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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阅读(2/2)

腰后移,只用前端轻轻碰触入口处时,那种害怕他离去的焦躁感又会使女人更加迷乱。

    不消说,男人的目的就在于最大限度使女人得到满足和快感。

    他究竟能撑到什么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就在他拼命努力中,伴随着一声低沉悠长的呻吟,女人到达高潮,那一瞬间,男人瞠目屏息,极力忍耐着。

    如果这时候一起到达高潮,那就违背了女王的命令,当忘记这命令的那一刻,男人也将丧失作为雄性的骄傲立场,化成一片褴褛被葬送而去。

    感觉到女王已达到高潮后,男人像忠犬般喘息着静待女王赦免、放他自由的命令,但是无情的女王却不会因为他只奉献到这种程度就给予他自由。

    为求更多的愉悦,她几无停息地命令男人立即行动,毫无抵抗的男人像奴隶般驯服,再度鼓舞鞭策着自己的雄性。

    静谧的雨天早晨,男人从幸福顶端沦为被差遣苦役的囚犯,为女人的快乐而奉献。

    但是尽管有“一直做别停下来”的命令,男人的性行为毕竟有限,不可能无休无止。

    下雨清晨的静寂和密室感虽然更煽搅热情,但经过一个小时后,男人终于像刀断箭折般瘫在余热犹存的女人身上,缓缓退出。

    女人虽发出惋惜不舍的困惑呻吟,但那确实已是男人的极限。虽然没有遵守当初的约定,女人应该已经得到了好几次如飞翔云端般的高潮满足,应该有所褒奖。

    男人满怀期待躺着不动,当女人恢复平静后靠过来,抚摸着他的阳物。

    “你还没有到吧?”

    男人突然被吓了一跳,但是关键部位被抓着,想逃也逃不掉。

    “怎么可能每次都……”

    如果每次结合都按照女人的要求达到高潮的话,男人的身体可就完了。久木直到最近才多少掌握了既能保障身体又可以持久的技巧。

    “可我跟你说了我想要的。”

    “不过还是一点点来吧……”

    就算没有真正达到高潮,每次使女人攀上快乐的巅峰时,男人的精气应该也会逐渐丧失掉一些。

    “不是还有今天晚上吗?”

    凛子这才放了心。

    凛子突然口气认真地说:“你觉得我是色情狂吧?”

    “不会……”

    “我也觉得自己讨厌,可是没办法,那是我真正的感觉。”凛子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触久木下体:“你怎么能那么冷静?”

    突然被问,久木稍稍退后一点说:“这不算是冷静。”

    “可是你能耐得住呀!”

    “那也只是拼命努力,想让你感到快乐……”

    “为了我……”

    “是想好好为你努力呀!”

    “我也是,也想让你快乐得要死。”

    姑且不论男人和女人的快乐深度是否一样,在彼此相爱的情形下,双方都更增快乐是毫无疑问的。

    “你想要我怎么做都可以跟我说!”

    “现在就是最好的了,没有女人能比你更好。”

    “真的吗?”

    这还需要久木回答吗?老实说,久木过去并不讨厌性爱,但不曾像现在这样感觉充实。过去感觉虽然也不坏,但那都只是男人可以感受到的极普通的快感而已。

    与之相较,在认识凛子以后,久木的快乐感受更强更深,也学会更加持久。在这个意义上,久木也正是受到凛子刺激、教导而大为开发。

    “我再也离不开你了。”

    “我也一样,没有你也活不下去。”

    凛子轻柔的声音被吸入清晨的雨中,久木一边听着一边缓缓闭上眼睛。

    5。久木生日

    时间在似睡非睡的状态中流逝,两人下床时已经十点多了。

    “来到这里果然不一样,那种感觉好强烈……”凛子在镜前梳着头说。

    确实,因为已经太熟悉涩谷的房间了,难免流于惰性,而今早的情爱,让久木也有新鲜的感觉。

    “看起来一直重复同样的事就是不行。”

    这道理似乎不只限于做爱的地点,在男女关系上也说得通。

    “让我们永远保持新鲜吧。”

    凛子这么说,但真的能永远保持这种状态吗?惰性这个魔物会不会已经悄悄潜进了两人之间呢?

    “我先去洗澡好吗?”

    凛子到楼下浴室去后,久木还留在卧室里,打开窗户往外看。

    雨仍然在下,但比起昨晚已经小多了。快到十一点了,四周却仍然静悄悄的,打在树叶上的雨滴落下浸入长满青苔的地里。

    在这雨中的静寂里,久木想起自己今天五十五岁了。到了这个年纪也没什么值得庆祝的,说是喜事便是喜事,说是悲哀便是悲哀。总的感觉就是自己竟然也活到了这把年纪。

    久木忽然又想起家里。

    如果没有和凛子陷得这么深而留在家里的话,太太会对他说声“生日快乐”,女儿没忘记的话也许会打个电话来。

    他不着边际地想着,楼下传来凛子开朗的声音。

    “吃面包好吗?”

    他下楼去,冲个澡后坐到餐桌旁。

    早餐是凛子亲手做的,有香肠、煎蛋、蔬菜,还有面包、咖啡,很简单,吃完时已经十二点。

    凛子迅速收拾干净后,穿上水蓝色褶裙两件套,准备出门。

    久木在出版部门工作时来过轻井泽几次,但这几年完全没机会来,现在回想起来,轻井泽也算是充满他在一线工作时的回忆的旧地。

    凛子问他:“去哪里?”他极其自然地想到有文学渊源的地方,“这附近好像有有岛武郎绝命之地。”

    凛子查看着地图,“好像在三笠饭店附近,不过他的别墅应该是在盐泽湖畔。”

    她说盐泽湖那地方好找,于是决定先过去看看。

    古朴的和式建筑的别墅尚留在湖畔,按观光指南上的记载,这栋别墅名为“净月庵”,可是原屋久无人居,形同废屋,是由当地有志人士整建之后才迁来这里。现在这栋别墅位于湖畔风景优美的地方,但难得来此,久木还是想到别墅原来坐落的地方看看。

    再凭着地图回到旧轻井泽,沿着落叶松夹道的三笠街向北行驶,在前田乡前右转,前面便是一片树木苍郁的倾斜地。沿着被雨水打湿的小路往里走,在杂草丛生的地方有块横长型石碑,勉强可以辨认出上面刻着的“有岛武郎绝命之地”的字样。

    一九二三年时文坛的宠儿有岛武郎,和《妇人公论》的美貌女记者波多野秋子在这里殉情。当时有岛四十五岁,太太已死,留下三名幼子,秋子三十岁,没有孩子,是有夫之妇。

    两人是上吊而死,从六月中旬到七月中旬的一个月梅雨期间,没被人发现,等到发现时两人遗体已经腐烂。

    发现他们的人说:“他们全身都生了蛆,就像从天花板流下来的两条蛆的瀑布一样。”

    有岛武郎和波多野秋子的殉情事件,不只轰动文坛,也是鼎沸整个社会的绯闻,但实际情况似乎相当凄惨。

    凛子听说他们被发现时已全身腐烂生了蛆,害怕地四下望望,向石碑合掌膜拜。

    在这大白天犹觉阴暗的树林里淋雨,真的好像要被带进死亡世界里去似的。

    “现在带你去我喜欢的地方吧。”

    凛子开车,沿三笠街南下,弯进鹿岛之森前面的小径,眼前出现池塘。这就是云场之池,面积不大,纵深似乎很长。

    “这个地方就是下雨也觉得别有风情。”

    凛子说得不错,浓荫环绕的池上雨织如烟,洋溢着莫名的诡魅气息。

    “看,那边不是有只天鹅吗?”

    凛子指的方向浮着几只鸭子,中间夹着一只白天鹅。

    “永远只有一只,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在这里。”

    凛子好像比较奇怪为什么没有成双成对,天鹅却若无其事地浮在池上如摆设饰物。

    “它或许没像你担心的那么寂寞。”

    久木撑起伞,搂着凛子,沿池畔向里面走去。

    雨势虽小,却没有停的意思。除了他们,几乎无人造访这静寂的池塘。

    走到半路,小径湿得无法前进,两人就此折返,走进可以观赏池景的餐厅喝咖啡。

    “死了一个多月还没人发现,真是可怜。”

    凛子还在想武郎和秋子殉情的事。

    “那段时间,他们就呆在那么寂寞的地方啊?”

    “谁都没想到他们去了别墅。”

    “就算两人一起死,我也不要上吊。”

    看着雨烟中隐隐若现的池水,凛子呢喃说。

    那晚,久木和凛子在别墅附近的饭店吃晚饭。那是老早以前就建在轻井泽的两层楼建筑的饭店,正面是木格白墙,衬托着周围的绿树,有着避暑胜地饭店的安详感觉。

    天黑稍前,他们已对坐在面向庭院的餐厅里。凛子穿着丝质线衫配白色长裤,一副适合避暑胜地的轻便装扮。

    进餐前,凛子先说:“喝香槟吧!”点了香槟。

    侍酒师过来为两人斟上淡琥珀色的液体,凛子先举杯与久木的酒杯轻轻一碰,“祝你生日快乐!”

    久木一愣,随即笑逐颜开地点点头。

    “你知道?”

    “当然,你以为我忘啦?”

    早上久木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但凛子没说什么,还以为她没注意到。

    “谢谢你,没想到你在这个地方给我过生日。”

    “离开东京时我就知道是今天。”

    这回该久木举杯道谢。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不过……”凛子边说边从皮包里掏出一个小纸包,“给!礼物。”

    久木打开一看,里面是个黑色盒子,盒子里装着一枚白金戒指。

    “你也许不喜欢,但我希望你戴上。”

    久木戴到左手的无名指上,刚刚好。

    “我知道你手指的粗细,请他们做了一对。”

    凛子说着伸出左手,无名指上也戴着同型的戒指。

    “你要像我一样,一直戴着它。”

    久木戴上戒指后有些不好意思,但却不能脱下这么珍贵的礼物。

    6。向往自由

    晚餐是点菜吃,凛子前菜点了沙拉和清炖肉汤,主菜是法式油煎红鳟。久木点的是鲔鱼、汤和香草烤小羊排。

    他们又喝杯香槟后换喝红酒,凛子双颊微微泛红。

    “本想托他们准备生日蛋糕的,但觉得你不会喜欢在这个地方吃!”

    久木可受不了当众出这种风头。

    “到了这个年龄,一口气吹熄五十五根蜡烛也很累耶!”

    “可是你还年轻,一点也不老。”

    “你是指那方面吗?”

    久木压低嗓子,凛子“讨厌”地缩缩脖子,“那是当然,可是你的脑筋比那些欧吉桑灵活多了。”

    “托你的福。”

    “我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是这样,比衣川先生年轻多了,也风趣……”

    凛子确实在夸他,但被说年轻,也不能一径高兴。

    “以前采访过一位八十八岁的实业家,当时他就感叹年龄大了,只有心情仍保持年轻很烦恼,我现在似乎了解他当时的感受。”

    “永远保持年轻心情不好吗?”

    “不是不行,而是会有心情年轻、身体却已老衰的痛苦,比较起来,心情也随着年龄苍老或许比较轻松。”

    “那不就成了无所事事的人。”

    “事实上我现在在公司里就是无所事事。”久木有点自卑地说。

    “那是他们胡来,不是你的问题,而且在公司里的地位有没有无所谓。”

    凛子虽然鼓励他,但工作不顺的阴影仍投射在久木身上。当然久木也不想挂在心上,只是那慢慢显现的落魄感觉未必能很快消失。

    瞬间来访的忧郁也在畅饮红酒中忘却,两人又有了食欲。

    久木觉得凛子点的红鳟很好吃,分了一点来尝,也把自己的小羊排拨一些到凛子盘中。“两个人在一起真好,可以吃到很多东西。”

    “可是,也不是随便和一个人在一起就好。”

    “当然,只有跟你在一起感觉才好。”

    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