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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阅读(2/2)

凛子,在两个人结合之后,凛子又多次达到高潮,最后不得不表示“我不行了”,请求他“停下来吧!”这时男人真正成为君临于女人之上的雄性,又尽情驰骋了一番之后,男人自己才激射而出,结束了这场疯狂的盛宴。

    只有窗外满树盛开的樱花目睹了如此惊心动魄的痴情狂态的全过程。不过此刻,久木和凛子都早已忘记了樱花的存在,躺卧在凌乱已极的被子上。

    6。决心不归

    首先从情事的余韵中回过神来的是久木。从他自己趴伏的位置慢慢抬起上身,看到凛子就躺在自己身边,于是由后面靠过去,在她耳边轻轻问道:“好吗?”

    凛子听到他发问,依旧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非常……”

    前半部分是从对花蕾长长的亲吻开始,经过啃咬般强烈的爱抚才结合到一起的。久木询问这种过程所得出的结果如何,凛子仍然像刚才一样点了点头。

    “我跟你说不行了,你还不停……”

    “因为这是在行刑呀。”

    “最近这段时间,就算我说‘停下来’,你不是也不停吗?说不定我已经渐渐习惯了你的这种做法了。”

    凛子的说话方式感觉有点儿懒洋洋的,同时又有些像撒娇。

    久木听着她的话,不禁再次联想到女性的不可思议。

    刚才凛子还在痛苦挣扎,扭动不停,甚至气若游丝地不断低喃着请求说“停下来……”。可是现在,结束情事后再回过头来看,她不仅不恨他,反而感到满足,甚至狂言叫停而不停这样才好。

    “真的是不明白。”

    久木不禁叹了口气。

    “可是你刚才说过,再继续整你,你会死的。”

    “对呀,我没说错。”

    “可是,那样不才好吗?”

    “因为是你,无论做什么都觉得好。”

    听女人这样说确实令人有些飘飘然,可是看到女人身体对性的感觉如此深不可测,反而又感到可怕。

    不管怎么说,凛子现在了解到了有关性的全部,而且毫不犹豫。她的宽宏大度简直像大海一样。无论是痛苦折磨还是刻意施虐,甚至包括主动奉献,所有这一切均被她的身体所接纳,而就从那一刻起,她都能够使其融汇到愉悦的海洋中去。

    久木抬起上身,额头靠在凛子胸前,一只手伸进凛子肩口,触摸长衫的袖子,轻轻一扯,腋下到袖口便出现裂缝,绽开红色的丝线。

    “怎么破了?”

    久木要把手伸进裂缝,凛子推开他的手。

    “被他撕的!”

    “他?”

    “他生气时撕裂的,我仓促地缝好……”

    久木再度触摸红色长衫的裂缝,感觉仿佛那就是凛子夫妻间的红色伤口。

    凛子好像很在意长衫破了这件事。她起身走进浴室。

    几分钟后又慌慌张张跑出来:“糟了,不得了啦!”

    久木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回头一看,只见她双手揪着长衫的领口。

    “好深的印子,是你咬的吧!”

    那的确是久木刚才用力吸吮轻咬过的地方。

    “你看呀!”凛子坐在久木面前,敞开衣襟,亮出前胸:“这里,还有这里都有!”

    如她所说,脖子左边、锁骨一带都有淤红的痕迹。

    “这样子我可就回不去了呀!”

    “刚才不是说不回去了。”

    “我当然不会回家去,可是这样子也不好在外面走动呀!”

    “没问题的。”久木用手指抚摸着她脖子上的淤痕,“很快就会消失的。”

    “很快?要多久?”

    “两三天或者四五天。”

    “那可就麻烦了,我明天要回娘家的。”

    “用粉底掩盖一下就行了。”

    “还是看得出来。你干吗要这么做?”

    不用问也知道在她脖子到前胸留下明显的吻痕就是为了不让她再回到她先生身边去,同时也是对她可以数度到达高潮的嫉妒。

    这原是久木的意图,但凛子真正说出“回不去”这句话时,他才发觉事情没这么简单。

    “明天我不去见我妈了。”

    “不是已经约好了吗?”

    “她要我再和他谈谈,我打算明天明确告诉她我不想谈。”

    看样子凛子此刻已决定要斩断和先生仅余的一点系绊。

    “你呢?怎么样?”这回,她把矛头转向久木:“你也不回去吧!”

    “当然不回去。”

    “可是,你不是时常回去吗?”

    “我只是去拿换洗衣物还有寄到家里的邮件……”

    “那也不行,不准你回去!”

    凛子说着,把脸靠近久木胸口,突然在他胸脯上咬了一口。

    “好痛!”

    久木想闪开,凛子却紧贴着他:“我也让你回不去!”

    “你不这么做我也不会回去的。”

    “可是男人随时会变心的。”

    凛子用唇吸吮着,用牙齿轻咬着。久木忍耐着些微的疼痛,告诫自己除了和凛子一路走下去,再无他路可寻。

    过了一会儿,凛子慢慢把唇离开久木胸口,用指尖静静抚摸那啮痕。

    “我都那么使劲儿咬了,可是……”

    和凛子柔软的肌肤相较,久木身上出现的齿痕很淡,凛子对此有些不满。但如果仔细看的话,胸脯上还是留下了红红的牙印。

    “给我老实点!”

    久木照她的吩咐仰卧不动,凛子拿过长衫的红带子绕到久木脖子下边。

    “老老实实不准动!”

    她一边哄着他,一边把红带压在久木的颈前。

    “嗳、嗳。”

    久木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可是她却不为所动,更加用力。

    “住手,会死人的。”

    “没事啦,我没使那么大劲儿。”

    凛子突然跨坐到久木身上,攥着和服带子的两头继续追问。

    “老实说,你真的不回家了吗?”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不回去了吗?”

    久木用勉强伸进脖颈与和服带子之间的手指尖防止她继续勒紧。

    “如果你背着我回去的话,我真的会杀了你!”

    “我不回去,不回去……”

    他拼命强调着,最后还是因为憋得慌,咳嗽起来。

    “快松开,别像阿部定似的干傻事。”

    凛子马上不再继续使劲儿勒了,但是她并没有松开,而是保持紧绷状态。

    把红带打个结:“不是说要让我看那本书吗?”

    “我带来啦!”

    “现在就给我看!”

    “就这个样子看?”

    “对呀!”

    久木无奈地带着脖子上的红带子,爬到手提箱那儿掏出那本书后又回到被褥上。

    “把带子解开吧!”

    “不行,就绑着看!”

    凛子还扯着带子头儿,以处刑人的口吻说:

    “躺下,读最令你兴奋的地方!”

    莫名所以的怪异姿态。

    7。刑侦笔录

    在夜深的修善寺旅馆一室,一对男女挟着一本书相向而躺。男人脖子上绑着红带,拿着书,女人握着带端倾耳细听。

    那本书是刑警侦讯一个女人的笔录。

    “很长,我从开始的地方念。”

    笔录有五万六千字,内容与其说是阿部定老实不怯的供词,不如说是阿部定这个女人赤裸裸的告白,以及女人爱欲之深且重的鲜明描述。

    “开始念NC128!”

    久木翻开书页,凛子靠上久木胸口。

    笔录一开始是检察官对事件来龙去脉的陈述,以及与被告的回答。

    问:为什么起意杀害吉藏?

    答:我喜欢他喜欢得受不了,想单独占有他,心想他和我不是夫妻,只要他活着,就可能接触到别的女人,如果杀了他,别的女人就休想碰他一根指头,所以杀了他。

    问:吉藏也喜欢被告吗?

    答:也喜欢,但用天秤来量的话是四六分,我喜欢他多一点。石田老是说家庭是家庭,你是你,我家里还有两个小孩,我也有些年纪了,不可能和你一起私奔,但我会给你一个窝,两个人永远快乐下去。可是我受不了这种不清不楚的状况。

    久木淡淡地念着,凛子也屏息倾听。久木看她听得专心,继续念阿部定迷上石田吉藏的过程。

    问:被告为何如此恋慕执爱石田?

    答:要说石田哪里好,我也说不上来,石田的外表和心地无可挑剔,我没遇过这样的美男子,不觉得他已四十二岁,看起来顶多二十七八。他很单纯,一点小事也会高兴半天,感情丰富,有事便马上表现在态度上,像婴儿一样天真,无论我做什么他都高兴,爱撒娇。而且石田非常懂得床第技巧,很了解情事当中女人的感觉,他自己能够长久忍耐,让我得到充分的快感,另外他的精力非常充沛,哪怕刚刚交媾过一次,很快就又能大起来。我曾经试探过,看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才跟我做爱,而不是只靠技巧。这件事情实在令人脸红,说出来有失礼貌。四月二十二号,也就是我从吉田家跑出来的那天,因为来月经,我的那里有点儿脏,尽管如此,石田仍然不断抚摸、舔舐,一点儿都不嫌弃。二十七八号前后,我们住在旅馆“田川”的时候,我做了香菇汤,对石田说:“听人家说如果两个人真正相亲相爱的话,会把香菇、生鱼片等沾着前边的那儿吃。”于是石田就说:“我也会为你这样做的”。然后就真的用筷子把汤里的香菇夹出来,塞进我前边的那里去,沾上汁以后放到矮桌上,等我们嬉戏了一番之后,石田吃了一半,我也吃了一半。看到石田这样真是可爱极了,我拼命抱住他说:“我真想杀了你,让你和谁都干不成好事,”石田就对我说:“如果是为了你,我愿意去死。”

    问:这段期间一直待在旅馆吗?

    答:五月四五两天在“满佐喜”,因为石田说没有钱了要回家,我气得说要割掉他那个东西,石田说:“我不会回家,我只要你!”可是他走后,我一个人嫉妒焦躁得快要发疯。十日晚上,到中野去见石田,石田带了二十圆,我们先到车站附近的黑轮店喝酒后,再去“满佐喜”,又住下来。

    读着读着,久木觉得身体发热,凛子也有同感。

    起初两人是相向而躺,不知不觉中凛子已紧靠在久木胸前,幽幽地说:“真是生动!”阿部定的供词的确坦率无畏,让整个事件更逼真地重现了出来。

    “她的脑筋好像不错。”

    虽说已是事后,她谈到两人的性爱和当时的心情时,仍能滔滔不绝,而且冷静客观。“她以前是做什么的?”

    “她是神田人,虚荣又早熟,家里做榻榻米的,生意失败后她就去当艺妓,辗转各地,后来到石田开的小餐馆当女侍,名叫加代。”

    “我想看她的照片!”

    久木翻开印着阿部定照片那页,看样子是案发后照的,系着圆髻,长脸,五官端正,文静的眼神中有一丝落寞。

    “很漂亮嘛!”

    “像你。”

    久木本是半开玩笑,不过在温婉中带着吸引男人的娇美感觉的这点凛子确实不无相像。

    “我不是这种美女!”

    “当然,你比较高雅。”

    久木赶忙补充,但心想或许这女人的魔性就潜藏在这种美貌中。

    “案发时阿部定三十一岁。”

    久木又开始读,刑警的问题愈来愈逼近案件核心。

    问:叙述一下五月十六日勒绞石田颈部的相关情形。

    答:在之前的十二、十三日,石田说“勒脖子感觉好像不坏”,我就说“好,给你勒!”可是他又说“总觉得你好可怜”,于是我骑到他上面勒他的脖子,石田觉得痒,叫我住手。十六日晚,和石田做爱时又爱得不知怎么办才好,于是咬他,又想抱到紧紧的不能呼吸,就说“我用绳子勒你”,拿起枕边的腰带缠在石田脖子上,一边做爱,一边一松一紧地扯着绳子。起初石田觉得好玩,还吐着舌头装死人样,我说用力勒时他肚子就突出,他说你如果舒服,就是难受一点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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