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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真是矫情(1/2)

    骤然听闻季拂烟问这个敏感的话题,黑辰耀背脊不由一僵,握紧玻璃酒杯的大手一顿,杯壁兀自倾斜,艳红的液体差点洒出来。顷刻间,黑辰耀便恢复了冷凝,微眯着眸子斜视了女人一眼,冷峭的唇瓣蠕动了下,喉结处像是被磁石吸住般,终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可,此时无声胜有声,黑辰耀莫名的惊讶和稍瞬即逝的僵冷表情,已替他做了最好的回答了。

    季拂烟瞪着一双氤氲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看,犀利的目光,好似要刺穿他的胸膛,射进到他的内心,看看是如何一般光景,想要感受下这个男人胸膛里流的血液是热的还是冷的。季拂烟嘴角勾着一抹自嘲的笑,毫无疑问他的血肯定是冷的,就像他那幽冷骇人的目光一样冷彻人的心骨。

    其实,在恩都大酒店第一次见到黑辰耀时,那飘渺在鼻息处幽幽淡淡的古龙水味儿,已经让她心生怀疑了,她一向嗅觉极其灵敏,她被掳进去的酒店房间里洋溢着的陌生体味,和他身上几乎是同一个味道。两年来,这个问题一直徘徊在她脑海中,她不止一次地想亲口寻问他,最终都强忍住了。

    每当夜深人静孤枕难眠时,闻着身侧传来的那愈加清晰却又熟悉的味儿,她的心犹如深陷在囹圄中,备受折磨。有时候,她宁愿相信那个人不是他,因为她不相信他会如此绝情残忍;有时候,她又希望那个人是他,一个女人珍藏了多年的贞洁,终究还是被强行留给了他,这样她心里的愧疚也会减轻些。

    可是,饶是百回千转地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但这一刻,疑问成为了现实,心还是有那么一点酸痛和麻木的,无法承受这残酷的现实。

    人啊,就是这样一种奇怪又茅盾的结合体。明明说过不在乎,明明说过要放下,可终究还是无法做到云淡风轻,一笑视之。

    季拂烟的心口瑟缩一下,霎时仿若被电流重重地击打过似地,浑身有种窒息的眩晕感,娇小的身躯不堪重负沉重地往下坠落,像秋风中的落叶摇晃了几下,手双扶上了冰凉的大理石墙壁,这才没有摔倒。

    黑辰耀,你当真恨我到这种地步吗费了这么大的周折来破坏我的婚礼,毁坏我的名声,让我成为江夏市的笑柄,肆意辱骂的不贞之女。

    季拂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努力瞪大氤氲的杏眸,不让那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滑落,她狠狠地紧咬着唇瓣,舌尖独自吞噬着那股咸腥味,弯下身子提起行礼箱,挪动着微颤的双腿,不再看男人一眼,用力拉开大门,孤独苍凉地大步踏进凄绝的夜色中。

    她和他,就像徐志摩笔下的那首小诗----《偶然》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