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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阅读(2/2)

,最后变成疯狂不羁的马儿独自狂奔起来。

    而男人就这样被女人鼓动着、骚扰着、诱惑着,直至忘记了自己的主导地位,在女体中彻底释放出来。

    其实在做羞耻事这点上,男人女人都一样,也正因为刚才被逼入羞耻至极的状态,一旦豁出去后,女人反能彻底抛开羞耻心和迷惘。

    虽说一开始是男人要侵犯女人,但彼此都达到高潮后,才发现被吸干榨尽的总是男人,在性事后男人就会像尸体般躺在床上。

    9。性真的是文化

    像一切生命都已灭绝的静寂中,先开口的是凛子。

    “帮我解开……”

    久木这才发现凛子的双手还被绑在腰后,蒙眼睛用的毛巾可能在最后激情交错的震撼中自行松开了。

    久木把手绕到凛子身后,去帮她解开手腕上的绳结。

    绳结刚一解开,凛子就用双手狠命捶打久木的脸和胸部。

    “你这个坏蛋,你太坏了。”

    她生气手被反绑,久木任她捶打,静待她怒气平息了之后才试着问。

    “不过,很舒服吧?”

    凛子没回答,轻叹口气,轻微的颤动通过凛子的乳房传递到久木的胸脯上。

    “刚开始不是你让我欺负你吗?”

    “谁想到你来真的。”

    “下回还有更难受的。”

    “你干吗要这样?”

    “喜欢啊。”

    凛子突然把额头抵在久木胸前,过了一会儿仍保持着这个姿势说:“我最近有点怪怪的。”

    “为什么?”

    “被那样整还觉得好……”

    “比平常好吗?”

    “只要想到眼睛被蒙着、手被绑着不得自由就兴奋……”

    “是被虐待狂吗?”

    “我不过不喜欢吃苦头。”

    “放心,我那么爱你。”

    纵然表面上看起来像虐待,但骨子里还是以爱情为基础,就算有时候一时兴起,真的变成了施虐被虐,只要根本上有爱情的存在,就不能说是异常。换句话说,如果没有爱情,所谓施虐或被虐也就不存在了。

    “别人都那样做吗?”

    “不会,没有人像我们这样相爱。”

    倒不是看过别人做爱,而是久木自己确信这一点。

    “就只有我们两个……”

    两个人一起疯狂释放情爱,也正因为疯狂使两人更加亲密,当然这种心态中也有着彼此不畏展示那种姿态的情分的骄纵与豁然。

    久木仰卧,凛子轻轻侧卧,头靠在久木肩头。

    保持这种姿势不动,久木想起什么似的。

    “我可以问问吗?”

    “什么事?”做爱之后,凛子的声音有些沉闷。

    “我是说你和他……”

    直到现在久木还是无法把凛子的先生说成你丈夫。

    “也做这种事吗?”

    “什么话,”凛子突然严肃地回答,“不是说过早就什么都没有了吗?”

    “那以前呢?”

    好像凛子不想回答,保持着沉默。久木心想是不是干涉太多了?但还是不问不快。

    “没这么舒服过?”

    “没有……”凛子没好气地低声回答。

    久木再次想像凛子那身为优秀医师的丈夫,很难相信那种男人不曾满足过太太。

    “可是会吗?”

    “他对这种事不太感兴趣。”

    “可他不是很优秀吗?”

    “那跟这个无关。”

    久木到现在还很在意凛子先生是医学院教授这件事,不过这或许真的和性没什么关系。现实中,男人有钱有地位总能处于优势,可以挥洒权力,这从外表就可以看出,大家也这么认同。

    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项,那就是在性方面占优势,对男人来说也很重要,也是大家都很在意的。当然,这一点只靠外在不容易弄明白,不过是各凭主观臆断罢了。如果真的要搞清楚这一点,去问和那男人有过关系的女人最好,但也未必就能得到明确的答案。

    结果,除了彼此各怀鬼胎,疑神疑鬼之外,其他只能靠想像了。

    但是现在凛子明确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虽然没有具体到有些什么异同,但可以确定久木是比她先生好。

    “太好啦……”

    看凛子这阵子的态度,确实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肯定这一点,但亲耳听她说出来,更觉踏实。

    “开始我还以为成不了。”

    “为什么?”

    这个问题不易正面回答,老实说,当久木得知凛子先生的情况时自觉毫无胜算。无论社会地位,还是经济实力都比不过他,而且他还比较年轻。明知无法对抗仍闷头硬闯,这一方面是因为被凛子的魅力所吸引,同时也是因为他内心想着即使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的痞子心态。

    现在回想起来,那种不顾一切的方式反而有效。

    此刻,久木在经济和地位上或许劣于凛子的先生,但在性这一点上却占优势。有地位金钱但妻子却有外遇的男人,和金钱地位较差却抢了别人老婆的男人,很难说究竟哪个好,但此刻的久木则完全满足于自己身为后者。

    即使如此,久木仍深刻感受到性的不可思议。

    男人与女人做爱,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差异,从两者的身体构造来看,雄体侵入雌体,在花瓣包围中达到满足的过程都是一样的。

    然而,就在这种简单的行为中却存在着各式各样的好恶,各有不同的反应,简直是千差万别,没有一对是完全相同的结合。

    大概,愈是高级动物,性的变化也愈复杂多样,如果说人类位于其顶点,个中有着种种不同的情趣也属必然。

    例如两人独处时的喁喁私语到心灵相通,而后接吻脱衣交合,这个过程不用说,就是之后消磨时间的方式直至分手,十个男人就有十种做法,十个女人也会有十种偏好。

    把这些综合起来考虑,或许性真的是文化。

    每个男人与女人,从出生、成长、教养、经验到感性,一切都会在性的场面中赤裸裸地显现出来。而且麻烦的是,性不是看书上学就能了解的。当然,阅读有关性的书籍,多少能了解男女身体的构造与机能,但书本知识与现实之间有很大的差距。

    性爱必须从实际体验中依据各自的感性去感受理解。说明白一点,不管你是什么名牌大学毕业,也不管你多会考试,不懂的人就是不懂;反过来说,即使没上过学,懂的人还是会懂。

    就这一点而言,没有比性更无阶级差别、更民主的了。

    他不着边际地胡思乱想着,凛子低声问:“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只是想遇到你太好了……”

    久木只说了这么一句,便紧拥住凛子,埋入无尽温柔丰腴的肉体中沉沉睡去。

    第三章 良夜

    1。不可近亲相奸

    十月最后的周末,久木整天都在家中看着电视,但是也没有真正要看的节目。眼睛无意识地看着社会脉动一周回溯的特别节目以及高尔夫球赛等,不知不觉间已是下午三点。

    久木忽然离开电视机前,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穿戴,准备外出。

    以前都是太太帮忙,但最近几乎都是久木自己打点。他穿上格子花纹的西装夹克配褐色长裤,系上领带,拎起早已准备好的高尔夫球袋回到客厅。太太正在桌上敲着计算器。快到年底的送礼季节了,她大概在估算着每套陶器的价格。

    “我要出去了!”

    久木跟她打招呼,她才有所知觉似的摘下老花眼镜回过头来。

    “今晚不回来了吧?”

    “先去参加个聚会,完了再到箱根仙石原的宾馆住,明天去打球。”

    久木直接走向玄关,太太稍后过来送他:“我六点钟在银座也约了人,晚上会晚点回来。”

    久木颔首,拎起球袋走出门去。

    其实他今天是要去悄悄会凛子,带着高尔夫球袋只不过是做掩护。只不过,久木刚才说的也不都是谎话。

    今天傍晚在赤坂的饭店是有颁奖典礼,今晚要住仙石原的饭店也是事实,只是颁奖典礼是与凛子有关的书法会组织的,而仙石原饭店也只有他和凛子去。

    大体上没太离谱,只是隐瞒了有女同行这件事。不用说这是对太太的欺骗,但说老实话未必就好。在厮守多年、感情稍微冷却的夫妻之间,适度的欺骗也算是种体贴的表现。

    从世田谷樱新町的久木家到举行颁奖典礼的赤坂饭店,需要近一小时的车程。

    久木自己开着车,琢磨着刚告别后的太太。

    要说起来太太并没有特别的缺点,她年纪比久木小六岁,今年四十八,因为圆脸的缘故,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刚出去工作时,年轻的男同事说她看上去至少年轻五岁,她很高兴,这或许不只是奉承。

    她的相貌普通,性格开朗,做家务和抚养独生女儿方面都无懈可击,和十年前过世的婆婆也处得不坏,综合起来说该打七八十分吧。只是她那种无可非议的表现虽让人安心,但有时也会使婚姻生活太缺乏刺激而变成缺点。

    久木差不多十年没和老婆发生性关系,原本以前他就要的不多,属于自然而然消失的状态,现在说她是自己的女人,不如说是生活伴侣更为贴切。

    同事中有人鼓吹“不把工作和性带回家”的谬论,而久木和太太的关系也就近乎如此。

    或许这是男人自私的说法,对一起生活二十多年,什么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的妻子很难感觉“兴奋”。共同生活在一起如此漫长的时期,说是近亲比说是妻子还要贴切,出于这种感觉,甚至有些率性的男人竟然说“不可近亲相奸”。

    不管怎么说,结婚后经历了二十五年的共同生活,夫妻之间不再有浪漫的感觉和激情,有的只是安定。换句话说,男女关系从安定或激情中任选其一,想要同时拥有就太贪心了。

    倒不是为了印证这种说法,但此刻的久木追求的是后者并且耽溺其中。

    虽是周末傍晚,路上却出乎意料地拥挤,出门时还觉得太早了些,现在看样子要赶五点的典礼,时间未必充裕。驶过特别壅塞的涩谷、青山道,久木把车开向赤坂。看着副驾驶座上的高尔夫球袋,他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到目前为止,已经和凛子一起出外过夜旅行好几次了,每次总是直接从公司赶往目的地。老实说那样比较轻松,今天是假日,不好出门,想了半天,只好说是和朋友出去打高尔夫球。

    他是昨天晚上告诉太太的,太太表面上看也没有特别起疑,今天出门时,她的样子与往常无异。

    久木心想太太还肯定没发现他和凛子的关系。但转念一想,或许她早已看穿了一切。她本来就不太强烈表示嫉妒、显现愤怒,总是优哉悠哉地按照自己的步调生活,她心里是不是真的这样不得而知,至少在表面上令久木认为她是如此。总之,久木是吃定她这种个性,外遇不断。

    不过看到太太总是一成不变的沉着态度,总让他觉得她似乎看穿了一切,知道到头来丈夫总会回到家中。

    然而,独独这次跟以往有些不同,自己这样说有些怪异,自己都动了真情,她却还是一副悠哉从容的模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热衷于陶器顾问这份工作的缘故吗?或是也有了喜欢的男人?他虽不认为有人会勾引他年近五十的太太,但想到自己年纪更大,似乎也不能完全否定这种可能。

    如果太太也有外遇,他终究不会好过,只是就他现在的立场他根本就没有苛责她的权利。

    抵达饭店时四点五十分,离颁奖典礼开始只差十分钟。

    久木把车泊在停车场,来到二楼的会场,入口处已经聚集了很多书法家和相关人士。

    久木穿过这群人来到接待处,签了名。凛子像久候多时似地走过来。

    凛子今天穿着淡紫色和服,系着白色刺绣和服带,头发拢成发髻,插着珍珠发簪。走近一看,和服胸前画着小朵菊花,愈向下摆处底色愈深,裙摆附近更是丛花争艳。

    久木正看得出神,凛子表情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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