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十一章(1/2)

    在当时蓝天、碧水、满地绿的蒋场,上午去看病的人寥寥,一大早忙着找医生的就更微乎其微了,这一状况或许也应验了勤劳节俭所阐明出的另一方面的道理:玩出病,睡生疮;大病扛,小病拖;一生劳作笑呵呵。

    由于还没有到上班应诊的时间,母亲先托关系,找到自己的妹妹杨刻俭;接着就和关系人小姨一起领着小姐姐,走后门般地求蒋场卫生所最有权威的老中医先生看病。“刘-先-生-!”——我们当时就是这么满怀敬意、用转着弯的拖腔,将现在从事大夫这种职业的人尊称为先生的;我想妈见到先生的时候肯定是如前所述喊的。大夫这个词是怎么来的,先生又是怎么变为大夫的,我不知道,也不太清楚我是什么时候改口将称习惯的先生称大夫的,并且还说成了习惯。

    在我认识刘老先生之前,我的班主任周老师是全蒋场最和善、最显威严的人。他中等身高,不胖不瘦,短平的头发虽夹杂着不少白丝,目光却炯炯有神,开处方都不戴眼镜;脸宠清瘦,白白晰晰,线条柔和;眉毛弯弯,又黑又长,可光洁的下巴上一根胡子没有,好象是那种长不出胡子来的样子;态度平稳,表情犹如不以物喜不以已悲;走起路来平平稳稳,言语不多;神采飘逸,有点象传说中得道的神仙道人。。。。。。后来我留意过各方中医先生,或许是赶巧,现实和影视中的中医先生好象都显高士模样,一切都好,就是少那么点儿男子汉的阳刚之气。

    在小姐姐没去卫生所看病之前,我就去过好几回了,都是被妈、大姐、小姐姐差去的,她们都自以为是大人,不好意思去,弟弟又太小独自一人去她们又不放心。

    去找小姨给几块包扎伤口的纱布是我,拿用过的小青霉素瓶装点红汞药水、缠点条形膏药(现在可能称为药用胶布)是我,送一小盅碗豆豉、咸萝卜、腌洋姜什么的过去还是我,作为对我奔来跑去的奖赏,小姨有时会送给我好几个用过的小青霉素瓶、不能再高温蒸煮消毒后继续用的针头,有时还加上一个大葡萄糖瓶作为玩艺儿。

    去的次数多,见到刘老先生的回数自然就多嘛,他的门诊室就在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