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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2/2)

前呢?”

    “什么事?”凛子明知故问。

    “我是指你和他做爱时。”

    “感觉是有一点,但没有那样好。”

    “那么,以前都……”

    “所以啦,我说教我这事的是坏人嘛!”

    “那也是你本身有资质。”

    “这算资质吗?”

    认真发问的凛子表情突然显得天真稚嫩,久木不禁紧紧握住她的两个乳房。

    8。两性差异

    对男人来说,没有比确认自己最爱的女人在性的欢愉中逐渐苏醒更快乐骄傲的事了。起初像紧实蕾苞般稚嫩的肉体,慢慢放松,增强柔软度,而后像盛开的花朵般绽放芬芳。能够参与这整个过程就是自己的存在深植在她肉体深处的证据。至少,男人是这么相信,从中得到可以说是生存价值的满足。

    刚才凛子说是他教的,正是说因为久木而让她醒觉潜藏在肉体深处的悦乐,也就是说她过去不曾知道竟有这种快乐,甚至和丈夫之间也不曾感受过这层快乐的告白。

    “太好了……”久木在凛子耳畔低语,“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现在久木仿佛感觉到自己在凛子体内钉进了一根楔子,这根粗壮有力的楔子从她的腰际一直贯穿至头顶,她再挣扎也已无法逃脱。“你再也逃不掉啦。”

    “万一真的不逃了,怎么办呢?”

    久木霎时无法回答,凛子又追加一句:“你不怕吗?”

    久木重又想起夕阳西沉前凛子在床上说“好可怕”时的情景,那时以为她说的是性爱的激烈,现在才知道说的是现实。

    “做了这种事,我们会下地狱唷。”

    “下地狱?”

    “你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我是一定会下的。”

    说到这里,凛子突然紧紧抱住久木,“你要拉住我,牢牢地拉住我……”

    这时的凛子刚才的激情余韵还残留在心中,她的心与她的身体在做着激烈的斗争。

    “没关系,不会有事的。”

    久木安慰着她,心中再次思索男人与女人在性的感觉上的差异。

    与雌性相比,本质上对性的快乐较淡的雄性,确认对方达到满足的过程,比自己沉浸在快乐中还要来得满足。尤其到了久木这个年龄,像年轻人般莽撞求欢的心态已淡,反而是在主动让对方感到欢畅满足之中发现男人的生存价值。虽然有的女性不相信只靠对方单方面体贴就能达到高潮,但也有的女性一开始就决定采用让对方主动引导、自己专心享受的方法。

    像凛子这种一开始矜持、像楷书般一板一眼的女人,从各种拘束中解放,知晓欢愉而兴奋,进而如一个成熟女人般奔放,最后深深耽溺在淫荡的情爱世界里,那是女人肉体的崩落过程,同时也是女人身体恢复潜藏本能后的模样,对男人来说,没有比目睹这变貌更刺激更感动的了。

    如果详细看到这一过程,就可以用身体确切感知是什么潜藏在女人身体里,它又是如何改变的真实情况。

    然而,作为一个观察者和旁观者,所能得到的快乐自有其局限,不论是多么杰出的性开发者或性旁观者,因为性是身体与身体的结合,不能只靠单方被动、一方主动而成事。就算最初是男人设计女人,但一旦女人感应到并开始热情燃烧起来之后,男人也会受其感染,紧紧相随,等到回神时男人与女人都已完全深深地沉浸在没有地狱的性的深渊里。

    到达快乐的路途虽然不同,但只要彼此都不想分开,就不可能只有一方坠入地狱的。

    久木抚摸着紧抱着他的凛子的后背,回想着刚才“坠入地狱”那句话。

    的确,两人若再贪享快乐,就可能发展到不可救药的地步。凛子说那是地狱,似乎意味着不想继续陷入进去,希望就此止住。

    但坦白地说,久木不觉得现在的快乐是罪恶。确实,有妇之夫和有夫之妇相爱结合是违背道德伦理,但反过来说,相爱的两个人为爱结合又有什么错?

    常识伦理会随着时代改变,有情人终成眷属才是天经地义的大道理,他告诫并安慰自己,不该怯于守护如此重要的东西。

    但是无论久木下多大的决心,凛子若不认同,两人的爱就无法持续。不管男人怎么安慰,只要女方胆怯,很难再提升爱的层次。

    “绝对不会下地狱的。”

    久木爱抚着凛子数度满足后愈增丰艳的浑圆臀部说。

    “我们也没做什么坏事。”

    “不,我们做了。”

    除了已为人妻,又因为她毕业于教会大学,这或许让凛子的罪恶意识更深。

    “可是,我们是如此相爱。”

    “但还是不可以。”

    到了这个地步,久木觉得用再多的道理也难以说服她,暂时只能默默顺从她的说法。

    “那就让我们一起下去吧!”

    继续这样贪享快乐下去,或许真会下地狱,但就此禁欲,也未必能得到上天堂的保证,既然如此,索性便贪得无厌地享乐,然后下地狱算了,久木已经看开一切。

    第二章 秋天

    1。闲散中的思念

    窗户对面那栋大楼只有一半映照着灿烂的阳光。三天前那场台风过后,漫长的夏天也完全过去,连日秋高气爽。

    久木看完第四份报纸,靠在椅背上,视线投向溢满秋阳的窗外。差不多上午十一点,室内一片静寂,只有坐在门边的女性敲打电脑的声音轻轻入耳。

    调查室在六楼电梯右手走廊最尽头,室中央六张桌子相向而对,再靠里边摆放着一套简易沙发。久木每天上午十点到这个房间上班。

    此刻,调查室里有四名男性和一位兼任秘书的女性。表面上,大久木三岁的铃木在编公司史,大他一岁的横山在整理统计社内资料,小他两岁的村松负责开发新辞典,但这些工作都没有清楚的完成期限。久木编纂的昭和史也一样,至今仍没有具体的动作。每个人都是被摒除在公司主流之外的窗边族,上班只是不慌不忙地打发时间。

    初时久木并不习惯这房间里的闲散气氛,经常浮躁不安,经过半年大致也习惯了,也不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了。

    就是现在,久木也没有急于待办的事,看完报纸,完成这项例行公事,抽根烟,望向窗外。从映照着阳光的大楼看过去,能看见斜抹过二道白云,以及远处的井字形天线。看着那静寂的天空,久木脑海中浮现出凛子白皙的皮肤,耳畔响起她到达高潮时欲压难禁的呻吟。

    在这明亮平稳的秋晴日子里想到女人肉体的,一定只有自己。

    老实说,久木现在没什么工作,闲得有些懊恼。如果是在以前的职位,整天忙着开会商量整理资料,恐怕没有时间这样频繁地想起凛子吧。

    久木望着飘在秋日晴空中的白云,过了好一会儿,突然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来。旁边的三个同事各自看书或盯着电脑,没人对他的举动感兴趣。

    久木环顾了一下四周,走出房间,径自经过电梯前,打开通往楼梯间的门。

    刚才久木望着天空心中想的就是要给凛子打电话。平常这个时候,凛子应该一个人在家。

    久木关上楼梯间与走廊之间的门,确定四处无人后拿出手机。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在以前部长任上忙于工作联络而用的手机,此刻却用来和凛子说悄悄话。

    久木拉出短短的天线,按下号码,马上听到凛子接听电话的声音。

    “是我。”

    凛子像是已经知道电话是久木打来的。久木再一次确定身边没人后才小声对着话机。

    “突然想听你的声音。”

    “你现在在公司吧!”

    “是在公司,想着你,感觉怪怪的……”

    “怎么怪法?”

    “把白云想成了你的身子……”

    “别说这种话,才上午哩!”

    “我想要。”

    “别让我往歪处想。”

    “再去镰仓好吗?”

    距离两人上次到镰仓的饭店过夜,已经快半个月了。

    从镰仓回来后,久木最担心的是凛子的家庭。太太连续两晚在外过夜,先生会怎么想?久木惦记这事,第二天就打电话问凛子:“怎么样?”凛子只说“没事”,没什么特别的表示。

    如果真的什么事都没有,那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的家庭,是先生太老实,还是凛子掩饰得当?总之,没有变成大问题,久木暂时放了心。

    但是再要来趟过夜之旅,仍不得不在意凛子的家庭。

    “星期四镰仓有薪能表演。”

    久木听说每年秋天镰仓的大塔宫都举办薪能表演,以前他还不曾观赏过。

    “你可以的话我来弄票,恐怕会看到很晚,最好能过夜。”

    “我想去看。”

    听她说得太干脆了,久木不禁反问:“没问题吗?”

    “不知道,但是我想去。”

    凛子这次的回答更明快,似乎离家过夜不是好坏的问题,而是想去就去。

    “那……我立刻去弄票。”

    “还有三天哩!”凛子这么说后,像是觉得有些过分,“不过我可以忍耐,你也能忍耐吧!”

    当然,久木不会在家和妻子亲热,他在电话中向凛子保证后,凛子却语气微愠:“都是你把人家弄成这样,都怨你,是你不好。”

    打完电话回到房间,秘书小姐说刚才有位姓衣川的先生打电话来找他。朋友中姓衣川的只有一个,一定是三鹰那个文化中心的所长。久木这次没用手机,直接用室内电话打过去。幸好衣川还在,说是今天傍晚有事来市中心,顺便想见个面。

    久木约好六点在银座的小料理店见面便挂掉了电话。

    房间里的气氛依旧闲散,铃木无聊地打个大呵欠,四个人互相望望。

    “天气真好,不冷不热,是打高尔夫球的好天气。”

    铃木一说,众人都表示赞同,不过这一阵子久木一直没去打高尔夫球。

    任部长时每个礼拜都要打一次,闲下来以后打球次数也跟着减少。当然也是因为应酬球局少了,但最重要的还是没什么重要工作,去打球也觉得索然无味。似乎休闲只有在繁忙工作空档偶尔为之才有乐趣,当然也有像铃木这种闲了以后更会利用机会享受打球乐趣的人。

    “人一闲,心绪也跟着消沉那可就麻烦了。”

    铃木这样劝告久木,他并不知道久木和凛子正在热恋。

    爱情比高尔夫球更容易让人返老还童,久木心里虽这么想,却不宜为人道也。

    闲聊中已是正午,众人迫不及待地走出房间。他们多半到地下室的员工餐厅用餐,久木则常到距公司四五分钟路途的面馆去。其他公司职员偶尔也会去那里,有时候遇上以前部门的年轻同事,那时久木会觉得难堪,对方似乎也一样。

    向被贬职的上司打招呼好像有些困难,起初多半只是四目交接点头示意,最近久木倒比较看得开了,偶尔主动问他们“近来如何了”等等。2。男人话题

    晚上,久木到银座的数寄屋大街的小料理店和衣川会面。衣川以前也来过,可店里最近改装过,他一下有些认不出来了。

    “焕然一新,我还以为是别家店呢。”

    店的大小没变,只是黑漆发亮的柜台及桌子全换成白木,椅子数量增加,装潢显然与以前不同。“是不是太亮了点?”

    老客人怀念从前的店内风情,但年轻客人比较喜欢现在这样,老板只是笑嘻嘻地不置可否。

    “这——样子改了倒糟糕。”

    可以一边喝酒一边大放厥辞,是他们喜欢这店的原因之一。两人点了老板推荐的石鲷生鱼片和土瓶蒸,先用啤酒干了杯。

    “好久没在银座喝酒啦!”

    “这种小场面尽管找我,反正我还欠你。”

    “说的是,今天我可要喝个够。”

    久木说的是拿了在文化中心演讲的演讲费,衣川却像是在说凛子。

    “说真的,你那教楷书的她怎么样?”

    突然被他这么一问,久木慌乱地灌口啤酒。

    “还在继续见面吧!”

    “呃……有时候……”

    “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待我觉得不妙时已来不及了。”

    凛子是衣川介绍给久木认识的,和凛子交往两个月后,他才向衣川招认他们的事。“前些时她来中心,一阵子不见,人变得性感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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