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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之主】(第十章)(2/2)

水晶跟

    的、木跟的,除了几双粗跟外,绝大多数都是细高跟鞋,而且跟高都在7厘米以

    上,这些让女性脚下升腾的灵们像支队列整齐的大军般,整整齐齐、层层

    叠叠的排列在水晶玻璃鞋柜上,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可以想象它们的女

    人将其武装在脚上的候,那种摇曳生姿、倾倒众生的美艳姿态。

    我不经意在鞋柜上发现了个似曾相识的东西,双金色的凉拖被放置在

    个不起眼的角落,金色皮质的鞋面交叉出个蝴蝶结的样式,内衬脚跟处的皮面

    已经有些磨损的痕迹,起曾经被女人频繁使用过,金色的细跟有7厘米高,

    我伸手拿起鞋在灯光下,鞋底很干净,应该是被清洁过,我把手伸入鞋内

    摸,手上有些沙沙的触感,好像是有沾了些灰尘还是什么的,难道这个鞋子在这

    里放了很久了吗?为什么它的式样跟那天在铁拐李家楼梯到的那个女人模

    样,为什么姚姐的脚上也有这么双金色凉拖,它们之究竟有何关联?

    这,我隐约听见白莉媛在门外叫我吃饭的声音,只好放下手里的东西,出

    门后不忘把落地镜拉回去,把切都恢复到原状后才走出这个卧。

    卧的房门左边是条过道,过道直直的通往客厅,客厅的右手边是个独

    立的餐厅,再往里是个宽敞的大厨房,下午和煦的阳光透过厨房的大玻璃窗

    照得餐厅片明亮,餐厅正中那张白色大理石桌面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冒着热气

    的四菜汤,有煸豌豆、清蒸鲈鱼、虾籽茭白、椒盐排骨,汤是莼菜鸡丝汤。

    围了条白色棉围裙的白莉媛正端着两碗米饭走了出,见我忙招呼:石头,

    快坐下喝汤,尝尝的手艺,我再去弄几个菜。我拉住她的纤手:

    妈,别忙了,菜已经很多了,你坐下陪我吃饭,我们顺便聊聊天吧。我

    的话显然对白莉媛很受用,也在我对面坐了下。她吃饭的姿态如同其人

    般高贵优雅,鲜红的嘴张合的,那晶莹的牙齿竟然比咀嚼着的米饭粒还要

    白,低垂着的浓密长睫毛扑闪扑闪的,对美目不的着我。

    我的吃相可不堪恭维了,这几道菜都很合我的胃口,再加上的确饿了,风卷

    残云般将桌面上的菜都消灭的差不多,而白莉媛只吃了几口饱了,后面干脆

    用对雪白胳膊托着下腭,对秋波饶有兴趣的着我。

    我们俩面对着面却没有怎么话,好像双方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似的,气氛

    有些莫名的尴尬。

    待我完全吃饱后,白莉媛便忙着把碗筷拿进厨房,戴起对红色橡皮手套洗

    了起,她围着围裙的背影此刻显得那么的娴静,瘦瘦的肩膀,卷翘的马尾,短

    裙下白生生的腿,完全是个温柔贤淑的居家女人,跟白天里不食人烟火

    的优雅贵妇,卫生里娇艳媚人的淫荡妖妇格格不入,这些差别很大的形象里,

    哪个才是真正的她呢?

    白莉媛将厨房都清理好后,见我还坐在餐桌边呆呆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

    对我笑了笑:石头,你还坐这里干嘛,快到客厅沙发坐着,我泡茶给你喝。

    我把身体放入客厅那张宽大的真皮沙发中,柔软滑腻的皮质让我不由舒服的

    叹了口气,郭奇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我和白莉媛都很默契的没提到他,这个屋子

    里起只有我和她两个人。

    不会,白莉媛便端着个紫檀木茶盘过,描金白瓷茶杯里青绿可人,

    便是上好的碧螺春。她放好茶盘,移动娇躯坐在我的旁边,有些担忧的着我:

    石头,你是不是不认得了,为什么总觉得你好像陌生了许多似的,到底发

    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两年都没有你的消息呢?我轻啜了口茶,开口将自

    己所知的先告诉她,包括我如何发现自己失忆了,以及最近的段内自己的

    行动,并坦白告诉她我能起的事情少之又少,特别是在八年前到最近的

    段记忆,完全是片空白。

    ,你可以先告诉我关于我的过去好吗,我对于自己都不了解,我到底

    是怎么样的个人?我得出白莉媛美目中的忧愁之色,在我讲述的过程中她

    有几次想要什么,但最终都没有开口,只是用洁白的牙齿轻咬着下唇。

    白莉媛把几缕松散的头发向后理了理,清澈鉴人的双目着我:你叫高

    岩,名叫石头。你爸爸姓高名嵩,你是我了,你是我们唯的儿子。

    我正想开口问她有关爸爸的去向,白莉媛好像知道我要问什么似的,带着几

    丝忧伤的口气:你十二岁那年,你爸爸因为次意外事故去世了,之后便是

    我们母子俩个相依为命,靠你爸爸的抚恤金难以维持生活,你上学念书又需要用

    钱,我便去帮人做衣服补贴家里,虽然日子苦了,但是你很聪明,书成绩又

    很好,把切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可是,又过了两年,你突然得了种怪病,我找遍了这里所有的医院,医

    生们都没有办法给你治疗,后有位教授指了个可以给你治病的地方,

    不得已只好把你送到哪里去了,那个地方在很远很远的南方,坐火车要两天

    夜才能到。

    你是从手带大的,我怎么舍得让你离开我身边呢,可是没有办法,

    你爸爸的抚恤金很少,又没有工作,如果我跟去的话没有人可以养活你了,

    最后我狠了狠心,把你托付给那个地方的负责人,自己则留在家里,想尽办法赚

    钱为你医治。

    “他们那个地方不准向外打电话,也没办法见到你,只好给你写信,虽然

    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回过信,但是他们会给定期给我邮寄你的照片,到你天天长大,

    心里也很开心,我听那位教授,你还需要治疗两年才可以出,到候我们母

    子可以团聚了,所以我直盼望着这天的到。”

    “可是,昨天当我进门后,到你的身影在那里,虽然已经分开了八年之久,你也长

    得比以前高了,比以前健壮了,但是你的脸蛋,你的五官,你身上的气味,

    认出了,这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儿子啊,这么多年唯的希望在我

    面前了,开心的心都要炸开了,可你却突然晕倒在地,把吓得可不轻。”

    白莉媛将这些年的故事缓缓道,到动情处不由得哽咽失声,边边感怀

    自己的生活,最终忍不住抽泣起。只见她双手遮脸,泪珠顺着细长的手臂流下,

    瘦瘦的香肩不住耸动着,显然这段她受的苦难和委屈实在太多了,可是她却

    无处述,只有在我的面前才能坦然的释放出。

    我也心下惨然,虽然我的记忆并没有完全恢复,但可以出她对我的爱绝对

    是真挚的,发自内心的,是母亲对孩子那种毫无保留的爱。

    我轻轻的将她拥入怀中,感觉到她温热的身体在我的怀里颤动了下,很快

    便顺从的偎入我怀抱,那种独特的体香顿包围住了我,她似乎是大惊大喜下有

    些乏了,头低低的倚靠在我的胸膛上,几缕挑染成酒红色的卷曲马尾甩在我的脸

    上,弄得我有痒痒的。

    这候的她像个无助的孩子,我们好像身份颠倒了过样,柔弱

    需要强壮儿子的保护,我们这样静静相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