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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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毒辣辣地骚扰他一回,修理他们泛滥的色情┄

    ┄"我慢慢地掌握了声讯工作的要点,心得体会一大把:对于听众,我们要在电话里考查他

    的语言,通过这些来了解他的真实感情,掌握他性格的弱点,从而"对症下药"让听众把我

    们当作真正的朋友,来达到我们的目的。我们要了解其变化,使听众的嘴畅所欲言表达他

    内心的思想。根据他的说话,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对于前后矛盾的地方,立马反诘指出,

    从而探求他的本意,他一定会不知不觉露出真情,这样打开他的话闸子,我们工作的效率

    可以直线上升。

    休息的当天晚上,我们八点钟约在桑达俱乐部跳交谊舞,去除佳人另约和当班的,忽

    忽拉拉全到场,加上我和阿光十条鲜活的生命。没料到阿光通通瞧不入眼,我这个媒人倒

    成了他最贴心的人儿。几个女同事既没灰心也没掉价巴结阿光,她们各玩各的。桑达她们

    常来。小雨和南南跑到15号台跟其他男人暖昧地聊天,显得很亲切。

    我让阿光请她们跳舞,阿光说他这么大三十多岁的仔没跳过舞。请他唱歌,他说从不

    唱歌。玩不到一块,我痛苦地陪他坐着说话。阿言趴在我耳边,悄悄地说,"我猜他是喜欢

    你的┄┄"这点小发现令她们转在舞池也揶揄得冲我笑。

    不是非常快乐地出了桑达。集体决定到雁南路吃火锅,我们一群人坐进空空如也的一

    间酒楼。在我们全体女生吱吱喳喳的倡议下,部长痛下决心请我们进包房吃鸳鸯火锅,狗

    肉打底。我们点了虾、螃蟹、鳝鱼、牛百叶、牛肉丸、鹌鹑蛋、**子、西兰花、西洋菜还

    有好多的好吃的。

    这顿饭吃得实在有点惊心动魄。

    上了菜,火锅汤热火朝天地滚滚翻动着。女孩子们分别不甘示弱地将筷子伸入火锅汤,

    个别动作快的菜已经粉身碎骨在齿缝内。阿光的电话响了一声没有接通,他起身歉意地说

    要到外面复个电话。

    我们当时不以为然地看着他出去,没他在场,大家吃得更称心、开怀。我们在菜上完

    前坚持吃得尽情尽兴,菜上完后,阿光仍旧没露面。小敏有些害怕地问,"阿光不会是不来

    了吧!"这枚炮弹像投放在了军火库,同事们七嘴八舌地担心起来。

    我嘴巴上说,不会不会,心里也在打鼓。这饭毕竟是我提出邀请的,后果必定由我负

    责,我拿什么买单?我去走廊的投币电话处打阿光的手机,一直占线。乐天站在我对面,

    盯着酒楼出入口,马路上阿言看过了,没有阿光的影子。"嘟",通了。阿光没接电话,我

    已经吓得快要哭了,难为情地瞪乐天。我掏出口袋里的钱,胆战心惊地凑数,口袋里出门

    时只带有五十几元钱,买上几碟小菜的单还差不离。我在心里骂阿光,同事们也不干不净

    地骂阿光。

    "乐乐,你看阿光回来了,"乐天拉住我,嘴呶向门口。

    我定睛一看,阿光神色从容地迈着八字步走进来。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菜已经吃得

    七零八落,阿光唤来服务员重新点菜。刚才一吓,大家的食物紧急消化掉不少,新点的菜

    被吃得香脆利索,我们还喝了酒楼自家醇制的稠米酒。

    吃完饭,安琪依次给我和阿光看手相,阿光普通话不灵光,安琪看手相给他的评价,

    反而把他搞得坐立不安,最后安琪顾不上准不准,只得搪塞阿光。

    "乐乐,你的感情太细腻,太多变,你的生活挺不顺利的┄┄"她握着我的右手,老巫

    婆一样的表情。

    "我啥时才能嫁出去?"这个问题同我攸攸相关。

    "你是个花心大萝卜。结婚我可说不好。"安琪的手中只要再摸上一只水晶球,就可以

    和西方的魔女媲美。

    "我的事业呢?感情不顺,事业应该有成吧!"我希望有所补偿。

    "事业线很长,起步早,应该在二十一岁左右发展,会有贵人相助的,你人太敏感细致,

    是不是想的太多啦?"同事们都轮流观看我的手纹,啧啧着咂舌。

    "我是总爱瞎想┄┄"我的委屈求全使自己与同事们的关系渐入佳境,接待听众的水平

    逐步上升,并且成功建立了个人听众网络,话务量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两位总经理对我刮

    目相看,赞不绝口。实际做热线说白了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做到这一点,就

    成功一半。

    我打算做到月底辞职,夜班太累了,工资又低,我想试试写字楼的文员工种。听说我

    要走,大家盛情拳拳地挽留我,老主持人相继离去,换上来的几张新面孔非常可爱,她们

    连名字都套用老主持人的。这样做对话务量有较大帮助,省得再重新耗力巴结听众。她们

    也不舍得我离开。

    我笑逐言开地讲,"没关系,大家都在深圳,见面的机会仍然有,我并不是美女一去兮

    没影踪!"

    她们哄地笑开了怀。

    "乐乐,你的表现不错,以后随时可以回来。我们欢迎你再来。"温总的老公发言道。

    为了留下更多的好印象,我讲了个笑话,"您一提欢迎你再来,我倒想起一个小笑话,

    说给你们听听。我96年在八卦岭上班时,八卦三路白云航空售票处对面有条街道,整条街

    上门挨门,墙连墙都是饭店。有一间名字叫"好再来",客户常请我们电脑房的人去好再来

    吃饭。有一次没走到门口,远远看那字别扭,你们猜怎么回事?原来,"好"字掉了笔划,

    远远看像是"孙再来"。"

    全体都有,哄堂大笑。李南南手握牛角梳朝办公桌,简直是挺不起腰杆做人的笑法。

    笑完后,我们才进行交接班。

    温总找到值最后一班岗的我,话务间里雅雀无声,都没接电话。她眼含微笑道,"你月

    底辞职是吧?那你提前一个星期交辞职报告给我。本想下个月给你转正的,真可惜,你现

    在走拿不到二百元房补,我只能按兼职的待遇发工资给你。"

    "兼职怎么算?"

    "白班二十五元,夜班三十元,其实差不了多少。"温总有着经典女人的气质,她有女

    人梦想拥有的尖下巴。

    "好的,麻烦你。"我仔细打量她的尖下巴,手不自觉地摸自己的下颌,心想如果两边

    窄一点,那我的脸就完美无憾了。

    小雨找我说话,她讲得兴起,索性铺了张报纸在地上,双腿盘坐纸上。我一边吞咽菊

    花荼,一边听她云山雾罩地侃。她销上话务间插销,大开窗户,神神秘秘地说,"嘘,别出

    声!"她从自己的皮革包里掏出一盒箭牌烟,取出一支递给我,另外一支收买安琪。

    "我不要,你们抽吧,快点,别让温总看见就行。"

    勤奋好学的安琪全神贯注地读《托尔斯泰作品选》,她天然的卷毛头发让我羡慕。

    小雨自嘲地笑着说,"其实你们个个比我过得好,我忌妒你们。安琪和男朋友攒钱供房

    子;乐乐无论怎样有父母在身边照顾,深圳有个家;南南的英语四级考到了┄┄我实在不

    如你们。我活着有什么意义?"

    我视线模糊起来,伸手抚摸她的长发,但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种不知名的凄凉感觉。

    她并不了解大家同样把男人当作是长期有效的饭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