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四章(1/2)

    风越刮越大,雨也越来越猛,听得见呼呼的风声,有时还可以听到风带着雨从屋顶上略过时的噼啪一阵的响声。我俩呆呆地坐在各自的椅子上,害怕的感觉开始相互传染,下意思地,我俩不约而同地起身,端着椅子相互靠近,近于偎依着,我心里在想:妈妈怎么还不下班回家呢?我想他也这么在想吧。

    小姐姐不在我们的考虑之列吧,因为此时我们的依靠是妈妈,不盼她回来才怪呢!

    母亲和往常一样,大步跨进大门,看也没有时间看我们一眼似地,径直走到北窗下的小铁炉前,生火、烧柴、炒菜去了。

    即刻,屋子里弥漫起一股炊烟,又呛又香,锅里的嗞嗞声、锅铲碰击铁锅的声音、缸灶里干树枝燃烧时的噼啪声响成一片,激起的旺旺食欲,胜过腾腾热气,屋子里满是生机。

    我俩的胆壮起来,精神也振作起来,转过身贯注母亲忙碌的身影,瞅着顾着锅里顾不上灶里的状况出现,兴趣盎然地去添柴加草。天却神情暗淡,哗啦黑乎下来,风声一声紧过一声,似狂奔发出的急促呼吸、更象恕吼。

    那时也许我年龄太小,心智还发育得不完全;也许那时的气候与现在的确差异很大吧,每当大人形容户外刮老北风的情形:风声呼呼响,间或传来树枝折断的噼啪声,灰尘飞扬,天昏地暗的时候,害怕感就在浑身悠来荡去,弄得我大气不敢出,

    害怕感又慢慢抬起头来,随着不远处传来一声树枝折断的噼啪声,弟弟胆怯地嗯出一声:“妈妈!我怕!”,我何况不怕呢,只不过还没有达到发出救援声的程度。

    “怕什么!”母亲回头喊了一声:“我不是在这里吗!天又不会塌下来!”

    她口里虽然这么说,可还是停下手中的活,快速跑到房间取出油灯,放在小方桌上,忙着划燃一根火柴点燃,又忙着去炒菜了。我们家在一起住的有五口人,15岁的大姐,她在妈单位打小工现在还没有回来,小姐姐和我上学,小弟在家自个儿闲玩。

    仅靠母亲抚养照料这几个孩子,应该是有点儿难的,可母亲们有的是办法持家,当然啦,勤俭是首屈一指的法宝,为此,母亲总是用小姐姐为主捡来的柴,在家里烧几样小菜,说是这样比在食堂去买更便宜。听外婆说过我们都是母亲要来的,可为什么她要这么多孩子、从那里要来的呢?还在我高兴兴穿着用她的黑色呢子上衣改做的新装去蒋一小学报道的路上,生怕我旁生枝节、封口般告诫我说:“老师和同学问起你爸爸,就说他死了!”,想必是小孩子都应该有爸爸吧?真弄不懂她!

    不过我当时也不知道爸爸究竟是一个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