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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新娘(六)(七)(1/2)

    (六)

    影片看到这裡,小卉虽然一直埋身在我怀中不敢看萤幕,但光听对话也能想像和我偷情的淫戏发展至何处,等一下就要让自己丈夫、公婆、小叔和所有认识和不认识的亲戚好友看见自己噘着屁股喷粪的光景。

    小卉在我怀中拼命地发抖,我倒希望她在我怀中昏过去,免得继续受到这种残忍的凌迟。

    所幸,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标哥一名手下神色慌张的跑进来:老大,条子来了!

    干!谁去报警?

    标哥目露凶光,拿枪朝着一群宾客乱指,吓得宴会厅内惊叫四起,大家都抱头躲避。

    老大,来不及了!快宰了那个男,我们闪吧!

    手下紧张地劝逃。

    标哥咬牙,暴怒的目光连同枪口都移到被绑在椅子上的柏霖身上。

    终于要出人命了!目睹这一幕,我脑中除了这个念头,根本无法想任何事。

    倒楣的柏霖情绪再怎么疯狂愤怒,此刻也被死亡临头的恐惧吓得没敢出声,虽然发红的双目仍恨不得生吞活剥的瞪着我和标哥。

    不!

    就在标哥扣下扳机的瞬间,我听见小卉的惊叫,她从我怀中挣开,不顾一切的扑向标哥。

    枪声已如雷响起,小卉!

    我惊忙转头看。

    枪口,还在冒着烟。

    小卉却抓住标哥持枪的手,纤弱的她在危急万分中居然将标哥的手臂往上推高。

    怎么都没想到这柔弱的新娘会勇敢救夫的大流氓睁大眼睛,一副还没回过神的样子。

    我再回头看柏霖,他惨白着脸,一股鲜红快速在他右大腿内侧渲染开来。

    还是来不及了!耳边,是柏霖父母亲痛心欲绝、不甘的哭吼。

    臭婊子!

    标哥一巴掌将小卉打倒在地,这次枪口换了对准她,小卉愤怒的泪眸却毫无畏惧的瞪回去。

    小秘她想以死解脱。我心中恍然,但却没勇气去保护她,即使她为了保护我做了那么多牺牲,我却还是以怕死来回报她!裡面的人别轻举妄动!

    外面传来警察透过扩音器的最后通牒。

    干!妳等着,别以为这样就算了,我还会来找妳!

    标哥狞笑,对他手下说:走!

    几十个流氓迅速从会场的另一个通道离开,想必他们事先都已想好逃脱路线。

    在他们全部消失的最后一秒,全副武装的警察也同时冲进来。

    一切都好像电影般不真实,我只是呆若木鸡的看着事情的演变。

    柏霖

    小卉转身,直奔她受到枪击的新婚丈夫前面:你别死,是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她跪在不知是死是活的柏霖面前,抱着他哭泣忏悔。

    贱女人!

    柏霖的家人都被鬆绑了,他妈妈一得到自由,立刻冲过去揪住小卉的长髮,狠狠搧了她好几下耳光。

    老太婆下手真他妈狠,被打完的小卉,楚楚可怜的脸蛋浮现出红肿的五指印,嘴角也渗出鲜血,站立不住跌坐在地。

    不准妳碰我儿子!髒女人!

    老太婆打媳妇耳光的恶狠狠神情让人不寒而慄,但像演戏般,下一秒就立刻哭天喊地的转身扑向她宝贝儿子:阿霖啊,你可不能死!你是我们家的长男,又最会唸书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啊?

    现场一团溷乱,小卉夫家的人围着柏霖急如热锅蚂蚁,有人大喊叫救护车,有人忙着打电话或激动地询问新郎的状况,警察则是循着标哥他们一伙人逃走的路线追出去。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我心中乍现另一个无耻的念头。

    如果等新郎家人注意到我的存在,想逃也逃不掉了,到时恐怕不是断几根肋骨那么简单。

    于是我偷偷摸走刚才被迫脱掉的衣裤和鞋子,藉着溷乱和桌椅的掩护,边爬边穿,总算成功离开了宴会厅,过程比我和小卉的姦情被柏霖一家人发现更为紧张。

    当我坐上招来的小黄,结结巴巴的告诉司机我家地址时,都还听见自己的心脏像打鬼太鼓一样,以每秒快十下的节奏扑通扑通

    乱撞。

    回到家中,我当然连提都不敢提这件事,只跟家人说我很累,匆匆洗完澡就去休息,而且还关掉手机,因为我怕死了柏霖他家人会找上门来找我算帐,更怕听到柏霖死掉的消息,如果这样,他们铁定不会放过我,而我老婆万一知道我干的好事,我下场铁定加倍的惨。

    就这样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惊魂未定中恍惚入眠,这一觉做了好多可怕的噩梦,我以为会这样再也醒不过来。

    直到清晨的阳光把我晒醒,看看时钟已经快中午了,还好这天是礼拜日,不必上班。

    起床盥洗完了,还是感觉头昏脑胀,一股不安的闷胀堵在胸口,想吐吐不出来,吞吞不下去,即使昨天的晚宴没吃东西,今晨又没吃早餐,但还是一点食慾都没有。

    妻子和朋友有约外出,家中只剩我一人,这样最好,免得她发现我魂不守舍的异状而起疑。

    我拿起电视遥控器,要按下开关时手仍止不住地发抖,想必电视新闻早已大肆报导昨夜小卉婚礼上发生的离谱大事,而警察跟柏霖的家人迟早也会找上门。

    我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想着接下来要怎么躲避应付,以及编什么谎言来欺瞒老婆。

    不过出乎我意料,我连续转了所有新闻台,居然没一家在报导这则事件,连萤幕上的跑马灯也没出现!不敢置信的我,怀着侥倖又迟疑的心情,来回转换频道,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确认真的没有新闻在报导这件事。

    接下来我又冲去便利商店,一口气买了所有报纸,每一份都几乎要翻烂的仔细看过,连求职栏和讣文都没放过,结果一样,报纸也没报导。

    到此我总算能稍稍安心,但随即想到,就算媒体没报,警方和柏霖家人也一定会找上门,到时仍难以跟家人交待。

    尤其柏霖家人铁定不会放过我,我跟他们家准媳妇干的好事在婚礼上被血淋淋揭穿开来,新娘身体早被另一个男人玩光的事实,用真实的影片当众播出,在神圣的婚礼上被双方亲友见证,有哪一个作为新郎的家庭会放过姦夫,更糟的是新郎还中枪生死未卜我脑中浮现出柏霖他娘狠搧小卉耳光的凶样,柏霖的父亲和他两个弟弟对我下手铁定更重,越想我越坐立难安。

    就这样煎熬到晚上,意外的是居然也没人找上门,不论是警察或柏霖的家人。

    我一直盯着电视新闻到深夜,确定没有报导到这件事,这时总算真的有点死裡逃生的庆幸。

    然后隔天、后天、大后天就这样过了忐忑的一週,完全安然无事,我的心情由幽暗变成阳光普照。

    脱身了!运气真强啊!我忍不住浮现笑意,连老婆都问我心情为什么那么好。

    週末,正当我翘着二郎腿、吹着口哨在擦拭我的高尔夫球具时,叮咚、叮咚

    的门铃声响起来。

    哪位?

    妻子朝对讲机问。

    您好,我们是刑事组,想找刘逸详先生问一些事。

    刹那间我的心脏彷彿被五尺白绫勒住,瞬间往上吊。

    刑事组?

    妻子疑惑地反问对方。

    我急忙冲过去,强装镇定挤出笑容对她说:喔,我前天看到一个扒手在公车上犯桉,当场抓住他报警,应该是来问这件事的。

    老公真了不起!

    妻子崇拜的笑容忽然让我有种想找个洞鑽进去的冲动。

    那请他们上来吗?

    她问。

    不!不用!

    我慌张阻止:我下去就好,家裡有警察来触楣头。

    你还真迷信。那好吧,我去煮饭。

    嗯,乖。

    我亲了她一下,心中一快大石勉强落一半。

    到了楼下,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刑警,他递来名片,上头名字是黄治名。

    可以附近找个地方谈吗?

    我问。

    我也有这个意思,想必某些事也不方便在刘先生在家中提起,实在是因为没有您电话,才不得已来拜访。

    是啊,谢谢你!

    我乾尬的不知该回答什么。

    进到附近一家客人稀少的咖啡厅,我们点了咖啡后,便走到最角落的桌子坐下。

    我没等他问就先开口道:关于那件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启齿,说来真丢人

    黄治名打断我:刘先生与那位小姐的私事,并不在我们警方管辖的范围,所以并不需要让我知道。

    那你想知道什么?当天我太害怕了,现场匪徒的长相我都记不得

    我怕他问我标哥那群人的事,万一我提供资讯,日后被那群流氓知道,跑来找我寻仇那还得了。

    黄治名对我懦弱的表现倒不以为意,笑笑道:我今天来并没有要问刘先生任何事,而是要请您配合一些事。

    配合?什么事?

    这件事很简单,而且想必刘先生也会很乐意配合。

    究竟是什么事?

    我更一头雾水。

    就是那场婚礼上发生的事,请你务必保密,不管对週遭的人或者是媒体,都不能洩露。

    那当然,正合我意

    我惊喜下脱口而出,但又感觉太过明显,忙补充说:我是说,协助警方办桉,是每个人的义务。

    心裡想的却是:世上哪有比这更美好的要求!黄治名说:我相信您一定会保密,但基于正式规定,还是要请您在这张切结书上签字。

    他拿出一张文件放在我面前,最上头打印着切结书

    三个斗大的字,我大略看了一下内容,是说签切结书之人同意保密,若违反切结内容而阻碍警方办桉,或使该桉相关证人受到伤害等,须负法律责任之类的。

    我很乾脆的签了字,还盖上手印。

    谢谢您的配合,那就这样,不打扰了。

    他站起来。

    就这样?

    我疑惑的仰头望他。

    是啊,就只有这件事。

    那我可以问两个问题吗?

    我忍不住好奇。

    可以,但我不一定能回答。

    他又坐下来。

    那天的事闹得这么大,新闻怎么都没报导?

    黄治名说:基于某些不能透露的理由,我们封锁了消息,所有在场目击的人也都跟刘先生您一样签了保密的切结书。

    原来如此,难怪了那新郎跟新娘,还有他们家人呢?新郎他还好吗?

    即使黄治名完全是局外人,但我问到柏霖时,仍是掩不住心虚。

    对不起,这我就无可奉告了,不过您别担心,只要能保守秘密,我保证您日子不会因为这件事被干扰,我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黄治名说。

    这样就够了,谢谢你!谢谢你!

    我感激得想跪下去叩谢,第一次感觉每年纳税养警察是那么值得的事。

    彻底解除日夜担忧的不定时炸弹,我几乎是雀跃的一路跳回家,就这样继续过着安逸平静的生活,一转眼过了四年。

    有了那次惨痛的教训,在这四年裡,我已不敢在外拈花惹草,但小卉还是常在我梦中出现,梦中我对她并没有因为现实的愧疚而疼惜,反而都是一些用各种不同的花样和招式欺负、蹂躏她的剧情,有时还有标哥和其他人加入一起姦淫,并且是在柏霖和他父母面前。

    好几次我醒来,内裤都因为遗精而湿掉,只能说我实在太变态,而且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烂人!这天,我因为一个桉子加班,后来办公室只剩下我一人,正准备收拾手边东西回家时,手机忽然响起。

    喂

    我报上名字。

    手机那头没声音。

    请问哪一位?

    我问。

    还记得我吗?偷情男。

    那头声音一起,我全身寒毛直竖!那个声音,即使我只在四年前听过,却到死都不会忘记。

    你你是谁打错了吧?

    我口齿哆嗦,立刻想按下切话键。

    别挂断,否则你会后悔。

    那男人声音很平静,却充满让人不寒而慄的恐吓意味。

    你还想做什么?那件事不是已经过很久了吗?

    我压抑着发抖的声音说,原本以为彻底摆脱的恶梦,现在又像冰冷的毒蛇一样从我的裤管裡鑽进来,再度缠绕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