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一节(1/2)

    十一

    蓝天秀突然感到心爱的丈夫在用手柔中有力地来回揉搓她丰满的**,还把她的内裤撕扯掉,让他的手指像虫子爬行一样游走在她的私密处。她在迷迷糊糊之中,激情很快就被调动起来,身子随之便主动摆好了姿式。当自己的男人终于趴到她的身上之后,她激动得一下子就醒了。不对劲。她顿感不妙,急忙抬手拉亮了电灯,定睛一看,不由地怒目圆睁,用双手把身上的臭东西使劲掀下去,接着伸手把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抽出来,厉声骂道:“王八蛋,滚下去!”

    赤身**的韩振焘,做梦也没有想到,如饥似渴了好几个月的新婚女人,不但压根就不想吃他的宝贝儿,喝他的琼浆玉液,还可能不惜让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如同霜打的叶子,一下子蔫了,趴在床上,磕头如捣蒜,低声哀求道:“好嫂子,你别动气,我该死。”

    “穿上衣裳,滚下去说。——你咋进来的?”蓝天秀边扯过毛巾被裹在了自己的身上边恶狠狠地问道。可她担心惊动了隔壁的韩母,又不敢闹出过大的动静来。

    “好嫂子,求你了,让我开开荤吧,馋死我了。”韩振焘见朝思暮想了大半年的梦中情人使劲压低着嗓门,并不敢大声说话,心想有门,又“浑身”来了胆气,把平时羞于见人而此时雄赳赳气昂昂的那套家伙堂而皇之地亮了出来。

    “韩振焘,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这就把你给骟了。滚下去穿上衣裳。”蓝天秀尽管声音很低,但口气却更加强硬,说完还又把手里闪着寒光的匕首用力晃了晃。

    情知再缠磨下去也是徒劳,韩振焘彻底丢掉了幻想,一下跳到地上,开始唉声叹气地穿衣服。而蓝天秀也趁机麻溜地把自己的衣服鞋子穿齐整,继续手持匕首对着战战兢兢的韩振焘。

    “好嫂子,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以后也不敢了。俺栋哥回来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就他那脾气——”韩振焘低着头,再次哀求道。

    昨天一大早,吴大嘴、高胜利和刘四宝三个连襟,各自推着自家的独轮车,腰上都别着一把磨得锋快的镰刀,来到韩家位于蚰蜒河东岸边上的麦田里,开始做起了不拿工钱的“麦客”。韩翠芝也按照蓝天秀头天去她家时的吩咐,准时来到韩家,和弟媳一道,给麦客们做后勤保障。

    让没人拖后腿的韩翠玲来帮着做饭,韩翠芝在家照顾孩子,而让胡大年一块儿来割麦子,这是蓝天秀最初的盘算。可她昨天到吴家一说,依然无精打采的韩翠玲推说浑身没力气,高低不来。还浑身没力气,分明不愿意踏进娘家的大门而已。她只好无奈地改变了主意。

    割麦子的时候,吴大嘴浑身的蛮劲被淋漓尽致地激发出来。仅仅一袋烟工夫,他就把视自己的力气比性命还要珍贵的高胜利和刘四宝之流远远地落在屁股后面。他割完了一畦后,擦了一把汗,又返回来跟高胜利截头。然而,高刘二人对他的表现看在眼里恼在心里,两个人一个劲地小声嘀咕,发泄着心里的不满。这个“皮球”,净在这里逞能,有意看咱俩的笑话;幸亏他妗子不在这儿,不然咱俩可忒没面子。

    等把三畦麦子全部撂倒,在刘四宝的提议下,三个人坐在地头上,把吴大嘴贡献出来的香烟叼在嘴上,开始喷云吐雾,当起了活神仙。吴大嘴突然看见东边不远的一块麦田里,来了一老两少三个人,也在着手准备割麦子,便跟两个连襟说了一声,自己跑了过去。

    “四宝,你知道皮球为啥滚过去吗?”高胜利一口一口地吸着口感不佳的劣质香烟,神秘兮兮地问刘四宝。

    “不知道,可能是熟人吧。”刘四宝懒洋洋地回答。

    “那个小老头,就是大名鼎鼎的万折一。你连他也不认的,你也忒孤陋寡闻啦!他可是皮球的大恩人。他万折一的确手段高明,不是他会撺掇,他四姨这只白嫩的天鹅,哪能会让皮球给霸占了。唉,他四姨天天夜里能让只癞蛤蟆趴在身上,真够难为她的。”高胜利作酸泼醋,至今依然为俊俏可爱的小姨子嫁错郎君而忿忿不平。

    “二姐夫,我看你这人也忒没良心啦,听说万折一也是你和俺二姐的媒人;你为啥不过去跟人家打声招呼?”刘四宝对高胜利的人品突然产生怀疑。

    “皮球,他能跟我相提并论?当年粘在我屁股上的俊妮子那可多去了;不是咱吹牛,一桌两桌坐不下的。你听说过金沟的‘赛貂禅’吗?我高中同学。那才是我理想的伴侣呢。唉,可惜当时俺家里不同意,最后没法了,才凑合着找了恁二姐。咱还用得着他万折一,凭咱的条件,即使他‘一折万’,我都不怕!”高胜利有骡子不吹牛,专拣大的来。他还大骂陈墨合三分是人七分是鬼,图财害命,把多少无辜的好姑娘送进了火坑里。

    等吴大嘴从陈默合那里回来,他们又一起仅仅割了三畦,刘四宝就嚷嚷着要回去喝水,吆喝嗓子眼里要冒烟了,再不赶紧救火就把人烧死了。他们便把割倒的麦子捆成个,抱到三辆独轮车上捆扎好,一人一车开始往韩家走去。高胜利和刘四宝是“驾轻就熟”,而吴大嘴则是人矮车高,车架上面的空隙仅能勉强看得见前面的道路,像蚂蚁搬大山,领头“呼呼”地往前跑。

    在韩家卸完车子,吴大嘴没等茶壶里的茶水泡好,而是拿起水舀子从水缸里舀了半舀子凉水,“咕得、咕得”喝了个饱,然后用手背把嘴唇一抹。“恁俩不用慌,慢慢喝,我有点事,先走一步。”他说完,推起自己的独轮车先走了。

    过了足有半个小时,高刘二人茶喝足了,烟也吸够了,便推起各自的独轮车离开了韩家,继续往麦田里走去。刚出韩家,他俩又开始议论起来。只听高胜利问道:“四宝,皮球连茶也没喝,你猜他鼓捣啥去啦。”

    “能鼓捣啥,该不是去河里洗澡了吧?他四姨的身子再白生再干净,也用不着他这么讲究啊。”刘四宝有点摸不着头脑,不得不承认自己判断问题的能力不够高超。

    “这家伙,肯定是给万折一割麦子去了。不信咱就打赌。”高胜利稳操胜券地回答,同时为自己具有非凡的头脑而沾沾自喜。

    “好,二姐夫,打赌就打赌,谁输了中午就多喝两杯。”刘四宝欣然答应道。

    快走到地方了,高胜利眼尖,兴奋地叫嚷道:“哈哈,四宝,你输了,你输定了。”

    刘四宝车襻搭在肩上,一只手攥着车把,抬起另一只手来,在前额上一放,打眼一看,吴大嘴在陈默合家的麦地里,正使劲撅着屁股,飞快地挥舞着镰刀,比刚才的表现还要神气好多呢。

    “二姐夫,你真神啦。我输得心服口服,中午一定多喝两杯。不,我再自罚三杯——谁让我榆木脑袋不好用呢。”刘四宝对二连襟高胜利佩服得五体投地。

    吴大嘴见他俩终于回来了,便急忙跑了过来。

    尽管高胜利和刘四宝私下里对吴大嘴品头论足,还不时地窃窃私语臭骂他两句,然而,他俩表面上却都装得一团和气。他们三个连襟配合得还算不错,一天的劳作相安无事。

    吃晚饭的时候,高胜利主动打听起韩家栋在外面的情况来。

    “家栋才来了信,领了两个月的工资了,现在不弯钢筋了,专门开卷扬机。他还说,等他回来了,就先把这老屋的旧门窗全都换了。”蓝天秀不无骄傲地告诉几个亲戚,自认为受点相思之苦还是蛮划得来的。

    “看来俺哥要发大财了。咱也想出去挣大钱,可惜没啥路子。嫂子,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听了可别生气:我也曾想跟着二表哥出去闯一闯,可让俺姐夫一问,说是想去干活的挤破头,愣是没让咱去。真是‘一拃不如四指近’啊,还是俺哥有面子。”时至今日,吴大嘴终于抓住机会,发泄出了肚子里对蓝天银长得已经发酵的不满。>

    蓝天秀听了吴大嘴的牢骚话,反倒觉得在她那二哥的眼里,她这个做妹妹的脸面真是足够大。她本想告诉吴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