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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2)

    那天,是陶白开车把我们送回来的,一路上,他都没说话,只是临走时那意味深长的一眼挺让我纳闷,但一想起“湖锦”里和他的过节,再加上一到家后老姑三呵四护的心疼,我早把这位公子爷儿丢脑后了。咳!要命哦,我这才知道一时舍己救人的壮举为自己撂下多大个麻烦,老姑是神经过敏到,恨不得天天叮嘱我过马路要小心,连老爸也碎碎念起我的外出安全,一家人紧张兮兮的,茶余饭后,总要回忆一道我那“可怕’的车祸,然后归纳总结,然后再集体“教育”我一番,我能理解他们的“后怕”,可是,这“后怕”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不管,今天我一定要出去好好换换空气,同学聚会去咯!

    “哎呀,思音,你带了包儿,太好了,帮我把这些东西装着,我还生怕你也图轻松,什么都不带呢!”我们两个都是懒东西,上哪儿都喜欢空着手,今天幸亏思音发勤快,挽了只小包,一股脑把荷包里什么钱包,钥匙全倒进她包里,“你悠着点儿,全放我这儿,要是走散了,你身无分文,找警察叔叔啊!”“放心,我还装着手机呢,全球通,处处通----啧,真是个小美人,今天这身穿的俊,准备去拆散几对啊?”轻浮地朝她眯眯眼,瞧这j致的可人儿,飘逸的长发随意绾成一个髻,一袭ferragamo,修身的上衣搭配宽松的长裤,洋溢着女x的妩媚、智慧与自信,轻盈飘逸----“调戏谁呢,小蹄子,我看你今天最会穿,拜托,离我远点,要不别人还以为我带个高中生呢!”呵呵,今天我把自己整的真的很纯朴,束起的马尾,一身轻松休闲的运动装,脂粉未施,早晨出门时,小姑都惊慨到仿佛又看到高中时代的我,参加同学聚会嘛,我只想彻底青春一把,不错,似乎达到预想不到的效果,例如------“元一?是元一吧,呵呵,还是那个样子呢,象个洋娃娃,真一点也没变啊----”“就是,元一还是那个讨喜的样子,没什么变化嘛,哪象我们,都老咯----”能被人如此称道显年轻,我已经很虚荣了,心情自然阳光灿烂,笑地那个甜,直到------

    “陶白!咳!你终于来了------”假日酒店的小餐厅有些小骚动,看来,陶大公子是大家翘首以盼的重点咯,“他真的越长越有型了!”端起杯子啜了口茶,思音故意丢了句给我,瞧她眼神中的揶揄,我横了她一眼,也端起杯子啜了口,很没好气地开口,“再有型也是个王八蛋!”“呵呵!”思音笑地那个奸猾,“王八蛋朝这边过来了,元一,他会不会在这里又向你求婚啊?”该死的思音,她幸灾乐祸的够彻底咧,“小骚货,消遣我?看我等会儿怎么收拾你----”悄悄捏了下她的腰侧,杯子掩饰下的话语绝对的咬牙切齿,思音那小蹄子笑地更灿烂了------“我先撤了啊,才不想和这倒霉蛋见面咧!”小声说着,我就要起身,却被思音悄悄按住,“晚了,那倒霉蛋过来了----”“柴元一!”“***----”我的噘嘴、皱眉、小声咒骂只有思音见着了,今天这笑话让她看个够哦,“诶?陶白?原来我们是同学啊!”抬起头,却是一脸惊讶,我假地够可以!“是呀!原来我们是同学!”笑地越迷人越有鬼,果然,没有任何预示,他过来拉起我的手----众目睽睽下,牵着我就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一切都那么自然,自然到全场的同窗全傻了眼,哦,错,只有思音笑的那个贼----

    “放开!”结果,他把我牵到假日酒店的空中花园,公共场合,我很冷静地提醒他,他手是松开了,却攀上我的额头,轻轻抚开我飘逸下来的碎发,“你真有26岁?”“放你妈的屁,我和你扎扎实实三年高中同学,你多大,老子就多大!”是挺chu野,可是,没必要和他装淑女,他那挑眉一问,瞎子也看得出有多轻视,这可不是对我显年轻的恭维,这小子,不会对我安好心!“你在家,对柴鹤这么说过话吗?”“别跟我提柴鹤!”是激动的有些过分,他言语表情上的暧昧,好象看透了些什么,让我一瞬慌乱起来----“你爱他!”那层纸他捅的很坚决,也很彻底,我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他回应我的却是一眼平静,突然觉得自己是有些太无聊,你是爱柴鹤嘛,他知道了又怎样,就算,柴鹤也知道了,又怎样!没什么好掖着藏着的----眼睛调向远方,我轻轻弯起唇,“我是爱他,很爱他!”对柴鹤的感情,是沉淀一生的,是真挚一世的,我不应该以它为禁忌,更不应该为它而慌乱----“女人对爱情都这么固执!”点燃一支烟,他言语中突然透露出的苍凉,让我倒蛮意外,不由自主侧头瞟了他一眼,正好撞上他的视线,尽管他转换的很快,却依然让我捕捉到那一瞬而逝的伤痛,“你这话不是对我说的吧!”老实说,我确实不是好鸟,捉着他的痛处我会毫不留情痛踩,“是想着田蜜了?她也爱我哥哥!”后面一句绝对是肯定,而且还要着重,要显摆,为我的哥哥显摆,你爱的女人,爱的是我哥哥!“呵,你确实不象26岁!”刚想反驳,却被他一指点住唇,“元一,你哥哥的爱情已经给了撒旦,是杯毒酒,醉人也伤人!”“你在胡说什么?!----”“嘘----”抵住唇,摇了摇头,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陶白转身就走了,徒留下一脸震惊的我,柴鹤的爱情----

    没有丝毫兴致再回到餐厅,陶白一句话让我心神不宁,柴鹤的爱情------从小,我的哥哥就是个很自主的男孩,如果我柴元一是柴家的败笔,那么柴鹤一定是我们柴家一门的荣耀,他独立,沉稳,智慧,冷静,他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主宰着自己的一切,即使是他的父亲,他的小姑,他最亲的亲人,实际上真正意义上也不了解他,更何况----我,从小就在他羽翼下长大的幼稚女孩儿,真正了解他吗?就象四年前,父亲再婚,他却决定留学英国----如果他是反对父亲的再婚,那又怎么会在每年父亲的结婚纪念日时,千里迢迢也要寄回一束文心蘭?即使那天也是我的生日,却得不到任何的支字片语------心里突然一阵疼痛,柴鹤----我碰触的到你吗?

    混混沌沌地独自漫游在大街上,突然,路边一阵铁板鱿鱼的香味将我唤醒,我这人真不属于长久忧郁型,尘世里一点儿味儿沾上身,立马变成一彻底俗人,肚子很快就有反应,“咕噜噜”叫起来,我饿了!这时才想起来,钱包在思音的包里,谗地流口水也只能站在一边挂眼科,“卿越,你在哪儿?”只要是吃喝玩乐,我一定都会第一时间想到我的魔王,自从了解到那支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是佟卿越的,我也懒地再找别人,只要有事,丢给他,接下来,就全成他的事了----“薛寒那儿?----我在航空路----我自己上去----哎呀,你不用来接我,我知道在哪儿----”“啪”地合上手机,小气地嘟囔了下,他总轻视我的智商,薛寒那儿我又不是没去过,自己会走。懒懒散散向武广踱去,肚子问题有地儿解决咯!

    上电梯时,还在想,要是等会儿碰见田蜜,是该打招呼呢,还是装着不认识呢,结果,是找麻烦想,田蜜外出办公,接待我的是薛寒另外一个秘书,“是柴小姐吧,薛先生让您先进去休息一下,他们一会儿就下来!”“他们在干什么?”“薛先生他们在顶楼玩撞球,您要有兴趣,也可以上去----”“不用了,不用了!”一群纨绔子弟,不好好上班,工作时间还玩的这么欢,看来当老板是舒服,只是忙死了底下的人,不知道,我们那超市的高层们是不是也每天这么轻松,可把我们这底层劳动人民累死了------有些愤世泄俗地窝进沙发里,咬起指甲,却越咬越没劲,我肚子真的好饿哦----“噢嚯,我还当是哪位小朋友走错屋子,原来是我们柴大小姐啊,卿越,你们家元一真是越看越小----”“是吗?她本来就小,还是个小赖皮,是不是啊,我的元一----”撑在沙发两侧,俯下身子亲昵地吻了我一下,佟卿越笑地一脸宠溺,“怎么了?这么没j神,站起来,让我瞧瞧,恩,今天这身打扮正好去运动----小肥妞,等会儿,和我们一起去打高尔夫,好不好-----”被他一拉起来,我就懒洋洋地往他身上靠,脸埋在他x前,头直摇,“饿,我好饿----”“切!没出息的小东西,就知道吃!”没好气地咬了下我的唇,挽上我的腰,“先去吃饭吧,我们家肥妞现在就只想着这呢!”管那些男人笑什么,我只知道又可以蹭顿好的了!

    欣赏美男,讲究个“天生丽质”,是符合审美距离的欣赏,是“色而不y”的欣赏。看一个美男专心致志的开车,真是件赏心悦目的事,它使人心情自然愉快舒畅。随意地翘起二郎腿,手枕在车门边懒洋洋地支着脑袋,半眯双眼,微擎浮笑,在这熙熙攘攘的车阵中,我却怡然饱览这无敌男色。啧,我们家佟卿越真是个x感的雄x动物,他湿润的嘴唇有一道浅浅的凹痕,让人很想轻咬一下----哈!什么“色而不y”的欣赏,“饱暖思y欲”,此时,全情沉浸驾驶情绪的卿越,让我感受到动物般的敏捷和优雅,那种纯男x的,专注的,不颓废,不迷茫,执意驾御的样子很能让女人动心--------怎样才是男人原味的x感风貌?穿牛仔吧!----脑际里突然淅沥糊涂冒出这么句不知是哪里瞟到的一句话,灵光一闪,色心毕露,我们家这祸水如果穿上超低腰牛仔裤,露出股沟,那------“卿越!卿越!停车!停车!”我就是一标准的想哪儿就玩哪儿的疯子婆,兴奋地眼睛蹭金光,坐直身子拽着他的胳膊就嚷嚷,“吱----”slk一个漂亮的刹车,可驾者的脸色可没那么漂亮了,“柴元一!信不信我把你丢出去!你知不知道这是高速驾驶----”“恩嘛----不生气了,我的美男子,我想看你,现在就想看你!”上去一口就堵上他的唇,夸张地吻出好大声,双手挤住他的脸庞,象个孩子要糖果一样兴奋地嚷嚷,“现在看?怎么看?小疯子!”嘴里气着,可手已经爬上腰枝--臀围---小色狼!---赶在那双魔爪搞地我娇啜连连前,迅速解开他的安全带,打开车门就把他拉出来,“卿越!我想看你穿牛仔裤!穿那种低腰的牛仔,快,快啊!”拉着他的手我就要跑,真有够疯地不着边际----“哎!元一----咳!冤家啊,你真是个疯子!”被我拉着奔跑在阳光下,风中留下多少无奈与----宠溺!

    “我可以进来了吗?卿越----我要进来了啊----”全身赖皮似地贴在试衣间的门板上,下巴有一搭没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