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章
也不知过了多久，白莉媛好像从梦中清醒了过，发现自己半个身子都靠在
儿子的身上，有些不好意思的按着我的胸膛了起，与我分开几厘米远。她理
了理有些松散的头发，刚哭过场的眼圈红红的，有些肿起的双眼目光有些迷
茫，原本苍白的脸色泛着艳丽的桃红，那种梨花带雨、海棠含露的美又是另番
迷人姿态。
到我有呆呆的着她，白莉媛轻推了我的膝盖把：石头，你还没
跟我讲你现在的情况呢？这两年你都发生什么事了？我把先前跟姚姐讲过的故
事复述了遍，又从随身带的手提包里取出几件物品，摆放在桌面上。其中那
张纸片只有三根手指大，被火烧成不规则的残块，纸片右下角有几个印刷体的
黑字，还依稀可以得出轮廓，应该是海丰信三个字连在起，纸
片中模模糊糊的可以见个蓝色钢笔写的高字，字迹清秀婉转，白莉媛
认出是自己写的，这个应该是当年她写给我的信件中的张封皮，她还
补充这种信封是她在附近的邮局买的，不过她仔细的了又后，又补充了
句：这个信封是海丰信纸厂很早的批信封了，我记得我后面换了好几种信封，
你居然还保留着这么早的信件啊。
我没听出她这句话的意思，又拿出了那张我直随身携带的照片，到照片
白莉媛很激动的拿过去瞧了又瞧，摸了又摸，有些感慨的：这张照片是十几
年前的事了，你五岁生日那天，我和你爸爸带着你去江滨公园玩，这张照片是
他用海鸥相机给你照的，你那候多年轻，你身上的毛衣还是我亲手织的
呢。你瞧，你那候还是个不，整天知道缠在脚边，人家都你
是我的尾巴，没想到你现在已经长得这么高大了。
白莉媛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我，嘴边挂着浅浅的笑意，已经沉溺
在愉快的中。
我好像从她的话里想到了什么，提醒她：，你还保存有我照片
吗，我想？有啊，你爸爸嗜好没有，爱捣鼓相机和照相，我们家
的照片大多数都是他拍的呢，为了省钱买相机胶卷，他连烟酒都给戒了，我给你
去找找。白莉媛边着边走进卧旁边个稍的房，不会便拿出了
大本相册，我们俩坐在沙发上起翻动相册了起。
这本相册已经有定年纪了，原本白色的硬纸封面已经泛黄，封面上还画着
当流行的影星头像，扉页上几个男性的笔迹写着高岩伍岁生日留念，爸爸，
白莉媛这是爸爸在我5岁生日那天买的，他要用这个相册把我成长的过程
记录下，以后老了的话也可以通过照片找回，没想到这句话现在已经成
了现实，我现在的确需要他照的照片找回记忆。
照片是按远近顺序排列的，有我刚满月的照片，有我刚学会走路的照片，
有我天上幼儿园的照片，也有我次戴红领巾的照片，林林总总直延续
到上初的候，照片里的我长的比同龄人瘦弱，五官比较像，很是清秀。
白莉媛在旁打趣，我从像个女孩子般漂亮，而且又很乖很安静，不
像工友的孩子样，爱出去到处乱跑乱玩，也从不惹是生非，邻居们都我们家
养了个大闺女，不过还好脸型像爸爸，否则不够阳刚气了。
照片里高嵩的照片很少，大概是因为他直作为记录者存在的缘故吧，能找
到的我们家三口的合影只有张，背景是我们这里最高的百货大楼，照片中的
我估计只有2岁左右，还穿着开裆裤和口水围兜，被白莉媛抱在怀里，照片里的
她上去只有十八岁的样子，肤如凝脂，面若桃花，像个婚不久的少妇；
旁边的高嵩中等身材，穿着身蓝色的工装，浓眉宽鼻，国字脸，留着络腮
胡子，上去是很忠厚老实的那种人。
虽是我的相册，但是我们家的照片都放在里面，上镜最多的除了我当然
是白莉媛了。可能是家里经济条件直不是很好的原因，从这些照片里可以
出，白莉媛从结婚到做母亲之后，身上穿戴的衣服款式很少，都是些很朴素的裙
子、裤子和手工织的毛衣等，但是每张照片里的她都是那么的温婉动人，再平
常的衣物穿在她的身上都显得无比的合体，反而突出了她天然去雕饰的美。
我把相册翻到了末尾，后面有些高嵩和白莉媛的照片，大多数是高嵩
跟他的工友的合照，白莉媛的身影有出现的只有三张，但奇怪的是这三张照片上
都有个共同，也是有人曾经用蓝色的墨水涂掉了背景中某个人的头像，有
的照片是1个人，有的照片是2个人。
其中张背景好像是爸爸的婚宴上，背景里高高矮矮的满了人，照片
中央的高嵩和白莉媛勾住对方的手臂，正在喝交杯酒。左侧的高嵩穿着套不怎
么合体的蓝西装，刮掉络腮胡的脸显得很年轻，脸上满溢着幸福的喜悦；右侧的
白莉媛头上盘着个娘髻，条大红色乔其纱裙包裹着她曼妙的身材，这条裙子
有像旗袍手臂处是空着的，露出的两只细长白胳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照片中
的她微微闭着眼睛，好像是在躲避相机的闪光灯。他们后面着排人，有的人
在鼓掌喝，有的人在举杯畅饮，还有几个人斜着眼睛，目光却盯在白莉媛身上。
人群中有个身材比旁人都高个头的男人，他穿着套灰色中山装，上衣
左边的口袋里插着根钢笔；人群的最右边角落也有个男人，只比中那个人矮
了半个头，穿着红色的运动服，可以出他的上身很强壮，手指正在指着什么；
这两个人的脸部都被蓝色的墨水涂掉了，不清他们的样子和神态。
还有张是在照相馆拍的，仿欧式城堡的假景前并肩着两个人。左边着
的白莉媛身白色亚麻连衣裙，裙摆长及膝盖，露出白皙细长的腿，头发整齐
的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脸上虽然在微笑着，但是那微笑总是带着种忧伤，
这张照片里的她明显比我五岁那张照片里的青春少妇成熟了许多，但那娇嫩脸蛋
和窈窕身段并没有多少改变。紧挨着她着的是个挺高的男人，削瘦的身型，
穿着白衬衫和黑色西裤，脚上的系带尖头皮鞋搽得铮亮。可以得出白莉媛跟这
个男人的关系比较亲密，照片中她的左臂已经贴在那个男人的右臂上了，但是她
都没有尴尬的样子，而是很自然的保持和那个男人的身体接触，而这个男人
的脸部也是同样的被涂掉了，我顺便翻过照片背部，也有很多条条蓝色直线
涂抹的痕迹，好像原背后有写什么样。
最后张照片起像是在码头上，旁边有几个集装箱堆放着，背后可以直
接到湛蓝的海港风光，有三个男人赤裸着上身成排，白莉媛出现在照片的
左边，她穿着白恤和灰裤子，饱满的乳房撑得白恤紧绷绷的，长发在脑后扎
成个马尾，正提个大茶壶为他们倒水。照片最远端的那个男的留着络腮胡，上身
很结实，正是爸爸高嵩；画面中的那个男的是三个人中最高的，赤裸的上身肌
肉块块的，很明显可以出六块腹肌的痕迹，但是这个人的头部也被涂掉了；
最靠外面的那个男的比同伴们都矮，脸和身上都是黑黝黝的，像是刚从哪个
煤坑里爬出样，蒜头鼻厚嘴唇还有秃顶，但是他的上半身却是最强壮的，
特别是两只手臂上鼓起的肌肉块，比般人的大腿还粗。
完这些照片，我的没有恢复多少，心里的疑团却是越越多了。为什
么有三张照片上的人被涂去了头像，为什么有的照片被涂掉唯的男人，有的照
片是有选择性的涂掉到二个男人，这些被涂掉头像的男人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
的秘密呢？又是谁涂掉了这些男人的头像？
我把我的疑问告诉白莉媛，听到我所的她仿佛吃了惊，有紧张的问我
照片是怎么回事，当我把这几个人指给她之后，她很认真的了三遍，然后摇
着头对我，自从高嵩去世后起，她便把这个相册收藏在我的房里，后面算
搬家她也直带着它，从都没有人去动过，可是她也不清楚什么候开始照片
被人涂掉了，不用为什么要涂掉那几个人。
会不会是你候在家里玩游戏，把他们当作练画的道具给涂掉了呢，你
是不是忘记这回事了？我将信将疑的样子，白莉媛想了半天找出了个解释，
可是对于记忆片空白的我，这种事情我根本无法证实。虽然我表面上接受
了这个法，但是心里总有不确定的感觉，而且白莉媛在对这件事的态也
有些奇怪，她从我提起这个疑问起，话有些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好像是
有些事情她并没有告诉我真相，只是想让我尽快转移话题。
那你还认识照片上的这几个人吗，他们应该跟我们家有往吧。我当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