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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往事2016—我们猎杀雌兽】第四章 卓玛之裸(1/2)

    盡在苐壹版主小說

    作者:杨驿行2016/7/12字数:56479

    第四部&bsp;&bsp;卓玛之裸

    卓玛,你可能真的救了老爷的命,但是奴才做出了这样的事是绝对不能原谅的。老爷必须给你非常严厉的惩罚。

    跪伏在那里啊地答应着,然后用劲地点头。

    手指拿过了笔,所以要砍掉手指,腿跨上了马,所以要割断脚筋,听到了吗,女奴卓玛?

    啊着继续点头,而后是磕头。

    这样的高原之刑要有滚油,油锅最终沸腾了起来,冒出刺鼻的青烟。卓玛把她的手掌平放在台面上,女人的手腕被非常紧密结实地捆扎起来,它们丝毫也不能移动。锋利的刀口压在女奴右手食指上第一个关节的地方。饱受了无尽痛苦的,坚韧的卓玛大大地睁开她的黑眼睛,她和顿珠一起紧紧盯住那条刀口,还有她自己的手指头。顿珠手里的铁锤砸落下去,铁器当地碰撞在一起,另一下是暗淡的断裂声音。咔的一下,卓玛哎了一声,她有一个闭住眼睛的瞬间。

    非常凶狠的一鞭,再加一鞭。睁眼睛,看着!

    刀,锤子和所有人的注视移向食指的第二个关节,同样的声音,每到第三次才切完那一根手指的残根。

    卓玛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一节一节地短少下去,那些沾染着斑斑血迹的骨肉小段在台子面上蹦跳翻滚。她看着自己的右边手掌变成一块光秃的肉饼。卓玛的上颚的牙齿向下切进了下唇。嗯嗯!她忍耐着说。

    解开绳索的时候她一动不动。她听任两个男人抓紧她血淋淋的残肢伸向冒泡的油锅。女人在触碰油面那一刹那的猛烈抽缩只是一个本能反应,她那只光秃的手掌就像划水的鸭蹼一样,扑扑地拍打了两下,紧跟着就沉浸在沸腾的油液中发出噼噼啪啪的爆响。啊啊!啊卓玛终于凄厉地喊叫出来,她也被拖回到木台边上扔下。依靠着台子跪坐的女人在自己的脸面前狂乱地挥舞那支焦糊的肢体。

    我在国读书接触了西方科学以后才知道,这样的高原传统是为了给受刑者的创口消毒,减少她因为感染而死去的机会,而且可以止血。

    卓玛疼的浑身打颤。她撅起嘴唇,一直哆哆嗦嗦地往自己的右手掌上吹凉气。我们等到她平静一些再做第二次。现在轮到的是卓玛左手食指的第一个关节了。那一天她的两只手上一共承受了二十八刀,每一刀切断一个指头关节。

    相比之下挑断脚筋会很容易。卓玛也许应该感谢老爷的宽容,没有决定要砍掉她的所有脚趾。女人的两腿一直保持着曲膝下跪的姿势,这时只要踩紧小腿,按住脚掌往前推压,在她腿和脚相连的地方又紧又硬的凸出起来的就是跟腱。猎刀沿着脚镣铁环的边缘向下割锯,一直切到深处的腕骨。卓玛粗黑的皮肤上绽放开来一个狰狞的裂口,那些被切断了的肌肉和筋络扭动抽搐,就象一窝惊惧的虫蛇一样往两边的血肉深处收缩回去。

    哦哦啊被许多大手死死按住肩膀的卓玛拧紧眉头,她现在能发出的喊叫已经像呻吟一样微弱。她永远不可能站起来走过各但山口去报信了,不过我会让她爬,我会让她永远只能僵硬,沉重,痛苦的,像一只找不到水塘的龟鳖那样很慢很慢的爬。

    对于那些居心叵测,总是想往外跑的坏女人来说,用大木头板子枷住腿脚是很好的禁制办法。顿珠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一块足够厚重的栗木,分锯成两半,在两头凿开了四个半圆的槽口。槽口和人腿对应合拢,最后使用钻孔铁片横压在板子面上,打进去长钉固定。卓玛以后一直在脚下拖带着原有的脚镣和新钉的枷板,她的两手也被局促的短铐连锁在一起,我想也没有什么人曾经解开过她的手。卓玛在以后的两年中一直是那样为老爷干活,也是那样和男人交媾,直到临死前的最后一夜,她总是那样僵硬,沉重,痛苦的,像一只龟鳖动物那样迟钝地爬来爬去。

    在重新返回沁卡庄园的第一个夏天,达娃兄弟和他们的妻子把新家安在了马棚门口,我只是同意他们在冬天下雪的时候可以住进马棚里去。沁卡的农人们每天上午牵着牦牛为丹增庄园驮来大桶的鲜牛奶,女奴卓玛每天在那时候开始劳作。从鲜奶中打出酥油是高原女人重要的日常劳动,她用一根木棒在盛奶的桶中不停地杵捣,使奶水在桶中保持翻腾,其中的油和水会渐渐分离,凝结在木桶上半部分的自然是油脂。用手捞起油来捏挤成圆球的样子,挤压干净水分就是高原人的酥油了。剩下的奶水可以作成奶渣。

    卓玛在上下抽动大约一千下之后可以做完这一桶,在卓玛的身边堆积有更多同样的桶。好的主人要为家奴分派足够的工作,不应该她们有机会停下手来发呆。女人们的普通方式是站在那个大的桶前,手握木杵的中部,抬手齐颏,凭着冲力击打下去。而卓玛的第一个问题是她只能跪,那时那个木桶的前沿已经齐平她的胸口,因此她只能紧贴着桶边扶持杵棒,把它向上高举过头顶,一直达到手臂完全伸直的最高地方,那样捣落下来才有足够的冲劲。不过那很吃力。

    卓玛一早开始工作的时候需要得到忠厚老实的丈夫措迈帮助。措迈找来绳子缠绕在杵棒的中段,他把木棒和妻子的手铐捆绑到一起,妻子卓玛再用残缺的手掌夹持住木棒。在这样把劳动工具和劳动者的残肢连接成为一体之后,事情变得简单,肯定也能相对地节省体力,不到打完那天送进的奶水就不必再解开。实际上卓玛整个白天所停留的唯一地点就是马棚外的门边,从一早起身开始跪立直到晚上天黑为止,她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不停地举手,捣下,连带着那个沉重的工具。以她的能力当然没法更换桶中的奶和油,那是达娃的事。做好后她从桶中抽出木杵,啊,啊着召唤她身强力壮的丈夫,从旁边拖过新的一桶来。

    卓玛有时候低下头去在捆紧的手上擦一把汗水,试着用臂肘帮助把飘散下来的发丝从眉眼前拨开。她会稍稍地停歇一下,看一眼用绳子拴在旁边树干上的小儿子,那个男孩正在泥土中愉快地爬行着,捡小石头。他有时会试着发出单调的音节:妈妈卓玛扭回过头来,重新往上举高她的杵,嘴里巴,巴地应和着他。

    在开始的前半年间,对于一个一直在努力学习着适应高原生活的奴才来说,卓玛的手臂不够有力,她的残破的手掌在完全愈合之前也很痛。尤其是到了下午,女人的头会渐渐地伏到捆绑住的手腕上,她的动作也变得缓慢,甚至可能会完全停止。这就叫做偷懒,做主人的要时刻防备奴隶找到机会偷懒。庄园里现在只剩下了十几个仍然追随我的高原战士,而且他们整天无所事事。他们对于我还剩下的一些用处大概就是管教奴才了。

    今天你给我去看着卓玛,我总觉得这个女人不怎么听话。我说,这样就会有个人带着鞭子转到马棚那边去。他坐在门边和残疾的措迈一起仰望天上盘旋的飞鹰,倾听着卓玛的大木棒有节奏地击打桶底的声音,一边无聊地抖动手里的皮鞭拨弄野草花。等到他觉得杵的节奏有些迟钝的时候鞭梢就飞起来抽在卓玛的肩膀上了,低垂着头的卓玛就会呜的一声,使用她的膝盖惊悸地蹦跳,忙乱地让自己更快的劳作起来。

    后来事情发展得有点过分。那些无聊的汉子们越来越多地聚集到那边去,生起了火来烤牛羊肉吃,喝着酒。与世隔绝的庄园生活实在是过分的空虚寂寞,要是哪个角落里呆着一个赤裸的女人,虽然她已经是那么的不堪入目,到了最后还是会变成男人聚集的地方。男人们喝得醉醺醺的围拢在卓玛身边,坐到她向后弯折的小腿上抚弄她的乳房,或者是靠在女人身前的大木桶边抠挖她的生殖器,还有就是找根小树枝条,进进出出的捅弄女人肛门。光着身体可是要干活的女人,当然根本不敢分神去顾及他们,她的全部精神体力都要倾注进入手里的那根木杵。稍微有个停歇,不一定是屁股还是奶房就会被挨上一支烤红的铁钎子。有时候是嫌她动作慢了,有时候就是好玩。那些铁做的细长玩具一直都在篝火里边煨着。这样嬉闹下去的结果是男人们的欲望渐渐高涨,大家就会拉扯女人的头发拧过她的脸来,把她往自己的胯底下按。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使用女人的嘴巴排空自己,这些无聊的男人们能够这样地胡闹一整天。

    他们的有一个发明大概会让所有蓄养家奴的主人满意。他们在地上钉进一根木桩,每天早晨把卓玛的身体提起来套在上面,让那东西正好顶进女人的阴道尽头。卓玛是靠着膝盖支撑身体,膝盖和脚掌不相同的地方是关节骨头没弹性,一旦那根棍子插进了身体,她自己完全没有办法抬高屁股把它拔出来。这样的一整天里就是她的身体直挺挺的跪在奶桶跟前,而那根棍子直挺挺的撑在她的身体里边。不用说是移形换位稍微挪动一下屁股,她恐怕都不敢下腰。做老爷的有时候想要跑马散心,从马棚里牵出来我的雄鹰骑坐上去,看看底下整天骑着一根木头棍子的卓玛那副老老实实的奴才样子,顺便问一声:今天没抽她两下子?

    老实的卓玛每天要继续挨到鞭子。现在抽打卓玛变成了一件让人开心的事。男人们移开奶桶腾出空地,找来荨麻带刺的枝条抽打赤裸的卓玛。骑在棍子上的女人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她先是举臂遮头,她的两只膝盖就象两只受惊的地老鼠那样又窜又跳,推动她的身体象推磨一样,围绕身体中心挺立的木头桩子胡乱转圈。那一副走投无路的笨蛋样子总是让旁观者大笑不止。女人也可以试一试用手掌撑地,俯低身体去遮挡一点胸口,不过她一定要紧紧提气收住肚子,她得让自己的胯骨钉在自己的木桩上。于是大家再回过头来抽打她丝毫不能移动,只剩下猛烈哆嗦的光溜屁股。

    荨麻的毒刺扎了卓玛一身,红肿起来的肉会象火烧一样又痛又痒,她这一天就非常难过了。手捆在木杵上,木杵插在奶桶里,卓玛没法去抓挠自己的肉。她的身体不屈不挠地扭来扭去,变得像是一条蠕虫。女人只是希望能在什么地方磨蹭一下自己的光溜屁股和光溜背脊,不过绝望的是什么地方都没有,她所能触碰到的只有虚空。整条光身子上疼的痒的,烧心炙肺,满脑子里回旋盘绕的念头如癫如狂,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人在那种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任凭冲动爆发,炸成什么样子算什么样子。

    全身刺痛而且奇痒的女人,全身上的筋和肉爆炸开来动如脱兔,它们必须要行动,虽然它们根本动无可动。疯狂的运动也许能够让她产生虚假的幻觉,觉得她真的尽了力去解决瘙痒问题,有没有效果可不知道。那真是一场可怕的茶杯里的风暴。我们只是看到她嘴里发出焦灼的呜呜喊叫,如痴如狂的拼命打击桶中的奶水。脚是被枷住的,手是被铐住的,屄还被木头棍子顶住,她是真的走投无路,只剩下了那么唯一一种能让自己爽快一下的玩法。

    原本是要整天盯着一个又脏又臭的奴隶干活,这件多少有点烦人的事现在变的很简单。每天开始干活以前男人们一起动手玩弄卓玛的生殖器,他们那时已经很少真正去跟卓玛性交,只是用手摸,用木棍捅,把女人的阴道弄开弄滑了以后,把她从地下拖起来插到那根桩子上,抽她一遍荨麻枝条。他们告诉我这样做过以后女人一天里都会呜咽着扭来扭去,但是会很出力气的干活,不用人怎么管她。什么时候看她干的不够出力了,那就是身上的刺激劲头有点消退。那就再去砍些荨麻枝条,移动开奶桶,从前往后从头到尾抽她第二遍。

    在我们重新返回沁卡庄园度过的那两年里,美丽的央金姑娘的处境已经要比庄园中的普通女奴好了很多。央金经常转到马棚前边去,用一些从顿珠那里拿来的英国糖果逗弄孩子,不过她始终很谨慎地避免与卓玛交流。到了那时,仍然居住在丹增庄园中的高原战士们对央金多少是有点顾忌的,姑娘搂着男孩坐在那里,用她如烟如雾的大眼睛看着那个老是把鞭子挥来挥去的男人,结果他就会露出点愚蠢的笑容,把手里的马鞭藏到屁股下面去。

    直到最后央金从马棚那里抱走了孩子,她叫他小普穷(小男孩),还试着教他把自己叫做妈妈。晚上她坚持要带着普穷睡,似乎还跟顿珠吵了架。顿珠打了央金几个耳光,把姑娘的脸颊打肿了,可是让步的却是顿珠。

    以后就一直是央金姑娘带着那个孩子了。

    等到每天傍晚天色变暗,打酥油的卓玛要做的另一件事是和丈夫措迈一起爬出庄园去,她首先要去的地方是梅各布里山坡上放牧着丹增家牲畜的草场,那里住着丹增的十多个家奴。其中除了一个四口之家外,另外的都是些单身的青年男人。既然我现在没有心情,丹增也没有留下足够的女奴给他们成婚,每天让他们使用卓玛的身体得到娱乐体现了我做老爷的仁慈。

    诚实的措迈会陪着他的妻子等在草场,有时时间长些有时比较短,而后他们并着肩慢慢地爬下山坡进入沁卡村庄。

    沁卡村里只有五十来户人家,连老到幼也不过两百多人,他们都是租种丹增土地,并且为丹增庄园提供无偿服务的农人。措迈已经能够喊出村中每一个人的名字。

    赤江啊,措迈和他的妻子并排跪在那家人的门前,他的已经开始显出苍老的声音孤单地回响起来。依照代本老爷的意愿,你们家的儿子丹巴可以睡卓玛,我把她给你们带来了。和在格幸时一样,他看着他赤裸裸地锁着铁链和足枷的女人用残破的手掌撑地慢慢爬行过去。他们的那些小土屋子太小了,戴着三尺长木枷的女人在里面跟本就转不开身子,他们一直都是在门口做的。

    按照我的要求,他们要爬过村中每一家住有未婚男人的门前,对房中那些尚未成亲的年轻人或者是鳏夫说出同样的请求。我倒并不特别在乎他们实际上做还是不做,但是我从那一年开始在青稞税,豌豆税,羊税等等之外向这些男人另外收取了一项女人钱,他们使用了老爷提供的女人,就应该要付出回报。

    这样他们疲惫的两个要到半夜以后才能重新爬回丹增庄园。回到了马棚门边的卓玛现在终于是完全地属于她的两个丈夫了。据我观察忍耐了一天的达娃这时是非常冲动的,他兴高采烈地把卓玛拖来拖去地打她,进入她的身体,一会儿又跳起来把她踢的满地打滚。嗯,他可真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丈夫。

    我代替丹增管理着庄园,收取各类税赋,安排支差的队伍从周边的村庄运回各种产出的农牧产品,在处理着这些琐事的忙碌中平静地度过了新的一年。我在傍晚的时候坐在屋外,沉默地观看梅格布里雪山积雪的洁白峰顶在晚霞中慢慢地变成令人眼花缭乱的桃红颜色。独自面对着峰顶以下象一片巨大的草席那样宽广地倾泻下来,一直延伸到沁卡小村的莽莽坡地,我体会到了雪域的巨大的空虚感和神的气息。

    央金,去把卓玛叫来。

    那个黛黑瘦弱的女奴慢慢地爬到我的脚边,匍匐下去触碰地面,再抬起她赤裸的身体来,头发遮在她的脸前散乱地飘拂。她的无指的手掌被铐在一起,垂落在她绽露外翻,肮脏污秽的生殖器前边,有些无意识的轻微颤动。

    央金,去拿点喂马的豆粕渣子来。

    扔到地下。卓玛,这是你的。

    先磕头,奴才要感谢主人的赏赐。然后她趴下地去,把分散的豆渣抿含进嘴里,有时候很长地伸出舌头在地下舔。她耸动屁股起伏,扭转,在我的脚前转圈爬行着寻找那些吃食。她的脖颈后边凸露起来一条忽伸忽缩地牵动着的筋肉韧带。那样的她很像一头温顺的食草动物。

    央金,去提一桶水来。

    我从桶中舀起一勺凉水,往趴在地下的这个女人的后脑上倾倒下去,她顿时僵硬地停止在水柱当中,再不敢有丝毫移动。

    抬头,女人,张嘴。

    她仰起头来张开嘴。粘成了大片的头发象是刚从水中爬出来的狗的毛。

    喝。

    我把水浇在她的脸上,水花劈劈啪啪地四溅开去。她在下面吃力地承接。下面除了一张开裂的大嘴,有一双闭住的眼睛,有一管细弱但是突兀的急剧滑动的喉头。在女人胸颈相连的宽松起皱的皮折当中陷进一个深的肉窝。

    好啦,今天老爷领你到牧场去。

    卓玛在我眼前的地下抽动肢体,慢慢爬过她所熟悉的小路。她的两只光脚板从侧立在地上的木枷孔洞中伸展出来,悬空地垂挂下落。她们上面的肌肉已经萎缩枯竭,在皮肤紧密的包覆之下那具形状嶙峋的物件大概只是骨架,高耸的骨节和凸露的血脉使这双赤足显得象是一对木头雕刻。她的那些凌乱的脚趾头象是一把枯死的小树枝条,再也不是一开始我们所见到的那样短胖圆润,那种带着与她的年龄并不怎么相称的稚气天真的可爱样子。

    女人在燧石砂岩上摩擦着膝盖,先移上左膝,宽阔的脚枷木板支撑在地面上,从左前倾斜向右后,她的头顶向前俯冲过去,几乎已经接触到了地面。卓玛再移上右膝。这时她挺起一点身体看一看路,才把锁铐的光秃手掌沿着地面推向前去找到下一个支撑。一直是爬行着的卓玛,到了今天确实能把这一系列动作执行到纯熟流畅的样子,她真是一头浑然天成的四足牲畜。

    我的马靴踩踏着在雪域的夏天里开花的牧草停住脚。同样停步在牧场的小屋门前,跪立挺身的卓玛正在让自己变成侧卧。她需要往上抬起一条腿来,在空中绕过一个大圈给脚腕上的木枷掉头,这样她才能为接受性交摆好仰脸平躺的正确姿势。她的脚掌是完全瘫软的,一点也不能受力。她仰起脸睁大了眼睛,毫无表情地注视着正在暗淡下去的天空。

    不,卓玛,今天不要你躺在下面,老爷要你爬到他们上面去。

    庄园的牧人们每天都在等待这个时刻,可以为他们无聊的生活增加一点有趣的变化。他们脱掉了破烂的氆氇零散地等在旁边。

    卓玛似乎微微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经过一天的劳累之后,她本来是希望可以躺在那里当做休息的。她再高高地抬腿起来转回枷板,整个身体在地上翻滚着变回跪立。她爬到第一个男人的肚子上去,嗯嗯地告诉男人抬脚避让夹持她自己双腿的那块横贯木板,卓玛往他的肚子伏下身体,而男人把小腿穿过她的胯间搁在她的脚枷上。卓玛只能使用上铐的手臂推挤男人的胸口,用她的两个膝盖当作支撑,才能够驱动自己上下活动起来。在她身下渐渐开始起性的男人抱住了女人纤细的腰身。

    那天在晚霞剩下的一抹余晖当中,我象我的奴才措迈一样地沉默,注视着卓玛爬上一个又一个男人的肚子,忙碌地满足他们。

    需要有很多的起起落落。卓玛在不断起落的回合中微微闭上眼睛。她从鼻腔中发出的哼哼声音也许只是为了用力。女人渐渐地发出更响一些的唔唔喊叫,她把自己光裸的屁股一撅一撅地越翘越高,只是到了最后才突然地压紧下去,紧贴在男人鼓动着的肚子上做完一个停顿的收束。她用这样的方法做掉一些人,可是还有很多人,卓玛有些做不动了。卓玛越来越频繁地趴在男人身上喘气,那个到了一半的男人恼火地把她往上推。

    我只好对站在旁边的随便哪个奴才说,你,拿条马鞭来。

    她一停,你就抽下去!我对他说。鞭子还是管用。在底下女人背上噼啪的一个交叉,就能激发出来她一阵前仰后合的套弄。她在他的皮鞭催促下摇摇晃晃,断断续续的套弄下去。

    好啦,都做过了吗,你终于睡完了他们每一个人?卓玛,抬起头来看着我,看着你的老爷。重新爬回去找到每一个男人。现在。

    再、睡、一、遍。

    她趴在地上偏过脸来看着我,呆了好几秒钟,而后才爬动起来去找回每一个男人。男人们懒散地坐在周围,大多还没有穿上衣服。女人轻轻地嗯嗯着招呼他们,她试着把其中的一个重新弄成躺平的样子。

    这一回她直接用手,我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再使用一次自己的下体既费力气,也不一定能够成功。当然她已经没有手指。卓玛跪在那个男人身边用手掌夹住他的东西用劲地搓揉,这一回她做过很久才让那东西少许壮大了一些。她该是很疲倦了,她的头越坠越低,手上也多少是停了一停,男人立刻就软弱了下去。

    啪的一声,马鞭抽在她的腰上。

    低低的哦了一声,她有些着急。她的手掌更加努力地滑上套下,身体动作的幅度也更加开展。她那些零乱的头发丝缕蓬开又跌落。下面的男人大概是痛得叫了起来。卓玛终于做成了一个,她终于可以收回并拢的手腕捂在自己的胸脯上。她在那块地方抚摸按揉着,大口地喘气,看起来这事不太容易。

    哼,卓玛,把手放到地面上去,放平。

    女奴隶只是默不作声地服从主人的所有命令。俯伏下地的女人努力往前伸长自己的两只手,她把她的脸埋到并拢的手臂上,那样手就摆的更直也更平整了。她做得很好。

    我抬脚对准她带铐的腕子跺下去。那支细弱的手臂一瞬间咯吱作响,在我的靴子底下辗转挣扎起来。卓玛发出嗷嗷的惊叫,她只是本能地往回抽手,我只是顺势抬了抬脚。女人把被她抢救了出去的手腕紧贴在自己的面颊上,轻轻磨蹭。而我站在原地看她,我一声没吭。我看到她那双上铐的手掌慢慢地拖带链条蠕动前进,重新平放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再照样跺下去。

    卓玛,下一个。用嘴,不能用手。

    哦哦。她抽泣着说。

    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力量做完一次立刻接着做出来第二次。女人的眼泪鼻涕和口水,还有男人清亮的分泌液体混合到一起,四处流淌,满溢在女人的脸上和男人的小肚子上。她在嘴中噙满他的器官狂热地甩头,把那东西挤扁,又拉扯到很长很长的怪异模样。她有几次尝试着停下喘息,不过立刻就会挨上皮鞭。男人的身体起伏动荡,他发出了很多次沙哑的喊叫,可他就是没有能够射出来。卓玛终于把脸紧贴到那个男人的两腿之间,她在嘴中含着他的东西,但是完全停止了动作。女人什么也不做了,她肯定是把自己剩下的所有力气,全都用到了自己的嗓子里。她的嗓子粗粝,耿直,因为她就是那样又粗又直的放声哭嚎了起来。在高举起的火把映照下,她的整个裸背上倾泻着闪闪发光的汗水。

    这女人疯了。你,把他提起来,打她的嘴。我讨厌动不动就哭的女人。

    有人拎起卓玛的头发来,猛抽她的耳光。还哭吗?

    唔,唔唔。卓玛在那个奴才手指的掌握中挣扎着摇头。

    好吧,继续做。

    这天晚上草场上的牧人们跟在我的身后,把伤痕累累,筋疲力尽的女奴卓玛拖进了沁卡小村。村民们早已进入了梦乡,可是在老爷招唤他们的时候,哪一个诚实的高原人敢不出来做完他们该做的事呢?

    在下一年的暮春里我听说平地人倾注了极大热情修筑的公路已经建成通车了。

    除了格幸城中常驻的工作组外,在那几天里还用车子装运来了更多的大人物,其中既有雪城的高原官吏和贵族,也有平地人的首长和干部,他们喜气洋洋地举行了一个十分热烈的通车典礼。

    我猜那几天帕拉宗本肯定是十分高兴的,他有了一个抛头露面的机会。而我并没有离开沁卡的庄园,这些事和我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不过等到第二天我走出庄园大门外边的时候,我知道我的想法错的很厉害。那天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平地军队的大人物,有两个警卫跟在他的身边。

    他说:沁卡的代本,我是。

    我听说你的庄园里有个叫卓玛的女农奴,在布林叛乱的时候翻过了各但山口去城里送信。我想见见她,当面对她表达雪域政府筹委会的谢意。

    我说:啊,是的,不,她不在,卓玛不是,我不知道,应该的我几乎想干脆说卓玛已经死了,但又恐怕他立刻就会杀了我。

    他解下手枪交给警卫:到沁卡村外的路口等我。然后他的眼睛注视着我的眼睛,如同那个女人一样的深不可测:我只是对她说几句感谢的话。我一个人,你害怕吗?

    征战了二十年的老兵笼罩在他足可震慑一支军队的气势中,我好象是被他的眼睛催眠了似的。我听到一个完全违背自己意愿的声音在说话:哦,是,是的,本部啦(长官)请吧。

    转过屋角以后就能看到马棚的门了,他们三个都在那里,在盛奶的大木桶前是赤裸的卓玛单调地一起一伏的背影。卓玛,卓玛,停一下吧,平地人的长官看你来了。我非常非常和气地说。

    回答是乏味的啊声。她小心地把杵棒举到高处去,让它可以越过木桶的边沿。木杵一直是捆紧在她的手腕上的,她拖带着那个笨重的工具一起,在泥土中磨蹭两个膝盖回转身体。她照例地对我磕头,然后看着我身边的平地人长官,静了一会儿,俯伏下去也磕了一个头。木桩始终竖立在她的阴道中间,她先使用双手慢慢支撑住身体。一边扭折腰部一边困难地维持住胯骨的大致垂直,这时再低下头去才能让额顶勉强触到地。在这样进展的整个过程中,一直有大滴的汗水从她的额头沿着撒开的头发丝缕倒流下来。她的颜色枯黄,但是因为油腻而发亮的杂乱头发,已经长到了她腰部以下的地方。肮脏的长发和污浊的汗渍浸润一气,成条成片的粘结在女人的前额和面颊,还有脖颈的周围。这样一张粗疏的帘子半掩住了女奴卓玛赤露的胸脯,当然了,我们都能清楚地看到后边那两头叫做乳房的东西,那只是两具干瘪松弛,耷拉在她肚子上的暗黑色皮囊。

    女人的全身早已被高原的太阳晒成了均匀油亮的黑炭般的颜色,她的脖颈肩膀,腋中和腿胯内外淤积着厚黑的泥垢,浓重的肤色夹杂污秽,多少遮掩住了女人身体各处挨打的青紫肿块,但是成条成片地掀翻了皮肉的鞭痕却更加清晰。那些伤口里翻卷四溢的碎皮烂肉颜色嫣红,就象是在暗夜中怒放的牡丹花瓣。因为深入体内的木桩反复地磨擦拉扯,卓玛那些本该仔细呵护收藏的各种女人的物件,从阴户深处一层一层地拖出到了体外,她们有的紧裹在那根黑暗发亮的木柱周围,另有一些拖挂在她的大腿周边扑甩摇曳。我觉得女人低下去眉头,飞快地扫视了一眼自己腿胯中间那堆湿腻粘连的杂碎,连同那根深插其中的木头。在她右边肩膀那支象一片小翅膀一样耸立着的锁骨上,依旧穿挂着一个小铁环圈,铁质的表面上流露出斑斑锈迹。

    卓玛。

    使用熟练的高原语言开口说话,内容却是空洞的平地式官腔:你孤身一人翻过了梅各布里雪山为我们报信,帮助我们粉碎了一小撮反动分子的叛乱,保证了格幸城高原和平地同胞的生命财产安全,虽然我想,高原和平地人民都会记住你,感谢你的。

    他朝她俯下身去,抓住了她尖削得只有一把骨头的裸肩。卓玛,卓玛,他说,他更深地低下头,亲吻了女奴卓玛的额头,并且把那女人柴棒一样的精赤身体压在他自己的胸脯上。卓玛扭歪着腰,把系带木杵的残缺的手掌斜伸到体侧去避让他,同时闭上了眼睛。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平地军队的大长官已经走到土楼的那边去了。我们两个人并排着,一跪一立,目送他沿着庄园大门外的土路,走向山坡上那等待着他的一小群士兵身边去。

    在雪域一带,我们已经听到传闻说受到妻子投敌的影响,在平地军队中的地位有些微妙的变化,他正式宣布了离婚,在出席各种庆典时的排名也被换到了最后面。他可能很快就会离开雪域。

    我一直等到他们越来越小的身影消失在梅各布里山峰粗犷的岩石皱折中,才有了些信心,我今天大概是安全了。平地军队在他们几十年的苦斗中是有着惊人的纪律约束的,他们的意志坚韧得可怕。他们凭借这些赢得了这个国家,但是我不知道这样的约束和狂热的信仰,能否帮助他们治理好这个国家?

    顿珠,顿珠!我大声地喊叫了起来。把这个下贱的女奴才带到马棚里去,捆紧她,叫央金把大铜盆子点起火来!

    我要让卓玛知道,她能得到什么样的感谢,我要烙遍卓玛的身体,她能得到的全部,永远,永远,只有火和铁!

    除了翻来覆去的痛打我们的女奴才卓玛,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恐惧的老爷,重新恢复他的自信心呢?

    我们一直做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面对着全身上下打遍了斑斑烙印,到处红肿溃烂的卓玛,我把刚从火中抽出来的白炽的铁条深深地,穿通女人的阴户往里,一直捅进卓玛的身体当中。我扭动手腕,让这支炽热的铁器在她粘滑的阴道深处转过一个完整的圆圈。

    烫的烙铁在她的身体里旋转,她肚子上的肌肉可怕地抽缩成团。女人被捆紧的光裸身体挣扎跳跃。奴隶卓玛的皮是黑的,肉是红的,她的烧融的红色的肉在她黑暗肮脏的皮肤上四处流淌,她像一座一半凝结一半仍然在流淌出岩浆的火山口,而且这座火山正在发出一声一声野兽一样的凄厉号叫。

    我疯狂的喊叫声音竟然比她还响:李春,忘掉你的丈夫,永远不准想到你的丈夫!你永远是高原人的奴隶,永远!

    看得出来,我那天真的是非常,非常的害怕。

    在那个最后的一年,雪域终于开始了它终极的颠覆。在一系列流血的冲突之后,平地人以武力为后盾,直接使用了强迫的方法改变传统制度,解除高原贵族对朗生们的约束,把庄园主赶出庄园,在所有的阶层中均分土地。如我所说,到那时我已经离开了刀剑和战斗,在丹增庄园里管理着措迈、卓玛这样的家奴,平静地经营了两年多的农牧业。但是现在,大批的平地军队重新开进了格幸,还有准备好了丈量然后分配土地的工作队员。人心浮动,传言纷繁。平地人大概不至于要我的命,但是我决不能失去高原贵族的尊严,在平地人的统治之下,和平等的朗生、堆穷们一起屈辱地生活。

    我将离开我的雪域,不知道我何时能够回来,或者,永远不能?

    女奴卓玛安静地跪在土楼前边。她用残缺的手掌挟持住衣服布料和摆设器皿,把它们装进不同的漆绘彩柜或者大牛皮箱。央金也在那里,她吩咐指点着农奴女人们收拾行装。三天三夜的忙乱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