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37-40(1/2)

    Chapter37

    林立安一瘸一拐地起来了,吩咐服务生去取冰块,看着倪显赫嘿嘿笑,“还敢打我?”

    倪显赫爬到他旁边,揽着他的肩膀,对面的落地镜中,两个人各肿一半脸,彼此彼此,两个猪头。

    林立安想了想,凑过去亲了亲倪显赫的嘴角。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这种情况在他和倪显赫相处的时候是常态,经常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身体上就开始去实践各种各样的奇怪举动了。

    倪显赫说,“你知不知道,没有人敢打我脸,连我爷爷都不可以?”

    林立安挑衅地看着他。“那你知不知道,我小时候在农村,隔壁家的小子敢打我的脸,被我一砖头打开了脑袋,缝了18针?”

    两个人最近鲜少有如此温情的时刻,静静依偎在一起,给对方用冰袋敷脸,呼吸着对方的气息。

    或许是几分钟,或许长得像一辈子。

    林立安哑着嗓子问,“我们不是一起看过《莫里斯的情人》么?咱们可以各自有各自的家庭,也可以经常见面,一辈子都是兄弟,都是朋友,不好么?两个大男人成天这样那样,不难看么?”

    倪显赫静静得问,“莫里斯最后放弃了Clive,选了Scutter,就证明了灵与肉是不可分离的,你明白么?我想干你,怎么办?”

    他放下冰袋,去解林立安的腰带。林立安众目睽睽之下恼羞成怒,“合着我就该被你干?”

    倪显赫的手一顿,漆黑的眼睛盯着他看,“那么那个女的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了她放弃我?”

    林立安握着他的手腕,这个位置不可谓不尴尬,就在裤腰带和裤裆之间。可是他只想着握住倪显赫的手,“我今生今世都不会放弃你。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过正常的生活,她让我觉得平静,而平静让我感到幸福。”

    “我们在一起就不能让你幸福么?”

    林立安举着倪显赫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前,捂住自己的眼睛,“我看不到前面的路,我是个害怕困难的人,我想走一条平坦的路,你明白么?”

    倪显赫问,“你可以把一切交给我。”

    林立安笑着叹气,“我是个男人,我不愿意在你面前一直以弱者的身份存在。如果让我凡事倚仗你,用那样的方式和你发生关系,躲在你身后,那我和女人相比,又有什么区别?”

    倪显赫目光幽深,“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明白了。”

    然而,林立安终究无法心想事成。

    甚至可以说是想什么什么不成。

    他做梦都没想到,他生平第一次,想要和一个女人终老,可是这个女人却要跑了。

    万梦雅不看他的脸,只是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林立安平静地问,“那个男人是谁?”

    倪显赫忙着筹备自己的诊所,根本没有时间去俘获一个女人的心。

    万梦雅说,“我一直没有跟你说。我毕业了,念研究生,还想要出国去深造。回来以后,我想要回家,你知道我们家在一个小县城,我爸我妈的所有的人生都在那里度过,所有的朋友都在那个小城里,他们离不开那里。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他们希望我在本地生活。而你呢?你在北京这样努力,埋头工作,你有钱,你会愿意和我一起困在小县城里么?他们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不能这么不孝。”

    林立安固执地重复,“那个男人是谁?”

    万梦雅继续说,“他送我花,我其实并不在意,在我心里,还不如你随手在seven eleven给我买的宵夜和早餐。他开法拉利接我,我觉得不舒服。反倒你们单位那辆丰田花冠,我很喜欢。可是,这又如何呢?他不要我的承诺,他给我提供出国留学的学费,他为我爸我妈换了新房子,他给我的表姐夫找到了工作,他帮忙还了我姨夫的赌债。这就够了。”

    林立安说,“你如果需要钱的话,要多少,我都会给。你可以跟我说。”

    万梦雅摇一摇头,“那样的话,我永远都在你面前抬不起头来。我不爱宁承业,所以我接受他的钱,可以心安理得。我爱你,所以我不愿意多花一分钱。我是真的爱你啊,从前没有,以后也未必有,可是我没有办法。”

    哦,原来是宁承业。

    倪显赫不用亲自出马,甚至不用说一句多余的话,他那上杆子的兄弟就替他解决了一切,林立安嘲讽地想。

    林立安一拳打到旁边的墙上,右手内侧血肉模糊,一小股血顺着墙留下来。

    万梦雅哭着去拉他,林立安甩开她的手,静静地看着他。

    她哭得几乎没了气。

    林立安知道,万梦雅爱他。

    毋庸置疑。

    只是有的时候,无论男人女人,在爱情前面都要排许多东西。

    对于万梦雅,是宁承业给的名利富贵,是宁承业许诺的康庄未来。

    这个社会本来就是这样,宛如一场拍卖,每个人都是拍卖品,价高者得。

    “到此为止吧,梦雅。”最后,林立安低下头,终于说出来。

    林立安叫上韩若,去三里屯一家安静的酒吧喝酒。

    几乎两口干掉一瓶嘉士伯,过了没多久,眼前就都是明晃晃的空瓶子。

    林立安紧紧握住手中的瓶子,好像那是他唯一能够紧握的东西。

    韩若想要把他手里的酒抢出来,他固执地不肯放手。

    韩若大吼一声,“16瓶嘉士伯,你疯了么?”他气呼呼地喘了口气,接着说,“你***想死啊,在这里可劲儿疯,不就是个女人吗?”

    林立安攀着韩若的肩膀,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凤眼斜挑的俊颜,渐渐视线模糊,变幻成万梦雅爱笑的脸庞,打了个酒嗝,说道,“她没有良心。”

    韩若应和,“是,没有良心。”

    林立安说道良心的时候,脑海中已经开始浮现倪显赫的笑容,不厚不薄的嘴唇,淡粉色的柔软,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一副温柔无害地模样。

    事实上,那家伙比任何人都有毒。

    嘴里还在控诉着万梦雅不愿意跟他在一起,因为那样莫名其妙的理由和他分手,心里却对倪显赫越来越气,咬牙切齿道,“那个混蛋,就见不得我好。”

    韩若不明所以,只好按着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慰。

    林立安却没有因为这个怀抱而平稳情绪,继续发泄,“仗着自己那张漂亮脸蛋抢我女朋友。”

    韩若一头雾水,像拍小孩子一样拍拍他的肩膀。

    这个大头,醉得糊里糊涂的,却让人奇异地想要怜惜。

    “混蛋。”林立安却不知道韩若这一刻心里浮现的温情,把他当成脑海里窜来窜去的倪显赫,一拳招呼过去。

    谁知道拳头刚挥出去就没了力气,

    韩若急忙苦笑着扶住他,“你这个大混蛋,你为什么不放过我。”林立安在酒精的刺激下心防松懈,竟然窝在韩若肩膀呜呜哭起来。

    “韩若,林立安喝多了,我帮你送他回去吧。”

    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的男人格外真诚,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黑色运动衣米色短裤,倪显赫神情如同大男生一样清纯。

    林立安挂着一脸鼻涕眼泪,抹了抹眼睛,待看清楚面前的男人,立刻陷入癫狂,“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你要不要脸?还是要欣赏我有多可怜?”

    倪显赫的睫毛又黑又长,垂下去像小绵羊一样黑漆漆湿漉漉的,“这次不是我。”

    “这次不是你?”林立安冷哼一声。“那你就是承认了前几次都是你啦?你这个祸害能不能离我远一点,我大学四年都叫你毁了。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吗?你一定要抢我的?”

    倪显赫低下头,漂亮的黑亮头发滑下额角,低声说,“不是我和你抢她们,是她们和我抢你。”

    林立安冷笑一声,“骗子。”

    倪显赫急了,“林立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哪里知道,醉鬼之所以难以对付,是因为他们一句清醒的话一句胡话,让人摸不清楚头脑,“还说不是骗子,你现在就在骗我,你就是看我不顺眼,你就是想要笑话我,你——”

    林立安一顿,突然往前栽过去。

    从韩若的角度看,比林立安高一点的倪显赫小心翼翼环住林立安,好像他是英国女王桂冠上的那颗倾世的御木本精心培育的珍珠。

    倪显赫从听说宁承业自作主张做的事儿,到好不容易查到林立安的所在,到飞车赶过来,已经累得不行。

    他转过身,意味深长的看韩若一眼。

    韩若很识时务,对倪显赫说:“我还有事,要不你帮我送他回去。”

    倪显赫终于对着韩若展颜,“韩若,那我先送他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不要让师兄担心。”

    他不是没看见那两个人在吧台旁亲密无间搂抱在一起的样子,即使是知道了韩若是学长苏如春的爱人,可是也真的让倪显赫觉得——碍眼到极致。

    真是,讨厌啊。倪显赫在心里轻叹,不动声色提点韩若,既然已经跟了苏如春,就安分点。

    那样张扬的凤眼,飞扬的线条,明显就是不用刻意努力就招蜂引蝶的主。

    同时韩若在心里暗骂,这只隐藏在纯良天真外表下的混蛋狐狸!惹上这样的人,真是林立安的悲哀。

    倪显赫胡乱把林立安塞进车里,一路疾驰,电梯门刚一打开,他直接推着林立安一直推到自己的浴缸里。

    衣服都没给他脱,直接开始放温水。

    水温并不高,倪显赫就坐在浴缸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林立安因为水温下降被冻醒了酒,入目的便是倪显赫静静望着他的脸。

    在月光下,格外的莹白剔透,格外的不辨喜怒。

    林立安一下子酒全醒了。

    倪显赫望着他,目光炯炯,语气略带苦意,“这次真的是承业自作主张。”

    林立安扯了扯嘴角,表情僵硬,“我真的不知道是该信你还是不该信你。”

    万梦雅和以前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一样,这可能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最后一次去相信一个女人,最后一次抱着和一个女人白头偕老的本意去交往,最后一次真心真意地尝试着对一个女人好。

    他不敢去试,因为心里已经如明镜一般,只是不想要自己去相信。

    对着女人,哪怕是玛丽莲梦露那么正点的女人,他大概也硬不起来了。

    倪显赫叹了口气,拿起墙上挂着的厚厚的浴巾,蹲在林立安身边,开始帮他脱湿衣服。

    林立安折腾了一晚上,身上疲惫心里也疲惫,索性闭着眼睛任由他开始照顾自己。倪显赫的动作十分谨慎小心,林立安记得高中时代,倪显赫的书桌上放着一个俄罗斯套娃,每次一层一层地揭开,最后到达最后一个小小的娃娃,那时他的动作和现在一模一样。

    此时此刻,他对待林立安,好像在对待一个精致无双的娃娃。

    好不容易擦完了,他取了一条纯白色的大浴巾,把林立安拉着站了起来,又用浴巾裹起来。

    林立安这才反应过来,当然,这赤身露体的样子倪显赫看过太多次,公共浴室他大学四年一直都去。只是这种情境下,像个初生的婴儿一样站在衣冠楚楚的倪显赫面前,他脸皮再厚,也忍不住脸上发了烧。

    他这醉是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倪显赫也不管他。

    倪显赫一发力,托着他的大腿屁股就给他端了起来。

    林立安脑袋醉得晕沉沉的,一下子重心不平衡,下意识地就抱紧了倪显赫的脖子。

    倪显赫像抱小孩子一样把林立安抱了起来,林立安虽然深得精瘦,也是的175的大男人,深知抱久了自己也吃不消,直接快走两步把他扔到了床上。

    这一扔,连带着倪显赫自己,都扑倒在柔软的床垫上。

    Chapter38

    床垫轻轻地颤着,倪显赫盯着身下林立安的脸,摸着他的脸颊。

    林立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晕了神志不清,见他摸自己的脸,也抬起手去摸他的,入手的触感略微粗糙,却干燥而温暖,林立安嫉妒地咕哝,“怎么长得这么白。”

    林立安享受地伸了个懒腰,浴巾一下子就散了。倪显赫气喘吁吁,尤其是见到这个人如同睡王子一样光着身子扭来扭去,月光下的身体带着珍珠一样的淡淡色泽,倪显赫闭上眼睛,伸手向床头柜捞去……

    冰凉的触感和金属碰撞的声音,让林立安的动作瞬间定格,不可置信似的动一动自己的手腕。

    倪显赫毕竟学过拳击,锻炼过体能,他一愣的当口,已经迅速跳下床,用其他三个手铐把他的四肢都拷了起来。

    不久,一块冰毛巾招呼到林立安的脸上,林立安没说话,可是下意识地在挣脱。

    倪显赫悠悠道,“你先慢慢醒一醒酒,听着,我知道你醒了,不过不要白费力气,那样只会弄伤你。”

    林立安不知道倪显赫在浴室洗了多久的澡,可是从这个时候到倪显赫重新出来的时之间的时间,却让他觉得无比难熬。

    冰冷的毛巾接触到炙热的体温,液体顺着脸一直流到枕头,房间空调打到25度,可是他什么东西都没穿还接受着冰敷,冷得他打了一个寒颤。

    脑袋一点一点清醒过来了,他想念倪显赫的温度,却憎恨他所做的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毛巾终于被揭开了。

    “我回来了。”倪显赫笑着说。

    林立安静静地看着他,倪显赫和他一样不着寸履,有晶亮的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到胸膛,溅起,弹开,消失在空气里。

    “你想要干什么?”林立安如同一只困兽,“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永远都无条件地原谅你,你知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即将对我做什么?你把我当你的囚犯?”

    倪显赫抚摸着他的额头,露出了一丝温温柔柔的笑容,如同阳光下的蔚蓝大海一样的味道,“我知道我即将对你做什么,可是很可惜,你并不知道。你不是囚犯,但为了接下来的事情,我必须确定你的身体在我控制的范围内。”

    林立安咬牙切齿,“你疯了,你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个是非法囚禁?”

    “哦,你可以去告我。”

    林立安气得说不出话,倪显赫却趁着他鼓着腮帮子生气时,送上自己的吻。唇与唇触碰的瞬间,灵巧的舌头像开路的密匙一样划过粉红色的门庭,成功的让后来激情澎湃的进攻进入林立安的口腔,轻轻挑逗着口腔内壁敏感的神经。

    林立安被他挑拨地忘记了身处何地,身不由己地回吻着他。当倪显赫的手从小腹逐渐下移,逐渐抚摸着滚烫的昂扬时,林立安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发出了一声快乐的呻吟。

    吻忽然离去,冰凉的唇瓣情不自禁向前探去,期许着更多,倪显赫淡淡笑了,像围绕着瑰丽的晚霞一样七彩变幻的光晕。

    “还想要亲?”

    事到临头,林立安已经清楚此时此地的处境,瞬间就已经把恐慌抛到九霄云外。

    他不相信倪显赫会对他做出什么鬼畜手段,现在最严重的后果无非是让他再上一次,上就上吧,反正他又不是没有快丄感,与其在这生气,还不如敞口身体好好享受。

    只是有一点他很怀疑,倪显赫这样把自己仰面朝上绑在床上,要那样不是很艰难么?

    林立安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倪显赫的手指刷过自己的唇按在林立安的唇上,“单单是亲吻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你了吧?”

    林立安答非所问,他情不自禁地看着面前这副躯体,光洁白皙,骨骼的形状清俊,覆盖着薄薄的一层紧实漂亮的肌肉,修长却不是力量,精美却不失弹性,最后他看了倪显赫的眼睛,深深的,像潭。

    忍不住开了口,再次吐出不经大脑的话,“我爱你。”

    倪显赫动作一停,轻声说,“你再说一遍。”

    林立安嗓子发干,机械地重复,“我爱你。”

    倪显赫的手指划过林立安的大腿内侧,林立安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感觉神经由于兴奋变得更加敏锐,什么东西被拔开,盖子掉在地上的声音。

    林立安睁大眼睛,看着倪显赫手里的金色小盒子。

    倪显赫笑了笑,邪气十足,“知道么?这是我学长到中医院配了药自己做的,先前你那个好朋友大概已经试过,这次,该我们了。”

    林立安干脆闭上眼睛,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等待着某个地方接受那种奇怪的东西的涂抹。

    他等了半天,可是没等到。

    温热的唇重新落在脖颈,或浅或深地徘徊着,林立安倒抽了一口气,嗤笑道,“无聊。”

    淡粉的唇落在胸口,在柔软又炙热的唇舌舔丄弄下,一阵阵疼痛和酥麻交替刺激着他,林立安咬着牙忍住逸出的呻吟,艰难地说,“不痛不痒。”

    交战的阵地渐渐下移,指尖在肚脐周围一圈一圈画着圆圈,下面的昂扬叫嚣着抚慰,可是魔力的手指却作乱一样不愿意下移一分,林立安的身体都要轻轻颤抖起来了,挺立的欲望几乎让他疼痛,他涨红着脸,吐出的句子却是断断续续的,“倪……显赫……没劲……”

    倪显赫终于握住他的炙热,逐渐加快了力道。颤栗的快感接踵而至,一波接一波,林立安大声喘着气,间或呻吟出声。

    就在林立安享受在快感中不可自拔时,倪显赫却不动了。

    林立安几乎是愤恨地盯着他。

    下一秒,他却只觉得自己要昏厥了。

    那个人的手指堵住顶端,在欲望的最上方处,轻轻地落下来一个吻。

    倪显赫的眼神里不知盛着怎样的感情,漆黑如潭,复杂难辨。他的笑容也是,优美,却看不出意味,只有额角的薄汗,和微微加快的喘息,泄露了他的感情,“林立安,你听着。接下来的事情,今生今世,我只做一次。你觉得我只是喜欢你的身体,你觉得你在我面前一直处于弱势,你的自尊,你的骄傲,不容许你那样活着。那么,今天我就告诉你,从始至终,我从来不是为了你的身体而想要你。”

    金色小盒子里的药,终于用在了他自己的身上,林立安看着一向高高在上优雅矜贵的小公子,用一种几乎笨拙的方法扩张着自己的后丄穴,用手扶住自己的性器,对准穴口,坐了下来。

    滚烫的血液一下子全部袭向胸口,五颜六色的血在林立安的心脏涌动。

    林立安终于知道,他用手铐铐住自己的理由了。

    倪显赫白皙刚硬如同大理石一样的额头上,汗水一滴又一滴地滚落。

    不知道其中那一滴冷汗,落到林立安的胸口。

    就好像一滴泪珠一样,让他疼得几乎发疯。

    他想要紧紧拥住倪显赫,想要把他紧紧嵌入自己的身体,想要控制自己的身体不要再进入那紧致的甬道时不受控制地胀大。

    可是这些他都做不到,他只能怔怔地看着倪显赫,苍白着脸,手撑在床上,慢慢地一上一下动起来。

    林立安知道那撕裂的痛苦,更何况在此之前接受抚慰的一直是自己,而他,没有扩展,没有足够的润滑,就生生地被自己撑开了身体,甚至咬着牙忍受着疼痛。

    这样一次交欢,每个毛孔都在夸张的交欢,每块肌肉都在痉挛的交欢,心里的每一寸都在颤抖着疼痛的交欢,终于在他忍不住泻出的时候画上了句号。

    他拥有过他,彻底的,在他的身体里,他的生命里。

    可是林立安从来不知道,这份拥有,是如此痛的。

    倪显赫终于沉沉地倒在他身边,闭上眼睛,疲惫地抹了抹脸。

    林立安想要给他擦擦汗,却只摇动了几下手铐。

    倪显赫挑了挑眉,艰难地笑了笑,手肘撑起身体,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钥匙,等到再伸手去解开手铐的时候,手肘一滑,无力地倒在床上。

    林立安看着他,倪显赫真是足够聪明。

    聪明到,知道怎么才让自己最痛。

    如果他伤害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林立安最后依旧会原谅他。

    可是他选择让自己伤害他,这份心疼和愧疚,会和自己不敢面对的情感在一起,纠缠着,每日每夜,永不停歇。

    倪显赫轻喘着,好不容易积攒了力气,终于将他手上的手铐打开。

    林立安拥着他的肩膀把他揽过去。

    倪显赫无力如斯,却依旧带着某种风仪气度。

    林立安哭了,没有发出声音,眼泪顺着眼角就那么就下来了。

    而倪显赫对着他笑,温文如玉,尔雅若兰。

    林立安重重地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准备自己打开脚上的镣铐,去盥洗室拿毛巾给他擦一擦。

    倪显赫握着他的手腕,摇了摇头,“不用,这样很好。”

    林立安迟疑了一下,“可是我听说,不清理的话,会发烧。”

    倪显赫虚弱地笑笑,说话却充满了控制力,“无稽之谈。我是医生,你要相信我。”

    “你是个牙医!”林立安说完这句,自己也笑了,眼泪鼻涕随着笑容飞流直下,甚是恐怖,他赶紧找了手纸擦一擦,低声骂,“你这个疯子。”

    倪显赫亲了亲他的手腕,“傻人,你难道不知道,如果我是疯子,也是被你逼疯的。疯了就疯了吧,疯子不用向旁人交待,疯子可以随心所欲,为了你当个疯子,也没什么不好。”

    Chapter39

    林立安没什么朋友,他要喝酒,只能找韩若。

    没有人知道,他在那个人身边醒来,悄然离去,自己在凌晨空旷无人的寒冷街道上,究竟想了些什么。

    他陷入了与一个男人无妄的纠缠,妄图从一个女子身上寻求岁月安稳。如果婚姻是所坟墓,他宁愿在那所坟墓中静静安眠。

    可是他忘了,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每个人都是先为自己而活,而不是先为别人而活。

    林立安心不在焉地摇晃着杯中的**尾酒,韩若姗姗来迟。

    韩若头发剪得很短,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