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章(2/2)

卷裤腿下到溪中,用两根竹杆做成的夹,搅起一捆一担的水草去养猪,但草仍然长得茂盛。

    溪中长得最多、最茂盛的有两种水草:碧绿闪亮,叶如绣花针,形似棉条状的,我们叫它虾须草;另一种墨绿色,片状叶,如柳枝的,我们称它为养猪草。随着水流,大多数水草,像一条条绿丝带在水中飘浮、蠕动;阳光之下,带着银光闪闪小气泡,形同小桃心、小梅花,亮绿叶片点缀其中,那可是越看越好看,不过你现在想去享受我儿时的眼神福。。。。。。

    小溪和小孩子不一样,它是长不大的,不倍加呵护,它就象其它的自然景观一样,一溜烟地跑掉。

    在小姐姐生病、母亲放松对我的管束后,我壮着胆,毫无顾虑地和弟弟瞎疯着玩的时候,在溪坡上跟着捕鱼、打水草的人顺着河道流连忘返地走出好远好远,一边看一边闹,还时不时捡些土块、碎瓦砾与4岁左右的弟弟比投掷,比他掷得越远,我就越高兴,可他却胀红着脸,挑砖拣瓦地比,就是不认输,现在想起来真好玩。

    不过他在我上学的时候练就了一种本领,用片状的瓦砾在水上打漂,我们叫着“戳流碑”,由于关键不在力量大小而在技巧,还要找到弧度适当的瓦片,较真的比起来他就和我不相上下了,只是失误比我少,稍微比我在行一些罢了,哈哈!

    别看他小不点地,却练到了一碑打到水上去,至少可以在水上串跳五、六下,打得多的时候,一遛子居然能打出十几个如糖葫芦般的串状水花来呢,那功夫真是了得。

    溪流由北向南,流湍得很激,只是到了深冬河水才好象看不出在流动的样子,特别冷的那几天,小溪还会结上一层厚厚的冰,我和弟弟可以在上面行走的。我问过妈,妈也为我问过好几个在场的人,但谁也说不准它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到底有多长。我和弟弟,以后又和小伙伴们尝试过好几次,想走到它的源头去看看,开开眼界,可是我们虽然出发前决心满满,也一次走得比一次远,但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终没有溯溪到源头,前行得久远,往回返的路就越长。哈哈!

    紧挨蒋渔公路的北边,我们上学的沙油路的东边是春节后才落成的蒋场公社卫生所,我的小姨就在那里上班,可平日里很少来往的。她们是从粮店往西,沿蒋渔公路走不到一公里地,原蒋场高土台子老街上的公社党委会的院子中搬过来的。据我所知,蒋常葫有的老湾、老街都是建在用土垒得好高好高的大台上面。

    粮店的营业窗口前,早已经有人在排队等着换粮买油,妈领着我和小姐姐穿过让道的队伍时,边走边和熟人生人点头、打招呼,从他们含着笑意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几份担心,我都感觉得出他们似乎在盘算或想问:我们都站等到这儿,营业员怎么带着孩子走了,会及时赶回来吗?

    />“还没有开始营业,我带小孩去卫生所看看病就回!”母亲急急忙忙地解释反而引起了一阵骚动和叽叽喳喳的纷议,催促着她加快步伐带着我俩小步跑过大桥,来到蒋场卫生所西墙头该分手的地方,她跃过田头小沟,头也没回地径直往卫生所走。

    “俊儿!”小姐姐象陡然记起了什么,来了点精神,提声喊住我。

    “你过来,让他去上学!”母亲脚不停地回过头喊。

    “我只和他说两句话!”声音又软又绵、有气无力,和以前判若两人。

    “你迟不说早不说!”母亲又回身止步,“我先去找医生,你快点来!”转念说完,跑进了已开启的卫生所大门。

    “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她像倾注惜别赠言情肠,话没有说完就一下子把我的心情搞得骤然沉起来,头也搞得沓拉下去,而她却顺势把一只好象没有了重量的手放在我的头上。

    “不要和别人打架,别人惹你,你就让远一点。”我感觉到她不放心我,爱抚着我的头,却摧毁着我的斗志:

    “你打不过人家的!”她温和、关切的话语却让一股热血直冲至我的头顶,我挺胸昂首,使劲地一直脖子,从她柔缠的手掌中挣脱出来,象被人小看、受了侮辱似地,疯狂般地迎着朝阳向学校奔跑而去。

    “俊儿!俊儿!俊儿!我是关心你!”一声比一声小,一声比一声被我甩得远,哈哈!我不服气啊,在一年级我可是头号摔跤手,有个别二年级的小孩子还摔不过我呢,这她本应该知道啊!怎么病一生连这都忙掉了呢?为什么有时她明明看到我把同学摔倒在地上,却生怕惹出事来地,飞跑过来将我拉得和同学一并躺在地上,让别人先爬起来,帮别人拍身上的灰,任我自个儿拍,总说是别人在让我呢?

    她好让我生气,男孩子摔跤嘛,很正常很平常的一件事情,又不是打架,再说了,男孩子不跤摔那还要男孩子干什么呢?

    一路上我对她是又恨又想不通,都说她又聪明、又漂亮、又懂事!是因为她不分青红皂白就退让、柔弱、不抗争吗?后来我碰到了好多事,才知道小姐姐说的也对,竞争、打斗等等决不是仅在7龄童中进行的。但,我们从小就得培养出一颗坚毅勇敢、为公平正义奋斗献身的精神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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