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66-70(2/2)

间有部分积雪融化了不少,露出一些枯黄的草尖儿,看上去给人像充满了希望的感觉。

    她轻轻点了点头。

    成功走到她身边,“那这两天过和很精彩喽,有没挨耳光?”

    “去,我爸妈才舍不得,世界大着呢,未婚生子的我又不是头一个。”

    成功瞪大眼,“你……没坦白代孕的事?”

    诸航沉默了足足有十秒,扭过头,讪然而笑,“前几天才看了篇报道,是关于世界上第一例成功的试管婴儿目前的情况。其实她和普通人无异,可是别人还是很好奇她每天吃啥做啥、有没有朋友呀、呼吸正常不正常啊!”

    “你担心帆帆会这样?”成功咝咝抽气。

    “放在国外,这可能是件平常的事,但在国内,这是违法的。首长一家、佳汐一家不知会被*压成什么样,帆帆一生将会生活在yīn影之中,慢慢地,不会笑,不会哭,也许长大后有一天他会问:为什么要生下我?他这么小,没有办法决定来不来这个世界。他有什么错呢,凭什么要背负这一切?所以,我不能说。”

    “所有的人都考虑到了,那你呢,如果你的周师兄不知道真相,就这么误会你,说不定一辈子就这么错过了,你委屈吗?”成功急红了眼睛。

    “成医生,你的初恋对象是谁?”

    “呃,不记得。”成功不耐烦地挥了下手。

    “我很快也会忘记的。”是的,会忘记的。这三年,不是也过来了。再有个三年、十年,周师兄就只是师兄而已。

    “好,周师兄PK掉,那其他人呢,知道你有过这经历,还敢接受你吗?”

    “干吗要其他人,我现在是有夫之妇。”

    成功哑然,怔怔地看着诸航,“你……爱上绍华,不准备离婚了?”心里面像被刀掏了个洞,咕咕地冷风吹进,他有点哆嗦。

    “也不是……爱,是权宜之计。”诸航脸红了。

    “这样问你好吧,我和绍华都属于优质男,两人往你面前一站,你看着谁心跳快点?”

    诸航噗地笑得前俯后仰,“你算哪门子优质男,他是君子,你是流氓。”

    成功寒着脸转身就走,他受重伤了,前所未有的全方位的重任,从身体到灵魂。

    和绍华一般大,自小就在一个院里玩耍,成玮是他们的跟屁虫。成玮这丫头笨、矫情,喜欢绍华却又端着个架子,想绍华追求。绍华也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对成玮一直不冷不热。后来绍华娶了佳汐,成玮哭了很久。他看着却无法伸手帮妹妹。和绍华相比,爸爸一直认为他是陪衬的那位。就连玩官兵抓强盗,哪怕绍华是强盗,他这个官兵最后都得被强盗给刺死,胜利永远属于绍华。所以高考时,他死活不进军校,改读医科,他要在另一个领域和绍华媲美。

    也许他真的是成功了,可是……今日怎么觉得又比绍华落后一大截呢?

    “你回办公室吗?”让他恨得牙痒痒的人还不怕死地追上来问。

    “不是。”

    “那你去哪?”

    “我也去找个人代孕,给我生一胖儿子。”他推开她,不愿再见这只没心没肺的蠢猪了。

    诸航歪着头,“神经病呀,难道你也有难言之隐?”

    经过的小护士愕然地停下脚,弱弱地问:“你说的那人是成医生吗?”

    诸航高深莫测地回道:“自己揣摩!”

    哗,一阵yīn风穿堂而过,上楼的成功不禁打了个冷战。

    饥寒交迫中的宁檬终于等来了诸航送来的一碗热弱,感动得简直是涕泪迸流,“猪还是好孩子,没跟着流氓学会。”

    “你以后少给我这样抽风,不然我真会见死不救。”

    宁檬呵呵陪着笑,“不敢了,不敢了。”

    小心翼翼地喝完半碗粥,她抬起头,“猪,我问个事,成流氓是……不是对你有点意思?”

    诸航没好气地嚷嚷:“医生给你吃错药啦!”

    “嘿嘿,我知道你不会喜欢他的,你有周师兄。”

    诸航瞪了她一眼,“别张口闭口周师兄,我……结婚了!”主动招了吧,首长讲得对,要是从别人口中传来传去,白就成黑了。

    宁檬还在笑,笑着笑着她被石化了,然后放声尖叫,“这怎么可能,三宝里明明我最有男人缘,凭啥先结婚的人是你?你吹牛!”

    “请节哀顺便!”诸航同情地把碗挪开,免得伤及无辜,然后闪人。

    上了车,她给卓绍华打电话,烤鸭餐厅是他订的。

    “诸航,我一会要开个紧急会议,晚上你帮我和爸妈打个招呼,我今晚说不定不能回家。”

    卓绍华声音很严峻,听着事态很紧张。

    “好的,我会解释,你记得……吃晚饭呀!”

    卓绍华低低笑了,“嗯!今天特别想你!”

    她的脸腾烧成了秋日的晚霞,一片美丽的酡红染遍了天空。

    69,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三)

    不足三小时的睡眠让诸盈提前*了老年期,在银行门口同事向她打招呼,她都没反应过来。

    拉开办公桌的抽屉,看到里面的小相册,里面装着诸航和梓然五岁之前的照片,不忙的时候,她会拿出来慢慢地翻看。

    有一张是夏天的,诸航怕热,给她剪了个寸头。梓然也有张寸头的。要不是背景不同,不经意会觉得像同一个孩子。

    诸航和梓然都有点像她,骆佳良打趣说航航做梓然的姐姐吧!

    她强抑着内心的震荡,厉声回别乱了辈份。

    诸航居然做妈妈了,那个小男生真让她恨不起来。瞟到他,他总在笑,小嘴嘟嘟着,眉眼弯弯着,还会故意讨你欢喜地吐吐泡泡。所以多少堵在嗓子口的狠话又咽了回去。

    如果终究是要接受,何苦现在做仇敌呢?

    帆帆和他爸爸将会是她的亲人呀!

    只是可惜,她没有看到航航怀孕的样子,没有侍候她做过一天月子。航航整个怀孕期间又没拍过照片。她生两个孩子,都有妈妈一直陪在身边。

    还有不舍和害怕。她出嫁时,妈妈和航航都哭成泪人。如今她也体会到那种心情了,她的宝贝呀,别人可同样珍惜、怜爱?

    骆佳良早晨起来,出房门时撞上了门框,整个人往地下一坐,也不叫疼,傻傻的,他也没睡好。

    “盈盈,昨天那是个梦吧?”早饭桌上,他问她。

    她给他盛粥,苦笑,“你下班后带梓然去剪个头,再去澡堂好好泡个澡。”

    “不知航航公公那边是做什么工作的?”骆佳良一声接一声叹息,强迫自己接受事实。

    “咱家航航什么人家配不上?”

    骆佳良点头,“也是。”

    话是这样讲,诸盈对于双方家长第一次见面还是非常慎重。她好几年没买新衣了,幸好身材没变,以前有几件大衣还有七分新,式样也经典,可以穿出去。梓然和骆佳良的就拿过年的新衣抵下。

    在行里午休不久,就接到诸航电话,她请了半天假,赶去锦江之星。

    下午没安排行程,她把爸妈和诸航一块带去了商场。

    爸妈都是从头到脚买的新的,诸航则里从里到外,接着,她还拉着诸航去了首饰柜,买了一对黄金的男女戒指。

    诸航抢过诸盈的信用卡,冲营业员抱歉地笑笑,“这个式样我不喜欢。姐,你是不是把你家银行给抢了?”花钱如流水般。

    “航航这是礼仪,也是姐姐的心意。爸妈那边会为你另备一份嫁妆的。”诸盈很认真地对她说。

    诸航托着额头要晕倒,“姐,你活在远古世纪吗,现在哪还兴这些?再说我们早……结婚了,不需要啦!”

    “那只是注册登记,婚礼并没有举行。国外有些夫妻孩子几岁了才办婚礼,我就当你喜欢那样。”

    诸航哭丧着脸,“可不可以别这样复杂?如果我想买啥,我自己买好了。我不能再给你们添乱了。”

    诸爸爸说道:“航航,这不是添乱,而是爸妈和姐姐替你欢喜才这样做的,不然平时吃苦受累赚钱干吗用?”

    诸航投降。

    买了戒指,又去买了小帆帆的衣服,最后诸盈把诸航带到了化妆品,买了一套诸航觉得是抢钱的护肤品。为了一支合适的口红,诸盈挑了有四十分钟。

    诸盈满肚子的意见,看着诸盈严肃的样,啥都不说,顺从吧!

    她只是庆幸小帆帆是男生,以后她不需要这样烦。

    要知道,她平时的护肤品就是一瓶天天见的大宝SOD蜜,连个水都不涂的。

    逛累了,就在商场附近的面馆点了几碗面条,附近也有个烤鸭店。诸盈去买了只,切了满满一大盘,面皮、大葱和酱搁在另一个盘里。诸爸爸和诸妈妈尝了尝,不太喜欢这口味,只动了两筷。

    昨天都没睡好,吃完晚饭就直奔酒店。诸爸爸和诸妈妈直埋怨两人都没把孩子带来。诸盈瞧瞧房间的布置,和爸妈商量要不搬回她家去,打个地铺,挤一挤,一家人呆一个屋,团团圆圆的,有家的气氛。住酒店,吃饭什么的都不方便。

    诸航没有吭声,看得出爸妈有点动心的。她想起大院里还有一间空着的客房、空着的画室,嘴巴张了张,又合上。

    爸妈在那里,怕是浑身都不会自在的。唉,候门一入深似海!

    孩子都在家,诸爸爸诸妈便催着两人早早回去。

    诸航请小喻先送诸盈。诸盈和小喻一交谈,发觉是老乡。

    “当时咱们班长挑我去首长家,就因为我是凤凰人。”小喻不知觉说漏了嘴。

    诸盈转脸看诸航,诸航交待:“小喻是首长的勤务兵!”

    其实没什么可讶异的,能让航航喜欢的男人肯定异于常人。

    首长真的留下加夜班了,小帆帆失落地在客房里嘤嘤地哭,唐嫂在哄。诸航抱他,坏家伙眼中真的有泪。

    “小孩子都人来疯,喜欢人多,今天一天很不乖。”唐嫂告状。

    诸航轻轻地用纸巾替帆帆擦去泪,坏家伙埋着头朝向房门,嘴里嗯嗯地叫着,似乎要诸航出门。

    “你乍就不是一条鱼呢?”鱼的记忆最多只能保持三秒,所以它独自呆在小小的鱼缸里也不会觉得寂寞、孤单。

    “现在外面天黑啦,外公、外婆睡了,明天再去看他们,嗯?”她还用手托了下头,眼睛闭了闭,做出睡觉的样子。

    小帆帆眨眨眼睛,像是听懂了,乖乖依进诸航怀里。

    诸航陪着他去浴室泡了个澡,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里面有个小鸭子形状的救生圈,套帆帆头上,这样他便可以在水里飘来飘去。

    帆帆玩得开心级了,小手直拍,小腿直蹬,诸航怕他呛到水,趴在一边护着,结果自己给淋得透湿。

    “你就脱了陪他一块洗吧!”唐嫂看着她狼狈的样,笑道。

    “我和他一块?”诸航指着自己的鼻子,像听着什么奇闻。

    “我两个儿子从小都是和我去女浴室洗的,那时家里条件不太好,冬天洗澡冷,就带过去了。很多人都这样做。你是*妈,给自己的儿子看,没关系的。再说他才多大个人。”

    诸航啼笑皆非,仿佛问题的重点不在这吧?

    小帆帆力气大,小胳膊一挥,又溅了诸航一鼻子一脸的水,他笑得嘴巴都不合拢。

    “坏家伙,你再调皮,猪猪打喽!”诸航瞪眼、挥起巴掌。

    小帆帆乌溜溜的眼珠定着不动,突地小嘴扁了几下,泪水就这么默默下来了。

    “哎哟,怎么这么脆弱呀!好啦,好啦,猪猪不好,猪猪陪你洗澡。”诸航赔礼道歉,快速地将自己扒得只留下内衣,主动爬进了浴缸。

    呵呵,**裸,儿童不宜呢!

    小帆帆见来了玩伴,水猛地涨高了不少,小鸭子快活地游来游去。诸航一会挠他小脚,一会抓抓他胖乎乎的小腿,再抱着他,亲得他小*巴叽巴叽响。小帆帆完全颠狂,疯得口水从浴缸这头拉到那头。

    玩累时,他乖巧地睡在诸航的肚子上。诸航轻抚着他滑嫩的肌肤,一种强烈的感觉破土而出——小帆帆真的是来自于她的体内。

    他享受地闭着眼睛,随着诸航的轻拍,同节奏地发出哼哼的声音。

    怕他冻着,没敢泡太久。唐嫂拿着衣服在一边等着,穿完便抱进被窝。诸航不敢逞能说带他睡,她不是睡相很好的人。她被他踹下床没关系,如果她踹了他,后果太严重。

    听到关门声,她脱光湿衣,慢慢探进水里,舒服地深吸一口气。

    水有些冷了,她没再加热水,拿了浴巾一裹光着脚往外走去。她没准备洗澡,换洗的衣服也没拿进来。反正都在自己房里,裸着也没人围观。

    低头正扣着结。

    “诸航,今天有没有上网?”

    诸航看着坐在书桌前的首长回过头来,手慌乱地一抖,浴巾就那么悠悠地落到了脚边。

    70,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四)

    时光被一双魔手给定格了。

    诸航双手和表情惊恐地齐齐僵在空中,卓绍华努力维持镇定,眼前却是礼花满天,他的视线被这抹绚丽紧紧绞住。

    但下一秒,卓绍华下意识地就转过身去,不能把这孩子吓坏。

    脑中却不配合地,如放电影般,一遍遍重复着刚才的镜头:那一头潮湿的秀发、*染遍的小脸、白皙的肌肤、修长的双腿……这孩子——不是个孩子了,她迷人而又芬芳,俏丽而又迷茫,教他怎么能做到无视?何况她还是……

    他突然抬起头,干吗转身呢,他有资格、有权利将她的里里外外锁在视线内。

    深深地呼吸,心跳加速,他闭了下眼,慢慢地回过身。

    就在这几秒的功夫内,诸航挤出最后一丝清醒,放弃去衣柜拿衣服,果断地跳上了床,用一床被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只是那还落在原地的浴巾,那来不及遮住的双肩,很轻易地就让人联想到被中是一幅什么样的光景。

    丝被,遮住的是身体,却遮不住人的思想。

    诸航羞窘得都想死了。

    不用别人暗示,她都觉着自己有勾引首长的嫌疑。

    四目相撞,卓绍华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有一种很柔软缠绵的东西,在吸引着她往下坠。

    她匆匆撤退,目光慌乱不堪地逃窜,手脚瘫软,气息都弱了。

    气氛是宁静而又迷离的,仿佛谁一出声,春天的大门就将打开,然后春风扑面、春雨绵绵、*涌动、春光无限……

    卓绍华又能好到哪里去,他佯装咳了一下。

    “你……敢说一个字,我和你同归于尽。”诸航一声大吼,却因力度不够,感觉是口是心非的娇嗔。

    卓绍华笑了,摸到开关,将炽亮的顶灯换成柔和的壁灯,人在暗色中自然的就会放松下来。

    “都愿意和我一起死,那还担心什么?”腿脚听从情感的召唤,自发地向床走去。

    “首长……”诸航无助地叫,她得承认自己很没出息,此时首长要为所欲为,她估计无力反抗。

    卓绍华只是拉了把椅子坐下,把她的一只手从被中拽出来,他*一根根手指,再吻过掌心。

    在这个过程里,他的眼睛并没有移开她一会。

    最后,他抓着手*了他的脸、按在他的心口。

    他的脸很烫,他的心跳有力而狂猛。

    “诸航,你在紧张吗?”

    她听出他的声音微微发颤。

    她害羞地低下眼帘。

    “害怕吗?”

    她咬住唇。

    “我也紧张,我也害怕。”

    音调蓦地变得低沉而又沙哑,他用双手托起她的小脸,眸中蕴含着无边无际的温柔,“我不止一次想像过这样的夜晚,你像刚出生的孩子,在我眼中,在我怀里,我欢喜不已……虽然来得有点突然,但何必要惊惧呢?你还是你,我还是我。诸航,我想抱你,行么?”

    翩翩有礼,却有极具蛊惑,瞬间将诸航击得粉身碎骨,她根本无从思绪,其实也无需思绪了。

    手臂一点点收回。

    屋子里流淌着如水的灯光,凛冽的寒风被隔绝在窗外,温情脉脉的是他的视线,她听到自己渐渐加深的呼吸。

    一切都刚刚好。

    仿佛被催眠了般,手臂环上了他的肩,她闭上眼,她知道黑暗之中,肯定会有一幅宽阔的胸膛在等着她。

    丝被从双肩滑落到胸前。

    卓绍华几乎要被这突然而至的幸福而晕倒了,这孩子生涩的热情狠狠撞击着他的心。

    有几秒的僵硬,是他不知所措了。他仿佛不知道如何去疼爱自己喜欢的女子了,不,是他不知该如何做得最好。

    她是他此生最珍贵的瑰宝。

    她温软的唇轻轻摩挲着他的唇瓣,她的舌慌乱地探了进来,带着可以的清新,似一坛酿了多年的美酒,慢慢地溢满每一个角落。

    他醉了。

    喝醉的他卷起她的*,*着,翻卷着,缱绻不已。他的手轻柔地从秀美的双肩滑下,眷恋地越过秀气的*,他浑身像着了火。火势蔓延,她是唯一的清凉,他只得更紧地搂住她,疯狂地索取得更多更深。

    诸航的身子轻颤了一下,有种陌生的紧张和兴奋。

    “把它解开!”他将她的双手拉回腰间的裤扣,继续在她的颈间与*间寻寻觅觅。

    虽然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却没有一丝阻挡,她轻易地解开了裤扣。

    他抬起眼,俊伟的面容有点扭曲。

    她舔舔干燥的唇。

    他抓着她的手,重叠的掌心在颤栗着。指尖突然感到一丝灼痛,她惊愕地瞪大眼。

    “跟着我来。”他拉着她慢慢往下探险。

    他的声音已经调不成调,哑的不能再哑。

    她真害怕这样的心跳会让她停止呼吸。

    箭在弦上,在这不得不发之际,一声撒娇般的哼哧声从外面传了过来。

    “卓将,帆帆听到你声音,哭着要过来。”唐嫂说道。

    两个人僵住,随即分开。

    卓绍华飞快地替诸航拉上被子,只准露出头。他转过身,俐落地整理衣服,扣上裤扣。扭过头来,看到诸航娇羞地鬼笑,还冲他吐吐舌。

    他捏捏她的鼻子,失笑,俯身,不是吻,而是轻咬了下。“我得承认,我俩真的生了个坏家伙。等着,我去打发坏家伙。”

    诸航心想,能被随意打发的还是坏家伙吗?

    门一开,小帆帆像个导弹样,投进卓绍华怀里,笑得如同劫后重生。

    小手摸摸爸爸的下巴、鼻子,仿佛看看爸爸变了没有?

    才在外面站一会,小手小脸就冰凉,卓绍华忙把他抱进来。

    “我晚上还有点事,今晚……”卓绍华对唐嫂还没讲完,小帆帆一声狼叫,兴奋地挺着肚子,他看见玩伴猪猪了。

    其实找爸爸是个幌子,小帆帆的终级目标还是诸航。

    “卓将,你瞧他肯乖乖跟我睡吗?”唐嫂笑问。

    卓绍华无奈地苦笑,“请帮我去卧室抱床被过来。”

    “你要睡这边?”问话的人是诸航。

    “不然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他挑眉。

    唐嫂话中有话:“今晚,帆帆怕是要乐坏了。”扫了眼裹得象只蛹的诸航,含笑离去。

    小帆帆等不及向床扑去,卓绍华对着他摇摇头,“你得和爸爸同被。”哪怕是儿子,也不可以偷窥诸航的春光。

    哈,好幼稚的念头,他居然和儿子都斤斤计较。

    诸航苦着脸,又往被中钻了钻。

    今夜,她很潮,裸睡!

    这是多么幸福的事呀,左边是爸爸,右边是猪猪,小帆帆幸福到冒泡。头一会儿朝向左,一会儿朝向右,真的把黑夜当作了白天,玩得很乐呵。

    卓绍华把壁灯也熄了,房中唯一的光源来自于电脑的屏幕。

    “诸航,把眼睛闭上,不然帆帆会闹腾一夜。”他悄声道。

    说完,他先闭上了眼睛,呼吸放平了,连诸航都觉得他睡沉了。小帆帆别过来眨巴眨巴眼,没吱声,转过脸向诸航。

    诸航慌忙闭上眼,可惜功力太差,颤个不停的双睫,粗细不均的呼吸,让小帆帆找着了漏洞。小手伸出被窝,就去抓诸航的眼睛。

    诸航怕痒,先破功,笑了起来。小帆帆这下得意了,立马笑得咯咯的,小腿在被中一蹬一蹬。

    “你个坏家伙!”诸航探身吻吻他的小嘴,小帆帆顺势抱着她,两个人搂成了一团。

    卓绍华睁开眼睛,对着天花板默然了一会,起身,“衣服是在衣柜里吗?”

    心中,什么想法都没有了,他已经被逼平静了。

    “内衣在抽屉里,睡衣在衣柜里。”诸航看着首长失落的样,不禁又想笑。

    刚才的氛围似乎发生什么都很自然,她也不排斥,但似乎是本能决定了行为,她渴望能再等一等,因为她的心还没完全准备好。

    卓绍华把衣服递给她,她躲在被中穿上了。

    长臂将她也拉进了他的被中,一大一小都揽在他的怀中,竟然刚刚好,够了,花好月圆是一种境界,这样的安宁也很美。

    他吻吻小帆帆的额头,吻吻诸航的唇,柔声道:“都要乖,很晚了,睡吧!”

    小帆帆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目标达到,他躺平,小脚搁在爸爸肚子上,小手搁在猪猪的心口,睡了。

    诸航捂着嘴偷笑,“你刚刚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卓绍华拍拍额头,也笑,“帆帆是男生,也许我们不能这样宠他,该让他**些,以后一个人睡婴儿房?”

    诸航故意抬扛,“不准,你不带,我来带。”

    “你呀……”宠溺如海洋,无边无际。

    暗淡的屏幕突地闪出变亮,两人抬起头,只见一束蓝色的鸢尾出现在山野之中,紧接着又是一束,再一束……不一会,蓝色鸢尾花满山满野形遍,如同蓝色的花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