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16-20(1/2)

    VIP章节 16第十六章 争吵离家

    昨晚的洞房花烛秦末过得相当憋屈,某个搞得他浑身冒火的小女人虽然被他收拾的很惨,两人却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突破。一大早阮夏就贼笑嘻嘻的扑进他怀里,哼哼唧唧的提醒他,欲*求不满的男人应该去冲个冷水澡,括弧,顺便帮她来杯红糖水。

    秦末黑着脸先去给她冲了红糖水,然后才进了洗澡间,老半天才换了衣服出来。

    阮夏正在接电话。

    “张叔。”阮夏满脸笑的打招呼。

    “小夏,先生今天恐怕不能见你们了。”司机老张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波动。

    阮夏心里立刻有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先生正在动手术。”

    “他不是好转了,怎么会?!”阮夏掀了被子起来穿衣服。

    “医生说是情绪波动太大。”

    “情绪波动?”阮夏骇然。

    是她,是她说了那些话故意气他。之前医生就跟她说过,父亲的身体已经经不起再一次手术,如果不得不手术的话,恐怕就……

    是,阮夏是恨他,可他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张叔,现在医院里都有谁在?”阮夏站起来走进洗手间。

    “阮洛和夫人都在。”

    “好,你们等我,我马上就过去。”

    挂断电话阮夏随便洗了把脸,忽然有些六神无主起来。

    秦末走进来,摸着她冰凉的手说:“我陪你一起。”

    阮夏摇头,“不用。”

    秦末不说话,只低叹一声揽住她的肩膀,“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自己过去。”阮夏轻轻推开他,“我先去医院,见面的事情先缓缓好么?”

    秦末神色如常的答应,“路上小心。”

    “嗯。”

    急急忙忙跑出门,阮夏出了电梯直奔停车场。还没走到车子跟前就接到妈妈的电话。

    “妈。”

    “小夏,你别担心。你爸爸正在手术,医生说抢救过来的希望很大。”

    “好。”

    “阮夏,这次的事情跟你无关,是我,是我跟他吵架了。”阮母的语气虽有些低沉,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气势。

    “吵架?”阮夏停住脚步,“为什么?”

    “我知道了,他瞒我的那些事情。”

    “妈,对不起。”阮夏有些愧疚。

    阮母沉默片刻:“阮夏,你是怎么知道的?”

    “五年前,我亲耳听到的。”

    “这就是你恨你父亲的原因?”

    “妈,”阮夏忽然落泪,“妈,爸爸他,不值得你爱。”

    “小夏……”那头的阮母声音也瞬间沙哑,“从前他不爱我,所以他跟人合谋设计我,设计阮氏,甚至出去找情*妇,这些我都可以理解,可……可他不该连你的主意都打。”

    “妈,”阮夏握紧电话,“爸爸不喜欢我,他不爱我,这些我都能原谅,可他为什么要卖掉我?为什么?!”

    “他以为你是我跟陈和升的孩子。”

    阮夏擦掉眼角的泪,“呵,可笑,真是可笑。”

    “一个对爱情对婚姻全不忠贞的男人,哪里来的脸面去质疑自己的妻子还有孩子!”

    “妈,如果爸爸没有死,他今天活下来了,你跟他离婚。”

    “阮夏……”

    阮母留了一句话,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可我爱他。”

    阮夏深深望了一眼电梯出口的亮光,默默吐出一口气,然后向着自己的车子,大步而去。

    *

    阮夏出门后秦末就坐在床边,眼神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愣了接近十分钟,门铃忽然响了。

    以为是阮夏忘记带东西,他连忙就去开门,入眼的却是陈忱。

    他有点吃惊,“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家我还能打听不到?”陈忱微笑,“不请我进去坐坐?”

    虽然对她的行为有些反感,可于公于私秦末都不能做的太难看,只得侧身让她进门。

    陈忱大大方方的坐在客厅沙发上,“阮夏不在?”

    “你来这里有什么事?”

    “秦末,我们很久没见面了,我想你。”

    秦末嘴角挂起一丝冷嘲,“陈忱,这里没有别人,你演戏给谁看呢?”

    “演戏?!”陈忱猛地站起来走到他跟前,“秦末,你说这话未免太没有良心!”

    秦末的语气依旧淡漠,“陈小姐,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秦末,”陈忱坐到他旁边,用手包在他的手心,“你明知我爱你。”

    “陈小姐大概忘了,您一向博爱。”秦末缩回手,嘲讽。

    陈忱紧皱眉头,“博爱?秦末,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应该清楚,你却和别人结婚了!”

    秦末顿然愠怒,“陈小姐,请你不要总是说一些意味不明的话!我和谁结婚与你何干?”

    陈忱脸色惨白,许久才恢复血色,“意味不明?秦末,你……你竟然真的这么绝情?”

    秦末实在是不想应付她的无理取闹了,这个女人自从出现就无时无刻不缠着他,简直烦不胜烦。

    “出去。”

    陈忱急了,开始口不择言,“秦末,你不要忘了!我们有一个孩子!”

    “够了!陈忱!孩子是怎么来的你自己最清楚!”

    秦末的话音刚落,阮夏就推门进来,她看着他,很平静的看着。她的秦末,那么熟悉的一张脸,此刻却满含愠怒。

    良久,杵在门口的阮夏仍旧静静,看着房间里的两个人。

    她回来是想带他一起去医院。

    刚才她跟妈妈打电话,忽然觉得能够拥有秦末是一种幸福,之前她一直在拒绝他的好意,她以为他肯定在偷偷难过。她了解的秦末,就是这么个人,有苦也要憋在心底。

    所以,她回来了。

    然后,她听到了自己一直以来逃避的事实。

    她在楼下犹豫了那么久终于回来,等到的却是这么个结果?阮夏很坚强,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告诉自己,所以她不哭,尤其是在别人面前。她以为从昨天开始秦末就再不是她的别人,可惜……

    事与愿违。

    她以为他总有一天会爱上她,她一直这么以为,所以她才能一次又一次地忍受他的冷漠,他的欺骗。

    可惜现实却是一把刀子,割碎了她所有的期许。

    于是她笑,笑得一脸云淡风轻。

    她看着秦末,“我忘记带车钥匙。”

    然后就没有理会陈忱,转身走进卧室。

    秦末一脸怒容的将陈忱拽出门去,“陈忱,我不想再看见你。”说完就砰地一声关了门。

    进到门里的时候阮夏在收拾东西。

    秦末脸色很难看,“你在干嘛?”

    “收拾行李。”她说,“我打算去医院陪几天父亲。”

    直觉告诉秦末不是这样子,他上前几步紧紧抓住她的手腕,“阮夏……”

    “放手。”阮夏一直在忍着眼泪,想要挣脱,却被他抓得更痛。

    秦末闭了闭眼,耐着性子解释,“你听我说……”

    “我爸爸还在手术……”阮夏转身,即便被他抓着手,却依然不想看见他的脸。

    “阮夏!”秦末硬生生扳回她的肩膀,“你误会了!”

    “秦末,”阮夏看着他,“我一直在等你告诉我。”

    秦末张了张嘴,阮夏打断他,“我早就知道了。”

    “我没有生气。不怨你,你没有必要把曾经的事情全部告诉我,这一点我懂。”

    沉默。

    几分钟后,秦末忽然揽住她,“阮夏,我不是刻意瞒你,我是怕你……怨我。”

    “怨你?”阮夏笑着看着他,声音极慢,“怎么会呢。”

    她的情绪似乎有些失控,已经压抑到极限后急需缺口宣泄,尤其是对着秦末,此时此刻。

    刹那间一片死寂,秦末也看着她,神情冷峻,慢慢地抬手抚向她的脸,“孩子不是我的。”

    “我知道。”

    阮夏接的很平淡。

    他解释了,终于肯解释了么?可惜,不该是这时候,更不该是这种情境。阮夏只觉得心痛之极,刺心之悸。

    “你……”他一愣,似乎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阮夏轻轻拿开他的手,“解释完了吗?我要去医院了。”

    “阮夏,”秦末开口,“如果我说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你……”接着他放开原本拉住她的手,“就不会爱我了,对么?”

    “秦末,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阮夏对他的料定有些无奈,转身颓然地坐到床上,低了头小心收着自己的衣服,“你知道的,我对你的要求从来就不多。”

    “是么……”秦末低声呢喃。

    阮夏抬起头来凝视了他许久,良久才复又拉开了口:“不是么?秦末,我明明记得……”她苦笑,“你一贯的对我避如蛇蝎。”

    闭眼,她苦涩的吐出四个字,“任何事情。”

    说完她转身拿了包,紧走几步朝卧室门外走。

    手被人拉住,阮夏忍了许久的泪早就落了满脸,转头骂他的时候全部映进他眼底。

    秦末心痛的一瞬间窒息。

    “放开,混蛋!”

    “阮夏,我们不能就这样吵架。”他紧皱着眉看着她。

    阮夏使劲挣扎,完全不想继续听下去,她累了,真的精疲力尽。

    “放手!秦末!!如果你还想给我们彼此留一点念想,你就给我放手!”

    他却依旧攥着她的手腕,紧紧不放,“阮夏,很多事情都是我们决定不了的,从前我以为自己跟你不会有任何感情纠葛,所以我做事完全按照自己的喜好,关于陈氏,关于阮氏,关于上一辈,这些都是之前的决定。现在我娶了你,我喜欢上你,我在乎你,这一点毋庸置疑!”

    阮夏低头不说话。

    他有些着急,“阮夏,我跟陈忱真的没有什么,那个孩子也不是我的,自始至终,我从没有过别的女人。”

    “够了。秦末,我们改天再说好吗?”阮夏抬了脸看着他,一字一顿说的十分郑重。

    秦末盯着她的眼,直至放手。

    阮夏随即拿起包,离开。

    阮夏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进了停车场,坐进驾驶座,她这才埋着头大哭起来。

    打开音乐,她哭得撕心裂肺。

    阮夏就是这样,就算是哭,也要躲在自己伪装好的躯壳里。

    广播里在放杨宗纬的流浪记,曲声阵阵,动人心肺。

    “怎样才能够看穿面具里的谎话,别让我的真心散的像沙,如果有一天我变得更复杂,还能不能……”

    秦末,我看不透你了,看不透了……

    VIP章节 17第十七章 围追堵截

    阮夏赶到医院的时候父亲已经做完手术,毫无生命力的躺在病床上,她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不知该怎么办。从来生龙活虎气死人不偿命的父亲如果死掉,她想不出整个阮家将会遭受怎样的打击。

    到的时候阮枫和阮洛都不在,阮父的病床跟儿里只有阮母坐着,满脸的憔悴不堪。

    “妈。”阮夏坐过去轻声的唤,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维持正常。

    “手术很成功。”阮母坐在床边频频捶腿,守了那么久,她的身体已经吃不消了,“阮枫从部队还没赶过来,阮洛回家去准备午饭了。”

    阮夏不自觉的眉头紧锁,“妈,您是怎么知道爸爸瞒您的那些事情的?”

    “昨天我接到陈和升的电话。”

    “陈和升?”阮夏疑惑的瞅一眼母亲,“他早不说晚不说,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

    “这种时候?”阮母站起来帮阮父调点滴,听了她的话立刻就敏锐的回头,“阮夏,你们还有什么在瞒着我?”

    阮夏愣住,“妈……”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再给陈和升打一通电话?”阮母瞪了她一眼,“你口口声声怨你父亲,到头来还不是帮他一起瞒着我。”

    “妈,现在爸爸的身体已经这样,我不希望您也为这些事情烦心。”阮夏的心情实在糟透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她不期望的方向进行,挡也挡不住。

    阮母大概体会出女儿的心情,却也只是淡淡的瞥她一眼,继续道:“小夏,阮氏交给你妈妈很放心,所以那些事情我全都不会再管。你爸爸跟陈和升的小动作我也可以既往不咎,可他之前打你的主意,打家里的主意,这些我都不会轻易原谅。”

    其实关于自己父母跟陈氏总裁陈和升的过往,阮夏多多少少还是听到过一些传闻,尽管父母全部守口如瓶,可是当年发生那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说瞒就能瞒过去。

    想到这里阮夏就叹了口气,“妈,其实这一次的事情,不只是你们上一辈的恩怨。”

    “不只?”阮母皱眉,“什么意思?”

    “妈,陈和升的女儿陈忱,你知道么?”

    “听说过。”

    “她是秦末的大学同学。”

    “大学同学?”阮母扯了扯嘴角,“恐怕不只这么简单吧。”

    阮夏无可奈何的点点头,“明确的说,陈忱自认为我是破坏她跟秦末关系的第三者。”

    阮母倒是笑了,“我姜萍的女儿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

    阮夏走到母亲身边蹲下,把头放在她的膝盖上,微微的闭上眼睛,“妈,是不是生在咱们这种家庭的人,就注定没有平稳安逸?”

    阮母抬了手慢慢抚摸这个一向坚强的大女儿,低低的叹息,“从你出生在阮家,就已经确定了以后的生活方式。小夏,你早晚都会适应。”

    “嗯。”阮夏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出来,“我知道。”

    “好。”阮母把她拉起来,“今晚上你陪我出席一个宴会仪式。”

    “跟陈氏的?”

    “还有MC。”

    “有媒体么?”

    “有,我有事情要宣布。”

    “妈,”阮夏很郑重的看向母亲,“您真的决定了?”

    “嗯。回去好好准备。”

    “爸爸这边呢?”

    “他的手术成功了,阮洛晚上会在这里,在他活蹦乱跳之前,我们必须把事情办完,否则他不会这么消停。”

    听了母亲无奈的话阮夏心里一阵难过。她那么爱父亲,可是换来的却是什么?无尽的欺骗与背叛,以及,数不清的眼泪跟伤心。母亲的爱那么卑微,那么无私,得到的却是那么多难眠的夜以及悲哀。

    见过父亲的主治医师,聊了一些有关于他的术后问题,阮夏这才静静走出医院,临出病房前她又去找母亲,结果却看见她握了父亲的手在说话,甚至于默默的流泪。母亲是一个传奇女性,绝对的女强人,可是在爱情里,她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

    心情越来越沉重,直到进了停车场她都还陷在难以形容的抑郁当中,尤其是想起今早跟秦末的交谈争吵,她就愈发觉得疲累。

    刚拿了钥匙开车门,手臂忽然被人拽住,阮夏回头,立马就用力甩开,“放开我!”

    秦末的脸色很难看,但仍是强压了语气,“你父亲怎么样了?”

    她回答的声音不咸不淡,“手术成功了,谢谢。”

    他苦笑,“你一定要跟我这么说话么?”

    阮夏却忽然变了脸色,“秦末,你来就是为了指责我?”

    “我想跟你谈谈。”秦末的手依旧没有放开。

    “我还有事,下次吧。”阮夏清清冷冷的拒绝。

    秦末,不是每次等待都没有时限的。我等了你那么久,吃了那么多苦头,也该还你受受了。

    偏偏秦末在这方面比她还有固执有毅力,“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阮夏一下子火了,“没有!”她开始挣脱他的手,“放开!!”

    秦末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一伸手顺势就抱住她,“阮夏,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阮夏正愁着坏心情没处发,他自己送上门来,又怪得了谁?

    气呼呼的掰开他的手臂就往车子走。

    这一次秦末没有阻拦。

    “我可以帮你。”

    “不用!”阮夏冷冷的说。

    “好吧。”他似乎也意识到问题了,跟女人吵架,男人就没有占便宜的时候。

    怎么忽然这么好说话了?阮夏停了下来,转身冷哼。

    “你说的对。”秦末还特意认同的点点头,说完转身就走。

    竟然就这么走了?

    说实话,阮夏有些心慌了。

    她虽然生气,也怪他,可是爱情不就是这样?如果可以说断就断说忘就忘,这世上哪里还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

    晚上的宴会仪式准备的比较急,不过依旧花了大手笔,阮夏包下了锦城整整一层,请得也大都是商界精英。

    今晚的阮夏打扮很别致,穿了一件低胸吊带晚礼服,半袖镂空,露出整个后背,长长的裙摆曳地而落,颈间挂着秦末送她的项链,刻意戴了戒指,挽着母亲站在门口亲自欢迎宾客,英语、法语、俄语、西班牙语,最后连意大利语都用上了,宴会这才正式开场。

    先到的是陈氏,陈和升领着自家女儿陈忱笑呵呵的跟阮母寒暄,两人丝毫看不出前尘旧怨。就连陈忱也是微笑着跟阮夏打了招呼。

    秦末是最后到的,他自己一个,没有带任何人。

    这一点阮夏还是颇为满意。

    “秦总,欢迎。”

    阮夏的笑容很得体,落落大方的跟他握手。

    “阮总客气了。”熟悉的低沉声音,看着她的时候眼里似乎掠过一丝深意,转瞬即消。

    阮夏撩了撩头发,深吸一口气,继续赔笑,“请进。”

    秦末今天穿了蓝色西装,白色的衬衫上打着浅色的条纹领带,衬得整个人愈发丰神俊朗。当然,落在阮夏眼里就是两个字:骚*包。

    他向阮夏伸出手:“开宴舞?”

    阮夏挽着大方的笑,逼着自己把手递过去,“当然。”

    两个人的手轻轻一握,双双步如舞池。

    俊男美女,又是年龄相仿,而且两人的关系早有人耳闻,因此满场宾客全都不着痕迹的打量。

    “今晚跟我回家。”

    “不。”

    秦末皱眉,“小夏。”

    “我还要去医院。”

    “你在躲我。”

    阮夏笑了,“秦总说哪里的话,如今您可是商界大亨,我巴结都来不及,哪里敢躲着。”

    秦末也有些恼了,“解释也解释过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阮夏的手指狠狠掐住他的背,痛得他一皱眉,“小夏?”

    恰好一曲结束,“我妈还在等我。”阮夏眼神复杂的考虑了半晌,停下脚步转身。

    “各位,今天请大家过来就是想宣布一件事情,阮氏如今在业内也算小有所成,可惜我这身体渐渐不比从前,所以我决定把董事长的位置正式交给我的大女儿阮夏,希望今后大家能够多多帮衬她。”说到这里阮母微笑着向台下略一鞠躬,立刻引得掌声雷动。

    阮夏笑着上台,接过母亲的麦克风,“大家晚上好,非常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空前来,作为阮氏接班人,希望各位前辈多多指教。”

    说到这里她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秦末。他就站在那里,依旧冷冷的一张脸,不过目光很直接,他也在看她。

    阮夏冲着他一笑。

    “我还年轻,也有很多不足,工作上更有很多榜样。尤其是我先生……”

    场下立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没想到阮夏这么年轻就已经结婚,难道前不久她跟MC公司总裁秦末的绯闻是真的?那么多双眼睛立刻扫向秦末。

    秦末起初也是一愣,之后却是淡淡一笑,竟然冲着台上的阮夏举了举杯,算是默认了。

    阮夏并没有说破,不过看效果,应该也不用说了,“亲情爱情在我看来都十分可贵,今后我会多多学习,谢谢大家。”

    紧接着她就宣布宴会开始。

    刚下台就被一群记者围了过来,阮夏十分镇定的一一作答。

    “阮总,您刚才说起您先生,意思是您已经结婚了吗?”

    “没错。”她刻意扬了扬手上的戒指。

    “前段时间您跟MC公司秦总的绯闻,您知道吗?”

    “绯闻?我怎么没听说?”说到这里阮夏还笑了笑。

    “方便告诉我们您先生的真实身份吗?不会就是MC公司的秦总吧?”

    阮夏微笑反问,“我要是说不方便,大家记得不要把我拍得太难看哦。”

    几个记者全都笑,“阮总这样的美女,怎么拍都不会难看的。”

    阮夏捂嘴笑,“真会说话。”

    “阮总,上一个问题您还没回答哦?”

    阮夏摆摆手,“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以后出门我岂不得被人叫阿婆了。”

    记者都笑起来,“您先生应该不会介意的。”

    阮夏点点头,“他一向不介意我的事情。”

    “究竟是谁呢?阮总,别卖关子了哦。”有个男记者问的很犀利。

    立刻就有人附和,“是啊是啊,阮总的先生是不是秦总?”

    阮夏随意的瞥一眼秦末,他正在跟陈和升交谈,那边是不允许记者参访的位置,他倒是落得清闲。

    她回答:“大家想要知道秦总的八卦应该去参访他,如果从我这里问,我岂不是很不地道?”

    秦末似乎跟她心有灵犀,她的话音刚落他就转过头来,有眼尖的记者立刻就拍下来,相片里两人正在对望,颇有一番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阮夏举杯,心情很好的将红酒一干而尽。

    秦末,小忙一个,你应该不会介意的,对不对?

    VIP章节 18第十八章 长夜漫漫

    宴会结束的时候已近凌晨,秦末一直坐在角落里等着阮夏送宾客,他的脸微红,频频按着眉心。

    阮夏一直在忙,过了很久才注意到他。

    他似乎很累的样子。

    不知道秦末生没生气,今天她故意意味不明的透漏给大家他和她的关系,为的就是稍稍打压下陈氏的暗箱操作。可是之前,她并没有告诉他。早上他那么气她,瞒了她那么多事,她偶尔气气他,嗯,也很合乎常理啊。

    彻底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秦末闭着眼睛靠在沙发的角落里,阮夏小心翼翼地挪到他那里,看着他微红的脸颊微微叹息,动作轻柔的抚上他额头。

    很烫,他在发烧。

    虽说自己被他气得不轻,可也还是舍不得就这么任他坐在这里生病不管,秦末身体很好,真的很少生病。

    “看你还敢不敢骗我,热死你。”阮夏微微嘟囔着,却仍是忍不住叫醒他,扶着他的胳膊揽住自己的肩膀,四处打量司机老张的位置。

    秦末烧得有点迷糊,任她为所欲为的带着走,阮夏的声音很轻柔,找到老张的时候他刚送完阮母,正要接她回医院。

    “张叔,你去要点买退烧药,送到我公寓。”

    司机老张拿了钥匙匆匆走出门。

    阮夏瞥了眼头放在她颈窝的秦末,趁机捏了捏他鼻子,无可奈何的感慨道:“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一路上秦末都没醒,到了家阮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安置到床上,结果她这边气喘吁吁的才刚坐下,那头他就低低的闷笑出声。

    阮夏真是快气死了,皮笑肉不笑地抬头看一眼他,转身就走。

    秦末愣了一下拉住她,他还在发烧,但是意识很清明。

    阮夏瞪一眼他,“骗子。”

    “对不起……”秦末很乖很乖的道歉。

    阮夏听到他的话后,神色诡异地看了他一眼。

    “烧糊涂了?怎么转性了。”

    秦末被她的表情加回话噎住,脸上yīn晴不定地几经变化,一时间有些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第一次这么放下身段发自肺腑的道歉,眼前的小女人却一点都不给他面子。

    阮夏头一回看见秦末吃瘪,也有些忍俊不禁,默默的拿了手捂嘴偷笑。

    秦末见她笑了心下有些放松,两人之前紧张的气氛也得以缓解,“不生气了?”

    阮夏实在是拿他没办法,这个男人本身就是她的克星,再加上他百年难得一遇的服软,她还怎么气。起初陈忱告诉她有孩子的时候她确实很伤心,也很在意,可是后来冷静下来,她开始仔细的分析安慰自己,以秦末的个性,还有他当时的处境,应该不会有心思谈情说爱的。更何况陈忱的性格和脾气都不是他喜欢的那型,秦末会跟她有孩子,想想就不大可能。

    可是早上的时候她还真是生气,她不是怨秦末跟陈忱搅合在一起,而是气他不肯告诉她,如果他一早就把事情跟她摊开了,陈忱在他们之间就决不是问题。她其实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一向冷漠,对什么人都不在意的秦末不对陈忱采取惯用手段。

    “秦末,你瞒着我我的确生气,不过经了这一天的缓冲也好多了,你不是要跟我聊聊么?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秦末点点头。

    “你跟……”

    门铃却在这时候想起,阮夏让他躺下,“张叔来了,你等下。”

    “嗯。”

    药买的很全,阮夏关上门就去厨房烧水,等水开的空当她忽然想起刚才送走陈家父女的时候,陈和升别有深意的一句话。

    “阮家的姑娘一向不简单。”

    陈忱的脸色却很难看,“别以为你利用秦末就能全身而退,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

    “鬼?”阮夏一向不怕别人撂狠话,“在说你自己么?”

    陈忱被她气得不轻,挽着陈和升的手臂头也不回的走了。

    阮夏呵呵的笑,她实在是瞧不上陈忱的杀伤力,她以为早上他跟秦末见面被她撞破了,她就能得意洋洋了?

    端了热水回去的时候秦末没在床上躺着,似乎在卫生间,怕他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