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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往事2016—我们猎杀雌兽】第四章 卓玛之裸(2/2)

,我们已经快要做完了。马和牦牛已经喂饱了食料,我的仅剩的十几个忠实的随从也已经收束停当。顿珠会带上他的美丽的央金姑娘。

    顿珠站在已经困倦得几乎睁不开眼睛的女奴卓玛身边,抬起脚尖挑了挑她垂挂的乳房。她怎么办?

    挖个坑,埋了她。我说。

    卓玛象是什么也没有听见。她正用残掌紧捧住一个装饰铜瓶,她连眉毛都没有抖动一下。

    四岁的小家奴小普穷已经能在庄园的院子里跑着追蝴蝶了,他的央金妈妈搂住了他轮流地看着我们两个,她张开嘴但是梗住了嗓子,一开始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流下了眼泪。那,那把小普穷留给女奴央金吧。

    没有人答话,她害怕得发抖,但还是下定决心似的跪倒下去。老爷,把小普穷留给女奴央金吧!

    好吧,给你当儿子吧。

    在我们准备好了上路的前一天晚上,在马棚的大门外边,达娃躺下身体撩起氆氇的下摆,张开他的腿,女奴卓玛跪在他的两腿中间。女人俯伏下身体,来回吞吐她男人的生殖器官,她做的越来越快,最后把他汁水淋漓地吐到外边,还撅起嘴唇环绕着丈夫的整支肉柱转了几个圆圈。她在他黑而密的阴毛丛中平缓地摩挲自己的脸孔。达娃是任性的,他喜欢上面就要上面,喜欢下面就要下面,只是在场的人,除了他自己以外,谁都知道这会是他最后一次享用卓玛了。

    够了,达娃,爬起来,拿住这个。去挖一个大点的土坑,能让你老婆躺进去的。

    是的,老爷,是的,老爷。达娃一连声的答应。刚刚能够那么痛快地在老婆嘴里做完一次,达娃的心情很快乐。他带着铁锹走到旁边去,十分努力的要挖一个大的坑。

    措迈,你去做一回吧,最后一次了。

    嘎,老爷。措迈总是十分听话,但是眼泪已经沾湿了他满脸深刻的皱纹,他爬过去抱住了俯伏在墙边上凝然不动的赤裸女人。

    轰地一声,就在那一夜的那个时刻。庄园外的夜空中突然升起一道血红的火光。有人出声喊叫,那是我的守夜的家奴,接下去是一片沉寂。沉寂中响起来一条清晰平静的嗓音。代本大人,我是布林。看门的朋友看清楚了,我已经把我的枪放到脚底下了。

    代本大人,我知道你有一个保守了两年的愿望,要杀掉那个叫做布林的高原人,我今天把他交到你手上了。我知道大人要走,在你走之前我也有一个保守了两年的愿望,同是女和猴的子孙,我恳请代本大人帮助我实现了它。

    这个高原男人身穿的猎袍已经破碎成了布片,它们一片一条的挂在他的肩膀和腰间,他肮脏得象一个乞丐。布林靠他的一条右腿站在我的面前,猎袍的另半边空空荡荡。他在左腋下夹着一支拐杖。

    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古怪地笑了笑。伤口还在烂上去,我会死在这件事上。

    那么,勇敢的高原人布林,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活剥这个女人的皮。

    我们多少花费了一些时间准备布林要的东西,为他找来了绳索和刀子。好了,卓玛,爬到那座楼前的木桩下面去吧。

    沉默无言的卓玛按照我们的命令四肢着地撑起身体,朝着楼前竖立的两根木桩下边爬行过去。她的黑瘦尖削的光屁股在地下吃力地左右摇摆。用楼中拖出的笨重的家俱,比方说丹增女儿那张雕花的木床,点起来了一堆熊熊燃烧着的篝火。

    顿珠,你和他们帮帮布林,把女人捆到上面去。

    他们使用猎刀劈碎了女人脚下结实的木枷,找到钥匙解开已经在她手腕上戴了几乎两年的手铐。卓玛的脚镣是用铁钉铆紧的死镣,没人费心去拆那些钉子,锁住她两只脚腕的箍环都是直接用铁锤硬砸硬褪了下去。踝骨的间距总是会比镣环的直径大些,花费力气敲打镣环可以让它压碎踝骨,然后紧卡着脚跟转弯。反正不管什么样的皮肉骨头都不能比铁器更硬,她的一对圆凸的脚跟渐渐的变成了骨片和肉泥,从铁圈的缝隙中流溢出来。

    卓玛只是在踝骨碎裂的时候痛苦地喊叫了两声。以后她一直在轻轻的抽泣。象很久以前的那个第一天一样,女奴卓玛的手和脚都被捆扎上绳索,她被拖拽起来悬吊在两根木桩中间。左手左脚捆到一边,右手和右脚捆到另外一边,赤条条的女奴隶象是一个字母那样悬空挺立着面对我们。等到开始剥皮的时候她大概会激烈的挣扎,顿珠一遍一鞭的抽紧牛毛绳子,打上了好几个死结。

    山南的流浪者,开始实现你的愿望吧。

    在那堆大火的照耀下,布林娴熟地运用着他的木头支撑,他在嘴里衔着一把轻薄的尖刀稳定地走上前去,几乎看不出他是一个少了一条腿的人。他和她在那地方对视了一阵。

    他开始平静地抚摸女人的胸口。这些年中卓玛的躯体一直在明显地萎缩下去,她的空空荡荡的皮层在身体各处堆积起来,薄,脆,起皱打折,而且还遗留着斑斑点点陈旧的伤痕和烙印。布林的手掌推动人皮在女人肌体表面润泽地滑动,他捏紧一点拎高起来,满意地点头。

    还要棉布要有很多的棉布。他说。

    他用尖刀在女人的锁骨下划开第一条刀口,从她的左肩平顺地分裂到右肩。很浅的刀口,雪白的肉。绽开的皮肉象是犁刀划开的土地,后来才有血花一朵接着一朵地开放出来。布林攥住一团棉布的左手按压上去,他停止不动。

    按一会儿就能止住你的血,平地姑娘,别害怕,这地方的皮底下没有多大的血管。

    他移开左手看了看,对准那条裂缝的正中插进去右手紧握的刀尖。轻薄的刀刃垂直竖立,平整均匀地跟随女人凸显出骨骼形状的胸廓曲面,起伏穿行,自上而下。女人低头凝视自己正在分裂的胸脯和肚子,她的嘴唇在火光下变得青白,鼻孔中用着力的嗯嗯,是卓玛发出的仅有的声音。

    刀刃在女人圆突的耻部上停住。在卓玛的那个地方只是剩余有一两丛稀疏的毛发。他为她止住沿途的流血。

    你的皮大概只有一两分厚,我会割开三四分深,我现在还不想割开你的腔子露出内脏来。他用指甲抠进伤口向外面撕扯,感到疼痛的女人喊叫起来。看这茬口。上面深色的薄片就是你的皮,下面黄的和白的,正在渗出水来的是你的肥肉,红扑扑的面子上能看见血管的是瘦肉。他把刀尖压进伤口中滑出去又滑回来,看起来几乎是轻盈而且小心翼翼的。但是卓玛的裸体却在空中剧烈地弹跳动荡,象一只落上了蜘蛛网的蜜蜂,我知道这样会很疼。布林评论说,他的手还在继续动作。往伤口里轻轻那么一划,你就是个老男人你都没法忍得住。

    女人仰头朝向夜空,她发出了一阵嘶声的惨叫。

    看,这里有个小尖角子,我就是要从这种地方找出个头续来。

    他用刀尖挑弄横竖肉缝相交的那个叉口,把皮角从滑腻的肉面上剥离出来。他抓住了那块翻起的肉皮。

    一个好的屠夫可以光是用手撕下一整张牦牛的皮,不过我得用刀帮忙。

    先用刀刃割断底下牵扯起来的有白有黄的粘连,接着又把注意力转回到肉皮的面上。男人咬住刀子一手按压女人的脖颈,一手撕皮,但是看起来他不太顺利,湿滑的皮层总是从他的指缝中间溜出去。男人显露出失望的表情,他又把刀口伸进皮面底下去用力切割。

    女人右半边的胸脯上终于逐步地裸露出赤红的大块,撕裂的皮张掀翻起来,铺到了卓玛右侧乳房的边上。现在能算是有了点脱剥的样子。肉面上涌现出来几个血点,布林用棉布按住它们。我们有很多时间呢,平地的姑娘。以后就会好玩起来了,现在我有地方能够抓住你的皮啦。

    单腿站立的男人把木杖在地下试探着找好了地方,稳定地支撑住自己。他右手的五指曲张,象铁钩一样插进皮和肉的缝隙中去,男人的左手按紧女人的乳房往前推,象是要从一个柚子上剥下它厚韧的外皮。卓玛嗷嗷地惊叫着在空中躲避他,布林似乎真的撕到了靠近乳房的地方,但是他突然软弱下来:不,不行,我站不住了。他取下唇中的刀,探到那堆因为浸透了血和粘液,变得又软又滑的皮层底下,重新像割草一样切断它们的根茎。他的努力渐渐的产生了效果。那些软绵绵的皮从女人的奶上蓬松起来,他用左手掀翻它,有一层网膜样的东西联系在中间,他再割开它,女人大半个赤红的乳房终于颤动着挤出到外面来,那已经是一个浸润在血水中的裸肉团块。在脱落下来的肉皮上卓玛温柔扁平的大乳头突然地变得了无生气,象是一只死动物的眼睛。她已经脱离了生命的供给。

    卓玛右边胸脯上的皮肤现在被完全的撕到了她的腋下,它呈现出一个宽大的三角形状,这个三角的下缘已经接近了女人的肚脐。它倾斜着垂挂下去,象是一面没有风吹拂的旗帜。卓玛的失去了表皮的右乳房在流淌过血水和浆汁之后,绽露出大串黄色的肉囊样子的物件,很像是一大捧小的野生葡萄串,那就是女人分泌乳汁的源泉所在了。在她们上面覆盖着半透明的脂肪小层。卓玛已经非常瘦弱,那种女人应该拥有的秀美凝脂在她的胸中几乎已经消散干净。

    男人抚摸着卓玛裸肉的乳,卓玛看起来觉得很冷。女军官,再来另外那个,嗯?我们突然地觉得手臂上的汗毛在竖立起来,我们在多年以前的什么时候听到过同样的一句话。

    他再做卓玛另外的那个,卓玛发出了深长的叹息。她说:啊。渐渐地女人的左边乳头也离开了她的身体,飘荡在空中,一条扭绞着的小肉管子拖长出来。

    啊。她说。

    下身接下去要做的是从肚脐往下,布林的刀绕着女人的阴部转过弯子,切口沿着卓玛的大腿内侧继续延伸向下。先就到膝盖吧,但是他避让开了卓玛的阴唇外缘。剩下的事是把卓玛小腹上的皮层也向体侧拉开,让它们挂到髋骨的突出部位上去。

    有一些模糊低沉的撕裂声音传播出来,带着阴郁的缠绵感。在那种声音响过了一半之后会有一个应对的和声,女人会有一声大的嚎叫,类似于啊!哦,从极高迅速过渡到低沉微弱,而后陷入一片沉寂。我们在沉寂中等待布林开始下一次撕扯。

    卓玛前半身的皮层已经向两侧开启了一大半,象是那种半裹着一柱玉米穗的大叶片,只是它们在中间托起的是一个红润的女性裸体。布林把它们合拢到一起,扭绞成一捆的样子,这样他终于把人皮做成了一个可以承受住拉力的把手。现在他只是用手了。布林空出来的左手在卓玛的胸口上寻找支撑,那片地方全是水淋淋的赤露着的肉,他的左手在上面滑来滑去。而布林的右臂上下肌肉紧绷,他正拼命地向外用力。男人咬紧了牙齿,他说:嘿!嘿!,在他脸前的女人也咬紧了牙齿,她只是拧眉闭眼,呜呜地呻吟着向两旁甩头。一星一点反映着火光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飞溅开去。顿珠上前去帮助他们两个,他拿刀插进那道正在绽放的结合深处,来回的割划突然地,布林那只僵持在空中的右肘跳动了一下,他的身体快速后撤,于是又是吱的一声,皮瓣差不多完全脱离了女人的肚腹。

    就连屏死呼吸的卓玛也象是放松了似的呼出一口气来,然后她又抬头发出一声空洞的干嚎。

    布林停止住动作。他抬起大臂擦掉额头上的汗,他手里仍然紧紧地握住皮卷。在那张皮肤与身体半开半掩的幽暗深处,血水在皮和肉刚刚脱离的地方暗暗地涌流,红色的浆汁从女人耻部刀口转角的地方涌现出来,滴落下去。

    布林看着女人。女人没有在看他。女人那时把头偏向身体一侧的肩膀,她的脸颊紧紧地贴挤在自己的锁骨旁边,而且在不停的摇晃。看上去那几乎像是她正努力的要钻进自己的腋窝底下去,那可能是一种幻觉,好像她终于找到了一种能够逃离这一切的办法。布林抓住女人的头发把她从自己的肩膀上拉开,而她仍然是那样不屈不挠地扭动,绝望地想要挣脱男人的掌握。在那一刻卓玛汗水淋漓的脸面上似乎没有五官,只剩下一张悲凄地大大张开的嘴,但是并没有发出来什么声音,她只管那样张大着嘴巴疯狂摇头。

    放松点,放松!闭上嘴!我没在撕了!布林狠狠地摇晃她的头,没有效果又把她扔开,任凭女人去发作她的歇斯底里。布林只是把棉布塞进缝隙中为她止住血。他后来看到了女人那双终于从脸上显现出来两条细缝的眼睛,虽然她的脸已经浮肿起来,糊满了各种肮脏的粘液,但是她现在平静了些。他盯住她的那双眼睛。

    女军官,你后悔了吗,你现在后悔了吗?

    右手举着她的头,他的左手依旧握刀,他把刀尖插进卓玛胸前垂落下的乳腺挂串中间。那些条块混杂的东西汇聚成团,维系在各种粗细的肉管和粘连的肉膜上,几支粗大的肌腱树干收束住它们,但是那些垂吊的浆果都已经腐败变质,它们正在发出酸臭的气味。完全不能看出这种红黄斑斓,支离破碎的切肉砧板曾经就是女人一只娇艳乳房的内容。布林的刀尖穿通她们,把她们从粘滑的大堆里分离出来。他割出一条肉串,卓玛呃地打出一个嗝。

    你后悔你做的吗?平地女人?

    在火光的映照下卓玛得到了一个晶莹透光的肚子。在布林折磨着卓玛胸脯的时候,她的丧失掉约束的腹腔悄悄地向外坠下一个鼓包来,滞重的肚肠正在她轻薄的腹膜后面运动,卓玛肚腹上那些浅到可怜的脂肪层次被拉伸成为网一样的东西,只是依靠一些乳白色的纤维勉强地牵绊住沉重的负担。

    布林打起精神分腿弯腰,他摆开架势用力拉扯了最后几把。我好像是突然才发现自己正站在那么接近卓玛的地方。布林退到了一边,周围一片安静,分展四肢悬吊在空中的那具赤裸身体近在咫尺,卓玛的眼睛凝视着我的眼睛。

    女人躯体的正面已经变成了一整块粉白色的鲜肉,她的赤红湿软的皮肤像帘子一样朝向两边掀开,那是一个一直扩展到了女人体侧两肋的门幅,它们在那里各自拢聚成宽松的皮卷,象是一只歇息的蝙蝠半张的翅膀。而剖口已经延伸到了卓玛的两条大腿上,皮肤从那里脱离肉面,有一道清晰的界线显露出来。细润水灵的裸肉,和另一半暗淡毛糙的皮张。

    布林瘫坐到地下,我累了,我的烂腿在吞噬着我,我不是两年前的布林了。

    顿珠兄弟,请你给我拿一盒火柴好吗,或者,还有英国烟卷?我想休息休息。

    他盘起他唯一的腿坐在卓玛的两腿之间,用手拨弄着他特意为她留下的阴户周围的皱褶,他把食指和中指并拢起来穿透进去,上下地滑动。你现在会很凉快了,女人,清爽的小风吹在你的肉上,也会让你觉得是钢针在扎吧。让代本老爷去睡,我陪你一起等到明天吧,明天一天的时间不知道够不够剥光你的背呢?

    他分张开插进女人体内的手指,让女人的阴门在他的面前分张放大。啊,是这里。他拿起一根火柴试探着偏上一点的女人尿道出口,以后又把火柴倒插进去,一直插到只露出火柴的黑头。他在自己唯一的腿上摩擦另外一根点火。燃烧的火苗凑近上去,扑地一下炸开一小朵分溅的烟花。

    卓玛的身体发出一个激灵,她沉闷地嗯哼了一声。

    布林把她的阴门分到更大。啊,这里。他又说。他抽出手来搓揉女人的阴蒂,把那颗小的肉芽暴露在外边,而后又用另一只手划火。燃烧的火苗再一次升高上去,凑近到女人的腿胯中间。

    嗷嗷!这一回她喊叫着在空中甩头。布林把嘴凑过去点着了香烟。

    在从肚腹直到腿根的,大块的去皮鲜肉的掩映衬托之下,卓玛两年来日渐变宽变散的整个女性生殖器具显得更加阴沉暗淡,弥漫出腐朽的暮色,卓玛还在零乱的抽动两腿,而她那对干瘪的肉唇宽松地开合,她们在小火焰上一跳一跳地扑动翅膀,真象一只正在挣扎着的赤裸鸟雏。

    整个晚上剩下的时间布林都是在卓玛身边度过的,他大概一直都在点起火来烧灼她身体的各个地方。而我却突然地想到,我应该把布林的疯狂行为变成一件对我有用的事。在一大清早的时候我要求顿珠前去召唤全体沁卡村民,把他们领到丹增老爷的庄园来观看一个背叛老爷的奴隶女人的下场。

    丹增家的贵重考究的家具已经全部化成了灰烬。等到天色开始大亮了起来,扶老携幼,衣衫褴褛的沁卡村民已经聚集到了庄园,他们杂乱无章地站成一片。在他们面前的两座木桩中间,是悬吊了一个整夜,被剥掉了前半身皮肤的女奴卓玛。在风中裸露了整个晚上,女人胸口和肚子上的赤肉变得灰暗僵硬,表面也干燥了些,不再象夜的篝火中那样总是闪动着魔鬼般的水光了。血的痕迹干结在她的身体各处。

    卓玛半睁着眼睛凝视沁卡的村民们,脸色如同雪一样的惨白,但是她的神情却显得非常的镇定平和。

    看到这个卓玛了吗?雪域高原的孩子们,不要相信平地人,不要接近平地人,谁要忘记了自己高原种族的身份,去讨好,去帮助那些外来的平地人,去接受平地人给你们的,不该属于你们的东西,看看这赤裸的女奴卓玛!老爷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凡是背叛了高原的荣誉的,背叛了你们的主人的,看看这个被剥掉皮的奴隶女人卓玛!高原主人的惩罚会同样地落到你们的身上!

    等在这里,一直看着这个女人被剥干净身上的皮!

    布林,开始吧!

    布林重新提起他那把凝结着黑血的尖刀,他从卓玛肩膀上的那条切口开始,靠着刀刃的帮助区分开皮和肉,环绕着颈子,把女人渐渐翘曲起来的皮肤翻向她的背后去。又是那种冗长的割裂,止血,剥离的过程,不过其中有一件特别的工作,是要把卓玛肩上的切口顺着整条手臂的内面一直延长到她的手腕,因为那里缠绕着许多道绳圈,布林在绳索向上一点的地方环绕小臂割开一个完整的圆环。

    有那么多人等着要看你剥掉皮的肉,我得快一点了。

    顿珠和布林站在两边,同时剥开女人的两条手臂,卓玛手臂上薄而软的皮层象笋壳一样剥离脱落,她那副裸露地承受了日晒风吹,多年以来一直是黛黑粗糙的臂膀重新变得光洁而白皙。一些浑浊的体液和血丝牵连着滴落下去,原来是包裹在人皮下的血管现在突兀地暴露出来,似乎是些粘贴在肉体外侧的附加累赘,血管中流动的血使它们看起来是些正在爬过人肉表面的小蛇。

    现在他们两个汉子站在女人的身后,他们协力合作,把那块越来越呈现出完整形状的皮幅向她的腰部撕扯下去,从卓玛手臂上剥离下的两个窄条已经在他们的手中拧成了一团,再加上刀刃的帮助,事件的进展越来越快,剥落的皮张已经很大,两个男人的手有了足够着力的面积,每一用力,女人背上的裂口就会宽阔地张开,吐出更大一块稚肉。天也大亮了,他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是哪一柱肌肉或者哪一支脉管妨碍了工作,轻轻划一刀就可以切断。女人柔软的身体在他们猛烈的拉拽之下,朝向背后凸出成了弓形。

    噢啊噢啊啊!

    他们撕扯的频率越来越快,直到女人黯哑凄厉的哀嚎变成了一个连续的长声。她的头已经无力地垂落到了她自己赤红软糯的稚肉胸口,眼、鼻、口、耳中分泌出的大量液体流淌过她一阵阵痉挛着的脸孔,凝聚在她鼻子和下巴的尖端上,小水柱子一样的向下挂落。她的身体剧烈抖动,似乎是在酝酿使用出全身的力量,再积聚起一次喊叫,然后她发出了那一声喊叫,恐怖惨烈,让人有捂住耳朵逃走的冲动。而后女人又重新开始新一轮的颤抖。在最后那个嘶吼的最高点上,她是象遭到电击一样的突然痉挛,并且突然地挺直了脖颈,她的视线扫过了我的脸,但是她的眼睛就象是正在看到透明的晨雾一样。我想这个女人那时候也许并不是具有清醒思想的。暴露的白肉像潮水一样涌出在她的背脊上,终于泛滥成为一片圆圆满满,干净澄明的肉浆池塘。有那样一个雪白的空隙,后来才有错落的血泉渗透出来,给那地方添加上了一抹一抹浑浊的猩红颜色。

    停一停,用水浇她,把她弄醒。

    一桶冷水迎头泼了上去,冲激的水流涤荡过卓玛背上的大片淤血,只是转瞬之间,细嫩的裸肉下又会显露出一些迅速扩大的小红斑点。这样布林和顿珠就能够看清出血的确切部位,他们用棉布按压它们。而卓玛在水中呛住了,她咳嗽着喘息,闭上眼睛过了一阵才又重新睁开,这一回她的眼中闪现出清晰的光芒。

    突然地从那一大片沉默伫立的沁卡村民中响起了一个尖锐的童声:妈妈!妈妈!,是小普穷从人群中冲出来,央金追在他的身后,但是姑娘的裸足踢在岩石上,她跪倒下去。

    布林手中握着刀。他回到卓玛的身前来欣赏他的工作,他也许在考虑下一步是把整块人皮继续向下撕过卓玛的屁股,还是先剥开她的两条腿。布林是一个从无数次死亡的威胁中幸存下来的人,在猝不及防的变化中他的本能反映就是挥开他的刀,小普穷后退一步坐到地上,他再喊:妈妈,央金妈妈!有血从男孩的额头上流淌下来。

    两个女人同时尖利地喊叫,声音震耳欲聋,卓玛往上抽她的腿,绝望地拉扯她裸露着粉白色肌肉块和筋腱条缕的手臂,那些暴露的肉块和肉条彼此扭绞在一起,它们前后伸缩滑行的动态清晰可见。央金已经扑上来抱住了孩子,布林的第二刀挥起在空中,然后他看到下面央金的惨白美丽的脸。而顿珠象一头豹子一样跳到了他的身后。

    央金向后退,她已经泪流满面,她盯着怀中的小普穷,最后她知道他只是被划破了皮肤。她朝木桩那边喊:他很好,他没有受伤,他只是划破了皮。她抱着那孩子,把他的脸压在自己高耸的胸脯中间:妈妈在这里给老爷干活她也很好,我们我们去里面玩。

    别拖时间了,快一点!

    两个对视的高原汉子各自后退,他们退回到女人的两侧,各自独立地剥离出了卓玛的两条腿,在她一对膝盖的地方翻开了两个带皱纹的绵软的小皮碗。和手臂一样,在女人脚腕束紧的绳子上方结束。现在那一大张肮脏皱缩,内面是粉红而另一面是褐黄色的血淋淋的东西从卓玛的腰后面翻挂下去,拖坠在她的身后,男人们最后一次合作,弯下腰去把那张东西从女人悬空的两腿之间往前拽。卓玛全部的人皮滋滋作响着,从她自己赤裸的胯下爬行出来,最后地撕离了她的臀部。它啪哒一声粘稠地跌落在地上。一次一次昏迷过去,又一次一次被我们用冷水浇醒过来,早已是精疲力竭的卓玛已经不能抬起她垂落在胸脯上的头,她困惑地睁开眼睛,正好可以看到自己脚下那一大堆令人恶心的东西,上面恶作剧般的鼓起来两个空洞的大皮泡,曾经是包裹在她的两边屁股上的。

    象我以后四十年中不断重复的恶梦一样,卓玛现在是真正的完全赤裸了,赤裸成了一团颤动着的红润的新鲜人肉。青的和红色的静脉动脉象河网一样搏动于她的全身,她全身失血的肌肉和脂肪晶莹明晰,纹理细致,覆盖着薄纱般的膜。如同梅各布里雪山下的河床中一柱金红的水晶石,封闭在深处那颗隐约可见的内核是卓玛跳动着的心脏。

    布林撑住拐杖蹲在肉晃晃的女人身体下,他意犹未尽地把握起来卓玛的脚,她的脚背和脚掌仍然包覆住皮肤。在女人赤红光洁的躯体上那是一些仍然显现出黝黑粗糙的地方。但是她的腕部和足跟早已经没有皮肉,那里只有支离破碎的骨头,她们被铁器完全弄坏了。更重要的是经过一天一夜的捆绑,女人的脚被断绝了血液供应以后实际上已经坏死。和卓玛的双手一样,她们青紫,僵硬,而且抽缩成了一种鸟爪的形状。她们应该不再能感觉到痒或者疼痛,布林厌恶地放开了她们。

    好啦,布林,放下血淋淋的刀子。我们可以到里面去喝一碗青稞酒了。等一会再来看看我们的卓玛冷不冷。

    就要结束了。我最后还要剖开她。他转回依然悬空着张开四肢的卓玛,在她那口象一面鼓一样胀大着的半透明的肚子上,还留有一竖条清晰的刀痕,浅浅地陷进肉面里去。布林打量着女人的全身上下,男人由好的左腿,和右边的拐杖共同组成的下半身站得笔直,但他向着女人伏低过去上半个身体。他用刀尖挑拨卓玛宽松绵软的生殖器官,而在最后刀子是紧贴女人的大腿插进她的体内去的,刀刃进进出出地闪耀光芒,向着她后面的会阴部位切割进入,一直到女人敞荡的下体中点,在她的腹股沟内距离肛门不到一点的地方转过弯子,绕回到卓玛另一侧的大腿边上。看起来是布林正在挖出她的生殖器,那已经是除了头脸手脚以外,卓玛的躯干上唯一一块还长着人皮的地方。刀尖一下一下的努力进出,吃住柔韧的肉劲,卓玛那两个裸露出惨白骨节的膝盖也一点一点地朝向内侧扭转过来,大腿上红白杂交的肌肉也有一些错乱的抽搐好象是这个女人还打算收拢她去了皮的腿,要把自己的羞处遮掩起来。突然地,一股尿液象花洒一样浇淋下来。这肯定是这个女人最后一次排尿了。

    布林在卓玛的耻骨突起下面画完了这个血色的圆圈。我们能看到在女人低垂的下巴尖处,她的喉咙口里有些迟钝的抽动,而后黄绿色的污水从她的嘴角边上一丝一缕地流溢出来,呜呜呜呜哦,她发出了一些模糊的声音,又叹了一口气。在她身体的下面,那团浸透了血水的椭圆形的小皮夹象是一个瓶塞子一样从躯体里被拖拉了出来,被跟随而出的肌肉条和管子吊挂在卓玛的两腿之间摇荡。

    布林的刀现在是空闲着的,他把刀尖朝着女人肚脐以上两寸的地方再刺进去,加深它,噗地一声冒出一个小小的血泡。布林小心谨慎地向下切割,仍然是割到卓玛的阴埠结束。在刀子走过的一整条路途上,那条深入腹腔的裂缝在内脏的重压下绽放开一个菱形的破口。塞满在那个腔体里的是一大堆青紫色的和粉白带深红筋脉的东西,它们经过了一番蠕动和挣扎,一个大肉管的转折部位从洞口中第一个爬行出来,就象是一个怪物探出了它饱满光润、没有面目的圆头。迎接它的,是肉膜断面因为扩张到更大,而撒开的一些零零星星的血雨。

    这可能已经多余。卓玛的全身虽然仍是在偶尔地发出痉挛,但是她坠落的头颅再也没有抬起来,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我一直走到那块曾经名叫卓玛的汤汁漉漉的大肉块旁边,腥臭扑面而来,我不确定是否真的感觉到了,那些肉是不是还在发出一些微弱的脉动和起伏。我搂住布林的肩膀把他拉开那里。来吧,山南的流浪者,你终于实现了你的愿望。

    他看着自己张开的两只手,让刀子滑落到地上。他在褴缕的猎袍上揩着血。是的,我终于实现了我的愿望。他说。丝毫也没有浪费时间,在我们身后的顿珠手握尖刀扑到了布林的背上,凝结着卓玛鲜血的刀锋从布林的脊柱左边穿入,我在前面看到的是从布林的左胸上冒出的一个刀尖。我推开他。

    哦!一大片低沉的声音从成群聚集的沁卡村民中回响起来,象是一道波浪一样往后面传递过去。

    布林躺在地下凝视我们,从他胸脯的伤口中接连着跳出成串的血泡,一个破裂了之后,紧跟着下面的一个,后来变成了连续流淌的血沫。他张了几次嘴,最后他说:哦。

    顿珠表情复杂地撇过一眼屋子的方向,不知道他是希望央金在那边,还是不在那边?

    我想叫达娃过来帮忙,但是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他们兄弟。赤江,丹巴,你们来,把这女人解下来,扔到坑里去!

    往里填土!

    卓玛蜷曲起下半个身体跪坐在自己的脚后跟上,背靠住坑壁,流出了一个圈的肚肠盘绕在她的腿边,那团割出的下阴搁在女人的大腿上。不过这些都被填回去的黑土掩盖了起来。

    够了!

    积土一直掩埋到了她的破碎散乱,变成了缕缕烂絮的两乳之下,露出的是她竖立在地面上的赤红的胸脯,和头。我说:够了!

    顿珠随手找了一根烧剩的床腿钉进她的身后,拉起她的头发左右缠绕着系紧在上面。只在地表露出了一小半截身子的卓玛倚靠着小木桩,重新被迫地仰起了脸。她纠葛打结的乱发堆满了胸脯下的土。我又一次发现,在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所有痛苦的痕迹已经消逝无踪,她的脸现在平静得就象是被暴雨冲刷过的青石表面。她半睁着眼睛。

    卓玛,卓玛,你听到老爷叫你吗?

    嗯

    我仍然没有看到达娃和措迈在哪里。我对着人群喊:你们听着,是我领军的代本老爷说的,就把卓玛这样留在这里。谁要是敢把她挖出来,梅格布里雪山上的神会惩罚你们!

    他们慢慢地,人群自前而后,一排一排地跪到地下去。

    我们的马和牦牛组成的队伍环绕着峡谷旋转攀登。央金骑在马上,姑娘依旧赤裸着雪白的两足踩踏在马蹬中,她已经习惯了如此,而且她的皮肤似乎始终不曾受到高原烈日的影响。在她的怀中抱紧熟睡的小普穷,男孩的额上有一道血迹。我们从更高的坡上俯视着丹增庄园,在楼前的那一片土场上,暗色的人群象雨后树皮上长出的成片的小蘑菇,依旧沉默地跪在那里,面对着他们前面那个小的赤红的身体,那个半埋在土里的女人。他们和她纹丝不动。

    后记

    我和一个自愿的高原族学生合作,最终译写完了手稿。我们无言相对,被这狂暴的仇恨和血所震慑。我觉得我隐隐地看到了一些说不清楚的东西,但是我一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后来我突然地想起,是四个月前在江边共坐饮茶的那位赠我原稿的海外朋友。我曾经注意到他的额角上似乎有一条隐约的疤痕。

    不过这不对,虽然差别并不太大,那位先生的面貌从一开始仍然给我以异族的感觉,他似乎从血统上就有着与高原的联系,不可能因为跟随了某一个种族就变成了他们的模样吧。于是我下意识地在键盘上打入:,在几次点击鼠标之后,我目瞪口呆地注视着屏幕上显示出的东西。

    ,原名,高原族,省县人,一九三六年军经过家乡时参加军,历任:,,,一九八八年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