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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剑第52部分阅读(1/2)

    士兵保护下奔向他认为的方向。

    “似乎有女人在尖叫。”一位大臣向着营地里张望。

    “在哪儿?”德尔非装糊涂,“是风吧!夜晚的风吹过沙地时偶尔会发出怪声。”

    “这不一样。那的确是女人的叫声。”

    “我也听见了。”另一位大臣说,“听,又出现了!”

    夜风带来陌生女子的叫声。德尔非想着怎样挽救这个意外,将军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又不能随意多说,西法克斯的大臣们已经起了疑心。

    “陛下还没找到吗?去那边看看,那边似乎有情况。”大臣向回来的骑兵队吩咐。

    德尔非不敢阻止,一旦阻止他们,说明真有问题了。他向身旁的骑兵队长下了同样的命令,“和他们一起去,有个照应。”

    第五十四节 宣战事件

    西法克斯没命地逃,他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这是个圈套。他太轻视小姑娘了,这个女孩背叛了扶植她的势力。他以为小女孩在边境针对他的一系列军事调整只是新上任做做样子,找个借口谈判,以此提升她的影响力,再加上索福尼斯巴也会陪同她一起来,所以他才有了心动,估计这个女孩玩不出什么花样,但就连索福尼斯巴也是假的!

    后面的追兵幸好没马,前方传来马蹄声,西法克斯一眼就认出那些黑影是自己人,他高声呼救,爬上了马背,以为可以安全了。谁知一支迦太基骑兵队跟了过来。西法克斯大喊着快跑,甚至不派人通知还在前门等待的大臣们。

    骚动很快让前门的人知道了,大臣们慌张逃窜,害怕自己落入迦太基人之手。德尔非没有阻拦他们,看着他们追上国王的身影。

    王玉婷没有马,只能干瞪眼,德尔非派来的骑兵队追了上去。王玉婷只追到前门为止,气愤地发出声怒吼。

    “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们?能抓一个是一个!”她的心情极坏,冲着德尔非大叫。

    “那些弄臣?抓住他们没用,反而会造成我们不必要的损伤。重要的是国王。”德尔非跟着她,向她解释。

    “国王已经跑了!我真怀疑里边是不是有你的亲戚,今晚你的表现太让人失望了!”王玉婷大步走进营地。她突然停下来,看了眼传令官,“叫他们回来!别追了!”

    传令官点燃火把,舞动火光,打出命令远方的骑兵队撤回的信号。

    营地里一些不知情的人纷纷出来一探究竟,他们主要是陪同的议员和奴隶们。索福尼斯巴也在他们中,她首先发现王玉婷就是那位紫衣女人,然后又见到自己的侍女被捆绑起来,惊骇立刻写上了她的脸。她听见兵刃声,听说国王逃跑了,知道好个女人一定做了疯狂的事。

    王重阳瞥了眼议员们。“别人在看呢!”他小声提醒。

    “将军,赶紧招集大家商量对策,这可是件不得了的大事。”德尔非也建议。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等于在王玉婷面前提醒了他的存在。“开什么会?现在还敢开会?”她继续冲着副官大吼,“人家已经回去叫人了,我们这点人留下来不是等着挨打吗?不许开会!不许睡觉!收拾东西,连夜赶回乌提卡!要开会也得等回到乌提卡以后。”

    将军下达了命令,聚集的人群立刻散开,按照将军的吩咐赶紧收拾。

    王玉婷在索福尼斯巴面前停下脚步,她指住她,抽动的嘴想骂出什么话,但最后忍住了。“领回你的侍女。”她重重地发下话。被绑的侍女“哇”的一声哭了,她以为自己会被杀掉。

    回到帐篷,她还为着失败的行动而堵气。为了准备这次行动,不仅低声下气地向索福尼斯巴说好话;千方百计从商人那里弄到经费;更重要的是得不停向议会里的老头子们解释,她最近的行动并不是想破坏迦太基和努米底亚的关系,而且还必须隐瞒真实意图。现在真要毫无脸面地收场吗?

    王重阳知道她辛苦,从前做普通军官,听从上边的命令就行了,犯了错自然会受罚,但更大的黑锅有人来背,如今自己成了那个背黑锅的人,才倍感压力。行动失败,什么帐都会算到她头上。

    德尔非想进入帐篷,被王重阳打发了出去。他现在进来只会受气,不如去指挥外边的撤离工作。

    “头痛了?”王重阳对着按住太阳穴的女儿发笑。

    “你还笑,爸爸?我这次死定了?”

    “怎么个死法?”王重阳故作严肃。

    “如果抓住了国王,不仅没人指责我擅自行动,而且将有很大的功劳。可是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你总有想过假如行动失败后的打算吧?”

    “恰恰没有!那还用想吗?失败了只有一种结局——战争。保守派的老头子一定想掐死我!”

    王玉婷坐立不安。老头子真要掐死她,她并不怕,到时不知谁掐死谁,怕的是他们不用“掐”,而用别的手段。比如说,把她交给努米底亚人处置,为了和平。总之欺骗他们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王重阳想了想,“那怎么办呢?要么逃跑;要么‘君命有所不受’。”

    “君命有所不受?”王玉婷仿佛有了希望,但很快泄了气,“这句话说起来容易。我刚上任,有那么大的号召力吗?造反?或者是……”

    她的目光无意间落上了桌上的笔。“有办法了!”她迅速握住笔,开始写信。

    “写什么?”王重阳好奇地凑过来张望。

    “写检查,学校里常写的那种。趁现在还没人告状,我先把自己揭发了。稳住那些老东西,然后让伊利福斯替我疏通。可是不能全说实话,得编点故事。就这样编!”

    王玉婷的检讨书写得流畅无比,并且专注,卫兵带领奴隶进入帐篷收拾将军的东西,她也没在意。

    “也可以这样编?”王重阳看着她写上的内容大吃一惊,“我很怀疑。说实话,从前在学校写的是不是编出的故事?”

    “爸爸,你都知道的!问我干什么?”

    王玉婷在信中这样描述事件经过:与西法克斯相约在边境见面,对一些边境问题进行商谈。和国王的谈话很愉快,国王是个风趣幽默的人,因此临时准备了晚宴,国王欣然接受邀请,好友索福尼斯巴也主动要求参与。席间,国王醉酒失态,企图对索福尼斯巴不轨。她为了好友的名誉,强力制止国王的行为,引来国王不满,双方卫兵由于情绪紧张而起了小冲突。国王依然在醉酒中,误以为她设下陷阱,不听解释,居然逃了。

    整个故事颠倒黑白,将蓄意阴谋说成偶然事件,阴谋的策划者成了最无辜,并为维护朋友的名誉而被误解的值得同情的一方。

    “议会的老家伙不是傻瓜,会信这种故事?”王重阳不相信地摇头。

    “合情合理,谁都知道西法克斯对索福尼斯巴有意思,为什么不信?”王玉婷解释她的意图,“即使他们不信,或者与后来的告密者的说法有冲突,他们总得调查吧!我是自我揭发,不同于被告密,他们至少内心会有矛盾,一个将军没有犯大错,不能随便撤换。这样至少会拖上一、两天。一、两天就够了,加上信使往返时间,足够我调动军队。”

    “决定打仗了?”

    “非打不可,而且必须赶在西法克斯之前。西法克斯回到首都后一定会集结军队。”

    “如果战争成为定局,今晚的事将不再有人追究。”王重阳点点头,“可是汉诺那边怎么交待?”

    “谁管那群老头儿?等我征服努米底亚,让他们高高兴兴地给我擦鞋!”王玉婷又恢复了得意。

    奴隶们趁她得意时搬走了她面前的桌子。面前一空,使她受了点小小的惊吓,她这才发现他们准备拆帐篷了,和父亲一起慌张地跑出帐篷。

    西法克斯逃回他的营地,感到安全的同时,心里涌出股恶气。王玉婷带来的人并不多,他立刻招集军队,说不定能打她个措手不及。但当他赶到王玉婷的营地时傻了眼,这里只剩下一座空营。看得出他们走得很匆忙,大件东西都没能带走。西法克斯不敢在无准备的情况下深入迦太基境内,国王气愤地踱脚,下令连夜回瑟塔。

    第五十五节 故布疑阵

    西法克斯正在赶回瑟塔途中,只剩下不到一天路程,边境的快马追赶上国王的队伍,送来紧急军情。国王差点因这个消息而从骆驼背上摔下。

    “臭女人!她早有预谋,动作竟然这样快!”西法克斯将那张羊皮揉成一团,恨不得撕了。

    王玉婷的军队到了边境,现在可能已经越过国境了。理由是,在那晚的冲突中有几名士兵行踪不明,可能逃往努米底亚,她得抓回这几个逃兵。荒谬的理由!抓逃兵用得着一支大军吗?已有努米底亚军队阻止他们,国王下令加快前进速度,他得赶回瑟塔主持大局。

    迦太基军队入侵国境的消息立刻传开,国王紧急召集大臣商议。又有急信送达,这次是宣战书。女将军斥责国王阻碍她抓捕逃兵,并强烈怀疑努米底亚有包庇嫌疑,对此迦太基不会坐视不理,将给予必要的还击,并在信末附上一句“深表遗憾”。西法克斯坐在宝座上说不出话,一半是因为震惊,他从未想过会这么快与迦太基开战;另一半是由于愤怒,那个小丫头把他当作了喜剧舞台上的傻老头,什么人都可以来戏弄。

    “赫沙,你怎么想?”他将信交给宰相,等着宰相的意见。

    赫沙宰相读完两封信,没有震惊,也没有愤怒。“小女孩的把戏而已。”他如此评价,“她既然草率宣战,说明根本没有经过他们的议会同意。陛下为什么不与迦太基议会联络呢?”

    “当然会!我立刻派使者!”西法克斯受到了某种提醒,有了一点心安,但他的惶恐并没有得到消除,“可是她现在已经侵入我的国家,必须把她赶出去!”估计有入侵者呆在国内,国王睡觉也不会香。

    “陛下,迦太基人以及他们的外国雇佣军不适合沙漠作战,而善长沙漠作战的努米底亚人她不敢启用,所以她必须快速结束战争。我们只需要阻碍她的行军,将战场带入沙漠,拖上段时间没有战绩,他们的议会自然不会放过她。”

    宰相的话令西法克斯在迷雾中有了方向,他镇定下来,“你总有主意。可我依然有些不放心,迦太基议会管得住那些军人吗?”

    “仅依靠迦太基议会还不行。”赫沙宰相浓密的眉毛下,双眼透出几分思索,“陛下,您应当向罗马派出使者。”

    “罗马?我们与罗马人联系不多啊!”

    “其实罗马近期有意进军西西里,他们的目标最终将是迦太基,就算您不派出使者,他们也会主动向您示好,罗马人想拉拢您,成为他们的盟友。我的预想是,到时您尽管放高姿态,要求他们许下丰厚承诺,但现在情况特殊,请您主动些,让罗马人看到有插入阿非利加事务的机会。迦太基人见到罗马与您亲近,也会行动起来,他们事实上非常希望与努米底亚友好,因为失去努米底亚将使他们孤立无援,所以……”

    “所以他们会与我议和,除非他们希望在国境四周与罗马人交战。而我即受罗马人拉拢,又接受迦太基人的讨好,两边得利!”西法克斯国王笑了,圆鼓的肚子颤抖起来。

    但宰相赫沙没这么乐观。“陛下,我提出的建议必须以我们能有效阻止那个女人的行动为前提。如果她围攻瑟塔,我们谈判的资本将减少很多。”

    西法克斯的心境跟随宰相的话而变化,现在他又开始担心了。

    “陛下,那位女将军是个怎样的人呢?”

    “她?她是个小疯子!实足的疯子!”

    国王拍打着宝座,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事就止不住怒气。

    “疯子?那就不好办了。疯狂的人最难对付,因为他们什么也不怕。”宰相揪住他的卷曲胡须,沉默了一阵。“我听说过这个女人从前的事迹,她蒙骗过伊比利亚的酋长和罗马人,这次也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诱骗我们上当。常常欺骗别人的人本性是多疑的,如果我们故意设下迷团,她反而会陷入迷惑。”

    西法克斯很期待地看着他的宰相。

    到了沙漠就是想喝水,王玉婷已记不清这是第几壶了。进入努米底亚国境后,她将军队分为两部分,由她率领大部分与西法克斯的军队直接冲突,另一部分则保持距离尾随,用作以防万一的援军以及保证补给线。她也害怕由于孤军深入带来的危险,特别是在恶劣环境中。

    战胜努米底亚人实在容易,头几场仗没费多大力气他们的军队就败退了,但王玉婷时刻保持着清醒头脑,这可能是诱敌深入的陷阱。一支能连续征服数个国家的军队哪有这么好对付?每次追击到沙漠边沿她就下令停止,沙漠里是努米底亚人的天下,她才不上当。她照惯例每天给迦太基议会写信,报告她取得的胜利。对某些议员来说,胜利消息就像毒品,一天不给他们吃,他们就会发作、发疯。

    王玉婷才几天就对这种作文式的报告厌烦了,打了个呵欠,用她掌握不多的单词苦苦酝酿,力求每天写出新意。从议会的回复上看,他们虽默认了她的宣战,但对她至今没有占领一座城、没有消灭一支敌人主力而表示出不满。现在才几天啊,这群老头儿急成了什么样,活像她正拿着他们的钱不办公,只顾旅游似的!其实他们很狡猾,他们并没有宣布任何消息,如果胜利了,所有功劳都归于他们的英明领导;一旦失败了,所有黑锅自然由擅自调动军队的那个人背。当年汉拔尼围攻萨干坦时就是这样的情况,议会没批准,也没否决。

    不过王玉婷也知道,她需要拿得出手的战绩,她要向议会证明她的决定是对的,只有这样她才能长久,活得长久。一名老军官在出征前给她讲述了从前战败的将军回国后是怎样被石头砸死的故事,以此来提醒她肩负的责任,王玉婷听得感到寒心。权力越大,责任越大,迦太基的将军在战时拥有很大的自主权,但同时也得为自己的决策担负极高的责任,所以她必须加倍小心。

    她以为入侵努米底亚后会遭遇激烈抵抗,但事实与她预想中不同。除了第一场战斗还像回事外,其余的还能算战斗吗?因此她没有冒险突进,西法克斯真正的精锐可能设伏在半途,或者聚集在某地等待她精力耗尽后才突然反击。

    “他们想玩消耗战吗?可是我保证了补给线,这招对我没多大效果。那么他们在等什么呢?沙漠战是他们的特长,这里的环境也适合他,而我对这种作战方式很陌生,他们怎么不打呢?”王玉婷躺在地图上,自言自语地说话。

    “因为你很小心,所以他们在你士气旺盛时不会出手,等到你的士兵被烈日烤干,中了暑,他们就会出现了。别忘了,我们虽然有补给,可有群‘债主’时刻催着我们!”王重阳以手指点了点议会写来的信。

    “爸爸,这么说我们应该直接进军瑟塔吗?那不行!西法克斯既然允许我们在他的国土里纵横,那么瑟塔一定如铜墙铁壁,不能打那里。占城也不可以,进了城就像进了笼子,反而会被围困,这里的城市太穷,根本守不住,也没有守的价值。”

    “那么怎么办呢?”

    “再等等看吧!”

    “‘债主’!”王重阳又用力点了点议会的信。

    “讨厌!烦死了!”王玉婷以地图当作毯子,一个翻身,将自己裹了起来。

    第五十六节 意外来访者

    王玉婷把身子裹入地图,如小孩般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滚来滚去,她要静一静,一个人想想。王重阳只好顺她的意。

    德尔非守候在帐篷外,见到王重阳出来了,走上去询问:“王先生,将军有什么想法吗?”

    王重阳不说话。

    德尔非继续说,“我认为这场战争我们打得太仓促了,如果能再多准备些时间会更好,许多状况似乎将军没有考虑到。这是怎么回事?从前她的战斗很优秀,可这次却感觉乱糟糟的。”

    “她的压力很大。”王重阳想为女儿多解释几句,但后几句被压在了喉咙里,再解释也没有用处。

    “总得想办法打破僵局,不是吗?”德尔非掩饰不住内心的着急,“虽然取得了点小胜利,但军队停滞不前无法取得最终胜利。”

    “可是前进也不行,前方可能有陷阱,在没有弄清敌人的意图前不能攻打瑟塔,而瑟塔是防守最坚固的地方,她不愿攻城。敌人的主力军队可能隐藏于沙漠绿洲附近,我们不熟悉沙漠,走错一步全完蛋。她从前作战不用考虑这些,汉尼拔告诉她打哪儿,她带着军队去就行了,全局的事别人替她掌握,可现在什么都得自己想,她的心态没有及时得到调整。她已经察觉到这点了,所以心烦。”

    “可是将军在卡彼坦尼亚指挥部落联军时表现也很不错……”

    “她那时才多大?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小孩子瞎闹,再加上运气,攻打部落与攻打国家完全不一样。现在必须认真了,反而不会了。”

    “我相信将军会有办法,她一向聪明过人。”

    “我也相信!可不得不说,时间不等人,议会也在催。”

    王重阳直摇头,他也没办法帮忙。

    营地一端出现了骚动,王重阳和德尔非警觉地望向起哄的那端,以为发现了异常敌情,或是士兵间出了冲突,但又都不像。传令官奔向将军的帐篷——哈斯德鲁巴·吉斯科来了。

    头盔顶端插着灰色驼鸟羽毛的副官波斯达殷情地跑向吉斯科将军的坐骑边,伸手去扶他的上司。奴隶趴跪在马旁,吉斯科踩着奴隶的背脊下了马。

    “你们的将军呢?”他没见到王玉婷的身影。

    王重阳回答:“在帐篷里。她心情不好。”

    吉斯科只是浅浅一笑。心情坏到上司到达也不出来迎接了?“我就喜欢她这点,什么脾气也藏不住。没关系,我去见她。”

    ……

    “是谁?我说过了,就是汉诺亲自来了我也不见!”感觉到有人进入,王玉婷在地图里大叫。

    吉斯科望着地上裹成一团的地图和里边蠕动的东西,觉得好笑。他轻轻踢了一脚。“这是什么东西?脾气还很大!来人,把这个东西扔进水里,让它泄泄气。”

    “你敢?”王玉婷掀开地图,蹦了起来。

    “把自己裹进地图里,就能拥有全世界了吗?这个主意不错!”吉斯科话里夹着讥笑。

    “呸!你不懂,我正在思考问题!”

    “为了什么事?与西法克斯的战争?”

    王玉婷苦笑不语。

    吉斯科知道自己猜中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议会已经批准,授予你全权。也就是说,你不仅有权调动军队,并且拥有与西法克斯谈判,甚至签立和约的权力。”

    王玉婷对这种大权高兴不起来,全权等于全责。“你专程赶来就是为了宣布这件事?”

    “不全是。”吉斯科看着她的双眼说,“索福尼斯巴已经什么都告诉我了。”

    王玉婷才没有愧色,反而心里咒骂索福尼斯巴是个叛徒,这么快把她出卖了。

    吉斯科也没有要求她对女儿的欺骗进行道歉。严厉地说:“不要以为议会相信了你编造的故事,他们只是发现事态已经变成这样,所以不得不顺着你。一些人想冒险,一些人认为应该给西法克斯点教训,不过亲西法克斯的势力依然存在,他们天天叫嚣着要逮捕你。这么大的行动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是保守派的人,我怎么可能告诉你?”王玉婷索性挑明阵营,反正已经藏不住了。

    吉斯科有意外,但只是轻微的一点点。“汉尼拔有什么魅力?你们从前关系很糟糕,他怎么使你加入了巴尔西德党?”

    “至少我发现他没我想象中的坏。”王玉婷露出一丝笑。“有什么话快说吧!”

    “我知道你遇上了困境,我是来帮助你的。”吉斯科说。

    王玉婷诧异地看着他,“为什么?你已经知道我是巴尔西德党的人,还要帮助我?”

    “没好处的事我绝不做。你的父亲已经告诉了我你遇上怎样的困难,或许我能提供点线索,但以后你得为我在巴尔西德党中引路。”

    “怎么,终于受不了保守派的老头儿,想加入我们了?”

    “我不能算是保守派,我与他们亲近是因为我父亲生前是他们的领袖之一,事实上我不愿属于任何党派,我只是在派系斗争中尽力维护自己的利益。”

    “说得够直白。所以你才将索福尼斯巴嫁给马西尼萨,这个人与巴尔西德党关系很近,在努米底亚也很有势力。不过可惜的是,马西尼萨现在成了无权无势的亡国王子。”

    王玉婷发出笑声,就像刚才吉斯科嘲笑她藏身地图里。

    “我接受你的条件。你能为我提供怎样的帮助呢?”

    “真是个爽快人。请放心,我不会抢走你的胜利,我只是做一些辅助性质的帮忙。西法克斯身边有位宰相,名叫赫沙,你知道吗?”

    “他是什么人 ?'…3u'”这个赫沙她没听说过。

    吉斯科为她的无知透出笑容,“他是个低调的人,不常露面,但西法克斯很信任他,这几年西法克斯对周围国家的征服背后有他的献策。这是个棘手人手,我曾几次派刺客暗杀,可是都没能成功。如果能除掉他,西法克斯很容易对付。”

    “你的意思这次让我陷入进退两难的人也是这个赫沙?”王玉婷心里有了恨意。她调查过西法克斯,调查过国王身边的“跟屁虫”,这个赫沙可能真的很低调,她没注意。“怎么除掉他呢?”

    吉斯科毫无办法地摇头,“我没办法,我的刺客也杀不了他,只能由小姐自己想法了。另外,与努米底亚人打沙漠战是不可避免的。”

    “这个我知道。可是沙漠环境变化多端,我不能让不熟悉沙漠的人去作战。”

    “你可以招集努米底亚人。有许多努米底亚人来自被西法克斯占领的国家,他们渴望复仇。”

    “我考虑过招集他们。”王玉婷很难办,“但这些人难以领导,他们中的某些贵族认为只有自己才佩成为军队统帅,谁也不服谁,架子一个比一个大,根本不团结,难怪他们会亡国。而且我不知道里边谁是西法克斯的间谍,谁又被收买过。”

    “的确是个难题。我向小姐推荐一个人,他在努米底亚人中高贵而有威信,并且这个人在作战上也有经验,是个好帮手。”

    “谁啊?”有这样的好人为什么不早点推荐给她!

    “马西尼萨。”

    吉斯科说出名字,王玉婷的表情被惊讶给凝固了。

    第五十七节 离间计

    马西尼萨,一位落魄的努米底亚王子,虽然落魄,可王子终究是王子,他在努米底亚人中的影响依然巨大。吉斯科也打着如意算盘,如果马西尼萨能在这场战争中壮大势力,甚至复国成功,登上王位,那么吉斯科——这位他最困难时期的支持者,将得到极大的回报。王玉婷完全了解吉斯科的心思,但马西尼萨的确是个好选择,他与西法克斯有着国仇家恨,把军队交给他至少不用担心背叛。

    “这个人我也考虑过。”王玉婷答复,“不过他目前身在伊比利亚,恐怕赶不来了。议会催着我赶紧应战,但战争是他们想什么时候打就能打的吗?”

    “我已经给他写了信,告诉他尽快赶到。即使没有我邀请,得知这场战争的消息,他自己也会主动参与进来。”吉斯科回答。

    王玉婷紧捏了衣角一下,微皱了眉头。已经邀请马西尼萨赶回迦太基了,那么他还“推荐”什么呢?如果马西尼萨已经在这儿,他还不把人直接塞过来?

    “议会的言论我会为你挡一挡,但也不能拖太长时间,你要赶紧把赫沙除掉,除掉这个人至少我在议会里也能多为你说几句话。马西尼萨一到,我们就得见到胜利,能做到吗?”吉斯科以建议和命令的口吻说。

    王玉婷咬了咬嘴唇,她可不能随便下承诺,特别是对吉斯科。“赫沙住在瑟塔,你让我穿过连军队也攻不下的城市防御,杀掉一个人,有点难度。”

    “不许讨价还价!这已经是底线!如果你认为自己没有能力打赢这场仗,现在辞职还来得及,交出你的军权!”吉斯科的语气突然严厉,似乎这件事不容商量。

    这时候的王玉婷的确没有计策,总有种答应了就是立下军令状的错觉。“好吧!让我想想。”她不得不答应下来。

    ……

    西法克斯看到了一份情报,吉斯科已经到达那个女人的军营。这个消息让西法克斯宽了点心,说明迦太基议会中反对这场战争的那部分人已经有所行动了。吉斯科虽然不是他的支持者,但却来自与那个女人相反的政治阵营,他的到来必定给巴尔西德党造成麻烦。

    宰相赫沙这时候给国王泼了冷水。他提醒国王,吉斯科是暗处的敌人。吉斯科目前必定支持马西尼萨,如果迦太基人赢得了胜利,马西尼萨极可能被迦太基扶持为努米底亚国王,而西法克斯将失去王位。

    想到马西尼萨与吉斯科的关系,西法克斯感到非常生气。攻陷王宫时,西法克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