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3章(2/2)

更有意思。”

    “但是,但是你看他****的样子!我简直不想再看!虽然他杀的是强盗,是仇人,但那种嗜血的恐怖仍让我每次想起都胆战心惊。更让我担心的是,孩儿们,特别是那些年轻的小伙子们都已经被他感染了。我们现在不像一个商队,我们像一伙强盗!”

    于公孺婴默然,良久才说:“但他对自己人总算不错,对吗?”

    “但是这样的人……”

    于公孺婴截口道:“好了。总而言之,我支持有莘。如果有一天我改变了主意,我会堂堂正正地站出来告诉他,告诉你,告诉所有人。这就是我的意思。”

    苍长老知道这位少主话已说完,他有些不快,但少主的刚断却并没有令他失望。他相信,只要少主足够坚强,万一有莘不破有一天倒行逆施,少主也一定能够制衡他。

    他心事重重的走向篝火群,酣睡了一个下午的商队正开始他们的狂欢,为他们的胜利,为他们的财富,为他们的尊严,为他们的明天。

    苍长老被几个年轻人发现了,众人拥簇他着向半醉的有莘不破敬酒。他老练地笑着,却发现偎依在有莘不破怀中的女人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仿佛洞悉了他的所有心思。老人冷不丁打了一个冷战:这个来历不明女人,危险,危险。

    银环蛇醒了。

    它喝了两碗酒就醉了,在众人的围簇中半颠半颠地跳起舞来。对于这条大毒蛇,众人本来十分惧怕,但看到它的憨相以后,无不大笑起来。于公孺婴混迹在人群中,若有所思地看着它,他知道,它已经不是她了。

    “醉了吗?”不知什么时候,江离站在于公孺婴的背后。

    “没有。”

    江离不再说什么,走开十几步。于公孺婴站起来,跟了过去。在这个酒气弥漫的夜晚,没有人注意他们。

    “战况怎么样?”

    “很顺利?”

    “顺利?”

    “有莘出手够狠,光是这份狠劲就把对方吓跑了,气势一边倒,我们赢得很顺利,损失很小。”

    “俘虏呢?能够留下两个首脑人物,不可能没有其他俘虏。”

    于公孺婴黯然。终于道:“全杀了。”

    江离怔了怔,颤声道:“全杀了?”

    于公孺婴道:“全杀了。”

    “谁下的令?”

    “他,或者说我们。因为我最终没有反对。”

    “为什么?”

    “我们人少,时在黑夜,身在客地,留着一大群心怀叵测的强盗,随时随地会变生不测,所以我觉得他做得并没错。”

    江离看了他半晌,道:“你没有反对,是因为你的仇?”

    “仇?”

    “你父亲的仇。”

    于公孺婴仰望夜空,慢慢道:“你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但这些事情我却不想知道。我父亲生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江离沉默了一会,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情感丰富,但精明并不在乃父之下。他顿了一顿,道:“既然不是因为仇恨,那有莘的做法,你是完全赞同的了?”

    于公孺婴沉思了一会,道:“他的有些手段我不喜欢,但也不反对。这是一个乱世,他的手段很有效。”

    “有效?但我受不了!残暴是会累积的,杀人是会上瘾的!”

    于公孺婴默然。

    江离道:“他太任性了,任性得不把别人的死活放在心上。他才多大年纪!现在就这样子暴戾,如果成了气候,谁制得住他!”

    于公孺婴道:“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爱心,至少在无忧城曾支持你,要求檗有阗开城救助平民。”

    江离冷笑道:“我当时也这样以为,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他帮助的人是我,不是那些平头百姓!”

    于公孺婴道:“既然他肯为你而救人,就能为你而不杀人。”

    江离冷冷道:“我不是为他而存在的。”他望着远处的天空道:“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现在和你们在一起,并不代表会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是吗?反正只要他不逾越我的底线,他留在商队一天,我就会在他身边帮他一天。如果他要走,我也不会挽留。这就是我的意思。”

    突然,远处爆发出一阵采声,那是无数狂醉的男人的齐声高叫。

    “杀了他,杀了他!”

    “为台侯报仇!”

    “为弟兄们报仇!”

    两个浑身是血的人被架了起来,两把刀架在他们脖子上。江离和于公孺婴一惊,一起掠了过去。醉眯眯的有莘不破手一扬,刀落头断。卫皓的头滚到于公孺婴脚下,死前犹带不忿;札蠃的头滚到江离脚下,却是一脸忧郁。卫皓是个不合格的强盗,他整天梦想着逝去的时光。札蠃表面上是一个合格的强盗,他以符合强盗身份的活法活着,又以符合强盗身份的死法死掉。但他那偶尔出现的忧郁仿佛在不断地提醒别人:其实他并不喜欢强盗这个职业,尽管许多人说这个职业很有前途。

    有莘不破施施然站了起来,拥着雒灵走向松抱。有这个女人在他身边让他感觉超爽,她不像近来变得有些喋喋不休的江离,一句话也不说。但那笑眸甜如蜜,醇如酒。自己潜伏在心里的那些原始的冲动全被她激发了出来,甚至连周围的人也被这种痛快所感染。痛快地杀人,痛快地喝酒!从出生到现在,他从没这么痛快过。没有祖父的拘束,没有师父的训导,只有互相欣赏的朋友、艳光四射的女人、忠心耿耿的属下和邪恶厉害的敌人。男人,就应该这样活着!

    有莘不破醉醺醺地拥着雒灵,走进松抱。

    江离喃喃道:“他入魔了,他入魔了……”

    第一卷 新生 第十八关 去与留

    有莘****地躺着。

    雒灵赤裸地伏在他身上。

    这个男人是一块很适合自己的土壤,他的心声和****都能为自己带来无穷的快感。

    江离走进大车“松抱”的时候,眼中见到的是一副不堪的画面:两个赤条条的年轻人肉体相叠;鼻子闻到的是各种气味交织而成的污臭:男人下体喷出的腥臭,女人身上散发的香臭,酣饮无度以后残留的酒臭,剧烈大动以后浑身的汗臭……

    他不禁捂住最敏感的鼻子。以朋友的身份而言,他本来不应该这么不识情趣地闯进来的。不过,此时此刻,他并不是来看他的朋友这么简单。

    有莘不破睡得像个孩子。

    江离喃喃自语:“为什么于公之斯要把商队交给你?”他回忆着于公之斯临终前的状况:有莘不破跳起来说什么“你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你的身份有很大干系吗?”对于有莘不破的真正身份,江离原来并没有了解的兴趣,当现在却突然很想知道,因为这会影响他的决定。

    “杀气!”雒灵心中警戒着,但马上发现眼前这个有莘很重视的人心声的波动十分厉害。和面对有莘、于公孺婴时一样,她本来无法捕捉到江离心灵深处的思绪,但现在江离的这种不稳定的状态,却是致他死命的好机会。不过她还是没有出手,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因为考虑到有莘不破的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