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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枪之谜第10部分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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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子弹是沿着平行于地面的路径飞来的,就像我图上画的那样。那么,凶手要射中目标人物的心脏,同时子弹又是平行于地面飞过去,他自己必须也是个骑在马背上的人才行!你跟得上吗?”

    “难道我是个白痴吗?”我抗议道。

    他露齿一笑:“别那么敏感嘛。我也没把握这种解释是否能让人立刻理解。然而,这确是一个条理清晰的推断。假如凶手只身站立在表演场地上,那么他开枪射出的子弹会造成微微向上倾斜的弹道。假如凶手是在观众席上开的枪,又会明显地造成大角度向下穿入的弹道。所以凶手只能在与射击目标同一高度的位置上开枪才会造成我们得知的那种弹道角度。但是被害者是个骑马的人,所以凶手也必定骑在马上,在与他自己胸口高度相同的位置上端枪射击。

    “于是,我立刻明白了,惟一合乎逻辑的涉嫌人物必定是场上牛仔马队里的一员,两个案子的情况都是这样。只有一个人骑在马上但不在队伍里:疯狂比尔·格兰特。但是格兰特不可能开枪杀人——因为两次谋杀发生时他都站在场地的中央。摄影机迎面拍下了受害者中弹时的镜头,这说明依当时受害者的方位,凶手必须是在他的右侧,也就是从马斯包厢的方向开枪向他射击的。子弹飞来的路径几乎与受害者前进的方向垂直。但是格兰特当时看起来大致处于迎面于受害者的位置,相对角度与摄影机的相似。所以那不可能是他开的枪。然而,凶杀发生的那个时刻,整个马队恰好行进于马斯包厢之下。这一点更印证了我的设想——凶手就是马队里的一员。从方位到角度,那种推论都能成立。”

    “这点我是明白了,”我说,“可是我搞不懂的是: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默许对两万无辜的人进行大搜查呢?弄得大家一整夜既尴尬又恼火地逐个等着搜身,而你明明知道凶手并不在他们中间!”

    埃勒里出神地盯着炉火说:“又来了,jj,又落入妄下定论的俗套了吧。携带武器的人不一定就是凶手本人,这种案例并不少见,知道吗?那样做有可能相对容易些:在案发后的混乱中,凶手把枪丢给观众席上的同谋——而那个人可能就在离他不远的栏杆上方。而且,找出谋杀的凶器在我们的破案过程中是势在必行的。所以那场声势浩大的全员清查是不可省却的。

    “可是,如果凶手是场上牛仔中的一员,那么霍恩——假设他就是凶手——就必须以牛仔的面貌出现在队列中!他又是怎么处理的呢?很简单。我问过自己:现在他不是霍恩了,那他会是谁?他可以化妆,叫人辨认不出来。这对做过多年演员的他来说一点不难。那么霍恩究竟是什么样儿?据我所知,他有一头银白色的头发。那么显然,如果他想让人认不出来,肯定要染发。然后,借助服饰的改变、姿势、动作、声音的微小变化,他会轻易地骗过对他不很熟悉的一、只有大概印象的人们。然而他竟然还贴上了可怕的伤疤,足见此人的精明诡濡。那覆盖半个脸的丑陋疤痕既能迅速捕捉起注视他的视线,从而使人忽略对他其他相貌特征的注意。而且还有一点,依我的观点,人们都有一种潜在的意识,即,对相貌丑陋或可怕的人不予久视,以免引起对方的羞惭或不快。我真得为霍恩的精明鼓掌了。”

    “等一下,”我叫道,“我想我能指出你的一个重大失误了;我希望你不至于否认自己故意为之。既然你如此肯定霍恩就在牛仔群中,你为什么不把他揪出来,却给了他再次作案的机会,嗯?”

    “问得相当有道理,”埃勒里赞同道,“但是答案也很有道理。我没有揭露他的身份是因为显然霍恩在实施某种计划。像他这样杀了人还留在原地晃荡的情况并不多见。那他为什么这么干?如果他只是想谋杀什么人,何必选择这种复杂的环境和奇特的手段?在一条晦暗、隐蔽的巷子里一枪就能解决问题——用寻常的手段除掉目标,对他来说那是容易得多的做法。但是他选择了如此艰难的途径,为什么?我很有兴趣寻求答案。我想给他足够的空间去展开行动。实际上,他还必须等待。他还有不得不做的事情——干掉伍迪。我很快就会对你解释的。”

    “另外,”埃勒里皱起了眉头继续讲述,“有几件事的确对我的好奇心和我自以为拥有的智慧形成挑战。除了作案动机——对我仍然是个谜——以外,那把见鬼的自动手枪到底跑到哪儿去了?这道题着实费解。况且在那时候,整个案情都很模糊——如果我揭落了霍恩而他大缄其口——我们也未必能圆满对他的指控。”

    “所以我迟迟没有披露霍恩的真相,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也没有道理会预见到——另一起谋杀案的相继发生。”他叹了口气,“那件事一直让我耿耿于怀。同时,我竭力装出惘然无知的样子开始在牛仔们的周边活动——试图在不会引起怀疑的情况下监视霍恩。可是我没有成功。他们是一个排外、戒备、敏感的群落,我从中得不到任何信息。霍恩消隐在他们之中了。于是我开始在社交圈与吉特频繁接触,以期探出霍恩前来与她联系。

    “但是就在伍迪被杀之后——紧接其后的第二天——有一个牛仔失踪了。那是个自称为本杰明·米勒的人。他不仅在演出开幕前一天受到雇用——那是距今一个多月前霍恩本人书面推荐的!而且那个人,至少从表面上看,如果忽略其头发的颜色和脸上的疤痕,与巴克·霍恩极其相似。那个人——后来证明这是个关键——竟得到霍恩的‘特许’乘骑那匹‘英琼’;居然不忌惮会有违常理,因为‘霍恩’没有道理在隆重的开幕式上不骑自己心爱的马。从这些事实我可以肯定:那个失踪了的米勒就是巴克·霍恩本人。从而这个巴克·霍恩也能满足我对凶手加以判定的第一个条件:两起命案中,他都骑着马出现在表演场上。”

    我长出了一口气。

    “第二个作案条件是从我对关键的几条线索中的第五和第六条进行推导而得出的。第五条线索是我凭侦探的直觉得到的,而且也被科比少校新闻摄制部拍下的影片以及诺尔斯中尉的弹道报告所证实。在案发当晚,当格兰特发令马队狂奔的时候,我记得整个马队跟着‘霍恩’众枪齐射。

    “那之后几秒钟内被害者就坠落在跑道上了——这段时间如此之短,不可能有人来得及在所有枪一同射击之后又单独开枪杀人,何况随即马队就开始狂奔。全体牛仔表演中只有一次同时对天鸣枪,这个事实是无可争辩的:为印证这点我们查验了所有上场牛仔的枪支,它们无一例外地只发射过一颗子弹。

    “第六个,也是最后一件事实是这样的:所有的枪支,包括‘霍恩’尸体手里的、格兰特的以及小疯子泰迪·莱恩斯身上的枪都不可能射出过那颗夺命的子弹;诺尔斯中尉曾不容置疑地说唯独点二五口径的自动式手枪能发射出那种子弹。但是从场上人群中搜查出的枪支统统是点三八以上口径的。弹道实验室的检测结果显示:莱恩斯的那把点二五口径自动式手枪也不是杀了人的凶器。

    “这两个事实并列在一起,说明什么?你看,它足以说明:如果凶手就是场上的牛仔之一,而所有牛仔的枪又都没射出过杀人的子弹,那么凶手用的就是另外一支我们尚未找到的手枪。但这怎么可能呢?你会问。你还会说,‘所有人都被彻底搜了身,也没找到武器呀。’我的回答则是:凶手把作案凶器另处藏匿了。我花点功夫分析了一下:关键点是——凶器是一把点二五的手枪,而且场上只出现过一次乱枪齐射的机会;所以他肯定是利用这个机会,即当所有牛仔朝天鸣枪的时候使用那把枪射出了置人死地的子弹。换句话说,凶手身上另外带着一把枪,装的是实弹,并且在与其他人一道用左轮枪对天鸣放空枪的同时用第二把枪杀了人。也就是说,他的两只手同时持枪射击。那么,我问自己,这种情形暗示着什么?——凶手须是个双枪客吧?”

    “我看未必,”我反对道,“你凭什么如此肯定他一定是同时放了两枪呢?牛仔们乱枪齐射,肯定不会那么同步地只发出一个声响,你不是也这么说吗?”

    “是的。但是请记住,牛仔们是举起手臂朝天放的枪。我想,凶手为避免引起怀疑,肯定也会随之举起一只手臂朝天放空枪,正如我们所有人都看见的那样。而且,这一阵乱枪响过之后再没有其他枪声出现过,由此我推断出他在对天射击的同时用另外一支手枪朝目标人物射出了致命的子弹。

    “现在回到关于双枪客这个奇特的小问题上去。这可能吗?当然可能,尽管不是必要条件。而正是由于这种可能性,那么线索再一次被导向了巴克·霍恩。众所周知,他多年来一直佩带并使用两把枪,而同时使用两把枪的人,在西部被称为双枪客。巴克不仅在逻辑上符合其他作案条件,而且还满足了作为此案凶手的两个新的特别条件:他是双枪客,同时他还是神枪手——这点有供词为证。凶手是个神枪手——这就无须朝目标多次射击以求夺命;而在众人乱枪齐射的共鸣消失之前射出弹舱里所有的子弹,对他来说也不困难。可能性与事实再次吻合。

    “但是,他是如何巧妙地处理第二件武器,从而避过了所有的清查呢?凶器的缺失是两案侦破中最令人苦恼的难题。”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也是在独臂伍迪遇害之后才洞察了这个秘密。”

    “这也是我迷惑不解的一点,”我急切地说,“据我所知,媒体方面对此只字未提。他到底是怎么干的?难道你不是到了最后才弄明白的?”

    “我在伍迪被杀当天才解开这个谜。”他阴郁地回答,“我们不妨回到当时的情境中去。已经明朗化的是,两件凶案是一人所为:两案具有共同特点,尤其是在凶器的缺失上——任凭搜查何等严密和彻底,就是不见踪影。这说明凶手藏匿凶器用的是同一种手法。伍迪命案中武器的缺失合理地印证了我们所面对的是同一个凶手。

    “那么,霍恩为什么要在逃跑前杀掉伍迪?只用他们职业上的争夺很难解释这一点。单从这个角度出发,那么伍迪倒是更有理由杀掉霍恩,因为是后者占据了他的位

    一万美金。“

    “那跟凶杀有什么关系?”我不解地问。

    “是这样。对被撬的铁匣所做的观察明确了一点:钱并不是伍迪偷的。啊,我听见你嘀咕了——结论下得太轻率了吧?不,一点不轻率。铁匣子两面的锁环被同时扯断,而且是朝同一个方向——匣子的后方——扭开的。现在你明白了?”

    “不明白。”我老实地承认。

    “这很好解释,”埃勒里略带沮丧地说,“若是一般人所为,通常的习惯是用一只手(得力的手)逐一扭开每个锁环,而且是朝着同一个方向用力,从铁匣子的角度来看,两个锁环被扭动的方向应该是一前一后;以上说的是正常人。而伍迪,总共只有一只手,假若他想打开铁匣,无疑只能先扭开一个锁环,转过来再扭开另一个;所以锁环被扭弯的方向也应该是一前一后。然而我们在现场看到的情形是:两个锁环被扭弯的方向都是向后的。这说明它是被某人用两只手同时向后用力扭断的。所以这不是伍迪干的,进而可知钱不是伍迪偷的。

    “假设伍迪是偷了钱,难道他会把那捆钱币随便朝抽屉里一丢,连锁都獭得锁,以致最不经意的巡视都能发现?这只能解释为:假如钱是伍迪放在抽屉里的,那么他绝不知道那是偷来的钱;假如钱不是他本人放在那儿的,那就说明有人栽赃于他。”

    “再回到被撬的铁匣。那上面的锁鼻(锁环)是被朝同一个方向扭断的,这说明有人同时用两只手扭开了它。啊,我们看看得到了什么提示?两只同样有力的手!钱匣是铁的,尽管很薄,也总归是金属打造的;即便是常人,用得力的右手(或左手)扭开它也需几分力气;然而这个小偷居然用两只手同时扭开了它。这说明什么?当然,那个小偷是个左右手同样灵活有力的人!是的,是的!我知道,”他瞥了一眼我的嘴唇,似乎想看看有什么反应,接着飞快地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又要说了——这个结论并不是无懈可击的。也许是这样。所以我称它为‘提示’,这么说,你总不会有意见了吧?如果那个贼是个双手同样灵活的人,而谋杀案的凶手——巴克·霍恩也是个双枪客……显然是个惊人的巧合,嗯?我完全有理由推断:正是霍恩偷了柯利·格兰特的钱。

    “但是霍恩——或说是米勒或随便你管他叫什么——干什么要这么做——偷他好朋友的儿子的钱?是迫不得已吗?有急需吗?贪婪占了友情的上风?但是看看,如果是霍恩偷了钱,怎么会当天又从伍迪的抽屉里冒出来了呢?所以无论怎么解释,霍恩偷钱不是出于贪婪;我想,当时的情形可以很简单地构想出来:伍迪察觉出米勒其实就是霍恩——也许还揭穿了他的伪装——并以此相要挟。像伍迪那样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还会怎样?”

    “当然是敲诈勒索——借以捞上一笔钱。”我说。

    “没错。所以霍恩必须先稳住伍迪然后再设法让他永远闭嘴。他抓住了柯利·格兰特生日庆典上获得遗产的机会,偷了柯利的钱并把它给了伍迪。后者根本没有来得及考虑钱会是从柯利那儿偷来的,所以没理由藏起它来,就随随便便放在化妆台的抽屉里了。霍恩知道,等到钱财失窃被发现的时候伍迪已经没命了,而那笔钱无疑会被找回去还给柯利。这样做,除了伍迪,谁也不会受到伤害。霍恩多精明!假如他用自己的钱去堵伍迪的嘴,那么即便那笔钱同样被发现于伍迪的抽屉之中,他本人也无法再收回去,因为身为‘米勒’,那笔钱与他必定无关。可是,暂时利用柯利的钱,他本人无须承担任何风险,柯利也不会真的蒙受损失……一切佐证统统指向一个结论——霍恩是惟一的嫌犯。逻辑上他天衣无缝地满足了所有涉案条件。”

    “尽管如此,他冒的风险也大得可怕,不是吗?”我说着,打了个冷战,“万一他被人识破身份,那该怎么办?”

    “很难说。”埃勒里思索着说,“但是风险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大得可怕。除了伍迪,其实只有两个人有可能认出他来——吉特和格兰特——因为他们对他太熟悉了。然而就是吉特——她很久不在养父身边且常年难得一见,这是她亲口对我说的——也未必认得出;况且即便被她识破,霍恩对女儿的忠诚也完全不必担心。同样,他也可以信赖老友格兰特出于半生的友情也会守口如瓶。事实上我怀疑格兰特在第一桩谋杀发生后不久就对此有所察觉,他也是个诡得成精的人物呢。伍迪被杀那天的下午,他就似乎因为看见了什么人而变颜变色的,活像撞了鬼。我坚信他是看见了米勒的脸,从而意识到米勒就是巴克·霍恩。”

    埃勒里重新点燃一支香烟,缓缓地吞云吐雾:“正是两人之间这种深厚而牢固的友情提供给我们一个机会——让已经逃脱在外的米勒,也就是巴克·霍恩,自动现身。我知道惟有一件事能把他拉回来:他的好友格兰特或女儿吉特因他的罪行而遭遇危机。”他停了一下,接着说,“我知道这是个邪恶的招数,可是我别无良策。我选择了格兰特,理由是不言而喻的:霍恩他们那一代人把忠诚和友情视为最基本的美德,他不会容许自己坐视无辜的老友成为他的替罪羊。那么,制造什么样的圈套才显得有理由把格兰特作为两案的嫌犯公然捕起呢?惟一能促成对他迅速逮捕的因素就是‘有确凿的证据’,而最有力的证据莫过于在他的私人处所搜出凶器。虽然事实上他根本不可能是凶手——起码案发时他正站在不符合射击角度的场地中央;但这并不会影响对他的栽赃,因为显然没有任何人正确分析出射击的方向和角度。我想,一旦抓起格兰特,局面会飞速改变。

    “无论如何我必须找到那把枪。而我真的找到了——你会说,那是运气使然。其实也并不全仗运气。可以告诉你我的思路。米勒为什么会突然潜逃?当然,他的谋杀计划完成了,必须撤出去寻找未来的出路了。可是米勒并非米勒,而是巴克·霍恩。米勒只是一个虚拟的姓名,代表着一个为特殊目的制造的临时身份。我可怜的老爸还一直为查不出米勒的身世背景而百思不得其解!殊不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背景。我从霍恩的角度设想过:如果米勒失踪了,警方会通缉谁呢?显然是米勒。所以他接下去要做的是:让米勒永远消失——也就是从此不用这个姓名、埋葬这一身份。而警方则永远要寻找这个永远找不到的人。但是如果再加上一点创意——让警方认为米勒就是枪杀了霍恩和伍迪的凶手,从而致力于永远徒劳无益的搜寻,这样做不仅无害于什么人,对自己也非常有利。米勒的消失再伴之以凶器的出现,就足够令警方信服。所以,我估计到米勒,或说是霍恩,一定会把那把枪放在警方发现米勒失踪后必定最先搜查的地方。哪儿?两个地方——他旅馆里的房间或者体育馆内的化妆室。我先搜查了化妆室,不出所料,枪果然在那儿。

    “找到枪之后,就在当天晚上,我亲自——别用那种眼光盯着我!其实我也不自在——我亲自把那支枪悄悄放在格兰特的房间里去了,当然是确知他不在的时候。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把警长领了去,结果发现了凶器,结果格兰特被捕,结果媒体就开始大肆宣张这一消息,结果——霍恩就现身了,和我估计的一样,只为了不让朋友蒙冤替罪。他重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特意还原成米勒的装扮,为的是让我们领悟他曾经就是米勒。到此结案。”说到这里,埃勒里苦笑了一下,“一个绝美的结局,不是吗?”,迪居那给杯子斟满咖啡,我们默默吸饮着,许久无言。

    “是很美,”后来我说,“的确惊世骇俗。可是不够完整。你还没有破解开霍恩绝妙的藏枪之谜。”

    埃勒里像是被猝然惊醒似的看着我说,“哦,那个呀!”他做了个致歉的手势,“原想放到最后再解释,结果忘了说了。当然,这是个很有意思的情节。但终归只是幼稚的把戏。”

    我不满地哼了一声。

    “哦,真的,jj,说出来你就明白了,那真的很简单。最简单的谜往往最难破解。我们的老朋友切斯特顿对此所做的心理分析可谓精辟之至!而布朗神父竟然不能在座——真是遗憾……”他笑得前仰后合,“好啦,问题是什么呢?那支涉及两桩命案的手枪一直藏在哪儿?米勒,或者说霍恩,究竟是怎么办到这一点的——警方穷其全力两次大规模清查都不能找出那玩意儿?

    “伍迪的案子即出,我第二次拜访了科比少校的放映间,发现了一个重要的枝节:我第一次看到的那卷关于霍恩出事当晚现场录制的新闻片原来并不是全部的纪录,而只是按固定规格剪接后的成品片,是供剧院放映的‘艺术品’。

    “当科比少校把剪裁掉的纪录片申接起来放给我看的时候,我才得知原来还有许多细节是我们没有看到过的。

    当然以我们有限的精力和能力