打着扇,道:“好像不止一位吧……似乎是两个,或是三个?”

    黄效道:“是不是都是绝色的呀?可别是充数的!”

    东方无遗道:“哦——这就难怪了这么多人来捧场,红颜美人可不嫌多,多多益善!”

    明兮郁一耳侧听,一边思量着什么,他单独对棠萩雨道:“大棠,你觉不觉得这里很奇怪?这么多来客,怎么主人家连个下人都不出来招呼一下?”棠萩雨道:“是啊,诡异得很!怕是他们故弄玄虚,吊咱们的胃口。”明兮郁问道:“你什么时候走?”棠萩雨一怔,道:“都来了,戏还没上演你怎么就想走?好歹给无遗兄点面子,别扫了人家的兴!”而明兮郁道:“我总觉得,这似乎是个陷阱……早走为妙啊!”“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上次教人骗了一回,你胆子就这么小了?”棠萩雨一时嘴快,明兮郁脸色果然难看了些,他不再说什么了。

    “让了让了,谁敢挡四少门的道——”进来一伙人,个个生龙猛虎似的,气焰嚣张,横冲直撞,根本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最前面便是胤忝梵、吕四三和苏韩倾。他们也是被邀请的,可惜壬骁蔺来不了。有些人不敢得罪他们,有些人不屑于计较,所以都避开了,既然是来看美人的,可别为着不相干的事坏了兴致。他们蛮横地赶走了前面占了好位置的人,大模大样理所当然地占为己有!

    棠萩雨小声问道:“无遗兄,他们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