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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呀!看我作什麽?不就一口价嘛──随你开,只是以後别再让我见到你。」

    虑婉华看著水茵只是轻轻扬著笑。

    那略勾的眼儿里,似乎闪起那轻蔑的光。

    简直就是摆明著瞧不起她的装腔作势哩──

    她心一喀噔。半晌才又重提起了j神──心想这是可是个无赖下作之流了,平日也没见过人这麽和自己硬碰硬的──

    不过,

    还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於是,虑小姐下巴一抬,用著娇气兼霸道十足的口吻不屑续道:

    「眼看你也是好手好脚的模样──不是听说以前你还是个英文教师吗……虽然做得时间不长,竟也沉落至此被年轻男孩包养的地步,真以为自己很有本事?你以为真能以色侍人一辈子吗?真是──太可笑了吧!」

    这实际上,有许多事情,原本就是说不得、挑不明、查不了的──可虑小姐不但是私下去查了,还如今当著人的面说得是义正严词──许是年少气盛,又哪里真懂得何谓祸从口出这份道理。

    下人一听,这下可都傻愣了。

    那个心中直慌:

    虑小姐你一个人入地狱就好了,又何必全拖著我们跟你一块倒大楣呢──!!

    「虑小姐呀……这样是真的不行啦……」

    「等到少爷们来了,可就真的是一切都完蛋了啦……」

    「虑小姐呀……你有什麽不满,呀为什麽不直接跟少爷们讲──」

    「我们女主人什麽都不知道啦………」

    眼见那床上的女人冷目一扫,敛著一张淡脸,竟是叫人看不清她此刻在想什麽。

    ──是觉得自己这般很无聊又可笑至极吗?

    虑小姐在下人又是推又是挤的过程中,终是所有的气全都涌上来了。

    「她倒底是个什麽角色了!不过是别人身下的玩物罢了……你们护她护得这麽上心干什麽!叫她给我下床来……」

    「你们又知不知道我是什麽身份──我……」

    「知道。」

    「……………」

    这时,水茵终於开口说话。

    她凝起眉。

    那唇角虽是笑,但那眸内温度可近乎是y森森了。

    「你不就是田家长辈们钦点的未婚妻嘛……」

    「不过──」

    她道:「那又如何?」

    虑小姐瞪大了眼:「什麽叫那又如何──我……」

    但是水茵抿著脸,不耐的打断她。

    昨天开始直到今日凌晨她始终都无法好好安眠──好不容易人都散了,自己才正能有好好休息的空间时,偏又被这丫头片子给不知好歹乱搅一通。她自翊不是圣人,能容忍到现在──已经是很给这位娇娇客面子了。

    「既然如此,你何不就把你的不满撒气在你的未婚夫身上?要不你也可以直接一状告上去,把这事弄得越大,甩开我的事自然就有人帮你大小姐办好好的──」

    她偏头,一伸手───竟是让虑小姐见了眼前的画面,大大的瞠目结舌──

    怎麽、怎麽会……………

    当事人反是浑然无所知觉地,又道:「总而言之,你又何必把火发到我这儿呢?」

    然後匡啷一声。水茵这才起身。原是又有佣人端了碗刚熬好的汤药递给她;原先搁在那几上的药水早已因冷却而被换掉──

    虑小姐这下子,是被惊是被吓也同样被人呛得再难反驳──

    「你、你………」

    水茵也不管她,自径捏著鼻,将那碗乌黑的药水一口一口快速的咽下。

    见她发著呆。

    水茵又是冷冷一笑。

    「一辈子。」

    「?」

    她略转过已擦拭乾净的脸蛋看著她。

    那脸色含著春情,隐隐间透出诱人的豔而不自知。

    「他们买下我的价码是一辈子──你呢?你又打算再出多少让我走人呢?」开什麽玩笑!

    「混话!别给你脸你还不要脸──就你这副瘦巴巴的样儿,会有人缠著你一辈子…哈哈哈……这还是我听过有史以来就好笑的笑话了!」

    水茵也任由她说嘴去──

    只不过她的神情倒是变得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