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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是你干的(2/2)

后,她的眼泪可以为任何人而流,但是绝对不会为他黑辰耀而流了。

    颤抖着手扭开卧室的房门,盈弱的身子一闪而逝,那轻轻阖上的房门,瞬间掩去了门外那孤冷的嘲讽,鄙夷的凝视。

    半个小时后,季拂烟洗净脸上的残妆,褪掉那身精致的晚礼服,上身着一件略显发旧的宽松衬衫,下身配浅色的休闲牛仔裤,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在脑后绑个高高的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巴掌大的鹅蛋脸上不施粉黛,却透着一股出水芙蓉般的纯美和清新。纤细的右手腕微微笑屈起,提着当初第一次过来时的那个迷你行礼箱,缓慢地步下楼梯。

    然,刚刚跨下几个台阶后,不经意间抬眸,便看到了客厅的方向,此时,黑辰耀正背向她靠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在璀璨的灯光照耀下,那通身的黑色裹在他倨傲矜贵的背脊,没有一丝褶皱。光是看着他的背景,季拂烟已经真切地感觉到他的脸有多阴霾了,肯定会像一尊寒冰雕塑般,冰冷的几乎要把周遭的空气都给凝固住了。只见他修长的大手紧握着的红酒杯,随着手腕轻轻摇晃,反射出的光晕,在这一室的静谧中漾然开来。

    季拂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幽幽地望了一眼那孤冷的背影,回忆犹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清晰地涌向眼前。

    两年前,当她第一次走进这栋华丽冰冷的别墅时,他亦是如此的坐着,像是一尊来自地狱的凶煞修罗般,噬血的目光愤恨地剜向站在玄关处的她。仅仅看了她两秒,他便如狂风暴雨般奔射过来,狠戾地捉住她瘦弱的肩头,像托死狗一样把她拉扯到楼梯拐角处的房间里,把她的头狠狠地按在冰冷的地板上,对着他外婆的遗像,一下又一下地磕头谢罪,只到她的额头沁出血丝淤紫一片他才罢休。

    这两年来,无论他如何变着法的折磨她,她眸中噙着泪尽力忍去怨气,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已,要试着去理解他,去原谅他。因为他和外婆的感情最深,这二十多年来他们祖孙一直相依为命,这种感情是无人可比的。而她当初的无情抛弃间接导致了他外婆的离世,他是该恨她,该怨她的。所以,她希望自个的隐忍和忏悔能缓解他心中的伤痛,也存着一丝希翼--希望得到他的谅解,她不再奢求能和他回到相爱如初,只求他的怨和恨消失后,他们能平淡如水地相伴到老。

    然,她到底还是高估了自个的能力,也太把自个当一回事了。熟不知,在他黑辰耀心中,她季拂烟不过是一个供他发泄怨恨的工具罢了。他不会再对她有一丝情意,就是怜悯也从来没有过,他心中对她只有折磨和从新征服的*。

    如今,她已经被伤的体无完肤,满心苍凉,没有一丝留恋的地离去,更没有带走属于他的任何一件东西。他的钱她不会带走一分,他买的珠宝首饰她不会带走一件,甚至就连衣柜里那些品牌衣服,她也全部留下了,只带走了当初自个带来的简单行装。

    既然决定要走,那就走的有尊严;要分,就分的彻底一些。从此后,她和他,再无纠缠,再无瓜葛,谁也不欠谁的。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在玄关处换鞋子时,季拂烟抬起头,目光迷离,对着那尊黑煞修罗的背影幽然问道。

    闻言黑辰耀微微转过身,冷峭薄凉的唇瓣紧抿,凤眸冰冷地睨了女人一眼,仅仅看了一眼,突然他眼神中轻闪过一丝精光。

    这个女人如此简单的装扮,愈加衬得那张精美的小脸亦如当年初识得她一样----清纯至美,只是那双灵动的水眸不复往日,已经染上了浓浓的俗气,她早已不再是当初那个天真纯美长发齐腰的少女了。也就一刹那间的迷蒙,黑辰耀就拉回了失神的心智,再次恢复冷冽,微一仰头饮尽杯中的鲜红液体。

    见他如此,季拂烟兀自开口,“黑辰耀两年前的那个下午,把我掳去酒店,毁了我的清白,拍下那些*照,破坏我的婚礼,这些都是你干的吧!” 虽是疑问句,语气却是无比的笃定。

    顿时,黑辰耀背脊微不可及地颤抖下,冰冷的唇瓣抿的更加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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