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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誉之剑第25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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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二节 破城

    “……很多时候我是迷惘的,我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之所以继续活着只是为了等待与亲人团聚。我很想念你,爸爸。我无法用语言表达对你的思念,只能告诉你,一切都好。请将这封信转交给女军官王玉婷或者她的父亲,他们会为我送达到尊敬的父亲手里。”陈志念完刚写完的信,不禁有无限伤感。这可能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信件了,是遗书。全文以中文完成,只有最后一句以迦太基文字复述了一遍,以方便发现信的人能把它交到正确的人手中。

    陈志把它放在桌上的显眼处,并压上重物,目光直盯着它,久久不能离开。

    “有亲人感觉不错,不过也是一种拖累。”欧卡斯漫不经心地说。但就算是漫不经心地随口说说,他似乎也要让声音充满营房。

    “父亲是我成长的动力。长久以来我督促自己要成为强者,就是为了能让我的家幸福、安定。父亲根本没有自卫能力,因此我走上了习武之路;父亲的研究需要经费,我不能理解,但也依然去餐馆做清洁工。”陈志微笑着说。

    “人活着很艰难,但请放心,死也没那么容易,因为残酷的命运女神不会让你轻易逃出她的掌控。”居阿斯扣紧手腕上的皮带,他已做好了上战场的准备。推开门,天已经亮了。山顶上的萨干坦城在泛白的天边留下了沉寂的深色影子,一柱浓烟从城里滚滚上升,就像这座城已经被攻陷,火焰燃烧着残骸。

    攻城的号角声在响,更大的呐喊声盖过了它的声音。一排排梯子搭靠着城墙,引导城墙下的人往上攀爬。陈志转身翻进长梯内侧,躲过了从上方跌落的人体。那曾是鲜活的生命,现在却在自己的视线中坠落,如果自己比他先一步踩上梯子,那么掉落的可能是自己。陈志抬头看了看不断滚下石头的城墙顶端,他没有翻回梯子外侧,而是继续顺着内侧攀登。越往上,梯子与城墙间的空隙越小,直到容不下身体,他才翻回外侧,顶着木盾继续向上。

    攀上城垛,陈志割破了向他刺来长矛的敌人的喉咙,他跳下城垛,稳稳站上城墙,眼前全是萨干坦人,他竟是第一个登上城墙的人。投枪向他飞来,刺穿了抵挡的盾,陈志扔掉盾,双手紧握短剑,冲进萨干坦人之中。不断有人攀上城墙,城墙很快成了战场。

    陈志突破萨干坦人的包围,顺着石阶往城墙下方奔跑,他与身后的战友们一路杀死了许多阻挡他们的敌人。城墙下守卫的萨干坦人要阻止他们前进,已经占领一面城墙的迦太基军队投下如雨的投枪,夺去了他们大半人的生命,陈志和其余人杀死了剩下的。他立刻奔向目标,与同伴们合力拉开门闩,打开了巨大的城门。城外的军队已经迫不急待了,他们如洪水般涌进城门,践踏过敌人的尸体,冲向广场。较为宽敞的广场城了最后战场,最后的萨干坦人全集中在那里,那里有冷却的金属和冒出浓烟的焦黑碳堆……

    战斗进入尾声,已经消灭了所有敌人,现在城中四处是着火的房子与奔来跑去的迦太基雇佣兵。陈志站在街道上,他的身体到处是流淌的鲜血,有自己的,但大多是别人的。他喘着气,结束了战斗,却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现在他坐上石阶,只想休息。

    “陈!陈!”街道尽头有人跑来,独特的大嗓门很容易就能听出那喊声来自欧卡斯。“真的是陈啊!”他回头向同伴呼喊。陈志听见他的喊声,站了起来,立刻感到欣喜,在战斗中失散的队友们都没事。

    “臭小子!你居然在傻坐着发呆?你没有听见汉尼拔将军的命令吗?”欧卡斯挥舞手中的大布袋,像是炫耀一件精致的利器。

    陈志露出疑惑神色。攻下这城市后,疲惫的他只想在角落里休息会儿,没有留意到新命令。“是什么命令?”

    “你不知道?慷慨的汉尼拔将军已经把这座城市的财富赠送给全军士兵了!他让我们看见什么就拿什么,只要能带走的,都可以属于自己!”欧卡斯兴奋地怪叫起来。其余人也同样活动手脚,难以抑制兴奋神情。

    街道对面跑过另一群雇佣兵。欧卡斯着急了,指着他们奔向的方向,“那里是萨干坦的富人区,快!不能把好处让别人占尽了!”他吼叫完,立刻冲了过去。

    “不想发财了!快走啊!”队长居阿斯带头跟上欧卡斯。

    陈志难以想象他见到的是攻陷城池的军人,现在他们威武的战士精神全消失了,成了一群贪财的强盗。经过广场时,他看见了烧焦卷曲的大小尸体,这些尸体成堆地混合在同样烧焦的木材堆里,陈志看见它们,想到了地狱的景色,但是让他惊异的是,在这些死人中有数十个活人在活动,他们蹲在尸体间,双手在黑碳里摸索,他看见他们中有人在尸体旁找到了些金色颗粒,放进了自己口袋里。

    居阿斯带领全队人闯进一间宅院,他们在城里四处晃悠,才终于看见了一间似乎没人光临的房屋。这间有中庭、花园和柱廊的大宅院必定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雇佣兵们冲入房里,却失望地发现已经有人比他们先到了。陈志在队伍最后,他并不想加入他们的劫掠行列。他站在门口,听见了里边的打斗声,接着一些陌生面孔骂骂咧咧地带着伤从里面跑了出来,他们应该是先到者,现在被赶走了。

    陈志走进屋里,队友们已经分散到了四处,他们行动迅速,一是担心会有别的人来与他们“分享”战利品,而且更加担心刚才被他们赶跑的人会带同伴回来报仇,到时什么也会得不到。

    布西瑞斯平时总是丢三落四,但这次他居然记住了要带上装战利品的口袋。他什么也不管,直奔厨房,把银餐具叮叮当当地收罗进口袋。欧卡斯飞奔向后院,那里有女人的住所,相信也同样会有不错的收获。所有人都在行动,而且面带笑容,只有陈志没有动作,他始终站立在门口。陈志看着这些同处一室的朋友们的疯狂模样,只感到有些无奈的好笑,连布西瑞斯都记住了要带上容器,只有他忘记了。

    “臭小子,快动手啊!来帮我们,会分你一份的!”居阿斯看他没有行动,催促说。

    陈志淡淡地笑了笑,“我没兴趣。”

    “没兴趣?你以为迦太基人给你的那丁点儿军饷能养活你和你的女人吗?”居阿斯的语气中透出不可思议的惊讶,“我们当雇佣兵不就是为了现在吗?”他没有强迫陈志加入他们,只是随口对他说了两句,然后继续他的财物搜寻。

    有人在后院找到一辆马车,雇佣兵们把搜掠到的一袋袋财物扔上车,队长居阿斯跳上前座,抓住缰绳,其余人在车旁步行,保护他们的财产。居阿斯挥动马鞭,马车缓慢地离开了劫掠地,向城门行驶。满满一车战利品,使得马车的速度快不起来,只得叽叽吱吱地转动车轴,摇摇晃晃地压过石板铺成的大路。

    陈志坐在车上,黄昏的余辉照上他的身体,干涸的血迹被映成了桔红色,即将来的夜加速了他的疲惫。残破的城墙矗立在金黄的光辉中,陈志抬头望向它,今天他就是从那里进入了萨干坦城,打开了城门。

    居阿斯驱赶马匹,把车赶往路边,给挡路的卫队让路。那是将军的卫队,陈志不得不留意他们,他看见汉尼拔沿着石梯登上城墙。他披着白色的,绣着金色图案的披风,夕阳的光辉照上他的身体,布里的金线立刻如黄昏中的河流般闪闪发光。陈志一直注视着汉尼拔,看着他登上城墙,在晚风中行走,然后面向北方遥望,深邃的目光似乎见到了远方的全新世界。

    直到马车接近城墙,看不见上面的情景后,陈志才收回了目光,车身穿过城门,城墙的阴影覆盖大地,使笼罩其中的人们提前进入了黑暗。他感到累了,倒了下去,躺在战利品上,尽管背脊下层层叠叠的杂物让人很不舒服,不过陈志却觉得比柔软的大床更加舒适百倍。无数雇佣兵通过城门进进出出,出城的人无不扛着得意的战利品,一名年轻的雇佣兵手里只提着把弓,他经过了满载物品的小车,沉默地走向远方。

    第八十三节 宣战

    “谁是第一个登上萨干坦坚固城墙的勇士?”主持集会的军官站在高台上,用带着煽动性的口吻对着台下的如大海般无际的人群高喊。

    “是小阿基里斯!”立刻有士兵回应他的高喊。“是小阿基里斯!”更多的士兵回应了他。

    “小阿基里斯?”军官小声嘀咕,这明显不是真名,只是个绰号,不过这位军官显然多次主持过类似集会,他很快把声音抛向了人群,“那么请这么勇士站出来吧!我们的小阿基里斯,你就像阿基里斯一样勇猛!”

    士兵们也相互张望起来,他们要把这个人从人群中找出来。

    萨干坦城陷落后,围城的数万军队撤回了新迦太基。雇佣兵们卖掉了洗劫来的战利品,发了笔小财,高兴之余被召集起来,参与庆祝胜利的集会。大会中必不可少的一项程序就是对在战争中立功的人给予表彰。

    “这个世界上有人害怕承认犯下的罪恶,因为他们不愿接受惩罚。怎么可能有人竟连功绩也害怕承认呢?难道奖赏是令人恐惧的怪物吗?”主持军官见到呼唤的人迟迟没有出现,鼓励地大喊。

    陈志沉默于人群中,他知道台上的军官在呼唤自己,但他始终不愿走出人群中。他的身边,队友们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推,陈志婉拒他们的好意,用力定住脚,不能被他们推出去了。

    “小阿基里斯在这儿!”欧卡斯扯开嗓门大喊。

    四周的视线全被他的喊声吸引过来,全集中在了陈志身上。陈志突然被这么多人注视,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他感到脚下一空,队友们趁着他分神的空当,把他举了起来。陈志坐上他们的肩头,这下高高在上的他吸引住更多目光,包括台上的各级军官也向他投来了好奇与探究。

    “给我们的英雄让路!”欧卡斯继续用他的大嗓门喊叫,他跑在最前面,推开了前方挡路的士兵。在他的叫嚷下,士兵们自动让开了,密集的人群里出现了一条缝隙,直通主席台。

    陈志被推揉着,腼腆地走了上去,他看了一眼将军们,立刻把目光回避了。

    汉尼拔来到他面前,迦太基的将军从侍者手里接过一面圆形木盾,双手捧住它,递给陈志。“你的勇敢无畏应该得到奖赏,我以薄礼酬谢我的勇士。”

    陈志从将军手中双手接过木盾,它比普通木盾沉重,他低下头,发现盾里还放着一只小布袋,口袋鼓胀,冒出无数小凸起,有硬物顶着布袋。陈志立刻鞠躬,在欢呼声中退下主席台。

    队友们立刻围住了他,有人从盾里抓出小布袋,解开袋口的细绳,闪光的银币立刻滑出口袋,叮叮当当地掉进盾里和地上。惊嘘声又起,这里足足有一百枚银币。

    “谁是为我们打开城门,将我们引向胜利之路的勇士?”主持军官的喊声又起。

    “小阿基里斯!”士兵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小阿基里斯,你还在犹豫什么?快回来吧!”军官叫住了准备离开的陈志。

    陈志没想到会被再次点出名字,他愣了愣,第二次被推了上去。

    汉尼拔捧着绑着小布袋的长矛,走近陈志,“我的薄礼无法表达对你的感激,请接受第二次馈赠。”

    军队沸腾了,同一人两次接受功勋是非常少见的状况,更何况陈志的武技与品德在军中时常受到称赞,今天之后,他的声名会更加远播。

    主持军官镇定了人们的亢奋情绪,继续集会内容,“谁是在战斗中不顾安危,拯救同伴性命的英雄?”

    这次士兵们喊出了不同名字,并且不止一人。

    “小阿基里斯!”远远的有人呼喊。

    军官们听到了喊声,不由得面面相觑,开始小声议论了。

    主持军官回头征求汉尼拔的意见。年轻的将军回答说,“只有嫌人罪孽深重,没有嫌人功绩卓越的道理。把有提到名字的人全请来吧!所有人都将得到奖赏。”

    “小阿基里斯!小阿基里斯!”

    人们一遍遍地呼喊陈志的绰号。陈志第三次登台,他的面容中没有什么笑容,只是平淡地接过奖励。

    怀揣着来到古代后得到的第一笔财富,陈志到集市里选了几件衣服,买了最好的酒与点心,进入他从未踏入过的金铺,订了一对金手镯,交付订金后,立刻去了城外雇佣兵家属的营地。

    他来到熟悉的帐篷里,可是没有见到熟悉的身影,他只好放下礼物往小河边寻找。

    河畔,洗衣的妇女沿着河岸长长的一字排开。她们蹲在石块之上,面向河水,用力敲打浸泡流动水中的衣物,女人们一边干活,一边闲聊,交流着琐碎小事。

    陈志而对她们的背影,找寻着他想见到的人。要在上百女人中找到她其实并不难,陈志很快发现了线索。河边站着一位没干活的少女,她不仅自己不干活,还要影响别人干活,她对着身边的另两位女人不停地夸夸其谈。陈志认识她,被停职的女统兵官整日无事可做,四处找寻她认识的人聊天。不过陈志要找的人并不是她,而是被她影响的两个女人中年轻的那位。

    “海伦娜。”陈志轻轻呼唤。

    洗衣的少女听见了呼唤,立刻停下劳作。她转身看见了少年的身影,笑容泛上她美丽的素面,眼里闪出了泪光。湿透的两手在衣裙上擦干了水气,她奔跑过去,扑进了陈志怀里。“我听说打仗死了很多人……”

    “我没事……”陈志抱住了她。

    桑德拉看着一对年轻的恋人,仿佛她也跟着回到了少女时代,羡慕地微笑起来。王玉婷则是沉默地盯着相拥的两人,不冷不热的眼神平静地注视了一会儿,她哼了一声,把脸转向另一边。

    对于平民们来说,战争结束了,分离的亲人又可以团聚,在和煦风光中亲密相拥。不过对于另一群人来说,萨干坦战争的结束仅是一个开始而已。

    罗马元老昆图斯·费边·马克西姆第二次拜访迦太基议会。上一次,他率领青年随从团作了不温不火的访问,进行了场无关紧要的谈判。这次,他没有带上穿着红边托加的小青年,跟随他的人换成了元老院里的同僚,毕竟这是场非同寻常的谈判。

    迦太基两大议会——元老议会、一百零四人议会,数百名议员全部到场。议长汉诺更是揪住花白胡须,烦恼地坐上主持的位置。对面坐着客人费边元老,汉诺年轻时已经认识他了,他们参加过上一次迦太基与罗马的大战,互为敌人。现在两人都老了,早已经脱下戎装,坐上各自祖国的元老宝座,受后辈尊敬。

    “我为你们重复一遍。汉尼拔不仅对罗马的盟友发动战争,更加破坏了我们与贵国的和约,你们必须把汉尼拔交给我们处理,如果你们不愿意交出他,那么只能代表你们愿意自己承担一切责任。”使节团中的一名元老厉声对迦太基的议员们提醒。

    议员议论纷纷,罗马使节的态度蛮横,要求更是无理。

    汉诺议长缓慢地回应说:“我们的将军如果犯了错,也应该由迦太基的议会处理。如果你们有证据表明他是由罗马议会任命的,我们愿意交出他。汉尼拔真的做出有损罗马的事,你们可以向迦太基议会控告,我们会仔细调查的。”

    迦太基的议员们发出嘘声,让议事厅中占少数的罗马使节们感到被敌人所包围。

    “可怜的迦太基人,你们维护汉尼拔还不是害怕他的军队。”罗马元老小声对同僚说。

    “汉尼拔的军队攻陷萨干坦城是得到认可的。”迦太基的议员中有人向罗马人叫嚣。

    使节团里不少人被这句话震动了,他们纷纷离开座椅,站了起来。

    使团团长费边摆了摆手,让他的同僚们坐回席位。他站起来,一手兜住宽袍底襟,使其形成兜状。元老缓慢地来到迦太基最重要的几名议员面前,另一只手指着兜里,微笑着说:“迦太基人啊!我这里给你们带来了礼物——和平或者战争,你们可以选择其中任何一个。”

    汉诺根本没有注视费边元老,回答说,“我们不会选择,随你高兴给吧!”

    费边元老甩开了袍襟,“我送给你们战争!”

    迦太基的议员惊叹了,立刻愤怒起来。他们同声地高喊:“我们接受战争!”

    第一节 调任

    钥匙转动锁孔,旋转四分之一圈后门开了。门外照射进屋里的亮光在地面投下了瘦长的人影。“啪啪”两声,门外的人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屋里的日光灯闪动两下,亮了。白色的小猫瞧见亮光,很快叫唤着扑向门外客人的脚边。一名少年走进屋里,顺带关上门,他将手里的塑料袋放在桌上,往屋子里端走去。

    卧室的椅子上坐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蓬乱的头发已经几个月没清理,像一堆杂草组成的鸟兽窝棚。他的手里握着遥控器,不停转换着电视频道。

    “陈叔叔,我带来了盒饭,要吃吗?”少年已站在卧室门口,对里边的人说。

    “小赵来了?我刚看完你的比赛。非常遗憾。”陈永义回头欣喜地对门外的少年说,但很快言语中透出了失望。

    赵弄潮只是淡淡地浅笑,“一个娱乐节目而已,不用太在意。来吃饭吧!”他转身回到客厅,从塑料袋里取出了几只泡沫盒,在桌上摆开。

    他今天也没有去学校上课,不过不是翘课,学校特许他这位优等生放假一天,去电视台录制高中生知识竞赛类的节目。赵弄潮凭借丰富的知识面力挫各中学代表,已经打入了地区决赛,如果今天的比赛胜利了,他将会去北京参加全国总决赛。

    陈永义掰开一次性木筷,打开泡沫盒,热气腾腾的白米饭让这位科学家有了食欲。“我没想到你会输。最后一题对你来说实在太容易了——如何分辨蒸馏水与矿泉水?你居然会答错?”

    手机悦耳的铃声在背包里响起,打断了陈博士的疑问。赵弄潮取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老师。”他按下按钮,接通了电话。“你好,是我……谢谢你的关心,我没事。胜败兵家常事,更何况对手也很强,只是不能代表学校去北京了,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是的,我的目标是今年的高考状元,不会计较一时得失。我会努力的……好的,再见。”

    “优等生就是好,发生什么事总有人关心,老师竟然特地打电话安慰,如果换作后进生,谁会管你死活。”陈永义开玩笑地说道,他接着继续了疑问,“我认为你是故意的,那样的问题不可能答错。为什么把去北京的机会送给别人 ?'…3u'”

    赵弄潮依然浅笑,“如果我去了北京,就不能及时去罗马了。”

    “其实也不用急。时空机虽然完成了,但调试仍需要很长时间,完全可以去北京参加比赛。”

    “不行。返回古罗马之前,我也必须花上很长时间作知识上的准备。不仅是历史知识,天文、地理、物理、化学,全都得用上,还包括我的弱项野外求生。”

    “是啊!没有全面的知识根本不可能一个在那种地方生存下去。”陈博士的食欲突然减少了,木筷在饭粒间移动,始终插不下去,“公元前219年的世界是个怎么样的世界呢?”

    “乱世。”赵弄潮简要地回答了他,“西方的世界里,迦太基与罗马两强对峙。汉尼拔攻陷了受罗马庇护的萨干坦城,引发了罗马与迦太基的第二次布匿战争。”

    “布匿战争?”陈博士对这个绕口的名词充满了陌生。

    “罗马人称迦太基人为布匿人,所以叫布匿战争。三次布匿战争,迦太基输了三次,最终亡了国。”赵弄潮解释说。

    “是这样啊!”陈永义犹豫了一会儿,看着赵弄潮,“如果给你机会,你会想办法让迦太基取得胜利吗?”

    赵弄潮也突然停止了用餐,陈永义的话带着点玩笑,但他却是十分严肃的。“陈叔叔,你是在考验我吗?我绝对不会做改变历史的事!即使遵循历史会让我死在那里,我也依然要遵循下去。如果历史改变了,不仅我自己,玉婷、王叔叔,还有陈志和宋阿姨都不可能再回来了。”

    “不,不!我完全没有要考验你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陈博士急忙解释,“我很担心他们的安危。他们根本不懂历史,如果被卷入历史阴谋中恐怕只能任人摆布,可能还会送命。”

    “因此我才必须尽快赶回古代。耽误一分钟,他们的危险也就增添一分。”赵弄潮肯定地说。

    陈博士更加不放心了。“他们在那里有可以依靠的历史人物吗?”他继续提问。

    赵弄潮想了想,摇头。“没有。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叫迦太基,是个复杂的国家。迦太基的党争正在恶化,议会的保守派与巴尔西德党的激进派为了掌握国家大权而明争暗斗,即使面临大敌,也得‘攘外安内’一起做。他们在那里最好做普通人,如果自作聪明想要在政治中插进一脚……”赵弄潮不得不突然顿了顿话语,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东西,“陈志虽然喜爱管‘闲事’,但是个淡然的人,他对自身不会有太大追求,可是另一个人……如果食物味道不好,她一定会去弄到美食,如果床太硬,她会要张舒适的大床,接着就会要大房子。难以想象在没有法律和道德约束的地方她会做什么?”

    “你是说王重阳的女儿?那孩子娇宠惯了,有点心眼,总以为自己很聪明,她最让人担心。”陈永义提起这个女孩也只能摇头。

    赵弄潮微皱眉头,担忧地呼出一口气。

    “调任?”王玉婷睁大眼睛,吃惊地瞪住骑兵统领马哈巴尔。

    亵du死者的事件总算告一段落了,王玉婷被召见,马哈巴尔向她宣布处理结果。这件事由汉尼拔亲自裁断,将军的意见是让王玉婷调离统兵官的职务,因为她的行为已表明她并不适合领导军队。

    “你们要把我调到哪儿去?”王玉婷追问。

    马哈巴尔的声音依旧是稳重而不慌不忙的。“年迈的军需官希米可前几日退休了,他为军队服务了四十年,将军批准了他回家休养的请求。这是个重要职务,汉尼拔将军打算寻找到合适人选前悬空职位,但现在我们与罗马宣战了,为战争准备的大量物资使得军需部人手不够,因此决定让你接替希米可的职务。”

    “真是宽大的处理,感谢汉尼拔将军的仁慈。”陪同王玉婷而来的安娜特代替她问答,同时将手放上王玉婷肩头,压了两下。

    “我干不了!”王玉婷坚定地反对,她知道安娜特压上肩头的暗示是要她接受,但她无法接受,“你们这算什么意思?我的军队呢?我的军队怎么办?”

    “你还有军队吗?”马哈巴尔嘲弄地笑了笑,“军需官是个重要职务,虽然地位不如统兵官,但多少人为了得到这个职位不惜付出大量金钱,你知道吗?明天就去上任吧,现在我们相当缺乏人手!”

    安娜特的手掌又一次压上了肩头,王玉婷只好忍住怒气,不耐烦地回答,“我接受。”她站起身,冲出了房间。

    “他们夺走了我的兵权,你没看出来吗?议会在伊比利亚最后一个掌握军队的军官也被汉尼拔消灭了!”王玉婷快步走在新迦太基城的街道上,冲着身后跟随的安娜特大吼。安娜特没有帮她说一句话,令她生气。

    议长的女儿没有为她的无辜怪罪而动怒,反而一直保持着胜利者的微笑,“只要你仍留在军队里,我们就已经赢了。议会输了,但我们赢了。”

    “赢了?你输糊涂了吧?”王玉婷不相信地大声反问。“前一位军需官干了四十年。看着吧!汉尼拔也会让我干上四十年,就这样把我埋葬了!”

    “不会。”安娜特自信地否定,“仔细想想,你有这方面的工作经验吗?”

    王玉婷摇头。军需官是干什么的,她不知道。

    “做军需官是非常需要经验和阅历的,身为军需官不仅与军队里从士兵到将军的各级军人打交道,还得与政客、狡猾的奸商来往。即使军需部真的缺乏人手,也绝对不会让一个小姑娘担任这个职务,尤其现在已进入战争时期,军需准备更加重要了。所以你不会干太久,依然有机会重掌军权。”

    “假如你说的是真的,汉尼拔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王玉婷问。

    安娜特笑了,“难道你忘记了汉尼拔曾经向你试探过多次?他可能想要把你邀入巴尔西德党,但你现在为议会办事,因此他打压你,却又没有彻底打压,他要保留你的声名,以便日后为他办事。如果有一天你受到汉尼拔的暗示,要你加入他的阵营,你会答应吗?”

    王玉婷愣了,她没想到安娜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但很快,狡黠的笑容把她的脸向上高扬,“为什么不答应呢?不过前提是巴尔西德党的领袖由我来做!”

    这个疯狂的玩笑惹得安娜特笑出了声,“如果你在军需官的职位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